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已刪除———
哈哈哈~~~這一章前前後後寫了快三個月呀,而且中間刪了改,改了刪,算上大概都快兩萬字,終於完結了((攤
接下來終於要正文了((被踹飛
按原著就是第一輪打完發現有鬼族然後去搶鑰匙打鬼(?),揭開鬼族的大序幕~~~
至於血兒這邊嘛...差不多不過又不太一樣就是了
第十六章暫時還沒碼
在這邊先開放點文,最快猜對下面兩題的觀眾可以向我點一篇2000字以內的同人文(特傳、因聿,其他作品待議)
1、璵玉幻武的第二型態。(提示:冷兵器)
2、上文中璵玉傷了漾漾後,漾漾的既視感來自?
我低頭一看,從左肩劃至右腰的傷口由深至淺,被血浸染的黑袍貼在身上黏呼呼極不舒服。然而重要的是,造成那麼大的一道傷口,黑袍竟是一點破損都沒有。
咦?我怎麼覺著有種既視感……
第一題真的純粹只能猜,第二題則是在全文中能找到答案的^V^ 這有cp嗎?漾x雪?還是漾x安 現在還能猜麼OWO
太久沒來看文了(被打
1、璵玉幻武的第二型態,猜測是瑞士軍刀或折刀一類的小刀(很多人喜歡把折刀拋上拋下(?)
2、漾漾的既視感來自第十章時被鬼王使者燒傷的一幕,同樣是受傷卻沒損壞衣服
第十七章 ——第二賽權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7-9-21 13:45 編輯當喵喵一群人狂呼著「慶功宴」、衝進休息室的時候,我只想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進來「代表隊專用區」的。
「漾漾,快起來,我們去慶功!」無論甚麼時候都活力十足的喵喵一下子來到床邊,用力推著我喊道。
我不情不願的翻身睜眼看向她,無力的說:「喵喵你們去吧,我再睡會。」
「那不行。」喵喵不知從哪拿來一杯冒著青泡的飲料湊近我嘴邊說:「這是提神飲料,漾漾快喝下,然後我們一起出去玩。」
我嘆了口氣,坐起來接過飲料放到床頭的小木櫃上,有氣無力的說:「喵喵,今天我們剛打了兩場比賽真的累了……」
「看來輔長沒說錯……」喵喵語氣突變,憂心的說。我這才發現休息室裡不知何時竟多了五六個藍袍,正在替學姊和雪檢查。此時,學長和夏碎學長,輔長尾隨在後,姍姍來遲的步進了變得有點擁擠的休息室。
萊恩和千冬歲早已不知所蹤,我看向剛到的三人,問道:「甚麼情況?」
「漾漾精神力已經透支了吧?快躺下讓輔長檢查吧。」喵喵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我連忙躺下,忍住把藉機揩油的輔長摔去當壁花的衝動,我無奈的問道:「也太大陣仗了吧?」
「漾漾連千冬歲和萊恩是別人假扮的都沒認出來了!」喵喵這次連帶說話都帶上哭音,我便閉嘴不說話了。剛才我真的沒看出來……
沒等我發作,學長就已經把借工作之名,行變態之實的輔長踹飛,同時問道:「怎樣了?」
「比米可蕥說的要好一點,沒完全透支,不過也差不多了。」一說起病患,輔長看起也可靠許多。「失血那麼多還強行連接異界通路,打開就算了,居然還讓神獸通過,也虧得現在還能醒著。」
學長一雙獸眼瞪過來,我急忙反駁道:「沒有輔長說得誇張,我是衡量過才行動的。」
沒想到學長一腳踹過來,罵道:「這就是衡量過的結果?精神力透支了你還能管得住那堆陰影嗎?」
「學長知道了?」我訝異的問道。
一旁的夏碎學長皺眉喚道:「冰炎。」
