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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司徒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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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特傳】戒執(安漾�冰漾)11/13新增【第二十五章。各自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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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3-30 13:30: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章。時之零寂】



「……賽塔?」奴樂麗感到一陣莫名的慌張。

這不是他們的那個宿舍管理員。

不對勁。

「光神貓眼,我知道這是你的選擇……但你太過偏激了。」扇晃了晃手中的不知何時出現的影像球,笑的無奈:「我說了、白精靈一族不該入世。」

「您這是在威脅我嗎?」賽塔笑的愈發輕柔:「我曾經說過,我會順著我的選擇而走。」

「即便他是鬼王、也亦同。」

經過剛才的事件,冰炎察覺到鬼王的身分不單純。

他的烽云驕傲,絕不向人低頭──

他的教師賽塔,從不如此嗜殺。

那個鬼王、究竟……?

「扇董事,那個影像球?」黎沚甜笑的指指扇手中的球體:「可以放出來嗎?」

扇看了賽塔一眼,見他沒有反應才開始播放。

『我的精靈友人。』影像中的賽塔從樹梢躍落:『辛亞的孩子,我擅自為白精靈一支選擇了出世。你們、怪我嗎?』

『不。』影像中美麗的精靈女子微微一笑:『風的精靈告訴我們,這個選擇並不全然是它所看起來的那樣錯誤。』

場景倏地變了。

『我乃光神貓眼,賽塔蘿林。』

『冰牙的朋友們,是否曾聽見風的耳語?』

接下來的回應,有駁斥、有輕蔑,更多的是憤怒。

『我冰牙一族怎能與鬼王聯盟!』

『精靈賽塔、你是否被蒙蔽了眼,看不清了──』

「啪嚓。」突然,影像球碎散成片片、落地。

不知何時出現的冥淵面色陰沉的站在樓梯上。

「永遠、不要讓我聽見任何人說賽塔的不是!」

冰炎感覺到賽塔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王……」他跪下了:「賽塔不懼。」

「……我不需要你效忠我。」冥淵冷冷的道:「若繼續下去,你將被大部分的族人拋棄……不值得。」

明明是關心的話語卻被說的如此冷硬。

「不、王……」

「不要叫我王。」一甩手,冥淵顯得十分焦躁:「我已經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人。」

「不,您依然是、您依舊在。」賽塔溫和的笑了:「您只是畏懼罷了。」

「扇董事。」不理會賽塔,冥淵冰冷的扯出笑容:「你們將我們派給烏鷲是嗎?」

「是的。」扇後退了一步。

她從未看過這樣子的褚冥漾。

冰冷、生硬、麻木……她想不到更好的詞彙去形容這般行屍走肉的他。

莫名的、她在害怕。

傘不著痕跡的從背後抵住扇,面無表情的道:「你有什麼問題嗎?」

青年的唇邊忽地拉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弧。

「你確定、烏鷲打得贏我嗎?」

「這......」鏡也猶豫了。

他們不清楚冥淵的實力。

「烏鷲打不贏!」熟悉的軟嫩童音從鬼子•夜的口中發出:「以前的烏鷲、更打不贏喔!」

「夜乖,那是在說那個光頭黑袍,不是在說你。」淡金色的長髮垂洩至地,光與水屬性的洸揉了揉夜的頭髮,笑得溫柔。

「哼,光要打贏我就有困難的人還想挑戰主人?」紅髮金眼的火屬性幻武兵器不屑的哼了聲:「『請』踮踮自己的斤兩再來!」

另一名沉默的兵器精靈有著一頭銀綠色的瑩光長髮,他只是淡漠的看著眼前的爭吵,唯有手中的墨綠玉蕭洩漏了他的殺意。

「收斂一點,燚、樂。」一個清亮的嗓音由樓梯傳下,那人走下樓來:「亞非、妃雅在睡覺,不要吵到他們。」

「是,零寂殿下。」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人。





作者廢言:

咱要留言!((抱著棉被滾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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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樓主| 發表於 2012-4-2 13:03:1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一章。精靈之子】



閃爍著銀光的墨色長髮曳地,名喚零寂的俊美青年身著厚重的十二單衣步下階梯。他的左手和右手各抱了一個孩子,女孩和男孩都大約五歲。

他的絕美卻被蒙在眼上的白布帶來了瑕疵。

眾人還未看清孩子們的面貌,就聽見冥淵突然爆出一聲咆哮:「零寂,你敢!」

「我當然敢。」零寂笑得妖艷:「只要是為了您好的,零寂沒有不敢。」

「洸!燚!」冥淵爆吼:「把亞非妃雅帶上去!」

兩位幻武精靈衝上前去想搶過孩子,卻被定在了原地。

「主人,您還要繼續逃避下去嗎?」輕嘆,零寂將手中的女孩托高:「看清楚了,冰與炎的殿下。」

「不──」冥淵淒厲的尖叫出聲!

冰炎的眼睛微微的瞠大。

「那是......」

精靈的孩子......那是一個精靈的孩子!

冰炎愕然的,是那孩子身上熟悉的力量。

「冰與炎之力……」冰炎錯愕的看著那名有著銀髮焰瞳、正睜開眼睛的女孩:「她是誰的孩子?」

「你覺得呢?冰炎殿下?」零寂笑的尖銳:「這孩子的名字,叫做妃雅。」

「零寂哥哥。」右邊的男孩也醒了:「父親呢?」

眾人再一次錯愕。

男孩黑髮,但卻有著一銀一紅的雙眼!

