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簿錄/東因】反殉道式復活 (0214更新原著向賀文)

詠夜雪道

【案簿錄/東因】反殉道式復活─山貓1
*通篇鬼扯，傑克蘇爽文，圖個樂呵，請勿較真
*虞佟死於車禍的if線，想寫兩個白切黑的故事所以真的通篇鬼扯不要信我
*虞因東風已交往設定，除了一太李臨玥外都不知道兩人其實有私交小夥子保密工作做很實嘛
*本文開始自因與聿案簿錄第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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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局又達成通霄成就的虞夏，踩著五點的陽光和早餐店的香氣，風塵僕僕地返回了家中，他身後跟著一個面無表情的紫眼男孩，他一邊開鎖一邊對男孩說：「家裡除了我之外還有我哥的小孩，已經大學了，一般家務都是他在做，你如果有任何生活上的問題直接問他。」
男孩只是悶不吭聲的脫掉鞋子。
室內寬敞明亮，一切都整理的井井有條，虞夏招呼他在客廳坐下，隨後朝二樓大吼：「虞因！我知道你醒了！下來！」他又轉向男孩，「書架上的書都是虞因的，公共區域的書都可以隨便翻，不要破壞就行。」
男孩的視線在書架上來回移動，落在其中一本精裝書上，凝視許久後還是重新打開自己帶來的原文書。
沒隔多久，他聽見樓梯傳來陌生的男聲，咬字很清晰，跟虞夏活力充沛的大嗓音截然不同，清冷中帶著慵懶。
「你要吃早餐我給你做，通宵回家麻煩先去洗澡。」
「我在警局吃過了，你弄你自己的就好。」虞夏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我喝個水就去洗。」
男孩注意到視野裡出現兩坨綠色毛絨絨的東西，他緩緩往上看──一隻綠色的恐龍手捧馬克杯，瞪大了眼睛低頭看他。
一人一恐龍大眼瞪小眼。
虞夏這才注意到虞因的連身恐龍睡衣似乎給新訪客造成不小的衝擊，正打算開口就被虞因打斷，虞因不敢置信的說：「這是你哪掃黃掃來的失足少年？」
綠恐龍語不驚人死不休，通霄一整晚脾氣差到爆的虞夏只差沒一腳踹過去。「是個屁的失足少年，他以後是你弟。阿因，少荻聿；小聿，虞因。」
「……」
虞因覺得他八成還在作夢。
虞夏看懂了虞因的欲言又止，「我記得你上午沒課？中午的時候叫我起床，吃午餐再跟你講，我困死了。」
吞下這學期開始有排通識這句話，綠恐龍伸出圓手，屬於人類的指頭在睡衣裡比了個ok。
目送大人上了樓，虞因赫然想起大半夜接到的電話，虞夏劈頭就說要清理客房，原來是清給……他叫啥？
「我爸剛剛說你叫什麼來著，少甚麼喻？」
少荻聿沉默地望著他，虞因反應兩秒，轉身找了本空白筆記紙跟筆，遞給不發一語的男孩，虞因看他寫下「少荻聿」三個字，挑起半邊眉。「複姓？你是本地土著嗎？」會不會唱國歌啊？
少荻聿睜著一雙透明的紫色眼睛，半晌後輕輕點頭。
對話太被動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虞因放下馬克杯，決定先帶少荻聿認識一下家裡環境，「我先帶你走一圈，等下我去趟學校，你就在紙上寫你需要的東西，我從學校出來後帶你去買。」
虞因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反正到時候給我爸請款，你放心寫不用擔心……你吃過早餐了嗎？」
男孩沒有說話，沉默地跟在虞因背後。

「這就是你跑來學校簽退的理由？」教室裡，李臨玥側坐在虞因前面的座位，手捧某人附贈的拿鐵，對正在啃早餐的虞因瞇起眼睛，「因為你多了個弟弟？」
「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虞因不慌不忙地吞下早餐，「可能是案子水太深了吧，社會局不敢介入，才變成我爸接手。」
李臨玥想了想，覺得身處重案組的家長如果某天下班回家順便帶回一個領養的孩子，由於案子牽扯的可能性最大，她不死心的繼續追問：「那你有沒有看出點什麼啊，小說不都這樣寫嗎，靈魂穿越啊，返老還童啊，動物成精後回到大城市被中央情報局收容關切啊……」
虞因眼神複雜的看著幾乎算是青梅竹馬的友人，「妳到底都看什麼類型的小說啊？」涉獵太廣了吧？
李臨玥一翻白眼，沒好氣的說：「我還沒說男男生子呢！」
高票當選校花的女性語出驚人，虞因叼著一片菜葉，左臉寫著三右臉寫著小，面色呆滯地看著李臨玥，李臨玥噗哧一聲，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隔壁那群一直偷窺的男生們臉色爆紅。
虞因覺得這世界的某個部分已經超出他的理解範圍，為了不讀懂李臨玥的言外之意，他果斷選擇拉開話題：「沒有穿越，沒有成精，沒有生子，更沒有鬼上身，沒有！」
笑到眼淚都擠出來的李臨玥，在對方控訴的眼神下平緩呼吸，虞因搔搔頭，默默補充說：「可能是案子的關係，我覺得他有點陰。」
「只是『有點』？」李臨玥挑起眉毛，「你的眼睛有失常過嗎，阿因大哥哥。」
多年前的大車禍，意外點亮了虞因的陰陽眼技能，而且奇準無比，一度嚴重到會把阿飄跟活人搞混的地步。虞夏當時以為虞因只是短時間的陰陽眼，直到某天接到學校電話說虞因失蹤，虞夏跟幾個警員以及老師找了很久，最後在距離學校一段路程的建築空地發現了跟空氣聊天的虞因，他在大人震驚的目光下開口：「大姊姊問我，能不能幫忙把她挖出來，姊姊說水泥地睡著很不舒服。」
結果真的在水泥地之下挖出一具女屍。
校方在事後一周依然不清楚虞因到底怎麼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另方面虞夏擔心虞因又搞混活人跟阿飄的區別，引發不可逆的後果，在與校方溝通之後，虞因辦了兩個月的休學。
也是因為這件事，虞因身邊都沒什麼朋友，直到大學來自各地的同學多過本地人，他才有了較正常的交友關係。
上課鐘響後的五分鐘，老師終於姍姍來遲，知道點完名就要偷跑的虞因不會久待，她連忙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頭髮越留越長了欸，不剪嗎？」
虞因下意識摸了摸已經紮成小馬尾的捲髮：「跟人打賭打輸了，短期內不會剪……溜了，掰。」
李臨玥盯著虞因離去的背影，寓意深長的笑了出來。