學長冷哼一聲,走到一旁。輔長看似不經意的走遠,查看因使用妖精兵器精神力也耗損不少的學姊那邊。
「是冰炎先看出端偽,才讓堤爾輔長來看的。」這麼說來學長還是挺信任輔長的醫術的。紅眼又瞪了過來,我下意識縮了縮肩膀。夏碎學長仿佛忍住笑意般拍了拍手臀,說:「沒透支就好,這個處理起來比較快。三天後便是第二次賽權,雖然名義上我們是對手,不過冰炎從董事那邊了解到一些狀況。接下來的比賽如果能聯手,對我們雙方都比較有利。」
董事、接下來的比賽,再加上之前從嵐探聽出的消息,恐怕不會是甚麼簡單的比賽項目。
「夏碎學長,不過是一點精神力罷了,很快便能恢復過來。」我笑著回道。「嗯……這幾天有空的話,多留意點有關學長之前那個任務吧。」畢竟隔牆有耳,我只能隱晦的提醒道。
至於學長那工作狂能不能想到是哪個任務,那就與我無關了。帶點惡趣味的想著,黃金搭檔退出去後進來的人卻讓我臉上笑容僵住了。
「白陵冥漾!」鳳凰不愧為獸王分支,這不,就一個天賦異凜的獸眼傳人出現了。
「師傅……」
「別叫我師傅!我沒有你這種三不五時弄一身傷、逃醫療班還透支自己的笨徒弟!」
「師傅我知道錯了,您老也不想進行那危險又繁複的復活儀式對吧?」看著師傅一怒之下插在我手上的空注射器,不忍感嘆真是人類的方法呀……
「死一死看腦子會不會清醒點。」說著倒是把注射器拔了出來,順帶給了一記炒栗。
鳳凰族的族長——琳婗西娜雅躺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悠然自若地讀文件,我不禁問道:「師傅您……要在這裡辦公?」
「怎麼,不行嗎?」她斜眼看過來,若是忽略掉眼神中的恐嚇意味,那語氣真的是非常平和。
我連忙擺手,討好地說:「您請便。」
再一次張開眼時,已經是次日的傍晚。
因為之後的賽程有了改動,醫療班召集了所有藍袍,重新安排了人員佈置。亦因此原本興致勃勃說要辦慶功宴的喵喵也只能抱歉的致電給我,說待大競技賽結束後再一次性的辦一個大派對。
比賽改動的正式通知在今天早上發給了所有代表隊隊長及隊員,除了用十分凝重的字句強調著第三賽權的危險性外,還有零零落落的規則改動。
雪和米安達學姊都沒有退出的想法,至於另外再找幾名隊員,且不說已經沒有時間再去訓練和其他人的默契,就是我們三人也沒想到甚麼好幫手能找。
隔天早上,十支代表隊隊長被召集到一間教室,為選手名單作最後覆核。辦好手續以後,回到休息室卻只見米安達一人。
「學姊早,雪呢?」我隨口問道。
正在吃早餐的米安達嚥下一口三文治,才以一貫細若柔絲的聲線答道:「出……任務……去了。」
我聳了聳肩,瞟了眼學姊擱在桌面上的筆記本,說道:「學姊,這裡的結構錯了,鯨鱷並不具備『心臟』。雖然名為鯨鱷,但實際上他們和龍、蛇一類有更為相似的結構,他們所謂的『心臟』位於下腹附近,一個作用近似人類胰膽之類的器官。」
學姊一邊聽著,一邊動手修改,嘆道:「學弟真……真厲害。」
我苦笑搖頭,說:「奇珍異獸學是藍袍的必修課程,我要是這些都沒搞清楚,不說師傅,連我都想把自己種掉重修了。」
九點正稍过,不怎麼情願的站到近門處亮起的移送陣裡,法陣的光快要亮得刺眼時,學姊的聲音夾雜在法陣轉動的『嗡嗡』聲中。
「學弟,加油。」
各隊的代表一同被傳送到賽場上,看到那通天巨柱時,忍不住腹誹了一下。
再高一點是不是離開地球直達太空了……
環看了一下四周,每一隊也只派了兩三人作代表。有些已經站在柱底下開始嘗試,有些則站得遠些在比劃著。沒多久,學長和夏碎學展也站到了柱邊。
