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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18-5-18 20: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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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喜是八個家族,來自中華文化圈八個不同的角落,以經商起家。一開始,八喜這個稱號只是這幾個家族內部叫好玩的,但隨著事業規模越做越大,這八個家族的名氣也越來越響亮。不過一般人不會注意這麼多,他們只知道有八個大家族在商業經營這個領域,為華人爭面子。
「別騙人,你不留在你的辦公室算錢,跑來這作甚麼?啊──」
曾先生駕駛的車子擦撞一輛吉普車,車子因此在原地迴轉了大半圈,半夏一時沒心理準備,差點就給轉暈。
曾先生轉頭查看半夏的狀況,半夏狠狠瞪他一眼。曾先生也不在意,收回視線專心開車。半夏當然不高興了,於是不去看曾先生,而是轉頭看窗外,也因此發現他們經過一座座頭套人據點。
「喂!」
「風盛夏不可能在裡面。」
半夏還來不及說話,曾先生就開口了。這番話半夏當然不相信,於是半夏抬腳就要往曾先生的腳踩下去,也不管哪一隻腳踩的才是煞車。
曾先生有所準備,膝蓋一抬又一轉就把半夏的腳困在駕駛座小小的空間。半夏又急又叫,曾先生只是專注開車。
突然,車停了。原來他們已經到抵達遊覽車組成的封鎖線。
「第七家的人啊!快來接紫衣。」曾先生大喊。
半夏還在掙扎,但這只是無用功夫,曾先生似乎很了解怎樣才能困住一個人。當第七家的手下忙著處理紫衣和她的司機時,曾先生放開了她的腳,改困住她的手,並掏出布料將半夏的手綁起來。仔細一看,他用的竟然是粉白色的緞帶。
曾先生抱著半夏,跟隨某個看起來像是第七家戰場指揮官的男人爬上遊覽車,然後又從另一個門下車。遊覽車的另一邊是另一種光景,沒有到處飛的子彈、沒有四處噴射的血跡,甚至沒有任何的傷者,只有一群人忙忙碌碌,將一箱箱的槍械運往前線。
「這是我第八家的人,請你們好好照顧她。」
曾先生不顧半夏的抗議,將她扔給一個穿白衣的男人,然後又回頭往遊覽車門衝去。
「沙也香夫人?不!小姐,失禮了。」
白衣男人慌亂中將半夏放下。雙腳一踩到地面,半夏立刻推開男人,跟在曾先生後頭衝刺。
儘管半夏速度已經很快,但也只來得及在遊覽車內看著曾先生進入戰場。
然後風半夏看到了超出她理解的畫面。
曾先生踩在一部車子的車頂,然後一跳!原本看似累贅的披風竟然像翅膀一樣拍動,帶著曾先生在戰場上空飛翔。
然後半夏就甚麼也不知道了。
※※※
「我有請你們好好照顧我第八家的人。」曾先生的聲音。
「紫衣還不是被你親自照顧到睡著了?」不認識的男人。
半夏試著動動身體,她感到後頸有點痛,看來這就是她昏倒的原因。
「醫生說人醒來就沒事了,隨便你要帶她去哪裡,我也要帶紫衣回日本了。」
「嗯,回日本見。」曾先生回答。
腳步聲逐漸遠去,然後是開門聲,接著......關門聲遲遲沒有響起。
「德。」
曾先生沒回答。
「日本那邊最近可能會有動作,你帶著她要小心點。」
「謝謝。」
然後關門聲響起。
風半夏從床上彈起。
「盛夏!」昏迷前的記憶慢慢回來了。
「風盛夏已經回家了。」
曾先生手中忙碌著一邊回答。
「我也要回家了。」
半夏掀開被子,一雙腳踩到地上。她盯著地上的地毯,這才發現她沒有鞋子穿,衣服也不知何時被換成睡袍。
「我請飯店的女員工幫妳換的。」曾先生說。
放心之後,半夏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房間有多高級、多漂亮,就像是電視裡常看到的豪宅那樣。甚至還有展示台立在地面,只為了放置骨董、花瓶。但半夏不在乎這些。
「我要換回我本來的衣服,然後回家。」半夏以鄭重嚴肅地語氣說。
曾先生深深地看進半夏的眼睛,當半夏決定出聲抗議時,曾先生開門叫來飯店的女服務生,然後自己到外頭等待。
當曾先生示意半夏上車的時候,半夏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眼前只是一輛普通的日產,和曾先生的身價完全沾不上邊。
「上車吧。」
半夏最後還是上了車,畢竟回家比較重要。
「這輛車是跟日產公司訂的,但是經過第七家的改造,鋼板和玻璃都是防彈材質,只有輪胎比較麻煩一點……」
曾先生滔滔不絕介紹車子和第七家的關係,半夏只是看著窗外。
「半夏!」
「嗯?」半夏終於回過神。
「妳沒在聽。」
「我知道這個能幹嘛呢?」
「也對,妳應該要知道的是第八家的事。」
「這個我也不想知道。」
兩人沉默了會,然後曾先生又開口。
「風半夏。」
半夏沒回答。
「看在我救了風盛夏的份上,我可以請妳配合一件事嗎?」
既然事情牽扯到盛夏,半夏就無法置之不理。
「好吧你說。」
於是曾先生說了要配合的事情。
「你瘋了!」這是半夏聽完後第一個反應。
「我相信妳自己早就心裡有底。」曾先生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就暫時沒有理會半夏。
風半夏的心裡波滔洶湧,她快速想過許多事情。從有記憶起,自己似乎就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她可以在一群人都還沒注意到時,以人眼看不清的快速動作絆倒每一個人;她可以以手刀劈昏空手道高手;她可以輕易推動一輛滿載的大卡車。這些能力令人懼怕,所以她得到”瘋半夏”的稱號。所有人都排擠她,只有風盛夏一直替她說話。
也許她風半夏真的不屬於平凡人。
車子已到家,半夏跳下車。對現在的她來說,風盛夏才是最重要的。
「半夏!」
盛夏已經在門口等著,這對姊妹抱在一起。
「我聽說妳暈倒了,妳還好嗎?半夏。」盛夏問道。
「沒有,除了那奇怪的曾先生待在旁邊讓我不舒服。」
「呵呵,他不會傷害你的啦!他們在講的時候我有聽到喔……」
聽到甚麼?
媽媽在這時走出來,抓起風盛夏的耳朵,讓盛夏哇哇大叫。
「妳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曾先生,半夏,快進來。」
剛才被晾在一旁的曾先生,現在泰然自若的走進屋子。半夏則是不太自在,讓盛夏給推進去。
爸爸媽媽熱情招待曾先生,為曾先生端茶遞水,半夏也得到一瓶果汁,正小口小口的啜飲著。
正好電視再撥放晚間新聞,頭條消息就是今天早上的槍戰。
「都要感謝曾先生,半夏和盛夏都沒事。」
爸爸說著。媽媽則是顫抖著擁抱兩姊妹。
「不過話說回來,為何沙茲會來這鬧事?」
沙茲是頭套人的組織。
「抱歉。」
曾先生站起身,表情嚴肅地鞠躬。
「沙茲應該是追著我來的,我要做的事情引起他們注意。」
「好啦好啦!吃飯了。我的湯也煮得差不多該煮好了。」
媽媽打破僵硬的氣氛,把所有人趕進餐廳。
半夏沒胃口,匆匆扒了幾口飯就回房間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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