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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真是，好久不見了呢……“藍色的眼睛帶著幾絲剛睡醒的迷茫，淡然開口說道，帶有些煩躁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慄。
“啊……好久不見。“何政站起身子，努力的直視對方，緊握拳頭，他不能動搖，他不想動搖。
已經……不想再失去了，他已經無法再承受失去了。
“那麼，這樣強迫我現身是有什麼打算呢？你依舊弱小，還差的太遠。“叉著手，“冥炎“如此輕蔑的說道。
冰冷的一字一句就像刀刺上了本就幾乎無力再招架的自信，何政無能反駁，因為這些都是自己清楚的事實。
不存在的強大壓力、僅有兩人的空間，一切都是那麼的相似，恐怕結局也是。
已經忘記那一天是那傢伙自己找上他，還是自己因為和今天一樣的理由而誘導他出現了，但無論是誰先動手的都沒差，因為那都是遲早的事。
畢竟如果何政沒有因為想要設法幫冥炎除去那人，那人也會因為要滅何政的口而現身。
深吸一口氣，牙一咬，何政又是一拳直接往“冥炎“的臉上招呼而去，他才不想放棄。
“冥炎“輕鬆的一個偏頭閃過，一抬腳踹在何政的腰部的傷口，一點不差力度恰到好處，惹得何政一陣齜牙咧嘴。
“明明沒有長進，竟然還帶敢傷上陣。“藍色的眼眸染上了絲絲不悅，“在瞧不起我？憑你？“
黑色的影子在騷動，汙泥忽隱忽現，飄虛而又強硬的氣場使人喘不過氣。
“……我沒有。“何政臉色白了一些，努力聚著因為壓力而模糊的視線，顫抖的反駁著，他只是……只是著急了而已。
……“小政……快……逃。“想起那可能再也見不到的純白色少女，沒錯，他只是不想再失去而已。
他看得見那個人存在冥炎的體內，看得見他的身影逐漸與冥炎的重疊。
何政很怕，怕再這樣下去的某一天，他的摯友就這樣消失的一點不剩，就像少女一樣離自己而去。
側身躲過“冥炎“的拳頭，接著毫不猶豫的一個肘擊砸在他的慣用手手臂上。
面對“他“時絕對不能留情，那樣做的後果，他當年已經狠狠品嚐過了。
沒問題的，冥炎不過空有爆發力，持久方面有多爛他作為朋友可是清楚的很，照現在這樣和他耗下去，應該再沒多久就沒力了。
……何政一把把已經氣喘吁吁的“冥炎“壓倒在地，雙手掐上他的脖子怒吼著，“滾出去！不……不准你再傷害我朋友了！“。
沒想到，喘著氣，明顯氣力用盡的“冥炎“掙扎了幾下後，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和平常的冥炎很像，輕淺而開朗讓人覺得舒服，又帶點像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的飄忽，可是卻又不一樣更加的深刻同時向人感染著某種說不清的無奈。
何政一愣，被預料之外的反應與笑容勾去半會的神。
“冥炎“抬起手，緩緩的撫向何政的臉，嘴中呢喃的說著什麼，他說了什麼呢？
“看來非得給天真的孩子點教訓了不可啊。“
“冥炎“用力放下的手上好像抓著什麼，白色的，圓球狀的，那是……
反應過來的瞬間已經來不及了，“冥炎“用力一握，啪的一聲，手中之物應聲粉碎。
詭異的刺痛、莫名的空洞、劇痛從何政的右眼傳來。
“啊啊啊啊啊！“何政嘶聲慘叫著捂住右眼，他已經顧不得壓制對方了，眼前的面孔失焦了，和冥炎混疊在一起。
用力的把身上的人踹開，“冥炎“向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唾液，帶著血絲的藍眼是滿滿的嘲弄。
“自不量力，滾出去？這是我的身體，憑什麼要離開？今天就先這樣……饒過你，好自……為……之……吧。“
話才說完，“冥炎“就虛脫似的向後一倒。……
時間的差異以及冥炎的努力練習帶來了不錯的成果，何政原本利用上次慘痛經驗盤算好的計畫被“冥炎“氣力十足的一腳踹翻了。
動作俐落而流暢，和之前完全無法並論，顯然對自己本次的表現感到滿意的“冥炎“藍色的眼睛帶上了些許笑意，滿意而深邃黑暗。
