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FD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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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咖啡店裡的24號故事 完結!感謝一路以來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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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樓主| 發表於 2014-6-2 19:12:01 | 只看該作者
回復上面大大喔~
鬼虎部隊本來就是一股強大的勢力
至於樺的加入而更加強大......
貓的確沒有交待的很清楚呢~
樺是鬼虎一路扶養長大的,從小耳濡目染吧...(愈講愈小聲)
謝謝大大點出貓的失誤,貓會改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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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發表於 2014-6-2 20:13:54 | 只看該作者
嗚,每次看大大的文都會莫名的心痛www
是說大大真的好聰明阿,知道好多事((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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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發表於 2014-6-4 09:46:29 | 只看該作者
這篇比較讓人心溫暖,上篇則是心痛,這是所謂的療育(?)?
我比較喜歡莫罕呢!
因為他比較偏向治癒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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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樓主| 發表於 2014-6-8 14:10:59 | 只看該作者

咖啡店裡的24號故事

第十二號  聯盟軍

Let me tell you the truth.


  將托盤上的兩杯聖代放置在桌上,兩位客人回以我開心的微笑,不過此時,手機卻失禮地發出聲音,

  「真是不好意思。」我微微欠身,擺出了招牌笑容,然後快速地滑開手機,上頭顯示收到一則簡訊,

  這是今天的第168封,

  上頭寫著:

  加入鬼虎•希望無窮

  您對於政府的作為不平嗎?您希望生活能夠過得比現在美好嗎?

  還是您擁有一身的本領卻無處可施用呢?

  鬼虎部隊正是需要像您一般的長才,讓我們帶領您,迎向美好的未來!

  目前職缺:部隊副總召

  艾倫軍尉總領誠摯邀請樺先生,成為我們的戰力!

  我面無表情,快速地將這封短訊給刪了,

  現在可是處於終戰後,各地才剛整復好的情況,這種介紹信發給別人,百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會被當作瘋子或是神經病!

  不過,這封信似乎是專門寄給我的,看著168封內容大同小異的簡訊,我讚嘆艾倫的文筆真不是蓋的,能夠寄那麼多封主旨相同而內容不同的短訊,倒是初次見到,

  嘆了口氣,從昨天莫罕他們來之後,就收到了奪命連環信,

  就連今天的幾位常客也笑著問我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

  「叮噹!」

  門鈴打響,走進門的是那位聯盟間諜,他雖屬聯盟政府,卻特愛我的咖啡,而成為了常客,我向他點點頭打招呼,他回以我一個小小的微笑,

  他走到一個單人的座位,我上前:「今天要喝什麼?」

  「小杯拿鐵,我很快就得離開了。」他說,眼睛凝視著我,

  我微笑,「好的。」然後轉身去準備咖啡,

  從杯架上拿起一個潔白的咖啡杯,將泡好的拿鐵倒入,碰到熱燙的杯身時,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

  「嗯?」已經很久沒有這種不妙的感覺了,

  新的部隊真的會挑起戰爭嗎?

  端著咖啡走到那位聯盟間諜的位置,「小杯拿鐵,慢用。」我笑笑,將咖啡連著碟子放在他的面前,

  他靜靜地拿起咖啡杯品嘗,

  我轉身離去,清理有些髒亂的吧台,偷偷地看了下四周的客人,大多是常來的客人,瞥到喝果汁的農夫正偷偷觀察著我,內心不由得笑了會,

  眼皮又重重地跳了一下,

  「今天是不是會下場大雨呢?」我胡亂地猜測,

  聯盟間諜喝完了咖啡,便起身離去,他的腳步倉促,應是有什麼急事,我也沒留他下來聊聊,

  我拿著抹布,要去收拾一下桌子,嬌小的杯子裡頭還留有少量的褐色液體,今天他很罕見的沒喝完咖啡,我將咖啡杯及碟子拿起,看到有個小紙條,紙條被細心地摺成一個小信封,我好奇地想拆開來看,

