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真實與虛構（2020/08/16 完）

雪晨

　　＊入內提醒＊：內含微劇透恆遠之晝第十集。

活動場地：鳥和魚的自虐手段
題目：真實與虛構
出題者：雪晨
皇鶯版本：真實與虛構

　　

　　

　　窗外的人來來往往，步調極快。與咖啡廳裡悠閒的氣氛相差甚大。

　　撐著下顎偏著頭望著窗外，桌上擺著半杯的熱可可還有一盤三分之一的乳酪蛋糕，褚冥漾有些無聊的開始數著經過的人群數目。

　　輕快的音樂悠揚在耳邊，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咖啡廳裡一片寧靜。

　　「怎麼了？難得今日有些心不在焉呢。」

　　客人不多，少少幾位，老闆拿著遙控器調整著環境的溫度和亮光，他走到褚冥漾身旁時瞥到桌上還未吃完的甜食和飲料，帶著親切的笑容做詢問。

　　「啊？沒有啦！」剛開始有些發愣的褚冥漾還沒弄懂老闆的意思，順著目光看下去後才發現自己的東西還沒吃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在想事情，所以吃得比較慢。」

　　「原來如此。」老闆輕笑。褚冥漾經常來他們店裡作客，很喜歡吃點心，嗜甜度比任何一個女孩子還高，纖瘦的身材還有吃甜食的幸福模樣讓店裡工作的人們都印象深刻。

　　久而久之也會聊聊幾句，像朋友一樣。

　　「想什麼事情呢？或許我可以給點意見。」看褚冥漾應該還是個學生，老闆溫和的詢問，溫文爾雅的樣子讓褚冥漾有些愣愣然。

　　爾後他搖頭，帶著淺笑說：「沒什麼，只是最近總有種忘記了什麼的感覺。」可是就算突如其來的熟悉感縈繞在他心中，他想破腦袋就是無法想起在哪裡似曾相識。

　　今年的他十七歲，小時候爸爸媽媽將他送到國外學習，十七歲後回來台灣，現在開始準備開始自己創業。

　　可是——自從踏上台灣這塊土地時，他就一直有種心裡卡了什麼的感覺。夜半時分一個人坐在電腦前設計企畫時，會有一些畫面碎片闖入他腦海裡頭，腦袋一個頓痛卻又捕捉不到那些畫面的樣子。

　　剛開始他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太累了，但是越快到他十八歲生日這樣的情況就越頻繁，他也會變得非常煩躁。

　　就彷彿過了十八歲，會有什麼東西再也無法挽回。

　　為了逃避這樣的煩躁，創業之餘他也找了一些實習打工，打算增加自己的社會歷練以及一些工作經歷，同時可以更深入自己接下來要創業的領域，畢竟創業與理論不同，不僅僅是紙上談兵；另外還有一個部份就是金錢，畢竟他的存款都拿來當作創業基金，現在也是需要一些金錢才能果腹，父母給的金錢則是被他凍結起來，他不想自己的一切在最後被人說是靠父母，而且他也想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什麼樣的地步。

　　因此才十七歲的他，每天把自己搞到天昏地暗才入寢就眠，但在天露魚肚白時便撐著沉重的身體按下那腦人的鬧鐘聲，開始工作的一天。

　　然而越是疲憊，他在夜晚就越是多夢，總是夢到許多畫面，可卻又讓他在清醒的那剎如同格式化一樣，全都化為虛無。

　　這樣的日子經歷了一個多月後，褚冥漾走在路上看到一間咖啡廳，上頭的玻璃窗反射的是自己疲憊不堪的黑眼圈，從那天開始褚冥漾便固定每週會抽一天讓自己來這家咖啡廳放鬆。

　　雖然說是放鬆，但是有時候褚冥漾還是會帶著自己的筆記型電腦來此工作，美其名說是認真，不如說是一個工作狂。

　　但也不能說褚冥漾不對，畢竟現在社會經濟不景氣，即便新創產業開始逐漸興盛，很多業者還是在社會這樣的大海裡面載浮載沉，然後某一天被淹沒在不知名的角落；因此要在這個世界建立一席之地，前面的衝刺和付出的心力是很重要的，即便社會的殘酷事情是努力不一定會有成果——但是不努力一定不會有成果。

　　或許有人很幸運可以一步登天，但是這樣的幸運並不會落在褚冥漾身上，他只是比別人多一點好運就是家中經濟不錯，足以供褚冥漾上頂尖學校，然後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看著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文件，一堆方案他要分析，還有市場需求需要調查統計，剛開始創業的他還沒有資金聘請人協助，一切全都靠自己那雙手，逐一建立起。

