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好奇玄月另一半的血統是什麼Wwwww
【特傳】異色月 31無從預料
「跟過來幹嘛啦你!」我對著自己的腰吼道,但絕不是在跟自己的腰講話。「我也不知道啊!」他吼了回來,還掛在我的腰上死都不放手。
「你們可不可以別吵了……」千冬歲看了下周邊的環境,「我們好像被傳送到校外了,必須小心點。」
我和褚冥漾同時看了他三秒。
「放開我的腰!」我往他的頭頂壓下去試圖把人推開。
「誰知道放開後妳會不會亂跑啊!」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亂跑過!」
「……」千冬歲扶額。
不知道為什麼異常堅持的褚冥漾最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原本抱著我的腰的姿勢爬了起來,然後我才滿意地把爪子收回去。
「這裡是……」
我們被困在結界裡,範圍感覺不大,還看得到結界邊緣像是波紋般的絲線交錯移動,可看不見外面的景象如何,還有我們到底在哪裡。
「——透過使役連結果然很不方便,一個不小心就抓錯人了。」第四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伴隨著一股濃濃的血味,我愣了住,為什麼……
「嘛,反正也達到目的了,而且還附贈了意想不到的東西,看來最近的運氣真的很不錯。」
看著那雙見過一次就忘不掉的眼睛,我怔怔的開口,「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他把手上的東西……不,他把手上的人丟到一邊,血花隨著身體墜落噴了出來,在地面染出詭異的圖畫。翻上來的臉整個被毀掉,看不出原本的臉是誰。然後我想起一件事,「不要看!」
遮住褚冥漾的眼睛,我把他往後面推去。千冬歲一步不動,強頂著對方傳來的壓迫,艱難地維持著聲音的平穩,「……那校徽、是明風學院的選手,你是誰?你對他做了什麼?」
「只是做一些方便我的事而已,啊,為了省事,我把他殺了。」他笑了笑,毫無溫度的眼睛看了下已經沒了氣息的身體,然後又直勾勾的盯著我。「其實我原本只有要找妳,至於多出來的……」金藍色的眼珠往旁邊掃去。
「千冬歲!」瞪大眼,我趕緊將他推開,然後抽出月華刃把襲來的黑針打掉,另一手揮出璐菲斯特接下對方的攻擊,黑針另一端不斷施加的力量逼得我不得不退後幾步。
怕波及到褚冥漾,千冬歲拉著他往一旁退開。「你們快回學院——」
撻可!
「你們以為有那麼簡單嗎?」他說,接著嘖了一聲往後跳開。
黑色的影子從地面竄出,龐大的身軀看不出是什麼型態,就這麼擋在我們面前,應該是前腳的地方、蒼白的爪子發著森森的冷光。
「怎麼會辦不到……」
勉強勾出笑,我利用撻可的身形擋住他的視線,悄悄的收起月華刃,然後往褚冥漾塞過去,確認對方接過去後便鬆開手。
月華刃有著吸收力量的能力,換句話說,它就是一種能儲存力量的裝置,某方面來看可能和在鬼王塚看見的水華魔晶石有點像,都能從上面吸收魔力使用,因為本身就蘊藏了大量的魔力所以有時還能做到穩定情緒的功用,就著這點我才把它塞給褚冥漾。
「吃過一次虧還不夠,現在還想著要擋住我嗎?」安地爾冷笑道,說話的對象自然是撻可。
撻可哼了一聲,這次說出來的話不只有我,所有人都聽得見,實際用耳朵去聽,才感覺到撻可那低啞的嗓音就像是夢魘勾動神經般令人膽寒,『上次只是你運氣好,這次沒那麼簡單。』
「哦?還真有信心。」彷彿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安地爾的語氣不是很認真。
「你到底想做什麼,安地爾?」我移動到撻可旁邊,瞪著他說。
「妳是指哪件事?」他好整以暇的問,從容的表情讀不出他真正的情緒。「如果是這位紫袍的話,那我可以好心的提醒妳,我們很快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見面了,不過可能是以另一個形式。」
說真的,我一點都不在意他想對我怎樣,我只希望他不要每次出現都給我身邊的人帶來威脅。
「你就不怕我們直接上報大會?」我冷冷地道。
「呵,你們要去的話我也不會阻止,反正你們沒有任何證據。」安地爾聳了聳肩,滿臉的不在乎似乎是真的不擔心。
「——那我要在這解決掉你也不會有意見對吧!」
冷光一閃,金屬尖銳的撞擊聲衝擊著耳膜。即便我自認速度已經快到讓人看不清、他卻還是能接下我的攻擊——該死!
雙手斧的刀鋒壓在黑針上一點也沒有壓制的感覺,明明體積差那麼多,而我卻一點也沒有佔到優勢。
「哈,真是不知天高的丫頭!」
另一手接下他的膝擊,我手撐著他的膝蓋側身上翻,同時收起雙手斧。安地爾冷哼一聲,直接抓住我往他肩膀刺去的黑刃,硬是從我手中抽走,拿去擋掉射來的箭矢。
不知何時千冬歲已經拿出了弓,弓弦上還架著一枝箭蓄勢待發;另一邊的撻可守在褚冥漾身邊,這樣看來暫時不必擔心那邊。
思考之間,安地爾手一翻、黑色的狂火挾帶著十幾支黑針追著我而來。再次揮出雙手斧打掉那些黑針,隨著鏗鏗的聲響針落了一地,但眼睛還是瞄見有一根漏掉插進了手臂。
黑色的毒素像是惡意般緩緩擴散。
「實力相差之大妳也看見了,如此一來妳還想要擋著我嗎?」他勾著毫無溫度的笑意,「那些針是用鬼族的黑咒製成的,如果乖乖投降的話我可以現在就幫妳解掉,否則毒素是立即的,妳沒有精靈那種體質是絕對無法硬吃下來。」
沒辦法是嗎?