  「老闆,我想外帶兩杯冰咖啡。」

  隔壁桌的兩位客人對著我說,「好的。」我給予回應後,將手上的紙條塞入圍裙的口袋內,

  我走回吧台,把小小的咖啡杯具放入水槽,

  眼尾餘光看到了玻璃門被推開,而門鈴巧妙地順著玻璃門推開,因此沒有碰撞出任何聲響,

  原來艾倫是這樣開門的,

  不過進來的,不是那個嘻皮笑臉小說家,是一群身穿斗篷的人,打開門也是站在最領頭的人,他的墨綠色斗篷在移動時,幾乎沒什麼波瀾,而斗篷的帽沿遮掩了上半臉,露出了潔白的皮膚,

  他後方有十幾個人,穿的是深灰色的斗篷,不過並沒有戴上帽子,每個人都面無表情,甚至有少數幾個,毫無任何的生命氣息,給人一種......

  我的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而腦海閃過了我的機械左手,

  「危險!」我快速地對著所有的客人大吼,

  每個客人先是一愣,看向我,毫無任何反應,

  綠色斗篷的人像是要應和我的話,他迅速地伸出手,從斗篷下操出一把手槍,

  砰!

  子彈飛過,削下我的髮梢,往我的後方打去,他的身子跟手完全沒有受到後座力而往後,連舉槍也沉穩冷靜,

  剛剛並不是沒有瞄好,而是給我一個警告,

  眼皮又重重地跳了,

  子彈只是削過我的旁邊,所以它,依然會繼續飛行......

  我轉身,往我的背後看去──

  農夫,他的脖子正在淌血,血就像水柱般不停地流濺,空洞的眼交雜著不解......

  「音樂,是一種可以傳達訊息的東西......那句話和望向遠方的眼歷歷在目,好像可以輕易地觸碰到冰冷而毫無生氣的屍體,

  鷹爪撕咬去那段樂章的生命

  ──我的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

  回過神,整個咖啡店只剩我和那一群人,其餘的只是歪倒的桌椅,客人們不知在何時倉皇竄逃去,

  那把槍的槍口直直地對著我,

  「你的名字,是叫樺嗎?」

  站在綠色斗篷旁的灰色斗篷人,用著平板無起伏的音調說著,

  「是。」我回答,左手已經轉變為大刀,

  「身分確認,待上級下令予以狙殺或逮捕。」另一個人也用著同樣的聲音說道,

  綠色斗篷的人依然沒有反應,一開始開口的灰斗篷說:「上級,依此罪犯危險程度,狙殺為最優先選擇。」

  深呼吸一口氣,我稍稍冷靜了我的情緒,

  舉起左手,「你們是誰?」我不太開心的說,

  「見到戰友或是無辜的人受到傷害,還是可以冷靜得下來,真不愧是老闆。」綠色斗篷的人笑了,

  這個聲音,在不久之前聽過,

  「你煮的咖啡還是那麼地好喝。」綠色斗篷人將帽子拉下,露出了我熟悉的臉龐,不過不太一樣的是,他是以另一個身分來見我,

  「你,最後還是靠向聯盟了嗎。」字句上看似問句,但我說的肯定,

  砰!

  一聲槍響,我偏頭,閃過了迎面來的子彈,如果我沒閃開,那現在我可能就爆頭了,「這是你的回答嗎?」我冷靜地問著,

  他沒有回應任何一句話,右手一揮,灰色斗篷的人一致拿出了能量槍,這種槍是在終戰後才發明的,只有聯盟軍擁有,

  看得出來,那些人的額上或是臉頰上,隱隱約約有一些奇怪的數字編號,應該是聯盟軍下的機械軍團,

  「你的手臂是在終戰時研發出來的,而聯盟在終戰後研發出的能量武器,就是拿來對付所有在終戰中稱為所有強大戰力的武器。」間諜冷冷地說,「老闆,還是不要反抗,乖乖上西天吧。」

