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小牛 於 2011-9-5 19:57 編輯
第六章、碰面
『我從未養過貓,這一切都是為了東方城,為了女王陛下。』──違侍
『哦,所以昨天的貓叫也是偶然囉?』──綾侍
「啊,死違侍,你來做什麼!」
先開口的是音侍,從他的口氣中似乎可以感受到他對違侍的恨意有多麼濃烈,俊帥的臉上扮了一個鬼臉,然後緊盯著來者。
綾侍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這整件事情,觀察這件事的後續發展,好像對這件事情很有興趣似的,儘管看到違侍還是讓他不舒服,但是他還是揚起了一抹微笑。
違侍瞇起眼睛,雖然他對音侍講的話大有意見,但是現在最重要的畢竟不是這個,他只是盯著音侍手上的小貓看,心裡盤算著如何婉轉的說出小貓的事情。
婉轉的說法只是我拿來鍛鍊自己外交的一種口氣,我並不是不敢對音侍他們怎麼樣。況且我根本沒有養貓,要是這樣子說出來害他們誤會,這就是我的過失了,我相信女王陛下把我選成「侍」,就是要訓練我這件事情,沒錯,就是這樣,沒有其他原因。
銀白色的小月在看到違侍後喵喵叫,好像是牠認得他一般,如此親暱。月退在一旁歪著臉,想要講點什麼,然後突然聯想起剛才的話題。
違侍大人有養貓,對,他還親眼看見。
「你怎麼一直盯著那隻貓看?你都不會說點什麼嗎?」
綾侍說,打破了違侍持續盯著貓的動作,話裡面有說不盡的揶揄,彷彿這句話裡頭,還有話一樣,暗示著什麼──一些違侍知道的什麼。
「啊,死違侍嚇到講不出話來了,老頭老頭,我好厲害──!」
音侍接在綾侍後面,沒有大腦地發言。想也知道不太可能是這個原因,所以綾侍也搖搖頭,低聲咒罵一聲「白痴」後,緊盯著違侍。
月退其實搞不太懂現在是什麼情形,雖然知道違侍不太受新生居民的愛戴,因為他的作風太過於嚴謹,人也不怎麼親切。而他也知道違侍跟其他的侍也處得不好,但是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子。至少沒有想到是那麼糟。
看來音侍大人和綾侍大人都很討厭違侍大人呢……
所以月退打算拿回小統,趕快溜回四四四號房。他不太會處理這種關於人際上的問題,一般來說,碰到音侍他們的時候,身旁都會有范統在的,但是今天的情況很特殊。沒有范統,只有他和他們相處,難免覺得有一點異樣。
因為過去一些事情的關係,他不太相信人。但是范統是他的第一個朋友、第一個對他真正場開心房的人,范統很開朗、很天真,是月退的精神支柱,但是問題是現在沒有范統,而且現在的局面又頗尷尬,要是平常范統一定會說一些怪異的話來拉回歡樂的局面(至少月退這樣認為),即使范統的嘴巴有時候有點狗嘴吐不出象牙,但是大致上他還是很喜歡范統的。
范統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他要把小貓取名叫做「小統」的關係了吧。
望向音侍,他打算全身而退(至少他這樣認為)。
「音侍大人,那個,我還有事情,小統可不可以先……?」
月退說,手比了比在音侍手上的小統。音侍有時候很粗神經,現在大概就是。他的視線終於從對違侍的怒視,轉到了對月退的笑意。看著月退,又看看了手上的小統,做出了奇怪的發言。
「咦──小月要走了嗎──!可是我們還沒有玩夠耶,我也不想跟小花貓分手,留下來啦──」
月退感到有點為難,現在的局面根本不是他可以插上手的,他只想要快點抱走小統,快點回四四四號房,假裝今天沒有這齣插曲。但是音侍彷彿看不出來,連綾侍搖搖頭跟他說:「讓他走吧。」時也是一樣,好像真的看不出來月退的用意一樣。
然後在一旁的違侍,在聽到某個字眼時,震驚了一下。
小月?他叫那個,帶壞珞侍、偷走小貓的人叫做小月……?他叫那個怪異的西方人,破壞東方城秩序,不懂得禮貌的人叫做小月?
