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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本帖最後由 qiya 於 2012-11-3 19:24 編輯
半個月，在現實裡面不算是很長的一段時日，但是在時間被加速的遊戲裡面，卻是過了一段挺長的時間，在《闖蕩》更是被設定成了過了一個月。
「那、那個，我現在真的就像是你們這些人類玩家吧？真的看不出我的真實身份？」
蔚藍之眼看著眼前面露擔憂，甚至手指還不安地抓著衣袖的薇亞思，插著腰滿意地笑著，點了點頭，「真的看不出來！」
薇亞思看著蔚藍之眼，確定他臉上的表情百分比是帶著50%的自信和25%的肯定後，覺得接下來的行動成功率會高上15%。
「你在我妹妹旁邊觀察了整整半個月，而且還有我這個整天看著我妹妹的哥哥負責監督，你對於人類表情的模仿真的看不出任何的破綻！」雖然因為妹妹不過是初中生，所以導致模仿妹妹的薇亞思——這個看起來有20出頭的女子——變得有些柔弱了，甚至有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幼稚，但一種米養百種人嘛，會出現薇亞思這種模樣的玩家絕對很正常。
而且，這半個月來對薇亞思的頻頻觀察，他隱約猜到了那個被秘書系統所仰慕的那個男子究竟是誰了。只是他從來沒想過，一直都顯得那麼冷漠無情、不苟言笑的那一位，居然也會玩遊戲……真的很令他驚訝。
他也曾經懷疑過這會不會是協會的一種特意安排還是行動，但是從他所聽到的來分析，協會上層只是鼓勵會員進入《闖蕩》實行招式演練，卻不是強迫性。那一位進來遊戲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不明白，也不打算弄明白；誰知道要是弄明白了，會不會出現那種「你知道太多了」然後把他「咔嚓」掉的情景出現？
「那麼……」薇亞思看著桑瑪城的入口處，「等一下他們來了，我要怎麼樣上前要求組隊啊？」
這確實是一個好問題，蔚藍之眼也看向入口處，皺眉思考了。
襲藍衣等人一路疾行，甚至跑得比較慢的祭司都被戰士和弓箭手托著走，終於在頻頻的喘氣聲中，到達了桑瑪城的光明分殿。距離他們的目的地——光明總神殿，還有一個城的距離，沒有傳送陣；這就是襲藍衣特別看重的、是敵人最容易襲擊隊伍的地段。
看著因為趕路而耗損了不少體力值的隊友，襲藍衣開口，「現在，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吧，等你們再次上線，那便是要打一場硬仗的時候。」
聞言，亨德利幾個大男人就「趴」的一聲，很不規矩的就坐在了光明神殿大廳的門口旁喘氣，惹來了一些NPC的斜目。女生們則是比較矜持，但也一樣是靠在了門邊喘氣。
看著臉不紅、氣不喘的三人，亨德利有些傻眼，「你們……呼呼……都不會累嗎？」
襲藍衣選擇不答話，而穆遷影則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夠「呵呵」地給他們一個笑。但，馬奇卻是很不客氣的豎眉就說，「神徒就是神徒，都是一群不知輕重的肉腳。」
「什麼？」愛德華不滿地反駁，「我們哪裡肉腳了？」
馬奇輕蔑地笑了笑，「看看你們什麼樣子，再看看襲和穆是什麼樣子，再拿來和緋村夏娜那個雙劍士來對比。明白我的意思麼？」
潔西卡不滿的嘟起了嘴巴，「不公平啦！不能把我們和那些高手拿來做對比啦！」
「高手？」馬奇蹲了下來，戳了戳潔西卡的額頭，「你們的等級一個兩個都比襲和穆高上了不少，說起來你們才是高手吧？可要是你們和他們倆單挑，我敢說死的一定是你們！你們怎麼都不想想這是為什麼啊？」好像別人比他們強是很理所當然的事……馬奇無法理解玩家的腦袋是怎麼想的。
「因為他們是高手！」潔西卡很容易的就給出了這個答案；高手就是會比普通玩家來得厲害，這是一定的事，每一個遊戲都是這樣的情況，不是嗎？
這時，米米斯卻忽然開始向穆遷影發問，「你們……都是怎麼練級的？除了和我們一起之外。」
「每天翻看這本祭文啊，我還只是看到一半，後面還沒看完呢。」穆遷影眨了眨眼，然後指著自己的光明祭文，「每當我以為我對祭文已經夠了解時，總是會出現一些詞句，讓我意識到我其實對祭文還是不夠理解的……或許待我讀全了，對於光明祭文能有著最根本的領悟吧。」