  我跳上吧台,「真是失禮了。」一種很久沒來叨擾的憤怒爬上,伴隨著眼角瞥見的那具屍體,好像勾起了什麼不快的回憶,

  機械的刀面映著冷冷的光,帶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一號機判斷情況為最緊急等級,可越過上級命令執行反擊。」一旁的灰色斗篷人說,他的能量槍開始蓄積能量,

  一旁幾個灰色斗篷人也做同樣動作,所有槍口皆朝向我,

  「嘖。」人數多的有些棘手,我迅速翻身下吧台,趁著能量還沒蓄積完前,先對著綠色斗篷人揮出一刀,

  那人仰身躲開,在我預料之中,我蹲踞身子,右腳往他一掃,他便失去重心,我的左手順勢揮下一刀,

  一把能量的小匕首揮出,將我的刀面熔出一個大洞,迅速收回刀子,左手轉變為火槍,「身手不錯。」我對著綠斗篷人說,

  他自地上起身,把玩著手上的小刀,「你也知道能量槍需要積蓄能量。」他說,

  白痴看了也知道......我在心裡對他翻了個白眼,

  「聯盟政府竟然不惜成本,丟了十幾個機械軍來,聽說光是保養維修就要花掉蓋一個兵工廠的錢,我樺哪裡來的價值,要讓聯盟政府派大兵來追捕呢?」我提出了疑問,

  他撇開臉,一副不想說出來的樣子,

  「況且你還特地殺了一個人,好激怒我。」我分析,「看起來,不像是政府派你來的,而是另有別人委託嘍?」

  眼前的綠斗篷人冷笑一聲,「不錯,不過我的確是政府派來的,但我聽說,是政府有和另一個人談了交易,那人不知給了政府什麼利益,然後政府就答應他......」

  「徹底抹殺掉樺的存在。」他的眼閃出一抹冷冷的鋒芒,

  「......是這樣啊。」我看著一旁倒臥血泊的屍體,

  因為我,所以那個農夫死了,

  他在月色甚美,而我失眠的夜晚,露出了使我安心的笑容,

  但他現在卻連桌上的果汁,都來不及喝完......

  「?!」綠斗篷人後退一步,然後大吼:「保護我!」

  灰色斗篷人迅速圍成一圈,看起來著實像一座城牆,一座堅固的城牆,

  但,城牆擋得了「鐵獸」嗎?

  「喝啊啊──」大聲地嘶吼,左手的火槍噴出火焰,「上級下准許令反擊。」其中一人開口說,綠斗篷人回應:「准許第一隊機械軍進行反擊!」

  能量槍一齊發射,高熱的光束射向我,左手下意識地轉變為寬面刃,插在地上形成盾,我躲在後頭,

  但是能量槍不出三秒,便把左手的武器給熔掉,我的身子硬生生承受下能量的攻擊,上半身的衣物燒破燒毀,腹部傳來陣陣劇痛,比燒紅的烙鐵更加疼痛,喉頭湧出腥血味,但滿溢鼻腔的是生物燒焦的一股臭味,

  「嗚啊啊......」不堪如此的重擊,我難以忍受地大吼出聲,眼見腹部模糊的血肉,圍繞傷口的焦痕,咬緊牙,怒視著綠斗篷人,

  他離開「城牆」,往我這裡走來,我已經毫無反抗之力,這樣的傷勢,我必死無疑,

  他看了看我的傷,臉上擺出一副很難過的表情,「讓我給你一記解脫吧......老闆。」他掏出手槍,槍口直指我的眉心,

  砰!砰!

