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號 樺
The demon argument
門鈴被敲響……
進來的客人不禁深吸一口氣,瀰漫在室內的咖啡香,混著烤麵包的味道,使他們升起一股愜意的放鬆感,
「啊,歡迎光臨。」在吧檯的人說道,
進門的客人看了看四周,發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人的身上,似乎剛剛正在聽他說話,在吧檯的人抓了抓頭,道:「抱歉,各位,我得先招待一下新來的客人,等等。」他的眼神和煦,態度輕柔地對著他們說:「四位嗎?抱歉沒大桌了,介意坐吧台的位子嗎?」
來的客人們答道:「不會。」接著走到吧檯前坐著,
「喝點甚麼嗎?」在吧檯的青年拿了厚布擦了擦檯面,俐落地放上四個玻璃杯,倒水,
忽然,從廚房走出另一位頭髮凌亂的人,「歡迎光臨。」他露出隨性的笑容,腳邊跟著一隻毛髮亮麗的黑貓,「你可以繼續講,客人我來招待吧。」他對著吧檯忙碌的青年說,然後走入吧檯內,
青年點點頭,撥了撥擋住視線的長瀏海,眼神習慣性地掃視眾人,他一時改不了這個「領袖習慣」,不過他還是試著用較和緩的方式說話,「剛剛忽然被打斷了,哎呀……我說到哪了……」他撫著後頸,
一位年紀尚小的男孩開口:「那位樺!他被莫罕殺死了嗎?」
「喔……說到這啊。」青年笑笑,將深藍色偏黑的長髮辮撥至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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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忍受的劇痛,自胸口陣陣傳來,
我低頭,看見自己的胸膛開出了一個大口,血不停地流,傷口邊緣被能量燒焦,紫黑混雜著血的顏色,畫面看來怵目驚心,
想要說服自己,那陣陣難以言喻的痛楚是因為那道巨大的傷口,
可是我無法,
腦中一片空白,耳鳴聲就像當時,當時他失去呼息的那一霎,世界靜默一切無聲,
重複在心中,紊繞在心中,
那句話,已經不一樣了。
「沒有聽到音樂。」我喃喃自語,眼神空洞地看著對我揮出能量刀的人,
他沒有笑,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接續下個動作,我以為這個世界又停止了──
──直到莫罕開口,
「我忘了說,他們跟一般的仿複製人可不太一樣......他們最可怖的就是他們擁有溫度。」
溫度?
「我不知道你叫什麼,我也不知道另一個我的過去,或許我會想知道,但是比起這個……你眼淚和血滴下所交織的樂章很悅耳。」那人說,他的手又抬起,準備砍下第二刀,
眼淚?
為什麼呢……這個世界。
一切真真假假,每每我所相信的,總是在最後摔破真相,得不到答案…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或許這個世界只是撒旦開的一個玩笑,他對我施下幻覺,眼前的一切都不是一切,這個世界、這個宇宙都是一場幻覺…
一場幻覺……一場……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能量刀的光芒太過刺眼,我禁不住閉上眼睛,
讓刀砍下來吧!證明我的這一生都是由魔鬼虛構出來的……
我聽見,肉被削下的聲音,
但是卻沒有伴隨而來的疼痛,
我張開眼,映入眼簾的一切──
深藍色偏黑的髮、像是尾巴一般的辮子,這道背影擋在我的前面,地上斑斑血跡,還躺著半截手臂,
「我就知道你會來,鬼虎。」莫罕笑著˙「可惜,戰神掉了左手臂囉!」
「莫罕,吾友,你的眼睛可安好啊?」鬼虎也輕聲地笑了,「別忘了,我可是神,不過掉了手臂,這倒不影響我的戰鬥。」鬼虎揮了揮只剩半截的左手,
我跌坐在地,
那道強大的背影,從前讓我畏懼,現在卻令我感到安心,
鬼虎轉過頭,看了看在地上的我,皺眉:「我兒,撐著,戴特快到了。」
「為什麼……」
「嗯?」鬼虎難得地,露出了疑惑的眼神,但是那張嚴肅且威嚴的臉部不變,
「我不懂,你一次次的傷害我,甚至還叫聯盟的人來抹殺我,現在卻來救我!我不想再做你的玩具兒子!你要到甚麼程度才甘願?」我拚盡所有力氣怒吼著,卻也因此扯動傷口,咳了幾口血,
長長的瀏海遮住半邊的臉,卻還是一如往常的,那副表情,似笑非笑,也可以說是沒有表情,
「我沒有跟聯盟有關係,我只有跟地方州長有關係而已,畢竟他們正在試著破壞聯盟政府對於自己州的管制,所以需要一些軍火。」他冷靜地說:「靠聯盟政府抹殺你?我兒,家人是不會傷害家人的……就算我不再認為你是我兒,但是要殺你,我根本不需要聯盟政府的幫忙。」
眼睛的餘光瞥到了莫罕,他勾起一抹令人發寒的冷笑,
那是莫罕派來的……
鬼虎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轉過頭瞪著莫罕,咬牙道:「你做了甚麼?」
莫罕無謂地聳聳肩:「就是你所想的,如此而已。」
「但是都不重要了,這裡,就是你倆的葬身之地。」莫罕哈哈大笑,手一揮,眼前的仿複製人漸漸地對著我們形成包圍網,「這些人有多強你們應該知道吧?不過他們比從前更強了!活人斷了手斷了頭可動不了,但活死人可以的呦。」
磅!