他掛好耳機撥出電話後戴上了安全帽，電話在第三聲被人接起，不出虞因所料，電話那一頭依舊沉默。
「喂，那啥，少荻聿，你不想講話我也不強迫你，我們商量一下，我問問題，對你來說肯定的答覆就敲一下話筒，否定就敲兩下。」
叩。耳機裡傳來某物敲擊話筒的悶聲。
謝天謝地少荻聿沒有交流障礙。虞因為自己往後生活的自言自語抹一把傷心淚。
「好。我現在從學校離開，估計十幾分鐘後會到家。我爸他碎碎念很煩，所以現在我要先煩你了。」
叩。
「你有換洗衣物嗎？」
叩。
「不可能是你家裡帶來的吧，一般外出服有超過三套嗎？」
叩叩。
「床單寢具有想要的款式嗎，不挑的話我就拿家裡的素色給你用。」
叩叩。
「盥洗用具的話櫃子裡好像還有多……啊對了，我家是各自用獨立的清潔用具，所以等下要挑自己喜歡的洗髮精啊沐浴乳啊這些，我回去後給你騰個位置放，以後洗澡不要用錯了。」
對面這次並沒有立刻發出敲擊，好像在思考著什麼，虞因啊了一聲，覺得要解釋一下這種特殊情況：「重案組忙的時候很忙，家裡通常只有我一個，久了我就不想用我爸那種男士專用款，他又嫌說香味太多餘，後來乾脆各用各的了……蠻明顯的其實，我跟我爸房間也是兩種味道，你以後也可以把自己房間搞出別的花樣，公共區域保持空氣清新就好。」
虞夏身為公務員，帶人回家過夜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本來虞因還想把客房當書房，卻因為人口流動頻繁而告終。客房一直保持著簡單乾淨的樣子，相比門外風格劃分明顯的空間，這片空白就顯得突兀，但也因為空白，才能在上面隨意更動成自己的顏色。
對面終於傳來一聲叩。
「玄關櫃子上應該有我爸的鑰匙，你就拿去鎖門吧。我的車停在隔壁停車場，等下我們開車去」
虞因聽見電話裡傳來一串金屬敲擊的聲音，隨後通話就中斷了。
趁著紅燈，他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喂，妳下午有約嗎？」

講案件的話，就不可能出去吃了。
把需要的日常用品放進購物車，確認少荻聿沒有過敏原後，虞因開始了他的買菜大業。雖然說現在外送服務逐漸方便，但對於從小就住在同一個地區的虞因來說，外食的吸引力遠沒有自製菜色強。
更何況家裡就他跟虞夏兩人，虞夏不在家，他不是看書就是鑽研做菜了。
「你有想吃的嗎？」虞因的視線掃過海產，挑挑揀揀了一袋蛤蜊跟幾條魚，「想吃的看你要自己放車裡還是跟我說，後車箱很大，塞下兩個你都沒問題……仔細一看才發現你是真的瘦。」
紫眼男孩瞟了他一眼，轉身往隔壁走道走去。
虞因單手托腮，手肘撐在把手上，心裡對少荻聿背後的案子有了一定的猜測，畢竟他可是遇過更極端案例的人。奇怪的是少荻聿並沒有更多的過激現象，除了沉默不語外都毫無異常。
這就有問題了。
虞因在雞腿肉跟豬絞肉間猶豫，還是選擇把兩者都丟進車裡。
「小孩子才做選擇。」他哼哼兩句，「大人全都要。」
在他飛速解決蔬菜跟水果後，虞因推車走到了少荻聿在的走道，看紫眼男孩面色糾結的站在糖果前，虞因笑著對他喊：「都買吧，我好久沒吃水果糖了。」

一片杯盤狼藉中，虞夏把一個頗有厚度的公文袋交給虞因，「喏，案子。」
「直接把檔案給我看合適嗎？」嘴上這麼說，虞因還是接過了公文袋，當著兩人的面一張張翻閱，「本來就不能給外人看，你別得便宜還賣乖。」虞夏在餐桌下踹了虞因一腳。
「案子牽涉太多，殺人案件查到後來變成毒品交易，我的組跟緝毒組追查去了，這包是協助案情偵查才複印給我的，我最近沒在負責這一塊。」
虞夏雙手抱胸，斜靠在椅背上，而虞因的臉色隨著公文的的訊息量增加逐漸凝重。現場照片出乎他意料的重口，幾乎是迅速掃過最後幾頁，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把頭抬起來：「現在是怎樣，毒品比味精還好取得是吧！？」
開膛剖肚一死死九個，有沒有搞錯？還自焚？怎麼最近新型毒品都喜歡加致幻劑，上次才聽他爸說隔壁區新上繳的毒品也是把致幻劑往死裡頭加。
虞因牙疼似的咧嘴抽氣，突然不敢面對做他爸隔壁、拿著筷子玩油漬的沉默男孩。
「誰知道，我如果知道就不會忙得要死要活了。」虞夏一翻白眼，他用指節敲敲桌面，「上頭怕引發社會恐慌，把案子壓下來了，你消息不要外傳，我這裡還要繼續查。」
虞因把公文塞回袋子裡還給虞夏：「社會那票吃飽沒事做、天天上網路社群找新聞報的記者沒鋪天蓋地報導這件事，我沒蠢到忽略嚴重性。系上的狐群狗黨聽說我家人是警察後都不敢接近我了，不然我還能打聽一下有沒有相關流言。」
「聽個屁，給我好好念書！」虞夏瞪他，「你下午帶小聿去附近轉轉熟悉環境，我要回警局了。」他已經翹班一上午補眠了，再不回局裡估計又要被上頭抓去聽訓，嘖。
「啊。我要帶聿去買衣服，你慢慢忙，別累死了。」虞因做出揮手趕人的動作。引得虞夏又踹了他一腳，「對了，你怎麼不剪頭髮了。」注意到虞因腦後的小辮子，他問。
「我做實驗。」虞因挑眉，「聽說捲髮留長會變大波浪。」
現場沉默了好一會兒，虞夏乾巴巴的說：「……真的假的。」
虞因定定地看著虞夏，然後噗哧一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虞因──」
在虞夏洗完全部的餐具後，這個家再度恢復以往寂靜的氛圍。

