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3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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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w3051 於 2010-1-12 19:3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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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40233
發表於 2010-1-2 11:08:19
題目:【吾命同人】永遠相隨。
字數:13531字。
備註:
˙有修改過。
˙這篇是再第六集出之前打的,所以劇情會跟第六集衝到。
請以「只看過前五集」的角度去看。
˙非常感謝
【吾命同人】永遠相隨。
【楔子】
烈日高掛,普照遍地,天氣好得不見朵朵白雲。
一旁的雜草蓊鬱著。
以你生前的地位,根本不該有如此待遇。不,你根本沒死,因為你是不會死的啊。
跟巫妖一樣的不死。
不畏烈日刺眼的照射,我依舊身著一襲黑袍,站在衣冠塚前,將擺置好的木材點燃。
火焰的燦紅,點綴了眼前的景象。
儘管陽光如此明亮,從你逝去的開始,我就不曾感到溫暖。
少了你的世界,是如此的冷清。
「吶,這是寒冰幫你準備的。」緩緩的把手中的餅乾放進焰火中。
在經過這樣的燒烤後,散發出濃濃的餅乾香味,聞起來是如此的可口,只可惜,再可口你也無緣吃到了吧?
「我們也無緣再見面了,對吧?」
拿起掛在頸間『永恆的寧靜』,我問,但幾乎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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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禁閉室。
教皇用聖光作成一面略呈鵝黃色透明的牆,小心翼翼的把裡頭的人兒關起來,除了這面『聖光之牆』的製造者──教皇,理論上,其他的人都無法從此進出。
理論上。
「聖光之牆的用途除了監禁的作用之外,同時也是為讓他黑化的速度減慢。」教皇是這麼說的。
聖光之牆裡頭的人,全身被堅實鐵鍊緊緊的纏繞、纏繞、再纏繞,四肢都硬生生被固定於禁閉室牆上、地板,幾乎不可動,鐵鍊就好似蜘蛛網,蔓延了整個聖光之牆的另一側,而在聖光之牆外頭還有一名聖騎士跟兩名祭司『守』著。
與其說是『守』,『囚』倒比較貼切吧。
兩名祭司是用來補充光屬性的,而另一名聖騎士則是負責在緊急時後通知教皇及『十二』聖騎士,這三人會輪番替換。
但那個被禁錮在其中的人,垂著一頭灰白色的髮絲,從前璀璨的金色頭髮,早已不復,只是沉沉昏睡,彷彿是沒有生命的雕像,冷冷地擺在禁閉室一角。
「審判騎士長。」兩位祭司和聖騎士向我行禮,而我僅是隨手一揮示意。
然後,緩緩的邁向聖光之牆,也就是格里西亞的所在處。
「格里西亞…...」我喃喃著。
要不是那件事,堂堂的太陽騎士哪會淪落至此種地步。
──────────────────────────────────
一個月前,一名自稱是『緋紅』的巫妖出現在葉芽城內,襲擊了正在巡邏的太陽小隊,而格里西亞出手營救,卻在打鬥過程中不幸被敵方擊中,至此昏迷未醒,而一向掛在他身上的永恆的寧靜也下落不明。
同時,緋紅也丟下一句:「魔王大人就要甦醒了呢。呵。」而後消失於眾人眼前。
在魔獄他們把格里西亞扛回太陽騎士的房間,原先為了掩飾而蓋在髮絲上的金屬屬性也褪去,留下一頭白色卻又帶點灰的頭髮。
格里西亞一頭璀璨的金髮替代為蒼白髮絲的事情十二聖騎士本來就知道,一點也不足為奇,但帶點灰色又是怎麼一回事?
灰白色的頭髮?
這件事驚駭了眾人,綠葉當場哭了出來,烈火則是大吼大叫……等等一堆情況,小小的房間內簡直亂成一團。
至於我的話,當然只能強裝冷靜,然後盡量冷冷地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安靜!我來做個結界,然後把他關進去。」教皇稚嫩的聲音彷彿平靜的湖面,沒有一絲漣漪,不帶任何感情。
「什麼?」我愣愣的脫口而出。
「就是這樣。」這次發出聲音的人竟是尼奧˙太陽。
隨後,又是一團混亂。
「怎麼可以把太陽關起來?」烈火就像名字一樣火爆,大聲抗議起來。這不禁讓我有些惱怒抑或是羨慕。我可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大吼大叫,因為我是審判騎士長。
「還是你想要看到魔王甦醒然後破壞葉芽城?然後再親眼看著格里西亞一一殺了你們?」前太陽騎士長銳利卻有些心疼的看著格里西亞,然後嘆了口氣。
「格里西亞是……魔王?」其他人又是一臉驚駭,倒吸一口氣的聲音也格外的一致,除了我。
因為我早就從先前和紅詩的對決中得知,只是沒想到,不,應該是不敢去想,關於魔王復甦的事會來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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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一頭灰白色髮絲微微顫抖著,細長的手指也有些許移動的模樣。
「格里西亞?」注意到這小小的變化,我上前仔細觀察聖光之牆另一頭的人。
只見他貌似平時剛睡醒,做出伸懶腰的動作,無奈手腳都被固定住了,動彈不得,似乎在感知了周圍的環境後,茫然地『看』向我。
一旁的聖騎士看見醒來的格里西亞,臉上有著不知道是驚訝還是驚恐的表情,跟我簡短的行個禮後,快速地跑去通知教皇以及其他騎士長們。
雖然光明神殿後來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此事之嚴重,哪是說壓就壓得下來的
呢?大家只是表面上沒有說出來罷了。
驚訝…...是因為昏迷良久的太陽騎士終於醒來。
驚恐…...是因為太陽騎士就是魔王?
「唔。」不信邪地再次扯了扯自己的手,不過鐵鍊當然比人肉來得堅硬,狠狠的止住手的動作。
「你已經昏睡了整整一個月。」我開始說明。
「所以這是我昏睡一個月沒有工作的懲罰?叫教皇那個死老頭給我滾過來。」
「優雅。別忘了這裡還有其他人。」我指了指一旁的兩位祭司。
兩位祭司似乎被格里西亞不優雅的模樣給嚇到了,紛紛把頭撇到一旁,不敢再看格里西亞。
「審判騎士會來關心太陽騎士呢?」格里西亞翻了翻白眼。
「果然是因為被黑屬性入侵的關係……太陽騎士…竟然…」其中一位祭司悄悄的對旁邊的另一名祭司細語,只是他們的細語,卻被我聽見,相信太陽應該也聽到了。
不,其實他原來就是這樣……
「什麼黑屬性入侵?」果然。
「你的頭髮,變成灰白色了。」我想這個對他的打擊應該夠大了,至於魔王的事情,還是先隱瞞好了。
格里西亞停頓了五秒。
「媽的,給我再說一次。」忘記自己被鐵鍊牢牢困住的事,格里西亞作勢要站起來衝向前方,結果當然還是被鐵鍊止住動作,而他原先嫩白的手腕因此染上一圈粉紅色的痕跡。
兩位祭司竟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孩子,先冷靜下來。」最快來到禁閉室的是尼奧˙太陽。
「因為之前與緋紅的打鬥,黑屬性侵入你的身體。」尼奧眼底迅速略過一絲不捨。
「所以我的頭髮變成灰白色?那跟把我關在這裡又有什麼關係?還有我眼前這面很厚的光屬性又是怎麼一回事?」格里西亞一臉疑惑還有……委屈。
莫名奇妙被關進禁閉室、被纏繞上一堆笨重的鐵鍊,感到委屈,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尼奧啞然,或許是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的愛徒說明吧,便轉頭看了眼剛進來的教皇。
「這是聖光之牆,作用是保護你不會再受到黑屬性的入侵。」教皇那如少年般細嫩的聲音從容地說道。
保護格里西亞?呿。
「為什麼……」格里西亞一付半信半疑的看著我。
「不好了!教皇,孤月他滿身是血!」一句充滿慌張氣氛的句子打斷了格里西亞的疑問。
「審判,你留在這裡顧著太陽。」語畢,尼奧和教皇就急忙的跟著刃金跑了出去。
「放我出去!我的治癒術比教皇好!」格里西亞惡狠狠的瞪著我。
而我只是把頭撇向一旁。
──────────────────────────────────
【卷三】
葉芽城──光明神殿的所在處。
天昏地暗,烏雲遮蔽白日,不死生物源源不絕的出現於角落、水溝,甚至是人來人往的市集。
正在,大肆破壞。
「啊!」悽慘的聲音,母愛使婦人勇敢地把孩子保護在懷中,迎著他們而來的是不死生物冷血的攻擊。
原先預期疼痛感沒有發生,婦人疑惑地抬起頭來。
「已經沒事了。」俐落的收回審判神劍,然後大地騎士長便朝被打趴在地上的不死生物丟了團聖光過來。在我轉身之際,有個小小的力道扯了我的黑袍,於是我低頭尋找力道的主人。
「太陽騎士呢?」在婦人懷中的小孩,照理來說應該會被我嚇哭的,但他卻一臉天真的看著我。
「對、對不起。」被孩子這突來的舉動嚇到的婦人,趕緊將白嫩的小手拉回來,然後訓斥了一番。
是啊。眾人都知道,太陽騎士最討厭的就是不死生物,而消滅不死生物是太陽騎士的職責。
格里西亞……
孩子無邪的疑問就好像一面鏡子,清楚地照出我的無能為力。
良久。
「審判?」一道冰冷卻隱含憂心的聲音呼喚了我,也將我拉回現實。
寒冰的表情除了既定的冰冷,還多了些疲憊,這幾天來幾乎不眠不休的消滅不死生物,體力也到了極限。
「對不起。」溫柔撫摸孩子小小的頭,我輕聲的說。
不顧其他人的石化,我迅速的走到寒冰身側。
「該回去交接了。」明明是可以回去休息,我們卻沒有人鬆了口氣。
日子也就這樣過了好幾天,聖騎士們每天輪流上街巡邏,不停的揮著手上充滿道道傷痕卻無暇保養的劍,不死生物卻沒有減少的趨勢。
──────────────────────────────────
孤月騎士長的房間。
門前幾位祭司石化的站著,原因無他,正是因為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孤月女友的蹤影,不論是牆上的海報、桌墊下的照片、塞爆好幾個抽屜的情書、就連孤月虛弱無力的手也緊緊的抓著女友的等身抱枕,清楚地表現出『女友萬萬歲』。
據說孤月是在砍殺不死生物的途中意外受傷的,就在他拿著孤月神鞭朝不死生物揮落時,不死生物突然爆炸,而距離不死生物最近的孤月也因此受到波及。
不死生物會突然爆炸?
「審判、寒冰你們來了。」站在床邊的刃金一臉憂心的看著躺在床上休養的人。
「孤月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問,順勢看向孤月,人已經清醒地躺在床上,一頭漂亮的紫髮披散在枕頭上,而他的手依舊是緊緊的抓著等身抱枕,就像個沒有抱著娃娃就會睡不著的孩子般。
「傷口已經好很多了,再休養個三天應該可以下床了,但……」祭司略些臉色難看地道出孤月的傷勢。
「但?」
「我總覺得還是哪裡怪怪的,可能是我想太多吧。」
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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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幾日後。
禁閉室。
「雷瑟。」格里西亞依舊用那雙平日湛藍不已,如今卻略顯黯淡的眼眸『看』著我,也不顧旁邊還有祭司和聖騎士,直接就呼喚我的名字。
我並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那個失去光采的太陽騎士。
「孤月現在怎麼樣了?我聽暴風說他是被不死生物弄傷的。」
「祭司原本是說只要休養三天就可以下床了,可是現在已經五天了,卻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我知道,我的眉頭緊緊深鎖著,並不是審判騎士的必備表情,而是出內心的擔憂。
唉。待會請教皇再去看一下孤月吧。
「那讓我去看他好不好?說不定我可以幫上忙!」深邃藍眼有些黯淡,不放棄地『看』著我。
其實讓你去也沒用,因為……
「不行。」又是那個充滿期望的眼神,深深地扯著我的心,扯得我好難受、好愧疚。
頂著一頭灰白髮色的人兒不免失望地垂下頭。
「那……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嗎?為什麼大家看起來都好疲倦?昨天暴風來的時候,怨氣沖天到可以媲美死亡騎士了。」
「這幾天來不死生物大肆破壞,大家都忙著消滅不死生物。」我輕輕揉著太陽穴,希望可以稍微舒緩頭痛,也希望格里西亞不要繼續問下去了。
不想讓他知道事實。
「那為什麼不放我出去?我可是聖光多到溢出來的太陽騎士!更何況消滅不死生物是太陽騎士的職責!」細嫩的臉頰些許地鼓起、帶點微紅,表達著他的不滿。
唉。
「現在太陽騎士的位子暫時由你的老師代理。」一句殘酷的話從我口中說出,而一旁的祭司和聖騎士緊張的偷瞄著我們。
沒有意外地,激動的反駁。手腕上的因掙扎而染紅的傷痕清晰可見,白色的衣服也染了一片暗紅色液體。好痛。
拜託你不要再傷害自己,因為我好怕,你會發現自己,再也不能使用治癒術。
再也無法聚集光屬性。
格里西亞的頭髮,顏色好像更深了。
──────────────────────────────────
翌日。
「格里西亞?」我對著聖光之牆另一頭的人喊道。
灰色頭髮凌亂散落著。
一片寂靜。
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如此。
──────────────────────────────────
孤月騎士長的房間。
孤月的無力的攤在床上,紫色少了健康的光澤,蒼白的臉龐和沒有血色的唇道出他的虛弱。
好似溫室中的花,是如此地不堪一擊。
而站在一旁的其他騎士長們圍在床邊看著他,無一不擔憂。
「唉。」與稚嫩的外表完全不符,教皇長長的嘆了口氣。
「孤月他到底怎麼樣了?」刃金著急問道,教皇的反應令他更加緊張。
「這是詛咒。真是太大意了!我竟然都沒有想到之前突然爆炸不死生物中,竟藏了這樣的詛咒!」教皇不停的搖著頭,臉色越趨難看。
「詛咒?」尼奧提出眾人的疑惑。
「隨著魔王的甦醒,孤月的身體會漸漸虛弱,而在魔王完全甦醒的那一刻,孤月就會立即死去。」
這回眾人臉上的表情迅速換為錯愕。
還有茫然。
「那要怎麼解?」我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沒有其他解,除非──」
「殺了格里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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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教皇辦公室。
「叩!叩!叩!」我努力壓下快要爆發出來的氣憤,小心翼翼的不讓情緒流露出來,但敲門聲卻背叛了我,煩悶的心情瞬間表露無遺。
「請進。」清脆稚嫩的聲音。
醇醇的紅茶香氣四溢著。
教皇坐在他書桌的後面,而舒適的沙發上還坐著另一個人──尼奧˙太陽。順著視線看去,除了孤月,其他的騎士長都已經到齊了。
「雷瑟,冷靜下來。」過長的瀏海巧妙地遮住那雙湛藍的眼眸,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尼奧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我早已叫艾崔斯特去找粉紅,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艾崔斯特遲遲沒有回來。」尼奧繼續說道,口氣中似乎添了層憂心。
「格里西亞的頭髮變成灰色了。」教皇。
「你打算怎麼做?」我問,低沉的嗓音似乎又更低了。
教皇優雅的喝了口紅茶,潤了潤有些乾澀的喉嚨,然後開口
「看來只能這樣了……」
「三天後,趁他還沒有變成魔王時,解決掉。」
「什麼……?」我喃喃著。瞥了眼坐在一旁的尼奧,他並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再看看其他騎士長,大家無不一臉驚嚇。
「怎麼可以這樣!!!」差點就要抓教皇的領子,烈火火爆著。
「那你說說看孤月要怎麼辦!」刃金毫不留情地吼回去。「他的情況已經一日不如一日!」
又是一團混亂。唉。
在教皇辦公室之後所發生的事我一概不清楚,也無心去了解,只是踏著僵硬的步伐離開。
可惡!腦筋一片空白,根本沒辦法靜下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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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閉室。
一聲聲悲傷的泣音,好似無解的繩,緊緊纏繞著禁閉室裡的每一吋空氣、每一個角落。
「太陽!拜託你理我好不好?」綠葉不停拍打著聖光之牆,一顆顆晶瑩的淚珠不停落下,浸濕那張充滿哀傷的臉。
「綠葉……」暴風輕輕地拍了拍綠葉的顫抖不已的肩膀。
白雲依舊是神出鬼沒。
「太陽你這個王八蛋還不趕快給我振作起來!」比起綠葉無力的拍打,烈火更是直接拿起烈火神劍往聖光之牆狂砍。
可惜聖光之牆豈是區區一個騎士長就可以破壞的。它的表面依舊光滑,甚至不沒有任何刮痕。
格里西亞……
「審判騎士長?」暴風似乎感應到我的出現,警覺性地盯著我。
「你來這裡幹麻?我絕對不准你動太陽一根寒毛!」尾音才剛落下,烈火神劍便朝我劈來,我下意識拿出審判神劍反擊。
「乒。」烈火神劍就這麼離開烈火騎士長手中,掉落地面。
其他人卻非常有默契的擋在太陽身前,像是要保護他似的。
我怎麼可能傷害格里西亞?