　　「喝點熱可可吧，這應該可以稍稍協助你。」稍微空閒的咖啡廳老闆端著剛泡好的一壺巧克力，請了褚冥漾這年輕的孩子，同時還多附贈了幾塊手工餅乾。

　　還眨眨眼睛，偷偷要褚冥漾不要告訴別人，就算是店裡的服務生也一樣。

　　「謝謝。」褚冥漾微笑，端起那已經特地為他倒好的熱可可，暖烘烘的白色氣體隨著啟唇呼出的空氣脫離原先往上飄的軌道，溫熱暖了褚冥漾的指尖。

　　輕啜著那濃稠香甜的液體，褚冥漾愣愣地盯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他摸向自己的胸口。

　　蹙起眉頭，他嘖了聲，將杯子放下。

　　煩躁又再次隨著停下工作腦袋放空再次往上升，而且還是累積制的越來越多。

　　可偏偏就是不知道到底自己覺得哪兒不對勁。

　　「啊——」半哀嚎的褚冥漾將腦袋輕叩在木桌上，「到底哪裡有問題啊這密密麻麻一堆數字、程式和統計圖檔！」

　　褚冥漾將這一切歸類在這陣子日夜馬不停歇整理的資料。

　　他都已經查詢各種資料了，就是搞不清楚為何數據不對，問之前國外的老師，得到的卻是母群體還有數具設置等的問題。

　　要褚冥漾好好想想之前學校教過的課程，或者把書拿出來重新複習一遍。

　　偏偏數學科是褚冥漾不太拿手的科目，又創業需要市場調查分析，搞得褚冥漾一個頭兩個大。

　　偏偏又不敢問褚項，畢竟一個在學校常年數學在及格邊緣游走的學生跌破大家的眼鏡，提早拿到畢業證書就算了，還在人家畢業後正要拼想要的大學或者進哪家知名公司時，自行跳出來說要創業。

　　為了這件事情，搞得褚家不知道要開心還是要難過。

　　其實就連褚冥漾自己也不清楚為何可以比別人率先完成學業拿得畢業證書，就好像有天一睜眼這一切就定案似的。

　　他只能順著時間走，然後糊裡糊塗的戴上學士帽走完畢業典禮的流程後，一個想法要他出來創業，他想也沒想就跑出來創業了。

　　重點是那時候別人問他要創什麼業，他一點想法也沒有……

　　「反正是敵人殲滅就對了。」褚冥漾告訴自己，他也忘記這句話是誰告訴他的，反正遇到困難就是想辦法跨過去，不止跨過去還要殲滅這樣的困難，讓未來不會再有同樣的困難困擾自己。

　　他查了一些成功人士，知道要先找到買家再依據買家的需求找尋市場，只是這樣的反操作著實讓他頭痛好久。

　　知道這句話是回事，可以做到又是一回事。

　　好在他幸運後來讓他在這看似多元飽和的市場中發現了似乎還有淺能的藍海市場，只是接下來的重點是資金。

　　他做了市場調查分析……正在苦惱自己要捨近求遠滿足顧客完全的需求但是自己會資金吃緊，怕是撐不了幾個月就會垮掉；還是退而求其次至少還是友達到顧客大部分的需求？

　　「好煩啊——」雙手撓著腦袋，褚冥漾很想洩憤似的將桌上的資料直接丟了，眼不見為淨；這樣的他完全忽略旁邊有人可能會側目他的可能性。

　　雖然他已經習慣了，畢竟以前也是老被關注的類型。

　　只是還好後來——



-TBC-

應該七千字到一萬字可以寫完吧......

來自群組: 鳥魚異想天開

梧雲

整個故事溫馨又帶點淡淡的哀傷⋯怎麼說呢，褚冥漾終究跟普通人的身分漸行漸遠⋯能夠遇見那些朋友的漾漾很幸運，漾漾自己也很珍惜那些緣分⋯尤其是學長，學長對他是特殊的存在，感情好到都可以互相奉獻生命了，四捨五入就是結婚了吧⋯（流下老母親的眼淚）
過程中我一直在猜著故事是原著向還是架空反覆蹦跳，沒想到是夢結局⋯
為太太打摳，謝謝你的糧，也期待你新的作品！

雪晨

　　「我總覺得我好像應該很早之前就認識你們一樣。」就連冰炎也是，甚至第一次見面被巴時也是，那天晚上回到家他在整理一整天的資訊時，才發現他跟冰炎的互動實在不是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該有的行為，就算他在神經大條，也不可能這麼快放下戒備才對。

　　但是——他卻放下了，甚至在意識到這些事情時候，他也僅僅有意外，並未有「怎麼沒更加小心」這樣的心情，也對於後面繼續跟冰炎接觸毫無排斥感。

　　認識沒多久，就稱呼學長。

　　就算真是學長學弟，第一次見面這樣的互動，比起剛認識更像是許久未見的朋友才是。

　　「漾漾覺得我們以前見過面？」

　　褚冥漾頷首，但隨即歛下眼簾，嘴角的弧度滲上一點澀然，「只是我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