虞因跟少荻聿站在大學校門口。
現在正好是下課時間，許多後面沒課的學生三五成群地離開校園，其中又屬李臨玥這個校花小圈圈跟虞因認識的酒肉朋友們最為顯眼。
「阿因！」酒肉朋友一號阿關同學興沖沖的跑到虞因面前，「逢甲那邊新開了一間歡唱店，你要不要來啊，雖然開在巷子裡挺偏僻的，但我上次經過發現是真的有！」
虞因果然被歡唱店勾起了興致，可惜自己身邊還有個人要照顧，只好婉拒阿關的邀請，「不了，我下午有事不能延，改天再跟你們去玩。」
阿關這才注意到虞因身後的紫眼男孩，「這誰？」
「我弟。」
阿關眨眨眼，還沒反應過來他弟跟他完全不像這點，李臨玥終於和她的姊妹淘告別，笑嘻嘻地往三人方向走來。
「喲，阿因大哥哥。」李臨玥不愧她的校花之稱，跟在阿關旁邊也湊近虞因的那群人開始竊竊私語，她理都不理，完全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少荻聿身上，「他就是你弟嗎！真可愛！」
少荻聿似乎很不習慣被一群人包圍，往虞因背後縮了縮，眾酒肉朋友見狀，紛紛表示要先離開。
「我就當先去踩點了。」阿關笑嘻嘻的說。
「下次約出門就要交給你帶路啦。」虞因拍拍他肩膀，揮別了要去歡唱店的一群人。
而李臨玥還在端詳少荻聿，可能是漂亮的人天生親和力就高，再加上她本人善於交際，等虞因把注意力拉回來，兩人已經毫無隔閡的有問有答起來。
只是少荻聿用手寫的。
虞因揮手打斷兩人的談話：「我們怎麼過去啊？店會很遠嗎？」
「也還好，走路十幾分鐘就到了。」注意到少荻聿困惑的目光，李臨玥擠擠眼睛，用甜膩膩的語氣解惑：「阿因大哥哥要我帶你去買衣服。」
虞因每次聽到這種黏人的語氣就渾身起雞皮疙瘩，臉上充滿了嫌棄。「妳能不能好好說話。」
「是是是──走，我們去逛街！」
三人朝國外的大型連鎖服飾店前進，經過停車場的時候正巧遇到陸續騎車離開的那一群人，人數比剛剛擴大不少，估計是朋友間互相揪團，才會到現在都還沒全部離開。
剛靠近停車場，虞因就聽見細小的貓叫聲，像帶著一絲甜膩的幼貓的聲音。
虞因臉色頓時不對勁起來。
他看見阿關的後坐上就有一隻大貓。
幼貓叫聲隨著阿關扭動引擎而逐漸擴大，大貓悶聲不吭，穿過半座停車場和虞因對視，虞因打了一個寒顫，當即拔腿朝出入口的方向跑。
「阿關！」
阿關被沖出來的虞因嚇了一跳，高速運轉的馬達緊急煞車，慣性定律讓阿關差點飛出去。
「幹你衝三小！」阿關語氣很衝，但虞因更衝，他朝阿關怒吼：「我他媽──」
煞車聲劃破了天際，銀色轎車打滑擦過虞因的後背，用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撞上前方的紅色客車，客車被撞擊力撞得整台車往前翻，摔在停車場前的交叉路口。
那條路正是往逢甲的方向。
阿關面對馬路，親眼目睹了整起事故，臉上一片慘白，雙唇打著哆嗦；虞因背對馬路，沒能看見轎車客車撞上的瞬間，他只用眼角餘光了眼驚慌失措的路人，便將視線落回阿關的後座。
那隻大貓在他衝出來之後一直對他齜牙咧嘴，淒厲的叫聲融合幼貓多合奏，吵得他腦子快要爆炸。
「──救你命。」虞因冷冷的說完後半句話，視線緊盯著大貓，「哪裡都行，但在我眼前不可以。」他低聲朝貓開口，看大貓跟幼貓聲逐漸消失在空氣裡，來自現實的喧嘩才重新撞擊他的耳膜，同時李臨玥具有辨識度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阿關注意到虞因的視線一直落在他的後座，猛地想起身邊朋友在聊天時說過「虞因有陰陽眼。」這個八卦。
在虞因轉身跑去現場幫忙前，他盯著阿關渙散的目光，一字一字的說：

「我不能每個人都救。」


不知道現在台灣原創同人還能發哪裡
案簿錄III一出我激情碼字
更新隨緣

詠夜雪道

【因東因】秘密基地
*原著向，時間在破滅後
*寫得有點上頭，有機會續寫
*超短篇，情人節快樂


SUMMARY：安安靜靜無人知，轟轟烈烈在我心
                                                               ──《棲息之陸》


東風關上休息室的冷氣，躺了一會兒才從床上緩緩坐起。
房間沒開燈，只有窗戶外一點街道的光充當照明，打開手機時還被光線刺得睜不開眼，勉強看清時間了又立刻關上。
一股淺淡的香氣飄散在空中，有些吵雜而模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東風意識到可能對面房間的青年今天親自下廚準備晚餐，而且準備得差不多了，再沒多久就會有人上來叫他下去吃飯。
想到這裡，他又倒回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浮生工作室的二樓，與其說是自己的工作間，更不如說是自己的住處，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把這裡當作安身的地方，連家裡大人想找他都會先來這裡，而不是自己租的房子。
自己租的地方反而變成工作場所，平常只有大型雕塑會回去做，小一點的案子都在這裡製作、包裝、出貨，完美生產一條龍。
喔，還有被某個智障惹惱的情況下也會跑回去。
東風翻過身，捲起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哼。

面牆不到幾分鐘，他敏銳地感覺到有人正走上樓，輕輕進入房間，房間亮了一瞬又陷入黑暗。
熟悉的腳步聲緩緩靠近床邊，就在準備拉開他被子之際，他一把抓住了那隻手，懊惱的轉過來瞪著俯視著他的某個智障。
虞因嘿了一聲，「醒著就開燈啊，裝什麼自閉。」
「要你管，廢話真多。」
東風甩掉虞因的手，仍然躺在床上沒起來，虞因見狀，厚著臉皮坐在床邊，開始催人。
「別躺了，今天小聿做了你喜歡吃的。」言下之意是如果東風不吃，大廚硬塞也要人把菜給消滅掉。
「……」這不是強盜嗎？
東風翻了個白眼。
虞因哭笑不得的比著房門：「最多五分鐘。」
「夠了。」東風沒頭沒尾的說。
聞言，虞因側過身，雙手撐在東風兩側，兩人在黑暗裡對視，彼此的輪廓只能看個大概，依然能在腦海中描繪出對方的五官和方頭髮的弧度。
兩人的距離不斷縮短──然後看見彼此的鼻尖，看見瞳孔深處自己的倒影。
他們的身影交疊在一起。
房間一時之內只聽到輕淺的呼吸聲，後來逐漸加粗，雙手在細小破碎的呻吟裡緊扣，身影稍微分開又重新貼合，彷彿荒海裡的船隻終於結束漫無目的的流浪，找到可以停泊的海島安定下來。
他們沒有什麼浪漫的表白，也沒有深情的傾訴，甚至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經歷痛苦與掙扎，又在某個時段用各自的方式重新開始，在全新的起跑點再度認識彼此。
喜歡一個人，是可以從眼睛裡看出來的。
所以他們重新站在一起。

謹記著五分鐘時限，兩人的動作可以算得上粗暴，在幫忙跑腿查案子的時候顧不上親暱，一個在醫院鬼打牆差點摔死，一個在高速公路離太平間只差一個阿飄，許多後怕在沉默裡突然爆發，劇烈的心跳聲宣洩著畏懼與慶幸，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表達安慰。
估摸著時間，他們重新分開，額頭貼著額頭平復呼吸，同時藉著距離互相對望，在眼裡看見自己，也看見最深處的、不經意間才流露出來的喜歡與愛意。
「再不下樓，大廚要殺上來了。」
虞因聲音沙啞地說，東風咬牙切齒的點頭，伸手推開虞因就要坐起，他順手拉了一把，兩人對視一眼，無聲地湊上去親了一下。
「你先下去，我換個衣服。」經過午覺與親暱的摧殘，東風的衣服堪比在洗衣機裡躺了兩天的傑作，虞因喉頭滾動一下，也只能點頭。
「先走了。」
虞因揉了把東風的長髮，頭也不回地開門離去。
東風迅速到衣櫃前挑了衣褲，隨手扒拉一下頭髮就算收拾好自己，緊跟著開門下樓。

那些沒有外人知道的感情重新被埋進夜色深處，隨著主人離開後又陷入黑暗的房間，一併留在了秘密基地裡。



情人節快樂!
甜文極限短打還差點鴿了救命
很難得是原著向的短篇，如果有錯麻煩提ˊ醒我一句orz

詠夜雪道

kokockck 發表於 2022-1-3 21:25
聖誕賀文！
甲方希望恐龍能發出破壞死光-->把甲方塞進恐龍嘴裡吧(X
他的熊童子長大了-->找了一下熊童子的照 ...