琳達有些疑惑，也有些不贊同，「這樣不會太浪費時間了嗎？你其實只需要翻到最後面點擊學習就可以了啊。」
穆遷影只是笑了笑，「可是……這是我的習慣吧，總是要把事情弄清楚些，畢竟我的性命就靠這些來保護了，不多了解一些，用起來不就沒那麼順手了？」
有分別的嗎？同樣是玩祭司的琳達沒辦法理解穆遷影的想法。
「就打個比方吧。」這時，一旁傳來了一聲輕柔而年長的嗓音，「你們知道祭文結構是怎麼回事嗎？」
穆遷影循聲望去，見到是光明神殿裡面的大祭司，連忙行禮，恭敬地回答，「略微曉得，只是尚有許多不明之處正待了解。」
大祭司的年紀看起來不小，約莫五十來歲，鬢角都帶了絲白髮，而看著琳達和穆遷影兩人的眼神，就像是婆婆看著孫子那般地慈祥。
琳達愣了愣，「祭文還有結構？」
大祭司淡淡地笑了笑，「那麼，假如現在要你們以自己的心聲，吟唱出屬於自己的祭文，你們做得到嗎？」
穆遷影搖了搖頭，「學生惶恐。」
而琳達卻是驚訝，「我們還可以創造屬於自己的祭文？」
穆遷影面帶著微妙的表情看著她，「呃……我想就算我們的所屬神殿不一樣，但是初階的祭文手冊裡面應該有說明的……」
「這，就是神徒們常常會犯下的毛病。」大祭司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他們總是不等自己的根基紮穩了就往前衝，常常就這麼摔得遍體鱗傷……呵呵，孩子，我知道，你們來這裡都是為了玩樂，只要能夠玩的愉快，多死幾次都不打緊是吧？可是老人家見到了，總是覺得心疼啊，但偏偏你們從來就沒過來問問，我們也只好不說了。」
望著穆遷影，大祭司笑得迷了眼，「來，過來。你就是麥克多拉所說的學生吧？叫作穆？」
「是的，前輩。」穆遷影走前，恭敬地垂下了頭，「學生穆遷影，見過前輩。」
上下打量了穆遷影一陣，大祭司笑得很開心，「來來，跟我到後面一趟。你的老師知道你會路過這裡，特別派遣了信鴿要我給你一點東西……」
「呃？」穆遷影驚訝的抬頭，愣了愣，眼神不自覺地飄向了襲藍衣。而襲藍衣，只是緩緩地眨了一下眼，不發一言。
見狀，穆遷影笑了，然後快步地跟上大祭司的腳步，進入了內殿。馬奇也失笑，對襲藍衣開口，「不氣了？」
聞言，他只是瞥了馬奇一眼，然後轉身躍上了神殿庭院的樹枝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下來睡了。
「唉，這兩個！」馬奇有些無奈地笑了，然後又板起了一張臉看著有些反應不過來的亨德利等人，「現在你們總算是知道你們和他們之間是什麼樣的差距了吧？你，對了，就是你，53級的弓箭手——愛德華•查爾特，你比我的等級還要高一些，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單挑卻是打不贏我？反而在那天的任務中是要帶著一整群的人來圍攻？我敢說，要是來的是緋村夏娜，她一個人就能夠和我拼個上下，但是她的劣勢在於她的等級不夠，基礎卻比你們任何一個都扎得穩。自己想想看吧。」
丟下了那句話，馬奇就離開他們去接觸神殿的祭司，希望能夠得到收容，查爾特家族的成員們就全部待在原地，面面相覷。
××××××
界面裡面調好的鬧鐘響了，襲藍衣睜開看，拉開個人界面把鬧鐘關上後，就察覺到自己似乎被人觀察著，抬眼就往樹下看去。
那裡站著兩個玩家，一個是男魔法師，另外一個則是女魔劍士。魔法師看著他的眼神是帶著探究、疑惑和佩服，而與魔法師相比，襲藍衣很介意旁邊那個魔劍士的眼神。
魔劍士身上的服飾很樸素，配上她的白色長髮，還有略嫌蒼白的膚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神殿苦修的聖劍士。但是，他很確定她不是聖劍士；她的身上沒有一個神殿的印記。
他們，絕對觀察了他很久。襲藍衣可以如此的肯定，本來慵懶的腰板不禁挺了挺，尾巴不自覺地微微晃了一下。
馬上，魔法師的表情變得有些不知所措，而魔劍士卻是不知道為什麼，臉色微微地泛紅，手指也開始抓著自己的衣袖……這是在緊張吧。襲藍衣如此的推測。
這時，恰好要跟著大祭司前往倉庫進行整理的穆遷影路過，見到他時有些驚訝，「藍衣，你還在？」
穆遷影把手上的書卷暫時用左手支撐著，右手慌忙地拉開了界面，上面顯示著現實的時間正是清晨六點鐘左右，「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不是應該要下線了嗎？」
