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米漿 於 2010-1-7 01:00 編輯
雖然說是御我論壇,但我還是很想轉這篇家教同人文 (踹
【他未成名她未嫁】
作者:龍★鈴
出處:百度三浦春吧
CP:5986(獄春)
好吧我完全能夠了解一些腐女姊姊們,看見這個CP就掉頭走人按叉叉 (喂不要走啊
不過我真的覺得龍★鈴大人寫得很棒,所以才轉貼過來 =w=
希望能夠有人賞光過來看看,然後留下可愛的腳印在我臉上 (咦
以下是轉載許可證明,那麼從證明圖後開始放文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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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從城市最中心的商貿大樓E座入口處打個彎就能拐進一條隱僻的小巷,林立的高樓將這條小道擠兌得煞是狹窄陰暗,路上除了垃圾桶和路燈幾乎見不到其他擺設,與人潮洶湧的市中心是截然相反的清冷蕭索。
三浦春會在陽光較好的週末下午,帶上喜歡的蒙布郎蛋糕,從這條小徑的路口處走到中段,拐進旁邊的一家日本拉麵店,點上一碗拉麵,用一個小時解決掉拉麵和蛋糕。然後順原路走回市中心,仰起頭瞇著眼接受刺眼的陽光。
三浦春不是大胃王,也不鍾情日本拉麵,她甚至有些厭惡那家店老闆愛理不理的服務態度。只是每次買完蛋糕就會鬼使神差地往這裡走,明明是完全不同的環境和地點,連拉麵的味道也是天差地別。僅僅是不知不覺而已,不知不覺地想要來一個有拉麵的地方。
即使,只是自己一個人。
多久了,養成這樣的習慣,三年、五年還是十年?時光像葛蔓一樣爬滿了小徑一旁的牆壁,已無法用手心的掌紋去度衡,即使只是昨日也仿若一個世紀般漫長。而她,也不再是往日那個活力四射的少女。
三浦春漫無目的地四處閒逛了一下午才慢悠悠地回到彭格列的大宅,早已有人守在門口歡迎她的歸來。她走上二樓悄悄推開書房的門,稍嫌喧騰的聲音立即從門縫裡衝了出來,三浦春貓著身子從門縫裡偷偷窺視裡面的情況。
「歡迎回來,小春。」還未看到一個人就先被發現,她只好光明正大的現身跟桌子後的綱吉說一聲我回來了。
剛剛喧騰地聲音忽得靜默了下來,聲音的主人撞上她的眼神又不著痕跡地擦過,又像往常一樣地對她說,「歡迎回來,十代夫人。」
她微微頷首當是回應。「吃飯吧。」她啟口,也不知是對誰。但回答的總只有一個。
「好啊。」綱吉起身轉頭對著旁邊的男子,「吃飯吧,獄寺。」
「是的,十代目。」獄寺點了點頭,剛剛高朗的聲音忽得沉了下來。
綱吉過去摟過她的肩往外走,獄寺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後面。綱吉似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說道,「碧安琪送了我一張音樂會的入場券,如果有興趣你就去聽聽吧。」
「一張票?只有小春一個人去嗎?阿綱你就那麼忙,連陪小春的時間都沒有麼?」嘴上抱怨,語氣卻並不嗔怪。
「沒辦法,我明天得飛回日本處理那邊的事物估計要花一個星期。這邊的事我讓獄寺照看著,有事就找他吧。」
「獄寺麼……」她眼睫下斂遮住眼底漪瀾,小聲地呢喃,卻不看身後的那人。
*
晚間八點開始的音樂會的場館恰好在市中心商貿大樓E入口的對面,三浦春沒有通知車伕而是晚飯後一路走了過來。對音樂她是一竅不通,偶爾哼來的小曲都是十幾年前的陳詞濫調,還被人嘲笑為五音不全。
而那個嘲笑她五音不全的人在哪裡呢?也許她早該把那個人和五音不全四個字一起扔掉了。
在寬闊得找不著北的場館和如潮水般湧入的人海裡尋找屬於自己的座位,三浦春彎下身一排一排尋找座位與自己的入場券上相同的號碼。
「十四、十五、十六……啊,找到了,小春你真行。」三浦春覺得她該給自己一個稱讚當作獎勵。
她直起腰剛想轉身坐下,身後的人潮彷彿一下子都往這邊傾倒過來,突如其來的力道讓她斜身向自己旁邊的座位撲去。
慌亂中她下意識地拉住身旁一人的胳膊,這種做法多數無濟於事,但這一次她卻意外得停止了傾斜。肩膀上固定有穩重地力道,不失輕柔地將她扶起,一個聲音在她身前響起,陌生又熟悉。