　　就像是人在一個地方，總覺得很熟悉，但是就是迷路，不認得路，甚至連街景都不認得，但那似曾相似的感受卻蠢蠢欲動好像要推著自己去哪裡一樣。

　　久了說真的，很煩躁。

　　「尤其最近，感覺更甚強烈。」褚冥漾輕道，而後抬起頭，想要說更多，「我——」

　　只是冰炎突如其來的出現，打斷了兩人原先的談話，「褚。」

　　褚冥漾愣然，而後回頭，那雙黑眸中似乎閃過了一抹郝色，但是細看依舊是與一般人無異的雙瞳。

　　冰炎開口：「我們走吧。」

　　「咦？」褚冥樣有點不明所以，但是冰炎只是逕自掉頭走向門口，見狀褚冥漾也顧不得剛剛的話題，只能回過頭跟千冬歲快速說聲，「千冬歲，我晚點再回來跟你說。」

　　聽言，千冬歲只是微笑，「漾漾，不急。」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夏碎已經來到了千冬歲身邊，他拍拍對方的肩膀，然後看向褚冥漾，「褚，快去吧，晚點見。」

　　冰炎早已走出門，褚冥漾點頭快速道謝後，趕緊邁開步伐跟上。

　　跨出建築物，陽光有些刺眼，褚冥漾手遮陽光，眼睛微瞇。

　　街上的人來來往往，建築物也是，身邊很多人走過。

　　「庚庚，剛剛的電影好好看呀！下次我們去看第二部！現在喵喵肚子好餓我們中午要吃什麼呢？」

　　「宮保雞丁如何？再搭配上清爽的冬瓜蛤蠣清湯。」

　　兩名少女肩並肩討論著剛剛看過的電影和午餐，走過褚冥漾的身邊。

　　環顧四周，附近的磁磚花圃也有個不良少年頭髮染得七葷八素，躺在上面曬太陽。

　　「你好，請問飯糰店哪裡走？」驀然，一道聲音從褚冥漾左後方出現，嚇得他趕緊跳離原地，是一個存在感很低穿著皺巴巴的人，乍看之下容易被誤會是流浪漢的高個子。

　　拍拍胸口，褚冥漾沒有害怕對方，而那名男子只是站在原地，臉藏在那凌亂的頭髮後方，但似乎沒有其他的殺傷力。

　　「下次記得把頭髮綁起來，會嚇到人。」喘了幾口氣，他又說：「我不是這附近的人，所以我也不清楚附近是否有飯糰店，抱歉你問錯人了。」

　　「沒關係，謝謝你。」此人說完，拿出橡皮筋將頭髮綁起，瞬間本來沒有存在感的人氣場變得殺氣騰騰，就像一名武士，他對褚冥漾點點頭，就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目送對方的離開，褚冥漾眼光有些悠悠，而後才想起自己出來是跟著冰炎的，那冰炎人在哪裡呢？

　　「學長？學——」

　　「吵死了。」褚冥漾剛拉開喉嚨要喊，熟悉的聲音就出現在他身邊。冰炎盯著他，嘴上聽似有些不耐煩，但是眼裡卻很有耐性，他環著胸站在距離褚冥漾兩步遠的地方，「等你很久了。」

　　語落，他再次轉身，馬尾在空中畫出一道弧圈，「走吧。」

　　見狀，褚冥漾趕緊亦步亦趨的跟上，跟在冰炎的身後。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進行什麼交談，天氣有些炎熱。

　　他們等待紅綠燈，綠燈了，大家都在往前，褚冥漾和冰炎也是。

　　然後一輛車子突然衝了出來，直直就要往冰炎撞去，速度很快又蛇行，也不知道是怎麼出現的，等冰炎看到時身體就來不及反應。

　　心臟縮緊，褚冥漾什麼也沒想，衝上前將冰炎用力推了開來，頂替了對方的位子。

　　強烈撞擊，褚冥漾瞬間眼前一片漆黑，耳邊傳來了巨大的聲響以及骨頭的喀喀聲，他感受到了身體在慣性和作用力下整個人被撞倒在地，而後拖行一段距離才停下。

　　四周的人群圍了上來，此時的他已經像個殘破的娃娃，褚冥漾半睜著眼睛，大量的鮮血從他的口鼻竄了出來，他好似還聽見了尖叫聲。褚冥漾想掙扎著，可一呼吸全身就像是被人撕扯開來然後丟在火窟中般難受，而且也沒什麼力氣。

　　好痛……好痛……

　　劇痛讓褚冥樣的眼眶浮起了生理性的淚水，連呼吸都越來越淺薄；趴在柏油路上的他臉正巧面向冰炎的方向，雖然意識越來越模糊，但望著只有輕微擦傷的冰炎，他內心仍放下大石，還好沒事。