「亞非乖,等一下。」一隻白皙的手臂拍上了男童的頭,溫柔的撫摸著:「等零把事情處理完。」

「好。」亞非很乖的點頭。

「一寞!」冥淵憤怒的喊出那長得和零寂一模一樣的人的名字:「你也要放棄我嗎!一寞!?」

「主人,一寞要您真正的幸福。」一寞勾起一抹難過的笑容:「而不是現在的,假的、虛偽的幸福。」

「父親!」聽見冥淵聲音的妃雅很開心的揮舞雙手:「雅有乖乖的喔!」

「耶?雅妳作弊啦!」亞非氣呼呼的扯了下女孩的頭髮:「父親,亞也很乖!」

眾人的眼光聚焦到鬼王的身上。

「什麼幸福?」冥淵喃喃自語著、突然抬眼:「只有亞、才是我的幸福……」

「主人,您叫亞嗎?」一名銀髮的幻武精靈從角落走出。

他笑的豔麗,伸手一晃、頓時幻化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

「冰炎?!」眾人驚叫。

「亞、亞…...」只見冥淵像是溺水的人有了浮木一樣快步上前抱住那幻化成冰炎樣子的幻武精靈:「不要放棄我……」

「我不會放棄你。」精靈笑的溫柔:「至死。」

冥淵的身體一僵。

「呵呵…...」冥淵笑著推開精靈:「你越來越像了呢,亞。」

兩行淚水流下。

「但是你永遠不是他啊……」

笑著,卻止不住淚水滑落。

這裡他太熟悉。

他就是在這裡愛上那名混血精靈、與他訂下誓約、甚至是與他纏綿。

「陛下恕罪!」名喚亞的精靈變回了原本模樣,跪下了。

「不,你沒有錯。」冥淵笑的淒厲:「你永遠都沒有錯!」

這時才從驚嚇中回神的冰炎皺起了眉:「你認識我?」

「亞非亞非,亞的皇妃,這樣講你懂了嗎?」一寞冰冷的笑了起來:「這兩個孩子都是你的,這樣夠清楚了吧?」

「不可能!」冰炎看了眼漸趨瘋狂的冥淵,大聲的否決這個可能性。

那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滴滴……」

奴樂麗接起通訊機,講了一會兒後,眉頭深深的皺起。

掛斷通訊,奴樂麗的眼中盡是殺氣。

「鬼王冥淵,你做好死的覺悟了嗎?」化出重槌,奴樂麗殺氣騰騰:「說!鬼族為何進攻學院!」



作者廢言:

最近留言增加了好多人((幸福笑

咱要評分!!((滾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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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樓主| 發表於 2012-4-5 13:47:2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二章。為你而戰】



「進攻?」冥淵大笑:「我在這裡,何來進攻之說!」

「耶呂惡鬼王和比申惡鬼王率領千萬鬼族大軍攻打學院!你竟然還要狡辯!」同樣接到訊息的幾位黑袍一聽奴樂麗的怒斥,立刻衝出了黑館。

「耶呂?比申?」冥淵臉色沉下:「冰魄!」

屬冰的幻武兵器頓時出現在大廳。

「為什麼耶呂和比申會出現在這哩!我不是說了餵下藥後的失敗品通通要毀掉嗎!?」

「……冰魄不知。」

「好一個不知!」冥淵氣到都在發抖:「安地爾•阿希斯!」

藍髮的狐族走下階梯:「有事?」

「我的言靈呢!?」冥淵聲音猛地拔高:「我不是限制鬼族只能待在他們的地盤嗎!為什麼他們能出來!」

「不用罵他了,抵制言靈的是我。」紫色的長髮反射著暗的光芒,景羅天笑著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你讓我屈辱了那麼久、還奪走我的玩具……」

「所以我就想,你這麼保護的守世界對你而言一定有它的重要性。」景羅天掐起冥淵毫不反抗的下頷:「怎麼樣?喜歡這份禮物嗎?」

「……哈。」久久,冥淵才吐出一聲嘲笑:「殊那律恩難道沒有告訴你,和我作對是絕對不明智的嗎?」

箝住下顎的力道猛然加重。

「那又如何?」景羅天冷笑:「耶呂和比申很快就會攻進來,而你──」

「既然落在我手裡,就不要想要脫逃。」

扼住下頷的手指箝住了脖頸,緩緩用力…...

冥淵的眸色驟然轉紅。

「景羅天…...」冥淵笑的詭異:『去死。』

景羅天的手微微一僵,而後鬆開、倒地。

伸出手挑起景羅天的命核,冥淵將它揣在懷裡:「冰魄,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去殺了比申,拿她的命核來給我,我就原諒你。」

「是。」

冰魄轉身消失後,冥淵看著現場唯一留下的精靈:「賽塔,你都知道了吧?」

「是的,殿下。」賽塔笑的溫和。

「我看見了這場戰役會毀去我所維持的表象……我只求你能保他平安。」垂下眼睫,冥淵低低的說道:「救他。」

「是的,殿下。」





千萬鬼族進攻了學院。

正當學院的結界被毀時,一道黑光猛然由天空砸落!

煙塵散去,站在之中的、是笑的妖艷的鬼王冥淵。

「耶呂、比申。」冥淵伸出白皙的手指指向明顯流露出懼意的兩人:「想死、我成全你們。」

「但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動了我的東西!」

手指優雅的畫了個弧,一道冰色的影子頓時衝上前去與比申纏鬥起來。

緩緩的轉過頭,他笑:「耶呂、你呢?」

「這是吾的世界!汝休想奪走!」耶呂一顫,大吼出聲。

說著,手中的長戟劃來!

「阡陌、那些廢物交給你們。」指指遠方的其他鬼王高手,冥淵冷冷的開口:「耶呂交給我。」

「陛下……」

「一寞,妃雅他們交給你和零寂了。」冥淵不理會阡陌的欲言又止,逕自說完後衝上前去與耶呂交戰。

「洸!」高喚一聲,光與水的王族兵器化作長槍飛至他的手中,他提著洸和耶呂戰成一團。

這時,一把艷紅的長刀刺入耶呂的體內。

「萊斯利亞、你來做什麼!」冥淵因殺意正濃之時被打斷而非常不悅:「不要煩我!」

「陛下,黑白之殿已至。」萊斯利亞不卑不亢:「您應做好準備。」

「嘖!」甩了甩長槍,冥淵看了遠方的混血精靈一眼:「安、走了。」

「好。」

兩人消失。



解決了手上的鬼王高手,冰炎下意識的看向鬼王所在之處。

但他卻只看見了萊斯利亞和耶呂正在纏鬥。

「冥淵呢!?」他氣急敗壞的抓住一旁燚的衣領:「他去哪裡了!?」

心底有一個微小的聲音在告訴他──

不要讓他跑了!要把他綁在自己的身邊、染上自己的氣息!