“你在驚訝什麼？你不正是預料到過這個結果才向我發起挑戰的嗎？“一腳踩在何政試圖去撿起符咒的手上，“冥炎“蹲下身子，一手掐在何政的脖子上將其壓制在地後，冷笑著說道。
“還真是學不會教訓呢。“說著，“冥炎“將手指成類似錐狀的摳淘動作舉在何政的右眼前，“要不乾脆，把視力拿走如何？全部的，無論哪一種。“
恐懼，如同墜入冰窖，為什麼自己會傻到自以為能與之對抗，跟這種完全不同等級的生物。
因為沒看過他傷害你認為的無辜生命？
少天真了，怎麼可能，只是依仗著那些許可能看在往日情面而留下自己一命的微小可能，努力的想要證明自己並非沒用罷了。
“你……到底是什麼？“
“……我就是我，現在，以褚冥炎為名者。“理所當然的回答，藍色的眼中充滿了高傲的嘲弄。
“那麼，換我提問了。“絲毫不減語中冰冷的態度，“褚冥炎“操動起了話語的刀刃。
“你到底在堅持什麼？“
“我只是想幫助嘶……“手上的壓力增加了。
“那不過是自欺。“
“小子，你知道嗎？曾幾何時也有過個自不量力妄圖反抗既定結果的愚昧者。“藍眼中嘲諷的意味越來越深，身周的力流更加黑深了。
“這聽起來不是什麼好話題，尤其是現在……“如果可以，其實何政希望對方閉上嘴，立刻停下這話題。
不止是怕立flag，結果等等真的出事情，更是怕那個人用繼續用無情的利刃將自己所有的自欺偽裝斬得一乾二淨。
“你覺得那人的下場是什麼？“歪著頭，冥炎接著提問。
“哈……既然你會特地告訴我，那多半是沒什麼好下場吧。“ 而何政只能努力的耍著嘴皮子，試圖並期盼從沉重的感覺裡脫出。
“是呢，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遠的痛苦與懊悔著。“平淡的幾乎失去起伏的語氣，彷彿在說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我又不是他！“何政發出了有點歇斯底里的大吼，不能去想，恐懼、悲傷、痛苦、怨恨有什麼在不斷渲染。
“確實，但再這樣妨礙我下去，我不保證你不會得到相似結果。““褚冥炎“加大了力氣，麻煩又浪費他的時間，真不明白為了不久就會消失的人格，何必如此。
“仔細想想吧，真的值得嗎？為了“我“值得嗎？“
“怎麼可能值得，對吧。“
“我……可是冥炎他……“
“嗯？“
“……。“
“吶！值得嗎？“
“…………。“
“乖孩子，早點放棄不就行了，那就不用像現在這樣又一次……算了。“
看著失去神采的眼睛，“褚冥炎“鬆開了壓制，站起了身，毫不猶豫的離開現場。
天藍色逐漸淡去，隱回了玄黑。
我搖搖晃晃的走回了歡唱中心附近，突然一個踉蹌失去平衡，直接跌靠在了小巷的牆上。
我大口大口吸著空氣，可惡！頭昏暈的跟什麼似的，想起回過神的景象，我不禁雙手保住自己。
老實說我什麼印象都沒有，剛剛走到最後到底發生什麼我一點也不記得，然後注意到時和那天一樣，何政倒在了我身下。
唯一的差別應該只有這次沒有滿身是血，深受什麼重傷吧。
明明已經很久沒這樣了，為什麼又……為什麼我又這樣無意識的傷人了？
不行，不能這樣，等等還要回去找學長他們，我必須看起來沒事才行。
我不想再多增加更多麻煩了，所以要笑出來才行。
沒錯，那根本沒有什麼，只要像之前一樣忽視掉就好了。
“褚？“突然，肩上多了份重量，我下意識的一把拍開了肩上的手，驚慌中一轉頭……
“夏、夏碎……學長？“為什麼他會……啊，對了，確實好像聽學長說過他可能晚點會來的。
“褚，你還好嗎？“夏碎皺起眉頭，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沒……“就在我匆忙準備掩飾時，夏碎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我的掩飾。
“你看起來快哭了，褚。“抓著我的肩膀，夏碎堅定而不容反抗的說，“為什麼我周圍都是這種愛逞強的人呢？“
“我……“我瞬間找不回自己的舌頭，眼淚彷彿潰堤一般，本想藏起來的恐懼全部跑出來了。
“可以……聽嗎？“
“嗯，多依靠一下身邊的人吧。“ 夏碎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嗯。“稍微的說出來也是可以的是嗎……
