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犽月 於 2010-1-27 10:59 編輯
(1)生死逆轉
這個地方灰濛濛的,四周看起來都是灰色的霧。
在這個灰色的空間,有個鮮紅色的人格外的醒目。那是一個有著火焰一般艷紅的頭髮的少女。她手中緊緊抱著一個留著金色短髮的青年。
少女的皮膚白皙,隱隱透著青春的紅潤。而青年的皮膚卻是死白的,像是石膏一般毫無血色的死白。
少女跪坐在地,不住的哭泣著。而在她面前的,是一個隱約只看得見像是人形似的東西,坐在同樣灰白的藤椅上。
「妳的願望,理論上是不可以的。」那個人形說著話,聲音根本辨別不出他的性別。
少女抬起頭看著他,黃銅色的眼眸不斷的流出透明的水。
「但是,誰在乎呢?光明神的寵兒願意用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換取重要的人的完好無缺。妳呢?火焰的魔女?」
「只要把完好無缺的他還給其他重視他的人,我無所謂。」少女堅定的說。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她只希望再一次的看到他重新有了笑容。
「妳不是任何神的寵兒,甚至是被詛咒的一族。要付出的代價,恐怕會重很多喔。」
「我明白。」少女語氣堅定。
無論要她付出什麼代價,她都絕對不會後悔,也絕對不容許後悔!
「那好,妳的代價是……」
猛然的驚醒,白皙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即使不這麼做,他還是可以感覺到心臟急促的跳動著。
隨手一揮,原本雪白的長髮變成金色。
說不上來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夢。說是惡夢,卻也沒有任何真正讓他害怕的東西。說它不是惡夢,夢中的事物卻又讓他感到驚恐。
光明神的寵兒,如果不是說太陽騎士,那又會有誰?曾經使用過起死回生術的太陽騎士,據他所知,雖然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但無論在正式記載和野史中,除了他以外僅只有兩位。
「算了,不想了。」比起這個不知所謂的夢,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房門外傳來敲門聲,正要開始調面膜的太陽臉色一僵,然後匆匆的把盆子塞進他的床底下。快速確認沒露出任何一角之後,他才開口:「美好的早晨令人喜悅,即便沐浴這個美好得令人陶醉的清晨陽光下,太陽也不能忘記必須以整潔之姿迎向光明神的擁抱。」
外頭敲門的人好一會兒都不出聲,就在太陽開始考慮要不要再說幾句話的時候,才聽到一個低沉的嗓音開了口:「是我。你現在方便嗎?」
一聽到審判的聲音和語氣,太陽便知道外頭多半只有他一人。太陽也把光明神遠遠的拋到腦後,開口道:「進來吧,我還沒開始敷面膜。」
隨著開門聲響起,太陽打量著面前穿著一身黑的男人。雖面前這個男人僅是保持著冷硬的表情,但依他們多年的交情不難看出面前這個男人似乎有什麼事正煩惱著。
「你幹麻在外面發楞?」順手接過審判遞來的三明治,太陽好奇的問著。
審判瞥了他一眼,用那比怒容還可怕的僵硬笑臉說:「一時之間猜不透你方才究竟說了什麼罷了。」
所以你剛剛發楞,就是在解讀那段話的意思?
「仔細想想,其實你只不過是說了一段廢話而已。」
「雖然是事實,也沒必要這麼講吧?」口頭上雖然抱怨著,但是太陽也不怎麼在意。
「昨天,暴風傳來消息,說是月蘭國戰神之子遭到一名魔法師的偷襲,全國正沸沸揚揚的要抓這名偷襲者。」審判直接了當的說:「這名偷襲者偷襲了不只一次,每次都幾乎命中要害。」
太陽繼續吃著審判帶來的三明治,靜靜的等他繼續說。
「然後,那名偷襲者在三天前襲擊了月蘭國女王,只是有了前車之鑑,宮廷侍衛倒是成功的保護了女王,僅有一些財務上的損失。」
「他偷了東西?」太陽覺得奇怪,要是要偷東西,幹麻大費周章的先去偷襲戰神之子,以及月蘭國女王?既然有能夠成功偷襲戰神之子的身手,根本不需要搞什麼聲東擊西的策略,直接偷偷的拿走東西不就成了?
「不是偷了什麼東西。」審判搖頭:「從頭到尾,他僅僅燒毀宮殿地上的紅毯,以及一棟民宅的一面牆。」
「燒地毯和牆壁?」太陽腦中閃過一個有著火焰般的紅色長髮的身影。
是夢裡的少女,但,這件事情會和他有關嗎?
「嗯,是他偷襲女王和戰神之子的時候波及到的建築物。」審判的眉頭向識永遠化不開的結,緊緊的糾在一起。「這,也是我最想不透的地方。無論是女王陛下,或是戰神之子閣下,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名偷襲者。據說,那名偷襲者擁有少見的火紅色的頭髮。」
「難不成他們懷疑是烈火?」
「不,烈火形象一向直來直往,『大家都知道』他不可能搞偷襲的。更不要說,那名偷襲者是個女魔法師了。」
紅頭髮的女魔法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