我冷冷地望著他,笑了出來。沒中毒的另一隻手翻出風符化出刀刃直接往肩膀插下去,刀刃整個沒入肩窩。我看見安地爾愣了愣,笑容也沒了,身體動了下似乎想阻止我的動作。不給他時間,我心一橫、咬緊牙關就握住刀柄轉了半圈,肩膀傳來肌理被切開的感覺,沉重的聲音隨之落下。
落地的手臂正在發黑,看見時,黑色還沒爬到手肘,沒多久就整個變黑,斷裂處流出的血液還是有點黏稠的黑色。
勾了勾笑,儘管很努力地想保持語氣的平穩,但因疼痛而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我,「……何嘗不試?」
說話的同時我加快了手臂再生的速度,如果要打的話慢慢來肯定是不行,要真如此我沒多久就會落敗,也不用做垂死掙扎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安地爾會放水,但我也不能就此掉以輕心,可能一個不注意,千冬歲和漾漾就會……
「別忘了,我也是一個戰力。」千冬歲的語氣比我還堅定,認真的態度不容置疑。
看了他一眼,安地爾的嘴唇緩緩拉出弧度,壓迫感又增強了些,「你們在我眼中都是隨隨便便就能弄死的存在,明知如此卻還是抱著愚蠢的希望嗎?」
千冬歲微微揚起下巴,一股高傲隨之流露出來,挽弓的手似乎拉緊了些。「這跟是不是抱著希望沒有關係,就只是我想這麼做。」
「那就來試試看吧。」
話音一落,千冬歲鬆開手將箭矢直射出。我往安地爾的方向衝去,而安地爾朝著千冬歲過去。
『第三陣型、結禦!』
千冬歲在射出箭矢的瞬間甩出三角符紙往地上用力拍下。並排的錐形物破土而出,斜斜的往前方刺去,硬撞上的話就會落得被貫穿身體的下場。
當然沒那麼簡單就中招,安地爾先是閃掉箭矢而後架出了結界,但不是用在自己身上而是用來把千冬歲的術法反彈開,然後自己往後一跳。趁著他退開,追在後面的我把雙手斧往地上插下當作支撐點,接著身體一旋,右腳往安地爾的後背踢去。
沒有閃過這踢擊,原以為成功攻擊到他的我馬上就愣了。他在接下攻擊的同時側過身抓住我的腳踝,像是要把我甩出去一樣猛力一拉,如果死撐著可能會脫臼所以我就讓他把自己拉開,但最後我沒有被甩出去。
白色的尾巴緊緊勒住他的脖子,免去了我離他太遠、使他有機可乘攻擊去千冬歲的結果。藉著尾巴的力量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扯了過來、接著雙腳併攏往他的胸口踹下,同時鬆開勒住他脖子的尾。
被逼得不得不退後半步,安地爾很快地站穩,然後架出新的結界掃掉接連往自己射來的箭矢。
「你們還真不死心。」他冷冷一笑,細長的鳳眼掃向我,「先讓妳失去意識然後把妳的使役殺掉,我再來慢慢解決另一邊的東西。」
只是讓我失去意識……
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懂他了,我以為他存心想殺了我。
到底是他真的仁慈了,還是另有居心?
「想都別想!」
喚回落在遠處的璐菲斯特,我往千冬歲的方向過去擋住安地爾,雙手斧橫在胸前準備接下攻擊。
然而出現了在所有人預料之外,我和千冬歲沒反應過來、安地爾也沒有預料到的事——
——水色由下而上的沖了出來、沖高到大約十幾公尺的高度形成一道牆擋住了安地爾的攻勢,水瀑猛烈得看不清對面的景象,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我們被水瀑的牆給包圍住。
『現在可以開傳送陣。』撻可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等到我們注意到時,他已經張開陣法,就等著發動了。
我和千冬歲齊愣住望著水牆,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這突然出現的東西……不,安地爾還在外面,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
雖然有點疑惑結界似乎還在、可以直接開傳送陣沒問題嗎……但既然撻可說可以那應該就是可以,於是我們趕緊站進了陣法的範圍。
然後我們就這樣掛著一身的傷口回到學校。
☽
被當面闖空門的夏碎一臉懵逼。
他旁邊有個很可愛的小女孩,金色的蛇眼睛讓我想到格林;發現我們突然冒出來時瞪大了眼睛指著我們大叫,「啊!」
「我們不是壞人!」我舉高雙手大叫。
「妳拿著斧頭想騙誰啊!」褚冥漾發出吐槽,我趕緊將武器收了起來。
「……」千冬歲扶額。
「我認得你們!」小孩完全無視我們的爭執,一根肥短的手指指著我們,「黑袍的跟班。」
並不是!