虞因:啊就莫名其妙就買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買(x
好吧這些東西是我在工設那邊看到的，封鎖線為了圍作品，防毒面具是擋泡棉屑，把住處搞得很像案發現場的我也不沒見過，總歸來講設計生真奇妙(等等
言東風，一款高性能自主式ai，居家生活必備物件，用過都說好
虞因，一款4D恐怖遊戲模擬器，只要你願意，生活也能媲美屍速列車
(我是粉)

kokockck

聖誕賀文！
甲方希望恐龍能發出破壞死光-->把甲方塞進恐龍嘴裡吧(X
他的熊童子長大了-->找了一下熊童子的照片，多肉看起來好可愛
未拆封的封鎖線、防毒面具-->阿因這是做什麼題目？做爆破的案發現場嗎？
把人推上賊船的感覺油然而生-->守店待東風？
難得有全盤接受靈異屍變的法醫，還是多用用吧，免得每次法醫看到我都要轉身就走-->法醫室的都市傳說：如果在解剖室看到活的大學生，恭喜你進入靈異頻道(X

詠夜雪道

kokockck 發表於 2021-12-14 21:26
車庫除了兩人的摩托車外，還停放著腳踏車跟滑板車等代步工具-->滑板車是科學的嗎？來自柯南看太多的疑問
「 ...

科學的那種啦（掩面）而且滑板車是有把手的那種，柯南的是滑板
阿因：看一眼……哎？打得過，讓我看看
我設定裡的虞因！會打架的！因為不會打架！保護不了！小東仔！
虞夏也沒管太多啦，反正都要被查封了，小孩子不懂事玩玩可以，長大了看懂了就不讓玩了

詠夜雪道

【聖誕賀文】自立為王
*祕密交往期間的某天對是的這是夏天的故事──（無意義的嚎叫.jpg）
*主cp東因，內含少量太方與可忽略不計室友組
*有杜撰成分，有bug就稍微無視吧（掩面


SUMMERY：我四周是牆，抬頭有光


學醫救不了任何人。
東風闔上手中的磚頭書，將其果斷扔到地板上。
聰明的腦袋幾乎是一字不落地記住了所有的內容，輕鬆倒背課本的舉動不時引來班上同學的反感，但學長學姊都很喜歡他，鄰近畢業前總有很多人想找他來當槍手，從卷面考試到醫院實操，大多數人都秉持著「有靠山最好」的心態在接觸他。
教授們與東風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跟目睹耶穌復活的門徒的眼神差不了多少。
他可不鳥這些，依然我行我素地早退、神隱、只在考試與實習出沒，頂著全年級第一的頭銜迎接寒暑假。
跳級上大學，再到跳級畢業，估計前後不會超過三年時間，遠在台灣另一端的友人在電話中靠腰機掰的老師跟高中課綱，他在電話另一側冷漠拒絕各種但不限於交往的大學聯誼。
他還是無法接受跟人的面對面交流，過去的影子太過龐大，不只輕鬆擊潰幼年人的心理防線，黑暗面以近乎強暴的方式，塑造了自己某部分血肉，讓自己永遠無法擺脫這些東西。
人到死亡以前，會不斷被外界扭曲變形，不管願不願意，這就是事實。
他永遠無法理解虞因是怎麼撐下來的。
東風煩燥地打開另一本書，幾秒後發現自己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凌晨果然容易有較大的情緒起伏。他心想。書桌上的熊童子活得很健康，檯燈下的他遠比同齡人還要小一圈，勉勉強強歸類進「健康」的範疇。
言家在台北的住處在市中心豪華地段，也在言家醫院的附近，他的監護人與他維持了單方面不親的關係……多虧虞因曾經的斡旋，事主並沒有激烈排斥監護人的關心，但還是下意識希望所有人都離他遠一點。
言家的關心他心領到住所的安排，其他吃喝拉撒的問題都是自己解決，監護人也知道心理創傷很難修復，只能靠自身跟時間去慢慢修補，也維持了適當的接觸距離。
他與家裡的關係已經沒有幾年前僵硬了。
等東風回過神來，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下意識貼在熊童子的葉肉上……小小的，肉肉的，除去沒有體溫這件事，這個感覺就像童年噩夢裡，抓著他向前奔跑的存在。
他忽然領悟一件事。
他想虞因了。

*****

學醫果然救不任何人。
東風闔上磚頭書，將其扔到地板上，轉手翻起病例報告。
幾年前的事情後，言家與虞家保持了不錯的關係，醫院私底下替警方提供不少保密以外的資料，虞夏每每揍人揍進醫院後，家也願意幫忙「照顧」某些「傷患」。
其他急診醫護人員知道這些「客戶」是他們晚上械鬥圍毆傷者的製造商後，也都表示願意給予愛的照顧。
這些是後話，暫且不提。
回到台中後，靠言家的關系，住進了戒備森嚴且具有酒店式管理的豪華大樓，有鑑於他對手工的興趣，室內空間自然是越大越好。
主臥最好是雙人間。
反正是家裡出錢，他不心疼。
特地留給虞因的書房也逐漸被本人的雜物堆滿，兩人的作品散佈在整個房子，案件的資料與嫌疑犯畫像混雜在裡面，誰也分不清歸屬。
麥克杯並排放在書房桌上，虞因在一側與甲方通話，東風在另一側邊看報告邊覺得人類還是毀滅的好。
「甲方真的跟我同個物種嗎？」
虞因第n次掛上電話後，抱著頭無能狂怒地哀嚎，東風撇了他一眼，冷漠看著男朋友的崩潰現場，「界門綱目科屬種，總該有地方出錯了吧？」
「一群沒有瞬間記憶的類人猿罷了。」他決定照顧一下男朋友的小腦袋，「這次又要改什麼了？」
虞因改這稿子改三周了，大二生說忙不忙，說輕鬆也不輕鬆，老師的打工多多少少有難度他倆也能理解──東風只是在醫院掛名實習，實際上還是接些手工雕塑的工作跟炒股過活──但改三周的稿子真沒見過，要不是甲方給的實在太多，乙方早在兩周前就殺去導師辦公室投訴。
虞因維持抱頭的姿勢，將視線轉向東風：「……甲方希望恐龍能發出破壞死光。」他還動感光波咧，尊重一下恐龍好嗎？
「……」
東風決定不管虞因死活。
虞因悲憤了。
「聿都知道丟個嫌棄的眼神給我，你好歹說點什麼啊！」
他有那麼一瞬間懷念小時候的言東風，還會抓著他衣服哭的漂亮洋娃娃長大了，講話越來越機車，連帶他爸最近問他是不是被人盯，怎麼說話夾槍帶棒的全是火藥味。
果不其然，東風丟給他一個高貴冷豔的白眼。
「靠！」