「嗯。」他確實是要下線了。所以，雖然對於那兩個人的突然出現有些難以預料，但是初步估計並不會對穆遷影帶來危險，所以襲藍衣也不多做處理，下線了。
魔劍士看著襲藍衣下線，然後就這麼呆呆地站在那裡，讓一旁看著的穆遷影不知道該不該就這麼走開。而就在他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魔劍士一臉怒然的沖向了他，拳頭更是毫不留情地往穆遷影身上砸去。
穆遷影沒想過魔劍士會有這種反應，呆愣之下倒是忘了閃開，只能夠微側著身子讓她那些微不足道、只有「-1」字樣的攻擊力道捶在了他的背上。慌亂中，他只聽到魔劍士像是小孩子耍脾性似的謾罵，「可惡可惡可惡！混蛋混蛋混蛋！為什麼你要提醒他起床？難得他能夠好好地睡覺，你幹什麼就是要提醒他起床？！」
「薇亞思！薇亞思你冷靜一點！」跟在魔劍士身旁的魔法師連忙走前架住了她，「這根本就和他無關，你把氣撒在他身上有什麼用啊？」
薇亞思聞言，停下不住揮動的拳頭，不滿地哼了一聲。她甩開魔法師的手——到底是魔法師，力量比不上身為魔劍士的她——看著穆遷影的眼神帶著的怒意還是沒有消散，讓他很是莫名其妙。
難道，這是藍衣在「現實世界」裡面認識的人？但是，不待他問個清楚，薇亞思就跺了跺腳，拉著魔法師就離開了。
「啊？」
西下的陽光照在光明神殿的庭院中，那把長髮隨意束起的祭司身上。他只是看著那兩個玩家匆忙下線的地方，疑惑地眨了眨眼後，愕然想起自己是要到倉庫裡收拾來著，連忙抱著懷中的書籍跑向倉庫。
高空中，一個玩家所看不見的所在，福蘭特嘆了口氣，「少爺，您的精神還不太好，不應該隨意離開的。」
少年……不對，應該是青年才對，緩緩地回過了頭，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少爺，我是這個遊戲的主系統，遊戲裡發生什麼事我要是想知道的話，會不知道嗎？」福蘭特揮手一拉，身影淡似幽魂的青年就憑空的被拉到他的身旁，「主人才剛剛把您送來游戲修養，您的精神情況還不穩定。瞧，連幻化出來的化身都沒辦法顯示出真實度，可見您真的還是虛弱啊。」
青年似乎沒對他的遊戲化身進行太多的改變，顯示出來的就是一副病泱泱的模樣，瘦弱得好似一陣風就能夠把他吹走似的，神態上卻是有些純粹，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孩……難以形容的一個矛盾性格。
「都說我沒事了。」青年嘟起了嘴，無奈地被福蘭特帶回遊戲登入界面旁邊，那個屬於主神系統過去常常會待、現在則是屬於他的房間，「況且……就算我有事，不是還有你在嘛，你隨時都可以代替我，做我爸爸的兒子啊。」
「少爺！」福蘭特看著眼前這個屬於他的樣貌原型的人類，表情有些憤怒，「請不要再說出這種話了，主人聽到了會很難過的！
「少爺，不論我再怎麼先進，怎麼像一個真實的人，我終究是一個系統，是一個只要電力還在，功能沒有損壞就能夠永存的系統，和人類是根本就不一樣的。所以少爺，請千萬不要再隨便說出放棄自己的話了，系統只要有著拷貝就可能被重新啟動，但是人死了就不可能再出現了啊……」福蘭特無奈地輕拍著青年的頭，述說著這幾天不斷重複的話。
「我知道……」青年低下了頭，「爸爸很辛苦才能夠把我救回來，可是這樣一來，他就太辛苦了……如果我不是他的兒子，他就不需要還不到五十歲就看起來像是七十歲那樣了……而且，你也有一點說錯了哦。」
「說錯？」
青年仰頭，雙眼純淨得毫無雜質，「就算是有著你的拷貝，被複製出來的那個絕對不會是你！你可是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沒有人比得上的系統！是我編寫框架的系統！」
看著他固執的模樣，福蘭特只好無奈地笑了笑，「是是是，沒有人能夠把我複制出來的。現在快點睡吧，等你的精神比較強健的時候，我再帶你去看看玩家們在做些什麼？」
「真的？」青年雙眼發亮，「就像剛剛那隻貓獸人和那個白衣祭司那樣的玩家？他們好厲害好厲害！遊戲裡面不會有人比他們厲害了吧？」
「怎麼沒有？」福蘭特隨手就調出了一個窗口，「緋村夏娜、夜魅•九夜、沉默的吟遊詩人、蛛騎卡琳、菲爾納•德•福海迪斯艾弗……其中，有一個叫蕭江湖的玩家，他帶領的異協會裡面幾乎都是遊戲高手，這還只是西大陸，加上你還沒去看的東大陸，厲害的玩家絕對不少。」