莫名的執著。

他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是他剛剛在黑館說的話影響到他了吧,他如此自我說服著。




作者廢言:

因為怕有人雷男男生子,所以我要解釋一下:

孩子不是冥淵生的!!更不可能是冰炎生的!!

孩子不是冥淵生的!!更不可能是冰炎生的!!

孩子不是冥淵生的!!更不可能是冰炎生的!!

吶喊三次、好累。((被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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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樓主| 發表於 2012-6-1 14:44:17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司徒無笑 於 2012-6-1 14:53 編輯

更新部份,因為現再在準備二刷所以暫時不更新戒執囉。

不好意思。

不過呢,倒是可以先更老安番外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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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樓主| 發表於 2012-6-1 14:56:06 | 顯示全部樓層
千年劫。


•戒執番外

•安地爾視角

•悲文向




正文:





──千年的愛戀,你是我一生的劫。





他從沒有想過要傷害什麼。

千年的時間,他早已被沖刷得傷痕累累。



──凡斯……



一遍遍的在心底吶喊,乾澀的眼眶是早已流不出淚水的悔恨。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愛過那個人,他只明白那人在他心中早已重逾千斤。



於是他加入了鬼族。

強大的恨意使他戴上了不在乎的面具,在鬼族之間遊走只為找到一個機會擊破。

他早已將自己的靈魂賣給了魔鬼。



因為他恨。



鬼族奪去了他的家園、奪去了他的親人。

還奪去了他的朋友。



所以他恨。



他不記得時間的流逝,直到看見了凡斯的後人、那個弱小的妖師。

觀察那個妖師成為他的樂趣。



看著那個似乎是叫做褚冥漾的小小妖師慢慢的成長,他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恨自己吧?

自己傷了他最重要的冰炎殿下,所以他憤怒吧?



但是,如果他能注意到自己,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腦中都是自己──

那麼,有什麼不好?

他費盡心機阻擋妖師和混血精靈的道路,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是什麼時候,他的目光已經不再停駐在記憶中的凡斯了呢?

他看著小小的妖師憎恨的眼光,他笑了。



如果當初他和凡斯他們有個不一樣的開始,是不是、也會有個不一樣的結局?

但是、一切都已成定局。



但他從未想過會有變數。

在他的計劃裡,小小的妖師應該會在送回混血精靈之後參加他所掀起的大戰,用妖師的言靈之力消滅鬼族、和他。


怔怔的看著面色決絕的少年,安地爾嘆了口氣。

「我的確是能夠幫你消滅鬼族、保護你的殿下。但是、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你必須離開『褚冥漾』熟悉的一切,畢竟……」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小小妖師一眼:「你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人了。」



一命交換一命,必有其道理。

你選擇了用『褚冥漾』的生命去換回『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的生命,就要有所覺悟。




──你回不去了。


「我答應。」出乎他意料的,少年沒有猶豫:「但是……」

「安地爾,你確定你會照我的話去做嗎?」



仍然不信他吶……呵。



「我會的……我可以讓你用言靈見證。」

愛上了就是愛上了,言靈會將我們的生命綁在一起、我再也不允許你逃掉了。



然後言靈說出、生效。




這是老安番外篇,書裡沒有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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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樓主| 發表於 2012-6-9 20:20:01 | 顯示全部樓層
【千年劫】-下-

兩個人的生命就此糾纏。


不論幸或不幸,他永遠都不會再放開手。

直到那人得到幸福為止。



看著他帶刺的笑容,妖艷如同劇毒的罌粟。

看著他從痛苦掙扎,到冷淡漠然。

看著他為自己在乎的人鋪平道路,看著他從噩夢中驚醒。



他無法做到不在乎。

於是他用盡心機,狠絕的逼迫妖師少年做出選擇。

因為他害怕。

若有一天,妖師的友人知曉了真相,前來渴求他的回歸……



若他真的回去了,那、他怎麼辦?



──因為我愛你,所以不讓你猶豫。

這一輩子,你在我身邊、就好。



他說不出口。

所以他用行為逼迫他選擇、讓他痛苦,卻只是自私的希望他選擇自己。

但是、當他笑著選擇了他、擔下雙神的重擔之時,他恍然醒悟。



他是笑著,但是心裡卻在哭啊。



看著曾經的小小妖師堅強的踏入學院,看著他淡漠的回答冰炎的問題。

只有他看見了冥淵眼底的細細波紋。



──他依舊掙扎著。



但是零寂一寞卻毀了他的計畫。

他們洩漏了亞非妃雅的存在,以致於精神本就纖細的他在眾人眼前崩潰。

看著他無神的眼、聽著他喚出的名,他只覺得心底似乎有什麼崩裂了。



然後、突如其來的鬼族大戰。



他心底很清楚,冥淵實驗的鬼族並沒有死亡,而讓冰魄去銷毀他們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冰魄太像以前的褚冥漾。

總是默默的承受外界給自己的壓力,卻仍然奉行自己的道路。

──只因為、他是鬼族兵器。

但他無法違背冥淵的話語,於是他將耶呂比申冰封,卻沒有想到會被景羅天利用。

或許他早就知道了吧,冥淵他是在製造大戰。

但他什麼也沒有說。



直到他放了白王回到學院,他才真正了解他的目的。

所以他前去、打壞他的計畫。



──他以為如此、他就不會從他的生命中消失。



但是他拒絕了。

他拒絕他的插手、拒絕他的愛情。



於是他從冥淵身邊離開,想要理清自己的願望。

他想為他做些什麼。

腦海裡的那個意念越發清晰。



──只要他幸福就好了。



即使他選擇的不是他。







在那個魔騎要阻止亞那的孩子的時候,他插手了。

如果自己不能給他幸福,那麼由別人給、也一樣。



但是還是被斯巴黎發現了。

但是他沒有阻止他。



因為他和他一樣、都希望他們的陛下幸福──











火焰纏身的那一刻,他笑了。



──吶、漾,記得、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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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樓主| 發表於 2012-10-21 14:36: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三章。淨化之戰】