夏碎學長喚出冬翎甩,一手握住了鞭首,另一手抓出五十公分左右的長度拉緊,學長一躍,朝著那一段鞭身一蹬往上衝去,半空中喚出了長槍用力插入柱中,槍身四周蔓延出大片薄冰。另一手接住夏碎學長甩上的長鞭並用力一拉,把其拉到更高一點的位置。很顯然二人並未打算僅靠借力登柱。那片覆蓋柱面的薄冰開始像苔蘚一樣往上生長,一道華麗的薄冰迴旋梯就這樣攀附在巨柱上。
另一邊七陵在學長他們開始不久也有了動作,口中喃喃唸著什麼,大氣精靈慢慢的向他們身邊聚攏,其後三人便不徐不疾的升起。至於璵玉,巨翅一張,在他有意控制下,速度略慢於另一隊代表。
從口袋中抽出一張火符,對其輕吹了一口氣,呈方形的符紙轉眼間成了一隻再平常不過的紙鶴。我輕聲道:「以符為寄,以念為力。火符,隨我思想——」沒有唸完,我把符紙收起,繼而喚道:「烈焰。」
跳上平房高的火龍,我又道:「跟上璵玉。」
大概三四分鐘後,兔不亭的聲音響起,學長和七陵已經踏上柱頂,其後是璵玉還有剛剛沒注意到的蘭德爾學長和庚學姊二人。我跳下火龍的同時,學長和夏碎學長已經拿著白色盒子跳下通天柱。
「Atlantis第二代表隊成功取得通往第三關的鑰匙,通往締其契索泥沼的證明。」伴隨著兔不亭的聲音,如雷貫耳的掌聲一同響起。「七陵學院的選手們在柱頂上打開了盒子,嗯……同樣是締其契索泥沼的證明!」
我並沒有去選盒子,璵玉看著我,也沒有動作。倒是蘭德爾學長拿了一個紫黑色的盒子打開,裡面躺著一把淺褐色的鑰匙,也就是和學長相同的地點。
其他代表隊也陸陸續續登柱,我拿了一個藍色的跳下巨柱,身後的落地聲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璵玉。他向我走過來,以唇語問道:「你想幹甚麼?」
我打開了盒子,笑道:「第三賽權。」盒子裡孤伶伶的躺著一把金色鑰匙。
「Atlantis第三代表隊取得通往第三關的鑰匙,通往黑柳嶺的證明。亞里斯學院也打開了盒子,一樣是通往黑柳嶺的證明。」
(2866字)
第十八章 ——中場休息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7-9-21 13:48 編輯由於事前已經跟雪和學姊打過招呼,她們對我的決定也沒甚麼異議。倒是在第二賽權結束後,蘭德爾學長和學長似乎都頗為疑惑,但畢竟是黑袍,沒有莽撞的跑來詢問。
不過某個活了上千年的人——或許不是「人」——卻一點自覺都沒有,大刺刺的坐在床上——我的床上——一臉來逼供的樣子。
「您似乎很意外的樣子?」如常地站得遠遠的,我搶在她之前問道。
「確實出乎意料。」她點了點頭,這次換我驚訝了,原來還有不在無殿掌控之下的事情嗎?
我把盒子放到一邊書桌上,解釋道:「大競技賽的賽制、評分準則從來都是以隊為單位,而不是學校。學長他們的能力確實出眾,以配合來說,和夏碎學長的默契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然而,這次他們不止二人,和他們一起行動我不認為對勝出有何幫助。」趕在她打斷之前,我加速說道:「再說了,黑柳嶺和締其契索泥沼,不是都一樣嗎?」
她跳下床,盯著我看了一會,直到我頭皮快發麻了,才掀起一貫讓人頭大的笑容說:「小朋友比小傢伙強多了,那我就好好期待你的表現了。」
「這與強不強沒關係,扇董事。」我嘆了一口氣,往左踏了一步。「只是歷史和身份使然。」又一個左踏步、側身、張開移送陣,不得不說反射神經都是給扇董事練出來的!