東風還是決定拯救一下虞因。
在虞因又盯著螢幕六小時後，他推著椅子把人帶出了書房，虞因也決定放過自己，跟著東風出門走走。
台中夏夜的氣溫中規中矩，很適合來夜市擺攤逛街吃消夜，虞因騎著他的藏藍色重機，載著東風，用令後座乘客狐疑的角度穿梭在車陣裡……幸虧是重機，一般車子不會眼睛糊了蛤蜊來撞，路口的摩托車都不太敢靠近。
「去哪？」東風在安全帽裡放大了嗓門。
「李臨玥上次推薦了一間在巷子裡的私房美食，我跟她先去過了。」虞因同樣大聲回答。
「怎麼，又空窗期？」他原以為虞因說的「五天一男友」是在誇大事實，回台中後發現小時候沒有深交的女性變成炙手可熱的理東校花──而且換男友的速度是真的快，東風完全不想消耗腦容量去記住這些ABCD的臉。
但他受了李臨玥不少照顧，默默把人劃進了朋友的範圍裡，多少還是會注意對方動向。
「對啊，她上一個不太妙喔，肩膀上嬰兒超多，跟葡萄一樣。」
場面有夠精彩，可惜手機拍不到，趕緊要李臨玥把人甩了保平安，間接導致那女人不急著找下個移動信用卡，於是他又重回人形提貨架兼司機的跑腿生活。
「……」
「安啦，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也叫她要多注意了。」似乎是察覺到後座人的想法，虞因逕自地說：「她也知道你的情況，我最近有空會多跟著，不會讓你多費心的。」
等紅燈的路口聚集大量小綿羊，藏藍色重機顯得異常突兀，兩人注意到周遭的視線跟偷偷使用但非常顯眼的手機，虞因嘖了聲，身體下意識擋住後座，暗自希望照片不要流竄出去。
「你平常也是這樣嗎？」
「啊，九月開學那陣子是這樣，很多大一新生跟家長會來拍幾張，一般外出都騎小綿羊。」寶貝重機只有夜遊跟特殊用途才會發動引擎。
重機烤漆爆幹貴，刮到或者被尋仇破壞了就等著荷包大失血，他可不敢這樣玩。
「那今天幹嘛騎這台？」後座椅墊超高，速度快起來後的風確實涼快，但也比一般機車更容易吸引目光。
東風心裡嘖了聲。
「我高興。」虞因果斷開口，立刻感受到腰部傳來強烈的扭曲與劇痛，連忙拍打東風的手要他鬆開，「靠！痛死了！捏就捏吧你扭啥扭啊！」
「活該。」東風翻了個白眼。
號誌燈轉成綠色，四周紛紛傳來催促油門的聲音。
「你聽了不能揍我。」虞因的聲音在車陣中顯得微弱，但東風仍然清晰聽見他的理由。
他無聲抱緊了虞因的腰，衣服下的肌肉線條透著舒適的溫度，有點軟。
他的熊童子長大了。

店面真的很角落，人也是真的少，兩條街外是人聲鼎沸的夜市，小餐廳這裡突變成高架下的居酒屋氛圍，鵝黃色的燈光照在巷弄裡，轉身變成夜晚的太陽。
餐廳的一樓是吧檯，二樓是包廂，私密性很高，餐點也很實惠。
等兩人離開，已經到了夜市開始擺攤的時間了。
不過某人對夜市的容忍度從鴨蛋開始下探，虞因點開手機地圖，想找個什麼地方逛逛，「──你有想去的地方嗎？沒有？那我想去一趟附近的美術社，有些作業用的材料用完了，可以？那走吧我帶路……哎呦！」
沒說話也沒做任何動作，就被自動表態的東風踹了他一腳，「你那台車是要怎麼放東西，我可不拿。」
設計生的材料庫一個賽一個多花樣，以前在視訊通話裡就看虞因搬出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譬如未拆封的封鎖線、防毒面具、美容院假人頭等等，上次經過書房時看到某人正拿著手持鋸做凳子，頓時對設計生有了新一層的理解。
某人則委婉表示你一個學醫的可以不要搶藝術家飯碗。
「小提袋可以掛啦，旁邊有掛鉤。」虞因跳到三步遠的地方，「我就買點小東西，大的我再自己買。」重機後座也抱不了物品，他可不是第一次騎這台車購物。
東風懷疑地盯著對方，還是任由虞因拉著自己的手往目的地走，與店家說明後繼續暫放摩托車，兩人的影子被光源拉長，雙雙融進了夜色中。
「你會介意我走小巷子嗎？」
「介意，給我按導航走。」每走夜路必定見鬼，他不想跟著通靈大師把超現實接觸當飯後散步。
「欸……算了，這裡不是我爸轄區，應該不會被注意到。」虞因想了想，老老實實跟著導航。
靠近夜市的地段果然越晚人越多，似乎一點都沒有被熟人注意到的風險，倒是本來要尊重導航的東風想把自己掐死，注意到交扣的雙手有越來越緊的趨勢，虞因連忙把人拉近自己，往相對人少的地方鑽。
「今天人也太多了吧。」虞因有些汗顏，依稀記得以前來的時候還沒這麼大規模，現在馬路快變成人行道的延伸，這種情況肯定有交警維持交通，希望別是認識的。
東風嘀咕兩聲，快走兩步靠在虞因身側，幾乎是手臂貼著手臂在移動。
就跟普通情侶一樣。