「但是也不多啊，比起那些玩得亂七八糟的人，好的玩家真的不算多。」青年看著窗口內那些移動中的人物，臉上露出了微笑，「我啊，從以前開始就想要玩一個人人都能玩，而且還能夠把笨蛋玩家變聰明的遊戲！可是……」
「不是實現了嗎？」福蘭特微側著腦袋，「我已經在這裡了，遊戲也已經運行了，不是嗎？」
「可是……這都是爸爸後來請人寫的，不是我寫的……」青年說著說著，哭了出來，「人家睡了這麼久，什麼都變了，大家都變了，連我自己也變得很奇怪……嗚嗚，好可怕……」
看著不斷地想止住哭泣、想把眼淚擦乾的青年，福蘭特也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辦了。
「可惡的傢伙！」門外傳來了這聲嬌嗔，引得房內的兩人不禁抬頭望外。青年的眼淚鼻涕還在，甚至聲音還是一抽一抽的，可是卻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想要看看是誰。
薇亞思來到房門前，神態上是餘怒未消，一副要找人投訴的模樣。可是，抬頭見到的卻是一個一臉淡定的系統，還有一個應該是類似於玩家的存在，而那個玩家還在哭著……頓時，薇亞思皺起了眉，「福蘭特，你在欺負新手？」
「你認為我有必要欺負新手嗎？」依然是那種淡定臉。
「那這是？」薇亞思疑惑地看著福蘭特，手指遙指著青年，而青年卻是快速地擦掉眼淚，努力地止住哭泣，一臉興奮地湊前去，對薇亞思上下地打量。
福蘭特沒開口，而是直接打開了資源共享，把一些資料和圖片傳送給了薇亞思。接收到資料的她有些驚訝，看向青年的臉上有著了然的表情。她拍了拍他的頭，輕柔地開口，「你好啊，我叫薇亞思，和福蘭特一樣，是高虛擬智能，所屬種類是秘書系統。」
「秘書系統？」青年微微驚訝，隨即雙眼一亮，「秘書系統也可以有著這麼高的智能化？外面的世界到底變了多少啊？」
福蘭特只是再一次嘆氣，把不安分的少主拉回屋裡免得失禮了。他不知道，薇亞思的臉上雖然是一副笑臉，但是內在的推演系統已經開始進行推算和下一步該怎麼行動。
這一個青年，就是朝陽聯盟總裁的獨生子，那個昏迷了十五年的電腦天才——秦玉偉。
雖然，現在的情況很可能是秦陽破找到了方法能夠醫治秦玉偉，但是基於上一次秦玉偉被「無神」的魔法師給挾持的那件事來看，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
是秦陽破有問題？還是他被「無神」利用了？現在的這個秦玉偉……是真的秦玉偉？還是……
該怎麼辦，要不要上報給主人知道？這是第一次，秘書系統遇到了難以作出決定的狀況。
×××××
再一次上線，亨德利一干等人都還處於下線狀態，光明神殿的庭院裡面就只有襲藍衣一個人。走向神殿的宿舍，他找到了穆遷影的房間就直接進去，看了一下房間的佈局，最後還是決定找一個能夠靠牆的地方站著。
正研讀著光明祭文的穆遷影聽到開門的聲響，抬頭見是他，伸手就拉開了個人主頁查看時間，「這個時間……你是上來睡覺的吧？怎麼不去睡床鋪，跑去靠牆壁？」
「因為這個。」襲藍衣掏出了一顆精靈球……沒錯，就是經典動畫裡面那個一半白色一半紅色的精靈球。「闖蕩online」把寵物系統設定成了「成功捕捉、並且寵物的忠心度高於百分之八十」的狀況，寵物就會收進精靈球裡面，並且會掛在身上的某處，方便隨時進行召喚。
襲藍衣按下小圓球中間的那顆按鈕，把球放大再丟出，一隻小貓就這樣出現在穆遷影的房間裡面，和他大眼瞪小眼。
「這是……」穆遷影湊近那隻貓，仔細地觀察，驚訝地發現，「這是獰貓？之前跟老虎一樣大的獰貓？」
襲藍衣點頭。
「可是……怎麼……」穆遷影比了比它的高度，有些無言，「藍衣，你的等級真的低到這種程度？就連這麼強大的魔獸都能夠因為你的等級關係而被壓製成這麼小的一隻幼崽？」
「喵！」小貓不滿了，一口就咬上穆遷影的手指，痛得他馬上縮手，「不可以說藍貓殿下的壞話！」
先前，寵物系統還沒測出寵物的忠心度，還沒出現精靈球之前，有著獰貓作為寵物（可以說是坐騎了，這麼大的一隻）的襲藍衣確實很威風凜凜。但是，在獰貓進入精靈球進行和主人屬性的契合後，所變成的這般模樣絕對是出乎任何人的意料。
「正好。」沒人會注意帶著一隻小貓的玩家。接下來，藍衣就是要想個辦法把頭上的貓耳朵給藏起來，免得總是惹人注目。