輕輕搖了頭,轉身離去。
──────────────────────────────────
翌日。
光明神殿的走道上。
「審判!」緊急的呼喚聲喚了我。
我轉過頭,只看見一向臉色如冰的寒冰忘了裝冰冷,神情慌張的跑了過來。
「魔獄出事了──」尾音還未來得及落下,寒冰便迅速地拉著我跑。
先是太陽,然後是孤月,現在又是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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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夜幕。
鐵鍊的斷裂聲從禁閉室中傳出。
「我一定會保護我的十二聖騎士!」沒有絲毫猶豫的聲音。
是如此堅定。
儘管黑色蔓延著,緩緩侵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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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芽城。
日陽依舊高掛著,用它那燦爛的陽光普照著大地,但此刻,還有誰感受得到陽光的溫暖呢?
被不死生物肆虐的街道,房屋倒塌、牆壁垮掉、窗戶破裂。原先熱鬧的街道少了謀生的攤販、出門逛街的人民、嬉戲的孩童,也少了以往的笑容。雖然在聖騎士跟皇家騎士攜手合作下,沒有什麼傷亡,但眼前的景象簡直只能這麼形容──『不堪』。
如此斷垣殘環,如此不堪。
早已熱鬧不再的街道卻如昔日聚集了一大群人,而眾人所團團包圍的中心竟是──羅蘭。
死亡領主樣貌的羅蘭。
該死!怎麼會現回原形?
而其餘的騎士長則是圍繞在他身旁,一個個想上前,卻又怯步。
一旁還站著一群錯愕不已的聖騎士,而正中間的聖騎士被其他人攙扶著,他臉上的驚恐未定及顫抖不已的身子就好像寫著『怎麼會?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看來事情應該跟那位聖騎士脫離不了關係。
「發生什麼事了?」原本低沉的男低音變得更加沉重,再加上幾日來的疲倦,使聲音中的不耐及憂慮更為明顯。
「有個聖騎士在消滅不死生物時沒有控制好聖光,不小心丟到魔獄。」站在我身旁的寒冰為我解說現況,在淡藍色的髮絲下,平時冰冷的俊臉似乎又下降了好幾十度。
寒冰語畢,一旁的其他騎士長隨即看著我,等待著指示。
「把民眾驅離。」看了圍繞在一旁的民眾。嘆氣。
如果這是發生在光明神殿那還好處理,畢竟十二聖騎士早已知情。只是現在可是發生在民眾聚集的大街上,光明神殿的魔獄騎士長竟是怨氣沖天的死亡領主!?這種事情豈是一般民眾可以接受?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儘管這個秘密被格里西亞小心翼翼地深鎖著,仍有被解開的一天。
羅蘭再也不可能安然。
要是換成格里西亞的話,肯定會想辦法讓羅蘭繼續『活』下去。
格里西亞……
良久。
「唯一的方法就只有──」艱澀的道出我的指令,被咬破的嘴唇顫抖著,齒痕處流著鮮血,血腥味在嘴裡擴散。
「毀滅。」打斷我的話語,尼奧手持著太陽神劍,猛烈卻悲傷的把充滿光屬性的劍揮向羅蘭。
然而下一秒──
格里西亞把羅蘭推開,然後把他護在自己身後。
純黑髮絲凌亂地飄逸著,襯出俊俏臉蛋的蒼白,一雙湛藍的眼表現出他的堅定,手腕上清晰可見的傷口流著暗紅色的鮮血,再度浸濕了白色衣袖,幾條斷裂的鐵鍊還纏繞在身上。
「我一定會保護我的十二聖騎士!」沒有絲毫猶豫的聲音。
「孩子。給我讓開!」
「我不會讓開的!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的十二聖騎士!」
尼奧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並沒有任何要把太陽神劍收回抑或是揮下的意思,左手仍舉著劍。
痛心著。
師生兩人的對峙為現場帶來一股沉默的低氣壓。
又是一陣難受的氣氛。
「格里西亞,你是個很好的太陽騎士。」首先打沉默的聲音,竟說出與此刻不符的話語。
「羅蘭?」
「夠了。謝謝你給我的這幾年。」
「咻──」趁格里西亞分心之時,尼奧給了羅蘭致命的一擊,還不忘丟一大團聖光過去。
雙膝跪地。
多雙眼睛聚焦於羅蘭身上。不如周圍其他人的嚴肅或是驚駭,邪惡的死亡領主用它那褪色的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並不是邪笑,而是一抹很溫暖的笑容。
──────────────────────────────────
【卷七】
「羅蘭!」『看』著方才消逝的人影,一聲淒厲的嘶吼。
連羅蘭都……我哀傷地抬起頭,試著把浸濕眼眶的淚水吸回去。
「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十二聖騎士?」忿忿的看向自己的老師,格里西亞眉頭深鎖著,晶瑩淚珠一顆顆滑落略顯蒼白的臉龐,手中還試著聚集聖光。
結果當然是失敗。
「為什麼……」驚訝地看著自己那雙手。
尼奧只是把頭撇向一邊。
「真正傷害十二聖騎士的其實就是你!」刃金氣憤地用手指著格里西亞。
「刃金!」寒冰冰冷的臉上出現難得的憤怒。
格里西亞往刃金的方向『看』去,眼神帶著一絲不解。
「要不是你,我們哪需要不眠不休地消滅不死生物?魔獄死亡領主的身分也不會會因而揭露!孤月現在也不會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刃金不服地吼了下去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魔獄發生這樣的事情,太陽是我們這裡面最難過的!」烈火火爆地衝向刃金,幸好及時被大地和暴風拉住。
「你這個混沌神殿的魔王,根本就不配當太陽騎士!」刃金繼續罵著。
「夠了!別再吵了!」我用我那低沉並嚴肅的聲音,趕緊制止眼前的混亂,只是刃金方才的那句話卻已被格里西亞聽見。
「什麼?」格里西亞雙眸猛然睜大,錯愕在他那俊美的臉上蔓佈著。然後轉頭看向我,似乎希望我能否定這件事。
迎向格里西亞懇切卻也深怕受傷的目光,擔心他又會自責不已,但我還是沉重的點頭。然而只見他挫折似的跪到在地,一頭純黑色的髮絲低低垂下,右手不停捶擊著地面,被鮮血染紅的手套則在地上留下殘酷的血漬。
「太、太陽……」想要上前安慰,卻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綠葉只能站在原地不停啜泣著。
「孩子……對不起。」堅實的肩膀顫抖著,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竟向自己的學生低頭道歉。
「都是我害的?」看似疑問的一句話,卻是溢著滿滿自責的肯定語氣。
原先低垂的頭緩緩抬起,被淚水浸濕的雙眸漸漸張開,竟是血紅色的眼眸。
純黑色的烏黑髮絲,血紅色的眸子。
黑陽?
「嘻。魔王陛下,緋紅早已恭候您多時了。」好一陣子不見的緋紅再次出現,而她的身旁,竟是先前被封印於永恆的寧靜的紅詩!
「這是永恆的寧靜。」紅詩恭敬且小心翼翼的把永恆的寧靜獻上。
太陽,不,應該說是魔王,並沒有開口,只是把永恆的寧靜拿了過來。
「看來已經來不及了。」教皇不知道從哪裡優雅地走到我身旁。
「就在剛才,孤月騎士長已經……」教皇繼續把我們不會想聽的話說完。
孤月……也死了,是嗎?
「去死吧!魔王!」刃金再也忍不住了,手持武器衝向格里西亞。
然後,我想也沒想就跑了出去。
「唔。」一聲悶哼。尖利端狠狠地穿過我的層層黑袍,刺進我的胸。
血濺當場。
「審、審判!」刃金看著刺入我胸的利刃,愣在原地。
「哼。你以為魔王陛下是區區一個聖騎士動得了的嗎?」露出甜甜的詭異笑容,紅詩輕巧的揮了揮手。
「魔王陛下可是不死生物呢!」語畢。
刃金倒地不起,永遠。
「本王有叫妳動手嗎?」『瞥』了眼刃金,格里西亞冷冷地笑了笑,隨即,難聽的非人嘶吼聲落下,紅詩的身體攤在地上腐爛著。
緋紅愣了愣。
「哼。」格里西亞和緋紅消失在眾人面前。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
──────────────────────────────────
【卷八】
「唔。」微微睜開黑色眼眸,或許是太久沒睜開眼了吧,從窗外射進陽光竟有些刺眼。
緩緩轉頭,頸子似乎有些僵硬,靜靜地環視著周圍,看來這裡是我的房間,坐在一旁的人應該就是寒冰吧。
我記得我好像幫變成魔王的格里西亞擋住刃金的利刃,然後就昏過去了。已經感覺不到傷口傳來的陣陣刺痛,看來已經被治療好了。
刃金……
格里西亞……黑陽……
小心翼翼用手撐著床,藉由反作用力,試著起身。
「你終於醒了。」看見我起身,寒冰放下手中的公文,如果是以往,他必定拿著菜單,想著要做些什麼。
「終於?」我到底昏睡了多久?喉嚨好乾,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
「一個月。」不符合那張冰冷冷的臉,寒冰眼神中溢著暖暖的關心及憂心,並且貼心地倒了杯水遞到我手中。
一個月!怎麼會這麼久?
「我去找教皇過來。」寒冰站起,準備踏出房門。
「等等。我自己去找他就好了。」眼見寒冰準備起身,我趕緊出聲阻止。
只見他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考慮著我是否能夠下床。
「我沒事。」是真的沒事,都睡了整整一個月。
「那……還是讓我陪你去好了。」見我欲下床,趕緊前來攙扶我。
──────────────────────────────────
走廊上,正確來說我們才踏出房間一步。
「安∼∼」隨即就有個身影忽然撲向我,然後緊緊的抓著我的黑袍不放。
安?月蘭國的安公主?
仔細一看,懷中的人竟然是綠葉騎士長!一臉尷尬地轉頭向一旁的寒冰求救,而寒冰卻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懷中的綠葉臉上盡是淚水,雙眸腫得有些嚇人。
「我不是安公主。」找回自己有些受到驚嚇的聲音。
「安妳在說什麼?寒冰你說他是安對不對?」綠葉把視線移到一旁的寒冰。
「那是審判不是安公主。」寒冰的語氣似乎不像平時冷冷的,甚至有些哀傷。
「隊長,好了別鬧了。他真的不是安公主。」看了眼前的狀況,綠葉小隊的副隊長趕緊將綠葉拉出我的懷中。
「真是抱歉,隊長這樣已經有些日子了。唉。」一邊制伏不停扭動不屈的綠葉,一邊道歉著。綠葉小隊的副隊長臉上除了疲倦,似乎還有些忿忿?
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
教皇辦公室。
不如先前,沒了那醇醇的紅茶香氣四溢著,反倒是一股沉重的空氣籠罩著整間辦公室,不,若說是整間光明神殿也不為過。
「月蘭國亡國了,而戰神殿也不行了。」才一開口,稚嫩的聲音便說出了如此驚駭的一句。
月蘭國亡國了?戰神殿不行了?
「女王、公主、戰神之子等等甚至是前去支援的堅石騎士長也遭遇不測。」
堅石……?這已經是第幾個了?有些愣然卻毫無焦距的看向前方,眼眶再度浸濕、紅腫。
「得知此事後的綠葉騎士長開始神智不清,看到誰都喊安公主。」
所以現在有戰力的騎士長只剩下:我、寒冰、大地、暴風、烈火、白雲還有尼奧六個人。
唉。看像站在我身旁的寒冰,然而,他只是垂下頭。
「怎麼會突然亡國?」心中似乎有些期待,期待答案不是我想的那樣。
「是魔王,和混沌神殿。」然而教皇卻毫不猶豫的給了我無情的一擊,這一擊,徹底碎了我原先抱有的一絲絲希望。
我還真是明知故問。不是魔王,還有誰有這麼強的能力可以滅國?
「呵。」我冷笑了一聲。
「審判?」在一旁的寒冰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據艾崔斯特帶回來的話,連唯一可能知道該怎麼辦的粉紅也被滅了。」尼奧皺了皺那俊美有形的眉宇,僅剩的左手緊緊握著太陽神劍。
「總之,現在我們能做的也只有努力保護這個國家、這個光明神殿還有人民。」
──────────────────────────────────
深夜。
月光幽幽灑落在木質地板上,微涼的風輕輕吹拂,窗簾就這樣因風飄蕩。
在寒冰的勸說下,我早早躺上那舒適的床,卻遲遲沒有睡著。
忽然──
一個黑髮人影坐在窗台,髮絲隨風輕輕飄著。
在我還來不及反應之際,那人影張開他那血紅色的眸,倒著『看』我,純黑髮絲落在我頰上。
「為什麼?」我不懂。為什麼要傷害這麼多人?
只是搖了搖頭,白皙的手溫柔的撥開我的瀏海,而他眼眸中的神情太複雜,我不懂。
是阿。我好像從沒懂過你。
冰冷的雙唇緩緩貼近我的唇。
四片唇就這樣倒貼,
逐漸,融合。
「我會回來的。」
然後再度消失在我眼前。
只剩下。被我緊緊握在手心的──永恆的寧靜。
──────────────────────────────────
【卷九】
教皇辦公室。
沉重的氣氛蔓延整個辦公室,氣氛是如此的僵硬,連空氣也停止流動。
光明神殿中僅剩的幾個少數有戰力的騎士長齊聚在此。
「你是說魔王昨天有來過?」坐在書桌前,教皇稚嫩的聲音配上嚴肅的語氣。
「夜半時。這是他留下的東西,而且他還說他會回來。」舉起永恆的寧靜,我聽見許多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良久。
「進入戒備狀態。」
「碰!」突然的聲響,門被粗魯的撞開。
「安!」一個綠髮人影飛撲入我的懷中,緊緊抓著黑袍的手顫抖著。
「隊長,那是審判騎士長不是安公主。」綠葉小隊的副隊長再度將綠葉拉出我的懷中。
「怎麼會?那、那你告訴我我的安究竟在哪裡?」奮力晃了晃自家小隊長的肩膀,綠葉消瘦的臉蛋在加上紅腫的眼以及被淚水浸濕的頰,是如此憔悴。
「跟我走,我帶你去找安公主好不好?」半哄半騙的把綠葉帶出辦公室,綠葉小隊的副隊長朝我略微點頭,以示道歉。
"十二聖騎士不會拋棄十二聖騎士!"昔日的那句。
格里西亞,如果你也看到這景象,你會有什麼感受呢?
你口口聲聲說要保護的十二聖騎士,如今卻已逝去一半,死的死,瘋的瘋。
──────────────────────────────────
光明神殿大廳。
所有聖騎士盡可能整齊劃一的排著,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濃到化都化不開的疲倦和不耐。
看見眼前這樣的狀況,這樣子別說是攻打魔王了,說不定連一隻死亡騎士也打不過,眉間的距離更加緊縮。
「魔王近期將會回來,進入戒備狀態。」低沉的聲音說明現況。
眾騎士的臉色陷入黑暗深淵。
「綠葉騎士長呢?」見綠葉小隊的副隊長朝我這邊走來,綠葉卻不在他身旁。
「已經睡了。」綠葉小隊的副隊長回道,顫抖不已的肩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他這樣還算是我們的太陽騎士嗎!要不是他,隊長會變成現在這樣瘋瘋癲癲的樣子嗎?為什麼您之前要替那種人擋下刃金騎士長的攻擊?」終於忍不下來,朝我吼了這一句,像是在替大家吼出長久以來的不滿。
不滿的情緒到達極限,竟連我也敢吼。唉。
「對啊!」
「這種人……」
「我們絕對不承認他是我們引以為傲的太陽騎士!」
在場的聖騎士鼓譟著。
「不要吵了!」揉了揉太陽穴,試著舒緩頭痛。
一聽見我的低沉又嚴肅的聲音眾人紛紛安靜下來。
"為什麼您之前要替那種人擋下刃金騎士長的攻擊?"
「格里西亞……」看了看緊握在手中的永恆的寧靜。
「我相信他,我最好的朋友──格里西亞˙太陽。」我選擇相信你,格里西亞。
「我們大家都是。」溫暖好人派對我笑了笑。
「之前是我們錯怪你了,對不起。」暴風慵懶地向我道歉。
我的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淡到大概只有格里西亞看得出來。
──────────────────────────────────
【最終卷】
昔日的艷陽高照彷若幻影,光明神似乎不再眷顧眾生,烏雲密佈,黑暗就如野心似的籠罩了整片大地。
「我回來了。」邪魅地笑了笑,一頭漂亮的黑髮隨風飄逸,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有些凌亂瀏海神秘似的遮住眼眸。
緋紅就站在他身旁,而身後則是一大群如軍隊般的不死生物蠢蠢欲動,光是死亡騎士的數目就遠比一支審判小隊來得多。
雙方數目太過懸殊,情勢不妙。
聖騎士和祭司早已疲憊不堪,根本不可能使出耗力大範圍攻擊,我們的人數也不足以去包圍對方,而皇家騎士根本就不會聚集光屬性,也不能夠只靠教皇跟艾崔斯特。
唉。
「該怎麼辦?」其他聖騎士長們看向我,等候指示。
瞥了眼尼奧,只見他全身戒備卻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這場戰我們獲勝的機率根本是微乎其微!