　　可是他好想跟對方說，他好痛。

　　不對，疼痛的感受似乎開始減輕了⋯⋯


　　只見逐漸窄小的視野中，冰炎看向褚冥漾的眼神帶著慌亂，他跌跌撞撞地跑向褚冥漾的身邊，在褚冥漾的瞳孔中，一切好像都成為了慢動作。

　　冰炎著急的跪在褚冥漾身旁，他不敢觸碰褚冥漾，只能不斷地喊著他的名字。

　　然後，緩緩地——冰炎的頭髮和眼眸都變了色，銀河般的柔絲隨著那人的叫喚與焦急在空中晃出弧度，側髮的一縷絳紅就像是染上他的血，紅瞳就像是兔子，眼裡只有他。

　　望著眼前的人，氣如游絲的褚冥漾緩緩勾起嘴角。

　　是學長……

　　然後他的眼睛就此閉上。



　　當褚冥漾再次醒過來時，是在學院中的黑館宿舍、他的房間睜開眼睛的。

　　他緩緩偏過頭，原本背著他的醫療班同時回過身，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然後所有的記憶回籠。

　　他想起來了，黑火淵、大戰、守世界……



　　半年過去——



　　走到白園，今年這裡的樹居然開啟了櫻花，褚冥漾抬起頭看著那滿天紛飛的粉色花瓣。

　　一切都回到軌道，受到汙染的同學們大部份都已經康復，少數比較嚴重的也已經漸漸恢復健康，這是褚冥漾樂見其成的。

　　然後那自己重視的人——也好得七七八八，能夠出任務，然後回來被罵也依舊自我著。

　　不過或許是因為之前褚冥漾的責備，冰炎的行為確實收斂了一些。

　　「褚。」剛處理完任務逃出醫療班的冰炎剛好來到白園，看到了正在沉思的褚冥漾，忍不住喚了聲。

　　回過身，褚冥漾睇向冰炎的表情似乎掃過一些說不上來的情緒。

　　褚冥漾笑了笑，「學長。」

　　走上前，冰炎問：「再想些什麼？」

　　褚冥漾搖搖頭，「沒什麼。」看著那走到自己身邊的人，他垂下眼簾，幾秒鐘後勾起嘴角抬起頭望向那茁壯的櫻花樹，「只是想起半年前的一個夢。」

　　冰炎沒有說話，褚冥漾沉默。

　　接下隨風飄揚至自己面前的櫻花瓣，他們之間無語了好久好久……可能半個小時有，褚冥漾才繼續說，「那場夢裡，我們大家都是普通的人類，而我在一家咖啡廳裡認識了學長你。」

　　「我們是同校學長學弟，夢裡的我正在創業，因為用了你設計的程式，所以你很幫我，明明才認識沒幾天。」微微一哂，想起了現實中冰炎的所作所為，褚冥漾有點感嘆，「後來……我們過馬路時，一輛車子橫衝直撞朝我們開來，因為車禍，我死了，然後從這場夢清醒。」

　　身旁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褚冥漾握緊拳頭，然後撇過頭，「學長，『如果你要我這條命，我一定給。』這句話不是假的。」

　　緩緩抬起頭，睞向那不知何時已經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郝瞳，「當我被撞到的那剎那，我心裡是慶幸的，慶幸還好不是你受傷。」

　　不管在夢境還是現實中，褚冥漾一直抱著這個希望。

　　「請你以後……做任何決定前，想想我們這些會擔心你的夥伴；至少也記得我不願你隨便死掉。」





END

幕後花絮：

　　說完這句話後，褚冥漾突然收到一封訊息，原來之前在夏碎的幫忙下拿到的內褲已經賣出高價，褚冥漾在班長的協助一下，進帳了一大筆錢。

　　後來，褚冥漾又趁冰炎幾次靜養時，再次拿了冰炎一些貼身衣物和用過的衛生用品，然後在黑市裡頭又賺了好幾筆錢，這些錢交給妖師本家後，又經過投資賺了好些利潤。

　　於是乎知道此事的冰炎已經來不及阻止，只能一巴打在那偷了第二次的人頭上。




作者有話要說：

某方面這一篇不算是很好看的中短篇，之所以會寫出這篇，是因為「真實與虛構」本來我要寫的文章注定會變成中長篇小說，但是這個活動我並不想讓出題文變成如此複雜，於是拖了很久，前陣子正好寫作上遇到瓶頸，想說打開以前的設定，然後發現了兩篇寫了開頭的短文，重點是我沒有寫任何的設定，所以我壓根兒不知道當年的我想寫些什麼。
於是乎我突發奇想，決定改寫這兩篇短文，重新擬成一篇全新的「真實與虛構」，過程中其實我很享受，就像回到以前那寫作最快樂的時光。
我其實沒有多想這篇文章的結局是什麼，因為不管我怎麼想我其實都不太知道我可以怎麼帶，乾脆就一個感覺隨便寫，但是寫得快樂就好，反正裡面的元素可以讓我胡搞瞎搞XDDD！
而當我寫完後，我回頭看發現，其實不是一篇很好看的中短篇，但是我很開心，時隔一年多，我重新慢慢找回自己對於寫文章的樂趣。
未來走向會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的點文了。