隨手對自己還冒著血花的手指施展了治療術，穆遷影看著小獰貓，有些疑惑地問，「你是怎麼對牠進行捕捉的？我以為捕捉只限定要用捕捉道具？」
藍衣看著手中的精靈球，開口，「喚出你的小妖精，讓她打開收服寵物那一欄。你應該會看到有【捕捉】還有【馴服】兩個方式。」
看著導航協助系統手中的指南，穆遷影馬上明白了，「所以，你是在對牠進行【馴服】？而且還是很莽撞地直接就在寵物欄目上面點擊收服……沒想過要是牠拒絕的話呢？」
襲藍衣不答話，瞥了他一眼，弄得他不禁覺得有些尷尬。「也對啦，看牠的樣子，都千里迢迢地追上你了，又怎麼不會接受你的【馴服】，確實是我多餘了……」
「接著。」忽然間的，襲藍衣把獰貓的精靈球扔到了他身上，「收好一點。」
「喵？！」小貓的雙眼馬上佈滿了淚花，「殿下不要貓了？貓會很乖的……」
震驚於這種反常的哭貓畫面之餘，穆遷影也是慌亂地想要把精靈塞回給藍衣，「不、不行啦，這個是你的寵物……」
「我沒說要給你。」淡淡的一句，馬上就打斷了一人一貓的慌亂。
「啊？」「喵？」
瞥了他們一眼，襲藍衣開口，「我只是要你收著。寵物和主人之間有著直接的聯繫，要是你發生什麼事，這只笨貓至少能夠用這種聯繫通知我。」
「殿下，貓不笨！」嘟嚷著這句話，小貓有點不情願地看了穆遷影一眼，然後「哼」的一聲望向別邊了，看得穆遷影既是無奈又是好笑。
房內安靜了一陣，抬頭的穆遷影只見藍衣的眼神趨近與呆滯，忍不住打斷了他的思緒，「藍衣，給牠一個名字吧？」
他總是這樣，醒著的時候都在想著事情……真的就那麼多事情需要想嗎？難道就沒一刻是稍微放鬆，然後休息一下、找些消遣什麼的嗎？穆遷影總算有些明白為什麼稍早時，那個白髮女子會這麼憤怒，因為她是在心疼他啊……
心疼這個總是不讓自己休息的傻蛋啊。
「名字？」從推演中回過神來的藍衣看了看穆遷影，再看了看小貓，語氣還是很淡然，「就叫『貓』吧。」
「啊？」穆遷影不贊成地皺眉，「你就不能看在牠這麼喜歡你的份上，給牠一個好一點的名字嗎？」貓，簡直就是隨便就扯出來的名字。
「那就交給你了。」襲藍衣看著他，點頭。
「……」穆遷影回頭，見到的小貓依然是對他不瞅不睬；實在的，他開始覺得拿這對主人和寵物沒辦法。
穆遷影嘆了口氣，看著手中精靈球想了想，開口，「米亞……這個名字可以吧？念快一些就和『喵』一樣哦！」他不太確定西大陸這邊的命名方式是如何，但是絕對和他以及襲藍衣他們兩個的不一樣，所以就挑了一個聽起來不會太奇怪的音調，但是又比較能夠符合西大陸的名字；他還不想要以這種方式惹人注目。
「就這樣吧。」襲藍衣拉開寵物欄目，在唯一的寵物上面點擊更改名字，「獰貓」就這樣變成了「米亞」。
「米亞喵？」米亞微側著腦袋，看著牠的主人從牆角的陰影走出，一個翻身就躺到床上，不到五秒鐘就睡著了。
「對，你就叫米亞。」彷彿忘了剛剛被貓咬掉了幾滴血的慘痛經歷，穆遷影伸手輕輕的拍了拍牠的頭，眼睛不自覺地望向了已熟睡的暗藍色身影，「要說看著，那也應該是要看著你吧？說我總是不讓人省心，你自己不也是？馬奇大哥……他的事情恐怕不會在受到神殿的庇佑之後就那麼容易結束吧？他自己知道，結果也是什麼都不說。你們兩個也真是的……」
輕輕的碰了碰米亞的鼻尖，穆遷影淡笑著，「去吧，和你的主人一起睡覺去，忙了一整天，你也應該累了吧？」
穆遷影說完這句話，回頭就不再理會米亞，專心地就著燭光閱讀光明祭文。而他身後的米亞，貓類獨有的雙眼閃耀著漂亮的寶石光芒。牠縱身一躍，趴到了襲藍衣的頭邊，捲著身子就睡下去了。
與此同時，登入界面的特殊空間裡，去處理完事情回來的福蘭特再一次無奈地看著秦玉偉抱著枕頭，像是看電影那般看著虛擬熒幕中的祭司、貓、和熟睡的刺客。
「吶，福蘭特。」秦玉偉回過頭，指著畫面中的穆遷影問，「他的魅力值多少？」
「嗯？」雖然疑惑為什麼少主會這麼問，但是他還是點擊開了魅力值百分比的排行榜，「他的魅力值……比數值算不了什麼，畢竟玩家的等級都不一樣，但是百分比的話……他接近滿點了，很高的百分比。」
「是整個遊戲裡面最高的吧？是這樣吧？」秦玉偉很固執的想要再確定一次。
福蘭特點了點頭；確實，從遊戲開始以來，並沒有多少玩家是真的會跟NPC打交道，很自然的認為NPC和人類沒辦法有任何生動的溝通。別的遊戲同樣也是這麼設定，但是在闖蕩，這是絕對不一樣的，NPC的虛擬智能雖然不像福蘭特還有薇亞思這麼高，但是只要玩家願意和NPC進行交流，那也是能夠漸漸把NPC培養成一個優秀的虛擬智能，甚至以後還可能從遊戲搬出來進行其他用途。