「主人去做他該做的了。」燚一臉漠然:「而且、這關你什麼事了?」

「你──」

「吼!」耶呂朝天咆哮,萊斯利亞勉強以斷掉的長刀撐起自己。

「糟了!」燚臉色一變:「淼!洸!」

兩道光芒倏地疾射而來。

「冰炎殿下、我們破例讓你使用……」燚和兩個光球融成一抹透亮的銀黑:「請、一定要擊敗鬼王。」

冰炎心下奇怪。

他們對自己的態度絕對算不上善意,那又為何讓自己使用?

「快點!」三個聲音合成,竟與冥淵的嗓音相差無幾:「不用我們的話、主人會有危險!」

聽見他們所說的,冰炎不再猶豫。

伸手,銀黑色的亮光在他手上拉長──

那竟是一把弩炮!

即便不會使用,冰炎也順從直覺扣下開關!

「砰!」激光的弩炮射出一絲細細的光束,而後、壯大。


黑光過去,鬼族死傷大半。

『鏘啷、鏘啷。』清脆好聽,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鏘啷鏘啷。』

天上降下了一位披著白色斗篷的人、以及黑山君白川主。

白色的連帽斗篷遮住了他的容貌,但他裸露在外、沒有穿任何鞋襪的纖白足踝上繫著一整串的鈴鐺。

他凌空而來、踏著空氣走入戰場。

「你是誰!」奴樂麗即使被他身上聖潔之氣所懾,也不忘質問他的身分。

『我乃時間、夜王。』那人沒有開口,但清脆的嗓音卻回盪在空氣裡:『鬼族乃時間逆行之物、應除。』

那人揚起手臂。

「嗡嗡──」所有的兵器竟震盪著共鳴了起來!

他的身旁忽然出現了一名和他裝扮一模一樣、只是斗篷是黑色的人。

『吾乃空間、白王。』

低沉了些許的聲音帶了哀傷。

『夜、吾愛吾的世界。』白王伸出手,一隻黑色的法杖出現在他手中:『這世界不能被吾不認同的扭曲種族毀壞。』

『白、我懷念那段歲月。』夜王伸展的手臂上出現了一把白色的法杖:『我等所珍愛的時間不能被我不認同的扭曲種族破壞。』

『『所以、消失吧。』』

兩枝法杖同時往下指去──

白色和黑色的光芒柔和而不突兀的融在一起。

「天啊……」米可蕥驚訝的摀住嘴巴:「鬼族……被淨化了?」

只見黑色的扭曲鬼族緩緩的由頭部開始變的透亮,然後回到他們化作鬼族以前的模樣。

妖精、精靈、獸王、海民、神祇、人類……一個一個變回了原本的種族。

「吼──」耶呂朝天咆哮,卻擋不住淨化之力!

光芒過去,戰場上學院方的人們被光芒治癒、而鬼族方的則全軍覆沒。

九瀾露出詭異的笑容。

「嘻嘻嘻……還淨化的真徹底。」他摸了摸地上耶呂化回神祇的軀體,笑的黑暗:「給他一點懲罰好了……嘻嘻嘻嘻……」

「九瀾•羅耶伊亞。」冷淡的嗓音自上方傳來:「不要隨便偷走別人的器官。」

「夜、你太嚴肅了。」白王笑著將手伸入夜王的袍帽中揉了揉他的眉間:「別皺眉啦。」

悶悶的拍掉白王的手,夜王彈指。

地上所有昏迷的種族瞬間消失。

「羅林斯•琳妮西娜雅•鳳。」白王忽然沉下聲音:「過來!替這傢伙療傷!」

「白、我沒有事。」

「還說沒有!」白王掀起他的袍衣,鮮血沉重了他的意識。

「白,我們回去!」夜王冰冷的道:「不要讓那些鳳凰族人碰我。」

琳妮西娜雅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少逞強嘍、夜。」調侃的聲音響起:「白、抓住他。」

夜王一聽見那聲音便迅速變臉,身子一縮準備逃跑。

白王卻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放手、白!」夜王冷靜的面具完全崩毀:「你不是不知道那女人是來做什麼的!放開我!」

