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喵ㄦ
發表於 2014-10-1 19:41:47
真的吶?後面才會出來噢(失望
既然不能叫夜姊那就叫小夜啦~~
夜說
發表於 2014-10-3 00:41:32
本帖最後由 夜說 於 2014-10-3 00:47 編輯
貳拾壹之章
被詛咒的怪物對他獨一無二的神明大人說:
我喜歡你。
被製造的怪物對他獨一無二的兄長大人說:
我喜歡你。
在歪歪曲曲的道路上行走。
在歪歪曲曲的道路上成長。
在歪歪曲曲的愛意下澆灌。
他們成了歪歪曲曲的怪物。
他們對此沒有太大的怨言。
可是──
為什麼命運要把他們唯一能說出我喜歡你的機會剝奪?
難道,黑色的種族真的不能得到幸福嗎?
++++++
忘夭背靠在腐朽的門板上,伸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他捏了捏臉頰提醒自己要清醒冷靜的面對眼前的困境,白師傅還在任務中,而且似乎不希望他人的打擾,因此他必須守好這扇門。
「請讓開,尊貴的客人,既然你是族長邀請的貴客我們就不會對你拳腳相向,但這前提是你乖乖從此地離開。」帶領一群來勢洶洶木之妖精的為首者以溫和有禮的態度說道,卻挾著不容置否的力道,從臉上輪廓可看出他與妖精族長有某種程度的血緣關係,同樣的一雙天青色眼眸讓少年感到莫名的厭惡。
他們的語調都極為相似,或許那種溫文儒雅又得體的說話方式是這群妖精族的特質吧!忘夭分神思索道。
「不。」忘夭以鏗鏘有力的一個音節表達了堅定的拒絕之意,他彎起了無害的微笑,試著重現與妖精族長頗為相似的笑容,那樣看似溫溫婉婉的微笑,其實就是在拒絕一切的象徵,雖然包容了所有的事物,但也可以說是什麼也沒放進眼裡。
「那麼我們只好失禮了。」木妖精貴族的眼神一冷,抽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對型態如同殘月般彎曲優美的銀色雙刀,刀面在微弱的光線照射下泛著薄綠色,身後的妖精們紛紛效尤,一把又一把武器出現在他門手中,進程遠程的都有,幾乎可以開一個武器大展。
他們週圍飄浮著夫妖精族特有的青色燈火和白流下來負責照明的金紅色火苗,兩種不同的色光將狹窄的空間映照出詭譎的黑影,光與光的交接把整片哩暗驅逐殆盡,身旁固然明亮,光芒而照不進他們心裡。
出就在一瞬間,少年迅速壓低身子以便做出應付任何狀況的姿勢,雖然他知道自己只是半桶水,可他也不會白癡到站得直挺挺的給人當靶子打,在他叉開雙腳之際一道青綠的風刃就與一層水藍色的結界相撞,風刃像是雞蛋砸在石頭上立刻粉碎消散。
忘夭的表情反倒沒有比較輕鬆,他們都心知肚明剛才那一下只是試探彼此的手段,亦是做為開戰的鑼鼓。
下一擊就來真的了。
他有把握嗎?沒有,什麼都不記的他戰鬥經驗少得可憐,身體狀況也不占優勢,不如說所有的劣勢都傾向於他較為貼切,即使如此,他也與白師傅做了約定要變強,不知為何,他腦海裡有個聲音告訴他:
『如果心能說話,那就是咒語般的言。』
所以他不會放棄、更不會退縮。
「我會贏。」少年以凜冽的嗓音說道:「我會贏。」並且在心底默默地復述,這並非是在壯膽,他的語氣平靜的宛如在述說著不久以後的未來。
「別太囂張了,人類。」放出冷冽龐大的殺氣,妖精貴族之首的青藍色雙眼顏色逐漸轉深,冷漠的語調打破了他斯文有禮的既定印象,展現出包裹在無害笑容下黑暗,忘夭笑了,這樣才對,這才是屬於他的神情,虛假的微笑與虛假的禮儀放在一個驕傲冷酷的人身上根本不搭嘎。
「鳴雷之神,西方天空鬥勇,秋之旅者破長空。雷殛之技!」三名妖精同時放出了雷擊,金色的電光伴隨著與空氣摩擦出的火焰向他襲來,那股照理來說應該會破壞掉少年以生澀手法架起的結界的力量突兀地在一半便消失於無。
