柊命
發表於 2013-7-12 14:21:52
【公告】
因為....下禮拜開始上課
可是我功課都還沒寫, 每天要填三坑有點費時
於事先暫文, 上課以後就會正常了
祁.晴
發表於 2013-7-15 22:00:08
呼~好多了好多了,沒崩沒崩,也更好看啦^^
最後兩句有笑料呢...害某祁憋笑肩膀一直抖抖抖...(哀怨)
期待柊大的下篇呦~G弦之歌某祁也去看過了,漾漾真是太太太可愛了!(屁孩?)
繼續加油吧!!!><
柊命
發表於 2013-8-18 20:20:02
本帖最後由 柊命 於 2013-10-20 00:40 編輯
04.
夏碎不是一個情緒容易受到牽動的人。
但是不曉得為什麼,遇見眼前這麼傲氣縱橫的銀髮少年,他就是無法語氣淡泊地與他溝通。
「閣下日日都前來探訪,夏某敢問目的為何?」
少年說在宮裡用餐拘束,便讓侍者將午膳帶來這兒。他一邊動作雅緻地放下淺盤,一邊向滅世姬揚起眉。
「沒有目的。」許久,這麼一句敷衍的答覆才傳入耳畔。
「……那可否請閣下別寬待這麼多賀禮,夏某擔當不起。」他言指少年每次帶來的一堆甜品。
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還有上......反正很久以前帶來的甜食,他都沒有開封過,直接讓它擺壞。
那些都是高級的糕點,味道清淡卻芳香如茗,佐著幾片罕見的香草花葉,入口即化的滋味讓人謂之驚嘆。簡直不是人間該有的珍饈。
以上均是聞人所說,畢竟他沒有這種閒情逸致自己品嚐。
他不喜歡這種東西,看起來寸口寸金,而且對他來說絢爛的外表與精緻的口感,都沒有意義。
因為味道對他來說不是可以觸及的東西,他沒有得到那看似平凡的恩惠。
只能品嘗到製作它的人抱持什麼樣的心,越仔細、越愉悅,嚐起來才會有「美味」。
可是御膳房裡的人,何者不是膽顫心驚,就怕自己錯了一件事就喪掉性命?
那種味道、並不只是苦澀可以形容的而已。
他也對少年解釋過,雖然語氣稍嫌不耐,但還在可以接受的禮貌範圍內。而少年聞之,卻沒有保持應有的禮節,非常失禮地笑了出來。
他說,這根本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才會說的話,所以自己不自覺的笑了。
「嗯,那我下次來帶別的。」
吸氣、吐氣......不可以殺掉他、不可以殺掉他......
夏碎不斷在心裡重複,他時常需要冷靜,在與少年對話的時候。
雖然很想拒絕,可是他認為少年無法日日都帶來新品,說不定不久後就會因為惡趣味沒得玩而放棄這個舉動。
於是他揉著太陽穴,輕點了頭允諾,感到些許……不,數日來已演變成非常無奈。
看人也不會有願主動搭理自己,少年便自己找話來說。
「皇……父親說,我自幼變帶著強烈的陽氣,能為王國帶來好運,視為上天賜予之禮。因此過了十九年都未曾出過宮,以父親的說法是,不能讓天之恩賜暴露於危險之中。」
夏碎不動聲色的聽著……等等,倒帶一下。
十九歲?
眼前這個眼神純然、表情天真稚嫩的少年已經過了十九歲?