虞因今晚說話算話，買的東西靠一個袋子剛剛好裝完，可惜回程的路上行人暴增，東風直接放棄不見鬼的堅持，搶過手機就跩著虞因往小路走。
沒想到，鬼是沒見著，反而見到校內著名的擺平者二人組。
「一太？阿方？」
「晚上好啊。」
「果然是你，我還想說這台車怎麼這麼眼熟。」
店門前，兩組奇怪的人馬相遇了。
「你們也是聽李臨玥的推薦來吃飯的？」虞因只想到這個理由。
「差不多吧，而且這邊是小海的地盤，晚上夜市人挺多的，有空來轉轉也好。」一太笑著說，朝後方沉默不語的東風點頭致意，「你就是東風吧，我是一太，旁邊這個是阿方。」
「……原來是你啊，久仰大名，今後也要麻煩你多關照這個智障了。」東風推了把智障，引來智障的不滿：「啊？你又針對我？」
「說明現況而已。」
「誰啊？」注意到對面兩人交握的手，阿方小聲詢問一太，「交個女朋友怎麼還偷偷摸摸的。」這麼漂亮的對象從來沒見過，保密工作也太好。
「男朋友喔。」一太笑笑，「言東風跟我們同性別，別認錯了，他本人可不喜歡這樣。」
……
帶把的？
「也不是未成年，小我們一歲而已。」一太又補一刀。
……這個世界除了他妹跟李臨玥以外，就只有好看的男生了嗎？
阿方頓時感受到世界的惡意。
講話講不過嘮叨老媽，東風一肘擊落在敵方側腰，用物理手段贏了這場談話，他轉向阿方，淡定地伸出手：「言東風。」
阿方一愣，選擇說出真名並回握對方，「沒見過你欸，沒念我們學校嗎？」
他搖搖頭。
「東風是醫學院畢業生喔。」虞因直接爆料，導致腰部再次受到重擊。
言東風高冷地睨了倒地的混蛋一眼，把視線拉回擺平組身上，稍微思索一下後說：「沒死的傷可以找我，聯繫找虞因。」
「好啊，那先多謝了。」一太高興的說，「正好最近高中那塊不太平，我正苦惱該怎麼辦呢。」
阿方突然想到出來吃晚餐前一太冒出的「試試李臨玥推薦的店吧，感覺會有好事」這句話，把人推上賊船的感覺油然而生，有股後退三步拒絕認識的衝動。
「對面高中現在不是毛狗在管嗎？這麼久都沒穩定下來，看來也不怎麼樣。」拍拍褲子站起來的虞因冷哼一聲，「上一個太會惹事了，本來以為換了能好一點，腦包果然是腦包。」
擺平組一個微笑一個聳肩，沒有發表評論。
「你最近也要小心，毛狗現在底下的人有幾個跟我們不對付，能揍掉的就揍，揍不掉的就說一聲，我們處理。」阿方叮囑道，「東風你也是，阿因的朋友就是我們朋友，開口不用客氣。」
「學生間的問題就讓學生自己處理，不用勞煩大人。」一太接著說，東風點點頭，接著退回虞因右後側，陷入沉默。
「我們等下要去小海的店裡，路上應該沒事，但晚上還是騎車小心。」
「掰啦阿因，明天見。」
「你們也是，幫我小海問好，掰掰。」
兩人往夜市的方向走去，等背影消失在轉角，虞因朝東風笑著說：「走吧，回去了。」
「我本來以為一太會長得再狡猾一點。」東風若有所思地盯著巷口，「像嚴司那個混帳同一類型。」
「幹先不要，常見設定裡瞇瞇眼的才是怪物兼最終boss，嚴司道行不夠，一太可怕多了。」嚴司是屬於莫名其妙入侵周遭交際圈的存在，一太不需要入侵就能在四周隨機刷新，比病毒更病毒。
想到那人通靈一樣的第六感，東風還是同意了虞因的說法，「嚴司還是去死好。」省得那臉三不五時強暴他的眼睛。
「那法醫室就沒別的法醫了。」他搖搖頭，「難得有全盤接受靈異屍變的法醫，還是多用用吧，免得每次法醫看到我都要轉身就走。」
「……你又不是警方的業績來源，辦事不利。」
「沒關係啦，更何況我不會啥事都交給我爸處理。」虞因固定機身，讓東風坐上後座，「高中那邊再不穩定下來，我們就要出手了，最近有傳言說上一個頭去外面找了社會人士介入，搞得現在殘黨跟小強一樣清都清不完，要是中間有參雜別的東西，就算沒過界，一太也不會坐視不管。」
「最近東西很多？」
「也不是啦。」
等車順利駛出夜市人最多的地段，虞因在夜晚的風中開口解釋：「小海說這半年裡吸毒鬧事的確實有變多，本來有懷疑是新貨流入檯下，但沒人贓俱獲不好下判斷，是聿的事件後才驚覺可能漏掉了什麼。」
總歸來講是他們狹隘了，把證據當作尋常的東西在忽視，實打實燈下黑。
東風想了想，開口問道：「所以扶植了毛狗上位嗎？」
幸好前面是紅燈，本來就準備減速，不然虞因就要急煞在馬路上，「哇靠，你可別說出去啊，毛狗那群人還自以為是靠運氣跟實力上位的呢。」
他們只是把該揍的揍下統治階層罷了，算不上扶植──雖然成分有那麼點接近。
沒用就滾──虞夏的名言一直是虞因身體力行的準則之一。
兩人一搭一搭地聊天，從高中小強聊到天氣預報，再從學校老師聊到附近阿姨們的熱情介紹，到了某個大十字路口，東風仗著高度，看見對面路口有個噁心到爆炸的大型廢棄物正占據他的視野，拍拍虞因示意他看過去。
「輾垃圾不犯法，快輾。」
「人家是活的喔，而且我車剛建檢過，短期內不想再進場保養。」
「嘖，司法果然是狗屎。」
「勞動也是狗屎，我是司機我最大……咦，旁邊的是誰啊？」
光線不太亮，東風也不好判斷到底是誰跟大型廢棄物聚在一塊，不過就嚴司的習性跟工作性質、時間點來說，只剩下──
「好像是他以前室友，叫黎啥啥的，忘了。」
「你扯蛋吧，嚴司他室友是法官還是檢察官？」
「檢察官。你又知道了？」
「我們都認識多久了，還會不記得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嗎？」虞因有些奇怪的反問，「只有司法單位會引起你反感而已。」
「那你問個屁！綠燈了快走！我不想被他看到！」

東風在日上三竿的光線中緩緩睜開雙眼。
他倆昨天在房間廝混太久，不太記得幾點才雙雙進入夢鄉，他反應遲鈍地拿起手機，確認過時間後撥掉腰上的手，輕聲離開房間。
屋內的擺設還是跟幾天前一樣，石膏人頭、案件複本、畫紙……純手工的凳子刷上護木漆放置在玄關，一盆非常健康的熊童子靠在陽台角落，恐龍依然等著超進化，他從書房拿走兩只馬克杯去廚房沖洗，倒進果汁放上餐桌。
他在旁邊拉椅子坐下。
曾經發生的事好像都離他很遠很遠，遠到遲暮老人只想起鄰家女孩模糊的笑，不記得幼年吃過的麻糬的味道，那些比小說更瘋狂的劇情沒有在命途裡上演，每天的生活就像普通人一樣，為三餐苦惱，與戀人拌嘴，和痛苦爭鬥。
但他明白，他們一直都在跟時間賽跑，從來沒有停下。
主臥傳來物體移動的聲音，東風晃著杯子，頭也不抬地對睡眼惺忪的虞因說：「我想再買盆熊童子。」
「……？……買啊，買一排都行……」
「……唉，你是豬嗎，這麼能睡……」

他們自破敗的廢墟裡重新站起，自立為王。

kokockck

車庫除了兩人的摩托車外，還停放著腳踏車跟滑板車等代步工具-->滑板車是科學的嗎？來自柯南看太多的疑問
「你想去遊樂場看看。」「不了，我可不想靠近河，哪天鞋子濕了怎麼辦。」-->結果還是去遊樂場了，口嫌體正直呀
「……抱歉，照片跟本人反差有點大，多看了一下。」-->阿因駕照照片怎麼了？短髮長髮的差別嗎？
這種店家跟機台虞夏可沒少查扣過，在他還會放學後去局裡等虞夏下班回家的年紀就常偷偷去玩-->小阿因的腦袋和屁股還好嗎？偷偷玩被抓到會竹筍炒阿因吧？
王鴻若有所思地看著虞因消失的身影，彎起一抹奇異笑容。-->阿因要被圍毆了嗎？鞋子要濕了？感覺阿因從東風那裏學了不少，不知道有沒有學如何把人解決？

詠夜雪道

雨默靈 發表於 2021-9-4 02:51
啊 這篇的設定太酷了吧
大概有三年沒有上這個論壇了
最近重看了第二季的案簿錄想說可以上來看看現在的孩子 ...