「魔王陛下。」緋紅鈴鐺般清脆的聲音。
黑陽僅是隨手一揮,在他身後的不死生物便快速衝向我們。
「可惡!根本砍不完!」烈火不耐地大吼。
沒錯。劍才剛揮下,馬上就要抽出,再繼續揮、抽……不停地重複這兩個動作。
可是我怎麼覺得,這樣攻擊我們的不死生物素質似乎都不怎麼高?根本就只是一隻隻上前受死罷了。
「魔王陛下?」注意到眼前情勢似乎不大對勁,緋紅出聲。
「吵死了。」魔王不耐煩的尾音才剛落下──
「碰!」原先緋紅所在之處瞬間化為虛無,原先緊緊圍繞我們的不死生物數量也大幅減少。
緊接著,所有的不死生物都消失了?只剩下手中持著武器愣愣站在原地的我們。
我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格里西亞,你到底想做什麼?
「吶。」自以為是的語調,你是什麼時候到我身前的?我們之間的距離,只有短短三步。
三步,好短。
拿著審判神劍警戒地朝向格里西亞,手卻不聽話地顫抖著。
真沒想到我們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想起第一次練習對罵,你就把我罵哭了。
我們偷偷在審判所的廁所裡交換光明神的仁慈及嚴厲。
你失憶又失蹤的那一次。
被我關進禁閉室那一次。
犧牲燦爛金髮復活我的那一次。
把我關進禁閉室那一次。
被黑暗屬性入侵,關在冰冷冷的聖光之牆,髮色一天天變深。
那天夜半你的出現。
還有好多好多……
如果我跟你是真的互相仇視就好了,什麼該死的合作愉快!
「你再不動手,我就要攻擊了唷。」壞壞地笑了笑,然後走向我,瀏海下的眼睛依舊隱密,讓人猜不透意圖。
大地趕緊在我周圍建了厚厚一層防護罩,而教皇和艾崔斯特則是盡可能地聯手把太陽困在原地,不過結果當然是無效。
「審判!」不理會其他人的喊叫,我仍是沒有任何要攻擊的意思。
下不了手。
真是可笑,身為冷血無情的審判騎士長,我竟然下不了手!
持劍的手,顫抖得更厲害了。
突然──
不顧審判神劍的銳利,你徒手握緊劍身,鮮血從細嫩的手心流下,審判神劍也因為你的緊握而不再顫抖。
我愕然。
「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三個請求吧。」無視手心的痛楚,你說道。
「恩。」
「現在我要用掉第二個。」瞬間你用力地把審判神劍刺進自己的胸口,只剩下劍柄還在外頭。
你狼狽地吐出一口鮮血,身子緩緩向我傾倒。
「把我的靈魂封印在永恆的寧靜。」
此時此刻,我看見了──你那藏在瀏海下的湛藍眼眸。
格里西亞˙太陽。
──────────────────────────────────
這是一塊充滿信仰的大陸。
原先由光明神、戰神、混沌神三神鼎立的狀態,隨著先前混沌神殿大魔王的大肆破壞,打亂了原有的秩序。
一切重新開始。
──────────────────────────────────
「吶,這是寒冰幫你準備的。」緩緩的把手中的餅乾放進焰火中。
在經過這樣的燒烤後,散發出濃濃的餅乾香味,聞起來是如此的可口,只可惜,再可口你也無緣吃到了吧?
「我們也無緣再見面了,對吧?」
拿起掛在頸間『永恆的寧靜』,我問,但幾乎是肯定句。
不過,
我會永遠相隨的。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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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三個請求。】
「因為是特別強大的魔王,所以不能完全封印。」教皇用稚嫩卻帶著一絲哀愁的聲音說道。
「不能完全封印?」
──────────────────────────────────
深夜。
月光穿透窗戶輕輕灑落,哀愁著。
格里西亞……
「啊∼!」起身替自己倒了杯水,這是入夜以來的第幾次?好像大約每個小時一次?
冷汗浸濕全身,驚恐未定。惡夢像是一條條殘酷的鐵鍊,緊緊地纏繞著我,不肯放開。
白天時的你,將審判神劍刺進自己胸口的你,說著第二個要求的你。
你的身體並沒有像不死巫妖般腐爛,而是化成螢火蟲般,帶著重新開始的希望,一隻隻隨風逝去。
淚珠滑落,不止。
瞥了眼審判神劍,忍著舉起它的衝動。
把杯中的水送入口,我潤了潤喉,再次把自己埋入棉被之中,渴望能睡得安穩。
──────────────────────────────────
(夢境。)
天空又再下起酸酸甜甜的──藍苺雨!
然後是藍莓餅乾、藍莓派、藍莓蛋糕、藍莓布丁、藍莓巧克力……
以驚人的數量不停的落下,再度將我埋沒。
──────────────────────────────────
「啊∼!」再次驚醒。
頸間的永恆的寧靜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格里西亞!!!你夠了沒!」
壓抑著想要拿審判神劍把永恆的寧靜剁碎的衝動。
"第三個請求──我要『一直』吃好多好多的藍莓點心!"
這樣的夜,持續了整整一個星期。
──────────────────────────────────
拿著寒冰做好的餅乾,放進焰火中。
「我們也無緣再見面了,對吧?」最好不要再吵我睡覺了!!!
──────────────────────────────────
今夜。
"靠!把餅乾燒掉我哪吃得到!"
【番外�第三個請求。】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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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a均
發表於 2010-1-2 12:42:49
本帖最後由 悠悠a均 於 2010-1-5 22:03 編輯
大家都寫長篇,只有我寫短篇,我變之中最奇怪的><
【吾命】偶而這樣,也不錯。
就要接近接近午夜了,卻找不到太陽騎士,這令教皇十分的擔憂,因為每年例行事項;一到年底午夜,就是要由太陽騎士來主持歌唱頌讚,象徵帶給忘響國一個好的開始,而主角現在失蹤了,等等該叫他如何向大眾解釋呢?況且現在離典禮開始已經剩下不到十分鐘。
到處尋找太陽的審判也十分不快,雖然不開心原因有部份是等等唱頌讚的事,但真正的原因是他擔心太陽又自己跑去做危險的事,畢竟他的前科還真不少!
「報告!隊長。」維達跑向審判,並很有秩序的敬禮。
「說。」
審判雖然不期望維達會說出已經找到太陽這句話,但只要不是壞消息就好。
「隊長,聽說已經找到太陽騎士長了,教皇大人要您馬上回到典禮會場。」
審判一聽,二話不說,馬上往會場的方向跑,而維達見到隊長緊張的離開,反倒沒有任何錯愕,行禮完後,繼續處理被吩咐尋找太陽騎士之前在做的公務。
審判會這麼緊張不是沒有原因的,凡是只要太陽想躲他們,就算是審判親自去跟蹤,都不見得可以跟蹤的了。然而太陽現在這麼輕易就被找到,根據歷年來的經驗,都是凶多吉少。
「拜託,不要!」審判加快了跑步的速度。
到達會場之後,審判發現殘酷冰塊組也都陸續到場,但溫暖好人派卻都還不見蹤跡,教皇比了比典禮會場旁邊的高樓頂部,而現場的民眾也跟著教皇所比的地方看,駭然驚見太陽正站在高處,而溫暖好人派的其他人都一一跑上樓頂。
「該不會要跳樓吧?」現場民眾說出一句白痴到連自己都會慚愧的話,但是眾人並沒有馬上取笑,反而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有人接著附和:「那溫暖好人派的那些人是要去阻止太陽騎士跳樓囉?」
眾騎士沉默三秒,目前的情況真的很像,但大家也都知道,太陽就算直接摔下來再補個兩刀也死不了……
就在下面的人都還不明白事由的時候,在上面的人率先喊出:「五!」
「難道他在倒數跳下來的時間?」
「四!」
「趕快叫大地騎士用大地守護盾阿!」
「來不及阿,大地騎士也在樓頂。」
「三!」
「怪了,怎麼都沒有聖騎士要抓住太陽騎士?」
「二!」
「難道是因為太陽騎士有對他們下命令,不准他們抓他?」
「一!」
「阿——」現場已經有人遮住眼不敢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但是過了許久,卻都沒有聽見應該發生的物體墜落的聲響。
部份民眾好奇的將遮住眼睛的手指之間打開一點縫隙,然後放下手,最後就和其他人一樣,楞楞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包括十二聖……是六聖騎也都愣住。
太陽先發出大量的聖屬性,讓大家只能看到一片白,不過屬性並沒有用得很濃厚,只有淡淡地一層,所以還不至於達到之前唱頌讚時,看不見的階段。在白色漸漸消失後,烈火丟出淨惡之火,綠葉用聖光箭將火焰打散,打散的紅色火花和聖光本來就帶些金黃色的效果融合在一起,就像是美麗的煙花,令人目不轉睛。而大地則是隨時備好守護盾,以免沒有熄滅完畢的火花去燙傷群眾。暴風運用風屬性搬起一顆大石頭,送到典禮台上,突然間石頭就爆炸開,不知情的民眾會很訝異,事實上,這只是白雲拿著劍去砍開大石頭。烈火趁勢又丟了好多淨惡之火,綠葉依照剛才的方式在將火焰打散開,暴風就運用風讓火焰繞著石頭轉,或者是直接依附到石頭上,像極了好幾個風火輪!
「哇——」下方的民眾開始激動的尖叫,就是平常比這更漂亮的煙火都無法讓現場氣氛如此振奮。
「好美阿!」讚嘆聲當然也是源源不絕。
殘酷冰塊組的成員互望,莞爾。當審判發覺他不該笑時,才發現周圍根本沒有人在注意他,大家都專注在看著天上的煙花。
太陽將聖光量放大,刺眼的光使大家都無法睜開眼,這時寒冰製造出大塊冰塊送到太陽面前,太陽趁大家都還無法見東西時,召喚出雷電,把冰塊和岩石都打成粉末狀,當太陽要重新聚集出聖光時,頭一昏,差點沒站穩,眼看就要來不及時,教皇替太陽用出聖光,聖光因照到冰、石碎末而閃閃發亮著,烈火又發出淨惡之火,讓閃亮不只有金黃、白色,暴風也利用風屬性讓粉末規律的舞動著。大地當然也沒閒著,將大地守護盾放到最大,但其實並不厚,只是要防範粉末掉入民眾眼睛。
「阿!好棒!」這時有人發出讚嘆,讓全場情緒更加熱烈。
「刃金的聲音。」審判扶著額頭,這個聲音他當然聽過……而且每當自己已暴力對待他時,他就會發出這種開心的聲音。現在仔細看就會發現,殘酷冰塊組除了刃金不見之外,連孤月也都不見了。
審判、魔獄、堅石再度互望,不約而同,一起走向樓頂。
這場煙火秀持續到隔日第一道曙光出現才結束,到後來幾乎都是靠教皇、祭師來幫忙撐聖光量,而太陽則是要幫忙其他聖騎士,看看他們什麼屬性不足,趕快幫忙。
如此的忙碌,換來的是民眾高亢的情緒以及聖殿捐獻量的大增,教皇事後還笑的合不隴嘴呢!
「格里西亞,」審判走向坐在樓頂吃著藍莓派的太陽,問道:「你怎麼會想到要用屬性做煙火?」
太陽看著曙光,淡淡一笑,說道:「我只是想證明,即使墮落入黑暗之中,也還有其他兄弟會拉你一把。即使身處黑暗,兄弟們也會照亮你的周圍,直到見到第一道曙光。」
雖然這句話說得不大聲,但是藉由周圍的寧靜以及風的傳遞,在場的人都有聽到,甚至有人眼睛都開始發酸。
審判若有所思的用淡淡的眼神看著太陽,太陽才又默默說出一句:「其實是教皇說,拿去買煙火剩下的經費我可以拿走……」
棉棉星
發表於 2010-1-2 19:11:37
本帖最後由 棉棉星 於 2010-1-3 22:00 編輯
神魔交易同人文,主角當然是神憐和魔亂,謝謝。
2010/01/03施打w
篇名:【神魔交易】回歸
字數:4755(廢話有去除)
-前言-
神魔交易本的內容就是御我大那裡旅子的故事了,所以要寫同人延伸文是有點
小困難啦(巴)!然後因為神魔交易其實也很難搞笑,所以希望閱讀者在看之
前先調整好情緒(?)以上所說皆是廢話--然後咧,因為寫文有點趕,所以
一篇中的文字其實不多,或許我考完試會重新整理成長篇同人文吧?現在先這
樣大致了解一下神憐與魔亂的過去吧(巴)--
-內文-
神,能幫你為善
魔,能幫你為惡
代價
或小到,如同掉了一根頭髮
或大到,承受比死還痛苦的折磨
你,敢賭嗎?
在神和魔之間
你,又會做什麼抉擇?
01
在許久之前,神與魔是不存在的,他們只是天上的居民,他們也有名字,
過著平凡的生活。
天界的地上佈滿著雪白的雲、天上的景緻是隨著仙子們的心情而改變的,
有時晴雨交加,那是晴仙子和雨仙子心情最盛、最容易展現的時候,所以會有
這樣的景觀。
在天界花園中有個金色長髮的男子和鳥兒遊樂、賞花,輕緩的步伐襯托出
他柔和的氣質,他身穿白色衣袍,衣服上還鑲嵌了藍色的線條與金色的邊線,
嘴角上掛著淺淺的笑,給人的感覺就如同和煦的陽光那般溫暖;而他的身側,
也有位身穿白袍的男子,但他的髮是有光澤的黑色,衣服的線條也是黑色的,
嘴角不若金髮男子那般和煦,他給人的感覺是「花街柳巷是他的天下」那般輕
佻,卻又與世無爭,給人一種衝突感卻又讓人覺得這畫面很和諧。
他們是一體兩面的存在。何謂一體兩面?在天界的所有人都會有與自己相
似的另一個半身,他們必須生活在一起,生生世世。而這兩個男子亦是如此。
但特別的是,他們不像其他一體兩面的存在可以得知另一半心裡的想法,卻可
以猜測的出來,但那不是絕對,那只是個人第六感的猜測罷了,並不會次次正
確。不過他們天生就永遠一種能力,他們可以從人的身上取得一樣代價然後幫
助那個人實現他的目標,所以他們被天界的大帝邀請進了皇宮,成為天界御用
的「物換使」。
金髮的男子名為「連斯」,黑髮男子名為「倫斯」。
「喂,連斯。」倫斯開口了,他的嗓音低沉有磁性,足以讓人沉醉,但身
為半身的兄弟是不會被迷惑的。
「怎麼了?」連斯的聲音比倫斯高了一些,但也是個有磁性的男音,和煦
的笑容照樣掛在他的臉上,絲毫未被倫斯迷幻般的聲音影響。
看著自家兄弟,倫斯覺得好無奈,「連斯,我們可不可以走了啊?」他已
經和連斯講了不下百次自己想離開,但是連斯只是笑笑的,都不回答他,他悶
的慌啊!
「嗯……還不是時候。」連斯這麼回答倫斯,好像未來的事情都已被他預
見了。
「天啊!又是這句話!」倫斯用力地亂抓自己的黑髮,受不了啊!
「用不了多少時間的,反正我們的時間很多,不是嗎?」連斯難得說了這
麼長的一段話來安撫倫斯。
而因為這樣,倫斯心裡也有了底,可以離開這裡的時候不遠囉!倫斯開心
地看了看自己的兄弟然後進了木製的房裡。
連斯望著自己的兄弟,「但願會有好的發展……」連斯的眼神有點憂傷和
擔心,卻也無能為力,他拂拂衣袖繼續等待那命運的一刻。
02
「來了。」原本坐在搖椅閉目養神的連斯突然睜開炯炯有神的雙眼,一秒
後便黯淡下來,濕潤的眼望向天空,閉上,流下對未來的苦淚。
天界還是像平常一樣百花齊放、鳥兒爭相鳴叫,仙子們的情緒也都很平淡
,所以天空是由晴仙子綻放光彩,她是天空的掌管者。
今天又是要請連斯和倫斯兩兄弟運用他們的能力幫助別人的時間了,距離
上次幫助別人,已經過了一千年了。一千年對他們來說並不長,因為他們是不
老不死的生物;而一千年也不算短,足夠讓連斯和倫斯修養、重新聚集他們的
能力來源。
天界的帝王親自帶著需要幫助的人前往連斯和倫斯的住處,連斯和倫斯也
穿上自己最新的白袍迎接,雖說是最新,卻也是幾百年前製成的。
「物換使啊,又是千年一次的交易,準備好了吧?」天界帝王的外型是和
藹的老先生,留著長長的鬍子,身高大概一米七,其實已經算是高的了,但是
站在連斯和倫斯兩位一米八的人旁邊就顯得很小隻。
「是。」連斯和倫斯雙雙回答。連斯的眼神堅定,像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他都會堅持下去一般。
「那朕先來為你們介紹一下這次被選出的被幫助者,」帝王招呼著請那位
被選上的人過來,「這位是艾琳達,這次就請你們來完成她的願望吧。」
「你們兩位好,我是艾琳達,麻煩你們了。」艾琳達很有禮貌的說。艾琳
達是個身穿淺桃紅色外袍的紅色長髮女子,看她的態度以及動作,大概也活了
不久的時間了。而因為天界的子民長相都很美麗,所以連斯和倫斯對她的長相
並沒有太大的感想。不過艾琳達是個感覺很美、很妖艷的女子。
連斯還是掛著以往的淺笑,「各位請進。」
眾人步入了連斯和倫斯早些時間架設好的結界中,現在這個結界與外界完
全隔絕,外面是看不見裡面發生的所有事情的,能進入結界的當然就只有帝王
和艾琳達以及連斯和倫斯兩兄弟了。其他帝王的隨從只能在外頭候著。
連斯和倫斯各自站在魔法陣的兩端,這個魔法陣外人無法辨認其形,只知
道是由許多種元素所結合而成的,時而像晴空那般溫煦,時而像星空那般星光
燦爛,不可思議呀!