千冬歲瞇起眼,「為什麼紫館……」他說到一半就看見夏碎,然後不知怎麼突然閉起嘴。
我大概知道他想說什麼,我也看出來這小孩是詛咒體了,就不知道為什麼夏碎會用這種東西。
似乎正在整理東西,看了我們一下,夏碎回復平靜的樣子,鎮定地把盒子擺回進櫃子裡,然後才把壁櫥門拉起來。
「先前從亞里斯的伊多身上取下的詛咒體,我嘗試給她改了咒文排列後就是這樣子了,現在也沒有什麼危險性,可以放心。」夏碎衝著千冬歲一笑,後者愣了一下後低下頭。夏碎沒再管他,轉頭拍拍小孩,「去泡茶跟拿醫療箱過來。」
小孩說了聲好就咚咚地小跑步離開了。
他這一說,我才發現千冬歲手上的傷口還在淌血,恐怕是因為剛才拉弓的動作不斷拉扯傷口才無法結痂。
「請坐吧。」他轉過來,微笑著這樣對我們說。
千冬歲一聲不吭地在和式桌旁邊坐下來,直挺挺的像個軍人一樣,然後我發現他和夏碎其實還滿像的,不管是動作還是身形,兩人坐在一起就像是一對兄弟。
我和褚冥漾也坐了下來。「不好意思夏碎學長,我們不知道這裡是你的房間……」
是說,不知道雷多那邊怎麼樣了,剛才好像看到他被傷到……
「我明白,移動陣啟動時如果上面有血,不指定地點的情況下,十之八九會傳到血緣關係最近的人附近。」接過小孩搬來的茶具,夏碎很熟練地開始沖泡起茶水。聽了他的話我才確定他們的確是兄弟,但中間有種難以言喻疏離感。
可是看夏碎的感覺並不像是特別討厭千冬歲,不知道是有什麼原因才這樣。
「看來你們惹上大麻煩了,有鬼族惡意的氣味。」打開了小孩拿來的醫療箱,裡面林林總總擺滿了藥罐,夏碎拿了幾樣出來,還有紗布等等的東西。「把手伸過來,千冬歲。」
千冬歲很乖地把手伸出來橫過桌子。
夏碎花了點時間替千冬歲處理傷口,處理完後前者便將醫療箱收了起來。「你們剛才似乎經歷了一場戰鬥,應該不介意在這休息一番吧。」
「呃……那就打擾了。」我瞄了下褚冥漾,他的眼皮已經開始要閉不閉的,感覺好像快睡著了。
若沒猜錯的話,剛才的水瀑應該是他搞出來的,但他本身不會用那種東西,所以我在猜是不是他和幻武兵器簽訂契約了。
「毋須在意。」夏碎微微笑了一下,「你們喜歡吃點心嗎?最近風谷的翼族送來點心,很好吃。」他看了下金眼小孩,小孩立刻又往後面跑去準備。
沒一會,桌上就出現一個大點心盤,上面擺滿五顏六色的小點心。
茶水的氣味飄散在室內,儘管緩和了我們緊張的情緒,然而氣氛仍是很乾。
想了一下,我還是無視氣氛悄悄地伸出手拿了一塊糕點,另一隻手扶在下面避免碎屑掉落,然後往褚冥漾那邊遞過去。
從恍惚狀態被驚醒,他愣愣的看了一下我的手,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我翻了翻白眼,「張嘴。」
就算進來學院有段時間能力也有增長,但他的持久力果然還是有待加強,現在有食物可以吃正好塞一點給他補充體力。
畢竟我可不想最後是扛著一個人走出宿舍的。
接著他驚愕的望著我,遲遲不把點心接過。煩耶!
不耐煩之下我直接扳開他的嘴巴把東西塞進去,然後他也不得不吞下,好像還不小心噎到,拿起了夏碎給的茶水狂灌。
忽然,某種熱烈的視線感從旁邊投射過來,反射性的扭過頭去看,剛才的金眼小孩正眼巴巴的望著我,還張著嘴巴,彷彿要滴出口水。汗,她是想吃點心嗎?
「呃……來吧?」我試著朝她招了招手,對方居然就真的繞過桌子,咚咚地跑了過來。
於是就變成我盤腿坐,然後小孩坐在我腿中間的畫面。我沒忘記她其實是想吃零食,所以有一下沒一下地拿著點心餵食。
啊啊啊,這小孩真的好可愛,軟軟的好好抱。
「哥……」無視我們這邊的溫馨畫面,千冬歲突然開口,「你什麼時候回雪野家?」
聽著他們的話,我抱著小孩準備起身,但還沒完全站起來,夏碎就拋來這麼一句話,「啊,你們不用迴避,不是什麼不能聽的事。」
才發現褚冥漾也有走出去的打算,聽了夏碎的話,我們也只好再坐下來,我也繼續餵食黑蛇小妹。
接著這一呆就坐了十幾分鐘。
褚冥漾一直死撐到最後才睡著,結果我還是必須扛著一個人回去,先帶去醫療班可能比較好。
我想先把月華刃放在他那邊或許對他會有點幫助,它本身的魔力對恢復精神很有用,明天還要早起,他如果到那時都沒醒的話會有點麻煩。
一邊想著,我和夏碎道了別後就扛起褚冥漾準備走出紫館,千冬歲在不知不覺就已經出去了,不知道走了沒。
「玄,等等。」
我愣了下才回過頭,「夏碎學長?」
他叫住我會有什麼事?
「妳喜歡吃點心嗎,拿一些回去吧?」
「誒?」我驚呼了一聲,「真的可以嗎?」
接著又是一股熱烈的視線傳來,我才發現剛才看見的金眼小孩縮在夏碎背後,眼神不知道是怨恨還是期盼……
「沒問題的,我這邊還有很多,妳可以拿一點回去。」夏碎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聽到還有很多,金眼小孩的眼神攻擊感覺沒那麼強烈了。
「唔……那就謝謝夏碎學長了。」我向他道謝,得到回覆後,夏碎便轉回屋裡,從廚房翻出幾盒像剛才看到的點心的東西用四角巾包起來打結,然後走出來遞給我。「謝謝。」
我看了接過來的東西一下沒有馬上離開,夏碎立刻就露出疑問。「呃……那個,我以後有空可以來找她吃點心嗎?」
然後我看見金眼小孩露出星星眼。
夏碎隨即露出瞭然的笑,伸出手拍了拍小孩的頭,「可以的,要過來時再跟我說一聲就好。」
「小亭以後也可以去找她嗎?」金眼小孩……自稱小亭的小孩抬起頭,期盼地問。
「沒問題。」夏碎微微笑著,隨後看向我,「玄好像很喜歡小亭。」
不,其實我還是很怕蛇,什麼都還好就是怕蛇,但是她長得太可愛了所以能夠接受。沒說出實話,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出來。
最後離去前,我想起了明風學院的事於是便向夏碎提起。聽完之後他露出凝重的表情,以「會和冰炎討論」作為結語。
