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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APH】理由。(港中、米英、英香) C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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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4 20:24:28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Nulla 於 2010-2-14 21:04 編輯

*文章乃延伸自漫畫作品Axis powers ヘタリア,與現實存在的國家人事物並無直接關連。



*


  六月下旬。
  難得的,倫/敦有個太陽能露臉的下午,暖烘烘的氣候十分宜人。

  香/港瞅了瞅窗外碧藍無雲的天空,深棕色的眸子幾乎瞇成了一直線,陽光過於刺眼了些……想想,家鄉的氣候四季皆是如此,有時甚至熱得像熱浪來襲般,炙熱難耐。『啊啊──不曉得哥哥他們現在生活得怎麼樣了?』的想法油然而生。

  靜靜地,香/港好似神遊一樣,在廚房內發楞。手裡端著兩只杯子,底下各墊了個碟子,一旁的木製餐桌上則擺著一枚瓷壺,裡頭是剛燒好的熱開水,瞧瞧也只剩沒將茶葉泡進去了。

  老實說,香/港一點都不擔憂會趕不急「那個人」回到家的時間,由於今天是國際會議的緣故,他抵達家中的時間可說是分秒不差的固定,而香/港每次也十分準時地被置好下午茶該有的東西。不疾不徐,香/港如散步般緩慢走入客廳。碟子和精緻的陶瓷杯皆被他排得整齊,於客廳中央的桌子上面對面。

  拿起原先放在桌面上的茶葉罐,「啵」地,蓋子應聲被香/港轉開。撮了一小撮茶葉,丟進瓷壺裡,隨後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稍歇一會兒。


  ──茶葉的味到好像與平時有些差別……       

  「小香,我回來了。」

  突然,玄關納而傳來「喀啦」的開門聲和略高的男音,硬是打斷/香港的思緒。他吃了一驚,卻沒讓訝異顯現於臉上,而連忙上玄關前去迎接那個人。

  「英/國先生,今天get home的時間特別早。」

  香/港回以平板的語調,稍嫌冷漠了點。亞瑟輕笑,淺如朝陽金般的髮絲隨著來回搖晃,彷彿在嘲笑著:自將香/港帶來英/國後,便一直保持沉默寡言,無法對亞瑟敞開心房啊。

  即使如此,那孩子仍非常討亞瑟喜歡,畢竟香/港十分乖巧體貼。好比亞瑟偶爾電視看晚了,一個不留意墜入夢鄉,香/港怕吵到他了,非但不會立刻喊醒他,反而是小心翼翼地替他蓋上被子,然後靜悄悄地依偎在亞瑟身旁,陪他一同入眠。

  但冷若冰山的態度卻始終如一,真希望他能夠放開朗一點。亞瑟暗暗抱怨。


  「Hum、英/國先生,我不知道你會提早回來,so,茶……」

  「我知道。是會議提早結束的,我不介意。說到那會議啊……」

  亞瑟邊說邊坐了下來,香港亦跟著坐上椅子。

  一如往常,亞瑟又開始滔滔不絕地抱怨會議上的種種,例如『美/國那傢伙又把自己當作Hero在發表無意義的言論』或『那個法/國老是故意為了反對而反對』啦,等等。說也奇怪,香/港從不會阻止,反而默默傾聽。他非常嚮往會議上那種熱鬧──在亞瑟家裡,香/港並沒有任何玩伴,前者又總有事外出,一天到晚不見人影,和王耀那兒可天差地遠了!看勇洙因為調皮而被灣姐姐追著怒罵,經過中庭的大榕樹下時,自己與菊肩並肩靠著討論書籍中的內容,王耀則在長廊上品茗。兄弟姐妹在一起好不熱鬧。──據說,亞瑟也曾有幾個弟弟,不過在香/港搬進來錢就各自獨立了去。

  另一個讓他很有性子聽亞瑟怨言的原因,是由於亞瑟偶爾會提到他熟悉的名字──王耀。在相距足足跨越了一整個歐亞大陸的情況下,要連絡家人可不是件容易之事,*何況英/國政府限制住了香/港出境的自由,想得知大家的消息,大概也只能透過亞瑟這中間人了吧。
  (*配合劇情設定,並非真實歷史情況。)