後方的白牆爆裂,一陣煙霧瀰漫,我看過去,幾個人影出現……
「嘖!動作有夠慢,終於來了。」鬼虎看了看後方,漾起一抹笑,
是那些鬼虎的「大將們」,他們動作迅速地衝進來,我還看到戴特也在裡頭,不過他被魔新娘抱著,
「Boss!」仙發出驚呼,「你的手……」他一副幾似要昏厥一般,不過鬼虎並沒有理會他,他大聲地下令:「把我的兒子帶出去!然後滾!」鬼虎看著戴特:「治好樺!」
下一秒,我被艾倫還有愚粗魯地抬起,
莫罕在那方怒吼著:「給我殲滅他們!」
仿複製人如同螞蟻一般撲上,
付桑快步上前,撐起那巨大的紅色紙傘,
但是紙傘並沒有防禦到鬼虎……
「父親!」我在最後大吼,空間轉移器發出刺眼的光芒,但仍可以看見鬼虎的臉,他傳來的眼神帶著寬心,
事到如今,他是絕不會跟著我們逃的,
他至今從未逃跑過,
我開口,留下一句不知是不是最後的關心:「你的手!」
接著藍白色的光芒吞沒了我們。
--------------------------「那是我欠你的。」------------------------------------------------
睜開眼,
所有人凌亂地四處倒臥著,
我下意識的摸了自己的胸口,隔著一層薄薄的綠色上衣,可以摸到厚厚的紗布,再加上頭有點暈眩,應該是麻藥未退,
離開那裏後,我便昏厥了,
右手碰觸到了滑順的秀髮,嬅趴在床邊,規律緩慢的起伏顯示她睡著了,我順著掃視整個房間,簡單的木造屋,整個空間大致簡潔,房間的中央放著一個大桌,桌上有諾大的世界地圖,除了桌子外還有幾個大書櫃,書櫃的書是放滿的,地上非常乾淨,沒有灰塵,所以大部分的人都躺在地上睡,
這是很危險的,我下意識地想,沒有人在門口戒備,這種狀態對於父親來說是大忌,
「嗯?弟弟!」嬅喊出聲,
也順便把其他人喊醒了,
「我睡多久了?」我輕聲問,甩甩頭,想把暈眩甩開,
戴特從地上彈起,說:「可久了!你要害我小命不保嗎?」
我蹙眉,沒太清楚他說的意思,道:「對了,你們當時是如何進去那個…空間的,那裏是哪裡?」
回答的人是艾倫,「那裏是聯盟政府的地下研究基地,愚找到的,照理來講,那裏空間轉移機無法使用,可是鬼虎自己研發的攜帶型可以用。」他撓撓頭,續道:「可是只剩下兩個,原本說來回可以,但是那個空間轉移器的乘載量是以付桑的紙傘遮蔽範圍來算的,我們去,是無法全部一起回來的。」
「由於時間不足,所以鬼虎只急急地說他一個人先去,叫我們自己想辦法進去,幸好我們到達時,守衛的傭兵團是『銀獅』,鬼虎老爸創辦的,所以他們偷偷讓我們通行。」
「那……父親呢?」
我開口問了一個現下最關心的問題,
他們沒有回應,
門口一個奇特的腳步聲吸引了我,我轉頭,看過去──
「我兒,你醒了。」鬼虎勾起平常的笑,「我在外頭守著,一個預感,果然你醒來了。」
但是更讓我在意的是,「你的左手……」從他的袖子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那裏頭空空如也,
「不需要擔心,只是隻手。」他的眼光落在我的左手上,「我已經將莫罕殺了。」他靜靜地說,
雖然一切是因莫罕而起,但聽到他的死,我還是會感到悲傷。
老虎要有樹林、要有棲地才能存活,
他們爭奪、豪取,試著想要擁有地盤,用有自己能存活的所在,
但是他們忘了,他們是依賴、是適應,
我想我們也忘記了,我們對於生活的所在,是依賴、適應,而不是奪取。
「叮噹!」
門鈴又響了,但幸好這次的故事剛好說完,
那青年邊抬起頭,邊道:「歡迎…哎呀,我兒,你回來了。」
進來的人,有著褐色的髮,溫柔的雙瞳,整個人散發著令人安心的氣質,但是他的左手卻是機械做的義肢,
他笑笑,「父親,我把咖啡豆買回來了。」接著走入廚房,
每個人,背後都有一段故事。
或許,我是因為想要傾聽每個人的故事,才會放棄從前優渥的一切,
也或許,我是因為自己的故事,才會成為一間故事咖啡店的老闆。
就讓我,為了前來的你,送上一杯富有故事性的咖啡。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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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
抱歉過了這麼久,超級無敵久,
貓在此致上無限的歉意,
升上高中,(沒錯我是高中生拉)
課業跟玩樂再也無法像國中時一樣,雙面兼顧
而我選擇了好好讀書
當然 我還是會繼續我的夢想
但其實我想做的並不是在文字這行
我想堅持我的畫畫之路
之後可能極少會出現在論壇了
但是想要多多看我的一些圖 作品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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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sini 尬三年
這裡是FD貓
感謝大家一路以來的支持!
有緣再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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