從小巷中出來,才發現原世界已經踏入深秋,牛仔褲和中等長度的襯衫雖然不會引人注目,然而還是略嫌單薄。聊勝於無的拉了拉衣袖,我往不遠處的咖啡廳走去。
看著非常故意的挑了靠近街道的位置坐下,一手拿著咖啡,一手捧著原文磚頭書的某人,過肩的金髮貼服地披在肩上垂至胸前,整個人隔在落地玻璃之後,活生生從時裝雜誌走出來的模特兒。
輕嘆一聲,怎麼感覺最近嘆氣的頻率越來越高。
「怎樣有空出來了,比申那邊沒關係嗎?」我皺著眉問道。
「我總有我的辦法。」他壞笑著說。
「你要的東西在老地方。」說完,他呷了一口咖啡,起身離開。
「安地爾。」我喚道。「回去告訴比申,若不想被扼殺在搖籃裡,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抬手,握著掌心雷,扣下扳機。「還有你可以去死了。」
水藍色的子彈擊穿位於正中的鬼核,鬼族的身體溶化成一灘黑水。待淨化完成後,才讓老頭公解開臨時架起的結界。
「久等了。」一杯黑咖啡落在面前,欠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把人殺了,要怎麼給你傳話呢?」
「這不還有你嗎?」我笑著反問。
「下手真狠,他可是鬼王高手。」
「是嗎?一點都不像。」閉著眼把咖啡一口喝乾,一個咖啡色的隨身碟躺在杯底。「還真是原世界的風格。」
「那麼,我們在締其契索泥沼再見。」
把隨身碟放進褲袋後便離開了咖啡廳,去了褚家。
「慈姨,我來蹭飯了。」還沒踏進去,我便對慈姨說。
「漾漾你就該多來,看你瘦成甚麼樣子。」慈姨一如既往熱情的把我迎進屋內,然後又進廚房忙了。要是玥表姊不在,我倒真不介意常來。
「漾漾,你怎麼在這?」不待我感歎完,女惡鬼的聲音就傳入耳中。
「小玥妳回來了?漾漾來了,妳別老欺負他。」慈阿姨從廚房出來的一瞬,表姊立刻放開了擰住我耳朵的手,說:「媽,下次他來了直接趕出去就好了。」
「小玥妳怎麼可以這樣對妳表弟呢?」慈阿姨無奈的說,又回廚房忙去了。
「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表姊雙手抱胸居高臨下,雙眼銳利的盯著我看問道。
「本來真的是路過來看看慈姨的,不過我剛想起來……」我側著頭說:「玥姊,妳覺得黑柳鎮和締其契索泥沼怎樣?」
她笑著又給了我一記炒栗,說道:「最有望成為資深情報紅袍的人來跟我要情報?沒門。」
我刮了刮鼻子,說:「甚麼資深紅袍,那可不是我能當的。」
「裝蒜找別人去。反正公會已經明令禁止向大競技賽參賽代表和相關人員透露情報,你就省點力氣吧。」
「我又沒跟妳要公會的情報。」我坐到她身邊,壓低聲音說:「我雖然讀過那些紀錄,但始終不是最完整的……」
「然說了,不管你想幹什麼,他不會阻止。但作為任性的代價,這次妖師一族不會給予任何幫助。」她冷冷乎說,冷得讓我不禁低下頭,反省自己的作為。
直到吃完晚飯,她都沒有再跟我說半句話。
倒是在我離開時,跟著我一起出了褚家。
我們走到不遠處的公園,不待我發問,她便開口了。
「你沒甚麼想說的嗎?」她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根本不能說。」
「漾漾,不知從甚麼時候起,你走得比我和然所知道的更遠。」她帶點惱怒說道。「我們對你所做的事連一知半解都稱不上。和無殿、和時間交際之處,還有殊那律恩……我們不知道你在謀劃著甚麼,這讓然很不安,他害怕,有一天他得對自己的親弟弟兵戎——」
「不會有那麼一天。」我打斷她的話,自責、不安、還有說不出的情緒湧上心頭。重覆了幾次深呼吸,我才說道:「玥姊,我不會做出辜負妳和哥的信任的事情。」
