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司魁文(副題:太陽,你給我解釋你為什麼認識「他」)
當太陽自以為很帥的想抱著我跳過去時發現他根本無法用一支手就越過窗戶,於是我先知的在他摔在地上之前就先跳離開他,躲開了成為貓肉餅的命運。
可是......「呼,好險。差點就要很不優雅的摔倒了....」還來不及轉頭就聽到太陽從後頭從來『好加在』的聲音。
漠然的回頭朝著蹲在地上的太陽看了一眼;太陽發現了我的視線正想說話,我就頭也不回的跳上一旁的書桌、在靈巧的攀住控制窗簾的細線、一躍,便到了窗戶上;做完一連串流暢的動作我回首看著太陽臉上擺明著「你到底要不要走?」
沒有不耐煩,真的。和太陽在一起這麼久早就深刻領悟到他是一個怎樣沒有武學細胞的人了;
他當上太陽騎士唯一讓人心服口服的地方就只有他的聖光。
他可是繼前•太陽騎士「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的稱號;改成「史上最亮的太陽騎士」之名著稱的;不過我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炫燿的。完全不能了解為什麼太陽總愛用聖光閃的別人看不到東西後還沾沾自喜?雖然是真的還滿管用的。
問題是太陽你可是太陽騎士長,你不用劍跟別人打反而用聖光把人轟飛、不衝鋒陷陣就算了還躲在最後面喝茶、不是真心愛光明神也可以但幹麻一直在心底幹人家?
要不是十二聖騎士早就深知你的為人幫你做掩護,不然你不是早就轉行當祭司、就是被你老師尼奧砍掉重練。
再次低頭俯瞰太陽,唉....爬了這麼就久竟然還爬不上來,太陽我真的幫不了你了。
看著太陽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想攀上窗戶的矬樣我還是忍不住笑了;正好對上太陽的臉,太陽卻一愣,把快要過窗戶的身體又跌回去。
瞬間平了嘴角跳下去站在太陽身旁看著他,「你在搞什麼?」不動聲色的在心裡問。
我不期待能知道答案,因為一看就知道他在做蠢事。
「靠....你、你竟然笑了?」太陽說的一臉震驚,我繼續平靜的看他,只是眼珠因為被月光照到而稍稍縮尖變成半月形;望著太陽平復他的臉部肌肉後又開口:「笑的真難看。」眉的尖端往上抬升、下巴也微微抬起,雖然不到孤月那總「四十五度角超高傲」的鄙視角度,不過就一隻貓瞧不起一個人,那人甚至是聖殿首領;對那位的侮辱程度來說也夠了。
「你敢瞧不起我?!我可是太陽騎士長耶。」太陽不甘心的反駁我心中的斜眼,馬上搬出他的身份來壓我;是,你是太陽騎士長、我還是審判騎士長,雖然地位比你低但絕對是剋你的那種。翻了一個白眼「你連窗都翻不過你希望我用多崇拜的眼神看你?」沒好氣的用眼神反問,口氣就像說「你的劍術就是爛」一樣理所當然。
太陽又想說飯反擊可是他又是真的連窗都翻不過,只能負氣的把頭別到別處;不過我清楚的知道他現在想的是:一定要叫審判當我教訓這隻目中無人的貓。
唉,我這隻回蟲可不是當假的。太陽心裡想的恐怕我都快比他清楚了-就這種無聊的方面來說。我幫他從小到大教訓的狗大約十支指頭都不夠算,到是從來都沒有教訓過貓。是說太陽竟然弱到貓都可以讓他覺得他被欺負嗎?他現在有能力自己報仇了吧?那叫我幹麻啊......要是說太陽捨不得對小動物施虐這又是不可能的事,看他打刃金的樣子我都覺得他不當審判騎士太可惜了,雖然刃金是自願、甚至是高興的,但那些痛到哀嚎的慘叫覺得不會是假的....雖然接下來都是一聲聲噁爛的好舒服......
可能對太陽說只是好玩吧?把一些無聊的事推給別人去做;
看別人翻白眼、無奈的想打他,卻還是幫他做;太陽,你的喜好簡直是把痛苦加在別人的麻煩之上。─ ─我哭笑不得的想。
就像現在,太陽你到底要不要去?已經過了半個小時現在已經是十點了,在不去你明天一定會為了沒睡到美容叫而哀嚎的。
反射性搖頭,盡量放輕聲調「喵~」一聲,希望能換回太陽的注意力。
可是他卻一動也不動的,正當我以為他壓根就是睡著時他忽然叫了一聲「對了!」
對了?對了什麼?你終於想到怎樣偷溜出去了嗎?還是乾脆正大光明的出去?