既然夏碎這麼說了我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的確是什麼都不能做,也沒有任何證據指出鬼族動手腳,而且我們還不知道被幹掉的是誰。
只能等到比賽當天……
出了房門,才發現千冬歲還留在外面沒有自己先走,「抱歉。」
「我跟夏碎哥是同父異母的小孩。」
出來紫館一段路後,在前往保健室的路上,我都還沒問起,千冬歲自己就先說了。
「夏碎哥的母親是正室,來自於同樣名門的藥師寺家族,我母親是偏房,是雪野家不知道從哪邊找來後補的偏房。」開始陷入自我回憶當中的千冬歲也不管我有沒有在聽,很自動的把他家的料全爆給我聽,「雪野家的家主只會有一個,端看出生時候與生俱來、雪野家代代相傳的神諭能力,夏碎哥身上沒有,一年之後我母親生下我,神諭能力在我身上被證明了,大哥跟他母親在父親心中馬上沒有地位。」
「他們只在雪野家多待了五年,某一天就突然離開了,離開七日後夏碎哥的母親馬上傳來死訊,後來就跟雪野家斷去聯絡,我也是在當初入學時候才知道夏碎哥就是在這邊就讀,勸說了好幾次,他就是不肯回來正籍。」
怎麼說,原本還以為應該是像後宮劇那樣,勾心鬥角一番後側室把正室幹掉,原來沒那麼複雜,是我想多了。
「夏碎學長家族是做什麼的啊?」先前因為好奇所以去調查了一下千冬歲家族的產業,知道他們是做類似言靈的東西,可是夏碎學長……感覺跟冰炎很像,什麼都學、什麼都很拿手,沒有看過他最常在用什麼、擅長什麼。
千冬歲看了我一下。
「不方便說也沒關係。」 我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剛才那個問題其實滿不尊重人家隱私的。
「是做替身的,藥師寺一族擅長替人除災解厄,專做替身之類的法術。」沒想到千冬歲毫不保留的告訴我了,「我聽長輩說,夏碎哥的母親做的替身就是我父親,在她離開家的第七天我父親立刻被咒術刺殺,結果轉嫁到他母親的身上,當晚立即死在藥師寺的住所中。」
「……」我盯著他,有點被驚嚇到。
「我知道替身的危險性,所以要夏碎學長趕快回雪野家,這樣不對嗎!」 千冬歲開始有點醉酒歇斯底里傾向。
轉開頭看著校園的景色,我想了想,半晌才接著他的話回應。「或許他真的很喜歡藥師寺的家族吧?」
好吧,聽起來是滿怪的,不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用一種詭異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千冬歲打住話題,「小月,就說到這邊了,記得今天的事情別跟別人透露,就連學長也不可以,如果妳亂說出去,就算是小月我也……」
也怎樣!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我立刻應允「絕對不會說出去」。
後來我們在醫療班分開。
輔長似乎因為競技會的關係很忙所以不在學校,現在在保健室裡的是一個不認識的藍袍。隨著他的帶領下,我扛著褚冥漾轉進配有病床的地方,然後把人放在床上。
站在床邊看著躺在上面的人片刻,我盯著他開口。
「別裝了,你醒著吧?」
從心跳和呼吸的頻率聽來根本就不是人類睡著時的狀態,這傢伙擺明就是醒著的,方才和千冬歲的對話八成也全聽進去了。
「什麼時候會開始耍心機了啊……」倚著床緣坐下,想了想,我乾脆把褚冥漾的肚子當枕頭,就這麼橫躺下來,後腦枕著他的腹部。
他睜開了眼睛,眼皮腫腫的看起來還沒完全清醒,似乎還在有些昏沉的狀態。「玄月……」
「什麼事?」
「我剛才夢到奇怪的東西。」
聽著,我頓了頓,「說來聽聽。」
放空心思準備聽他說話,結果沒想到他還沒說出來,眼皮又緩緩闔上,呼吸也趨於平穩。
……這傢伙是躺到床就好睡了是吧。我翻了翻白眼,雖然無奈但也沒辦法,乾脆就站了起身,離開前順手替他拉上棉被,確定有好好把胸口以下蓋住才離開。
拉開病房的簾幕,才發現有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外面不曉得有多久,然後一點聲音都沒有連我都沒發現。
糟糕,難道是太累了,感官全都下降了嗎?
不過讓我更意外的是,外頭站著的就是我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想找的人,「小哥?」
他穿著的是便服,貌似沒在工作。看見我走出來時,他藍色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看,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好幾次都張了嘴,卻沒有吐出任何字句。
「怎麼了?」我再問了一次,感覺嵐有點怪怪的,可是說不上來是哪裡怪。
他的情緒很不穩定。
「……格林剛才傳來術法訊息,說在明風學院遇襲的地點感覺到你們的氣息。」終於組織好語言,原來他想說的是這件事。
「發生了一點意外……」我拉了下頭髮,不小心拉太用力就把馬尾扯鬆了,乾脆就把頭髮整個放下來。
剛才的事讓我還餘悸猶存。是說原來格林也有過去,動作還真快。
「我知道。」
愣了一下,不知為何嵐的聲音有點沙啞現在才查覺,但回過神時,他卻又勾著微笑,看不出任何異樣——除了明顯很不平穩的情緒。
「……嵐,我沒事。」因為不曉得他想聽的是什麼,想了一下,我能說的也只有這個。
他盯著我,一直盯著盯了很久,好一會才伸出手,笑著在我的頭頂拍了兩拍,「嗯,沒事就好。」
縮下脖子,我瞇起眼、拉開了嘴角跟著笑出來。
——這時的我只是抱持著疑惑並沒有感到太在意。直到許久以後的將來,我才理解到當時嵐的表情是多麼令人難過,而我絲毫不覺。
持續拆梗中(有嗎
最後再來一點點不太重要的小梗(又來#
賀卡報名進行中//
http://goo.gl/forms/V5khw3yrK3eynqAb2 上課突然腦洞#就是轉換成Q版後手變短然後綁不了頭髮(???
可是冰炎的為什麼綁起來了?