「卿未曾與我分享過您的事情,今日為何如此唐突?」他挑起眉,這個沒禮貌的毛頭小子……居然年紀還比他年長一歲,讓他感到無言以對。
「不,一樣無何意圖。」嘴上是這麼說,可是有那麼一秒,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雖然說是幸運,但您並不喜歡,對吧?」
少年看向他,彷彿有點吃驚。
「……是。」過了好久,固若徬徨的他才緩緩吐出回應。
「我也不喜歡。」夏碎聳了肩。原本過去幾天不管少年說什麼,他都不會發表意見。可是今天,卻讓他不自覺的將想法吐露出來。「跟閣下不一樣,我在出生時便被視為詛咒之子,母親因而受到誅殺。」
雖然講的是喪母之事,他的眼裡卻沒有悲傷。「可是我們的結果卻一樣,都仍……」
「……被囚禁於此。」少年一愣,回過神,替他接下。
迷茫的眼神在少年臉上重新聚焦,滅世姬才愕然驚覺自己的失態,連忙坐直身子。
過了許久,少年才打破沉默開口:「卿是否曾學習過作畫?」
「……作畫是不會,畫符倒是知道一點。」夏碎頓了一下,才說出實話。很諷刺的是,人們比較相信他畫出來的符會帶來不幸,就算那些平安符讓道師看了都自慚形愧。
「祈福?」少年的眼突然亮了起來。
「……是。不過這裡禁止擁有紙筆。」
「沒關係!我這裡有。」少年壓抑不住自己的喜悅之意,從自己衣襟中拿出一張折成可收納大小的宣紙及筆墨。
他在夏碎面前攤開紙後,便逕自研磨起墨來。準備完成後,他將筆與硯台地給夏碎。
這些都是極緻上品。
是質地最好的紙、少見獸類的軟毛筆,另外還有帶著金粉的芬芳濃墨。
祈福的效果雖然與此無關,但看著就是感覺特別不同。在少年的注視之下,他不禁笑了,執起筆也更加靈活。
圈繞、提尖、不猶豫地劃過長痕,他的筆法看似毫無規律,卻勾勒出非常美麗的線條。
看起來,就像是龍盤旋在凌雲之上。
完成後,少年吃楞地望著精美的畫作。心想這樣還叫不會,那麼豈不是要普天下以繪畫自傲的士人全都投江自盡算了?
夏碎收起那幅祈福用意的畫,折成可以輕易收藏的大小。
又添了幾筆字於上頭,最後放入一個紅色的小袋子,交給他。
「閣下願意送給我?」
「是。」
看著少年連忙故作鎮定地收下,夏碎也就忍住了嘲笑他的意思,默默收起用具。
也許他比自己想的更值得了解,他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糟。有那麼瞬間,滅世姬對少年的想法有了些改變。
可就在這時,少年突然抬起頭,輕笑說:「我想,從今以後我倆能以兄弟互稱,我名喚做冰炎。請問佳人芳名?」
語句一落,某個正在收拾物品的背影立刻僵住,讓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點距離。
夏碎放下擦拭完的硯台,不疾不徐地執起筆朝冰炎走去。
「鄙人原名藥師寺夏碎,請多指教。」
「等等......你、你要幹嘛?」
「噢,沒事兒、沒什麼。」
柊命
發表於 2013-8-18 20:39:48
32# 祁.晴
好感謝你這麼說 (拭淚)
我再也不寫姊姊了......姊姊好可怕......
終於結束暑輔, 我盡量能更多少就先更
不然以後國三日子難過就...
柊命
發表於 2013-8-18 20:54:12
本帖最後由 柊命 於 2013-10-20 01:00 編輯
05.
「……冰炎閣下。」
「……」
「……冰炎。」
「何事?卿卿夏碎。」
滅世姬一聽,不禁眼角抽蓄,語氣變得森冷。「你若是再用那般語氣稱呼我,恐怕不是賠上雙手雙足可以挽回的。」
「那豈不是斷光了?」眼前銀髮少年一點也不緊張,反到樂的笑出聲。「若我身負殘疾,夏碎,你可要照料我一生啊!」
為冰炎作畫的夏碎,此時不小心將他的筆折斷了。
自從與這名少年暢談過以後,他除了每天容光煥發以外……還會多要求一些詭異的事。
真不懂,他上次被自己拿墨水濺濕華服、亂畫秀美的臉蛋,竟然一臉有趣地勾起笑容,反倒不生氣。
語氣還很輕盈地說,這是從來沒有的體驗,他很開心。
甚至是將這個「懲罰」當作友好深交的表現,說話更加不檢點。
就例如剛才,若不稱呼名字就裝作沒有聽見。又或者語出驚人,若有似無地講出一些嫁不嫁的話。
雖說平時夏碎不覺得有太多困擾……應該算。但有時候,可不是牙一咬眼一閉就能忍過去的。
「冰炎閣……咳、冰炎。」
「嗯?」
「敢問卿……要在夏某的腿上眷戀到何時?」
夏碎用指腹「輕」戳少年吹彈可破的臉頰,可那名躺在自己腿上的男子卻趁機牽住他細緻修長的手,湊到唇前輕吻了一下。
侍者放下端來的茶點,不時用眼角餘光窺視主人與賓客的舉止。
畢竟這畫面,可真美的不像話。
一方是冷漠優雅的佳人,另一方則彷若氣度不凡的美男子。乍看之下這似乎是天宮中才有的畫面、仔細端詳也無法看出是「兩位男性」構成的場景。
還不等夏碎理智線斷裂,冰炎就識相地起身退開。
「勿氣,這是愛。」
來不及教訓少年的滅世姬揚起眉梢,不露慍色。他微微勾起嘴角,還順手拿起茶杯淺飲。「不過隔了一宿,就成長如此之多?」雖說沒有生氣,那字字清晰的語句也能讓人聽出不悅。
冰炎聞之,並沒有像過去露出驚恐的表情,只是苦笑了下。收起那副「天地毀滅亦不干我事」的表情,他難得端坐起來。
一雙赤如艷陽的眼眸直盯著滅世姬,這次臉頰卻沒有泛起紅暈。
今天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符畫錯……讓他中邪了不成!