沒問題的，夏碎很強，所以，一定不會有事的，我想相信。
也許是太激動，或是自己逃避的太久所以無法確切掌握，我的敘述幾乎是亂七八糟的，邏輯不全，搞不好連身為母語的中文文法都用錯亂了。
但是夏碎只是聽著，安靜而專注，令人安心。
怎麼說，現在才意識到，怎麼說……能夠進入學校，遇到學長他們，真的太好了。
……他們的話，一定不會有事的吧。
※※※
“啊啦～這不是小政嗎？樣子真狼狽呢。“
穿著一身白色系服飾，長相與聲音都異常中性的少年（？）看著倒在巷內的何政調笑道。
何政身體一震，瞪大了原本幾乎充滿死寂的眼睛，“為……為什麼你會在這？“
聽見何政的疑問，少年揚起了大大的微笑，“稍微替某人辦點事，不過主要是來找小政的，吶！聽到這樣的答案有沒有很開心？“
“我可一點也不想見到你……“看著眼前笑的意味深長的人，何政皺起眉頭。
“真過分呢～我可是特別來找你的耶，小政。“看著面上浮現出些許厭惡與戒備的何政，少年有些無辜的說，但卻還是維持著笑容，伸出手示意對方抓住好拉他起身。
啪的一聲，何政用力拍開了對方的手，“既然覺得我過分，那就乾脆給我滾遠點！“
看了看被拍紅的手，雖然還維持著笑容，但少年臉色明顯不大好，蹲下身子，用著一反方才溫和的氣勢重重的開口。
“小政，你……清楚自己的立場吧？要不是我，你現在可早被那些亂七八糟的雜魚吃掉了哦！雖然不強，但力量還是力量，一樣會吸引不少“人“的注意的。“
“你應該知道的吧！我會這樣做不止因為我身上有著制約，是因為我很看重你，更因為很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所以才會這樣慢慢等待，否則我也不是……“
“你只是對我的眼睛有興趣而已吧……“何政別開眼睛說著，比起“冥炎“可怕的威壓，他更加無法應付的是眼前的少年，各種方面的，他沒法反抗對方。
“小政，不看著人說的話，不僅沒有說服力，還很沒禮貌哦！“
“話說要不是太危險，其實我也很想去拉攏“他“呢！不過果然還是有小政就夠了。“
“吶！小政，彆扭鬧夠了吧？快起來，我們回家了。“
“快點，黑色的力量太強了，等等循過來的傢伙搞不好會應付不來。“
“……“
“…………“
“……………………嗯。“
※※※
唔……比想像中憋的還久，而且感覺還是沒寫的很好還超短的，打戲什麼的果然好難寫。
嗯，對，小依還沒死，默默的又出來更文了，而且還一如既往是在快把自己忙死時（可能真的有點自虐工作狂傾向吧= =|||）
這一章終於可以開始觸及到炎炎更深的秘密了，雖然寫的可能有些不明所以，但以後會努力慢慢去解釋完的。
話說關於小依筆下的何政……呃，姑且也算一條支線，算是想寫另一種普通人的心理（不是炎炎的主角系，也不是漾漾那種純粹單純的內斂系，是完全複雜到亂七八糟的那種現下負面學生的那種），會選他是因為有點懶的再自創，再加上謢玄只把他拿來過場，沒什麼設定，所以就資源回收拿來用了。
那麼因為這次寫的有點亂（雖然有點半故意的），那就稍稍幫忙整理提示好了：首先何政看得見，再來是後天長歪的罕見能力，然後他手握炎炎的核心秘密。額外補充，愚人節的翻外有埋伏筆。
好，先到這樣，小依要再去忙事情了，然後重申一次，這篇不會棄，只是忙翻更的慢。
最後……那個什麼，會慢慢試著去回覆留言的，以前說不會回是拍詞窮說錯話，結果不知不覺……只是現在，果然想要試試看，所以如果有什麼心得或建議，拜託稍微留個言，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小依很大的動力。（糟糕！後記再長到簡直像在幫本文充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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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8-9-5 23:50:48
樓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