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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特傳]中篇架空-侍從(主重漾)-7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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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5 16:37:32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J.RK/幻希 於 2019-11-3 00:15 編輯

午安這裡是又出現的阿希OWO///嗨嗨大家好久不見((土下座
這篇是說好的改版侍從,一樣是刺客教條的設定,只是我會用不同的方式去寫,盡量減少大家對背景的陌生,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和阿希一樣是電玩宅xDD

因為是第一篇,這邊先簡單和各位說一下食用需知:

<背景需知>

參考了電玩刺客教條,背景大抵是中古的西方世界,有奴隸制度(但是阿希不是考據黨,背景沒有很嚴謹,只能保證不會出現電視手機變穿越文喔WWW),大抵走老套路線:強權橫行小老百姓民不聊生。

這系列主角群全是擁有雙重身份的刺客,五大刺客家族組成兄弟會誓言改革世界,死對頭是聖殿騎士團。

不爆雷的話大抵就先這樣,有什麼搞不懂的地方可以留言我在補上去。

<出場角色>

大家最關心的問題來了XD
雖然標題寫的是重漾,但是我深深覺得我ALL漾病重,這篇時不時還是會穿插其它CP,確定會有的是冰漾、利漾、休漾、重漾,額外的CP要看我有沒有寫到那些角色。
出場角色:褚家人、褚冥漾、冰炎、重柳族、休狄、阿斯利安、褚冥玥....哈維恩不確定,我還在想。

<其他需知>
*BL
*可能有肉
*崩角

都可以接受的話,以下


正文



白晝。
陽光如同潮水順著街道蜿延漫流,金色的光穿透裊裊而上的黑煙,照在燒得漆黑的木材將焰紅的惡火襯的透明。
熱度扭曲了空氣,小鎮的居民圍著斷垣殘壁議論紛紛。
亞德里恩子爵的宅邸昨晚不知為何突然起火燃燒,事發正是夜最深的時刻,等到人們被熱浪驚醒時,火勢早以一發不可收拾。
即使澆灑過無數桶水,也依然阻止不了火焰的腳步,這場災難直到早上豔陽高掛時,才慢慢的歇停。

席捲過所有易燃物後,只剩下幾搓小火苗在零木上苟延殘喘,幾個膽子比較大的男人提著木桶沒幾下就徹底將火滅乾淨了。
剩下的就是清理現場,搜尋生還者,只是.....領頭的長者環顧四周,銳利的視線在火場掃過幾圈,眉頭不禁緊皺起來。
他是最一開始衝出來打火的幾個人之一,從夜半到現在來來回回無數趟他都沒聽見屋裡頭傳出呼救聲,大部分的居民也都是被熱浪驚醒的,種種跡象都顯示子爵一家人怕是兇多吉少了阿。
雖然對這惡名昭彰的宮廷新秀沒什麼好感,但一夜之間全家人忽然都死光了....想到這,男人一邊打了個冷顫,一邊暗自在心底好奇,到底是誰這麼大的手筆?




城東的黑煙冉冉而上,像是藍天白雲上一抹暈開的墨痕。
所有人都在談論這場意外,唯有一人完全不為所動一現在的他心裡頭有著更為重要的事情。

「她大約五天...不,四天前有來過,買了一條魚,說是幫母親跑腿。」摸著鬍子魚販努力從記憶中拼湊出少女的容貌,幸虧對方是罕見的東洋人,否則來來去去的人這麼多他還真不知道該從何憶起。

一樣是四天前的消息。

「謝謝你,大叔。」雖然口頭上稱謝,但褚冥漾還是難掩失望的神色。塞了一枚金幣給攤販後他揮手告別,繼續在街井中探聽姐姐的消息。

三天前,褚冥玥一如往常的出門、跑不見蹤影,可不同以往的是,這次她沒有再回來了。

褚家人自然是心急如焚,要不是礙於東洋人在大陸上算是珍稀,褚項肯定早就拿出一半家產到處貼公告尋人了。
然而正是因為情況不明朗,他們才更不能輕舉妄動。雖然褚家經商有成排的上小康,可這點錢遠遠只夠保他們一家四口清清白白的過日子,免受人欺凌。

一個東洋少女在奴隸市場中能夠賣到的價格非常驚人,那數字狠甩他們身家八條街有餘。如果這時候貼公告出來、世人都知道褚家丟了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兒後,第一個反應可能不是幫忙,而是各懷鬼胎的盤算怎麼先下手為強。