而艾琳達閉上雙眼,好像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般的神色自若。
「說出妳的願望,而我們會從妳所擁有的裡面取一等價物交換。」連斯和
倫斯的聲音猶如在遙遠的天際那般無法捉摸,這不若他倆平常溫煦及輕佻的聲
音。連斯和倫斯的雙眼緊閉,手臂呈九十度抬起,手掌朝上,像是在迎接什麼
一般。
原本閉上眼睛的艾琳達頓時睜開雙眼,她的眼睛已不是先前的桃紅色,現
在呈現的顏色是鮮紅的,感覺就像要染滿整個眼白那樣的可怕。
「我要世界毀滅,由我重新創造。」站在魔法陣外看著連斯和倫斯的艾琳
達說出驚天動地的願望。
「艾琳達,妳說什麼!」天界帝王驚恐,怎麼能讓他的國度毀滅?
「我們接受妳的願望,代價由我們決定。」連斯和倫斯的聲音還是一樣遙
遠。
「可以,除了我的命,其他的隨便你們拿。」
「收取的代價是,妳的記憶、人的外貌以及給你一個全新的身體,蛇身。
」連斯和倫斯說完,魔法陣便開始震動,兩人中間出現一團光,膨脹到一定程
度後開始四散,連斯在快化為灰燼時說了最後一句話,「倫斯,等我。」最後
是一片白,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一條巨蛇,她是擁有人首蛇身的女子。
過了好久好久,她起身,「這是……哪?……我……是誰?」
03
時間過了好久好久,世界已不是純白的了,在這漫長的歲月中,人首蛇身
的女子學會了「創造」,並且給自己一個名字,叫作「女媧」。最剛開始她很
害怕這純白的世界,什麼東西都沒有,當她害怕的時候,她看著自己的身體,
在心裡想著,如果有和她一樣的生物會怎麼樣?於是,她創造了另一個自己,
人首蛇身的男子,伏羲。因為是被創造出來的生物,所以男子並沒有記憶,女
媧告訴他,他是她的哥哥,也是丈夫,他們倆便開始一起生活了。
兩人的日子剛開始很新鮮,時間久了卻開始覺得無聊了,所以女媧在心裡
想了許多奇形怪狀的東西,把這個世界變成一塊美麗的大地,再創造人首人身
的孩子們在地面上居住,世界變得很不一樣了。
慢慢地,女媧開始會想,為什麼自己可以擁有這整個世界的掌控權?她一
直想、一直想,腦袋裡面好像有個枷鎖把其中一扇記憶之門鎖住了,她運用了
許多辦法,終於把鎖解開了,她推開那扇門,看見的是一名金髮男子及一名黑
髮男子赤裸著身體被荊棘捆在一起,散發白色的光芒。再兩名男子下面有一個
白色發光的球體,女媧望向它,它便開始放映所有的一切。
女媧跪坐在地,桃紅色的眼不斷的流下眼淚,她做了什麼?她殺了所有的
人,奪了她父親的權位啊!
站起身,她看著被荊棘綑綁在上面的兩名男子,「為什麼要實現我的願望
?為什麼……」淚流滿面的她艱難的開口。
這時,記憶的房間開始震動了,荊棘像是枯萎般地掉落,兩名男子漂浮在
空中,白色的光讓人看不清楚他們的身型,他們緩緩的睜開雙眼,「不管任何
願望我們都會為許願者實現,世界經過億萬年的歲月,在妳出現時連斯就已預
見了妳的願望以及女王的命格,這個世界將毀滅,也將由妳重新創造,雖然會
造成他與弟弟的沉睡,但他接受了這個命運,讓天下萬物幸福的命運。」悠遠
的聲音緩緩地說出,連斯和倫斯果然只是一個傳聲的容器罷了。
「那我現在該做什麼?」悲痛的聲音從女媧……不,艾琳達的口中說出。
「世界已回歸正軌,妳無須再留在這裡,妳可以選擇煙消雲散或是回到天
界做妳的女媧娘娘。」
艾琳達閉上雙眼,眼淚從眼框流出,「我選擇雲消煙散。」
「可以,還有什麼願望嗎?」
艾琳達睜開雙眼,此時她的眼是清澈明亮的,「把我從伏羲的記憶中消除
,讓我的孩子們忘記我的存在。」
「……沒問題。」悠遠的聲音難得停頓了一下答覆。
艾琳達身上發出桃紅色的亮光,光慢慢的往上漂浮,她的身體也逐漸消失
。最後,她閉上雙眼,笑著離開這個世界。
而悠遠聲音的主人並沒有讓伏羲以及他們的孩子忘記母親,但是改變了一
個形象,讓他們管那個人叫作「黃帝」。還把連斯和倫斯變成光球收起來,等
待下一次使用的時候。
時間繼續流逝、轉動……
西元一八七四年
悠遠聲音的主人打開盒子,裡面裝著兩顆光球,「在未來的幾年世界會有
多場腥風血雨,就讓你們去幫忙吧。」
兩顆光球浮起,交叉轉動,好像因為可以出來透氣而感到開心。
「去吧。」隨著悠遠聲音的主人下令,兩顆光球以飛快的速度往人類世界
衝,他們的新旅程才正要開始呢!
04
經過一九一四年和一九四一年的兩次大戰,金髮及黑髮男子的靈力已所剩
不多,沒有適度的休息是無法繼續做交易的,但是黑髮男子堅持要繼續幫忙地
上的人們,最後,他的靈力耗盡了。
倒下的黑髮男子被金髮男子細心照顧,但是終究是逃不過命運,天界的人
一旦耗盡自己的靈力便會開始虛弱,最後魂飛魄散。黑髮男子的神色已一天天
的蒼白,金髮男子也隨著他的蒼白而憔悴。
「哥……我走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眼睛已無法聚焦的黑髮男
子對著金髮男子說道。
「傻弟弟,你不會有事的,知道嗎?」金髮男子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但
他的眼神透露了他的情緒。
弟弟終究是會離開他的,他知道。
於是他尋求了主人的幫助。
「主人……」金髮男子單膝著地跪著說。
「起來吧,我知道你的要求。」悠遠聲音的主人說著。在所有人眼裡他是
沒有型體的存在,所以沒有人知道他的眼是不是正望向金髮男子。
「那……!」金髮男子難得情緒激動。
「我可以幫你,但有個條件。」
「為了救他我什麼都願意做!」金髮男子藍色的眼眸透露了他的堅定。
「你們必須永遠待在人界,不得回到天界。而你們在人界的任務是繼續做
交易。」悠遠的聲音說著他的條件。
金髮男子看著那聲音的來源,堅定地說,「沒問題!」
「不過,在你弟弟煙消雲散之後,把他的魂魄重新聚集可能會有一些不好
的影響。因為在聚集的過程中,我不能保證附近的流動因子不會一起被吸入,
可能會造成他個性上的轉變,這樣沒問題嗎?」
「是……!」
「那麼,我賜予你們新的名字以及力量,你的名字是「神憐」,而你弟弟
的名字就等他形體完成之後再說吧。」
最後,黑髮男子真的煙消雲散了,而悠遠聲音的主人把他的魂魄聚集,形
成了一團小光球,神憐握在手心剛剛好。
「他的組成因子裡面有了魔性,我不能保證日後不會造成傷害,你必須管
好他,知道吧?」
「是,我知道。」神憐掛著淺淺的笑容看著手中的光球。
「我賜予他的名字是「魔亂」,希望活得較久的你可以制得住他啊!」說
完,悠遠聲音的主人就離開了。
神憐再次望向手中的光球,「希望日後可以好好相處,弟弟。」
05
經過了漫長的時間,光球出現了裂縫,黑色霧團從中流出,隨後慢慢形成
一個人形,他睜開紅色的雙眼,看著眼前帶著淺笑的男人,「你是誰?」
帶著淺笑的金髮男子望著他,伸出手,「我叫神憐,你好,魔亂。」
「魔……亂?」剛誕生的黑髮男子疑惑。
「是,你叫魔亂,以後請你多多指教了。」神憐笑著回應已經對他毫無映
像的弟弟,心裡想道,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會再亂用靈力了吧。
「又有生意了呢,神憐。」黑髮男子帶著輕佻的笑容,站起身把手中的紅
色液體一口飲盡。
金髮男子把手中的書放下,拿掉眼鏡,笑道,「嗯,魔亂。」
「請問,這裡是交易所嗎?」一名大約三十出頭,身穿黑色套裝、戴著黑
框眼鏡的女性開門詢問。
「小姐您好,我可以為您服務嗎?」金髮及黑髮男子同時伸出手,掛著自
己的招牌笑容詢問。
不過,代價由我們決定哦。
懸冥
發表於 2010-1-2 22:55:14
吾命同人:莫名奇妙?
睜開眼,我愣住了…
這裡是哪裡?!
這裡不是我所熟悉的聖殿,這樣看起來…八成是一間小木屋吧?小巧可愛的床,床邊放滿了故事書,還貼了一張可愛的兔子海報…換成波霸美女的比較好。
等等,我現在不應該想這個吧!
正當我在慌亂時,房門輕輕的被打開了…
「阿阿,太陽你醒啦?」
我聽見聲音抬頭一看,我再次愣住了…
說話的人是寒冰,手裡拿著一個竹籃子,這還不打緊,重點是他怎麼穿的跟一個媽媽一樣啊?
「親愛的寒冰弟兄,可否告訴太陽現在身在何處呢?雖然光明神保佑,但他的光芒燦爛到矇蔽太陽的雙眼,以致於太陽不能理解目前身在何處…」
「夠了夠了,我直接告訴你吧,其實昨天粉紅要羅蘭轉交你一本書,你就說交給我們去看一看就好了,結果一翻開就變成這樣了…」
「太陽…這個給你…」暴風帶著他那黑死人不償命的黑眼圈緩緩的走進房間。
「嗚嗚嗚,要被捲入奇怪的事件沒關西阿,那為什麼公文也一併被帶過來了呢?嗚嗚嗚…」
「……」我再心中替暴風默哀了三分鐘才抬頭看暴風要給我的東西,呃…是一件只到胸部那邊的披風還帶著小帽子,而且…他是紅色的。
「……不要告訴我那本書是個叫做小紅帽的故事書。」
暴風和寒冰無奈的點了點頭。
該死,這就是粉紅之前跟我說的有趣的童話故事集嗎?
「對了,我們翻開書時好像有看到一些話,上面寫說:『十一聖騎士只要完成非常簡單的任務,扮演好自己小小的角色就可以回到聖殿…太陽騎士必須要找到傳說中的草莓達人才能回去。』好像是這樣吧。」
幹!
「阿阿,我們好像完成了…那麼,要加油喔!」寒冰看著自己的身體漸漸消失微笑著說到。
「嗚嗚嗚,公文可以不要帶回去嗎?」
轉眼間,兩人都消失了,只剩下寒冰先前拿的竹籃子掉在地上,裡頭的東西散落一地,有地圖、集點卡、麵包、水…重點是寒冰有幫我做很甜很甜的藍莓派!
寒冰你真好,跟綠葉一樣好!
我拿起籃子把小紅披風裝進籃子裡,緩緩的走出去,接著我看見刃金、綠葉和堅石。
「呃…你們怎麼在這?」而且身上還有很像動物的象徵。
「太陽,早安阿,如你所見,刃金是猴子,我是雉雞,而堅石是狗,請給我們糯米丸子這樣我們就跟隨你。」綠葉無奈的笑了笑。
「我不需要糯米丸子,我才不跟隨你勒。」刃金不滿的說。
「我剛剛還沒碰到審判,等等應該會碰到他…」話都還沒說完,刃金就露出一副拜託讓我跟的表情,真好騙阿。
「其實我們也不太需要,所以別浪費時間了,走吧。」堅石直接站起來準備要走。
但我發現籃子裡有一顆糯米丸子,為了避免浪費我把它拿起來交給綠葉。
「你吃吧。」
綠葉馬上就吃起了糯米丸子,等他咬下去的那一刻,綠葉的身體開始漸漸消失。
「咦?怎麼會這樣呢?那麼,大家加油喔。」綠葉笑著消失了。
「老實說,我好像想起來了…故事中好像有個糯米丸子誰吃了誰就能無條件回去吧?」
幹!幹麻不早點說?
「唉,我們快點走吧。」堅石無奈的笑了笑。
「審判騎士長!」刃金興奮的往前奔跑,當她踏出第一步,他被絆倒了…然後漸漸消失。
「突然想起來了,有一塊石頭好像被他絆倒就可以無條件的回去吧,我的任務好像是只要雉雞和猴子都回去我就可以回去了,那麼,太陽加油喔。」
轉眼間,兩人都消失了。
幹!所以是說你的任務就是被絆倒就可以了是吧?
我一個人無奈的繼續往前走。
當我走不到幾步,我就看見一間房子,怪了,剛剛沒看到啊?這是誰家啊?
當我這樣想時,房子的上面馬上出現一個巨型招牌還閃著燈,上面寫著『這是奶奶家』,我記得這個竹籃子是要送到奶奶家,所以是說,我快要完成任務了嗎?
我帶著愉悅的心情打開門走了進去,果然有隻狼躺在床上,所以是說,這次扮演狼的是誰呢?
我正想去翻開棉被時,裡頭的狼自己起來了。
我和他對看了一會兒,我笑了。
「審判,為什麼你是狼呢?」
審判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時門被踹開了,衝進來的人大喊:「不准動!我來解救無辜的狼了!」
一聽到這台詞時,我傻了,無辜的狼?我都還沒做壞事呢!我轉過頭去看看哪個渾蛋說出這句話,居然是大地?那他會說出這句話我也不覺得奇怪,不過問了一句話就算犯罪?
大地的手上舉著槍對著我。
我聚集雷屬性慢慢的往他那邊靠近,我高喊:「放電!」
大地馬上丟下槍被電到臉都歪了一邊,還唸著:「太、太、太陽,你…給、給我記…住!」便消失了,所以說,你是負責給我電了就可以了吧?早說嗎,我第一個先讓你出去。
正當我如此想著的時候,我看見一顆網球飛過來,我連忙躲開,這時我聽見烈火的聲音:「渾蛋,你一直隱型我哪知道要往哪邊發球?接招吧!LET"S FIRE!」接著又一顆網球飛過來。
等等現在是怎樣?你是跑錯故事了吧?小紅帽哪來的網球?
「外旋發球。」我聽到一個虛到不行的聲音,這是白雲吧?接著又一顆網球飛進來,兩顆同時打到我臉上,這時我聽到一句讓我想發飆的話:「原來一直打網球我們倆個就可以回去啦。」你們兩個回去該死了!
「審判,現在怎麼辦?」
「對了,你找到草莓達人就把他交給孤月,好像故事就可以結束了。」
「孤月呢?」
「去貼尋人啟事了。」
「什麼尋人啟事?」
「徵求180以上的女友,等等應該就回來了。」
正當我無言時,有人輕輕的敲門。
「呃…太陽,不知道為何我又回來了。」寒冰無奈的笑了,而他身後的是孤月。
這時路過的路人甲大喊:「喔喔喔喔!是傳說中的草莓達人寒冰騎士呢!」
幹!他不是我第一個碰到的人嗎?而且平常不是也在聖殿?