「不放,你先治療。」白王堅定的說。

「白、你──」夜王氣急敗壞:「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所以,我將一同承擔。」

宣示般的語氣使夜王一愣。

「我們痛苦這麼久是為了什麼?」白王哀傷的眼睛看著夜王:「該結束了、夜。」

「我不──」

「白說的沒錯喔,夜王小朋友。」先前響起的聲音主人這次是真實的站在他們身後:「是吧、白王小朋友?」

「……扇董事,我不小了。」白王無奈苦笑。

「妳來做什麼!」夜王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我不想見到你們!通通給我滾!」

「這是我們的學院喔,小夜王。」鏡笑的很開心:「要滾也是你滾哪。」

「好、我滾!」夜王說著扯住白王:「白、我們走!」

「小白王,你要繼續縱容他嗎?」鏡淡淡的說了。

白王一僵。

「夜、你……」

「只有你不能拋棄我!」夜王大吼:「除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


『你也要、拋棄我嗎……!』

「夜、我沒有!」白急急解釋:「我只是──」

「漾。」傘董事淡淡的喚了聲。

夜王、白王頓時僵住。

「……你認錯人了吧、傘。」垂下頭,夜王冷冷的將僵住的白王擁入懷裡:「我不認識什麼漾的。」

「你不怕我公開?」傘很難得的用了疑問句。

「如果你敢公開……我就敢實現我當初的承諾。」陰狠的,夜王笑的艷如罌粟。

如果你敢,我當然也敢。

他如此宣示著。

傘沉默了。

猶豫了很久,白王開口了。

「我們給你們說個故事吧……」

『一個黑暗的妖師愛上了一名高貴的精靈。』白王推開了夜王,唱道。

『精靈接受了妖師、幸福了一段時間。』夜王失神的歌唱著。

『精靈遇禍死亡,妖師祈神喚回精靈……』白王唱著,眼淚流下。

『並且、不惜一切代價。』聲音淒厲了起來。

聲音開始高亢,像是要唱出一切。

『妖師背負罪名,成為鬼族的王者。』忽然又弱下的聲音彰顯了他的無奈。

『精靈醒後忘卻愛情、執意追捕妖師。』夜王的頰邊滑下一滴冰冷的淚水。

『妖師為了換回精靈而死亡。』

『但精靈從未為妖師而哀傷。』

『『吶──這樣的愛情、值得嗎?』』兩人十指相扣、卻又奮力推開對方。

『妖師再站在精靈眼前之時,』

『卻是他們兵戎相見之日。』

『妖師已死。』白王的聲音顫抖著。

『精靈將娶。』夜王的嗓音弱下了。


『『啊──這樣的犧牲、值得嗎?』』

久久,整個現場都陷在哀傷的氣氛之中,無法自拔。

米可蕥開口,聲音卻是異常的乾澀:「是……漾漾嗎?」

那個幾乎是禁忌的名字一出,所有人都靜了。

那個總是溫柔笑著的少年。

那個總是氣息若水的少年。

那個即使被烽云凋戈刺穿,也毫不怨恨的少年……

天哪,他們錯過了什麼?

「……所以、一切都是……」冰炎艱難的吐出那三個字:「……為了我?」

白王沒有回應,只是低泣。

而夜王抱緊了白王顫抖的身軀。

「我說啊,漾漾小朋友。」扇悠閒的甩甩中的摺扇,一臉戲謔:「你不需要這麼著急的承認自己已經死了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那個溫柔若水的少年、還在嗎?

「臭老太婆妳說什麼!?」冰炎激動的全身發抖,他大步衝上前去想抓住扇:「褚他還活著!?」

「這個你就要問小白王他們嘍!」扇閒閒的閃過冰炎的手,嘻嘻笑著。

白王和夜王同時一僵。

「可以告訴喵喵漾漾在哪裡嗎?」發問者一號,抽咽的喵喵。

「請問你們知道漾漾在哪嗎?」發問者二號、推眼鏡。

「我想請漾漾吃飯糰……」發問者三號……在哪?

「吶、高貴的殿下。」夜王諷刺的一笑:「他只不過是個傷害了藥師寺夏碎的『背叛者』,他也給不起你要的所謂門當戶對……就這樣讓他靜靜的死去、不好嗎?」


「夜……」白王有些擔心的喚著他的名。

「你愛的是藥師寺夏碎吧?」那笑越發的冷涼:「那就不要再問了吧。」

「我……」冰炎無言以對。

的確,他曾經在眾人面前宣示他愛的是夏碎……但那只是為了要遺忘褚。

那、現在呢?

在他沉默之時,站出來的卻是夏碎。

「我和冰炎沒有什麼。」夏碎用溫和的嗓音說著:「我愛的、一直都不是他。」

「而他、也一樣。」

夜王怔了下,而後、抬起頭。

「褚冥漾已經死了。」他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說道:「不要試圖尋找他,否則他會哭泣你們的不懂珍惜。」突然,傘伸手掀掉了夜王的帽子!

「傘你做什麼!」夜王憤怒的咆哮!

眾人卻是怔住了。

那張臉、那副面具──

他分明是鬼王冥淵!

「夜、結束吧。」白王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要死、我也會陪你!」


說著、他也拉下了袍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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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樓主| 發表於 2012-10-29 13:32: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四章。曾經之名】



那是兩張看似一模一樣的臉。

差別只在於,一張有戴面具、而另一張沒有。

「……漾漾……?」很多人嘶啞著聲音呼喚,卻不敢去碰觸那淡淡笑著的人。

「夜、拿下來吧。」白王淡淡的說著,手按上了夜王的面具。

「我們不是見不得光。」

頓了下,似乎是要阻止他的手放下了。

「我尊重你的決定、白。」

面具剝落。

「啊!」米可蕥難以抑制的發出驚呼。

漾漾……有兩個?

「褚你──」

「我不是褚。」夜王冰冷的打斷冰炎:「他更不是褚。」

「我的名字、是冥。」

「我的名字、是漾。」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只屬於他們的名字,也讓眾人眼神一暗。

「唯獨捨棄了那人喚你們的字……是嗎。」傘淡淡的開口。

冰炎的心口一痛。

他都做了些什麼?這樣愛他的一個人……竟被他親手毀滅!

他已經不愛他了、是嗎?

已經恨到……即使改變面貌、即使成為鬼王也要捨棄有關他的一切、是嗎?