壓力好大，我我我我我加油
翻案啥的就不透露了咳咳咳，想要保持腦洞的魅力一點驚喜感
就，順其自然?

詠夜雪道

【東因】反殉道式復活─山貓4

虞夏是跟兩個同事一起來的。
案子目前沒有更新進度，他本來已經收拾東西準備提前回家，虞因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打斷了他的計畫。
警車沒開警鈴，虞夏一眼就看到靠在家門口低頭敲手機的大兒子，似乎是注意到家長來了，虞夏還沒來得及吼他一頓，他就率先收起手機，把身體拉離牆面。
「呦，老爸。」
「你呦個屁啊！」虞夏一腳踹過去，「你搞什麼東西！」
聽到虞因說有阿飄找上門的時候，他嚇得心臟都快停了，接著聽他大兒子用一種聊天氣預報的口吻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簡單地說了一下，緊張跟擔心漸漸轉變成揍人的欲望，這一路上牙齒都快磨掉一截。
「吼，又我了！」虞因呲牙咧嘴地往門跳了幾步，「天地良心，這次我真的是無辜的！」
虞夏巴了他的後腦，換來虞因的敢怒不敢言，「小聿呢？」
「嚇到了，沒敢睡，在樓梯上坐著。」
一進到客廳，三人立刻被眼前全是泥巴腳印的地板驚得目瞪口呆了好一陣子，幸好很快就反應過來，開始搜集警局活菩薩認定是證據的泥土。
「這個看起來像是女人的腳印。」虞夏蹲在腳印旁對虞因說，「該不會是那個東西踩出來的吧……還有這個梅花印是貓踩的？」
虞因對此表示肯定，「對啊。」
虞夏氣得對虞因翻了個大白眼。
虞因雙手一攤，一副「你打我啊」的樣子。
「爸你們先繼續看，我拖聿上樓睡覺。」他指指在樓梯上點頭如搗蒜的少荻聿，虞夏擺擺手，同意了虞因的動作。
在某人的倔強下，只好發誓早上起床會全盤托出的虞因，一邊按著太陽穴一邊下樓，他見時間走向了整點，便順手打開收音機收聽整點新聞。
女主持人毫無情緒波動的嗓音貫穿了他的耳膜。
兩名警察似乎真的在泥土裡發現了點什麼，正拉著虞夏彙報狀況，沒有注意到虞因見了鬼似的瞪著收音機。
不過就虞因的感覺來講，見鬼程度可能跟貞子從收音機裡爬出來差不多。
兩個警員要先回警局一趟，虞夏本來也要跟，但在兩位同事的「都已經到家還回警局幹嘛」以及「交代案子而已不用老大也能做好」攻勢下，只好目送警車遠去，內心盤算著要早起進山搜索，轉身回到家中。
整點新聞已經沒了，但虞因還保持著瞪收音機的姿勢，只是表情沒那麼誇張，反而有點若有所思的樣子。
「收音機怎麼了？」虞夏一頭霧水。
該不會那東西從收音機裡爬出來了吧？
虞因搖搖頭。
「剛剛新聞說，有個叫何霂研的在家中自殺，晚上九點十五分宣告不治，還說他是在一間叫做金工的電子遊樂場工作。」
「又自殺？這幾年自殺案件越來越多了，一個兩個都不想好好活著，不久前隔壁組接到報案連忙出動，看來就是這件事了。」
……等下，這個死者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這個電子遊樂場就是阿關打工的那一間。」
虞夏一愣，頓時反應過來。
「你是說……」
「那間電子遊樂場有問題，爸你明天到警局後記得派人去測計程車後車廂的血跡反應，我懷疑他們殺人後用計程車運屍。」
「計程車？啊，所以林余大──」
「嗯，計程車行那邊最好也去問問，林余大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大事。」
脫離日常的大事。