冰炎:因為我是黑袍。(玄月表示:——
http://i.imgur.com/IKINMWz.jpg 玄月好可愛,冰炎也太邪惡了
不過Q版的冰炎竟然綁得到頭髮,黑袍果然都不是人…
RE: 【特傳】異色月 32前奏
隔天再回去醫療班找褚冥漾的時候,他人已經不見了,應該是有醒來了……吧。應該也沒人想綁架他,就當他是醒來了,我也毫無懸念的就直接轉回黑館去找冰炎。早上的開幕典禮隊伍所有成員都必須到場,之前被夏碎提醒過一次不能遲到,所以今天起得比較早一點。
回到黑館前我先繞去餐廳拿了點東西,可能璐菲斯特和月華刃都不在身上的關係,一路上一直有種少了什麼的違和感……可惡,早知道應該先把璐菲斯特拿下來,雖然她幾乎不講話就是了。
什麼,你說還有撻可……他就算了吧,撻可只會嗆我,嗚嗚到底誰才是主人。
於是撻可對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呦,冰炎。」
回到黑館後我就直接去冰炎的房間找人,我想這個時間他應該起床了,結果沒想到才正要敲門,門就自己打開了,更正,是被打開了。
站在裡面的冰炎已經換上了黑袍,感覺已經整裝完畢,整個人非常有氣勢的出場。「嗯。」他應了一聲後就沒挑起話題,冰塊模式正常運轉中。
看見他的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夏碎學長跟你說了嗎?」
還是有點在意昨天的事,三番兩次的遇到安地爾讓我感覺很不對勁,然而昨天的事件之後,明風沒有出現人員傷亡的消息僅僅只是遇襲,肯定是安地爾混進去了。
他點了點頭,「我有和大會相關人說過這件事,他們說了會特別注意,但從昨天開始一直沒有任何異樣,先等著吧。」
說真的,我很怕安地爾又跑去傷害誰,感覺他一直衝著我來,然後又不斷給其他人帶來威脅,如果……只是如果,只要照他說的話去做的話,是不是其他人都可以平安了?事情可以就這麼結束,然後安地爾不會再來,其他人也就不會再受傷——
冷不防地腦袋晃了一下,接著是爆開的痛楚,唔喔被打了——
剛動完手的加害者惡狠狠的瞪著我,語氣兇狠根本是在罵人了,「妳再想什麼有的沒的我就打爆妳的頭!」
「對、對不起……」捂著被打的地方我也只能先道歉,看到冰炎整個放鬆下來就忍不住歇斯底里起來了……
「妳應該知道那傢伙是什麼人,根本不能保證他會說話算話,而且就算妳真的照著他的話去做了,他也沒有那個義務要聽妳的話保全其他人,鬼族都一樣,沒有善心那種東西。」夾帶著怒氣的話語一句句砸在我頭上。
「妳以為那傢伙為什麼要那麼大費周章混進來?事情沒那麼簡單,妳知道現在自己該做的事應該是什麼嗎?那就是不要落單,我或夏碎不在的話就找其他人一起行動,不管是褚還是亞里斯的都好,總之就是不要私自行動。」
看著冰炎的臉,一時半刻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的確像冰炎說的,我沒辦法保證安地爾在打什麼主意,就算聽了他的話、短時間內或許真的能讓他不再對其他人動手,但是之後誰知道,安地爾現在的所作所為不是獨自行動,可能代表了整個鬼族的野心,那並不是自己能擋得住的。
感覺現在最麻煩的角色就是安地爾,如果能擋得住他的話,或許就能夠有更多時間可以準備,但為什麼自己的能力就是不夠……因為自己沒用,現在已經快要沒時間了。
「妳是不是忘記自己不是一個人。」冰炎再度伸出手,這次不是往我的頭巴下去,而是折起手指、往我的額頭彈下,語氣有些不耐和無奈,「妳有妳的幻武,妳的使役和白詅、褚、千冬歲、萊恩、米可蕥,再不夠的話也還有我和夏,為什麼要當自己是一個人?」
「妳這傢伙從以前就是這樣,真的是……令人心煩。」
說到最後,冰炎完完全全的只剩下了無奈。我沒有當自己是一個人啊……就是因為很喜歡大家才更怕……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妳。」冰炎對我翻了一個白眼,總覺得最近一直被人白眼。他用手掌用力的搓了一下我的頭頂,我縮了縮脖子,抬起頭就看見他越過我、往樓梯走去。
我小跑步跟上冰炎的腳步,走在他後頭。
「反正妳只要記住現在我還在這就好了。」
他沒回頭,就自己走自己的,連這一句話也是毫無徵兆、突然就拋了出來。我愣了半秒,腳步不自覺慢了下來,最後呆愣得停在原地,怔怔的望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發現我停在原地,冰炎在走出一大段距離後也停了下來,側過頭望向後頭的我。
有那麼一瞬、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才感覺冰炎嘴角勾出的弧度跟平時有那麼點不同,令人難以形容。
用手揉了下眼睛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結果發現他已經轉了回去,只看得見背影了。
「走吧。」他重新邁開腳步,這次沒再停下。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自己還是一點話都說不出來。然後我吸了吸鼻子,狠狠抹了兩把臉後快跑跟上。
☽
和冰炎講話意外得沒有花多少時間,走到選手休息區時,正好在快到門口的時候遇見了夏碎,「早。」對方微微點了一個頭。
冰炎應了一聲,我也點了個頭,然後雙方就一起走進休息室。進去時還沒看見西瑞,可能是順路買些吃的才要過來,他真的是一有空就在吃,很神奇的是又完全沒有吃胖的感覺。
忽然間「碰」的很大一聲,有人把門猛地踹開。說曹操曹操就到。把門的踹開人手上抱著一大堆盒子什麼的,食物的香氣頓時四逸開來,我還疑似聞到炸物的味道。
默默將早前繞去餐廳拿的東西放在桌上,我慢慢吃我清淡的早餐,至少比起某人的絕對清淡很多。
「你們那麼早幹嘛。」無視室內靜謐的氣氛,西瑞扯開嗓門說著,嘴上嫌我們早不過還是說了聲早安,然後就把手上吃的東西一股腦往桌上丟,自己也在旁邊坐了下來,開始狂吃。
兩位學長都沒說什麼,冰炎乾脆無視他閉起眼睛補眠,老大你該不會前一天還跑去出任務吧……
夏碎也是靜靜的就拿書出來翻,似乎沒有要挑起話題的樣子。一圈看下來,感覺應該會就這麼安靜到典禮開始。
接著我發現自己只是觀察一下其他人而已,西瑞帶來的足足有半個人高的食物堆已經被掃掉一半,相較之下我的早餐連動都沒動過。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把那些東西吃掉的!我才把視線轉開一下啊!
「看什麼,妳想把自己的早餐進貢給本大爺嗎?」手裡還抓著一根骨頭,他用那根長長應該是腿骨的東西指著我說。
我白了他一眼,「想太多。」
「那就是在覬覦本大爺的東西了!本大爺是絕對不會憐憫妳把食物分給妳的,就算妳是女人也一樣!」
我低下頭吃東西,完全不想回應他的話。
誰覬覦你的東西啦!