那我剛剛聽到了什麼?剛才死音侍叫的小月,也是指他嗎……?
可是,音侍手上的貓分明就是我的小月啊!……我的意思是,「我」撿到「的小月」,要我說幾次,我都說了我沒有養貓,這件事情不要再讓我說了。我根本沒有養貓,貓根本一點都不可愛,我覺得他們會影響我工作的效率,養貓這件事情我連想都沒有想過,我連擔心東方城都來不及了,根本沒有心力養貓。我純粹是因為牠們一直黏著我,我才會把牠們留下來的,就是這樣。
最後,在綾侍半強迫之下,音侍把小統還給了月退。月退顯然鬆了一口氣,在跟他們道別過後,正準備回去的時候,違侍才驚覺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將心裡的想法喊了出來。
「不行,你、你、你不能走!」
眼鏡底下的眼睛閃爍著怪異的光芒,在發現對方的意圖是要帶著小月走掉後,就更不能夠讓他跑走了。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可以讓他遇到他,好不容易之前躊躇的煩惱都一掃而空,不打握這個良機,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儘管綾侍挑眉、音侍大喊「死違侍你要做什麼你要對小月做什麼你為什麼叫他不要走」之類的話,但是他還是自顧自地把月退拉到其他地方,把他們兩個落下。
我沒有必要擔心其他人的閒言閒語,我根本沒有做錯什麼事情,我為什麼要心虛!我沒有心虛!音侍和綾侍和我是不同階級的人,我在想什麼他們自然不會知道,他們根本不會知道,我找這個新生居民是因為要讓東方城變得更好,是因為要看東方城的貓都在誰的手上。沒錯,我很不贊同人家欺負弱小以及動物,這樣有損東方城的名譽,是不可以的行為,我只是覺得這樣子不可行,只是這樣,沒有什麼,真的沒有什麼。
月退儘管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但是他還是跟著違侍往前走。走過熱鬧但因為違侍經過而黯淡的市集、走過東方城的每一個地方,最後到了一個較為沒有人的地方,停下來。違侍深了一口氣,他決定要採取一個不會讓他知道他有養貓的話語來當作開頭,但是顯然不怎麼成功。
「你手上的貓是怎麼來的?」
聲音比他想的還要尖銳,他推推自己鼻樑上面的眼鏡,看著一臉迷糊的月退。
這樣問應該可以吧?他應該不知道我是要拿回小月……總之,這樣子是可以的,我只是關心東方城的貓,對。
「咦──?你說小統嗎?牠是在那天的角落被我發現的……然後牠一直跟著我,本來我也很困擾,但是後來我就把牠帶回宿舍了。」
月退覺得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雖然違侍問來或許很奇怪,但是也沒有必要說話,所以就據實以告了。
「小統?牠不叫做……沒事,沒事。我是說,哪個角落?」
違侍講完才發現不妙。那天小月不見的時候,他就剛好在那個角落餵貓群吃東西,而以常理來看,他說的「那個角落」,八成就是小月失蹤時的「那個角落」……儘管還有別的可能性,但是這個可能性最大、違侍當然也這樣推測。然後,臉色一變。
我無須擔心,我無須擔心。我沒有做什麼,養貓不是什麼事情……不,我沒有養貓,餵貓群也是一件為東方城好的善事,我一切都是為了東方城,僅此。
「唔……」
月退正想要回答,才發現上次他看見違侍時,是怎麼樣子的情形。
笑容滿面、蹲下身子、餵著貓咪,就像個俊帥的天使。
喔。
幸好違侍也沒有想要給月退回答的機會,可惡,又多一個人知道他在養……愛護東方城了,他們根本沒有必要知道他對東方城的苦心。可惡、可惡。
違侍以快速但模糊的語調說出,打斷月退的思想,然後月退一愣。
「我們來約法三章!」
「耶?」
※
我說我會日更就是會,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