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然然 於 2015-2-6 19:33 編輯
×看清楚cp喔,不喜勿入www
×名字只是因為是聽菊花台產生的靈感www
×古代架空背景
「放了他!」總是冷靜自持的年輕帝王此刻語氣卻帶了難掩的驚與憂,一雙紅眸緊緊盯著白蓮月手中挾持的銀髮少年。
「喔?我為什麼要放了他?」白蓮月挑眉,旋即又燦笑,那笑容綻放於他秀麗的臉上,風采迷人,足可讓懷春少女乃至少年都為他所傾倒,獨獨傾不倒正與他對峙的日向炎。
日向炎恨恨地瞪他,白蓮月卻仍然笑得歡暢,心想這般恨與傷痛混合一塊兒的模樣,可比平日里波瀾不驚那般好看多了。
只因自己總算得以挑動眼前這人的心緒,儘管是以他最珍重的弟弟為質,儘管他那哀傷模樣隱隱又勾動自己許久未有的心疼,但,這些零碎種種卻無關緊要。
「阿炎,你這副樣子真好看。」白蓮月滿足地笑道。他著迷地看了許久,這表情是因他所致,光是這點,便令他滿心歡喜。
也許,他這份戀慕已近扭曲,只要能得到心上人任何反應,縱然是恨,倒也是很好。
「你這個瘋子!」日向炎咬牙,視線從昏睡中的日向夜身上移開,冷冷地凝視白蓮月,似在考慮什麼。白蓮月的金眸與他對上,都看見雙方眼裡轉過無數計較,滿是複雜難理清的思緒。
良久,日向炎垂眸,啟唇頹然道:「放了他,你幹過的事我既往不咎。」
「阿炎,瘋子幹了壞事,還怕你追究麼?」白蓮月笑出聲,甜膩如情人蜜語般的語氣卻在不經意間,夾入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
「是不怕,」日向炎道,聲調冷漠疏離,「只要你放了他,你做過什麼,我既往不咎,跟你在一起,如何?」
「君無戲言。」白蓮月仔細看著日向炎,見日向炎不似作偽,於是微微一笑。
他放下日向夜,快步走近日向炎,一雙滿懷熾熱情感的金眸只得到冷冷的回視。白蓮月倒也不以為意,傾身吻上那柔軟的唇。出乎他意料,日向炎卻配合地回應他,這意料外的舉動使他有些難以克制,吻得更深更激烈。
一吻結束,兩人都已是微喘,白蓮月笑著,正想說什麼,但視線向下,卻是一怔。
日向炎的十指深深掐入掌心裡,儘管那指甲修剪得圓潤,但握得太緊,力道太大,卻也滲出鮮豔顏色。
日向炎察覺到白蓮月的目光,只隨意地把手伸到身後,臉上倒是自然無比,沒有什麼狼狽或不甘。
「那你以後,仍是鎮國大將軍。」日向炎淡淡地說,一雙紅眸裡已掩去所有傷痛,正如平日里那般波瀾不驚,但似水眸光中,卻隱藏所有計謀算策。
——可縱使如此,白蓮月心想,自己怕是也......甘之如飴吧。
此番心境,他已無法掙脫,只得拉著自己的心上人一同沉淪在陰暗糾結的情仇裡頭。
一晃而過,便是多年。
*
滑順的長髮未有束起,還帶點出浴後的濕氣,服帖地披在身後,微微濡濕那布料柔軟的便服。那長髮的主人背對著他,面向紅木桌,正一筆筆寫下什麽。白蓮月繞過侍衛,進到日向炎房裏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光景。
他于是將脚步放得更輕,慢慢走至桌前。
日向炎寫得專注,連一個眸光也不曾投向白蓮月,就似渾然不知房裏多了個人般,始終不發一語,手執墨筆,緩緩于宣紙書下略顯秀氣的字。
這時的他眉目舒展,情態柔和,美好得不似群臣皆懼的冷酷帝王。白蓮月半倚窗旁,儘管看過無數次,但金色的眸中依舊是贊賞驚艶並存,心想若教臣子們看去皇帝陛下這副樣子,必會狠不下心啓奏半點不利皇帝的事。
可惜了,心上人這毫無防備的樣子,可只能有他看得。
日向炎寫下最後一個字,才抬眼望向白蓮月,却只一眼便又垂眸,拿起雕龍的紙鎮壓上墨痕尚新的薄紙。
「夜深了。」日向炎說,淡淡的語氣雖無逐客之意,但是亦無歡迎的意思。