大張旗鼓的尋人有可能讓冥玥的處境更危險,一番商量後他們只能各自分頭在世井巷弄中,挑著可以信任的老實人打探消息。

抹掉額頭上的汗水,褚冥漾咬了口藏在背袋裡的麵包、喝了幾口水潤完喉後,二話不說站起來,頂著烈日繼續尋人之旅。
他的心情很矛盾。

冥玥,女大魔頭,不肯吃虧的主,從來都只有她欺壓別人的份,沒有人可以踩到她頭上去。從小到大老姐不管碰到什麼問題都可以靠聰明才智輕易的解決,所以老媽老爸才會那麼放心的讓她出門,從不去做過多的約束。

可如今人卻不見了。沿途他邊走邊忍不住在心底懷疑:自家親姐真的是遇見壞人,所以才回不了家嗎?怎麼想都是壞人遇到混世魔王,被煉成花肥才對。

不是褚冥漾誇大,小的時候他還真的親眼見過女魔頭狠揍人販子,只是那時候要被抓走的是他,不是女兒身的冥玥就是了...一想到那拳拳貼肉,骨頭碎裂的聲音他到現在還是會打冷顫。

戰鬥力如此高的老姐會手無縛雞之力的被抓走?
他是不信的,但是老媽顯然相信,否則也不會有這幾天的任務分配。

或許冥玥只是因為突發狀況而耽誤了回家的時間。

時間在胡思亂想中流逝得很快,一轉眼太陽走著走著就越過山頭作勢要西沈。
街上的攤商大抵也是跟著日光走的,幾聲吆喝、幾場賤價出清後,市集沒一會就人去樓空,只剩下走的比較慢的小貓兩三隻。

市集跟著光走,而褚冥漾則是跟著攤商走。提供消息的人都走光了,他也沒有理由繼續晃下去,不再留戀一轉身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只是這一路實在很不平靜。

走沒幾步馬兒的嘶鳴與隆隆蹄聲就由遠而近,以一種飛快的速度追趕上來一眾所皆知市集是步行區,按理來說是不能夠光天化日之下在街頭策馬狂奔,可這蹄聲洋洋灑灑鬧了那麼久守備軍也沒出來制止,可想而知馬上的人十之八九也是特權階級。
而連城守都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特權階級,從來都不是他們小老百姓能夠招惹的,褚冥漾二話不說摸摸鼻子和其他人一樣退到旁邊,讓出道路讓隊伍優先通過。

紅棕色的馬匹宛如閃電奔馳而過,馬上的人戴著頭盔,身穿鎖子護甲,外罩的白色長袍上繡著醒目的紅十字,種種裝扮都顯示他們是效忠於教宗、替神辦事的聖殿騎士。
聖殿騎士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偏鄉小鎮?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原本以為子爵的事情已經是天大的事了,如今和這些天降騎兵一比頓時小烏見大烏。
看著騎兵離開的方向褚冥漾忽然有不好的預感,他們家就在這條路的盡頭。那是一種近乎直覺的危機感,所有人都還沒回過神來,他就已經撒開腳大步追上去。

或許是騎士神色太肅殺、或許是戰馬的蹄聲太飛揚或許是......他們家一向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沒做什麼壞事,沒事的沒事的。

他拼了命在心裡頭安慰自己,腳下的步伐卻是越來越快,到最後直接跑了起來,好幾次都險些撞到人。
在路人驚嚇的叫罵聲中,褚冥漾聞到了一股難聞的焦味、帶著火焰的熱度,順著風直直往他的面上拂來。

不是吧?
不會吧?

恐慌席捲而來,他整個人深深陷進驚恐裡,宛如一根絃越繃越緊,終於,這根絃在看見沖天的火光時徹底的斷裂了。
那是他的家,他所生長的地方,此時此刻被拿著火炬的聖騎士們團團圍住,熟悉得一磚一木都在熊熊燃燒。

彷彿一桶冷水從頭上澆下來,剎那間褚冥漾目眦欲裂,他人站在這裡,可老爸老媽呢?他們萬一先回來的話是不是已經在屋裡了?

想到這他再也顧不上尊卑,直直朝著坐在馬上的騎士們撲了過去「你們一」

後面的話還來不及吼出來,他的後腦杓就爆開劇痛,整個人摔在地上褚冥漾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無奈襲擊者沒給他機會,更兇殘的第二擊立刻補了上來。

他的世界陷入完全的黑暗。







他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是沖天的火光。
下意識的深呼吸,充滿霉味的空氣讓褚冥漾止不住的咳嗽,當他想要伸出手摀住口鼻時,才發現雙手被反綁在身後。
搞什麼?
甩甩頭清醒一些後他才發現自己倒臥在一輛...馬車上?