「漾漾……所以哪一個才是漾漾?」喵喵問出了大家的疑問。

「你覺得呢?喵喵?」夜王笑的邪肆:「哪一個比較像『漾漾』呢?」

一旁的白王笑的溫和。

喵喵怯怯的伸出食指指向白王:「喵喵覺得他比較像……」

「是嗎?」夜王的聲音陡然一冷:「那你們就把他帶回去吧。」

「可以嗎?」喵喵激動的跳了起來:「漾漾願意跟我們回去嗎?」

白王沒有理會米可蕥的雀躍,而是看向了夜王:「夜、我──」

「不需要顧慮我、白。」夜王將額頭貼上了白王的額:「你只要負責幸福就好了。」

「可是我──」

「傘,我跟你們回去。」打斷白王未出口的話語,夜王的語調冰冷:「走吧,安地爾、阡陌,其他人跟上。」

「是。」

傘深深的看了冰炎一眼,帶著夜王等人消失。

「小傢伙,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扇淡淡的吐出這麼一句,便切開空間走了。

「……老太婆?」冰炎正沉浸在「褚冥漾回來了」和「他的愛情」兩種情緒之中,卻敏感的察覺不對勁。

「冰炎,有時候『眼見為憑不一定為實』,記住了。」鏡笑了下,也離開了。

轉身,他看著白王溫文的笑容,陷入沉思。

「學長,大家要慶祝漾漾回歸、要在白園野餐喔!」突然嬌俏的聲音響起:「學長要來嗎?」

去看看也好,冰炎想。

「嗯。」



白園,大家都很開心的圍著白王說笑。

白王則是一一的微笑回應,有時點點頭附和。

「所以漾漾當初真的是為了學長才假裝背叛的嗎?」千冬歲看著白王,眼眶有些泛紅。

白王明顯的愣了一下。

「呃……嗯。」他過了一會兒才淡淡的回答,面色難看。

眾人便知道他不想說這個話題,趕快繞開。

「漾,過來。」冰炎察覺不對勁了。

白王順從的站起身走向冰炎,用著以前的姿勢偎入冰炎懷裡。

不對勁。

如果他是那個褚冥漾,怎麼可能一點心結都沒有!

他曾經在他面前說過他是叛徒、他不可能不記得!

那現在這個自己抱在懷裡的、是誰?

推開白王,冰炎臉色沉下:「你不是褚、你是誰!」

眾人震驚。

那個被推開的人卻站在那裡,笑了。

「你在說什麼啊,學長?」

那一模一樣的傻笑又讓冰炎懷疑了自己的判斷。

「冰炎?」夏碎靠近他:「為什麼這麼覺得?」

「當然是因為白王不完全嘛。」一道戲謔的嗓音由背後傳來。

不完全?

對了、就是這個!

「安地爾•阿希斯,你來幹什麼!?」白王異常憤怒的往手腕一拍,水藍色的掌心雷頓時化出形體:「滾出去!」

「喲喲喲,白王你幹什麼這麼生氣哪?」安地爾戲謔的笑著:「你打算就這樣?」

「不。」白王的笑忽然變的有些扭曲:「你給我滾出去。」

「你不要我插手,那我偏要插手。」安地爾笑的很高興:「以前的漾還真是好玩哪……現在的都玩不太起來呢。」

「以前的是什麼意思!?」冰炎敏感的察覺到關鍵字。

「當然是……」安地爾閃過水藍色的子彈:「這個『漾』是愛你的、幸福的一半,而現在的嘛……」

『安地爾•阿希斯,閉上你的嘴巴!』

從空中傳來的嚴厲聲音倏地打斷了安地爾的話。

「夜?」白王欣喜的抬起頭:「我想回去了、夜。」

『白,你必須幸福。』那聲音淡淡的說出拒絕的話語:『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可是、我完全沒有幸福的感覺啊!」白王失控大吼:「該幸福的是你才對──」

『閉嘴、白王。』那聲音陡然冷下:『不要忘記你現在身在什麼地方。』

「可是──」

「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冰炎憤怒的對著天空大吼:「夜王、給我個解釋!」

『你不需要知道。』夜王說著,氣息消失。

「白王你──」冰炎正想轉頭質問白王,卻看見白王滿臉淚痕的癱坐在地上。

「……漾漾?」喵喵小心翼翼的喚著他的名。

「我的確不是褚冥漾。」白王突然開口,語氣沒有任何起伏:「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叫做褚冥漾。」

「什麼意思?」冰炎急急的問。

「不要打斷我!讓我說完!」白王怒道:「如果你們還想知道的話!」

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褚冥漾為了救回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與時間之神定下契約。」

「一命換回一命,褚冥漾已經死去。」

「時空雙神需要繼承人,於是便同意了褚冥漾的重生,代價是他將成為時間與空間的主人。」

「重生後的褚冥漾名為冥淵,為了抑制鬼族、他手裡染盡血腥只為保護你們。」

「他為了鬼族的淨化問題苦惱了很久,實驗多次卻依然失敗。」

「最後他等待鬼王大戰,再一次將其淨化。」

「而我、則是他分離出的空間的那一部份,也是褚冥漾的那一部份。」

「但是、我並不愛你。」

最後一句是對著冰炎說的,他垂下眼睫:「因為我從不是他。」

「他愛你至極,甚至在任務中想盡辦法取得你的血只為擁有你和他的孩子。」

「什麼……意思……?」冰炎已經無力再說。

「什麼意思?」白王溫柔的笑,卻在下一刻面目猙獰:「就是這個意思!」

「你們在他的面前選擇了我!」他嘶聲力竭的吼:「所以、他不會再回來了!」

喵喵摀著唇癱坐在地:「漾漾……」

所有人都想起夜王的那一句話。

『哪一個比較像『漾漾』呢?』

明明知道的,卻為了把好的自己推向他們而捨棄了「自己」……

他寧可被別人取代、也不願回來嗎……?

「褚冥漾!」冰炎摀著自己突然劇痛的心口,爆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





作者廢言:

又病了,學校已經請假好幾天了(躺

我討厭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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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樓主| 發表於 2012-11-13 14:03:0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五章。各自決心】