雪晨

　　「傻夠了沒？」冰炎環胸問道。

　　褚冥漾回神，他晃了晃腦讓自己收起這愚蠢的嘴臉，開口：「不對啊！我記得我看得書背後寫的作者是伊沐洛；程式開發者兩位分別是藥師寺跟巴瑟蘭呀！你可別呼嚨我，我可沒這麼好騙的！」

　　「看來你挺認真的。」冰炎冷笑，然後身子微微往前傾，「但不好意思啊！兩個都是我的姓。」

　　……褚冥漾很想告訴對方，他一開始以為巴瑟蘭是一名女性，因為他直接把姓氏當成名字了。

　　「我的名字用中文來說歸類算是複姓，我的姓氏是伊沐洛‧巴瑟蘭。」冰炎淡淡的道出這個事實，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只不過因為這個姓氏跟名字加起來太長了，念起來又拗口，後來不知從何而起「冰炎」這個綽號出來，反正冰炎也不在意，就沿用了。

　　搞到後來大家熟知「冰炎」這個稱號，卻變成他的姓名別人還不一定聽過。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所有繳出去的作品或者參與到的計畫也可以直接用「冰炎」二字，但是依照規定當然不可能讓他這樣搞。

　　「如果你不信，可以直接去查。」冰炎見褚冥漾眼裡還有疑慮，直接攤手，讓對方自行去問事實，反正做人凡是都該有實事求是的精神，不是嗎？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誰沒事會幫一個陌生人？如果看得懂數據通常覺得好主意就拿去用不是嗎？說是因為學長學弟這層關係他才不信，「就算是學弟，跟我套近乎對你有什麼好處？」

　　聳了聳肩，冰炎一臉無所謂不在乎。

　　確實這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老實說對於褚冥漾的計畫他壓根兒沒興趣，說真的會幫忙大概就是——

　　「因為你畢業後還在用我們開發的程式。」伸出手，冰炎指了指他們倆中間那台黑色筆記型電腦，「當年雖然是我跟另一個夥伴一起研發這套程式，但我們不想成為學校便宜勞工或者說便宜開發者，因此這套軟體我們早就在設計之初就動些手腳，一旦在算大數據時，就會出現一些難以發覺的bug，需要一些調整才能依照常理推算，讓使用者很難繼續研究下去。」

　　這也是為何學校在統計全校資料時，始終不會使用他們的軟體。

　　因為這個軟體設計就是被他們故意設成只能玩小母群，例如一個系。

　　也算是兩人的惡作劇，因為兩人都不想要辛辛苦苦做得成果換來卻不是應得的報酬。

　　那出社會後他們自己就會把原先給學校的初版加以改良，打算過個幾年重新上市，一次就站上商場龍頭。

　　「簡單來說，就是我閒著沒事。」

　　「……」沒想到自己崇拜的人原來是如此地——讓人不知道說什麼。

　　那天冰炎給了褚冥漾很多的建議，也幫褚冥漾把許多卡住的地方梳理通，這一聊聊到天快黑了、咖啡廳都快關門了，才稍停下來。

　　冰炎甚至跟褚冥漾交換了聯絡資訊，並且告訴他之後幫他換掉電腦裡那套初級軟體。

　　收拾好東西的褚冥漾只好點頭道謝，離去前連冰炎的那份一塊兒付了。

　　待褚冥漾離開後，老闆才走到冰炎旁邊邊擦桌子邊打趣，「您不先跟夏碎先生告知嗎？」

　　目光還停留在褚冥漾離開的方向，冰炎淡淡的回應，早以趁空閒時已經告訴對方，過幾天會帶一個學弟過去。

　　「那我給您弄個飲品和消夜，帶回去分享。早些吃完早些休息，熬夜對身體不好。」桌面上被擦得反射光芒，老闆起身後見冰炎眼裡那不太明顯的疲憊，只是微微笑然後又進廚房小忙一下。

　　過沒一陣子，他拿著牛皮紙袋給冰炎，「建議趁熱吃完，放到明天就不好吃了。」

　　「謝謝你，伊多。」

　　冰炎接過想付錢，但是老闆伊多輕哂婉拒，「不用了，這些都是今天後面剩下的材料簡單處理一下而已。老顧客還客氣什麼？」

　　因此冰炎只能微微鞠躬表示感謝。畢竟他跟夏碎現在也沒有任何的長輩協助，雖然經濟上還過得去，但是能省還是省。這家咖啡廳的老闆知道他們年輕人總捨不得讓自己吃好一些，有時候隨便一塊麵包或泡麵直接果腹，就會在關門後幫他們準備一些簡單的輕食，讓他們不會餓肚子外也不會營養失調。