糟糕!
意識到的瞬間他完全脫出昏眩感,急急的坐起身,越是環顧四周心就越涼,這並不是一般的馬車,而是輛運貨車。
而車上除了他以外還坐了七八個人,有男有女無一例外全和他一樣被反綁住....怎麼看都是人販子慣用的招數。

這下好了,冥玥都還沒確定是不是被拐走賣掉,他自己就先被抓了。
耽誤之急是趕緊逃出去,聖殿騎士那一把火放的莫名其妙,老爸老媽也不曉得怎麼樣了,馬車走的越遠只會讓情況越來越糟而已。

整理好思緒後,褚冥漾正要開始動作,一直在前頭行走的馬兒忽然停了下來,過沒多久像是車伕的人掀開遮蔽的布廉,對著他們說道「下車。」

看了一眼馬伕手上油亮的長鞭,即使在怎麼不情願,車上的男男女女們也都只能嚥下這口氣,認命的走下去。
那一鞭抽下去,皮開肉綻都還算好,萬一骨頭斷了才真的危險,不僅會失去自保能力還會有殘疾的風險。

沒有人願意在這節骨眼逞一時之快,褚冥漾當然也是,配合的下車後,一踏到地上他才發現自己深處在一片叢林裡,身邊的都是些沒見過的植被,有闊葉也有針葉。

這裡絕不是小鎮後面的深山。
陌生的環境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被綁著褚冥漾肯定會一頭撞到樹上,看看自己的腦袋到底是不是如姐姐所說的裝滿豆渣。
這怎麼看都不是昏個一天半可以抵達的地方,他到底暈了多久阿?

不過為什麼不是熱鬧的市集?一般競價不都是在市中心公怖的幾處地點嗎?
雖然沒有正式接觸過奴隸市場,但長年跟褚項在外頭遊走對於商販的法令規矩褚冥漾還是略知一二的,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對所處的境地感到無比困惑。

運輸這麼多人並不容易,而且還直接跳過競價,一口氣將他們往深山裡送ー甩都不甩規則,等待他們的該不會是橫行霸道的山大王吧?
連人販子都這麼聽話,還真有這個可能。

正當褚冥漾內心閃過無數個『死定了』的念頭時,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倒抽一口氣,跟著往前看過去他很快就明白同伴們為何躁動。

出了林木,一棟華美的宅邸出現在眼前,不同於一般貴族華而不實的木造房屋,整座屋子扎扎實實全是用磚石砌出來,可這並不會讓建物顯的樸實,相反的因為多處用了挑高的設計,一眼看過去只覺得雄偉,那圓柱光是用看,就能夠讓人感覺到其中的沈甸渾厚。

在迷霧繚繞的綠林中轟立的古堡,也難怪同行的人會忍不住發出讚嘆,要把這麼多建材運到深山造出這般巨大的古堡,本就是難以想像的事情。

這座建物遠遠超出他們所能理解的範疇。
是什麼樣子的人、為了什麼而造出這座古堡?

鐵製的柵門幾乎在隊伍一停下來時就由內敞開,從裡頭走出一個管家打扮的人後面還跟著兩個壯漢。
人販子立刻就迎上去開始交涉,過沒多久褚冥漾看見繡著銀絲的錢袋被塞了過來一那是交易達成的意思。打了一個手勢扔下他們商人帶著馬伕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剩下的人站在原地面面相歔,手足無措。

逃嗎?現在天色都要黑了,大深山的貿然亂跑只會成為野獸的晚餐,何況管家身後兩個壯漢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所有人幾乎都做出留下來的判斷,只有一個腦筋比較不好的男孩子,轉過身逃向了密林。

「總管要追過去嗎?」

「不了,他活不過今晚。」沒有多看落跑得奴隸一眼,被稱作總管的長者一雙眼經閃著精光「把剩下的人帶回去,將他們安插進適合的崗位,分配好睡的地方。」

「是。」恭恭敬敬的回答完後,壯漢轉過來對他們吆喝「你們幾個跟我走,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宅邸的庸人,記住自己的身份,做好該做的事情,少爺不會虧待你們!」

「............」褚冥漾的眼睛忍不住在先行轉身回屋的老者身上打轉,不曉得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總管剛剛在說話時,眼神一直若有似無的飄過來,可他自認自己很普通。

有點奇怪。
懷抱忐忑不安的心情,他順從的跟著隊伍進到宅邸前院,實際走進來後才發現佔地遠遠要比目測的廣,一眼望過去光是前院就足足有五、六個市民廣場大。

七、八個傭人拿著掃把很努力的在清掃不斷飄落的枯枝碎葉,許是這工作實在太無聊待總管一走遠後他們立刻扔下掃把好奇的圍了上來。

「新人?」
「體格都還算不錯....怎麼有一個特別矮?」
「黑髮黑眼!異族?總管好大的手筆,東洋人在奴隸市場很貴的阿!」
「東洋人!難怪這次總管要親自出來....」

注意到褚冥漾的存在後,人群立刻轉火將他圍的水泄不通,一群人像是看猴子般眼珠肆意在他身上亂轉,又似是婦人圍著水果攤挑剔著蘋果的賣相。
無論是哪一種,都令人非常不舒服。除此之外褚冥漾還注意到靠過來的清一色都是同性,全是身材壯碩的男人。
不僅如此,剛剛在馬車上的男生也都頗為健壯,明顯就是挑選過的,既然如此身材瘦小的自己為何會被選中?