「十代夫人。」在彭格列的家族裡,只有一個人會如此稱呼她。
一瞬間她險些癱軟下去,卻強打住精神站起,好整以暇地問道,「獄寺,你怎麼會在這?」隨即她明白過來,碧安琪送給吉綱的入場券,真正的邀請人應該是獄寺吧。
獄寺一身淺灰色的正裝西服,紅黑相間的條紋領帶與白色襯衣搭配得相得益彰,越發呈出男人身上的成熟魅力。相對而言三浦春就顯得寒磣得多,她不懂音樂會的禮儀,因而在來席的觀眾裡只有她的穿著最為隨意。
肯定又要被羞辱一番了。
三浦春意識到衣著上的差異時頓然羞愧地無地自容,腦子急速飛轉希望能想出反駁的話。
「十代夫人,請坐。」獄寺做了一個手勢,禮貌地邀請她入座。
沒有嘲笑也沒有譏諷。一句畢恭畢敬的「十代夫人」將她拉回了現實,三浦春不由得苦笑,她現在已是十代夫人了。
她略略一笑準備入座,一側身卻發現似拉動了什麼衣物,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抓著獄寺的手臂,還抓得很緊,似乎嵌入了他的筋肉。
一剎那她下意識地加重了力道,隨即又慌忙地放開。
「對、對不起。」初出的音節因剛剛的失措而略顯顫抖,但最後出口的句子卻是再平常不過的音階。
皺起的眉頭一閃即逝,獄寺側過頭不去看她,只淡淡地道了一句,「坐吧。」
禮貌到陌生的話,早已不似從前,而她也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不是那個和獄寺爭著要站在吉綱旁邊的小春,不是那個總要和獄寺一日三拌嘴的小春,不是整日被獄寺稱呼為蠢女人的小春。那些熟悉的場景動作話語,早就物是人非了。
回不到過去。
*
大提琴小提琴和管樂器交鳴而成的旋律洋溢滿整個音樂會的會場,莊重而略顯低沉的樂聲幾乎是未曾間斷地響徹了一個多小時。三浦春感到太陽穴隱隱有些發疼,昂長又枯燥無趣的音樂會實在是她的噩夢,但身旁的聽眾卻是一副正襟危坐屏氣凝神地模樣,三浦春吞了口唾沫強打起精神。
期間她連打好幾個哈欠,細長的睫毛垂落而下將舞台上的管絃樂隊割成條狀的數列,本纏繞於耳畔揮之不去的沉悶音樂也開始飄移擴散,漸成一片混沌。
朦朦朧朧裡她感到有溫熱拂過她的面龐,似有堅實溫暖的物體抵住側腦,把懸著的腦袋托起。有一種不算柔和的溫暖和氣息參雜入飄渺不定的音樂形成獨特的味道,縈繞在身旁,然後漸漸縮小縮緊。
宛如擁抱。
她感到眼前暗了下去,眼瞼下的瞳孔都能清楚的感知到,但她卻睜不開眼,即使用盡全力。她忽然有些害怕,越暗越恐慌,本能的伸出手想抓住那個擁抱,指尖所及卻是一片空蕩。
驀地驚醒過來。
音樂停了,整個會場一片寂暗,聚光燈在舞台周邊打下一團光圈,一道光壁像是隔開了台上的樂團和場下的觀眾。
掌聲雷動。
三浦春疲懶地轉了轉脖子,才發現睡著時倒在了獄寺的肩膀上。她忽然後悔自己轉了脖子,這會告訴獄寺她醒來的消息。
因為在那一刻,她開始想去貪戀,那怕只有一瞬間。
「音樂會結束了,十代夫人。」
「嗯,知道了。」
寥寥數語她已離開他的肩,起身走入人群。剛出會場一陣冷風撲面打來,三浦春摟緊了身子望著燈火闌珊的街道,抬頭看了一眼會場旁的鐘樓,分針和時針張開誇張的弧度。
十點三十。
街道上的車流相較白天已稀少得多,偶爾過來的一輛出租車也被其他聽眾攔下,從會場湧出的人潮漸漸散去,熱鬧的門庭一下子變得清冷,她經不住又打了個寒顫。
夜晚的寒風,漸漸空蕩的街道,偌大的城市,以及一個小時的步行時間。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家那麼遙遠。
三浦春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珠流轉從眼角處能感知到一個陰影的存在。她踮起腳伸長脖子往遠處望去,隨後大步流星地朝對面的商貿大廈前進,不管後面的人是否跟了上來。
從商貿大樓的E入口處拐個彎就能看到一條幽靜的小徑,裡面有一家掛著日本拉麵的招牌而無論食物的味道還是服務的態度都在抹黑這塊招牌的小吃店,無一是處的麵館只有一點優勢——它會通宵營業。
用力地拉開門發出「啪啦」的響聲,店內老闆受驚的臉色在看到她時變得煞是難看,三浦春也不理會老闆一副要趕人的表情,張口就要了一碗拉麵,然後逕自走到左手邊的第二個位子坐下。