反正你是太陽騎士長你要出去也沒人敢欄你....對啊!你是太陽騎士,要出去幹麻偷偷摸摸的?你又不是要去找粉紅那個死靈法師;我怎麼跟你一起在這裡拖這麼久?難道說變成貓以後我以前的精明、腦力、冷靜都退化了嗎?
「小雷。」轉頭看向那個幫我取這南聽名字的傢伙,看他到底想怎樣?
映入眼簾的卻不是那熟悉的金髮,取而代之的是一頭白中帶銀的髮絲從緊身衣中露出來。
太龍。
原來是換上太龍裝。穿上它身手就會變得敏捷,不容易讓察覺;就算被人發現也不會認為他是太陽,反而會認為他是魔獄。
「嘿黑,聰明吧?」太陽驕傲的在我面前要虎揚威。
這有什麼好驕傲的嗎?堂堂太陽騎士出門卻要變裝,還變得像小偷。
這此我沒有選擇用眼睛跟太陽爭辯,很乾脆的往門的方向走,太陽的不滿全當作沒聽到。
現在裝成魔獄就不用爬窗了吧?那直接走大門吧。
走道門前還沒有聽到太陽的碎碎唸和腳步聲,我回頭了。
太陽很太陽式的一笑,指了窗戶一下就跳了上去,還很滿意的炫燿「跳過去了吧!」
我無言了。難道說太陽你特地花兩百公克的血換成太龍裝目的只是要跳過窗戶?
深深為太陽的邏輯思考感到頭痛。這樣的太陽騎士....怪不得他底下的聖騎士們也都一個比一
個還表裡不一。或許,這要追究到連光明神都有雙重神的的身上??
深深嘆了一口氣,認命的掉過頭再次跳向窗戶,跟著太陽一起去找他的「朋友」。
(打得手好痛,多空一點格......)
太陽你不說要去找朋友,為什麼會變成逛夜市。
現在的情形就是我和太陽兩個人走在一堆人的街道上,我無奈的看著太陽在這攤位摸摸、在那攤位玩玩,我真的深刻的覺得他忘記今天出來的目的了。
而身為一隻貓,現在還很不幸的是太陽的寵物,我也只好隨著他的腳步四處移動;避免被人踩死,或被遺忘在哪個角落回不了聖殿。
「小雷你看!」太陽突然轉過頭對我叫,我順著他的指頭朝那方向看去。
喔,原來是街頭表演。
因為常要三更半夜來幫太陽買藍莓派或出任務,所以我對夜晚的葉芽城也是很熟的。不過這裡來的次數到不多只是知道罷了。
在這種熱鬧的街道上常有人會在這裡作娛性節目來吸引觀眾,看完表演後大家都會很有默契的把錢放進他表演台前面的小箱子或是帽子,當作賞錢。
而每天的表演幾乎都不一樣,因為一開始只有兩三個想到可以這樣賺錢方法的人來表演,到最後愈來愈多人都想像這樣貼補家用,為了防範民眾為了掙這快表演地而大打出手、惹事生非,所以就由一些經驗老到的人組成一個團體、同時也定下約定,什麼時候該哪邊的人表演等,很奇怪的是竟然成功了,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聽說過這裡發生什麼事;因此神殿也樂得不管。這也是我為什麼常夜晚出動卻很少來這的主因。
不過,依太陽的重點也只是表演不是它的起原。
「來來來喔~看動物跳火圈,看完給賞啊!!!」表演者大聲的叫喊著,我的注意力也被拉了過去。
沒想到當我仔細去看時發現─今天的表演是看一隻老虎跳火圈。
那隻老虎在主人的鞭打之下大吼了一聲,卻頭也不回的朝著火圈跳了過去。
當那隻大老虎毫髮無傷的回到主人的腳邊得到了一大塊肉,就默默轉到角落去吃了。
而主人得到眾人喝采和一大堆的錢幣;就在這時我感覺後面有人用很渴望什麼東西的眼神看我,轉伸一看,果然是太陽。
太陽不動聲色的繼續往前走,走到一旁的暗巷就停下來轉頭愉快的問我:「小雷,你覺得剛剛那隻老虎怎樣?還有那個火圈如何?整個表演精采嗎?」我相信你比較想問:「小雷,你願意當那個老虎跳過那個火圈、讓整個表演精采到幫我拿一堆金幣嗎?」
識時務的搖頭,我以點都不想繼當太陽的寵物後更悲哀的當上他的賺錢工具。
太陽臉色一暗,不滿的「哼」了一聲,就理都不理我的繼續往前走。
我鬆了口氣,趕緊亦步亦趨的跟上太陽。
走出小巷,來到一個說熱鬧也不是、說冷清到也還好的地方。
太陽走進一家很普通的魔法店,就是專門賣一些魔法粉、魔法捲軸或魔法書籍的商家。
