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九、里焉
「為什麼為什麼呢——校長速度好快——好嫉妒好嫉妒啊——」弗莉召喚出一整排墓碑,打算以腳不落地的方式一路「走」到終墓學院。
「校長的腳力真好啊。」夜實跟在弗莉身邊的地面上,認真思考剛剛發生的事。
根據她身為人造人的感知能力,校長跳出窗外之後只落地一次就到達了終墓學院,如果其他時間都完全沒碰到任何其他物體的話,那麼校長難道會飛嗎?
「請問...深妒小姐,校長她是什麼種族呢?」
「嗯——是什麼呢——」深妒有些心不在焉的應答。
夜實沉默,她大概知道弗莉在想什麼。
肯定是跟那根白色羽毛有關吧?以搭檔關係跟在弗莉身邊的夜實有時候會發現弗莉專注地盯著潔白無瑕的羽毛看。加上聽到的傳聞說她有讓來自終墓學院的獵物逃走過,這讓夜實更加確定白色羽毛的主人就在終墓學院裡。
話說回來吾辛老師之前也拿著灰色羽毛,搞不好校長是天使然後那是她的羽毛?但是老師用校長的羽毛要做什麼?
「——但是很老了呢——」弗莉小聲的嘟嚷。
「嗯?」
「校長啊。」
「欸...校長看起來很年輕的說。」光看外表的話,根本就是幼稚的小孩子吧!但是那樣的話,又該如何解釋她在全校面前演講時的氣場呢?
「不是唷——哎呀青春永駐什麼的真讓人嫉妒啊——」弗莉這麼說著,伸手摸摸臉頰。
「深妒小姐不也是青春永駐嗎?」某種程度上來說啦。
「啊啊——?」弗莉停下腳步,伸手把夜實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什麼都沒有。
沒有心臟在跳動,沒有血液在循環,沒有正常人該有的溫熱,手心的觸感只是一片冰涼。
「才不是青春永駐吶。」
弗莉盯著夜實看,她粉橙色的瞳望進夜實湖水綠的人造眼球。
「深妒小姐...」
「夜實·阿卡克利亞——」弗莉打斷夜實的話。
「——你、要當我的收藏品嗎——」
尖銳的骨頭劃破夜實的側臉,要是再晚一點閃避就保不住右眼了。
為什麼要攻擊我?夜實急急地向後跳與弗莉拉開距離,正想開口說話卻看見地上不尋常的影子。還來不及抬頭看就感覺到某樣物體落在自己的正後方,接著就是某樣尖銳物品架在脖子上的觸感。
「好久不見了,深妒小姐。」輕柔的男聲從後方傳來,夜實維持在完全不動的情況下從眼角餘光瞄到柔軟閃亮的翅膀。
——是那根潔白羽毛的主人。
「里焉,」弗莉把臉前的髮絲撥開,臉上毫無表情。「放開她。」
「辦不到呢,深妒小姐。」里焉保持著一慣紳士的微笑,手上拿著的利刃卻越發逼近夜實的咽喉。
「...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要請重要的人過來一下而已。」
語畢,毫不猶豫地刺下、割喉。
夜實瞪大雙眼,什麼都來不及感受腦袋與身體就斷線了。每當危及性命的時候內建的緊急系統就會啟動,除了自主危機感應功能之外,其餘都會被切斷線,現在的她在自體回復到安全值之前只能透過眼睛視窗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
因為聲音接收功能被切斷的緣故,夜實聽不見打鬥的聲音,只看得見動處都是數不盡的十字架與墓碑,還有不遠處纏鬥著的里焉和弗莉。
面對弗莉爆衝式的攻擊,里焉明顯無力招架,不僅身上到處掛彩,就連本應無暇的雙翼都染滿鮮血。
夜實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從里焉謹慎的偷襲來判斷,他應該不是會突然進行無意義的自殺式進攻的人才對。
現在這樣...感覺好像是...在自我終結?但是為什麼?
彷彿不願給夜實思考的時間,弗莉一個重擊把里焉打倒在地。後者咳出一大口血後便向後癱倒。
「里焉,」弗莉將手上的骨頭抵在里焉胸前,「你的『選擇』要被我決定了吶?」
「結果、咳、還是沒完成任務啊...」里焉淡淡地說,「死在妳手上似乎也不賴。」
「... ...」看見里焉的反應,弗莉不悅的皺起眉。她扔掉手上的骨頭,低下頭在里焉耳邊低語。不久便將里焉從地上拉起來,目送他緩緩的展開翅膀飛離。
與此同時,確認身體已回復成安全值的嗶聲傳近夜實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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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居然讓敵人逃跑了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