夏碎見狀,依然冷若風霜的表情稍微有了變動。心裡盤算著若害得權貴的孩子中邪,該怎麼湮滅證據。
「滅世姬,在下必須至歉。」打斷他思考的,是冰炎唐突之語。他將目光轉向那名今天可能被附身的少年。
苦笑依然掛在他稍揚的嘴角。
「為何?」
「因為……」冰炎挪了下身子,讓自己與夏碎靠近點。「因為我欺瞞於你,關於我自個兒的事。而這些原來是不說明不行。」
夏碎看著他,有點愣住。倒不是因為被嚇到,只是覺得這人反應未免也太遲鈍,還有原來不是符咒害他發瘋來著。
嗯,這麼說吧......聾子可以看出,瞎子也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
總歸一句:沒看過這麼不會偽裝的人。
冰炎的說謊技巧大概就是這種程度,也許是原本就壓根沒有想隱瞞的意思。
「哦?閣下相瞞夏某何事?」
「這……」
看著少年支支吾吾,夏碎嘆了口氣。
冰炎是誰,他一點也不在乎。眼前的這個少年,就算換了身分,依然是他。
依然是。
「碰!」是物品落地的聲音。
冰炎手中的淺杯落地,淡色的茶茗灑落開,暈染了木質的地面,漾成一個如雲般柔和的圖樣。
空氣中的清香漸漸地遍佈陋室,以擁抱著少年的男子為中心。他們倆近得,他可以看見自己透著月光悽涼的幾綹銀髮落在對方肩上。
過了許久。
滅世姬鬆開手,觸碰著太子蒼白的臉側。
「殿下,不論你是誰,我們的相識都是錯誤。所以,就算今日你貴為一國的太子,也不會改變什麼。」
「夏碎?你怎麼知......」
「噓。」夏碎以食指輕壓冰炎的唇。
如霜降映照在他臉上的,是沉默;反之,同暖風從他臉上掠過的,卻是莫名的悸動。
是,今日的他中了咒。由一個,名為愛的魔。
柊命
發表於 2013-8-18 21:01:32
本帖最後由 柊命 於 2013-10-20 01:12 編輯
06.
舉國上下皆準備齊全,高掛白虎旗,象徵繁榮與崇敬。
後兩日,即是太子登基為王的時日,對於這素未謀面的王,民間有自己的說法。
聽說,這位君臨天下的天子有著沉魚落雁般的美貌。
聽說,天子尚未弱冠,不過十九。
聽說,即將坐擁江山的皇上,會直接掌握政權。
聽說,皇上尚未立妃。
-
「就此說、夏碎,你就……!」
「住嘴。」
「可是……!」
「駁回。」
深宮中的別苑,實為監禁處,但是近期來,卻沒有一絲黑暗的氣息存在。
吵嘴的是兩名男子。
拘泥於兩者間的身分懸殊,以致不能同進出一地,僅能在這種偏僻的陋室裡相處。
雖說……這種規矩也沒見過那名銀髮少年遵守。
也罷。
那可是個很多常識都不理解的...的......唉,就暫且說是昏君吧。
「夏碎卿……」少年的下文被滅世姬狠狠一蹬,就此吞回腹內。
「我說,『太子』殿下。撇去身分與家世隔閡不談,卿可有深思熟慮過此事?」
「當然。」發覺對方冷冷地注視著自己,太子講的自己都心虛了,連忙避開那雙緊迫釘人的視線。
「……此話當真?夏某倒認為,殿下有一點尚未顧慮。」
「嗯,遺漏何事?」
夏碎深深吐了口氣,側過身,修長玉手搭上冰炎的肩膀。「那當然……」
「……當然就是吾倆均為男人啊!」
半晌、錯愕不已的冰炎才反應過來,連忙阻止滅世姬把自己頸椎搖斷。
他掙脫束縛,晃了晃腦袋試圖對焦,可是很顯然的,他還是不明白這有何不妥。
「為何身為男人就無法成親?親戚可結髮、兄妹也行。我想這點阻撓同樣不會造成什麼後患……」
這後患可大了啊!到底是誰扶養他長大成人?