  「你們先回去吧,跟上面報告目標已經解決,我留下來勘查有沒有其他可用的情報線索。」

  「是。」

  門鈴打響,十幾個腳步離開,

  眼前一片黑,因為我現在閉著眼,

  「老闆,你還要演多久?」

  張開眼,看清楚綠色斗篷人的臉龐,他盤坐在我的旁邊,「想不到你也看得懂唇語啊。」綠色斗篷人說,我勉強坐起身,「你開那兩槍感覺真要置人於死地,我今天免費被你削髮三次!」我對著他,虛弱地說著,

  「我看你這樣過不久也會死,怎麼,你應該有你專屬的醫生吧。」他說﹔「別告訴我這附近的醫院會醫治你這個不像人也不像機器的怪物。」

  「......我自己會去找他。」我回答,這幾個字耗費我大半的力氣,

  「我給你的紙條,你沒看嗎,叫你先跑,你也不跑。」他站起身,俯瞰著我,「我不太想影響你的心情,不過,你應該會想知道,和政府談交易的人是誰。」他說著,

  我看著他,我已經沒辦法再說話了,腹部的血不停地湧出,劇痛難耐,

  「是鬼虎,沒錯,你的養父。」

  對著最後的那一絲絲自欺欺人,那句話像一把剪刀輕易地「喀擦」斷裂,

  想要試著催眠自己,相信,那個將自己扶植,帶領年歲幼小的我離開沙場恐懼的父親,那個名為鬼虎的男人,是愛著自己的,

  想要試著去理解,左手以及眉梢的痕跡,是一種來自父親最沉重的愛,

  「徹底抹殺掉樺的存在。」這句話,伴隨著嗡嗡聲在腦子裡,踐踏著那份信任的心,

  爲什麼,你要如此的做?

  從頭到尾,我只是陪你玩玩父子遊戲的孩童嗎?

  「哭出來吧。」眼前的綠斗篷人說,「我會先離開的。」他轉身邁步離去,

  燙熱的水滴不停地流下,沒有多餘的力氣可以將那些水珠拭去,

  「你爲什麼要踐踏我信任你的心......」微弱的泣聲,伴隨著鼻音,將最後的精神給擊潰,

  我現在像個無力的小孩子,

  手機在剛剛的大動作掉落一旁,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它發出簡短的聲音,

  我花盡力氣,劃著螢幕,

  這是今天第169封短訊──

  考慮好了嗎,樺?

          好了的話,就打電話給我回覆吧。  by Allan Poe

  我喘了會,然後撥出電話.........

  「我要加入你們,加入新鬼虎部隊!」

  如果這樣,能夠將鬼虎給打敗,

  那我情願做任何事,

  明明怨恨,

  但我現在卻倒臥在地上,嗚咽不成聲......

  爲什麼事到如今,我還是那麼的愛他?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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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喔!!
這一次好像比較少......
不過寫到了最後一句,貓的內心不小心腐了~(被鬼虎狠踹  被樺狠砍)
打這篇時,其實心情頗愉悅,無關故事內容,純粹是剛剛看了搞笑節目,
把勾起打成枸杞,爲什麼變成餵食麼~~
這是一個充滿錯誤的十二號故事~~
不知不覺故事都過了一半了~
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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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發表於 2014-6-8 14:53:15 | 只看該作者
大大好

還是要戰爭嗎?
大大描寫戰鬥的部分好厲害(佩服)
愛有很多種表達方式,
只是有人選擇最偏激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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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發表於 2014-6-8 15:31:29 | 只看該作者
神人,不,神貓!!
這裡有隻神貓啊!!!
這到底是怎麼打的?超強!
不過鬼虎到底愛不愛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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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發表於 2014-6-8 18:45:36 | 只看該作者
看到農夫那裏有點傷心....
因為怕樺加入新鬼虎所以先下手為強嗎,不愧是鬼虎,真的好狠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人家傳紙條要趕快看#
最後兩槍是打空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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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發表於 2014-6-10 02:28:21 | 只看該作者
晚安

沒想到好人農夫陣亡領便當去了
願天父帶領她前往極樂世界,從此無傷痛

對了,樺要一起去嗎?(某機械手臂變化中)

開玩笑的啦,大大加油喔^^

戰爭真是殘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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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發表於 2014-6-11 20:18:30 | 只看該作者
嘖嘖!飄快哭死啦~
可憐的農夫安息吧
樺......((猛掉淚
((手操作不明按鍵中...(笑

所以~這文其實是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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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樓主| 發表於 2014-6-15 21:41:38 |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號  恨意

The undercurrent is turbulent.