「!」眾人皆驚,忘夭自是不例外,他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種異狀,本來他已經準備架起第二或第三層結界的準備,卻不曾料過攻擊根本處碰不到他,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在掌控之中的平淡理所當然。
「剛剛那是你做的?」妖精貴族以非常兇狠的眼神瞪著他,殺氣從對付一個小卒晉升到對付不得不殺死的敵人程度。
「這裡只有我們,你覺得會是誰做的呢?」沒有正面回答,適當的保留對方想像空間更有助於威嚇。
「哼、不管是誰做的,我們都不會在手下留情!」說罷他吟唱起少年無法解讀的咒語,青藍色的光芒一點一點地像星光般匯聚到雙刀刀身之上,流暢蜿蜒的線條鍍上銀河的稀疏銀芒,不需他人加以解釋任誰也能瞭解這絕對不是輕易能抵擋下的攻擊。
妖精貴族的雙眼在須於之間染上了脫離正常範疇的神異之銀,兩道銀藍色的衝擊波隨著他側劈直砍的動作在空中交錯成十字,在地面捲起一片風沙,直直衝著少年的門面,他的結界想當然是擋不住了,可忘夭仍然沒打算架起其他結界,他知道自己來不及也接不住。
面臨如此嚴重迫害到生命的攻擊,少年掛起了不合時宜的欣喜微笑。
銀鈴的脆響在耳邊迴盪著,水藍色的浪花掀起了柔軟的力流。
他輕聲呼喚道只屬於他一人的龍神精靈:
「米納斯。」
++++
門內門外兩個世界,攀爬滿整個天花上的火焰明顯被白降低了溫度才不至於燒死他們三個,熊熊的火光將黑暗陰冷的地牢照得有如白晝。
「該做決定了,忘夭撐不了太久。」男人雪銀的雙面注視著在團團紅蓮圍繞下,與怪物相擁的妖精族長,長長的翠綠細絲彷若柳條,垂了一地愁緒,白皙的臉蛋被映得通紅,與天空相近的眸子定定的望著怪物,絲毫不介懷濃烈的鬼氣絲絲入侵體內。
「我並沒有權利剝奪擁有生存意志的生命。」白如是說道。
化為鬼族的異獸發出哀泣,那是彷彿嬰兒啼哭細小的悲鳴。
「我已經沒用了,哥哥。所以殺了我吧!
現在的我活著只會害哥哥跟著扭曲成鬼族,既無法保護哥哥,也做不到帶哥哥逃離這裡。
我已經、沒有用了啊。」怪物用著哭泣版的語調說道,數只金色的眼睛眷戀的凝視著妖精青年柔美的側臉,認真的好似要把這一瞬當成永恆的紀念。
「我答應了、要讓夏法爾幸福。」妖精青年固執的搖首,蒼穹色的眼盛滿了晶瑩的水珠。
「我的幸福,就是看到哥哥能幸福,我的一切都是哥哥你給我的,如果我的存在讓哥哥不再幸福,而我的死能讓哥哥解脫,那麼我會去死的喔!因為啊、我最想看到的就是哥哥幸福的笑容──」怪物幻想著那個場景,然後饜足地瞇起了眼睛,額上模糊潰爛的臉龐似乎也在微笑。
那是極其溫柔、與普伊路到笑容十分相像,亦有所不同的笑容,普伊路的笑是面對全世界,而夏法爾的笑是僅僅面對普伊路。
怪物張開銳利的五爪,深陷進下顎的巨大裂口,挖出了黑色團塊狀的命核,縱使過程痛苦萬分,怪物連一聲呻吟都沒有流漏。
「夏法爾不可以──」青年見狀,首次露出驚惶恐懼的身軀,藕白的手臂伸長企圖搶過鬼族的生命源頭。
怪物的動作依然比他快了一步,鋒芒畢露的爪子穿透黑色的力量集結體,那一剎那陰鬱的鬼氣急速驟縮,肉眼難以捕捉的黑線在半空漫舞,怪物的肢體開始分崩離析。
「哥哥總是、一直那麼溫柔,可是我其實很討厭這份溫柔......」夏法爾無視了普伊路泫然欲泣的臉蛋,自顧自地低噥,語氣輕飄飄的如夢似幻。
「原因很簡單啊、我只想要哥哥對我溫柔、就好——」
怪物的身影在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後,像是幻境瓦解,一片片地破散,漆黑的欠片彿如烏鴉的羽毛散落在青年空蕩蕩的臂彎。
少風
發表於 2014-10-3 11:12:59
夏法爾悲劇了............(有必要這樣虐嗎??他已經是個只剩哥哥普伊路在乎的怪物了
自毀是他最好的結局嗎??