進去後他就把我抱起來,大概是怕我碰壞什麼害他要賠吧。不過這點他就大錯各錯了,自從上次被魔法害成這樣後我就對魔法有一定的反感在。
太陽直接略過那些魔法商品來到最角落的一扇門前,正要打開時一旁的服務人員馬上衝過來擋住太陽的手有裡的告訴我們:「對不起。這裡是老闆的休息室外人不可以進去。」
「相信我,你的老闆一定會見我的。」太陽不急不徐的說,但那不識相的服務生就是不走,直說老闆脾氣不穩定要是出差錯他們就死定了。
太陽沒有辦法又不想動粗,卻也很不耐煩;畢竟他當太陽騎是這麼久以來大家看到他都是恭敬有禮,誰敢說他不是?就算他誇獎一個醜女美如花,所有人也會感動的認為「太陽騎士不看外貌而深入人心啊。」當然,以上的原則對十二聖騎用不到;像是大地聽到也只會最先諷刺的說:「太、太陽,你今、今天是不是不、不舒服啊?」怎麼?眼睛沾到狗屎嗎?還是腦袋有問題? 這樣。
太陽跟店員僵持不下,很乾脆的退開一步,把手擺出一個大喇八的樣子放在嘴邊喊:
「死鬼魂~~~快出來唷,老朋友找你。」還好這已沒有別人、太龍裝也還沒被換下,不然太陽騎士的形象也就這麼毀了。
太陽望著絲毫沒有動靜的門很明顯的想在叫一次;「死鬼.....」後面的話還未出口就聽到門內傳出乒乒乓乓的撞擊聲、滑倒聲、哀嚎聲、怒罵聲,而怒罵聲絕大部分是在罵太陽。
最後伴隨著一聲「幹!」門被打開了。
出來的是一位金髮青年,頭髮並沒有像太陽一樣是燦金的,他的給人比較沉穩的感覺;他的年紀感覺上比我和太陽都小一些,大約是十八、九歲吧;這男的好像是........
「嗨,死鬼魂。好久不見。」太陽笑著跟這名為死鬼魂的人打招呼,順便把我舉了舉跟我說:「小雷,這是死鬼魂。」死鬼魂?這是什麼鬼名字。我抬頭看向太陽。
「喔,我也不知道。這是他自己跟我說的名字。」不會有人這麼叫吧?一定是你給人家亂取的。太陽想狡辯,一旁的死鬼魂(?)就出聲了。
「拜託,我說我叫『司魁文』是你一直說我叫死鬼魂的。」喔,原來是司魁文。這個可憐的人的名字在繼十二聖騎後被太陽搞毀了。
「是嗎?算了啦,反正你知道我在叫你就好啦~」太陽用著「沒差啦,很像啊。」的口吻不在意的說。
「我看要是哪天有人把你的名字叫成『喀梨洗牙』你會有什麼反應....」司魁文小聲的抱怨,看來他也知道太陽「睚眥畢報」的個性。這種話小聲說給自己聽就好了。
進到房裡鎖好門後時間也剛好到了,太陽毫不掩飾的卸掉太龍裝轉頭邊燦笑邊問:
「你剛剛說什麼?」還越笑越燦爛起來「我,『格里西亞•太陽』剛剛竟然沒聽清楚耶。」
不用仔細就可以輕易看到司魁文打了一個冷顫還陪笑的道:「不,我什麼都沒說。」
.......這個畫面怎麼好像太陽遇到他老師的時候。
「對了小雷,忘記跟你介紹:這是我孤兒院的童年朋友、這家店老闆,我平常要是有什麼東西要買都來找他。不過要拿其他東西跟他換就是了。」
聽完後我又同情看了司魁文一眼;
第一個想法是:他從小就認識太陽這個損友真倒楣。
第二個想法是:太陽,你就是不肯掏錢買東西嗎──
「你怎樣?我才不會要一個比我小六歲的人幫我跑腿勒。更何況我那時有羅蘭了。」太陽把我放下來,一副受不了我的解釋他為什麼不會要司魁文幫他買藍莓派。
司魁文白了太陽一眼敦下來研究我;
絕對不是我的錯覺,我以我當審判騎士長之名發誓我在他眼中看到「看到玩物」的眼神,實在、實在很像......太陽。
他用他的手輕輕摸了下我的頭,他就站起來對太陽嘻嘻哈哈:「喂,你不覺得你這樣跟一隻貓說話很奇怪嗎?他又聽不懂你跟他說這麼多幹麻?」好問題。我也不明白太陽跟一隻貓介紹一個人做什麼。
可是聽到這根本就是耶覦的話的太陽,開始很認真的思考、還很認真的回答:「你不覺得....這隻貓好像聰明到聽得懂你在說什麼嗎?」又思索幾秒,像在整理自己的語言「我甚至跟這隻貓爭論過........」最後說的有點困難,也對,這是一件很難啟齒的事。跟一隻貓吵架?這好笑的是真的是從太陽口中說出來嗎?