  那黑亮的毛髮輕刷過我的腳旁,細緻的觸感膩在腳上,彷彿想多停留一分,嬌嬌的小聲呼喚,她抬頭仰望,水汪汪且圓潤的大眼,看著我,不知想討點什麼,

  我寵溺地摸摸她,隨後抱起,任她在我的懷裡磨蹭、發出滿足地呼嚕聲,

  邁開腳步,往有些幽暗的走廊走去,拐幾個彎後,到了一個看似沉重的門前,門前左右各有兩個著軍裝的人,面容嚴肅地戒備著,

  貓兒對著一旁的人發出不滿的嘶嘶聲,爪子深入我臂彎的衣物刺入我的手,不安掀起了她美麗的皮毛,蓬蓬刺刺的像把鬃刷子,我晃了晃手臂,安撫她的情緒,不過她還是依然繃緊神經,

  「麻煩開個門,我手上有個美人兒,有些不太方便。」我笑笑地向一旁的人說,

  那人面無波瀾,「是。」他支手推開門,門發出沉重的聲響,

  光從室內投射出來,有些刺眼,

  待眼睛適應室內的亮度後,眼前是一大片虎皮地毯,超過十張真虎皮縫合成,一張墊了絨毛毯的木製大椅,桌子也是原始雕刻巨木,一體成型,四周有著大大小小的羽飾和動物骨頭的飾品,佈置牆面的是一張張民族圖騰的布料,

  說這是一種樸素的華麗也不為過,

  一個皮膚黝黑的人豪邁地坐在絨毛墊著的木椅,眼睛認真的盯看桌面上一幅地圖,手裡拿著黑白的西洋棋,在地圖上佈起陣,據本人說法是習慣,但我的觀點卻是怪異,

  「最親愛的恩人,莫罕先生,近來無事,卻在這個時候叫喚我,哈哈,該不會是想通了,要我的頭了吧?」我勾起平常的笑容,手撫著貓,貓兒嗅了嗅四周後,跳開了我,逕自跑到一旁玩耍,

  那人眼睛並無離開地圖,將手上一個黑色騎士的棋子放置在上頭,開口:「想通?我是想不通才會把你這傢伙給殺了吧?」他先皺皺眉,然後放上白色的主教,瞥了我一眼,「救一個愛反抗愛頂嘴的人性透析天才,而那傢伙也會對我忠誠。」他微微地勾起笑容:「怎麼算,都是我有利啊。」

  我聳聳肩,「哪天,我倒戈了,那我就會是你最害怕的敵人喔。」我說,

  莫罕拿起黑色的皇后,重重地打掉了白色的主教,「你不會。」那個肯定且堅毅的語氣,莫罕站起身,那個背光而淡藍的美麗瞳眼和煦,直直地看著我,「艾倫,你不會這麼做的,從那時,我用我的身子換來你的忠誠,我確信你不會背叛我。」他的言、他的語像是要穿透我一般,如此堅定而不疑,