無殿之中,身著白色斗篷的夜王用力甩脫身上的繁重衣物,只留下一件薄薄的白色單衣,坐在沙發上。

「冥,穿上。」白髮青年由空氣之中撕裂空間踏入房內:「會冷。」

「我早就不會冷了。」黑髮青年煩躁的把衣物丟的更遠:「柳、過來。」

湛藍的眸眨了眨,帶了一絲笑意。

他走過去,卻在瞬間被黑髮青年壓倒在沙發上。

夜王在他懷裡蹭了蹭:「還是柳的體溫剛剛好。」

「怎麼,心情不好?」反手摟緊了青年纖細的腰肢,柳的眼裡漾著滿足。

「嗯。」夜王親了親他的臉頰:「我把白王送回去了,可是安一直阻礙我。」

像是撒嬌的語調讓柳不禁失笑:「那是當然。」

「為什麼?」夜王抬起頭看著柳的海藍雙眼:「他明明就說過他愛我的!」

「就是因為愛你吧。」柳難得的多話了:「像我,什麼事都不會做…….」

只要你能夠幸福就好了。

「……可是我討厭他這樣。」悶悶的回應,夜王翻個身仰躺在他的懷裡:「吶、柳你說,如果我回去了……他們會接受我嗎?」

其實還是抱有那一絲希冀。

希冀著自己能夠回去、能夠被接納。

「會的。」柳抱住他:「一定會的。」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的空氣。

「殿下。」安地爾一進入房內就先跪下:「屬下錯了。」

沉默半晌,夜王才淡淡的開口。

卻不是回應他。

「你為什麼阻撓我?」

安地爾身子一僵:「殿下、我──」

「不要說了、出去。」

拒絕的話語讓安地爾有些慌張了起來:「殿下──」

「叫你出去!」言靈的強制力使得安地爾被推出門外。

在門外站了很久,安地爾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轉身離去。




冰炎等人在天亮後立刻趕去無殿,但卻被扇擋在門外。

「小傢伙,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扇倚在門框邊,一臉嚴肅。

「我們是來帶回褚的。」冰炎盡力克制著自己憤怒的情緒:「褚在哪裡?」

扇已經將他們堵在這裡一個早上了!

不管是用妖獸還是人偶,她就是打定主意不讓他們進去就是了!

「小朋友不是在那裡嗎?」扇戲謔的笑著,精緻的摺扇指向一臉焦躁的白王:「那個還是你們自己選擇、自己帶走的唷?」

冰炎無言以對。

的確,他們沒有真正的去了解現在的褚冥漾。

所以才會造成錯誤發生。

「可是……」喵喵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扇的話語打斷:「離開吧!無殿今天不歡迎你們。」

「扇董事……」白王終究還是出聲了。

「怎麼了?小白王。」扇笑的冰冷:「你要害死他嗎?」

「我只是要他幸福!」白王辯解著,眼淚滑下頰畔。

「我只是……希望他幸福而已啊……!」

看著白王,扇終究還是放棄了。

「唉……給他一個安靜的死亡,不好嗎?」扇垂下眼簾,低聲道。

「老太婆妳說什麼?」沒有聽清的冰炎詢問。

「喔、沒什麼啦。」扇揮了揮厚重的衣袖,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低語:「如果這是你真正想要的話……」

跟著扇轉過轉角,眾人來到上次的那一個空間。

一看清眼前的景象,眾人震驚不已。

不知何時多出的黑色沙發上交纏著衣著凌亂的兩個人,夜色和雪色的髮交錯著垂落地面。

那是夜王、他們辛辛苦苦尋找的人兒。

而另一人在他們進來的那一瞬間就睜開了湛藍的眼,直視冰炎憤怒的酒紅。

「為什麼!?」冰炎憤怒至極:「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

柳湛藍的雙眼眨了眨,面無表情:「不干你的事,混血精靈。」

「你──」

「吵死了,誰啦?」夜王揉揉惺忪的睡眼,以嫵媚慵懶的姿態坐起身:「柳,起來吧。」

順從的坐起身將夜王單薄的身子摟入懷中,柳冰冷的眼神頓時變得柔和。

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正大光明的擁有他。

享受著柳分來的溫度,夜王笑了。

那笑、妖艷。

「你們來做什麼?」

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他們來、做什麼?

他不需要他們。

終於、冰炎忍不住開口了:「褚,跟我們回──」


「你在叫誰呢,尊貴的冰炎殿下?」譏嘲的吐出對方的尊稱,夜王刻意的歪了歪身子,露出一截裸露的纖瘦肩頭:「吶、柳。」

有些吃驚那人的動作,但他依然低下頭將薄唇貼上那人的頸項。

「你!」冰炎的眼睛因憤怒而呈現深色的血紅:「放開夜王!」

暫停了吸吮啃咬的動作,柳緩緩地抬頭、一字一句:「先放開他不要他的人,沒資格講這種話。」

隨後張口一咬,尖銳的犬齒刺入皮膚。

因著疼痛而微微蹙眉,但他的笑容依然是那麼的嘲諷:「你們到底是來幹嘛的?來打擾我們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請回吧。」

張口吐出冰冷的拒絕,夜王的眼裡是絕對的涼意。

「夜……」

「褚冥樣你來做什麼?」快速的截斷那人的話語,夜王笑的生疏:「我不記得我有欠你些什麼。」

「夜你──」

「滾出去,我不要再看見你們。」厭倦的調整姿勢將頭埋進柳的懷中,夜王的態度滿是拒絕。

眾人僵在那裏,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王,他們已經付出了應付的代價……可否不要再為難這些孩子?」扇低垂著頭,說出幫助冰炎他們的話語:「他們──」

「扇。」淡淡地打斷女人,夜王笑的輕柔:「你要幫助他們嗎?」

「扇只是希望您能幸福,僅此而已。」扇鼓起勇氣說出了她一直想說的話:「您現在這樣……只是更難過而已啊。」

「我還能回去嗎,扇?」夜王諷刺一笑,說出的話卻是字字傷人:「我只不過是個卑賤的妖師,高攀不起Atlantis的各位。」

「冥。」清冷的嗓音突兀的插入了他們之間:「不要輕賤自己,我不喜歡。」

「那又如何?」夜王笑的尖銳:「反正我不在乎……也沒有人在乎了。」

「你們已經知道了吧?如果沒有意外白王應該是都說了?」夜王忽然坐直,把玩著柳的白髮開口:「看在扇的份上、我給你們一次機會。」

轉頭,他笑的妖艷如毒:「打贏我、我就跟你們回去。」

冰炎等人喜出望外,紛紛抽出兵器。

空氣凝結。

好像是一瞬間的事,冰炎方的人突然同時濺血倒下,過程不到五秒。

「為什麼……」冰炎努力的撐起身子,看著沙發上的那人。

「妃雅、亞非,出來!」夜王顯然也愣了一下:「我說過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不知為何成長快速的孩子們乖乖的從空間內走出來。