得到我的確認後,她才又掀起那讓袍級聞風喪膽的笑容,說:「諒你也不敢。」然後頭也不回帥氣地回家。
回到宿舍後,有回不勝疲倦的癱倒在床上,翻身面朝天花,細思玥姊的話。
「我們對你所做的事連一知半解都稱不上。和無殿、和時間交際之處,還有殊那律恩……我們不知道你在謀劃著甚麼……」
也許,還是應該跟他們說的。
「要是可以的話,我也不想暪……」我喃喃的說。一隻烏鴉憑空出現,佇立在衣櫃上,黑曜石般的雙瞳直視著我。一隻黑貓從烏鴉的身邊浮出身影,優雅的踏著貓步,踩過我看不見的台階走來,親暱的蹭了蹭我的臉。
我甩了甩頭,彷彿這樣就能甩走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小黲,烏鷲。」輕聲的喚道,一鴉一貓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支起了上身,看向窗外問道:「締其契索泥沼裡,有你們的伙伴,對嗎?」
回頭,只見櫃頂的烏鴉落在地上,化成七八歲模樣的東方男孩,他露出迷惑的表情,猶豫的說:「是很熟悉的味道。但是和這傢伙那時給我的感覺不一樣。」
「你這禿鴉說誰是傢伙!」黑貓炸毛的駁道。「上次漾漾去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確實不是我們的同類,但絕對有關連,這是我的感覺。」
「和陰影有關連,但又不是陰影……」我唸道。「難不成是妖師?」
「我們也不知道。」男孩答道:「漾漾只要接近那邊,烏鷲就感覺好像要被吞噬一樣。黲黲呢?」
黑貓——黲罕有地沒有斥責烏鷲用的稱呼,沉思的表情掛在貓臉上竟無一點違和感。
「漾漾,別逼我打你。」黲翻著白眼說。
嗚……哥,我被貓鄙視了。
順手拿過枕頭擋住貓爪,稍為認真的問道:「所以呢?小黲也覺得那地方危險?」
「就算我說危險你也會去的吧。」黑貓斜視著我,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我點了點頭,也頗為無奈的說:「無視心中的感覺躲開那裡,才是真正的危險吧?再說,看過那些紀錄,更覺得不去不行了。」
「反正勸不住你,我們也只能跟著你了。」黑貓怡然自得的在我頭邊倦起身體入夢,烏鷲更轉進被窩、轉進我的懷裡。
「嗯,謝謝。」摸了摸烏鷲的頭,我輕聲說:「晚安。」
第二天我被一道響徹雲霄的尖叫聲吵醒後不久,門外便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睡眼惺忪的打開了門,便看到自帶亮光效果的賽塔站在門外,掛著溫和的笑說道:「褚同學,很抱歉一大早便前來打擾。」
我有點尷尬的打了個哈欠,看到對方還在門外,連忙請進來說:「嘎……沒事,不過,請問您來是……」
「是這樣的。」賽塔面有難色的說。「褚同學房間裡的清潔人偶今晨想在褚同學醒來之前完成日常清潔工作,從他的居所出來後便看到褚同學房中有不祥污穢之物,宿舍的清潔人偶本來就是為了清潔那些東西而存在,然而似乎褚同學房中的力量甚強,故而清潔人偶受到了驚嚇,繼而便找了我。一方面是為了褚同學的安全,另一方面是希望透過通報加強學校防御機制。」
賽塔繞繞的話聽得本來就沒睡醒我的差點沒暈過去,不過中間的一些用詞還是被我捕捉到。
「我想,那個人偶說的不祥污穢之物只是看錯了。」我看著賽塔,遲疑了一下才問道:「賽塔若是不介意,我把他們叫出來?」
那雙不知看過多少歲月的綠眸閃爍了一下,賽塔輕輕的點了點頭。
烏鷲和黲從睡房走出來,踏出房門一步便不再移動,似乎不想靠近賽塔。