  我笑出聲,「莫罕,這麼愚蠢的宣言,我倒是第一次聽你這樣說。」嘻皮笑臉的說著,

  他挑挑眉,「你要怎麼說都無所謂,我叫你來是要問你事情辦好了沒。」他的眼再次回到那張地圖,手移動了一個白色的城堡,

  「這樣催促只會造成反效果吧。」我搖了搖手機,「發那麼多簡訊根本毫無意義。」我說,

  莫罕坐回他的椅子,「命令。」兩個字將我堵掉,我輕嘆了,

  站到一旁快速地打幾個字,好不容易集滿了168封,現在要我打破規則真的很煩,我看著莫罕,「怎麼,特地叫我來這裡打簡訊,該不會是時機到了吧?」

  「打個簡訊,廢話還真多啊。」他依然專心在他的「棋局」,

  我聳聳肩,然後將簡訊發出,並沒有立刻將手上的手機收下,我劃著螢幕,等待鈴響,

  等待的時間出乎意料的長,那個簡單的手機鈴聲跟震動響後,我迅速地接起了電話,

  不出意料的,是那個咖啡店的老闆,
  
  或許,該改稱為副總召了,

  「喂?是老闆嗎?」我發出關心似的語氣,已經猜到電話那頭會回應什麼了,

  「我要加入你們,加入新鬼虎部隊!」那道憤憤的聲音,明顯帶著鼻音,應該是哭過一番了,

  正當我想回應什麼時,電話那頭開始發出破碎的聲響,壓抑痛哭的聲音,一遍一遍地重複,我閉上眼,靜靜的聽著,感覺到莫罕似乎有抬頭看我一下,不過還是繼續他的棋局,

  等到那段哭聲轉小,我才溫和的開口:「需要我去接你嗎?」

  「不了,我受傷,明天我就出發,把地址給我。」電話那頭聲音嚴肅,有一股冰冷的氣息從電話那傳過來,一種難以言喻的畏悚爬上背脊,

  「是。」下意識地,我收起了笑容,

  結束通話後,我轉頭看向莫罕,「你得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我說著,

  莫罕移動了一只白色的皇后,開口:「Check.」

  地圖上充滿了白色的棋子,只留了一個黑色的國王和一個黑色的騎士,白色的棋包圍了黑色的棋,莫罕滿意地拍了拍手掌,「鬼虎想打造的作品,已經完成了。」他稍稍斜視著我,「只是,那個完美無缺的騎士,已經成為我的孩子了。」他伸手將黑色的騎士拿走,換上白色的騎士,

  「Checkmate.」

=========Detester============

  看著螢幕的燈暗下,我冷著臉,一片黑的手機螢幕映照著我的臉龐,

  那個冰冷、毫無表情的臉,跟之前滿面笑容的溫和咖啡店老闆相差甚遠,

  勉強自己拉扯出笑容,

  「好醜......」

  笑不出來了,再也,笑不出來了。

  「戴特......戴特......我受傷了。」撥出電話給那個潔癖醫生,吃力地說,然後體力耗盡,

  大滴的汗滑落,不知道撐不撐得到那個醫生來,天色漸暗,從他那裡開車到我這,至少要一天的時間,

  呼吸愈來愈粗重,腹部疼痛的感覺加劇,但都敵不過緩緩爬上身的疲憊,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知道正當我意識模糊,快進入沉睡時,門鈴被打響,倉促且慌亂的腳步跑到我身旁,還來不及看清那人的臉,我便睡著了,

  只記得窗外夜色和月亮是那麼的美,就像那天的夜晚一樣,

  「睡一下吧,你需要的是休息。」

  睜開眼後,看到戴特圍著我的圍裙,在一旁打掃,圍裙上有明顯的焦痕,不過已經被縫合成一個可愛的小圖案,

  想要坐起身,卻使不出力,

  戴特看到我醒後,開口:「不要亂動!要處理你破洞的左手就夠麻煩了,還要處理你的破洞肚子,現在還要處理你的髒咖啡屋!」

  ......你可以不要掃啊。

  而且地板明明已經被你掃到拖到亮晶晶的了,你再掃下去,我的咖啡店都要脫皮了,

  不過現在那個潔癖傢伙是我的主治醫師,上述的話說出來,我看我都不用治癒,直接成為他手術室裡頭的奇怪收藏品,

  想到收藏品,就想到那個噁爆的嘴吧,

  「你的臉怎麼一下白一下青的?該不會是手術的傷口裂開之類的?」他上前關心,

  「不、不,我沒事。」我說,

  他挑挑眉,繼續他的清潔工作,而我無趣地看他忙過來忙過去,自己舒適地躺在墊著厚毯子的吧台,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罪惡感,

