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小姐、台/北先生,請跟我來。」
「總統先生還在和部長們開會,請您們稍等一下。」
一名看似維安人員的男子領著他們進入接待的房間,而後對兩人行了個九十度的大禮便離開了,對於這樣的場景,兩個人…或著說他們十九個人都很反感。
越是恭敬越是不能掉以輕心啊!────這是他們獨自面對現實黑暗面的經驗。
獨自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因為覺得無聊,而開始四處觀看這間接待室……果然跟家裡還是不能比啊…!
「灣小姐,妳知道嗎?」
「什麼?」
「被總統先生找來的原因。」
「大概猜到的,也可能不是……你已經知道些什麼了嗎?」
「嗯,一半一半,今早的新聞……。」
台/北若有所思,而她在心底輕輕的嘆著氣。就是這樣了吧,一般來說國家的上司,其實都不是很願意接見國家的……是因為權力問題吧?把玩著垂在肩下的棕髮,莫名的想起,王家裡,好像只有弟弟和自己不是黑髮?
────『小灣他是妳的雙胞胎弟弟,小香。』
「因為只有我們是雙胞胎嗎……?」
「灣小姐?」
「啊沒事、我在想事情。」
「可、………。」
台/北原本想要再說什麼的,但是總統先生已經來了,兩個人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子,向上司請安問好。
總統先生踏著端正優雅的步伐走向兩人對面的沙發,行動不方邊的副總統扺著柺杖緩慢步向他們。相較於上司,和台/灣平起平坐的副總統,是個親切和藹的老者,歷練豐富、總是掛著真實的笑容,就任之前明確表達自己的角色立場和支持十九人的心態。
「你們坐吧,對我不用多禮。」
「抱歉讓兩位久等了,因為時間不多,所以我想那些客套的前提話就免了吧。」
兩人回歸原本的位子,台/灣還有台/北,挺直了背脊,表現出不懼的態度,和對座上司的威凜相抗衡。
灣嚥下了緊張感,眨了眨乾澀的雙眼,不疾不徐的說出了重點。
「總統先生今天會找我來,是想要談有關於,ECFA的條約,沒錯吧?」
「灣小姐的消息可真是靈通。嘛、現在說簽還是太早也太草率了點,畢竟多少大家都還是有不了解的地方,所以這次對方提出了友誼酒會的邀請。」
「友誼、酒會?」
「這是邀請函。」
總統先生從胸前的口袋拿出了包封精美的信,飄逸而流順的親筆字跡清清楚楚的寫著邀、請、函三個字。
她伸手接過那封邀請函,拆開來仔細的閱讀內容,雖然倍感驚訝,卻又不得不相信那有如古代玉璽般的────王府徽印,還有…王耀的親筆簽名。
她收起了信,沒有遞還回去,因為這封信從頭到尾,很明顯的都表示這是給自己的。
「灣小姐,如何?您願意一同參加和亞細亞的其他成員見面?」
「關於這件事情……」
-
香/港並沒有很快就收到回音,畢竟對方也是等了一個月才拿到信;當他從亞瑟的手中接過了回信的時候,也已經是他寫信後的兩個月左右了。
信的內容很簡單,灣同樣的表示她對自己的思念之情,但是當他越是往下看就越是想把信給撕毀。
「香,小灣有說────……怎麼了?」
亞瑟走進他的房內,看到他低著頭沉默不語的靠在牆邊,又看到地上的紙屑,他馬上就明白了。
信,看完了;心,也受傷了────撕碎一地的紙屑是最好的証明。
「台/灣她…是自願跟著菊哥走的。」
「…什麼?」
「不是任何人把她推給菊哥的,是她自己願意,跟著菊哥走的。」
────就跟她那時說的一樣。
「……………嗯。」
他口氣平淡的說完信上的重點,亞瑟深深的吐了口氣,然後走到他的面前把他的臉埋進自己的懷裡。
亞瑟原本以為,香會像小時候那樣放聲大哭的,結果沒有。難道真的長大了?還是說打擊太大接受不了了?
他在心底嘆了口氣────難怪王耀在連合會議上一直不說話…根本就難過的沒心情做事吧……。
「香,你聽我說,灣是個很堅強勇敢的女生,這個你從一開始就明白了。所以,她會這麼做一定有她的考量,你要相信她。」
亞瑟輕輕的拍撫著他的頭,他勉強的點了下生硬的頭,表示他明白了。
「阿爾和我,一定會把她救回來的。」
一定得要讓這兩個小笨蛋見面才行────亞瑟暗自在心裡打算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