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空是這樣的無邊遼闊。
那麼,我可以看多少,那種美麗的事物呢?
〝白〞是您...爲我取下的名。
記得,我曾問過您,為什麼要幫我取下這麼無垢的名子。
畢竟,用被赤紅洗禮著,也早已無法成白...。
『你不覺得,一片純白的世界,是很美的嗎?』
從您的口中,一個單純的美麗。對我而言,卻是一生的意義。
『是的!再不斬大人,那樣的世界,一定會很美的!』
如果,您希望是我是那樣的人,那麼...我就會成為那樣的人。
為您而生,為您而亡。
在一片荒無的世界,我,走著。
父親的仇視,與母親的血,還硬生生的刻印在我腦裡。
無數個,痛哭失聲的夜晚,與月相伴著。
真是懦弱啊!
我總是這樣想著。
深深害怕著,您就這樣邁開了腳步,與我拉開了距離。
『嗯─!?為什麼還不睡?』
您毫無聲息的出現在我身後,沒由來的一陣惶恐。
是否又要被打了?就像是之前在人口販子那裡一樣?
或者,或者是那殘酷的侵害??
瞳,放大著。眼中的人影,以不在是再不斬大人。
父親的嫌棄,母親在死前的呢喃。
一刀刀刻畫在身軀上的傷痕,就像火一樣的熾熱。
侵襲著呼吸,讓自己喘不過來。
剛進人口販子集團時,無法抵抗的侵害。
殘酷著抵著自己的唇,身軀。
那些醜惡的臉孔啊!似乎尖叫也無法驅趕的存在。
無數個夜裡,嘗盡千百次的死亡。
『啊───!!!放開我!放開我啊!!』
無數著夜晚,失眠,緩緩滴落下的。是什麼??
是血嗎?那又是誰的血呢??
還是我的淚?
再不斬大人!?您到底在哪裡!!!
再不斬大人?求求您救救我阿!!
一個火辣辣的疼痛,在臉頰上蔓延。
『你醒過來了沒有!?』
看著緊緊扣住我雙手的您,身上早已有許多被我用苦無所畫下的傷口。
我,看著自己。我...又到底,做了些什麼?!!
『再不斬大人...再不斬大人啊──!』像是個孩子,我痛哭著。
無法喝止自己的淚水,就這樣,與您的血一起。不斷的滴落於地。
看著我似乎已經清醒的神智,您並沒有,這樣殘忍的拋下了我。
反倒是靜靜的走回去帳棚內,丟給我一條毛巾。
『去洗把臉!』
我知道,這就是您的溫柔。就算旁人如何的說道,您卻是如此的溫柔。
當天,我意外的得到了個好眠,直到白晝。
『你聽說了嗎?外號〝野販〞的人口集團,昨天被人給殲滅了耶!』
在我們匆匆的趕路時,我聽見了有這樣的風聲。
〝野販〞是以前我所待的人口販子集團名子,恍然大悟了一下。
是再不斬先生做的嗎??是他做的嗎??他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無數個疑問,像是泡泡般的浮上,卻又悄悄的隱藏在心中。
我,不敢問。
『白!』
那天,吃過飯後,在俢練時。您緩緩叫著我的名。
似乎與平常不同的語氣,帶著點不溫的口吻。
『是的!再不斬大人!』
『我已經付完了所有的錢了,別忘了!你不再是你自己的!而是我再不斬的兵器!
記住了嗎?』您回過了身子,緩緩的對我說了這段話。是與叫我名一樣,不溫的語氣。
而我卻知道,您在說了哪件事情。
似乎,決堤著的,不再是淚。而是對您的心意。
『記...住了...再不斬大人。』
『既然記住了,就不要在隨隨便便的哭泣,我可不需要一個沒用的兵器!』
說完,您頭也不回的,回去住宿的地方。
放我自己一個人,低低的,哭泣。
我知道,這也是您的溫柔。是啊!這樣的您,我又怎麼會隨隨便便離去呢??
『你!!』
看著卡卡西的臉,我知道他在訝異些什麼。
但是,這就是兵器的作用。
而我,為此而生!
而我,為此而亡。
『再不斬大人,我有幫上你的忙嗎!?』
『白!你做的很好!!』
是啊!再不斬大人,您的幸福,就是身為兵器我的幸福。
所以,所以...。
『你不覺得,一片純白的世界,是很美的嗎?』
再不斬大人,我有成為您純白的世界了嗎??
天黑了,該回家了...。
天黑了,再不斬...大人...您還在我身邊嗎??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