每天都很期待能看到夜姐的更新阿,不管事原創還是同人
加油啊!!少坐等看文(被打
初雪
發表於 2014-10-3 18:45:20
新讀者這裡一個
夏法爾他好可憐啊QAQ
他要承受這種命運真的很可憐、很虐
善良的天小蝎
發表於 2014-10-3 18:47:24
悲劇…出現……
其實我感到很驚喜的地方居然是…漾漾好像有變壞的趨勢……
夏法爾不管怎麼看都是善良的小孩,可是最後還是悲劇了……
白色獅
發表於 2014-10-3 21:37:24
啊……夏法爾你終於領便當了(淡定
說實在你這種方法還真簡潔俐落,不過倒是會給你哥心靈創傷就是了(茶
話說,漾漾你加油吧
好好加油打爆妖精們吧.(欸@@
夜說
發表於 2014-10-4 12:24:47
233# 少風
對他來講、這樣的結局是最好的
有、有很虐嗎?
謝謝支持♥
米可雅
發表於 2014-10-4 21:32:37
更新了!
我竟然一直以為自己看過了啊!
漾漾加油啊!想一點有用的東西起來!
開二黨啦!
夜說
發表於 2014-10-5 02:26:37
貳拾貳之章
如果說,死掉可以讓一個人得到幸福的話,或許我會去做。
被製造的怪物在某年某月悄悄地立下了這個心願。
如果說,全不的人都死掉的我就能幸福的話,我一定會去做。
被詛咒的怪物在某年某月無聲地立下了這個心願。
他們都是怪物,可是為了不同的事物活著。
被製造的怪物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被詛咒的怪物是為了死去而活著。
他們終將走向不同的道路。
以鮮血塗抹的道路。
然後在盡頭迎接Helheim。
+++++++++++++
「夏法爾、夏法爾……」抱著化為塵埃的碎末,妖精族長痛哭失聲,眼淚在也無法依靠理智命令它們停下,他試圖藉著擁抱空氣來獲得弟弟殘存的最後一絲溫度。
「普伊路•勒苟瑟斯,毫無疑問是你的抉擇害死了他,我不會去責怪你什麼,但是你現在需要做出下一個選擇,木妖精之長。」白掩下訝異的情緒,在見到下法爾挖出自己的命核時他一直冷硬無感的心第一次動搖了,他不認為那是同情,只是一種介在無奈與哀傷之間的情緒,他也說不清楚那到底為何物。
剎那的情感卻像麻藥後勁一樣殘留在精神海裡,心臟彷彿重心跳動起來,刺激而近際的感受讓他一時間沉迷於其間。
「選擇──?」青年抬起頭,青藍的眼眸仍然是那澄澈的蒼穹色,沒有被其餘的顏色浸染,乾淨而高潔,眼睛是生物的靈魂之窗,從這點而言白就能判斷這個人跟外面的少年絕對是同一種人。
可是不行,他不能跟忘夭成為同一種人。
「選擇嗎?呵呵……」笑聲像雪花一樣在空氣中飄零,微渺的幾乎無法聽聞,最後一滴淚珠滑落眼角,順著側臉溫柔的線條畫至下巴,靜默地被蔓燒的火焰蒸乾。
「殘之月先生──」青年露出完美無瑕的微笑,天青色的雙眼宛如覆上一層厚冰,冷得凍人,青年的笑容讓他精緻的美貌更加地突出,身上的威嚴不減反增,他的神情不在保有那份會傷害到自己的溫柔,將自己武裝上冰刺,向他的敵人做出反擊。
「我在此更改委託,請務必別讓外面的木妖精們活著離開。」
就在燃著業火的狹小斗室,尊貴的妖精青年真正地登上了那座孤獨的寶座。
+++++++++
鋪天蓋地的黑暗從門縫滲出,黏糊狀的黑暗凝聚成觸手擋下木妖精的攻擊,與其說是擋下看在忘夭眼裡比較類似「吃掉」,貪婪的黑影在吞噬的強大的力量後慢慢倒退,黑影緩緩地往上堆疊拉出了一個高出少年十多公分的人形繭,黑繭在形成的俄頃之間碎裂開來,灰髮飄揚,一身緊身黑衣的挺拔的身影。
「白師傅!」少年驚喜的叫出聲,不過只消看他一眼便再度投入與木妖精的混戰中,撐了大段時間的少年強迫進行著十力相差懸殊的戰鬥早使他疲憊不堪,要不是靠著顏伶的力量及他堅定的決心,恐怕他在開始前五分鐘就會落敗,此時的他看起來也不是那麼樂觀,從白衣櫃裡翻出來過於寬大的衣袍嚴重破損,腰側的布帛裂開了一個大口,明顯的擦傷在皮膚留下一道道紅痕,臉上也有著被風刃刮出的傷口,自為流乾的血跡看來大多都是甫造成的傷害。