後來看見褚冥漾是在觀眾席。
他在我們班區域的觀眾席上,然後我在選手休息區遠遠就看到他。原本只是想說能不能看到人,結果就互相對上眼了。
我拉開笑,舉起手朝他揮了兩揮,對方也揮了回來,手上還拿了飲料。我轉開視線,半晌,整個會場緩緩沉靜了下來,包括原本還很吵鬧的觀眾席。
——就像是投影幕般,金色的光陣猛然顯現出來,就在大片白色的石地上,一圈一圈的勾勒出許多圖騰花紋,其複雜程度讓我一瞬間認不出那其實只是傳送陣,只是等級高上很多,跟我們平常用的又不太一樣,似乎還摻雜了一些其他的元素在裡面。
接著中央慢慢浮現出一個人。
那人出現的瞬間我怔了住,接著腦神經就像是有電流竄過一樣麻癢癢的,就像有什麼在騷動、快要想起了點什麼卻又毫無頭緒,只能任憑莫名的熟悉感迴盪。
華麗繁重的布料將他的身體層層裹住,感覺有點像東方的古裝,一層一層的垂落在地面然後像是花瓣一樣散開;只看外表應該是十六、七歲差不多,而沉靜的臉龐看不出男性或女性的氣息,就只是淡淡的,看著就讓人感到放鬆、很漂亮的一張臉。
慢慢抬起頭,柔順的長髮綁了幾個樣式在腦後;和頭髮一樣、淡金色的長睫毛睜了開,露出底下紫金色的眸,「歡迎各位蒞臨Atlantis學院。」他張口說話,感覺好像就跟平常說話一樣,可是聲音卻整個迴盪在場內,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我為Atlantis學院三主之一,今日代表所有Atlantis學院幹部先感謝來自各方的代表、參賽者,以及各學院的高階人們,當然還有坐在觀眾席上的各位。」
我怔了一怔。
「我乃Atlantis學院創辦人三人中的代表之人、也是目前學院三名董事當中的其中一人,妖重的鏡,將主持此次開場儀式。」他站直了身,一層一層的衣擺在光陣上面大大的鋪開,就連上面的花紋好像都會發亮一般,「今日起一連十五日將舉行三大競技比賽,每一場競技賽題目都不相同,採三場綜合評分制,而最後勝利者將為今年的競技頂者,能獲得三樣頂級的異界寶物。」
「而亞軍與季軍也分別配與不同的獎賞,希望此屆比賽也能如同以往一般精采、正大光明。」
沒有任何落落長的修飾,他——鏡很簡單俐落的就將開幕詞講完,快得令人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然後我看見同在休息區的其他人都站起身,於是我也站了起來。
「接下來請各位決賽者入場。」
場上的光陣瞬間消失,眨眼間,他已經坐在台上正中間了。
幾乎就在同時,休息室內傳來啟動法陣的感覺。陣法發動的很快,幾乎不到幾秒鐘,我們所在的空間就從休息室轉換到那個光從旁邊看就感覺得出來很大片的操場上。
就在轉換過來後,有個東西吸引走我的注意力——是我們學校另一隊的隊伍,也就是先前照過面的某夜行人種學長的隊伍,我看見裡面有個情報班的紅袍,但是看不見臉,因為他的臉上戴著日式的羅剎面具,看不出是誰,連氣味也被隱蔽得乾乾淨淨,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體型怎麼看都有點熟悉。
沒太大興趣去仔細探究對方的身分,看了一下我就把視線移了開。然後所有隊的代表走了出去,這才知道我們這隊的代表人不是冰炎而是夏碎,感覺還滿令人意外的。
他們站到場中央剛出現的大光陣,然後紛紛舉起一隻手、開著掌心至於胸前。
「我們願意發誓,比賽中光明正大,竭盡所能發揮,尊重對手而取得最高地位。」 十個人統一聲音說完之後,他們的掌心出現了一個光球,一堆亮亮的光球瞬間像是煙火一樣往上飛、黏在一起,眨眼爆炸開來,就像大型的煙火秀。
一隻銀色的鳳凰在天空出現了,發出了巨大的鳴嘯聲劃過天際然後再飛散成無數漂亮的光點,像是大雨一樣散落下來,到處都是銀亮亮一點一點、整個邁入奇幻妖精的閃亮世界中。
最後一個銀色光點落下之後,十人中央出現了一個小女孩,手中抱著小桶子,「請抽分組號碼牌。」她將桶子舉高,給每個人都抽出一個小球,上面有著號碼。 「這是每組的代表號碼,也是從今日開始每場競技賽所用的組類號碼,請各位隊長好好保管切勿遺失。」
「第一場大競技賽採組隊組決戰賽,每組都只有一個機會,贏與贏者再決戰,直到最後一組勝利者出來,一共分為十場,所用天數含休息日共五日,現在開始將各位手上的組別號碼填入競技配置名單。」
就在女孩子話語停下的同秒,她身後上方出現巨大的光版,馬上就排好一對一的走線決戰表。
「今天下午兩場比賽決定,第一競技場一點開始Atlantis學院第二代表隊對巴布雷斯學院代表隊、第二競技場明風學院第一代表隊與奇雅學院代表隊同時進行。」
「明日早上九點開始,第一競技場惡靈學院對亞里斯學院,第二競技場禔亞學院對七陵學院同時進行,下午兩點開始,第一競技場明風學院第二代表隊對Atlantis學院第一代表隊,以上。」
看了一下會場的時鐘,十一點整。距離下午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但典禮還沒有要結束的感覺。
好無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啊……
http://i.imgur.com/VaAS2yx.jpg
有點越來越不會取章名的感覺,自己以前到底是用什麼做評斷來取的啊啊啊(#
賀卡報名持續進行中,收單後會公布表單回覆內容//
https://goo.gl/forms/5ThEVZtJwz0n2kAI3 學長的背影超帥!