我默默的將他交給孤月,三人就這樣回到了聖殿。
回到聖殿的同時羅蘭慌張的跑過來。
「太陽,沒事吧?」羅蘭問到。
「沒事…對了,好像就你沒出現在故事中。」審判回答到。
「其實,我剛剛一直在想,我到底該不該把粉紅給的小紅帽看完,但死人看書是一種浪費的行為,這樣的知識不能活用…」
「你看了有什麼差別嗎?」孤月好奇的問。
「粉紅告訴我,全體可以無條件的回來。」
「………」
「對了,剛剛粉紅說有一本書要你看。」羅蘭拿出一本書。
正當我還來不及制止,羅蘭已經翻開了書…
我們再次進入不知名的世界,我剛剛好像看到「睡美人」阿……
END★
dragonlose
發表於 2010-1-2 22:55:23
本帖最後由 dragonlose 於 2010-1-3 21:35 編輯
標題:【吾命騎士】─彼岸的歸途
作者:草葉
字數:1566
好亮……
我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
靜靜的,那東西佇立在虛無之中,但這裡並不是現世。
這裡是空,是無;是死後的世界。
被拋下的靈魂漂泊在這區域之中,毫無目標的遊蕩著。
飄著飄著晃到另一邊,分隔兩岸的是一條無盡的銀色水流,不疾不徐的流瀉出柔和的光影,但靈魂卻始終站在兩岸的另一端,不為所動。
發愣的他,困惑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哪裡?好安靜啊。
失去眼睛的他並不能看見眼前的景象,因為這裡是無;是絕對無法感知的空間。
孤單的靈魂回想起剛才撕心裂肺的疼痛,本來自己就不願意繼續痛苦下去。
死前的垂危生命,他做再多餘的掙扎都是徒然,所以他一直想死去,永遠的閉上眼睛。
『唔!』死前的聲音突然響起,靈魂想起了一些片段。
那……那個人好像幫了我……
但是他卻不記得他,這裡是本我的意識,他自然不會記得那個人是誰。
就像剛出生的嬰兒,靈魂只意識到自己本身的痛苦,他不會怪罪是誰害死了他。
他呆呆的坐在彼岸邊,彷若風一吹就會立刻消散似的,但如今支撐他的力量,不是想見生前夥伴的執念和不捨,而是他死前經歷的痛苦。
還有……他不想面對的生前莫名強烈的情緒,深烙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
他無法忘記,無法抹滅那道刻劃在他心中的傷痕。
那感覺,那內心的絕望和傷痛,他不喜歡,真的很討厭。
那種失落的下墜感,就好像有人拿刀將自己的胸口刨出一個洞似的,令他痛苦的想尖叫。
但是……為什麼自己想不起來那個傷害他的人的樣子呢?
也許是自己……忘記了吧。
他不願多想,因為越想他就越覺得傷心。
所以他傻傻的坐在彼岸,遙望另一端,等待著。
而越過水流就是生者的境界,起死回生的靈魂必須渡過這層障礙才能到達現世。
銀色水流不斷的吸引著他渡過流水,但是他卻猶豫了。
我……
不想回去。回去好痛苦,我不要。
因為我……再也不想觸碰那道未痊癒的傷痕。
他坐在彼岸等了很久,等著有人來接他離開。
但是沒有,這裡還是只有他,一個人。
他疑惑了,為什麼等了這麼久還是沒有人來看他呢?
好奇怪啊。
他不安的站起身,向前眺望,彼岸的另一端,是另一個無的世界。
但靈魂並不知道那是唯一通往現世的道路,而流經兩岸的水流閃耀著光亮,試圖牽引他離開。
但對他而言,緩慢的水流聲竟是種寧靜的、緩慢的折磨等待。
『……!』他猛地收回腳步,突然意識到痛,而自己的一部份軀體早已沒感覺了。
好痛!
不自覺的往前走,竟不知不覺的踏入彼岸的流水之中,水侵蝕了他的雙腳,但他卻沒有摔倒在地上。
『……?』忽地,彼岸的另一端傳來呼喚的聲音,他楞楞的看著眼前的虛無,不自覺得又往前走了一步,『……好、好痛!』
可是……
那個聲音在叫我啊。
那個聲音聽起來好著急……好令人心痛。
急切的呼喚聲又飄盪開來,靈魂聽不懂卻被聲音吸引住,著迷似的往前。
水已經到了他的腰部,下半身沒有了感覺,但是他還是一直往前進,就好像另一端的彼岸有人在等他似的。
終於他被銀色的水流給淹沒了,只剩下唯一的意識還清醒著,一個強烈而單純的慾望驅使著他。
他想回去、他想回去!回到他所熟悉的地方。
一個,有人希望他回去的地方。
一顆白色的亮光從波波盪漾的水面升起,像無數個夜空裡的星星般,輕輕地踏上另一端的彼岸。
他不是別人,是格里西亞。
往前走,呼喚的聲音更多了,祈禱的、急切的、傷心的聲音鑽進他的腦海裡。
格里西亞邁開腳步,虛無的身體正在重新生成,熟悉的身體回到他早以為沒知覺的意識裡。
自我開始甦醒,掙脫了本我的控制,太陽醒了。
我還活著、還活著。
我沒有死,真的沒有。
太陽騎士面容掩不住激動的往前奔,而眼前的世界正在快速的輪轉跳躍。
虛無的死後世界,在他的眼前跳轉成一連串的白色片段,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毫不猶豫的來到他認定的出口。
原來不是看不見,而是自己以為再也看不見了。
是自己害怕再也看不見,所以才不敢閉上眼睛。
象徵現世的出口將他快速吸入,旋開了道路,現世敞開了入口。
太陽他終於睜開雙眼,不再害怕不再畏懼的睜開了眼睛。
而彼岸的另一端,閃爍著現世的曙光。
愛看小說ㄉ狗
發表於 2010-1-2 23:18:27
<吾命>第一百代十二勝騎士之奇聞異事!
事件一:公文爆炸啦(好爛的名字= =)
「啊~ ~ ~真舒服,好久沒出來透透氣了!」
我站在浮空板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近事情太多,好不容易才偷溜出來。
「居然找人監督我改公文,太誇張了。」
「那你覺得該怎麼做?」
「直接幫我改就好了嘛。」
我說……慘了,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我僵硬的轉過身,看著不知何時再我後面的一名三黑(眼睛黑、頭髮黑、衣服黑)男子。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爲什麼我感知不到你?」
我悄悄的退了一步,用全力跑應該逃的掉吧?可是跑不掉就會被抓回去,不跑也會被抓……想到我房裡的那堆公文……嗚~ ~我不要回去啦。
那名男子從衣服裡拿出一條奇特的項鍊說:「這教皇新發明的,他說這可以讓你感知不到我……不要想跑,快跟我回去,暴風已經氣炸了,太陽。」
「好啦!」我苦笑了一下。
你沒看錯,我是太陽騎士,而且還是第一百代太陽騎士!在我面前的男子當然就是審判騎士啦!
現在距離那段有關『第三十八代』傳說已過了一千年,聽我老師說那一代的太陽騎士不會劍術,魔法倒是學的嚇嚇叫,還是魔王候選人。
我昏啊!太陽騎士居然差點成為魔王!
老師曾頭痛得說我的個性跟那位太陽騎士超像……哼!什麼像不像的,他算哪根蔥?我就是我,我格亞•太陽不會像任何人……
「太陽。」
「……」
「太陽,暴風來了。」
「什麼!審判,快!借我躲一下!」
暴風已經氣到親自來來抓我了啊啊啊~ ~ ~ ~我死定了!我死定了啦!
「太陽,我騙你的……」
「現在別跟我說話啦!他來了嗎?我死……你騙我?」我講到一半發現重點
「是。」審判很乾脆的承認。
「吼~ ~ ~害我緊張的要死。」心臟都差點跳出來了!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不然暴風真的會來抓你!」
「我們快走吧!」我操控著浮空板,快速的把審判一起拉回聖殿。
□ □ □ □
「太陽,你終於回來了!你房間快被公文淹沒了。」
綠葉欣喜的朝我跑來,手上還抱著一疊紙。
快被淹沒?我臉黑了大半。
「其實不只是你,我們的情況也一樣。」審判冷冷得說。
看來連他的房間都淪陷了。
「爲什麼會有這麼多公文啊!審判,你殺了我吧!」我發出哀嚎。
「別說廢話了,快去改公文!」暴風怒氣沖沖的走過來,看他的黑眼圈,又是三天以上沒睡了吧!難怪脾氣這麼差。
「這種時候還溜出去,你到底有沒有做太陽騎士的自覺啊?!」
「算了吧!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從上任到現在,他哪時有自覺過?」魔獄一臉不屑得說。
什麼話啊?……幹!居然所有人都搖頭!
咦?這是……
我從地上撿起一張紙。
「啊!那是我不小心掉的。」
我看著那張紙:「『祭司公會申請經費項目明細表』?這是教皇該負責的吧?怎麼會在你這裡呢?」
「是嗎?我沒注意耶!可能是不小心混進去的吧!」
「不,等等!」
我伸手拿走那疊紙,如果我想的沒錯,那造成這次事件的元兇就是……
「哼哼,我知道了。」果然是那傢伙!
「太陽,你要去哪啊?」看到我突然走向另一邊,所有人都滿頭問號。
「如果想擺脫公文就跟我來吧!」我頭也不回得說。
「我跟你去!」暴風毫不猶豫得跟來。
「唉~ ~ ~我們也跟去吧!免得你又做出奇怪的事。」
背後傳來審判無奈的聲音。抗議!我才不會呢!
□ □ □ □
這一路上,有不少人露出驚恐的表情看著我。
怎樣!是沒看過十二聖騎士去尋仇喔?……好像真的沒有……
算了!現在就給你看個夠啊!不過要收費喔~ ~ ~
如果我這麼說的話可能會被其他人秒殺……
所以~ ~還是先解釋一下唄!
我一如往常掛上燦爛的笑容說:「各位弟兄們無須擔心,太陽及諸位聖騎士們在光明神溫柔的指引之下,正要找教皇探討光明神的仁慈。」
眾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魔獄他們則是露出……懷疑的樣子。
啊~ ~ ~不管啦!趕快去找教皇尋……咳,探討光明神的仁慈。
碰!我踹開教皇辦公室的大門。
「臭丫頭!你在哪?快給我……咳咳!好多灰塵!」
這個房間居然被公文塞滿了!我抽了一張出來看。
「搞啥啊?這是三個月前的公文耶!她這幾個月在幹麻啊?」我摀著嘴口鼻說。
「啊!說到這我才想起來,我已經很久沒看到教皇了!」烈火說。
我推開眼前的公文,尋找著教皇那小鬼。
不一會,我在一推公文中看到一個矮不攏咚的身影。
我示意其他人安靜,自己則悄悄走近她身旁。
「我要把那些廢物機器通通炸掉囉!」我小聲的在她耳邊說。
「哇啊!」她尖叫著跳起來,「通通都不准炸!那是我的寶貝!」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她那個樣子我忍不住大笑。
「格亞•太陽!又是你!」尖叫聲又再次響起。
「咳咳。」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發出。
「我們現在應該先處理正事吧。」
啊!對吼,差點忘記了。我立刻一臉兇惡得看著教皇。
「呃……太陽,你幹麻那麼凶得瞪著我?」教皇心虛得問。
「我才要問勒!你到底多公文了?你看!暴風爲了你都快過勞死了。要是沒他我的公文誰來改……不對!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同伴受苦!」
說太快不小心說出真話了……幹麻?有意見?
「小鬼,限你在今天之內把我們房裡的公文通通搬走,不然就把你扔到外面!」
我指著窗外說。啥?很高嗎?我沒說過嗎,聖殿是浮在空中的。廢話!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連皇家騎士的劍都變能量劍了。只有我們還拿著一揮就壞的古董啊…
「我才不是小鬼呢!我十五歲了,死太陽。」教皇抗議。
「呵啊~ ~ ~」我打個呵欠,揉亂她的頭髮說:「小鬼就是小鬼,誰管你是什麼天才啊!」
「哼!懶的跟你爭了。」教皇撥開我的手,走向一台奇怪的機器,得意得看了我們一眼,就開始操作「這是我最新的發明,命名為『公文批改機99號』!」
「好爛的名字…」魔獄不客氣的批評。
「恩,而且爲什麼是99號?」有人提出疑問。
「一定是之前失敗過98次啊!」
「喔~ ~原來如此!!」所有人一齊說。
「噗!」我摀著嘴巴偷笑,他們真是說出我的真心話了。
教皇裝做沒聽見,但她卻很狠瞪了我一眼。不公平!我只有偷笑耶,為什麼只瞪我?
「好啦!再來只要把公文放進去就行了。」
她伸手拍了一下機器……我怎麼看到疑似零件的東西掉出來。
教皇拿了一疊公文直接扔下去,我怎麼有股不安的感覺。
「啟動!」她按下開關。
我悄悄得移動到門邊,直覺告訴我,如果再不溜掉就要倒大楣了。
「噗噗……」機器開始發出奇怪的聲音,接著又冒出黑煙。
我關門前再次哀傷的看向眾人。願光明神祝福你們啊!各位……
「喂!太陽!你居然想先落跑!」某個人突然指著我大叫。糟了,被發現了!
「各位,加油喔!太陽我會先準備好治療術的!」
說完,我迅速得關上門。
「格亞•太陽!!!」
轟!!!
眾人的怒吼加上巨大的爆炸聲響徹整個空中聖殿……
END~ ~ ~
啊~ ~打完啦(歡呼!!)
我是第一次寫同人文啊~ ~
會不會有人覺得太陽爲什麼要自己一人溜掉呢???
嘿嘿!當然是因為我覺得很•好•玩•嘛(被踹~ ~)
一下子就跳到一百代會不會太快啊???
而且裡面都是自創人物耶= =
啊~ ~不管啦!就醬啦(懶人!)
路人甲
發表於 2010-1-6 16:26:42
九鏡
發表於 2010-1-7 22:02:03
本帖最後由 九鏡 於 2010-1-8 18:23 編輯
題目:e04「騎士」銀行(上)
廢話:這次又是好羞恥開頭……有點奇妙的是他說我爆字了,因此分了段,時間點在第五集到第六集中間,總之,閱讀愉快喔(笑)
「太陽。」我的前腳才剛跨進神殿半寸,一隻陰森森的鬼手就搭上我的肩膀,聲音聽起來既虛弱又無力,活像是懸在瀕死邊緣的乾屍,要不是知道這是白雲的特殊專利,我還以為堂堂太陽騎士竟然在神殿前撞鬼……
……雖然我現在披著斗篷跟「堂堂正正」的邊都扯不上,還比較像是某種鬼鬼祟祟的恐怖分子。
白雲沒有再開口,反而直接拉起我的手就開始離地三公分……當我反應過來時,已經身在神殿大廳;再眨個眼,我們又飄過一條走道,當身旁的風景快速流動,我甚至還在想要用什麼形容詞來描述時,我早已立定在教皇和一堆雜物面前,看來這傢伙正在整理他的書房。
……不過白雲,你飄的功力是不是又升級進化了?那速度可以媲美魔法師的瞬間移動了!
「艾崔斯……嚇!太陽!?」教皇一抬起頭來,那表情活像是看到審判裸奔周遊聖殿十圈,下巴直接撞破地下室:「你不會發明了什麼黑炭面膜吧?」
幹!我的笑容頓時扭曲變形死在臉上。
原來比幽靈白雲更驚悚的竟然是我的膚色嘛!
教皇看著我的臉,一邊低聲喃喃:「太陽騎士就算有光明神的眷寵也是會發霉的嗎……太陽,你要不要去走走,殺殺菌。」在繼續接受日照,我就會變成焦炭騎士長,不是太陽騎士長了啦!
有點惱怒的瞪了教皇一眼,順便把整團聖光籠罩在自己身上,活脫就是個發光的招牌,開口問:「死老頭,你找我?」
我看他在岌岌可危的書塔頂端又疊了本沒書皮的「精神力和元素屬性……」後面還黏著一長串密密麻麻小字的磚塊書,瞥一眼就腦袋發昏,說什麼帶有精神力物品的根源在哪邊又哪邊,破壞會怎樣又怎樣之類的……不過看這搖晃的幅度,我還是站遠點好。
「不找你找誰……國王陛下通知光明神殿,要神殿派一些聖騎士援助旱災的問題……還有請我們調查近一個月以來氣候異變的原因。」教皇那老頭皺了皺眉,一副接到了燙手山芋恨不得立刻轉送他人,只要燙死的不是自己就好。
最近的怪事的確是多了點,例如一丁點雨絲都沒有飄下來、簡直快比大地的嘴賤還惹人厭的天氣。
什麼?你說下不下雨干我這個聖殿之首什麼事?
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啦!長期不下雨會形成旱災,旱災又使作物枯死,就得讓太陽騎士在烈日當頭下亂跑,偏偏接受日照就像美少女戰士啟動變身咒語一般的我,照一照可是會變成比黑炭還更黑炭的膚色啊!
因為不下雨,各式花朵有如龜裂的橘子皮,價錢理所當然的大肆飆漲,又貴又稀少,簡直快要了我的命啊!在漲價下去,我就要去廁所幹走老大媽手上的漂白水來沖澡啦!乾脆叫審判直接把我剝一層皮下來算了!
咳!……個人怨念,讓我們回來看偉大的問題。
除了不下雨,神殿上空偶爾會盤旋一大團烏雲,簡直就是不祥的預兆,也因為這個緣故,近日神殿冷清像是死城。
……雖然說像死城,聖騎士的工作卻只見暴增不見減少,讓我體會到了「過勞」兩字真正的精隨,度過了有史以來最精采豐富的太陽騎士生涯。
「我剛剛就為了這件事去找粉紅了……」還為了讓本人現身,不要命的把她的遺址從巷頭轟到巷尾,再把一團渣從巷尾移平到巷頭,卻依舊連個「屍影」都沒看見。
「這幾個週來一直不平靜……好像從一個月前氣候就不太對勁了?那段時間有發生什麼事情嗎?」我陷入沉思,唔,好像真的沒有什麼比較特別的啊?