兩個孩子現在是十歲的模樣,與上次五歲的樣子有很大的差異。

男孩眨眨自己一銀一紅的眼,倔強的抿著唇不說話;而女孩的銀髮已經能夠綁起高高的馬尾,與冰炎相似的美麗臉上淨是倨傲。

「父親。」兩人的尖銳性格只有在面對夜王時才有些許的緩和,他們半跪而下:「妃雅�亞非只是討厭他們而已。」

異口同聲的話語,妃雅甚至還厭惡的睨了一眼倒地的冰炎:「乾爹,把他們丟出去啦。」

「要問過扇。」柳微微失笑。

「父親,亞非好想您!」亞非面對外人時的倔強面具鬆脫,他笑的滿足:「父親、可以抱亞非嗎?」

「啊啊!!亞非你作弊!」妃雅的注意力立刻移了過來:「父親,妃雅也要您抱!」

看了兩個孩子許久,夜王嘆了口氣。

「……上來吧。」

兩個孩子立刻歡呼著爬上了沙發偎在夜王身旁,亞非還拉起夜王的手環住自己,而妃雅當然也有樣學樣。

「你們已經輸了。」冷下聲音,夜王看著倒地仍然掙扎著要爬起的學院眾人:「滾回去,這是你們自己做不到的。」

「褚──」

「不要叫他那個名字。」淡漠的嗓音飄散在空氣中:「他已不是那個人。」

銀亮的長髮綁成高高的馬尾,三董事之一的傘倚在牆邊、面無表情。

「傘?你來做什麼?」夜王更往柳的懷裡偎去,一臉厭倦:「我不想見任何人……」

「漾,你該回學院了。」傘硬生生的打斷夜王的抱怨:「公會來找無殿要人,沒有理由的扣留會造成麻煩。」

「我已經不是鬼王冥淵,他們又何必扣留我?」夜王冷笑一聲:「我看,是知道我是妖師血脈所以要嚴加控管吧?」

傘沉默了。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回答我。」翻身下了沙發,夜王的動作優雅又帶了一絲媚惑:「柳、走吧,我們去學院。」

「父親,那我們呢?」妃雅抓住夜王的披風,一臉渴望:「雅想跟父親一起去!」

「亞也是!」

嘆了口氣,總是對這兩個孩子沒輒的夜王無奈開口:「隨便你們。」

或許他只是對那一張臉沒輒而已吧……

訓練他們、塑造他們的高傲和倔強,甚至要他們擷取「亞」這個音的名字來取悅他……

說實在的,他不是一個稱職的好父親。

「走吧。」柳套上黑色的貼身衣物、遮起臉孔,輕輕一踩腳下便出現了移送陣。

白光過去,眼前的景象卻是黑館的五樓封印鬼門。

「你直接帶我來黑館?」夜王有些怔愣:「……為什麼?」

柳用力的閉了閉眼睛:「惡魔的殿下似乎有要事。」

「……奴樂麗殿下?」夜王難得的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在樓下嗎?」

「是。」

夜王牽著兩個孩子走下一層又一層的階梯,一旁的畫像和裝飾畏懼於鬼王上的黑色氣息,卻又因喜愛孩子們身上的光明之力而想和孩子打招呼,但夜王都視而不見。

黑館大廳,難得的只有惡魔一人。

「奴樂麗殿下。」夜王搶過惡魔自斟自飲的酒杯一飲而盡:「妳找我?」

奴樂麗用力一拉將他拉入懷裡:「夜小朋友,我好想你呢∼」

沒有拒絕惡魔往自己手上塞的酒杯,夜王淡淡的笑了:「我也十分的想念妳啊。」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回來呢?」輕嘆,奴樂麗替他添上了玫瑰色的酒液:「還是有人在等你、還是有人依然愛你的呀。」

「…….妳這是有感而發嗎?」愣了下,夜王嗤笑:「或許是這樣沒錯,但是呢、我是很會記仇的。」

「只要是曾經傷害過我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奴樂麗沉默了。

「父親、父親。」亞非疑惑的拉了拉他的袖子:「乾爹怎麼不見了?」

「他──」夜王正要回答,卻立刻被打斷。

「父親父親!這個飲料好好喝喔!」妃雅手裡抱著一個細頸的酒瓶痴痴傻笑:「父親、雅最愛您了喲∼」

說完,還在夜王的臉上響亮的啵了下。

「……哈哈哈,看來你的孩子跟你一樣酒品不好呢!」奴樂麗愣了下,然後開懷大笑:「算了、現在這樣也不賴。」

「反正我也沒有損失些什麼,你說是吧、小夜王?」

這句話令正好推門進入黑館的冰炎臉色一白。

「也是。」像是沒有看到冰炎慘白的臉色一般,夜王笑的優雅:「我最討厭那種行為了呢。」

「是嗎?」奴樂麗看著冰炎強撐著走上樓梯,她苦笑:「不能給他們一個機會嗎?」

「……不是我不給、而是不能給啊……」搖晃著手中酒杯,夜王笑的苦澀:「我必須把自己逼到沒有退路的境界、我才不能退縮啊!」

「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又怎麼能夠後悔!?」

「……很辛苦吧。」奴樂麗往後一仰,整個人躺在柔軟的沙發上:「辛苦你了、夜。」

夜王忽然覺得鼻頭一酸。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聲「辛苦了」。

他努力隱藏自己的感情並將自己逼到無法回頭的道路上,有誰會對他說一聲「辛苦了、回來吧」?

──沒有。

──一個人、也沒有。

「……看在奴樂麗殿下的份上,我就勉強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作者廢言:

最近一直進出醫院,狀況真的不能說是好(躺

然後7-11又寄丟了,我真的氣炸了!!!!

處理方式還很散漫,我立馬決定全部改全家寄送!

可惡,現在還在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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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樓主| 發表於 2013-6-19 13:55:33 | 顯示全部樓層
司徒無笑更名然寧w

以後主要在鮮網更文,這邊會暫時放置。

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 ... .asp?free=100246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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