本來也猜到這反應,白蓮月倒沒有動怒,點頭道:「所以我來找你啊。」
日向炎便看他,唇彎起,但眸裏全無笑意,如此一看,反而更似嘲弄。
他輕聲說:「找我做甚?看看我下了什麽旨意,讓你何時出征麽?」聲輕而緩,混在只有淅淅瀝瀝雨聲的冷夜裏,竟平添一點柔和的情致。
只是這般柔情的錯覺,却是冷漠地道出殘酷的語句。白蓮月有時候難免好奇眼前這人是如何能够道出凉薄的話,態度却仍然端得自然無比。
也曾想過發怒或發狠,但日向炎只消對他輕輕一笑,用那雙清亮的眸子看著他——無論是因嘲弄或諷刺——任是多麽暴烈的脾氣都被磨平。
其實以前,很久以前,並不會這樣。白蓮月有些悵然,雙手緊握成拳,深深地掐入肉裏。
日向炎看他似乎發起了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却猛然被覆薄繭的手捉住,輕扯到溫熱的唇邊,碎碎的吻落下。
「君要臣……」白蓮月的聲音微帶低啞,頓了頓,說,「你要我辦的事,我哪次不照辦了?早看晚看,有什麽意義?」
「有啊。」日向炎嗤笑一聲,也不知是在答第一個或第二個問句。
「呵,」白蓮月擁上去,伸手觸到腰間尚未乾透的髮,皺了皺眉,「這樣會著凉,阿炎,我幫你脫了。」
日向炎很自覺,沒被扣住的那只手伸到衣領處緩緩解起衣袍。白蓮月看著隨遮蔽衣物被拉開而露出的大片白晰肌膚,驀然覺得口乾舌燥。
「你今日倒很遲鈍。」日向炎漫不經心地說,單手解衣畢竟不方便,他試圖掙脫被捉緊的手,却被扯入白蓮月懷裏,身上在夜寒時分披的厚重衣物亦被駕輕就熟地卸下。
「陛下,出征可以,什麽也可以,臣別無所願,只求一夕之歡。」已被情欲渲染得低沉微啞的聲線曾在無數個夜裏于他耳邊低喃,日向炎舒眉微笑。
「出息。」他輕嘆。
被心上人諷刺,白蓮月並無太大的不滿。其實只爲一夜纏綿而甘願被利用,衝鋒陷陣,這樣究竟值不值得已不在他的考慮中。
更不願細想,日向炎是否亦覺得不值。
他的動作一向不是太溫柔,興許因爲心中唯願多年不得成的緣故,情事裏多半帶了點求而不得的急切與深重占有欲。
這些年日向炎倒也習慣了,但若白蓮月實在太過分,自然還是會說的。如今白蓮月埋首在他頸項邊流連淺吻,時輕時重,雙手更四處游移,摸上難以啓口的地方,這讓他感覺不太妙。
日向炎往後退幾步,腰身碰上被細緻打磨的木桌邊緣,雙手一靠,竟不小心碰翻了方才壓紙的紙鎮。
燦金的紙鎮跌落,擲地有聲。
日向炎望一眼僅有幾步之遙的龍床,挑眉道,「連幾步的距離都不能忍麽?」
「對你,我一向都不能忍。」白蓮月坦然道,調笑意味濃厚,又上前一把勾住日向炎,直接將人抱起快步向龍床而去。
細雨打濕朱紅的窗,屋檐遮不住的點點雨絲滴彈在沁凉的地上。一陣風刮進寢殿裏,吹亂紅木桌上日向炎先前仔細寫好的密書。
恰好吹至此次出征的將軍之名,稍嫌秀氣的字迹將枕邊人的名寫得格外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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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停在沒有阿炎出現的地方有點不想寫(。)就發發,看看會不會有動力把這填完(?)
啊沒有很明顯的h,應該還好吧(?)
改名了,因為想在前面放個疑似序的東西,可是對應不上歌詞,所以乾脆把歌詞都拿走,但是一拿走前面的歌詞,感覺就跟菊花台不搭(?),就換了個名字owo
思帝鄉是詞牌名,用成名字其實沒什麼特別意義(咦)
然後第二節其實努力在對應這段歌詞,出自菊花台喔:
雨輕輕彈 朱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