「不清……」正當我倆進入記憶大比拼的時候,門輕快的敲了兩下,接著毫不猶疑的被推開,我是老早就感知到了,不過教皇老頭不知道是不是虧心事做太多,整個人震了一下,書塔也就轟轟轟的把整個人給埋沒。
……這是不是叫報應?
「教皇陛下……」一個女祭司走進來,大概十五多歲吧,長髮簡單俐落的紮成一束,她盯著我滿身璀璨的聖光,接著認真無比的朝我行禮:「閃光騎士長好。」
……
「他是太陽騎士長……」教皇撥雲見日的從書山中探出一顆頭,嘴角有點抽蓄,一副要笑不笑萬分欠殺的模樣,淡淡的向我介紹:「他是霜語,上個月被發掘的人才,據說是最接近頌讚家的祭司。」
喔!我就在想那死老頭哪會讓事情拖這麼久,甚至還驚動國王陛下,原來是有個頌讚家當王牌,不過她看起來聖光量不豐,好像唱個兩首就會空虛倒閉似的,連一般水準都達不到,最近選祭司是不是真的比較鬆散?
「十分對不起,太癢騎士長。教皇陛下,今天還要再唱頌讚嗎?可能會撐不過去……」女祭司,也就是……酸雨?相當慎重的再度念錯我的稱號……究竟是教皇聲帶抽筋了還是你的耳朵需要裝潢整修一下?
「是太陽騎士長……算了,唱短一些的不行嗎?」喂喂!什麼算了!太癢騎士長……這傳出去是能聽嘛?我翻翻白眼,看著教皇的死要錢舉動……如果他這個月的錢不是從這一隻身上擠出來的,我都可以用尾指打飛審判……
咳咳!我是說,我就承認這老不死的只有十五歲、老師他其實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綿羊!
「大概只能唱最短的,一分鐘。」才一分鐘……要是給我唱的話,大概可以唱個快一百次吧?包准你就算聽到膩聽到想吐照樣捐錢……除非你想被我的太陽小隊打到心肝脾肺腎通通貢獻出來。
「……好吧。另外,太陽騎士長,聽說你的小隊灌醉皇家騎士,現在正在接待室裡。」……你那是什麼「上樑不正下樑歪,下樑歪了你活該!」的表情啊!?真的說到上樑的話,你這歪了六十年的教皇又正到哪裡去了?還會期望我們其他樑柱會直嘛?
而且我都不知道自家的聖騎士竟然也會灌醉皇室了!
這絕對不是我下的命令!我對光明神發誓!
轟!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劈下的空雷……去你的鬼天氣!
「教皇陛下的一席話,猶如暗室隙縫中射進的一縷金光,不僅點亮迷離旅人的方向,同時也驅散了黑暗的侵蝕。卑微的太陽騎士方才從陛下口中領悟出真理,必定用盡綿薄之力將迷途的羔羊開導,使其沐浴在璀璨陽光照耀之下……以光明神之名。」
酸雨一副我在唸三字經的表情,簡單來講就是:好樣的!你一定得在走前給我丟個炸彈!哼哼……我會用盡全力好好逼問他們是怎麼個回事,沒有個好理由就等著被熱辣的太陽給「璀璨照耀」一下,我對光明神起誓!
教皇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但是語氣卻冷凝到冰點:「滾出去!」
我在優雅不過的帶上門。
×××
我一邊欣賞美麗女祭司的乳溝(什麼?沒有視力看什麼?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妄想最大!),一邊走在通往聖殿大廳的路上,正當我和臉部像被石膏定型的酸雨經過光明殿與聖殿的連接走廊時,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魔獄騎士長?」羅蘭的神情看起來十分慌亂,活像是被二十多個大量增值的粉紅拎著女僕裝追殺……
「格、格里西亞……」他的聲音很明顯的表現出……不知所措?莫非發生了什麼事情?
「魔∼獄∼∼∼」軟綿綿、簡直讓我從裡到外都化成一攤泥的女聲傳來,我說羅蘭啊,你該不會是……對人家做了什麼吧?滿腦子練劍的終於開竅了!?不行不行!你怎麼可以被大地給帶壞!
……也不對呀!羅蘭是死人,對愛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再說羅蘭的愛「人」可能就是那把魔氣沖天的傳家之寶,幻想一下說不準連自己的重要部位都會不保……
「羅蘭?」他嚴重就是冷汗想落跑的樣子,這狀況……可能是「被」做了些什麼?
……怎麼我跑去跟女生告白都會被砸香油錢,羅蘭沒來多久就有祭司要倒貼,我的那個痛啊!現在太陽騎士都不值得尊崇了嘛!?
「我我、我……」羅蘭口吃個半天,但是當女聲越來越近,他的臉色倏的刷白,比他原本的死亡領主膚色更為慘白,大絕直接放下去──開溜。
……哪個傢伙說這是我的大絕招的?
我好奇的把感知放遠,接著看到……一團「圓潤」的光屬性,為什麼說他是圓潤的呢?如果是以往看到的美女祭司,滿身的光屬性就會像她的身材一樣上凸中凹下俏……
可是對於朝我奔來,每踏一步就有如引發三級地震的女祭司而言……他是上凹中凸下俏……說不定光明殿部分的祭司都是審判騎士的候選人?看來審判不用太擔心後繼無人了嘛……如果民眾可以接受審判騎士是一個被壓扁的郵筒的話。
「太陽騎士長!」我痛苦轉過身,奮力在臉上擠出完美的微笑,這難度比之前晉見肥豬王的吻手禮更困難重重!
「請……」話才剛起頭,她就迫不及待的打斷我……看來跟太陽騎士說話不是她的心願,反正跟恐龍祭司說話也不是我的心願。
「請問您有沒有看見魔獄騎士長呢?」我往羅蘭逃跑的方向一指,他幾乎是在我伸手的同時就起跑了,在她開跑的同時,我也同時閃人,對不起了羅蘭,我會幫你向光明神祈禱的!
「太癢騎士長……」當我專心的替羅蘭默哀時,硬梆梆的聲音在我後面一字一字念的清晰……我是太陽騎士長!
砰!
幹!果然幫死亡領主祈禱會被光明神懲戒……我面容扭曲到一個境界的撞上走廊的陶瓷雕像,啪!它被我擦撞下一隻手,並且在重力加速度下狠狠吻上我的腳,而我的身體一個前傾,手急忙才想扶住支撐點……
啪啪!
原本像是在進行激昂演說的祭司雕像,被我這麼一撞成了個殘缺的男人,手指五指沒了四指,偏偏留下最重要,也是最長的那一指來囂張的讚揚光明神!
而目擊證人,也就是酸雨早在我肇事的第一時間就認真的跟我道再見了!
好個卑鄙無恥的祭司!
「呃?太陽騎士……長?」遠遠走過來的祭司捂著嘴,眼睛瞪的有牛那麼大,好像我剛才正要爬牆準備去棄屍……不過我覺得我比較有可能被拿去棄屍。
「太陽感受這尊雕像發散著光明神的光輝,想藉此宣揚光明之崇高及深遠,光明神必在遙遙遠方庇護祂的子民。」
我隨口胡扯了一堆光明,再非常不光明的落跑,簡單來講就是:嗯,這雕像非常具有深意,象徵著光明神在上啊!
「嘩……那個藝術品不是很貴嗎?」
「我們工作個一百年都還不起吧……」
我聽著離我越來越遠的討論聲……很好,看來我會被教皇討債討到死,連皮都給扒個三層下來。我哀莫大於心死的推開接待室的門,準備把怨念……咳!是好好詢問我的隊員。
所謂的接待室,顧名思義就是專門接待那些從皇宮來的使者啊、OO國來的王子、XX國來的公主之類的,通常是他們過來進行突擊檢查,我們趕去之前請他們暫時等待的地方。
「隊長。」門才剛推開,亞戴爾立即上前對我行禮,而我瞄了一眼坐在沙發椅上拚命傻笑的皇家騎士……嗯,憑太陽小隊跟伊力亞的交情,相信他不會介意自家騎士被灌醉成傻蛋的吧?
「這位……是怎麼回事?」我臉上的笑容就像是之前要他們跳懸崖時一模一樣,亞戴爾幾乎是立刻回答:「隊長,其實他只是到酒館替伊力亞傳話,說是臨時有公事,要把時間調到晚上。這位皇家騎士看大家喝的盡興,便跟著一起喝了……」
「哈、哈哈……公主昨天調戲伊力亞喔!」
……
等一下,這是不是相反了?不是應該是「伊力亞」調戲「公主」嗎?而且依照伊力亞的個性,是怎麼都做不出這種輕薄舉動的……所以真的是「公主」調戲「伊力亞」?
伊力亞啊伊力亞,你再不把你們家這隻領回去,他就要極盡所能真相大公開了!
我頭痛的扶額,無奈的說:「好好照顧他,順便通知皇宮來把人領回去。」
「是……隊長,前幾天在巡邏時,有聽到一些傳說。」伊力亞不太自然的笑了笑:「傳聞渾沌祭司在光明殿內當間諜,暗中準備術法來毀掉神殿……此外還有其他信仰想搞垮光明信仰、甚至是讓民生凋敝不得向外求助等等。」
我苦笑了下,聽起來盡是不懂實際情形而編出來的謠傳。首先,光是渾沌祭司那濃烈的黑暗屬性就不可能不被發現,再者,光明神殿裡可不是都放養些可愛動物,可疑人士在那邊晃過來晃過去肯定不到幾分鐘就被叫去喝茶談心了。
雖然都是些胡亂猜測,但是出現此類謠傳,也象徵人民對近日發生事情的猜測及感想……這事不快點處理真的不行。
「旱災導致的不景氣,讓犯罪比率上升了不少,幾乎每隔兩條街就有一件搶案,人力實在不太夠用。」亞戴爾盡責的向我報告,唔,難怪最近審判周圍的低氣壓簡直濃到可以把一條巷子輾平,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吃東西進去?出來的大概都比進去的多吧?
「我明白了,多派一點聖騎士去,還有,下次巡邏是輪到誰?」我一邊快速思索一邊丟問題給亞戴爾,經濟問題牽扯到旱災,旱災又和天氣沾上關係,還要一邊調查……這是把事件通通積壓到同個時間點爆發嘛!
首要解決的還是經濟,要先保護好大眾的錢,也就是我的錢……咳咳!我是說看管好這些金銀財寶,放在就算市井小民想搶也搶不到的地方……銀行?聖騎士開創的臨時銀行?
「是綠葉騎士長……先前已經告知過綠葉騎士長要加強巡視了。」亞戴爾看了一眼我笑的快發光,不對,我現在全身上下都是聖光,本來就金閃閃的笑臉,露出一臉預備壯烈犧牲的表情。
「……這年頭,太陽騎士長都比不死生物不知道黑暗上了幾倍,至少不死生物沒心沒肝,隊長裡外都黑的比審判騎士長的三黑還絕啊!」艾德小小聲的說,音量適中,剛好被我聽到而已。
「艾德!」亞戴爾連忙瞪了艾德一眼。
「喔!莫非是光明神想藉此提醒太陽,在光輝照耀之下依舊存在黑暗之影,可惜太陽現有要事在身,不知太陽小隊的弟兄們,可否代替太陽掃蕩蠢蠢欲動的闇影呢?」
全小隊的聖騎士整齊劃一的死瞪艾德。
×××
我心情愉悅的漫步在路上,既然要找行員,那第一個當然先找綠葉了。畢竟開銀行是要員工的,不需要發薪水當然更好,可以從中炸出油水最好!而綠葉是個好人,不會拒絕我雜七雜八的要求,再說,有綠葉開前鋒,拉其他人跳坑就更簡單了!
還好,綠葉的房間不遠,我走沒幾分鐘就到站了。
叩叩叩!
「咦?太陽?有什麼事嗎?」他很快就開了門,看到我時還愣了一下,或許這跟他手上拿的,混有跟我頭髮同屬性物體的稻草人有關係?
「光明神用慈愛的光輝普耀大地,但仍有陰暗潛藏的角落,身為被光明神託付力量的聖騎士,必定將之驅逐。」我燦爛一笑繼續開口:「綠葉兄弟是否願意陪太陽一同完成一件憂慮之事?」
「啊……?太陽你是說,呃,要我……幫忙嗎?」他頗為困擾的歪頭,雖然不是正解,不過也八九不離十,就不要計較這麼多啦!
我點點頭。
「要做什麼呢?」……我總不能告訴你要當零薪水的勞工吧?
「將光明神的光芒灑落給祂的子民。」綠葉的眉頭皺得又更深了一點,想必是聽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反正這句話只是拿來唬爛的,有沒有聽懂根本沒關係。
「那麼太陽就先行告辭,去找其他聖騎士弟兄們交流光明神的慈愛了。」留下一臉困惑的綠葉,我邊走邊想,嗯,接下來去找誰好呢?
暴風?他有了羅蘭幫忙,應該是不會報復我又把一個工作推給他才是……
大地的話,他不要邊收錢邊拐女人就不錯了……而烈火又太火爆了點,恐怕客人上門都被他給嚇回去了,至於白雲,在櫃檯站了老半天還找不到他倒是很有可能……
如果是審判,民眾可能就是來懺悔錢不是汙來的,寒冰倒不是不可以,不過怕別人問了十句他才丟了一個字回去……羅蘭也可以,剩下的……就堅石吧!反正教皇那老頭平常就讓他負責外交!
好!就決定是我、綠葉、暴風、寒冰、羅蘭和堅石!其他就叫伊力亞丟幾個人來支援就好。
嗯,暴風經常都泡在自己的房間裡改公文,估計哪一天過勞死也是埋沒在公文堆裡,所以根本不需要問人在哪邊,連死亡都可以猜出在哪邊的人是不需要詢問平常會在哪的。
而暴風跟綠葉的房間也是不需要幾步路的,不知道當初建神殿是為了方便連絡感情還是方便觀光,不僅簡單好記又近得要命,省了許多我走路的時間,真好。
叩叩!我優雅的敲了下門,不過照常理來判斷,暴風是沒有空來開門的,所以我就直接打開了門……
「暴風?」我一愣,房內空空如也,連死亡都可以知道在哪邊,好先買棺材躺的暴風竟然不在房間?也沒聽說他有任務啊?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我走近公文堆疊而成的桌子一看,暴風的簽名剛好勾上看起來有點痙攣的最後一撇……不會吧?
我有點不安,之前審判都獨立去幹危險的事情了,基於保險起見,我把感知的範圍放遠,才在神殿的……廁所找到暴風,看來我有點神經過敏了,才打算收回感知,卻發現一個古怪的地方……
其實也稱不上古怪,怎麼說呢……就是有一種太完美而不協調的感覺。
那是哪裡?在神殿左邊,如果我沒記錯,那邊好像是……舊的大頌讚堂?
也就是說,原本的大頌讚堂不是跟神殿建立在一起的,直到新的大頌讚堂建好後,舊的自然就荒廢了,本來是要拆除的,後來似乎是覺得可惜,就留著不動。
我更仔細的進行感知,唔,光和水屬性幾乎要擠爆整間頌讚堂,如此巨大的能量像被囚禁在名為頌讚堂的枷鎖之中,把其他屬性排擠到微乎其微……等等,水屬性?
多久沒降雨了哪來大量的水屬性?
「太陽?你在我房間做什麼?」在我沉思的時候,暴風已經清理完胃腸裡的米田共,走回他的棺材……是房間,還帶著一臉看到鬼的表情問候我。
「暴風,最近舊的大頌讚堂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嗎?」突然被這麼問,暴風狐疑的瞄了我好幾眼,回答:「沒有聽說……怎麼了嗎?」
「那裡面有很多光和水屬性,足以埋沒整個神殿了。」不過聚集那麼多屬性在那邊要做什麼?幫全體國民施展全套治癒嗎?別開玩笑了!
當我正打算動身去實地考察時,暴風喊住了我:「太陽……我跟你去。」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
×××
我們匆促的跑在街道上,不過還是得維持我的優雅跑法,保證從頭髮閃耀陽光的亮度到甩動髮尾的弧線,甚至是細微毛細孔的呼吸都做的非常優雅!
我可以發誓就連跑幾步就滲出的汗珠都像是夜空裡亮晶晶的小星星!