像穆遷影這種總是和NPC打交道的異類，不是沒有，只是沒有這麼多、這麼頻密，也這麼的……認真。
「少爺為什麼這麼問？」
重新看著畫面的秦玉偉捲縮著身子，把枕頭抱在懷裡，下巴抵在枕頭上，「因為啊，他似乎從來沒下過線呢……他，會不會和我一樣，都是不能夠下線的病人啊？」
「什麼？」居然有這麼大的BUG？福蘭特懊惱著自己的疏忽，連忙把所有的關於穆遷影的資料調動出來查看，而情況確實就如秦玉偉所說的，他從來沒下過線，但卻是一個真實的玩家。
睡在那個祭司旁邊的火牆編寫員，那個薇亞思的主人，福蘭特記得她有一次登入時，特意繞過來登入界面找他，希望能夠通過他的鏈接尋找一個人。那時他只是把鏈接共享出去，然後去處理別的事情了，現在想起來……她該不會是已經發現這個程序失誤？既然薇亞思的主人會找上他，那就不可能是像少主所說的，是病重到需要讓精神另外進行修養的那個狀況了；畢竟，若已經是知道情況了，還需要過來追踪鏈接嗎？
「福蘭特啊。」秦玉偉沒回過頭，「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世界要發生大事了呢？」
「會有什麼樣的大事？」
「不知道，但是一定是很厲害的大事。」秦玉偉開口，「我爸爸……是一個很大的人物吧？據說我本來是在一個地方正在進行治療的，可是為什麼要突然間把我搬離那間療養院，還有點衝動地使用了從來沒實行過的技術，把我的精神喚醒送來遊戲裡面？是不是他也看出了有什麼事情會發生，所以正在想辦法要保護我呢？」
福蘭特頓了頓，走前去坐到了他的旁邊，「少爺，你多慮了，主人是純粹希望您能夠醒來，所以才會什麼方法都試上一試，恰巧這次成功了一半，把您給喚醒了。」
「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好……」畫面中，天快亮了。祭司站了起來，梳洗做準備，然後抱著光明祭文和一群的祭司一起唱頌歌，隨後還跟隨著大祭司一起練習光明神術。那隨著祭司所指揮的光芒四散著，凸顯出了當中那施法的祭司是多麼的神聖。
秦玉偉眼睛一亮，抓著福蘭特的衣袖搖了搖，「我要玩祭司！祭司！」
「是是，等您好一些了，就去玩吧。」
少爺……到底是自七歲開始就陷入昏迷的孩子啊，即使現在有著成人的軀殼，裡面也不過是一個智商稍微高的小孩。讓小孩去玩這種遊戲，會不會太高難度了些？他需不需要安排一個小小的協助系統帶領著他呢？
看來是時候要和主人商量一下了。
好不容易，福蘭特終於把秦玉偉給哄睡了，隨手拉開界面召喚出了遊戲內在他之下的主神。
一個系統就算是強大得能夠處理完所有事情，但是有輔助軟件總是能夠讓運行更加順暢的。所謂的大神之下的遊戲主神，其實就是這些協助軟件。同時，也是在遊戲正式運行之後，福蘭特才發現他和其他的虛擬智能很不一樣……
是太不一樣了。
這些在他之下的軟件，都是完全的遵照著任何的命令，或許會基於邏輯理論提出一些建議，甚至也能夠模仿出喜怒哀樂，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類似於賭氣不要運行，或者是堅持自己的立場這種太人類化的情緒。他們不會，可是福蘭特會。
被召喚出來的是重生與懲罰系統：司命；負責調整怪的出現機率，以及玩家行動時的一切推演的機率系統：威爾德；還有第三位，負責一切邏輯運算的系統：璇璣。
「有什麼事嗎？」司命很適時地作出了疑惑的模樣，「是時候要做出死亡率總結？」
「應該不是吧？」威爾德眨了眨眼，「都還沒到月底……還是說制度更換了，變成半個月一次報告？」
而璇璣，卻是在看了看福蘭特背後的房間後，不發一言，臉上一直都在掛著微微的笑容。
或許，適當的栽培也能夠把他們變成和他一樣的高虛擬智能吧？福蘭特開始編輯著待會兒要上報給主人的用詞，開口，「我需要離開遊戲一陣子……不是整個系統抽離，你們不需要露出遊戲一定會整個lag掉的樣子。我會需要抽離一部分的數據去向主人匯報，在這期間，你們幫我好好看著少爺。」
璇璣想了想，問，「要用什麼樣的方法？」他的疑問引來了諸神的注意，「畢竟，少爺是一個人類，而我們當中最像人類的就是大神你了，換作是我們的陪伴，少爺會很不適應吧？」