「古老的白精靈不應過於接近陰影。」黲跳上烏鷲的肩膀說道。
「感謝兩位的體貼。」賽塔笑著應答。「褚同學,狀況我已經了解了,清潔人偶那邊我會另行安排,如果宿舍有甚麼需要歡迎隨時來找我。」
「賽塔,謝謝您。」在他走之前,我由衷的說。
「不用客氣,那是我的本分。」
在送走賽塔後,稍作整理後便隨手打開了電腦,登錄了頗久沒玩的遊戲。烏鷲很習慣地窩在沙發上繼續睡覺,黲則高踞在書架上,無所事事。
「我說,你也太悠閒了吧?」黲說道。
「為了讓代表隊有足夠的時間休整和預備第三賽權,這次大會給了整整一周時間。雪說了情報交由她負責,我和學姊上一場消耗也確實有點大,這一周時間最好還是休息和調整,不然還真有可能應付不了黑柳嶺的問題。」我盯著屏幕回答。
「不,我的意思是……難道你打算接下來的六天又十六小時十一分鐘三秒都在睡覺和打電玩中度過?」右肩一沉,屏幕上的人兒難看的抖動了一下。黲從書架直接躍到我的肩上,正當牠要開口時,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烏鷲搓著眼睛去開門,我並沒有特意阻止,據我所知這幾天住宿的黑袍中沒有對妖師懷有強烈情緒的。
「你倒是越來越明目張膽。」學長推開烏鷲逕自走了進來,不過我比較奇怪的是學長竟沒有直接踹門進來。
「學長找我有事?」我關掉遊戲,回頭看那個自顧自拿了書坐在沙發上翻起來的人。
「沒事。」學長從書中抬頭,冷冷的說。
也不知哪來的膽子,我帶點嗆聲的語氣回道:「那你倒是回自己的房間去呀。」
本來就挺厚的書被學長當作武器扔了過來,黲用貓尾擋下竟發出了雷響一般的聲音。
「冰與炎殿下是故意來找碴的嗎?」黲語氣不善的問道。
學長只是冷冷的看了黲一眼,回頭又拿了另一本書坐下。
學長大爺似的坐在那邊,我無可奈何的關了電腦,喚回兩小(?)後進房間打算拿外套出門。
習慣性的關上了房門,「咯咯」的敲門聲就又響起。不過好像……我的視線從門移至窗台,果不其然看到一抹紫色閃過。我推開窗,夏碎學長便跳了進來。
「噓。」他一手作噤聲的手勢,另一手熟練地使出一個接一個的法術。
大概在佈下二十多個法術後,他才說道:「好了。」
「請問……」我還沒問出口,夏碎學長便打斷我說:「有件事想拜托一下褚,稍微拖住冰炎,不用很久,一分鐘就夠了,不會耽誤你出去的。」
「我是因為學長在外面才打算出門走走的。」我聳聳肩說。「不過拖住學長甚麼的,沒有原因我可不幹,夏碎學長。」
「褚這樣挺有黑袍的風格呢。」他笑說。「上一次和七陵比賽時,冰炎體內力量失衡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事後醫療班要求冰炎一個月內每周至少做一次檢查。」
「我懂了。」我放下外套打開了房門,回頭說:「學長,夏碎學長,雖然我不想一再提醒你們,可你們是不是忘記了甚麼?」
夏碎學長恍然大悟一樣,掀起極為燦爛的笑,至於身後的學長,大概就是另一個極端了。
「我不介意替輔長代勞。」我轉身對學長說。「還是說學長比較希望那個雕花變態來?」
「漾漾!你快讓我進來!」輔長的聲音適時隨著拍門聲傳來,我稍微提高聲線的回道:「輔長,小心不要太用力,不然你會被……喔!」
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搭在學長的手腕上,不知是自知在劫難逃,還是本著早死早超生——咳!早完事的想法,學長乖乖的沒有反抗讓我檢查。
「當時的失衡處理非常及時,對身體沒造成太大的負擔,不過學長短期內還是避免過度使用其中一邊的力量比較好。」我壓低聲音說:「非藍袍意見:譬如說冰與炎的力量交換使用。」