……雖然暴風從頭到尾臉部的表情都相當扭曲。
當我們越跑越近時,那濃郁的屬性就越明顯,最後感知下的視野慢慢只剩下屬性,這嚴重干預到我的能力,什麼東西都糊成潑墨畫的模樣,就連暴風的身影也只有淺淡的輪廓,我胡亂朝他走了幾步,隱隱感覺自己穿過了一層膜,不太知道自己該進還是該退,只得試著喊:「暴風?」
「太陽!你在哪裡?」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好遙遠,我滿身的光屬性不斷吸引更多的光屬性,大量濃稠的屬性把我纏成手腳交纏成蝴蝶結的詭異姿勢……
這樣根本就不能移動……我只能再喊:「在這裡!」
嘻嘻嘻……呵呵呵呵!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來,聽起來頗為歡快,看來我最近真的跟小女孩結有冤仇,應該把自己淨化一下……
「太……呃!」暴風喊到一半就被強行打斷了,可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儘可能的將感知放大在放大,卻是徒勞無功,才想吸取光屬性,它卻把我裹成一個木乃伊……
哼,大人就是不容易操控……沒關係。
什麼東西不容易操控?暴風他被控制了?我動也不能動的乾著急,喊:「暴風?」
還有一個人呀……你看起來挺有用的嘛。
什麼?話音剛落,我就感覺手腳有沉重的感覺……精神系魔法?哪個人使用的魔法?才想防禦,腦袋卻率先昏沉了起來。
留下吧,然後,永遠不要離去!
女孩的聲音頗為哀傷,而此時我的意識也變得相當迷濛,連使用精神魔法都做不到,就這麼沉沉睡去……
審判、綠葉、大地、寒冰……大家……
×××
我猛然睜開雙瞳,用力從床上彈起,等等……我的聖光存量怎麼變得這麼少?我在自己的房間?地上還躺一隻暴風?
「太陽,你醒了……」綠葉一臉憂慮到快哭的樣子,我醒了?怎麼回事?
「是伊力亞把你們帶回聖殿的,說是在隱密的樹叢。」審判的低氣壓環繞全場,我好像還看到綠葉的淚水有凝結成冰塊的趨勢……
伊力亞帶我們回來的?什麼隱密的樹叢……我是什麼時候跑到樹叢去了?
「我、我只是感知到舊的大頌讚堂屬性不太對,想去調查,剛好就遇上了暴風,然後遇到了奇怪的……小女孩,被她用精神系魔法攻擊了。」我立刻替自己脫罪,不過最近奇怪的小女孩還真多,走兩步路就會撞到一個。
……哪個混帳說只有我會撞到的?
「小女孩?」審判連眉毛都沒抖動一下,室內的對流情形又加強了啦,嗚嗚嗚!我欲哭無淚的回答:「不是粉紅,我沒有看到他的形體,只有聲音。」
「當然,怎麼可能是我!」房中突然冒出一個伴隨些微不屑的尖銳女聲……怎麼現下最流行的是來無影去無蹤嘛?我臉部肌肉壞死的看向發音源。
「粉紅,你怎麼在這……」我話才講到一半,就遭到某種怨毒的眼光直擊:「你還敢說,不知道是誰把我之前的小屋給轟的支離破碎的呢!」
支離破碎?連渣都乾乾淨淨的哪來支離破碎?
「反正你又不會回去住……粉紅,你知不知道舊的大頌讚堂裡有誰?裡面滿溢的屬性又是怎麼回事?」儘管我很想一口氣把滿山滿海的問題丟出去,但是粉紅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為了不惹事端,我們還是照順序一個個慢慢問。
「不知道,你當我是萬事通啊?」粉紅一臉沒好氣的回嘴,兩隻腿交叉,完全不顧現場有男人的存在,淡淡的說:「那種屬性的量根本就是異常,早就超越一般人類可以控制或聚集的量!」。
「不是『人』做的?」我皺了皺眉,忘響城明明是光明的大本營,怎麼裡面盡是些死不乾淨的東西?
「不一定,只是把一堆屬性困在裡面,一次一次慢慢做的話,人類也是有可能聚集到如此龐大的量,但是要用精神力控制的話,恐怕……」粉紅故意把尾音拖長,接著揚起一抹極燦爛卻也極殘酷的笑靨:「會死喔。」
「既然有死亡的風險,那麼聚集那堆屬性到底要做什麼?」這點我就真的弄不明白了,是人的話,誰會想要冒著生命危險去聚集一堆屬性?如果不是人,他又想做什麼?
「我哪知道……這兩種屬性有一堆用法,像是鎮靜、封印、攻擊、防禦、治癒、補助……要幾種就說的出幾種,就要看你怎麼用、用在哪裡。」粉紅繼續滔滔不絕的講:「以水屬性來說:水鏡,可以拿來占卜、預知和偷窺……咳咳!」
……你平常是幹了多少偷窺的事情?巫妖可以聚集水屬性嘛!
「我知道……等等,我才在那邊聚集一點屬性,他就快把我綑成球了,這是要怎……」我的話都還沒說完,就先被粉紅白了一眼……你今天是有多鄙視我?
「連命都不要了,被綑成球算什麼?」她冷哼一聲:「太陽,你毀掉我的東西,之後再來找你算帳,可別想賴帳啊!」隨著尾音的消失,粉紅也完美的融合在大氣中,真是來匆匆去匆匆……你們在向廁所標語實行最高敬意就對了?不過毀了屍體一具不要的遺址也要被敲東西出來還,實在是……
「太陽,小女孩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太陽騎士無罪釋放……不要用那種眼神審判我啊!我重新掛上乖寶寶無辜的神情:「她說我挺有用的,還有說:『留下吧,然後永遠不要離去。』可是……」我現在就在這邊,既然是伊力亞把我送回家的,那麼他把我丟在樹叢做什麼?等等……伊力亞巡邏這麼勤勞?跑到如此隱密的地方?
再看我的聖光量,應該是被拿去用了……精神系魔法可以操控別人嗎?
「……唔?太陽?太陽!」暴風突然轉醒,看到我就一個彈跳起身,驚訝得不得了,一副看到我穿粉紅蕾絲小洋裝跳森巴舞的情況。
「我還以為你被操控了!」暴風一臉魂還沒飛進來的驚嚇表情,僵硬的程度和審判有的一拼,瞪著我就是控訴:「你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就消失不見,我急著想找你,手腳卻沉重的像是被灌鉛,接著就有個聲音說什麼不好操控……」
我覺得審判看我的眼神幾乎快要實體化成冰柱。
「我是真的不知道,沒騙你們……我當初只感覺穿過一層膜,而感知只有一堆水和光屬性,根本就是睜眼瞎子……」……我好像本來就是睜眼瞎子。
「會不會是在那邊發生了什麼事的亡魂?」刪節號使用率占目前新高的綠葉終於開口說話,我偏頭想了想,亡魂?不會又是什麼巫妖的靈魂吧?而且聽暴風說起來,那應該是精神魔法,光是魂魄可以做那麼多事情嗎?
「不清楚……現在幾點了?」感覺窗外只剩下一絲絲的光屬性……該不會我們真的在那邊露宿了大半夜吧?
「下午六點。」回答我的人是審判,他的聲音終於有稍稍解凍的跡象,雖然還是嚴肅的有比大佛,不過看這表情比較像是在思考,而不是不爽了。呼,太陽騎士於任內凍死的危機暫時解除。
我稍微斟酌了會,緩緩開口:「晚上伊力亞約了太陽小隊在酒館見面,我想去找他……會帶上白雲。」看審判的臉又沉下去,我趕忙多補上一句,發生了剛剛的事,加上之前的多起案例,不帶個人又一堆人不放心了。
審判這才點了點頭。而明明剛剛不在場的白雲突然現形在我旁邊,害我差點嚇死。
「白雲,以後不要站在我後面……」
×××
好不容易得以出獄……是放行,在情況不明的狀態下,我也不想接近頌讚堂,沿途揮手微笑直奔酒館去了。
正當我即將踏入廣場時,民眾卻通通擠在一塊,圍成了一個大圓圈,還發出了感嘆甚至驚艷的嘆息,有人還拿出手帕來拭淚,接著開始向前推擠……怎麼了?
「請、請大家退開一、一些,不要推、推擠。」大地誠懇的聲音傳過來,不會吧?哪個傢伙需要出動到十二聖騎?
「太陽。」在我發愣的時候,大地顯然是發現了我,他裝出傻呵呵又無奈的笑容朝我喊話,讓前面推擠的人群突然整齊的轉頭,接著在我面前的女孩首先抱住我的腰,開始大哭特哭了起來,其他人也仿效她的作法,抓著我的手腳就開始哭……要亡國了是不是?
雖然說被女孩子抱的感覺很好,但是大地毫無任何歉意的笑臉讓我很想一掌扭斷他的頭,這傢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啊……請問大地騎士長是怎麼認出太癢騎士長的呢?這就是『曖曖內含光』嗎?」這聲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酸雨了,是他唱頌讚把這些人搞成這樣?威力這麼強?
我面帶微笑的看著一個大男人把鼻涕眼淚擦在我的太陽標誌上……光明神,你怎麼不降雷劈死這個對你不敬的傢伙?
「呵呵、呵,因為太陽他光看就比一邊人還齷齪個十來倍啊……」大地用非常中肯老實的聲音說……靠!我用眼神傳送一個熱燙燙的「混蛋」兩字。
但是接下來,大地的表情從傻呵呵變成驚愕,他的眼框都可以塞進兩顆乒乓球了!不過,被圍在人群中的我比他更想逃跑,因為……
「喔,格里西亞,你挺受歡迎的嘛?」我的老師懶洋洋的站在一旁……今天是我的遇難日嗎?光明神啊,我是請求您降雷劈死那個擤鼻涕在太陽騎士衣服上的人啊!您怎麼可以懲罰我啊!
我心裡一片慘叫,最近都在躲老師,這下場應該不會很美滿……是肯定不會很圓滿!
「太陽深信光明會普照著陽光的子民,驅走一切傷痛,並得到慰藉,使我們重奔自由的方向。」我露出一個微笑,示意大家快點放手,好讓我被揍的跟豬頭一樣的相似度小一點。
因為我看見老師的眉毛抽動了一下,一副要拔劍碎屍你們很礙事的表情,就在這緊張的時刻,酸雨認真的走過來,認真的向老師「砸」了個治癒術,對,就是砸,那絕對不是一般祭司施展治癒術的方式,可以說只是把光屬性通通丟到老師臉上……丟完還一個踉蹌被大地扶穩,光屬性根本就見底了還想施展神術!
「……看來您的眉毛是沒事了。」她露出鬆了一口氣的安祥臉龐……你以為老師他的眉毛抽筋了嗎?
而老師聽到這席話,張了張嘴似乎打算說什麼,我卻立刻搶先插嘴,因為老師看起來似乎很感興趣,雖然也有可能是想幹一點都不符合騎士的事情……但不管是哪一個,通通不是好事就對了。
「在光明神友好的光輝下,學生感到十分歡心遇見老師您。」
「歡心?哼,那你之前是在躲誰?」老師十分不屑的哼了一聲,我立刻就辯解……或是強詞奪理:「諸多事件無法曝曬在烈日之下,太陽因此而勞碌奔波,無法與老師一同交流光明的溫暖。」
「光線一旦照耀至陰暗的角落,學生自然陪老師鞠躬盡瘁死而後己。」我欠別人的債好像越滾越大了?撞壞古董要賠教皇的三層皮、不知道要出賣什麼東西給粉紅、把肚子捐軀給老師喝到掛……
「你可別忘了。」老師再度冷哼一聲。誰敢忘啊,我苦哈哈的笑……
「隊長。」亞戴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旁邊,還恭敬的朝我行禮,我一愣,低聲問:「你不是和伊力亞有約?」
「剛才伊力亞有過來,但他說事情還沒有完成,恐怕得改日在聚了。」所以不管是神殿還是皇宮,每個人都忙的快要死就是了?原本想從伊力亞那邊看看能不能挖出什麼情報,看來今天是不可能了。
「那有舊頌讚堂不對勁的傳言嗎?」我持續壓低聲音講話,亞戴爾輕輕搖頭,回答:「沒有,隊長。」
都是沒有嗎?沒有人發現真正不對的地方在舊的頌讚堂,所以事情才會拖了這麼久。
那邊……到底怎麼了?是無解嗎?
是不是無解,得親身體驗嗎?賭賭看?我賭得起嗎……
一連串的問題在我腦中炸開,我的微笑頓時成了苦笑。
「……隊長,請您回去休息吧。」亞戴爾的臉上有一種……不是很能描述,大概就是「辛苦了我幫你搥背」這樣子。
「……嗯。」
九鏡
發表於 2010-1-7 22:02:55
本帖最後由 九鏡 於 2010-1-8 18:2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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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閉上眼眸腦袋卻不斷有片段跳動,輾轉難眠,好不容易進入了淺眠……
轟!一聲空雷把我給震醒,我再度面無表情的往窗外一看……
……酸雨?
她居然飛在空中?……哪來這麼多不符合自己職業的人?等等,他是想去……這時,原本在飛行的酸雨一頓,轉頭凝視我的方向,就像在盯著我看……這怎麼可能?
在我錯愕的時候,他揚起一個邪魅的笑,嘴唇蠕動吐出幾個字……
『過來啊。』她宛如在森林裡飛舞的精靈,輕快的飛躍,目的地是……舊的大頌讚堂?
「嘖。」我抓起正宗的太陽神劍,從窗口一翻,聚集起大量的風屬性追了上去。
該不會搞鬼的就是酸雨吧?但是他那認真的說「太癢騎士長」的個性……不會是雙重人格吧?
一個僵硬傢伙的另一面其實是個SM女王?剛剛那個笑容除了SM女王外還真的想不出什麼形容詞……
我只飛到了頌讚堂的附近,那邊的屬性已經密集到零空間的狀態,被一層看不見的膜給濃縮成圓球,只要再過去一點點,鋪天蓋地的兩種屬性會讓我……!
水屬性突然在我周圍化成了鎖鏈,成千上萬條的水鎖鏈從圓球內爆出,我險險閃過一條,另一條卻迅速纏繞上我的腳,朝它用力一扯。
就在體驗跳樓快感的同時,我快速的將水屬性驅散,另一條鎖鏈也很有默契的痛鞭我的背部,我突然很能體會被審判審問時的感覺。
去你的!超級痛!
我瞬間丟了一個治癒術去療養傷口,也瞬間撞入那層膜內,裡面滿載的屬性硬塞進一個人,讓我呈現雙手舉高向後仰、腳部和地平線平行的高難度拉筋,就在我試圖解決這個窘境時,酸雨歡樂無比的唸出他的開場白……
「來賓都到齊了,那麼……歡快的時光即將重演!」她的聲音跟之前不太一樣,尖銳的快要割破我的耳膜,我手上的太陽神劍不斷吸引光屬性,讓行動難上加難……
就在我為了打破僵局而想破頭的時候,身邊的兩種屬性開始流動,從圓心延伸不斷旋轉,像一個巨大的漩渦,我因為被鑲嵌成人體裝飾品,也跟著不斷的轉轉轉……
我發誓我再也不搭乘任何會旋轉的交通工具了!
在他從普通繞圈圈進化成高速脫水時,我也被用力甩了出去,當我迷迷糊糊的再次感知,地上有個整間頌讚堂那麼大的魔法陣,還不停將兩種屬性灌進去。
我撫著頭,有種什麼都不能做的無力感……對了!通知……靠!
我再次體會到何謂沒有人權。
我被用力打到了場中央,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都看不見的狀態了,酸雨漂浮在我上面,帶著一臉虐待狂復原重現的燦爛笑容……
「為了美好的時光,請你死吧!」什……我連開口倒戈念個阿們都來不及,家庭號的冰錐就在天花板成型……
砰!
唔!我只來得及翻身,冰椎就貫穿我的手臂,我彷彿聽到筋肉分離的聲音……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完了……我部分的手和前一發冰椎處於合體狀態,一動就痛得半死,現在我的頭胸腹手腳共被六發大冰塊瞄準……光明神啊!我還是挺你的,不敢再倒戈念什麼耶穌了,保佑一下你的太陽騎士吧!
當冰椎微微往後退,預備快速降下賞我個痛痛快快,我直接放棄右手往上一翻,啪唧的一聲右手正式宣告殘廢……但是冰椎卻沒有放過我,快落地時緊急轉了彎,我只來得及閃過要害,銳利的邊緣依然貫穿了左小腿,擦傷不少地方。
我趕緊聚集起大量聖光,但是才剛成形,立刻就被打散了,酸雨趁著我發愣的剎那,咻咻咻!冰刃疾射,活像是個人體砲台,招招致命。
勉強下腰躲過攻擊,也聽到了腿骨碎裂的抗議聲響,我只得咬牙用最快速度施展治癒,雖然遭到干擾,但是他顯然跟不上這樣的拍子……正當我努力朝自己噴血噴的比較嚴重的部位治療時,他一反之前大目標的攻擊方式,大型的冰樁改成細小的尖刺……我臉色一變。
「嘻嘻嘻……」滿山滿海的刺連點猶疑都沒有,像是開戰就衝前鋒狂陣亡的士兵,我匆匆凝聚聖光盾牌,在他還沒打散之前凝聚一層又一層,不管是冰牆還是光盾,拆掉就建,只聽到一堆咚咚咚咚咚砰的立體音效……!
「你到底想、想做什麼?」我在這裡!我趁機傳出精神魔法,卻發現有一種撞到牆的感覺……傳遞不出去?