「要是真的出現少爺耍鬧著要出門的狀況，你們就把異協會會員的行動畫面調出來給他看……他似乎對於那個協會的會員有著很大的興趣，觀察率佔了56%。」福蘭特這麼回答道。
「啊！那個死亡率超低的玩家群？」司命一臉的興奮，「他們可是整個遊戲裡面死亡率最低的玩家群，綜合實力絕對是遊戲裡面數一數二的！」
「嗯。」威爾德點頭附和，「他們也很奇怪，總是找一些怪出現率特別多的地方去闖，而且行動上……比起平均的玩家數值，有效率高達87%。」
璇璣若有所思地開口，「少爺喜歡這種強者？」
福蘭特聳了聳肩，「我並沒有對少爺的想法做出任何的推演，所以不知道。總之，少爺就拜託你們了，輪流地照料他吧。」
「嗯。」「好的。」「知道了。」
三聲的回應後，福蘭特的身影就在三位主神的面前化為數據條碼消失了。
威爾特眨了眨眼，「那麼……我先來第一趟吧，兩個小時之後換璇璣來？」
「沒有異議。」璇璣聳了聳肩，「比較起那個，我倒想跟你們比較一下那個異協會的數據。」
「異協會怎麼了嗎？」
「你們不覺得……比起平均數值，這群的人就像是離群值（outlier）嗎？相差實在是太遠了。」璇璣調出了一個圖表，上面的數值都顯示出了很大的差距，「情況不止發生在西大陸，東大陸也有，甚至組群的名字也叫作異協會。」
威爾德皺眉，「……現實中相互認識的玩家群？」
「如果是的話……」司命笑了笑，「恐怕他們也是平均數值比其他人類來得高超的強者呢。月底的報告中，我們需不需要上報這件事？」
「……等福蘭特大神回來再說吧。」璇璣搖了搖頭，「畢竟，這可是他特別註明說是少爺很看重的團體，隨意地行動或許會惹來少爺的不滿，這可就不好了。」
威爾德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看來你越來越能夠接近大神的數值了！」
璇璣笑著，再一次搖頭，「還差得遠了！你們又不是沒看過大神的數據和程序編寫，我現在還沒能夠達到大神的程度……或許再多兩三年吧，可能。」
說完，璇璣也化為條碼離開了，緊跟在他之後離開的則是司命。威爾德等四周的數據趨向於穩定後，才緩緩地來到房內，開始「照料少爺」的這個任務。
無線網絡的傳送速度很快，福蘭特沒多久就來到了主人的所在。
想到了主人那種奇特的要求，福蘭特有些無奈的把傳送的終結點連接到了距離主人有一段距離的房間內。那是一個與少爺的房間相近的臥室，擺設就如同一般勤奮唸書的少年的普通房間……修正，是一般勤奮唸書的「有錢」少年會有的「普通」房間。但不管那房間是怎麼樣，最困擾福蘭特的那些都與這些無關，而是那躺在睡床上身影。
福蘭特一嘆氣，把自己傳送進了那身影的中樞系統，啟動了這個許久未曾動過的、近似於人類的機械人，一個從外觀上去，甚至是觸感上，都和人類無異的機械人。
機械人已經很久都沒被啟動過了，神經鏈接都有些遲緩，視線也需要重新調整，所以福蘭特現在就和普通睡飽之後要起床的少年一樣，伸懶腰、抹臉、眨眼睛、抓頭髮，還打了個哈欠，以確定一切運作的正常。
拉開被單下床，福蘭特看了看身上的睡衣，然後走到了一旁的衣櫥取出了能夠進行替換的衣著；上一次，他明明就已經是穿著外出服睡下並離線的，主人再一次讓人把他的衣服換成睡衣了……
把那稍長的頭髮束成一個小馬尾，福蘭特打開房門，在眾僕人的驚訝之下來到了主人的書房前，敲門。
「進來。」中氣十足，看來主人的身體依然安康，太好了。
開門、進入、關門，然後步行到書桌前，福蘭特做完了這一切，他的主人才抬頭看來這是誰，而見到是他，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福蘭特？你來啦？」
人類都很喜歡廢話，他們自己也知道那是廢話，但是不廢話的，就不是人類了。雖然福蘭特並不是人類——他不斷地提醒自己，也提醒別人這點——但是人類化的個性還是讓他回了一句廢話，「是啊，我來了。」
「等等，我先把桌子上的東西稍微收拾一下……」
「不，不需要的，這些就讓我來……」這種事情，本來就應該交給下人來做的。
「去去去，到那邊坐下，資料要自己收拾才知道放在哪裡。」主人推了推福蘭特，催促著，而他也只好聽從命令，去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等主人也來到了沙發旁，福蘭特馬上就想要進行匯報，「主人，少爺他……」
「什麼主人？」主人隨手就往他的腦袋敲去，「叫爸爸！」