何霂研事件的隔天，也就是週六一早，虞夏為了案子，匆匆忙忙嚥下早餐就提包提便當衝去警局了，剩下兩人在餐桌上相看無言。
虞家本來是有車的，但在多年前那場車禍中直接報銷，本來就只有機車駕照的虞夏更不打算再購置一輛新車，至今也是摩托車代步上下班。
車庫除了兩人的摩托車外，還停放著腳踏車跟滑板車等代步工具，對此虞因特別提醒少荻聿記得買個腳踏車一類的方便出門，不然光憑虞家所處的市郊地段，非尖峰時間的計程車都得特地叫，更不用說靠站停的公車了。
虞因邊吃邊把整個事情跟想法說給少荻聿聽，全程低頭看早餐，說明條理分明簡潔有力，話語剛落正好吃掉最後一口食物，逕自端著餐具進了廚房，也沒管高中生只聽一遍能聽進去多少。
不過少荻聿的反應確實有些超出虞因預料。
只見他拿起預備在旁邊的紙筆，刷刷寫下一行字：「你想去遊樂場看看。」
嗯？居然不打問號嗎。
虞因翻了個白眼，「不了，我可不想靠近河，哪天鞋子濕了怎麼辦。」
少荻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沒再寫什麼。
「今天交給你洗碗了，我去醫院看看我同學。」
和少荻聿告知動向後，虞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中。
絲毫不關心少荻聿要幹嘛。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中午了。
阿關的狀況還是一樣，觀察中，不宜見客，還是護士長看在他是同學兼熟人份上才透露一點消息。
那位受牽連的無辜司機，好像已經在計程車行的安排下轉到私人醫院去了，屬於護士長的認知範圍外，自然是什麼都問不到。
星期六的人潮比平日多，讓虞因的對醫院恐慌症緩解不少，他算算時間，乾脆在醫院美食區吃了午餐。
離開醫院後，虞因從口袋掏出上次王鴻給他的名片，心中盤算著要用什麼理由繞進電子遊樂場裡。
名片上的地址距離醫院只有五分鐘路程，走過幾個巷子就看見一間坪數相當大的電子遊樂場，前面站了兩個穿西裝的彪形大漢，想進去的都被攔下來檢查證件，檢查後依舊被拒於門外的也不是沒有。
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店家。
虞因摸摸下巴，掏出手機給朋友發了條消息。
又觀察了幾分鐘，得到朋友否定但略曖昧的回覆後，他收起手機直接走了過去，沒走幾步就被攔了下來。
「小朋友，你很面生喔，成年了沒有？」其中一人這麼詢問。
「都大學了，你看成年沒有。」虞因笑笑，毫不退縮的回話。「查證件？」
「這裡未滿十八歲禁止進入，你拿個證件讓我看看。」
虞因翻出錢包裡的駕照給大漢，大漢看了兩眼，有些狐疑地來著證件跟虞因本人，看得他二丈青摸不著頭緒。
「怎麼了嗎？」虞因一臉納悶。
「……抱歉，照片跟本人反差有點大，多看了一下。」他把駕照還給虞因，「你來這裡幹什麼？」
虞因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奇怪，「來這裡不玩機台還能幹嘛，吃飯嗎？」他把王鴻的名片遞出去。「順便來找人。」
大漢聽了前半句後有些臭臉，一看到名片立刻來了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大轉彎，「原來是老大介紹的，快請進。」
虞因挑眉，也沒多問，駕照收回錢包後就逕自往電動門走。
踏進店內的一瞬間，除了強烈的冷氣外還有股甜膩的味道往腦門上撲，他下意識捏住鼻子，往店裡走了好幾步才鬆開手。
他不動聲色地嗅了兩下，總感覺這股味道在鼻腔內久久不散。
按照朋友之前的說法，這股甜膩味絕非空氣清新劑這麼簡單
他心裡大致有個猜測，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左顧右盼，從口袋掏出幾張百元鈔去兌換機換成代幣，找了幾台比較熟悉的遊戲，熟門熟路地玩了起來。
一般來講，店家為了吸引客人，越顯眼的機台越是贏多輸少，等自信膨脹後再引到後面去玩更具賭博性質的遊戲，利用多數人的好賭心理騙取錢財。
這種店家跟機台虞夏可沒少查扣過，在他還會放學後去局裡等虞夏下班回家的年紀就常偷偷去玩，比起門口那些娛樂性高的機台，賭博機台或許還順手點。
跟幾個沉迷顧客稍作打探，虞因左拐右繞地走進了深處，眼前果然是大量帶賭博及情色性質的遊戲機台。
唔喔，好多，難怪門口查那麼嚴。
走了兩圈，還真給他找到小時候常玩的款式，一坐下直接投入代幣。
見虞因坐下，一旁的服務人員就走向前詢問：「先生，你是第一次來嗎？需不需要幫忙做介紹？」
「不用不用，以前常玩呢，這幾年條子查得嚴，有錢有閒反而玩不到了。」
還都是他爸查的。
虞因擺擺手，服務人員見虞因眼都不眨地操作起來，才退回到牆邊。
輸了幾局後稍微撿回手感，再接下來工作人員就看這位面生的客人操作越來越俐落，歡樂的嗶嗶叫越來越頻繁，感覺苗頭不對，竊竊私語起來。
注意到員工的動向，虞因看著已經被票券淹沒的腳，決定再打億局。
他才不承認剛剛說的『有錢有閒反而玩不到了』是真心話。
曾經有個天才手把手教他偷吃步的方法，好險沒忘掉。
沒過多久又贏了一場，虞因雙手離開機台，坐等底下吐票券出來，一直在隔壁玩麻將的中年大叔突然探頭，低聲對虞因說：「喂，你是新來的嗎？」
「啊？算是吧……我先說，我可沒作弊喔。」虞因略帶警戒的看著大叔，似乎是提防著眼紅的熟客，那大叔擺擺手，神經兮兮地暗示他小聲說話。
「我在這間店也待一兩年了，算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吧，你這個位置不乾淨，換一台玩玩也好，別坐這了。」
這就上鉤了？
虞因有些狐疑，表面上又奇怪又懷疑的盯著大叔，「真的假的啊，大叔你眼紅的方式挺特別的……」他僵硬的說，彷彿對大叔的說詞有了動搖。
「喂你別不信啊，玩久的都知道，這台機器時不時跳金吃票券，有時候還有人說在螢幕上看過女生的影子。」
大叔機台都不玩了，對虞因繪聲繪影地說著店裡的小故事。
「本來這台一直是個女孩子在玩的，就那種乖乖牌，懂吧，頭髮長長、秀氣秀氣的。我看是家裡管得嚴，找了店裡員工當男朋友反抗家裡，天天在這等男朋友下班，後來女孩子不來了，機台才一直出現問題，你也知道我們中南部比較迷信嘛，這女孩子可能……嘖嘖嘖。」
虞因皺眉，眼角瞄到螢幕上模糊不清的人影，現在倒真情實感的想要換一台繼續玩了。
大叔講得口沫橫飛，又朝虞因嘀嘀咕咕：「就有熟客偷偷問了啊，『啊你們店裡那個妹妹怎麼最近都不來了，分手啦？』你知道怎麼嘛，外場的店員都說不清楚，內場的店員都臉色怪怪的。」
「大叔我跟你講，我們這些人都是柏青哥店玩到大的，幾十年前啥場面都見過，這事傳開後就有熟客不敢來了，要是栽到自己頭上怎麼辦啊，是吧？」
虞因抖了兩下，似乎是真信了大叔的說詞，「那女生是大學生嗎，我朋友他們學校最近有個女生失蹤，找不到人……我記得叫什麼靜的？」
大叔猛地一拍腦袋。
「對啦！林秀靜！哎呀，沒想到真的失蹤啦……」那大叔打了個冷顫，似乎準備離開這家店，他謝絕虞因打算請喝咖啡的打算，在虞因的「不太清楚是不是同一個，能寫下名字嗎？」攻勢下把林秀靜三個字寫了一遍，離開娛樂場後沒多久就消失在虞因的視野裡。
虞因提著一籃子票券走到對台換獎品，突然反應過來。
靜小姐該不會在用票券賄賂我吧？

票券太多，沒等櫃台點清數目，王鴻的聲音比人先到了台前。
「阿關的朋友？怎麼來了也不說。」
王鴻訝異的說，視線落在那疊彩票山上，原本略顯客套的表情這下流露出真實的錯愕感，虞因摸摸鼻子，有些尷尬。
「剛剛去了趟醫院找阿關，就想說既然店在附近那我順路過來看看。我也沒想過會贏這麼多，本金都回來了。」
王鴻哈哈兩聲，換上商業性微笑。「沒事，下次來我請客，前面這些機子都是老貨了，沒有新意，倉庫剛進一批新的正在試玩，玩新的才有意思。」
「下次吧，我下午有約，等下要回醫院停車場騎車。」
虞因看著櫃檯的顯示螢幕，思索著要兌現還是辦張再也不會用的會員卡，王鴻直接越過虞因身側看向票券數目，打開了對講耳機：「昱恆，拿兩千三現金來。」
過了半晌，有個跟虞因看著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走了過來，臉上貼著紗布，瀏海蓋過眼睛，看著畏畏縮縮的。在這種場合顯得格格不入。
名牌上寫著趙昱恆。
阿關打工該不會也是這樣畏懼王鴻的吧？
完全想像不出來。
王鴻把現金傳交到虞因手上，「喏，擅自做主幫你換好了。」
「謝啦。」虞因揮揮紙鈔，直接塞進了褲子口袋。
「我送你去門口。」王鴻示意店員離開，自己轉身往門口走去。
就在他轉身那刻，離他最近的機台伸出一隻半透明的手，似乎要抓住王鴻的衣襬，卻在距離還有幾公分的地方被彈開。
虞因一瞬間好像聽到了淒厲的尖叫聲。
靠，這麼強效的護身符？
想要！
虞因對阿飄視若無睹的演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自然是沒有停頓地跟在王鴻背後出了電子遊樂場。
他走得很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前段時間一直站在虞因和大叔背後的店員朝王鴻說了什麼。
王鴻若有所思地看著虞因消失的身影，彎起一抹奇異笑容。


沒有鴿(滑跪
這學期的必修課可能月底就結課，已經在想水漬要怎麼過主線了orz
爭取年前到水漬的章節(亂立flag
小聲詢問，如果想看聖誕賀文想看什麼內容

kokockck

挖一下，好期待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