在我拚命求援之時,身後突然形成一根冰椎……夠卑鄙!不過他可沒想到我是用感知來代替視力的吧?我朝右退一格,想用一直被我冷落沒出場機會的太陽神劍削斷它。
在冰椎撞擊到我腰際附近時,我一揮劍……是揮出附在劍上的光屬性,冰椎確實是碎成渣了,但是它卻措手不及的從中竄出一隻小冰刺,標準的無性生殖讓我的側腰被切割出長長一道口子。
在我臉色一白,沒繼續製作光盾的那一秒,所有的防禦瞬間撤的乾淨整潔,恭候已久的冰刺向看到久違的愛人,連停頓都沒有就朝我飛來,我省掉所有思考,一個側身就想天下太平,不過我忘了,這裡什麼東西都很愛「回頭是岸」這句經典名言……
咚咚咚咚咚!我從頭被掃射到腳,像斷線的娃娃般倒下,只能險險護住頭部……被這麼一搞,滿場都是我的鮮血,像在跳樓大拍賣一樣。
來喔!太陽騎士的血一斤五千金幣……越想越想哭。
「呵呵、呵呵呵!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誰?」鬼知道啊!我冷汗涔涔,說什麼也不想死得這麼莫名奇妙……看著滿身的孔洞,已經沒有痛的感覺了,而是麻。
「嘻嘻,你應該要感到高興呀,要不是之前屬性還沒到足以啟動陣法的量,活祭的就是你那個朋友囉!要感謝你的聖光豐盛呀!」她原本想殺暴風?我皺眉問出另一個疑惑:「那你幹麻把我們送回來?」
「哼,誰把你們送回來?你雖然可以不斷聚集光屬性,但是時空魔法需求水屬性可是比光屬性還多,你們兩個不斷吸引光屬性反而會讓魔法陣沒辦法平衡!」她不是很滿意的撇了撇嘴,但是我從他說的話中得到很重要的資訊……她想施展時空魔法?那種失傳已久又代價一堆,幾乎只在神話中出現的逆轉勝負大法術?
沒等我驚愕完,她又持續嘮嘮叨叨:「我把你們藏在附近的樹叢裡,誰知道那裡竟然有人在玩親親,嘖!真是諸事不順!」
……我說那對皇家情侶黨,你們好好的在皇宮親就好,沒事大老遠的跑來這裡親幹什麼?等等,聽亞戴爾說國王臨時派任務給他做……該不會就是兩人在皇宮親的太過火才被趕出來吧?
所以說「公主」調戲「伊力亞」的說法是真的了?公主真的敢做這種事?
「哼哼,喂,聽完故事……就該說晚安了吧?」我又是一愣,酸雨纖白的手指抓著不知道哪裡生出來的刀刃,我吞了吞口水,忍痛偷拔起手上的尖刺……就賭吧!我瞠大眼睛,瞪著高高舉起的手……
鏘!刀未落。
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推開,一把劍劃破空氣,冷漠斬斷酸雨的手指,但他連一聲哀嚎都沒出口,反而還笑了起來:「欸,這副身體是我借的喔,痛的根本不是我呀,嘻嘻嘻……」
當下我只有一個想法──變態這個詞就是專門替你發明的吧!
「太陽!」又是總動員……滿室屬性已經被魔法陣吸收的差不多,我看到大家的臉上露出滿滿的……凶光。
對不起我錯了……
「唉呀呀,不准動,也不要靠近他喔。」她用受創的手化出光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手上的鮮血不斷滴落,但是他卻笑的比我這個太陽騎士還燦爛:「你們靠近他,我就殺了這個女孩。」
門口的十一人都沒有前進,但沒有一個人的目光不是擔心……和想砍人。
對不起我真的錯了啦!
「哪哪,給你們選擇,你們要丟下誰的命?」酸雨笑的變態程度和他之前的認真程度有得一拼,我想她醒來該不會第一件事就是去搞自殺吧?
「呵呵呵……救,或不救,多少人掙扎在出手與旁觀的天平擺盪?不救,到比是無情,還是無法?」酸雨嘲笑的看著門口的十二聖騎士,臉上鄙視的神情表露無疑,綠葉已經舉起弓但是僵住不動,其他人也一副隨時都可以開戰的樣子。
……你想獲救嗎?我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也開不了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我說一字而痛全身啊!
「棄,或不棄,不要把無情包裝的如此動聽,為了更重要的事物,『好像現在』」更重要的事物,所以棄?別說邁向更璀璨的明天,你們踏過多首具屍首、踩著心碎的地毯,才有今日的輝煌?」他的語氣肅穆,嚴苛的像在宣判,這樣的注意力讓我沒辦法偷襲她……怎麼每個壞蛋都要講一段古才肯乖乖被打?
「好比你們之中有個徹底惡劣的大壞蛋,就拿地上快死的傢伙來說好了,他傷了在場所有人,怎麼辦?」我?怎麼可能……等等,好像我在變成黑髮的時候,就打傷寒冰和烈火過……
「是啊,兩者都很重要,棄,為了守護其餘十人,心痛一生;不棄,為了過往情結,失去十一人,你,選哪一個?嘻嘻嘻……」說完酸雨竟然又笑了起來,活像是瘋狂到神經失調,笑到整個背都彎曲了,也在這個時候,一排量身打造的箭矢整齊的射出,我只聽到咚咚咚的聲音,酸雨本人成為牆壁擺飾一枚。
「十二聖騎永遠不會放棄十二聖騎。」我一愣,接著聽到暴風的聲音:「就算太陽真是個壞蛋……」
「本來就是了……」大地小聲咕噥,我轉過頭去惡狠狠的瞪他……雖然疼痛讓我的臉已經相當猙獰恐怖,不過站在門口的大家臉部比我還可怕啊!
「那又怎樣?」暴風的話語剛落,一道弦月型的鬥氣就從後面飛出。
「嘖。」一大片的冰屬性凝聚成了巨牆,厚的可以直接把一個成年男子埋葬,鬥氣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刻痕,都打通可以看到對岸了。
趁他慌亂的時候,我爆發了滿身的光屬性,猛烈將身上手上的冰樁轟飛,在仆倒之中丟給自己一發終極治癒術。
手重新回到了他的崗位,側身從通風良好成了密閉空間。
「你到底是誰?」我終於可以站起來,但是滿身液體大概讓我像個血人……雖然我後面那群好像想把我也扁成個血人,你們到底是來救人還是來殺人的?
「聽了那段話還不明白嗎?我是你們。」什麼鬼,等等……
神殿附近偶爾會盤旋一大團烏雲。
好像從一個月前氣候就不太對勁了。
她看起來聖光量不豐。
他是酸雨,上個月被發掘的人才,據說是最接近頌讚家的祭司。
棄……
如果說,氣候不對勁的時間點剛好在酸雨初來唱頌讚後不久,那就說得通了,酸雨很接近真正的頌讚家,如果他在這附近唱了讓「什麼」甦醒的頌讚的話……
才不是什麼靈魂,根本是舊頌讚堂殘存的執念,不過不是它本身產生的,這裡原本是頌讚堂,一天一年的唱下去,加上新的頌讚堂建立,多少個人回眸一瞥、多少人捨不得他就有多強!
酸雨唱的頌讚根本就只是按下開關!她的聖光量會這麼少是因為每天都被拿去好好使用了!
我記得早上教皇的書上寫……
「你是……這間殿堂的執念?」我有點遲疑的問,在我思考時候他們早就如火如荼的開扁兼圍剿,我只好一邊幫忙加上神術一邊思考,不過我覺得比起圍攻酸雨,大家好像比較想把我吊起來歐。
……我是不是該想一下等會往哪裡逃跑生存機會比較大?
「是,我是,所以請你們去、去死……」酸雨的聲音漸漸轉低,帶著很深很沉重的怨恨。
突然,烈火一個大停頓,就像在擁吻的情人被喊卡一樣,他的臉色猙獰驚愕的像他親了教皇……
「不要靠近我……唉呀,我是說,靠近我喲。」烈火暴吼到一半就轉播成噁心巴拉的細聲細氣,居然還、還比蓮花指!
你在一個大男人的身上比什麼蓮花指啊!
我把感知收回一點點,我瞎了……不對,我本來就瞎了,在我想回去大概得熱敷眼睛的時候,「噁不噁心啊!」、「靠!」之類的聲音此起彼落……每個人都是想把烈火踹飛到外太空的扭曲樣子。
但是在摧殘完眾人眼睛之後,烈火快刀亂斬,看人斬人看手斬手,一隻大掌還握成拳頭放在臉頰邊:「討厭,給人家砍嘛。」
烈火可能要和酸雨結伴閉關自守了。
「……哼,不玩了,都不給人家砍……哪哪,你們挑兩個人自殺,不然我就幹掉他喔!」卑鄙!不過重申,一山自有一山高,總會有人比你更卑鄙!
我賤賤一笑,從太陽神劍上聚集了大量光屬性,接著把它射到……最大最顯眼的光明標誌上!
磅!果然頌讚堂的玻璃不是一般的脆弱玻璃,太陽神劍卡在上面,周圍一路裂下去,同時烈火也一個大僵硬……猜對了!
之前教皇那本讓人看了腦袋發黑的書中有提到類似的事情,假設每個人通通回眸一望,那麼最吸引目光、被集中精神力注視的,一定就是咱們的光明神標誌了!
那就是它的根源。
「下流!」誰下流了啊……而且有誰比你更下流啊?我頂多只有卑鄙無……咳咳!下流這種事說什麼也不是太陽騎士做的。
「打破光明神的標誌!」不用我講大家就在行動了,烈火只是一直悶哼,他眼神陰狠的瞪我一眼,緩緩倒在地上。
冰牆開始不斷生成增厚,法陣中的屬性也被拿來阻撓我們,但這些小伎倆才擋不住十二聖騎!
綠葉光是一箭就把冰弄出好大一個洞,孤月一鞭就把牆打了一片下來,寒冰本身就會使用冰屬性,這點小牆根本不算什麼,隱形的白雲默默的斬斷一堆鎖鏈,刃金認真努力的做刨冰……我是說,鑽冰屑出來,尖石一刀就戳到了牆的對面,至於羅蘭……牆呢?審判更是已經站在牆的彼方了。
冰牆陣亡確認。
鏘!一道彎月型的鬥氣連發,長寬高都是十分驚人的比例,接著鬥氣撞上了光明神標制,引起了一陣大風暴,我面無表情的被狂飛吹襲,讓頭髮把我整張臉給抹過一遍,但是看來這面玻璃也不是省油的燈,居然還有幾片稍微完整的碎片飛過來。
「真熱鬧嘛。」老師,你的出場一定要這麼精采嗎?我有種枉費自己的血流了滿地,BOSS最後才現身的感覺……
「老師……」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但是老師卻衝上來就給我一記暴栗……我突然覺得剛才胸前開個洞還算小事。
「叫你晚上陪我喝酒,結果你跑來這邊搞死自己!你是閒血太多,想來這邊鋪紅地毯嗎?啊?」老師劈哩啪啦的就開罵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只是剛好醒來就看到一個小女孩要我過去啊。
但是我覺得說這個理由會變成剛剛那面冰牆的下場,連渣渣都不剩就灰飛煙滅在世上,所以還是乖乖閉嘴受教。
「嘻、嘻嘻……」我轉頭看向地板,剛好看到決定性的畫面,烈、烈火顫抖著把劍插進胸口,再從容不迫的抽出,溫熱的血液就這麼濺上我的腳……他把聖光護體打破了?而且還沒離開烈火身上?
我心頭暴怒,竟然砍我的聖騎士!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丟出了終極治癒術,一邊朝老師喊:「老師,打破光明神標制!」
回答我的是玻璃被完整碎屍的聲響,我衝上前去查看烈火的狀況,但是接著,換酸雨割頸了!
這是怎樣!自殺大會嗎?我想都沒想的補他一個治癒術。
「給、給我住手──!」所有的攻擊,不管是鬥氣、魔法、斬擊還是我的聖光,全部都在這秒一閃,接著是碎的七零八落的聲音。
魔法陣忽然失去控制,原本被吸收進去的屬性猛然爆發,沒有魔法的包圍束縛,水屬性撤出了頌讚堂,投奔天空的懷抱。
在我看著這幅很像發放氣球的壯麗場面時,氣游弱絲的聲音輕輕的響起,猶如垂死掙扎的執著,支離破碎卻依然堅持固執。
為什麼……丟棄我、我呢?哪,你還沒回、回答,選、選哪一……個?
「……太陽。」烈火不穩的緩緩站起,每一張面孔都在看我,下雨之前的陽光透過超大的空洞灑落在每一雙堅定的眼瞳,是啊,根本不需要猶豫和想像……
「十二聖騎士永遠不放棄十二聖騎士,就算他偽裝、墮落、背棄光明,我們都會把他從最深的黑暗中拉出來,強迫他待在這個位置上!」
是、是嗎?呵呵……哪天,試試看、看吧?
此時,外面下起了瀑布,對,就是瀑布,根本是把一世紀的份集中下完!……希望隔天的報紙不要這麼刊登:「十二聖騎士背叛光明神,打破光明標制」諸此一類的斗大標題……
而感人的畫面一過,我發現有十一個人殺氣騰騰的走過來……好像不太妙啊?
「你乾脆關在禁閉室永遠不要出來算了!」
「什麼關禁閉?直接拴條狗鍊綁在審判旁邊好啦!」
十一個人罵的罵、掐的掐、打的打、踹的踹……
我不禁大聲懺悔:「對不起啦!我錯了,原諒我啊啊啊!我沒有要瞞你們做什麼啊,真的是醒來剛好看到她嘛!他又叫我過去啊啊要死了!」
「就是光明神都不原諒你啦!」
「欸,等等,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好不容易才從眾人的魔掌中逃出……雖然大家都目露血光一臉沒打夠的模樣。
「從你跳窗那一刻。」審判的聲音正式進入零下的境界,我忍不入打了個寒顫,而就像感受我需要個救星般的,酸雨醒了。
「唔……手指不見了?」剛起床是先有這種反應嗎?不是應該先說「為什麼我在這裡」嗎?再說你對手指不見就只有這個感想?我沒好氣的說:「趕快撿起來接回去,說不定還弄的回去……應該吧。」
「嗯……為什麼我在這邊?啊,又夢遊了?」你現在才想到要問……而且那個夢遊是怎麼樣?有人夢遊夢得這麼遠還切掉自己的手指嗎!我默默無語的盯著他找手指,而且還幸運到家的全數找回,他再度認真的無與倫比的跟我說:「太癢騎士長,手很痛。」
……到底是哪個手痛?手指已經有點不新鮮,我皺眉想用聖光把他接好……
「太癢騎士長!」又怎麼了?酸雨直直盯著我看,被一個剛剛笑的有比變態的人注視讓我心底毛毛的……
「您接反了。」
……
×××
結果這次的事件莫名奇妙的就劃下了句點,但是一個月沒下雨,一次下一個世紀的雨反而讓作物腐爛了,真的是物極必反,不過這樣我的銀行計劃反而得以實行……
「和煦的陽光照耀著光明神的孩子,不僅包容一切的罪惡,同時也無微不至守護著祂的子民,仁慈的光明神會接受任何守護孩子的請求,請問這位如清晨盛開玫瑰般的女孩有何願望呢?」我滿臉笑意的看著眼前的美女,雖然是一團團的屬性,但是光看就能想像啊!
「啊!太陽騎士……」眼前的女孩嬌羞的像朵玫瑰,他扭扭捏捏的開口:「……請、請問寒冰騎士他在嗎?」
我臉上的笑頓時下滑三度,迅速唸完:「寒冰騎士正在仁慈光明神的照耀下體會慈愛。」
──這裡是104騎士銀行,因應遭遇天災、經濟情況還有待好轉的民眾,十二聖騎士的一部分在這間銀行裡排除大眾的煩憂,提供工作,順便兼職當銀行職員負責守護我未來的退休金……雖然被教皇敲了好幾筆。
但,在我太陽騎士的作業窗口上,只要你不是美女,只要你沒有利益給我賺……以光明神的名譽發誓,我會讓你體會何為真正的『歧視』。
「啊……?」言下之意就是他快被女人圍死了,嗚嗚嗚,都沒有人要圍我……
「這裡提供工作?」一個滿身汗臭、肌肉糾結的大漢的出現在女孩身旁,用著跟大地差不多低的聲音說話,我臉上的笑容立刻又下降了五度,變成幾乎只是在微笑的表情轉頭面向同樣忙得半死的好人:「綠葉兄弟,這位想要接受光明神的開導。」接著立刻轉頭想繼續和美女說話……已經沒有女孩的存在了。
「聽說這裡能存錢呀?太陽騎士長?」另一個抹著滿頭髮油,頭上卻沒有半根毛的矮老頭提著一個看似裝滿錢幣的布袋抬眼看我,我的笑容立刻上揚了些:「這是仁慈光明神的旨意。」
「那麼,堅石騎士長在嗎?他經常出國外交,我也想當面向他表達敬意。」
……現在的老頭都愛裸男嘛?咳咳。
「……您不是介紹人嗎?太陽騎士長?」我的笑容頓時濃烈了起來:「或許是光明神提醒太陽不夠專注,請問您為何如此想呢?」我非常白話的問。
他用百分之兩百的疑惑眼神看我:「……太陽騎士不是都做這種工作的嗎?」
幹!原來我才是最被歧視的人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