除了治國之道以外,該不會連舉箸提筆都沒教吧!
不,這已然超越身為人的境地。
就請父母將他出生前後所有的本性斬草除根,再從新塑造一個「妥當」的國君。以免國家就此敗在一個「準(蠢)皇帝」手裡好嗎?
「會,這是嚴重至極之事,是一場如天誅般的災難。」雖說這裡所謂的天誅,也只是針對夏碎而已,那名始作俑者還會被當作受害之人。
想到這,滅世姬就覺得頭疼難耐……
「但……但、我是真心喜歡你,包括這裡的所有奴僕,本王敢保證將會善待爾等。」
看著太子已經沒有耐心,甚至開始用「本王」來稱呼自己。
他只得扶額冷靜下情緒,才不會做出什麼毀滅未來掌握國權者的事。
「……不是這個問題。」
「難道,夏碎厭惡吾輩?」冰炎挑起眉,語氣說是失望,還不如說帶有太多自信。
這傢伙,真的有比他大一歲?夏碎覺得累了,顧慮到身心都累。
「非也……可話不是這麼說的……」
「足矣,卿已經說太過多次『不』,本王沒耐心聽下去。」
「……」
「本王欲娶你為妃,就是要娶。」
「……」
「……嘖!你倒也說說話啊!這麼快就放棄嗎?」
……他不是很希望自己答應嗎?現在又要他反駁是怎麼回事……
思考了片刻,夏碎很清楚糾結這種事情,不管過了多久都是得不出什麼結論的。
於是他嘆了口氣,使出下策。對,下策,也就是托起冰炎白皙的下顎,以「美貌」來「智取」。
那霜妖媚的紫眸對眼前人兒微笑著。
就彷彿牽動了那不為世俗動容的臉龐,對他露出笑容一樣。
滅世姬看著太子傻愣住的表情,向前湊上一吻。四辦分離之時,還惡趣地舔了下嘴唇。
看著思緒斷線的冰炎,夏碎揚起眉梢。
自從將自己視為密友……不,此時已在友達之上。
總之便是在熟識以後,要讓他啞口無言已經越來越困難。
過去是一笑,再來是擁抱。如果現在已達到親吻……
那他實在不敢想像以後該怎麼做。
「反正也只是『不』而已,殿下也說了這話聽不下去,又何必?」他收起笑容,露出一抹邪惡的表情,就像上天賦予他毀滅世界的天性。
不過……眼前這個人卻將泯滅萬物的罪惡抵銷了。
若不老是講些亂七八糟的話。
滅世姬……不、夏碎,其實……
還蠻喜歡他的。
柊命
發表於 2013-8-18 21:42:53
本帖最後由 柊命 於 2013-10-20 15:28 編輯
07.
日上三竿,再過不久便到未時。今朝有太子登基大事,舉國同歡。
何人不想窺探未來的君王面容究竟是圓是方?
站在高台上的他英姿煥發,稍微上揚的眉梢帶著傲氣。
那是皇上。
眾人不禁為之驚嘆,畢竟眼前俊美的少年天子,看起來是多麼的自信、富有才能。
冷漠俯視子民的雙眸,沒有多餘的情感,卻讓諸多少女傾倒。
輔政大臣發表的言論並不乏悶冗長,皇帝說的話也簡短有力,整個流程下來十分迅速,卻沒有人察覺異樣。
畢竟皇上的眼神,就像不容質疑的天命。
登基大典結束時,才過午時。
百姓散去的時候歡喜依然猶在,他們興奮地討論著這些事,連皇上頃刻間消失的蹤影都沒有發現。
-
「夏──碎───!你今天怎麼沒出現?啊?」
幸虧,他們不必知道自己英明的皇帝陛下有這一面。
冰炎在長廊上奔走著,一邊褪下榮重的華服飾品扔給侍女,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憤怒,震耳欲聾的吼聲迴盪在深宮。
「夏──!」
「甭叫了,在這兒。」滅世姬從容地從其中一扇紙簾後走出來,身上著的是初次見面之時所披的薄紗。
他的神情平靜,卻看起來風一吹就會折腰似的。身上的衣物看透過去,是層層紗布與細小的傷口散佈。
比初次相逢還要糟。
看見這一幕,冰炎原本氣憤的表情頓時消失無蹤,連忙跑上前去,緊捉著夏碎細瘦的臂膀。「怎麼了?」
滅世姬拍開他不規矩的手,眼神漠然,只是稍蹙蛾眉。「沒事,別緊張。」
「你叫我怎麼不緊張?誰把你弄成這德性?」