  「樺,聯盟的人已經盯上你了嗎?」醫生開始著手擦拭玻璃,

  「是鬼虎。」我冷冷的回答,

  醫生吃驚地回頭,動作有些大,而且也不可置信,「不可能。」他說,「...能量武器只有聯盟有啊,而且能量武器的操作方式複雜,擁有技術的也只有聯盟政府的人!。」他分析,

  「這世界上,也是有一個只要碰到一次,就可以加以複製甚至是改造的天才。」我看著他說,「不過,這次的確是聯盟下的手,只是是鬼虎唆使的。」我現在的表情,大概很兇惡吧,

  醫生的表情嚴肅,「樺,你不笑了。」他說,「在你打電話給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我可以幫你。」他對我說,

  「幫我?」我偏頭凝視著他,「你是將這個罪孽的左手安上的人,我要怎麼相信你?」我皺眉問,

  醫生有些茫然,他急切地說:「...我....我以為你很相信我,我知道你還在對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如果我真的要害你,那我為什麼不要在你的左手上頭動手腳?如果我真的要你死,那我剛剛何必搭乘速度最快的空間轉移機來救你?」

  我看著他,回答:「我不知道。」

  他的眼更加的疑惑、不解,

  「我不知道,但我認為你或許有任何的目的不想要我死,我無法相信,幫助鬼虎的任何人。」我咬牙地說,理智難以壓抑的憤恨啃食我,「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往,我都無法信任。」我說,

  醫生嘆了口氣,難過地點點頭,「樺,我知道鬼虎之前對你做的種種,讓你很難過,可能是在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讓你......改變的事情。」他用充滿歉意的臉看我,

  我沉默,他說的我不否認,但我也不想多說些什麼,

  「但我想請你,不要恨你的養父,他是真的愛你的。」醫生用一種想挽回什麼似的語氣,這句話...

  真是令人作嘔。

  我撇開頭,整個咖啡店陷入一個不太好的氣氛,

  在我走進剛蓋好的咖啡店時,我第一個感覺是:進來這個咖啡店的人,一定會感受到這間店給人放鬆的氛圍,

  不過現在,它已經沉重的使人難以呼吸,

  『真是對不起......』我在心中向這棟美麗的建築物道歉,

  咖啡店裡的故事已經愈來愈令人難過且感傷了,

  「樺,我......」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醫生,他支支吾吾地想說些什麼,

  我打斷他的話:「我決定要加入新鬼虎部隊。」

  醫生膛大了眼,問:「為什麼?」

  我冷冷地看他,回答:「報復。」

  「別、別這樣,鬼虎他會很傷心的......」醫生瞪著我開口,卻又收回了視線,「對不起,不過樺,我還是要老實說一件事情。」戴特講話不再如以前,有些強勢,他現在甚是害怕,

  我沒有回應他,但我仍然等著他說出口,

  「我幫助鬼虎,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現在我應該要生氣吧?還是立刻揮拳打他呢?不過我卻很冷靜,冷靜到連我自己都有些意外,

  「你不生氣嗎?」醫生怯怯地問著,

  「生氣。」我說,「但這又如何呢?」我的語氣冰冷,毫無情感,「我早就麻木了,對於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我看著他,「不,應該說是絕望。」

  大概覺得體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我小心翼翼地起身,醫生似乎想出言阻止,但又不知該開口說什麼,從吧台上慢慢下來,落地時腹部有些疼痛,

  我走往樓梯,想回去我的房間,

  「等....樺你要做什麼?」戴特靠近我,關心似地問,

  「離開這裡。」我擺出對他厭惡的臉孔,眼神兇狠,費力地邁開腳步走上樓梯,

  「那、那你的咖啡店...?」他問,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有些苦笑:「你覺得現在的我,適合當一個咖啡店的老闆嗎?」

  他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在房間裡頭將我的衣物打包好,我的衣服不多,用個大的袋子便裝完全部,衣櫃底下藏有一個小小的木盒子,裡頭裝著大大小小的徽章,小心翼翼地放入隨身的行李袋中,再來是盥洗用具、錢......