揮手讓老頭公解開結界後,我拉開了大門,對外面的輔長說:「輔長,檢查我做完了,如果想親自確認的話,請便喔。」
對於被踢去當壁花數百萬次還是改不了動手動腳的輔長,除了視若無睹,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學長,離開的時候請幫我帶上門。」移送陣的光芒淹沒我之前,我對正在發洩的學長說道。
「所以說你是因為被某位殿下鵲巢鳩佔,無處容身,才跑來我這邊喝茶看戲的?」某錢鬼一邊說著,手上一邊敲打著像是計算器的盤子。我拿起大概是原世界中世紀產的古董茶杯,喝了一口後回答:「從結果上來看,是的。」
「既然那麼閒去出任務填補公會金庫的空虛如何?」錢鬼說著,打了個響指,手上立時多了十來張任務單。
「第一,讓一個精神欠佳的病人去出任務除了讓公會賠個精光以外,沒有別的可能;第二,公會明令禁止了到大競技賽完結為止所有相關人員禁止出任務,那邊的公告寫著呢;第三,這是你欠我的。」我晃了晃空蕩蕩的茶壺,說:「沒茶了。」
他不忿地招了招手,一個白袍顫抖著走過來,把茶壺拿走了。
「能讓夏卡斯大人有所欠,請受小弟一拜!」白袍回來把茶壺放下後,突然跪下說。夏卡斯倏然變回原型把人踹到一邊去。
「盯我幹嘛?」我笑著問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說是吧,公會會計部主管,夏卡斯大人?」
「都說紫袍腹黑,黑袍身心都黑,我算是見識到了。」夏卡斯坐回辦公桌前,說道。「你就不怕下次賠償我從你帳戶裡扣雙倍?」
「我又不是學長,一天到晚去破壞遺跡。」給自己倒了杯茶,順手遞給對方一杯,說:「就算真炸了,也不會讓別人求償到公會上頭。」
果然還是會計部的茶最好喝,從不用劣等貨。
「果然很黑。」至於錢鬼的話,看在茶的份上,姑且當作沒聽到好了。
(5118字) 啊啊啊~大大別卡在這裡啦~ 這是血兒之前開的另一個坑,走向是前面背叛後面歡樂向那樣
因為算是新嘗試,寫得很慢很慢很慢,就沒有單獨開帖了
發上來讓各位大大點評點評
試閱一:
一個演奏廳大的大殿裡,只有兩個孤伶伶的身影。一個半躺半坐在高位的貴妃椅上,另一個則在下方站著。
下方站立著的那位留有及腰的黑髮,高挑瘦削,清秀的臉上是精緻的五官。更正,是除去雙眼以外的「五官」。亳無疑問,站立著的黑髮人兒外表是一名青年,臉上沒有半點歲月的痕跡。纏繞著雙眼的黑色絲布為青年更添一分神秘感。他偏了偏頭,輕聲喚道:「亞?」
躺臥在王座上、大殿內唯二的人張開了眼,血紅的雙眸看了一眼打擾他睡眠的人後又閉上,同時慵懶的聲音在大殿內迴響。
「褚,過來。」
對於「亞」像是呼喚寵物一樣的語句露出了苦笑,「褚」還是慢慢地登上了台階,落坐在幾乎與床等大的王座上。躺坐著的人調整了姿勢,一手把剛坐下的人納入懷中,另一手撫上了對方的腦後,解開了黑布。散開的布條還來不及落在椅子上便被黑色的火焰燃燒殆盡。
「亞。」他又喚了一聲,這一次卻多了點無奈和抱怨。
「亞」坐了起來,銀灰色的長髮隨著主人的動作擺動,他抱起了「褚」讓其坐到他的大腿上,不耐煩的說:「我說過在我面前不許綁!」
「罷了。反正還有。先拿下來太麻煩了,會讓別人看見。」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剛張開的雙眼又為適應光線而眨了好一會。黑色和透明的瞳對上了「亞」的紅眸,「褚」輕聲說:「該起床了,亞、吾王。」
祝大家新年快樂~~ 哇!竟然有人能算計錢鬼,
漾漾你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