　　但是伊多不知道的是與其說捨不得，倒不如應該說兩個人是嫌麻煩，想快速解決罷了。

　　回到工作室冰炎打開門，夏碎正站在不遠處翻閱著資料書，聽見聲音他抬頭與之對望，隨後闔起書籍勾勒起嘴角，「你回來啦。」

　　隱隱約約聽見電腦的打字聲，冰炎點頭，「帶了些消夜，你跟千冬歲一塊吃吧。」語畢，他小小的了個呵欠，「我去盥洗睡一下。」

　　但是正要邁開步伐的他卻被拉住，笑咪咪的夏碎笑得像隻狐狸，「等等，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幾天會來的小學弟是誰呀？」

　　冰炎嘆了口氣，有些不耐，「姓褚，名冥漾。」

　　「看來——是個『不凡』的人？」能夠引起高貴的冰炎注意？

　　已與夏碎認識多年搭檔已久的冰炎怎麼不知夏碎問題背後的含意，他斜睨對方一眼，表示耐心已用進。

　　「是是，你去休息吧。」見狀夏碎一臉天不怕地不怕得放開手，雙手舉在兩旁兩側，做似無辜。

　　冰炎只能翻個白眼，直接離去。



　　過了幾天，褚冥漾應約來到冰炎他們的工作室，其實工作室也不大，大概八坪，但因為東西疊著很多，所以才會隔出了幾個小空間。

　　惴惴不安的他只能在冰炎伸長手時，把筆店交出去。

　　解開密碼，冰炎讓千冬歲過來幫忙安裝，然後又跑去忙自己的事情。

　　褚冥漾站在一旁，其實也沒事幹，但是又不敢亂走動，後來是千冬歲開口跟他聊天，減緩了他的不安。

　　「聽說你叫褚冥漾啊？」

　　「對、對。」

　　千冬歲手上的速度很快，他抽個空回頭一秒鐘，推推眼鏡微笑一下，「歡迎，我是雪野千冬歲。」語落，手也拿起一旁的資訊書，直接翻開到有便利貼做記號的地方，手由上往下往下滑，而後手指又在鍵盤上飛舞。

　　「你、你好。」

　　說完，褚冥漾侷促的搓揉雙手，此時的千冬歲早已轉過身，眼睛繼續盯著電腦，但是卻好像背後有長眼似的，「漾漾，不用那麼緊張，我們不會吃掉你的。」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但是稱呼卻直接往三級跳，可卻又好像沒有任何違和感，一切本該就是如此的感覺。

　　而意識到這點的褚冥漾也愣了，他無法解釋這份包容熟悉是怎麼回事，甚至很自然的就接受這件事情。

　　「怎麼了嗎？」不知道是不是發覺褚冥漾的狀況，千冬歲停下手上的動作，他沒有回頭，但這點反而讓褚冥漾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敲著他的腦袋，很重要很重要，需要想起來的。

　　按著發脹的太陽穴，褚冥漾搖了搖頭，他開口：「沒事。對了千冬歲，你幾歲呀？看你的樣子，感覺很年輕。」說完這句話，褚冥漾再次愣住，指尖輕輕觸碰自己的唇瓣陷入沉思。

　　又是這麼的自然而然……

　　千冬歲回頭了，連同整個人的身體跟著椅子一起旋轉，「我十七歲。」

　　「啊？喔、喔……十七歲呀。」過了幾秒鐘，褚冥漾才跟上回應，他腦海中不斷運轉著，不知道這樣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

　　「漾漾，怎麼了嗎？」

　　「……千冬歲，我們以前有見過面嗎？」思考一會兒，褚冥漾鼓起勇氣做出這個詢問，因為這個感受已經盤繞在他心中一小段時間，自從遇到冰炎那天，之前那奇怪的違和感更加明顯，好像有什麼東西一定要認知到才行，就算用工作也沒辦法忽略這樣的感受。