「……」
週遭的空氣頓時凝結,使人無法呼吸。
冰炎皺了下眉。「為何不語?我以為我倆交情已深至......」
「別再說了。」夏碎輕聲打斷他的話,對上那熾熱的目光,逼不得已地嘆口氣。「如果你真要知道,就冷靜下,我會告訴你。」
此話一出,冰炎便收起不悅的神色,靜待他下文。夏碎抿著唇,就像是說話太費力氣般,直接捲起手袖,朝他伸出手。
他用餘光試探太子的神情,發現拖延徒勞無功,才不太甘願地攤開掌心,露出鮮明的烙印。不……說是烙印,不如說是刺穿手掌後留下的可怕疤痕。
滅世姬接著將手掌翻過去,手背上竟也有著些斷續的傷痕,但還無法譜成形狀。
前幾日、這個痕明明還不存在!冰炎錯愕地抬起頭望向夏碎,後者一貫冷淡的態度,雖然眉目間的愁苦已經出賣了他。
「我亦滅世,罪不容輕恕。尊貴的太子殿下……不,皇上。您認得這話,以及這個圖樣嗎?」夏碎低著頭,自嘲般揚起嘴角,他微彎修長的指頭觸了觸那道旋繞的疤,倏地倒抽口氣,看來那非常疼。
冰炎搖了搖頭,沒有將視線移開。
他面色蒼白,眼神逐漸渙散,過了好陣子才回過神來。一邊抬起頭對上冰炎的目光,一邊氣弱地苦笑著。
「這是您的祈福咒文。國家之盛無法綿延千古,若君主賢明、百姓得安。時間一長,風水輪流轉,神將降禍於此,實為天誅。」
「若這個咒文貫穿至手背,成形,一切就結束了。萬物終將毀滅。」
這個結束,可不是個結束。冰炎看起來尚未消化這個事實。夏碎深呼吸幾口氣,有點不支地拉起門簾撐著。「太皇有旨,於詛咒成形前,應處決滅世姬。」說完,他痛苦地咬住牙,等待疼痛過去。
血染濕了他潔白的衣紗,在冰炎面前毫無隱藏地展露鮮紅。
猶如那雙震懾不已的瞳眸。
無法釋懷。
無法釋懷此事……
無法。
他心中的聲音如此告訴他。
等他回過神來,滅世姬……夏碎早已經承受不住疼痛昏厥過去。
「夏……傳大夫!快傳大夫!」他一愣,連忙呼喊。聲音回盪在深宮中,究竟有沒有人聽見也不曉得。
眼看時下沒人幫的了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管上前橫抱起夏碎。
好輕。
這根本不是男人該有的重量……
「來人!傳大夫!」側過眼,正與一名聽聞傳喚的侍者對上。對方一發現是皇上於此,連忙停下來下跪請安。
這禮數對他而言太過煩躁,尤其在此時更嫌多餘,於是他不耐煩地吼了聲:「朕說,傳大夫!還不快去?」
「……是、是!皇上!」
匆忙的腳步聲離開後,冰炎拉開紙門,將夏碎輕置在床舖上。
看著沉睡仍痛苦不已的人兒,他面色凝重地掏出那張護符。
……一直帶著。
他相信遇見夏碎後的每一件好事,都是因此而起。所以他,絕對不是帶來災禍之人。
既不必處死,亦不必囚禁。
他是……太子、不,皇帝摯愛之人。
任何人都不允許傷害他。
神也一樣。
柊命
發表於 2013-8-18 21:54:12
29# 夢止
啊啊我一直希望學長沒大腦 (捧臉) ((你會被踩死#
感謝....
自從,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沒有寫崩就成了對我而言最大的鼓勵
柊命
發表於 2013-8-18 21:55:31
30# sakuracat
不、不不不親愛的你不要提起崩壞的可怕往事啊 (苦喪)
是聽成魅力的魅沒錯哦,
所以後來知道是滅世姬的時候....咳、這是番外
就先不破梗AUA
wind0201cloud
發表於 2013-8-18 22:11:48
一進來就看到四篇www
其實有一點想哭說,看到07.之後
夏碎好可憐......
其實原版的冰炎也很可愛,不過還是比較習慣這樣的冰炎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