「跟牠吵架?」司魁文的精微瞇了起來,卻止不住的大笑:「你、你跟一...哈哈、哈....你有問題嗎?」中間還斷斷續續連不成句看得太陽牙養養。
「你怎樣?」從牙縫裡傳出這幾個字後太陽馬上低下頭目光危險的告訴我:「小雷都是你害我被學弟嘲笑,回去後你就死定了。」
在太陽的怒視下司魁文也停住大笑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問:「好啦,你這次找我又要拜託我什麼?」雖然尾音還是憋不住的微微顫抖但我和太陽都決定選擇性忽略。
太陽正了正色開口「司魁文....」
「你叫對我的名字?!那事情一定大條了。我告訴你太超過的要求我是絕對不會答應你喔。」
太陽才剛開口說了三個字司魁文馬上緊張的先拒絕,就算途中有太陽火熱的目光他依舊遵守原則的說完。
太陽先深吸一口氣,笑了:「光明神的旨意是太陽的使命,在光明神的引領下太陽很榮幸的來到這與你相會。或許是光明神的暗示吧!太陽當初很高興的在那培育我的住所認識了你,而也很欣慰的與你成為好兄弟。但太陽的能力實在太不足了,導致吾敬仰的光明神都要因此懲罰太陽;所以太陽欣然接受卻導致『死鬼兄弟』你對我這麼深的誤解讓太陽好生難過。太陽為了彌補這個錯誤願意補償,或許.....死鬼兄弟肯給太陽這個機會?」
「不、不用,一切都是誤會。」
太陽在熟人面前才不會無聊到用光明與說話累死自己,所以現在一定是故一嚇司魁文的;還好司魁文也很識相,不然肯定會接受到太陽的冷不防報復。
不過太陽你有必要這樣嗎?司魁文也不過說了一句實話而已啊。所有十二聖騎士裡你唯一叫對名字的我老是接受你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基於這個基準點我就絕對是站在司魁文這邊的。「好了,不鬧了。我是真的要跟你說正經事。」太陽收起太陽式微笑和玩心;
「最近皇家騎士那邊要對所有的魔法商店進行搜查。」搜查?我怎麼不知道?我困惑的想最近有這件事嗎。
司魁文一聽也馬上就否決:「你少威嚇我了。這種消息我怎麼會不知道。」畢竟真正在做這行的人是他,這種消息一般魔法商店可是拿第一線。
「你不信也可以、又不關我的事。」太陽聳聳肩。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看太陽的態度司魁文反而開始懷疑自己,或說太陽應該也沒有理由要騙他這個.....不對,要是是太陽的話很難說;例如為了騙到一些值錢的魔法捲軸好拿去賣。太陽沒有特別解釋或反駁只是.....
「因為我是太陽騎士。」說了句匪夷所思的話給人猜想;
「好啦,我也要走了。」就很不負責任的想溜了。
司魁文「呸」了聲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叫住太陽,太陽不明所以的停住腳步。
「這個給小雷,還有不准拿下來。」他一邊在我脖子上掛像項鍊的東西,一邊交代太陽。
「這是什麼?」太陽懷疑的看著我脖子上的項鍊問;
「這是給小雷的紀念品,小雷看到它就要想起我唷。」他回答了一個一看就知道是隨便回答的話。
站起身時忽然用小聲到只有我聽得到的音調不動聲色的唸:「送你一個闇夜黑袍真是便宜你了。」聽到這句話我的貓眼瞬間睜大。正想回頭太陽卻把我抓起轉頭就走還抱怨:「你從來都沒送我東西,幹麻對這隻貓這麼好。哼,枉費我送消息給你。走了啦,沒義氣的傢伙。」我拚命把身體往後擺,只看到司魁文燦爛的該死的笑容、和擺出「五」這個數字的手。
還大聲說:「好啦,看在你這傢伙走後門走到皇家騎士的份上下次給你打折。」
「幹!」我和太陽同時罵;不同的是太陽直接罵出來我罵在心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