　　有種接近了事實，但是還是錯過了些什麼。



－TBC－

就知道自己會爆字，大概在一到兩章結束。

雪晨

梧雲 發表於 2020-8-2 11:23
好喜歡太太的文筆⋯（跌坐
很溫馨，漾漾依舊可愛⋯（吸爆
變成正常人的乖孫好想揉捏

謝謝喜歡～
漾漾很可愛！漾漾很好揉！
心情不好來一個漾漾，任憑揉捏開心......然後被暴力紅眼殺人兔追殺（？）

我也期待寫完後，很久沒有寫同人了。

雪晨

　　想至此褚冥漾「嘖」地一聲，手扶額頭。

　　老是這樣，記憶每每在國中升高一時的這一段都會出錯。

　　他總認為自己身邊有人，可現實是他其實人到了國外，人生地不熟的他只能說人緣至少沒有國中那時候差。

　　其實不只這一段回憶，有一些小部分也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例如他一直以為褚冥玥在警界裡頭是一個督察，然而實際上其實是一個小組長，每次只要他記錯，褚冥玥就會敲敲他的腦袋，問問這顆腦袋裡頭除了正在閱覽的文獻資料之外，到底有沒有把對家人的關心放進去？

　　連自家姊姊的位階老搞混，又不是老人家，年紀輕輕就如此衰老也不知道補充O-mega3還來不來得及？

　　另外就是高中還沒畢業時候，褚冥漾每次在下課時間都會坐在座位上等到教室裡人去樓空後才慢吞吞的收拾書本或背起背包離去，並非他總留下來做作業，或者要逃避誰，是他常以為下課或者放學後會有幾個朋友來找他，但是實際上他跟班上同學感情並未好到可以一塊兒上下學。

　　還有還有，每每有人問褚冥漾是學校宿舍還是家中，褚冥漾幾乎是還不思索的告訴人家自己住宿舍，但——他明明是回家住的。

　　問他到底怎麼回事，褚冥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就下意識覺得自己的回答才是理所當然，反而是真實現況的生活他有時候還會不適應。

　　但到國外的那幾年，他就真的還沒有住過學校宿舍，了不起可能因為太專注在研究上，不小心被反鎖在實驗室，沒辦法只好屈就一晚。

　　不過說真的，就連褚冥漾自己也發現似乎時常出現記憶錯亂的現象，偏偏就醫後核磁共振、腦電波等都檢查過，就是分析不出個什麼點，簡單來說就是一切正常，完全跟一般人沒有不同。

　　所以為了這件事情，褚冥漾被轉了好幾次科，一下子轉到家醫科，後來又因為家醫科的醫生覺得他這部分是跟精神相關，所以又轉到精神科，後來醫生認為褚冥漾可能有精神上的疾病，開了幾次藥要他吃。

　　不僅僅如此，連心理諮商師也接觸過。

　　但是那些藥物褚冥漾從未碰過，他選擇丟到抽屜的角落生灰塵。

　　要知道精神科藥物雖然吃了可以減緩症狀，但是也會出現一些後遺症，壓根兒治標不治本，而且一旦碰了就不能隨便斷藥，誰知道這樣一吃要花幾年的時間？就跟毒品很像。

　　後來褚冥漾乾脆連醫生也不去看了，只不過是個記憶錯亂，之後他就統一在出現這樣的狀況時候，對外聲稱是因為自己很容易做夢，做夢太過於真實，以至於他總是會把現實跟夢境混淆，只要給一點時間他就能轉換過來。

　　這樣一來也免去許多的麻煩。

　　反正這困擾也不會影響太多。

　　大概吧。

　　放下手中的杯子，褚冥漾不顧形象的趴在桌上，顯得有些軟爛。

　　手碰滑鼠不斷轉著上頭的滾輪，電腦畫面也因為滑鼠滾輪關係，不斷上下滑動。

　　而後他起身，手撐著臉頰一臉無奈又無聊，要知道他就算有空的時間腦袋也都還放在這些搞不定的資料上，誰能來幫幫他啊？

　　嘆了口氣，褚冥漾暗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桌上放的東西太多雜七雜八的關係，驀然間有幾張文件從桌上落到地板，有些還因為空調關係還飛到一步之遙。

　　「啊！」而目睹這一切的褚冥漾壓根兒來不及阻止飛散一地的紙張。

　　面對這些凌亂，不僅對老闆不好意思，原先弄好的順序也亂掉，褚冥漾煩躁的嘆口氣，也不知道腦袋在想些什麼，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有什麼辦法他只能無奈地離開座位蹲下身收拾。

　　因全心全意地低下頭收著紙張整理好，褚冥漾後知後覺地才發現有雙鞋子的主人也來到附近，他抬起頭正巧看見那將黑色頭髮挽成一條長馬尾，臉色冷淡半蹲著，眼裡掃著手上的東西——正是他的數據。

　　「啊啊啊——你是誰？你在做什麼？」見狀褚冥漾開啟了孟克模式，迅速的把手中的東西往桌上放，衝過去直直搶下對方手裡的資料。

　　雖然說這些都只是數據或統計，而且也不是完整的，更別說他人不一定看得懂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火星文，那些為了節省時間用外文記下的筆記，但也好歹算「商業機密」吧？