微笑的學長超好看
點文單
正文寫著感覺有點無聊所以來問問點文(#)
有意願的話歡迎填單
角色/配對:(這邊某茜不介意拆CP,有特別想看哪個配對的話也可以提出來,只是想看某個角色的劇情也是可以。)
題材:(EX:同居三十題那類的OR各種名詞TAG,就是說想看的劇情那樣。)
類型:(溫馨/虐/日常/甜,只要想得到的某茜都試試看(#) 玄月和西瑞的互動好有趣Wwww
我想要點文((舉手
角色/配對:冰炎X玄月
題材:一日約會
類型:甜
【特傳】異色月 33契機
介紹完所有各校的校長和選手後大會才結束,前後又拖了一個小時,都快站到睡著了才放人。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中午了,比賽前還有一段時間可以休息,不過肚子沒有很餓,我想就直接在休息室等到比賽開始好了。
「冰炎……我們有什麼作戰方案嗎?」
回到休息室後我頭一句就是問這個,因為是決賽了,跟先前的預賽不一樣,稍微討論一下可能比較好。
只是這問題一問出來,自己馬上就後悔了——問這傢伙還能得到什麼回應啊……
「反正上場就是打,打贏就對了。」果不其然,冰炎用一種很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夏碎對著我露出苦笑,多半也猜到冰炎會是這種回答,不愧是當了多年搭檔的人。
「還有一段時間,你們看要不要先吃午餐。」最後拋下這麼一句,冰炎就往後一坐,整個人坐進沙發裡,翹腳環手,閉上眼睛休息。
「喔好。」大概也肚子餓了的西瑞很快的回應然後就往門口走去,隨後又回過頭,「要幫你們帶點什麼嗎?」
「你買你的就好,我就不必了。」夏碎說,接著便打開休息室設置的小冰箱,拿了幾罐飲料出來放在桌上,把其中一罐推給我。我向他道謝。
「我也不用。」簡單的做出回應,冰炎眼睛連睜都沒睜。
「慢走。」最後我只說了這麼一句。
可能沒預料到我會這麼說,西瑞感覺似乎愣了一下,才「喔」了一聲,然後走出去。
似乎真的沒什麼事好做了,想了一下,我也窩到了另一邊的沙發,像冰炎一樣閉上眼睛補眠。
其實沒什麼想睡的感覺只是自己現在真的沒心思去做別的事,如果是躺到休息室的床鋪上的話可能不管想不想睡,以自己的體質來說馬上就會睡著了,不過就是怕這樣才不去……誰知道真的變成這樣的話等等會不會傷到人。
或許是閒下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情緒又整個浮上來,閉上眼睛大概都有將近半小時了,腦袋卻一直想些有的沒的,完全沒有休息到的感覺。
剛才看見的鏡也是無殿的一員……那麼他和扇肯定認識吧?這樣的話有辦法聯絡得到扇嗎?
——但別說是想透過鏡去找扇了,我連怎麼和鏡搭上關係都還是個問題,對方又憑甚麼要聽我說話?
沒能再深入思考下去,我就被臉部爆開的劇痛打斷了思考,然後反射性的伸出手接住某人丟過來的東西。
「妳腦袋可以安靜點嗎?」
紅眼惡狠狠地瞪過來,被我的腦袋吵了快半小時的冰炎整個受不了,只差沒炸掉他剛才丟過來、此時被我抱在懷裡的抱枕了。
「妳如果想要它炸掉的話我可以馬上成全妳。」說完他向上張開的掌心立馬燃出一簇顏色金紅得漂亮的火焰。
「不不不不用了謝謝!」我往沙發更縮進去一點。對不起我吵到你老大補眠了。
才剛講完,室內隨即傳來術法的波動。所有人的視線都被突然出現的傳送陣給吸引去,然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就這麼冒了出來。
好吧,就算知道自己有可能和無殿有關係,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那麼接近他們。扇的話是因為在一起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所以自己完全沒有對方其實是無殿主人的真實感。
「呼,剛才留下來和各校的校長們討論了點事情,不然可以早點過來了。」做出某種像是伸展筋骨的動作,突然在我們面前冒出來的鏡慵懶的說著。「真的很久不見了,近來無恙嗎?」
很明顯就是對著冰炎說的,他馬上一個點頭,沒有特別大的反應,「一切正常。」
我愣了很大一下,真的很大一下,直到對方都出現三秒,也看清室內環境後,我才想到必須行禮。
得到回應的鏡突然一個轉頭,然後方向就是我,還沒來得及彎下身行禮,我就看見他猛然睜大紫金的眼睛,「啊!」
什麼?!
完全沒能反應過來他冷不防的就撲了過來——咦?!
我被撲了我被撲了我被撲了——我居然被撲了!而且撲我的那個人還是董事!他整個人壓在我身上,然後我身後就是沙發椅,因為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於是我整個就往後跌在沙發,任由對方身上的布料把自己蓋住。
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我就悲慘的發現自己居然把對方當成扇,接著反射性的就蹭了一下對方……我在幹嘛啊啊啊!
「好久不見!」語氣整個變,剛才還很優雅的鏡好像很高興,很用力的把我抱住,然後我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就這麼驚愕萬分的望著冰炎,結果對方居然就這麼冷笑的回看過來,擺明是要看戲。
我自認自己的力氣已經很大了,可是顯然對方的力量比我更大,整個讓我無法掙脫,讓我想到蛇在制服獵物的那種情景……我不是獵物啊啊啊!
後方傳來門打開的聲響,眾人同時往聲響的來源望去,只見西瑞一臉錯愕的看著鏡,然後又錯愕的看著我。看完後立刻畢恭畢敬地朝著我的方向彎身九十度鞠躬,但那絕對不是對我而是對壓在我身上的鏡所行的禮。「您好。」
你買得好快啊。
慢了好幾秒我才看見他旁邊還有一個褚冥漾,似乎是被抓過來的。他也愣了好一下,才西瑞鞠躬完之後才跟著彎身低頭。
「不用那麼拘謹,我只是來找人聊聊天。」還壓在我身上的鏡董事一點都不感到尷尬的說,隨後紫金的眼睛轉向我,軟軟的臉頰在我頭頂蹭了幾下,「都長這麼大了真的好久不見,離開前很小一隻的說。」
夏碎看了還呆愣在門外的二人一眼,示意他們先進來再說。然後門被關上。
我還反應不過來,知道自己推不開對方所以也放棄掙扎了。「什麼?」
感覺鏡的身體好像頓了一下,接著他的聲音才慢悠悠的傳來,「啊……看來真的像扇說的一樣,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感到很可惜。
什麼跟什麼啊?
