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年後。
一位身穿著斗篷、漆黑的長髮用白色緞帶綁著低馬尾,橘色雙眼看似吟遊詩人的少年,站在一個許多人來往的地方,眼神有點恍惚的看著熱鬧的人潮。
"......真熱鬧。"少年听著熱鬧的人群談話笑聲,眼里有點羨慕,但很快的把這份情緒藏好,然後邁開腳步地走,只是他右腳有點跛的走著,由于有斗篷掩飾著,所以沒有一個人群注意到他的異狀。
"雪貂,這裡面很安靜呢。"當來到一座有點上世紀的教堂面前時,少年突然對著一直跟隨在他後面的一只白色小動物說道。
"嗚。"名為雪貂的小動物點點頭。
"進去吧。"說完,就和雪貂一同走進了教堂。教堂裡很安靜,除了少年之外,沒有其他人。少年似乎習慣了這種場面,安靜的走到教堂中央的一尊白色雕像面前。那白色雕像是個年輕的女神,雙手合十閉眼似乎祈禱著什麼。
只見少年一直望著雕像,過了許久這才收回視線,轉身走出了教堂。
"今天還是和往常一樣呢。"走出教堂後,少年抬頭望天空看了一眼,便開始和雪貂慢慢的走了。少年走得很慢,眼神不時恍惚的看著前方,就這樣一直走到離熱鬧的城鎮很遠也很偏僻的樹林裡。當走到樹林深處時,只有一棟小木屋,而那棟小木屋看起來已經有五十多年之久了,深怕只要強風一吹就會倒塌的那一種。小木屋的旁邊有一座清澈的池塘,少年坐在池塘旁的一個大石頭上,靜靜的似乎在等待什麼。
"沁哥哥!"不到五分鐘,一道稚嫩的聲音打斷了這一片的寧靜。少年循著聲音望去,就看見五個小孩正往這方向跑來。
"你們今天又偷跑出來了嗎?"少年似乎已經見慣無奈的微笑道。
"嘻嘻,反正那些侍衛永遠捉不到我們啦!"其中一位比較年長大約十一歲的金髮藍眼小男孩嘻笑著。
"遲早有一天一定會被捉到的。"少年聽了嘆了口氣,撫摸著男孩的頭。
"沁哥哥,今天就講一個故事給我們聽聽,好嗎?"另一位長相也很相似的男孩問道。
"故事啊......"少年聽了沉思了一會兒,"一個真實的故事,你們想聽嗎?"
"想!"五位小孩立刻齊聲回答。
"那你們有聽過妖師嗎?"
"妖師?就是現今的守世界已經被所有白色種族唯一認同的黑色種族存在嗎?"其中一位問道。
"是啊。"少年淡笑,"但是呢,卻有一位妖師至今還沒有被白色種族認同呢。"
"誒?怎麼可能啊?!"
"對啊對啊,那位妖師很特別嗎?"
"在百多年前,有一位少年,因為還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時常在原世界詛咒自己造成許許多多意外發生的事,直到十六歲那年,在陰差陽錯下踏入了守世界,也因為這樣,開始改變了他的人生。"少年開始說起了故事,如果沒仔細看,他眼里閃過了一絲悲傷。
"他認識了一群好多的朋友,日子也過得很開心。那時候妖師還不被認同,但朋友們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沒有因為他的種族關系遠離他,反而更加親近他。那少年曾經以為彼此可以一直走下去,然而......現實卻那麼殘酷的,一場悲劇就那麼發生了。"
"是什麼悲劇呢?"有著奶茶色頭髮藍眼的另一個小孩好奇的問。
"他被公會當成了背叛者。"少年把這句話說得很淡。
"咦?!"五位小孩驚訝。
"簡單的一個理由,就這麼被當成了背叛者,就連從前的朋友、甚至是親人們也相信了公會,一時之間,他失去了所有的友情、親情的信任,感到心碎。"
"那後來呢?"
"......後來他就被公會關押在暗無天日的地牢,受盡了許許多多袍級前來的殘酷折磨。"
"好殘忍!"
"公會好可惡!
"最後呢?"
"最後啊,他被與他簽訂契約的幻武精靈解救了,也因為如此被公會發現的時候已經逃走了,從此守世界開始了緊急通緝他,只因為......他是繼承了、人人都懼怕先天能力的妖師。"
"可是他什麼也沒做啊,就這樣白白被通緝追捕,感覺好可憐呢!"
"那他最後有沒有被公會捉到啊?"
"沒,因為他身邊的幻武精靈把他帶到隱秘的地方,而他身上有好多嚴重的傷,盡管他用他那不入流的治療術,也只能每天一點一滴的治愈,但也以防萬一,他每天帶著嚴重的傷,開始了艱難的逃亡之旅,一直一直......都逃亡著。"
"好殘酷......"五位小孩個個聽了沒再問什麼。
"之後有後人傳言,那位妖師死了,他是年老而死,也有的說他還活著,因為他可以用言靈延長自己的壽命,但那也只是傳言,其實根本沒有人真正看過他,而他是生是死......到目前為止依然還是個謎,故事就說到這里了。"
"是個悲傷的故事呢。"金髮男孩說道。
"沁哥哥為什麼會突然說起真實悲傷的故事呢?"奶茶色髮男孩問。
"因為這故事只有少數的人知道啊。"被稱為沁,也就是全名為翊沁的少年微笑道。"好了,你們五個小皇子也該回去了,出外太久你們的父母會很著急哦。"
"嗯!那沁哥哥我們下次再來哦!"較年長有點懂事的金發男孩站起來拉起其他兄弟的手。
"緹特斯,你是大皇子,也是所有人當中的大哥哥,不要每次讓你的弟弟們一起偷跑出來找我啊。"翊沁說道。
"我知道了,下次我會好好看著他們的,但是能不能阻止就難了。"名為緹特斯的金髮男孩苦笑。"好了,伊安、威廉、愛德文和安德魯,我們也該回去咯,父皇和母後還在等著我們呢!"
"OK!"其他被叫到名字的男孩也立刻齊聲天真的回應,然後與翊沁依依不舍道別後,就走出樹林了。看著那五位小孩離去的背影,翊沁這才輕松了一口氣。
"主人......這又是何苦呢?"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身邊有點心疼的說道。
"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而且......這故事也許已經沒有人知道了。"我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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