　　手中的東西突然被搶走，對方也沒有愣然或者發脾氣，只是維持原來的表情看向褚冥漾，幾秒後又繼續幫他撿落在地上的紙張。

　　「那、那個……謝謝你，但不勞煩你了。」見狀褚冥漾只能結巴的回應對方，不過那人的輪廓長得精緻，目測看起來並非華人的感覺，怕對方聽不懂中文，褚冥漾又用英文跟對方說了一次。

　　這一次對方的反應是把手中那些撿回稍微凌亂的紙張整理好交給褚冥漾，然後不發一語的坐到他的位子對面。

　　這讓褚冥漾不明所以。

　　他看被塞到手裡的資料，赫然發現居然是按照順序排好的。

　　這……這怎麼可能？他上面沒有放頁碼呀！

　　「你——」褚冥漾呆愕一會兒，然後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回來，他走上前用英文告訴對方，「這裡是我的位置，不好意思。」

　　但對方只是環胸眼神向上晀，開口就是一句標準的中文：「坐下。」

　　「……嘎？」

　　「我說，坐下。」男子說道，語氣加重了幾分，可見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

　　面對這霸權，褚冥漾只能摸摸鼻子乖乖坐好。

　　「那個——」

　　「首先，你的抽樣母群體過大且分散，建議你整理出一個大概的方向，以需求方向尋找賣家；甚至你也可以做一些產業調查，創新產業可以憑空創造，但是實質上還是要跟一些前輩請教，商業社會裡有很多陷阱需要避開；另外你的分析法，比起現在所使用的，我更建議你——」陌生人霹靂啪啦開始講個不停，直接點出褚冥漾現在許多卡住的點，須要先從哪裡改善，不然很容易變成改又卡住，就像是一個顧問一般。

　　但褚冥漾沒有記錄下來，反而張大嘴巴再次呆愣住。

　　接著是一巴把他喚回，摸著疼痛的腦袋褚冥漾淚眼汪汪，直接給這個人貼上的標籤叫做「怪人」。

　　「你到底有沒有再聽？」顯然地陌生人對於褚冥漾發呆這件事情異常的不爽。

　　「那你可以先告訴我你是誰嗎？！」任誰對於突然上門的人都會有戒心的好嗎！

　　陌生人盯著褚冥漾不發一語，不發一語的他讓褚冥漾覺得發毛，直到最後褚冥漾真的受不了，他起身想要趕緊收拾桌上的東西走人，遠離這個奇怪的人。

　　「我叫冰炎，學弟。」在褚冥漾收拾東西到一半時，這個人開口，嘴邊掛著一點弧度，似乎覺得褚冥漾的反應很有趣。

　　皺眉，褚冥漾停下收拾到一半的動作，睞向那自稱冰炎的人，心中抱怨這真是個奇怪的名字，「學弟？你又知道了？」

　　路上抓個人說自己是學長，這是什麼新型詐騙集團手法？想錢也先有個腦袋吧？

　　輕笑一聲，冰炎覺得這褚冥漾也不像外表這麼呆萌好拐騙嘛，他指了指桌上的電腦和物件表示，「這個軟體目前只有開放幾個地方，臺灣不在開放範圍沒得下載，只有簽約的幾間學校的學生有機會拿到；另外你用的分析法應該是出自於學校圖書館的一本藏書，若我沒記錯應該是論文研究，但這份論文研究出自於五年前，但是三年前這本研究才被放入圖書館；而且只有這間學校有，借閱必須有學生證，同時不能攜帶出圖書館，未閱讀完成會由圖書館開櫃保存，直到借閱期限結束或者借書人歸還。」

　　褚冥漾愣住了，沒想到這位冰炎居然知道這麼多。

　　確實褚冥漾現在電腦加裝的統計分析軟體並非外界一般購買可得到的軟體，是一種只有在他們學校或姊妹校修特別指定的課程才會有的，而他的分析法確實也是之前在找資料時候，在只能館內借閱區裡找到的。

　　「你是誰？」褚冥漾問。

　　冰炎偏頭，淡淡道出一個讓褚冥漾爆炸的答案。

　　「研究論文版權的擁有者。」睇那瞬間愕然的小學弟，冰炎勾起整人的心情，再丟出他其實很少提的答案，「這款程式的協助開發者。」

　　然後褚冥漾華麗麗的空白了。

　　誰能想到一個奇怪的人居然是——學長，還是之前看過論文研究後從此特別崇拜的人。

　　誰能告訴他，這只是個夢？






－TBC－

我應該寫了一半了吧？（連自己進度條到哪裡都不知道了。）
好久沒有這樣子寫文寫得開心的時刻了。

梧雲

好喜歡太太的文筆⋯（跌坐
很溫馨，漾漾依舊可愛⋯（吸爆
變成正常人的乖孫好想揉捏
看來他是忘記一些東西了捏 ε-(´∀｀; )
期待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