「我說錯了老闆,我要兩碗!」三浦春把聲音放得很大,似故意說給門口的人聽。獄寺盯了她很久,直到面上了桌三浦春開始吆喝著「面上了還不過來」,他才走過去坐在對面。
「十代夫人。」獄寺攥緊了拳頭,本來清亮地嗓子竟有些沙啞,像是什麼在摩挲的聲響。
「嗯?」三浦春口裡叼著麵條,下頜微微上翹,巧克力色的眼睛顯得又大又亮。
長久未見的明亮與澄澈,似乎時光都那雙眼裡流淌而過。
彷彿要流回多年前,他未成名她未嫁的那天。
02
獄寺隼人在禮品店裡鑽進鑽出忙活了兩個仍舊一無所得,他一想到日子像開足馬力的跑車般飛馳而近,就急得想要抓狂。
說巧不巧的,他又一次在禮品店碰上了三浦春。連著兩個星期這已經是第五次碰上了,獄寺不得不懷疑此地禮品店的稀少,不然他為何總是碰上這個女人,他可不想承認這是因為自己的大腦構造和那個女人存在著某種相似。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一定要比那個女人挑到更讓十代目稱心的生日禮物。
獄寺隼人的鬥志就這樣又風風火火地燃燒了一星期。
直到吉綱生日的前一個星期,他第七次碰到那個叫三浦春的女人。
「獄寺,不如我們一起給綱吉選禮物吧,兩個人合計總比一個人獨自苦惱要好啊。」眼前的少女兩眼放光地提出了在他看來完全是多此一舉的提議。
「不要。」乾脆利落的拒絕。
「為什麼不要?」不依不饒地追問。
「跟你這麼蠢的女人待在一塊絕對會降低智商。」
「小春哪裡蠢了,哪裡蠢了啊啊啊啊啊啊!」
「你這蠢女人說了你也不懂。」獄寺甩過頭擺出不屑於說教的姿態。
三浦春立即身體向前傾斜十度兩隻眼睛狠狠地直瞪著他,獄寺見勢也不服輸地轉頭瞪了回去,雙方這樣僵持著互瞪三十秒後,兩人才意識到這種類似於凝視的互望,不對,是互瞪的姿勢有多麼得讓人想入非非。
不約而同地撇過了臉,卻又是令人憋屈悶燥的冷場。獄寺並不擅長應付這樣的氣場,同時他也不擅長應付女人,對大腦脫線又嘵嘵不休的女人更不懂得應付。
「你究竟想怎麼樣啊?」他把語氣加的很重,像想要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其實是我昨天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所以想找獄寺幫忙啊。」三浦春一見獄寺有妥協的趨勢便立即加大了力度,「我想在阿綱生日那天唱一首飽含愛意的歌給阿綱聽……」
「夠了你這女人,十代目聽了你唱歌一定會噁心得吃不下生日蛋糕!」獄寺毫不留情地打擊了女孩子的構想,這種事他單憑想像就有些發毛。
「哈伊,獄寺又沒聽過小春唱歌怎麼知道小春唱得不好啊,小春對自己的唱功還是很有信心的!」
「不用聽都知道,反正一定是五音不全!」
無視掉女孩子鼓得腫腫的兩腮幫,獄寺甩甩手直接轉身走人,他一定是最近神經過度緊繃才會相信這個女人會有什麼好主意。獄寺摸了摸略略乾癟的肚子,四處觀望了一下進了不遠處地一家店,隨意地坐到了左手邊的第二張桌子。
「獄寺是阿綱的左右手吧!」女生從後面追上來,喊出的話裡偏偏帶著他最為敏感的字眼。
「難道連為阿綱譜寫充滿愛意的生日歌都做不到嗎,虧小春還聽說獄寺的鋼琴彈得很好呢!」三浦春的話無疑是在說獄寺你寫不出歌曲就不配成為彭格列十代目阿綱的左右手。
這段話毫無疑問對獄寺甚有殺傷力,他當即拍案而起朝著對面的女生吼了過去,「誰說我不會譜曲的,我學鋼琴的時候你還在泥巴堆裡打滾呢!」
知道激將成功,三浦春擺正神色走到獄寺桌前坐下,「那現在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
「身為十代目左右手的我,一個星期的時間足夠了。不過現在要先填飽肚子。」獄寺伸手朝櫃檯喊道,「老闆,一碗拉麵!」
「不,老闆,兩碗拉麵!」三浦春對著櫃檯伸出兩個手指,剛好成一個V字。
日本地道的麵館,烹調的拉麵有著很濃郁的味道,只要那溢滿香氣的熱氣騰入嗅覺就能一掃連日的疲憊。三浦春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夾面入口,卻發現對面的獄寺竟對眼前的美味不聞不問,左手手指有節奏地在桌上敲打,發出篤篤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啊?」三浦春支起下巴好奇地看著獄寺。