  「是說,小香啊……」亞瑟話鋒一轉,跳離枯燥乏味的話題。指著碟子邊緣的手,引導香/港的視線。「你忘了放湯匙了。」

  「啊,真抱歉。」語畢,香/港趕忙起身,準備進廚房拿湯匙時,亞瑟卻喊住他:「坐下吧,我來就好了。唉,我也不想老是麻煩你。」

  香/港僅點頭,沒有答腔。

  平常打掃洗衣煮飯統統都交由香/港打理,亞瑟只是有時幫個小忙,洗洗碗盤收收被單霸了,所以他才想多近點力,不管多細碎的瑣事。


  香/港發著呆,直至「叮咚」的門鈴聲大作,才緩緩站了起來,步向玄關。

  瞥了眼站在門外的那個人,鮮豔的紫藍色軍服及亮紅色的褲子,十分明顯是法蘭西斯了。他對著香港眨眨眼,後者則毫無動作,一點也沒有想替他開門的意思。

  「哎哎,我說香/港啊,能哥哥我進去嗎?」

  法蘭西斯說話好像永遠都脫離不了輕浮的調調。香/港想著。

  「But,英/國交代我,沒知會過他且沒有正當的reason,就不能讓you進來。」

  「我已經通知過英/國了……」聞言,香/港一個挑眉。引來法蘭西斯抗議:「喂喂……哥哥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啊!」而香/港則一副「正是這麼一回事」的表情。左思右想,仍替法蘭西斯開了門。亞瑟沒告訴過他為何不讓這傢伙進家門的來由,理當讓他自行決定。畢竟香/港也非三歲小孩了,已經擁有分辨世事的能力了啊。


  若他對法蘭西斯不是略知皮毛就好了,這般行為像極了無知而引狼入室的孩子……

  「法蘭西……小香!我應該告訴過你不論誰都站且別讓他進來的不是嗎?」亞瑟才剛從廚房走出來,第一眼所及竟是法蘭西斯那混蛋。原本握著的湯匙被用力甩在餐桌上。

  那傢伙的確信不得。香/港白白被擺了一道。

  「我說,亞瑟啊……」法蘭西斯以清浮的語氣說,「何必怪香/港呢?還不是因為你最近的態度實在超──冷淡的,我才親自登門拜訪呢。」完全無視亞瑟盛怒的眼神,法蘭西斯步步逼近。霎時,亞瑟瞥見法蘭西斯的嘴角,居然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方才的氣勢盡消失無蹤。

 法蘭西斯的腳步逐漸逼近,亞瑟則截截後退。孰料後面的椅子卻阻擋了亞瑟的逃路,而法蘭西斯趁勢將他卸到椅子上去。

  「喂,英/國!先別跑,我是來傳話的,阿爾他……」

  「現在少再跟我提阿爾的事!」

  「唉,聽我說完!何況美/國/獨/立也過了百年之久,幹嘛那麼*記恨呢?」
  (*獨/立/戰/爭時法/國是資助美方的哦)

  愈說,法蘭西斯便愈貼向亞瑟,甚至連右腳都跪上椅面。亞瑟一驚,緊張地不顧形象、大吼著『紅酒笨蛋你給我閃開』等字句。見狀,香/港三步併作兩步地跑上前去要幫忙亞瑟。才剛扯住法蘭西斯的衣角,「啪」響亮的巴掌聲就似回音般先在耳際回蕩。

  香/港一怔,鬆了手。法蘭西斯扶著左頰,一臉訝異地盯著亞瑟。對方把握好機會,用力把他推離身上,掙脫束縛。


  「滾!」亞瑟再度怒吼,食指指向了大門口,「否則我就把巴/黎給夷平!」

  法蘭西斯輕嘆一口氣,闔上眼、聳聳肩,像自討沒趣一樣摸摸鼻子走人。老實說,他如此乾脆還是第一次,弄得亞瑟糊塗了……何必管他那麼多?人閃了就一切安好了!