「哼、你還是退下吧。」男人按住忘夭舉起的銀藍色掌心雷,甩手就是一個爆炎,那與少年的水彈根本就是兩個極端的層次差異,金紅色的烈焰瞬間炸開,就跟地牢裡的火焰類似,可遠遠比之前的攻擊力上乘。
「你──!?」妖精貴族詫異的望著差足戰鬥的男人,手中的雙刀不忘向前劈出足以分割肉體的刀風,男人卻只是用一只食指彷彿是在指揮般往右側一畫,刀風立即分做兩邊消弭。
「白師傅,我還能戰鬥!」忘夭瞪著那個介入戰鬥並且展現壓倒性力量的男人,不甘的說道,然而男人一眼就看出少年在逞強。
「小孩子就到一邊看著,我只讓你拖著又沒叫你解決,這個對手可不是現今的你能夠戰勝的對象。」白神情語氣皆平淡的像杯開水,把少年推到戰場的範圍外,確保他不會受到力流的衝擊。
嘎咿──尖銳刺耳的聲響伴著火焰燃燒啪滋作響的聲音顯得如此微不足道,木門有裡而外被推開,妖精青年風姿綽約的身影出現在門內。
繡著金線銀絲的長袍衣襬猶如盛綻的白花,層層疊疊的柔軟花瓣在地面拖曳,卻不染半點塵埃,垂至腰下的碧綠髮絲似穿透樹葉的陽光又似扶弱的柳條,他彷彿是一枝濯濯不妖的清蓮,高貴聖潔且不容許侵犯威儀。
「普伊路先生你沒事──」忘夭的話語在見到那張臉同時灰飛煙滅。
更正確來說是他一時語塞,無話可說。
青年有著王的神情,那是捨棄了內心最柔軟的一部份,換得的假面。
他是個王,沒有人能再去懷疑這個事實。
「我很好,讓你擔心了。」屬於王的微笑,不卑不坑的應答,制式化而挑不出一絲缺陷。
白那邊的戰鬥完全是一面倒的情勢,實力本就是雲泥之別,再加上妖精貴族領的那一大票人馬全被忘夭打得失去再戰之力,只剩他一個面對白這種等級的對手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就像是兔子遇到暴龍。
匕首揮出,目標不是拿著雙刀的妖精貴族,而是他身後無戰鬥餘力的木妖精們,猙獰的火龍沿著刃面切割空氣的弧度衝出,銳利的獠牙與勾爪輕而易舉地撕碎目標物,妖精的慘叫聲在肆意膨脹的火龍腹內迴盪。
「你這傢伙!」妖精貴族眼睜睜望著自己的同族被燒死,怒火剎那淹沒了他的理智,拋去計算危機風險,義無反顧地提著那對有著優雅曲線的雙刀直奔對手門面。
得到激怒了敵人的效果,白冷冷地睨了眼妖精,由於身高的差距讓他產生居高臨下的模樣,這也成了刺激妖精貴族的一環。
「唔呃──」他妄圖取下灰髮男人項上人頭的前一秒,胸口傳來的劇痛中斷了他的行徑,低頭一看,通體漆黑的匕首不偏不倚的插在那兒,僅留刀柄在歪,照這個深度看來十之八九是沒救了。
白面無表情的彈了下指頭,深色的地獄業火竄起,將眼前妖精的每一寸肌膚啃咬咀嚼殆盡。
「任務解決。」
「真是辛苦你了。」普伊路淡笑著頷首表達自己的感謝之前,那種大度文雅又充滿魄力的笑容讓忘夭把青年的臉龐跟記憶裡某個模糊的人影重疊,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以前也認識這樣的人嗎?
妖精族長信步來到戰場中心,環顧一圈殘存著打鬥痕跡與一堆灰燼的四周,眼中無悲亦無喜。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啊!我為了弟弟而殺了父親取得王位,又為了王位的穩固殺死弟弟,現在呢?現在又是什麼引人發笑的理由奪去同胞的性命!?我天底下還有像我這麼偽善的傢伙嗎?」普伊路仰著頭放聲大笑,神色有些癲狂,籠罩著暗色的青色眼珠卻是再清醒不過的理智。
有時候醒著比瘋掉更加的痛苦、令人難以忍受。
白越過妖精青年,來到纖細的少年身旁,盡責地觀望著青年以蒼涼的笑聲做謝幕。
一場無人知曉的悲劇無聲的落幕,除了兩位既是演員也是觀眾以外,再無可能外傳。
醉喵ㄦ
發表於 2014-10-5 09:30:06
噢噢噢,看來夏法爾的GG讓他嚴重受創鈉....
夏法爾阿~~阿喵會定時去看你的(搖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