「閉嘴,蠢女人。」獄寺皺著眉有些煩躁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過了一會他感覺有道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打轉,他終於不耐煩地朝對面的女生瞪了一眼。
獄寺只想像征性地瞪完一眼就不再理她,可偏偏這一眼使他發覺女孩子有些不對勁,於是他又瞪了一眼。
但這一次他的雙眼卻偏離了「瞪」這個動詞,亦用了更多的時間去完成。
有很多的不解,還有一些被吸走的錯覺。
三浦春一眨不眨地看著獄寺,卻不是投向一個地方,她轉動脖子尋找視線的落點,在獄寺身上來回逡巡,似乎想要瞧出什麼端倪。
「你看什麼看?」任何人被人這麼看都會心裡發毛,獄寺也不例外,他把聲音調大以示自己的不滿。
「小春只是在想,為什麼獄寺總要和小春作對呢?」女孩子支著下巴露出疑惑的神情,「小春是想成為黑手黨老大阿綱的妻子,和獄寺想成為阿綱左右手的理想並不衝突啊。」
眉頭不爽地抽搐了一下,獄寺用很嫌棄地目光上下打量了女孩子一回,然後他自認很義正嚴詞地說了一句,「身為十代目的左右手我有責任和義務保護十代目不受蠢女人的殘害。」
「哈伊,小春怎麼可能會害阿綱,小春一定會成為一個好妻子的。」她繃緊了臉把兩腮幫漲得鼓鼓的,擎著一個小拳頭信誓旦旦地模樣,卻不料獄寺只是不屑地「切」了一聲,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你也承認自己是蠢女人了啊。」
一句話封得她啞口無言。
獄寺的心情忽然明朗了起來,他拿起筷子開始大口大口地吸面,偶爾瞄到女孩子氣鼓鼓地樣子就忍不住暗自偷笑。
「其實你也不用太灰心,十代目你是不用幻想啦,不過像山本那樣的白癡你還是可以努力一下的。」獄寺壓根沒有安慰她的意思,他只是覺得應該乘機再損她一把。
三浦春擱下筷子,低著頭劉海遮住了臉上的表情,肩膀因握緊的拳頭而微微顫抖。獄寺很快注意到了女孩子的異樣,他揚起筷子在女孩子眼前晃了兩下,卻未收到任何回應。
獄寺有些慌了。他可以想像若讓這個女人哭出來他會有多大的麻煩。
「那個,對不起……」獄寺訕訕地試著道歉,但後半句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女孩子重重地一掌就拍到了桌上,也把獄寺原有的小愧疚拍得魂飛魄散。
「卡——」椅子與地板磨擦出的聲響。
三浦春仍是低著頭,卻換成了居高臨下的姿態,嚴肅的神情讓獄寺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春一定會成為阿綱的妻子,絕對!」
她將蓄積的力氣全都喊了出來,緩了一陣子又坐下來,雙眼直視前方的獄寺,「要不要看看是獄寺先成為阿綱的左右手,還是小春先成為阿綱的妻子啊?」
獄寺不甘服輸地迎上她的目光。
認真而專注的目光,有著讓人自歎弗如的清澈,似連時光都甘願被囚禁於其中。
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的目光正被吸附。無力逃脫。
突如其來的莫名悸動。
彼年,他只知嘲笑和輕蔑她;彼年,她未曾關心和依賴他。
彼年,他揚言叫囂著要成為彭格列十代目的左膀右臂;彼年,她期盼夢想著成為黑手黨老大綱的新婚妻子。
彼年,他未成名她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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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兩篇、要去睡覺了 (欸才怪明明是怕沒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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