  旋身面向香/港,亞瑟露出不太滿意的表情。「都告誡過別輕信那傢伙的啊。」


  「Sorry……」

  亞瑟嘆了口長氣,扶額。又迅速走回桌旁,坐上椅子的力道稍嫌大了點。拿起剛剛隨手扔在桌上的茶匙,已十分隨性的態度將紅茶亂拌一番後小啜一口。他果然是氣在頭上了,不顧那自詡作紳士的形象。香/港頗戰戰兢兢地拉開椅子一坐。


  亞瑟氣呼呼地把杯子放了下來,發出清脆的「喀啦」聲響。嘴裡十部十碎碎唸著:「獨立、獨立獨立,不過是故意要刺激我的吧?可惡,竟還誇下海口說要反過來保護我……」如蚊蚋般的呢喃漸漸低了音量。是因為心虛了嗎?畢竟英/國的武力確實大不如前,日趨式微啊。過去的海盜國家雖繁盛一時,終有走下坡之日……

  不堪回首的過往。所以,亞瑟才不曾向香/港提起任何關於「阿爾」、「法蘭西斯」的事情。


  法蘭西斯常來騷擾亞瑟是司空見慣的了,對他,香/港並不陌生。但「阿爾馮雷德」到底又是何方神聖?亞瑟的情緒總是受到他很大的影響,起伏不定,一會兒消沉一會兒激動的。香/港一直很想了解原由,卻老開不了口。

  抿抿唇,香/港終於微微張開嘴巴,但立刻瑟了回去。引起亞瑟的注意。


  「What’s up?」亞瑟停止抱怨,視線的焦點全落在香港身上。

  「Not……nothing。」聞言,亞瑟挑眉,表示他對他的話有所不信。香/港那孩子的心思實在不好捉摸,難得有意思要表達,不追問下去何時才還有機會?打定主意,亞瑟半請半逼的問:「想說什麼就說出來,別仍當我是個陌生人啊。」

  「但這時提起是很失禮……」


  語未畢,亞瑟便環起雙手放在胸前,一副非得要香/港吐出實話的樣子。香/港初是沒有答腔,直至亞瑟的指頭開始輕擊手肘,才猶豫地半張著嘴。

  無奈的一聲悶吭,既然相不出理由推託,香/港便鼓足勇氣,說:「阿爾、阿爾馮雷德究竟是什麼人?能讓英/國先生心情大亂,每每如此……」

  亞瑟呻吟。因為他根本不曾向香/港提過也不願提起阿爾的事,突然被要求想知道些什麼,他實在不曉得該從何說起。但,畢竟是他要香/港問的,總不能回絕一句「你沒必要知道」草草了事,屆時十之八九會惹香/港起反感啊。


  亞瑟翡翠綠般的眸子漾起一陣波瀾。這回換作他在猶豫了。


  「英/國先生,真的很抱歉,我……」

  「沒、沒關係!這也瞞你夠久的了。是我自己仍難以釋懷……」

  亞瑟環著的手愈抱愈緊,十指印在袖子上的痕跡越漸清晰。彷彿是在逼迫自己開口。


  「嗯嗯──怎麼說呢,阿爾馮雷德.F.瓊斯,曾經是我的弟弟……」語塞半晌,亞瑟才開始以一堆懷念、不捨和感傷所堆砌的語調,若訴苦般尾尾道來:「不過,畢竟是殖民地,不認同殖民母國的政策是難免的,他們……決定自立為國/家。」

  接下來,亞瑟提的是起源、過程及結果──阿爾,在獨/立/戰爭中勝出,就此和亞瑟分居。香/港聽得入神,畢竟那樣的感覺,他懂。被迫和家人分離,孤單一人時,沒有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大手摟緊自己,直至不再害怕;身邊盡是陌生人的嗓音,像收音機收訊不良時的窸窣聲,嘈雜不已。


  語畢,亞瑟勾住瓷杯的手把,將杯中香醇的紅茶一飲而盡。抿抿唇,亞瑟滿意地漾起笑容;怪的是,還參雜幾分歉意。他開口:「小香、對不起。」

  「嗯?」香/港瞠目,怎麼陡然說出與前面內容相去甚遠的話題來?