腦袋還處於當機狀態,鏡就自顧自的說下去,「不好意思讓妳嚇到了吧,很久沒見太高興了。」隨後便從我身上離開,還順手拉了我一把讓我坐起來,自己則在旁邊落坐下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坐下來說些什麼,另外一位也很惦記你們。」
「……師父惦記就好,另外一位就免。」冰炎很簡單俐落的回應。
在知道某些內幕的情況下,我有幾分把握能肯定他後半句說的絕對就是扇。
「哈哈,她在我到學校來之前還拚命吩咐要我帶點東西給你們,結果我忘了。」鏡董事很優雅地撩起長長的衣袖,自己拿起冰炎拿來放在桌上的罐裝飲料拉開拉環,「這些比賽總是得處理許多麻煩的工作,一忙起來常常會忘東忘西,我也不像他們記憶力那麼好哪。」
『謝謝你遺忘。』我和冰炎不約而同地說。
我知道鏡說的一定是扇,說真的我不想再接受扇更多的驚喜了,她每次給我驚喜都讓我驚得心臟差點停掉。
啊……是說這樣的話鏡回去遇到扇,應該會被後者鬧很久吧。相處過一段時間深知某人的個性,我為鏡默哀,雖然他應該是不會在意這種事。
「她聽到你們這麼說會很傷心的。要不是因為最近有點事情他們要親自處理,應該今天都會過來看看你們的。」鏡董事仍是一樣的微笑,可是我還是很緊張完全放鬆不下來,「畢竟這也算是難得一見的重大事務。」
我微微低下頭,另一邊則傳來了冰炎的哼聲。
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說的話感覺有什麼被我忘記,可是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鏡好像認識我,從他的話聽起來,第三個人似乎也知道我的樣子,但我連他說的人的臉都想不起來。
「不好意思,我能問問剛才您說的『不記得』是……什麼意思嗎?」不知道該怎麼問才好,我有點遲疑。
「關於這點,」鏡董事轉了過來,漂亮的眼睛瞅緊我,「我想知道妳的記憶確切是從哪裡開始的。」
我愣了下,一瞬間無法意會他的意思。
對欸,是從哪裡開始的?
雖然說是為了躲避某些人而到原世界生活,可是仔細一想,自己小時候根本就沒有在守世界生活的記憶,不管什麼事情都是鳴輾轉告訴我的,實際上,自己只有待在原世界的印象,直到最近升上高中才又接觸守世界……
感覺就像腦袋某一塊被挖了一個洞,然後裡面塞滿了問號,沒有任何記憶,也沒有任何連結點,就直接跳到某一個片段——自稱是我哥的鳴將我從黑暗中喚醒,然後告訴我的名字,帶著我到原世界的住處,接著遇見嵐和嵐的家人。
說到這個,為什麼會害怕玄鳴的事我好像還沒說過。自己是那種第一印象就定生死的人,所以第一印象不好的話基本上和那個人就沒戲唱了(就像我對格林老兄的第一印象很怪,到現在即使對方說不會對我怎樣我也還是很怕他一樣);第一眼看見鳴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他是個很可怕的人、而且城府很深的感覺,但是似乎只有自己這麼覺得,其他認識鳴的人都說他是個好人,於是我也沒再當一回事,因為還是自己的哥哥,沒辦法徹底討厭。
把自己想到的東西向鏡董事道出,除了對鳴的想法我省略掉沒說。對方聽完後露出一種像是思索的神情,「看來比我們想像中還要來得多……」
「您是指忘記的部分嗎?」我歪著頭,露出有點困擾的表情,「能不能……有沒有方法可以想起來?」
鏡董事眨了眨眼睛,細白無瑕的手從衣袖中伸出來,蓋在我的頭頂,像是摸著我的頭髮一樣輕輕撫著,「多半是有人希望妳忘掉一些東西才會那麼做,雖然有點可惜,不過我們無法干涉。塵封的記憶需要契機才有機會回復,我能告訴妳,那一天很快就會來到。」
真的嗎?
「我們不會說謊。」鏡笑著,我才發現剛才那一句內心話不小心脫口說了出來只是自己沒注意到。「雖然那些遺忘的記憶也是我們不希望妳記住的回憶,但是只要妳願意接受並且面對,一切都有機會。」
不希望我記住,忘掉比較好的回憶……嗎?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記憶,連鏡都這麼說了,或許真的忘掉會比較好——所以才會什麼人都沒跟我說嗎?因為比起想起,忘掉還更輕鬆;那些記憶並不是什麼不可或缺的齒輪或螺絲,沒有特別存在的必要,就算沒有那些記憶,我也像現在一樣正常的生活著,並沒有因為少一個齒輪或少一個螺絲而無法運轉。
——但那些是我的記憶啊,要不要想起來都是我的事,而且、在很早以前就決定好了,我不會再逃避了,那又有什麼理由不去面對過去的事。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我真的很難理解會有什麼理由讓我無法接受那些回憶,因為什麼都不清楚,自然也就無法理解他在說這句話時的心情。
半晌,我彎起了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賭氣,聽到他這麼說,我就不想只是乖乖接受事實。「不管是什麼,我都會試著去重新接受的。鏡董事告訴我這些,真的非常感謝。」
「好歹也關注過妳一段時間,感謝的話就免了沒關係。」最後拍了下我的頭,鏡才把手收回去,他的手細細軟軟的感覺很舒服,移開的時候我居然還有點小失落。「這樣看來應該是不用我們擔心了。」
基本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引起你們的注意,至於扇為什麼會注意我的話那根本是一個問號。
終於!寫到!這裡了!
雖然玄月有那種很好入睡的體質但某茜完全沒有_(:3」ㄥ)_好羨慕玄月啊
這章拆了一點番外伏筆,覺得有好好把番外看過的話應該能猜出鏡想要玄月忘掉的記憶是甚麼(# 很喜歡玄月關於想要面對、自己的記憶是自己的事的想法,還有活潑的鏡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