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一件事。
其實、並不疼呢,意外地。
又或許其實是,感覺不到疼了,自癒力異常驚人。
在恍惚中捨棄掉了某些身為人的部分。
某些某些,那樣恍惚的某些,我也說不清楚的某些。
不當人也好,我聽得見自己這麼說。
看他們掙扎、看自己掙扎,看哪,不當人多好。
起碼我就不用掙扎了。
總是恍恍惚惚地朝天花板伸出雙手,同樣的,沒有人能救我。
根本沒有人曾經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上岸邊⋯⋯只是我到今天才知道。
眼前所見、那唯一的不同是,纖長的指甲。
是啊,留了指甲呢。
雖然不會迸出鮮血,但起碼能在頸子上製造一兩條痕跡。
吶吶,你,為什麼還留下來呢?
只因你對那麼多人許下承諾,你被那麼多承諾牢牢綁在人世間,你不疼嗎?不疼嗎?
你明知道於他們而言,那些承諾壓根、一點都不重要,你也是同樣的。
你明知道的,明知道的啊。
⋯⋯誰讓守諾是你最後的美德了,是吧。
不是你的,你終究留不住。
你,是留不住任何東西的。
總有一天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