「噢！」完全沒有任何的痛覺，只是覺得數據運行有點受到干擾，但是福蘭特現在的動作就是摸著被敲到的地方，試圖撫平數據運行的動作在不知情的人眼裡看來就是在舒緩著疼痛。
這個，就是他的主人，秦陽破。四十餘歲，但卻已經是白髮蒼蒼，皺紋也是佈滿了整張臉。但是，整體看來還是一副中氣十足的模樣，沒有任何老人家會有的病痛。
「還有，那個不是少爺，是你哥哥！」秦陽破氣得吹鬍子瞪眼地袖手坐在他的面前，完全就是一副在教訓著兒子的兇爸爸模樣。
好吧好吧，主人怎麼說，他照著做就是，「爸，哥他的情況怎麼樣了？身體有好一點嗎？」
「正在調理中。」秦陽破嘆了口氣，「雖說精神已經是被喚醒了，但是卻虛弱地移動不了身體的任何部分，物理治療這部份，快不得。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他每天都待在同一個地方修養，覺得很無聊，所以我想看看他什麼時候能夠痊癒，或者是精神狀態會再好一些，這樣他至少能夠進去和別人玩遊戲，不至於這麼寂寞了。」少爺那孤單的身影，他看了都覺得心疼。
秦陽破這時的表情很微妙，「我也沒想過，他會這麼突然間地就醒過來，就在我想要把他帶回來家裡休養的那一刻！我真好奇，我不在他身邊的這段期間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導致了他的甦醒，那些醫生到現在還檢驗不出任何的結果。但，爸總覺得事情恐怕會很複雜……一種老人家會有的直覺吧。」
絕對不簡單；被魔法師挾持了，還差點被掉進岩漿裡面燒死，最後還被一群的異能者救回來，這對一個昏迷的植物人來說，恐怕是一場超級驚險的經歷了。
福蘭特不知道要怎麼搭話，只好沉默地點了點頭。
「臭小子。」
良久，福蘭特才從秦陽破的嘴裡聽到這一句貶義詞。他眨了眨眼，不明白這個貶義詞是從何冒出來的，但是秦陽破卻也沒有一臉的憤怒還是喜悅，看起來很平靜；他揣測不出這個詞到底是在指什麼事。
「到底是不是我編寫的時候寫出了什麼蟲子，居然會寫出你這麼一個死腦筋的兒子，固執得要命。」
福蘭特絕對不認為這是他的固執，而是人類的思緒邏輯，跳躍得他完全不能夠抓到一個痕跡來摸索；人類又怎麼可能有著一個機械人作為兒子？況且，以他現在的容貌設定看來，或許主人原本就是把他當作是少爺昏迷之際的代替品，曾經的父子設定也理應隨著少爺的甦醒而取消的，不是嗎？
「走吧走吧，陪陪我這個老人家去打球。」秦陽破站起，比了一個拍網球的手勢。
「可是遊戲的運行……」
「……是工作忙了，就嫌老人家麻煩了？」秦陽破垂著頭，背著福蘭特。從手上的動作來看，就像是在擦拭著淚水一樣，「難得小兒子回來，居然這麼快又要丟下自己老爸不管了……」
「沒有沒有！」福蘭特連忙站起，「我從來都沒丟下您不管啊……」被騙了。
看著轉過身來，一臉得意洋洋的主人，福蘭特冒出了那一個想法之後，只覺得無言；哪有什麼悲傷還是淚水啊？主人的演技更上一層了，居然連他也被騙過了！
「哈哈哈！」秦陽破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旁，拉著他就走，「走吧，到網球場去！」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要特意把主神給叫來代為管理遊戲；主人每一次只要是他出現，就會把他拉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做什麼東西，搞了很久才甘願放他離開……
或許，他會人類化到這麼嚴重，並不是沒理由的。
TBC
文內：
呃咳，世界劇情卻開始被扯了出來咯。所以，福蘭特和那位被綁架的少爺其實不是路人甲呢……
題外：
下下個禮拜假期，那個時候我再更文吧……那時也是和今天一樣，一次一整個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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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2-10-19 13:05:38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