  「說到阿爾那傢伙的事情,就想順便告訴你,你為何來到這裡的原因吧。」

  「英/國先生,這兩者間完全沒有關聯的啊。」香港嘟噥,「是因為哥哥他輸了戰爭……」

  亞瑟輕笑。半晌,便從嘻嘻成了哈哈哈的笑聲。「你們兩兄弟真是一樣遲鈍呢。」他不顧香/港換上了微微難看的臉色,依舊逕自說下去:「那不過是個藉口。即便輸了那場爭鬥,我還是有辦反奪得你的撫養權。」

  香/港無作回應、扁著一張臉。

  「啊啊、不好意思,我失言了。」見香/港皺著眉頭,亞瑟連忙道歉,他也是懂得察言觀色的,方才那番話的確太過份了。「咳、你被我帶回來,是我自己為了滿足自私的心理。」

  他據實以告:因為失去阿爾之後,實在太寂靜了,又恰巧看見王耀那兒有這麼多弟妹,才生現忌妒,從他身邊搶走一個孩子,而剛好挑中了香/港。

  「讓你受了不必要的苦,真的很抱歉……」

  「I don’t hate you.」香/港冷靜地面對亞瑟,說道。後者大吃一驚,不可能吧?他不恨他?它可是硬生生將香/港強行奪走的惡人耶!White lie也不能用得這麼凶啊。「香、小香……」

  「這不是lie。」是的,香/港並沒有說謊。家裡經濟是靠著英/國起步,英/國在地方上的建樹也非屈指可數,算是有慧眼的國/家。正因如此,人民才能擁有較佳的生活品質。而撇開上司不談,單亞瑟對香/港的態度看來,簡直把他當親生弟弟疼愛,若當初不是被亞瑟帶走,說不定還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只不過,香/港一直沒對亞瑟坦承霸了。

  瞧香/港一副正經的樣子,亞瑟也就放心相信他的發言了。即使香/港還是沒對他坦白原由,那孩子有他保有秘密的理由,好比亞瑟自己也對香/港瞞了很多事情一樣。


  我明白了。亞瑟臉上浮現這樣的笑顏。香/港也十分了解。


  提起長嘴茶壺,香/港不疾不徐地替亞瑟重新倒滿紅茶。這舉動令亞瑟瞥了眼一旁的茶葉罐,然後拎起它,至於香/港面前。「你應該有發現了吧,這茶葉的香味不太一樣。」

  「是的。」

  「呵呵、讓你猜猜是誰送來的?」

  「……哥哥?」

  「不、是個叫台灣的女孩子。」

  「灣、灣姊姊?」聽見熟悉的名字,香/港驚訝地重複一次那人的名字。台/灣,是那個隔了百年多沒見面的姐姐!香/港的語調中充斥迫切得知她消息的味道。亞瑟想當然爾聽得出來。

  「先前和她做貿易時被託付交給你的紅茶葉。」亞瑟頓了頓,竊笑著,「他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呢,沒錯吧?」

   聞言,香/港清清喉嚨,把臉轉向一邊。「那麼……灣姊姊最近過得怎麼樣?」

  「她啊,和王耀鬧翻、分家了。但她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子,相信她能靠自己在國際上找到立足點的。」

  「這樣啊……」香/港點點頭,示意亞瑟他曉得了。接過亞瑟手裡的茶葉罐,然後放在自己的掌心中、握得緊緊緊,彷彿如此就能感受到家人的溫度般──



  ──那,哥哥呢?

  香/港的腦海裡卻閃過一絲難安。




  「哥哥我想說了,可惜沒說成呢。」

  「用你那種猥褻的方法會說成才有鬼。」

  在亞瑟家門前,法蘭西斯聳了聳肩、揮動到那頭穀色的金髮。面對他的阿爾撇撇嘴,全身散發出不屑的意味。見狀,法蘭西斯揶揄:「你去說不定會比較有用,是吧?」

  「再說再研究──」阿爾邊說邊旋身,邁步,漸去漸遠。
  法蘭西斯扁著臉,「兩個人就不能坦率點嗎?」他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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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聳動很複雜的標題關係。(啥

十分感謝您這麼有耐心看完這篇「樂樂等」的文章。(巴爛

這裡是很久不見的Nu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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