  最後,我將一小包咖啡渣和咖啡豆一齊放入我的行李中,

  背著隨身的行李袋,手上提著一個大的軍裝袋,我下樓,醫生還在樓下,茫然地望著窗外,他一看到我走下來,便上前,

  我首先開口:「咖啡店交給你,我樓上有筆記,可以教你如何泡咖啡。」我將手上的鑰匙放入他的手中,「房子外的鼠尾草,只要在天氣炎熱時稍微澆澆水就好,讓它們自己生長,面對客人要微笑,千萬不要在客人面前展現你的潔癖,附近有隻黑貓,不過最近都沒有出現,如果她來了就餵她,不要用寵物乾糧。」我對著他交代,

  「等等,樺,可是......」他開口,有點慌,

  我漾起了最後、最後的那抹招牌笑容,只怕可能會有些苦澀:「抱歉,咖啡店就交給你吧。」

  戴特安靜了,他點點頭,

  我轉身離開了咖啡店,聽見門鈴在我關上門最後的敲打,

  關上門後,那個溫柔且堅毅的咖啡店老闆,樺,已經死去──

  在這裡的,是那個帶著恨意且冷酷的鐵獸,樺,

  就讓我,為了前來的你,獻上絕望的華爾滋吧。

=========Detester============

  現在已經是深夜,

  兩個人,一男一女走入鼠尾草包圍的小徑,眼前的,是一間裝潢美麗的咖啡店,咖啡店被清掃的很乾淨,玻璃和圍繞建築的木台子被擦得亮晶晶,在夜晚中散發著微微的光芒,

  這也太扯了一點......那個男人在心底想著,

  女人從自然採光的落地窗向裡頭看,看到了一塊留言板,「老爸,那傢伙還留著那東西呢。」女人露出了苦笑,

  「叫我父親大人。」男人皺皺眉說,

  女人似乎有些不滿,「我們才差個五歲......你只不過是撿到我而已,幹嘛不是妹妹?」她抱怨,

  「我可不容許有任何人忤逆我。」

  「你這個性真是令人討厭,哪裡來的傲氣......難怪老弟見到你就鬧肚疼。」

  男人挑眉,沒有回應,他看屋內一片漆黑,沒人,順著屋子走到後院,在滿堆的鼠尾草中,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墓,

  他們倆看了看四周,「似乎是慢了一步。」男人說道,他仔細的看著墓碑,上頭刻著幾個字:

  『這裡埋葬著我的朋友,願他能在另一邊的世界,仰望如同那天美麗的夜空。』

  「這就是戴特幫忙他做的其中一件事嗎?」女人湊上前看,輕慢地笑:「真是無聊。」

  「閉嘴,嬅。」男人嚴肅地說,而女人也乖乖的閉上嘴,「就讓戴特繼續幫他經營咖啡店吧。」男人抬頭仰望天空,看見了一輪美麗的月,

  「看來,莫罕會帶著樺來追殺我。」那個男人嘆了口氣,不過臉上卻緩緩拉起了平常的笑容,

  「真是叛逆的孩子吶。」

  那兩個人安靜地離開了咖啡店。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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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喔!!
這次的分隔線是法文的恨(討厭)
喔喔~~樺的姊姊出場了喔!!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忘記,留言板的女生就是樺的姐姐,
這次有寫到的西洋棋~很好玩喔~(純粹是喜歡西洋棋,所以放上)
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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