他滿腹的疑問,可惜人群並沒有打算要給他思考的空間。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終於有人按耐不住好奇,伸出手想要把褚冥漾抓過去好好瞧一瞧。
彷彿一個信號彈,有人起了頭後面的人自然不在有所顧忌,一時之間五六隻手都朝他伸了過來,那畫面不可謂不嚇人。
褚冥漾驚懼的往後退,一退就撞到了排在後面的人,抬起頭他發現那人也在打量他。
站在他身後的奴隸忽然扯出一抹不懷好意的怪笑,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聽說有些貴族擁有特殊的嗜好,花重金在奴隸市場購買完東洋少年後,帶回去養在宅邸等到身體長好就把他們......」

話還沒說完褚冥漾就猛然意識到對方在暗指什麼,十七歲早就不再是蒙懂無知的年歲紀。一股惡寒直直從腳底板衝了上來,直接從對方身上彈開,看著周圍的人他心裡頭只剩下懼怕。

惡意是會傳染的,就在人們的眼神越發不善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快散開,少爺在看著呢!」

原本訕笑的人群忽然一哄而散,剛剛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的領路壯漢忽然又冒了出來,喝叱他們趕快往前走。

變化轉瞬間就完成,褚冥漾雖然也被跳脫的事態弄得迷糊,可進逼的危機解除他心裡頭還是很高興的一總算是安全了

不過他們說的少爺是誰?

下意識的,他抬起頭張望,四下尋了一會總算在古堡二樓的一扇窗邊,發現一道格格不入的身影。
那個人的皮膚很白,白到他直覺判定對方肯定是貴族。只有不需要勞動的人才會有如此白晰的膚色,黑色的套裝和他的白皮膚形成強烈的對比,隨著距離緩緩拉近到主宅邸下,褚冥漾這才看清楚對方的樣貌。
那是目測二十幾歲的青年,五官很漂亮但神情卻非常生硬嚴肅,眼珠如同天空般蔚藍卻閃爍著和冰一樣冷的光澤。

被僕役們稱作少爺的人就站在二樓的窗台前,淡漠的看著底下的他們。

沒有交談,甚至連眼神接觸也沒有,他們毫無瓜葛各走各的,可不曉得為什麼那個身影卻給褚冥漾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氣質清冷的年輕貴族,住在深山中的神秘古堡....總覺得,他好像被賣到一個很不得了的地方阿。


後記

第二章會用重柳族的視角作為開端,為了劇情進度這篇的視角並不會固定用褚冥漾。

廢話一下,家裡第二部完結了,如果看玩有什麼心得都可以留言或私訊給我,真的很害羞27中篇有表單,可以填在那((深怕再開一張表單擾民的阿希表示填過在填附註一下就好,不擾民最重要xD

最後喜歡可以給顆心推推留言喔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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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發表於 2018-1-26 12:43:44 | 只看該作者
大大你好~
家裡我也有看喔,只是都潛水沒留言而已(被打
這次的坑感覺超有趣的,希望重柳可以無條件寵溺漾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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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樓主| 發表於 2018-1-26 22:53:42 | 只看該作者
清蒸柳橙 發表於 2018-1-26 12:43
大大你好~
家裡我也有看喔,只是都潛水沒留言而已(被打
這次的坑感覺超有趣的,希望重柳可以無條件寵溺漾漾 ...

哈哈歡迎多出現換氣XD
其實這坑以前我寫過一次,用不同寫法但是效果不太好,這篇是重寫過的OWO
不忍說我本命都壞變重漾了((掩面
會喔少爺在裡面會更種帥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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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樓主| 發表於 2018-5-15 16:40:45 | 只看該作者
侍從-1.(主重漾)



午安這裡是阿希owo///
首先恭喜學長終於醒來了~((灑花

開心的當下生出了侍從1,不要問我為何不是冰漾我也不曉的哈哈哈哈哈

這系列大概2或3就會開始陸續出現阿利、休狄、冰炎等等其他刺客owo////


那麼

正文








待騷亂平息,又在窗邊站了好一會青年才收回目光轉身追上叔父。

為什麼宅邸要雇用東洋人?而且身型很明顯不符合他們任用的標準。
片刻間腦海轉過無數種猜想,然而最終他什麼都沒問出口,只是繼續埋頭沈默的行走。
家主的意志是絕對的,不可被質疑、不容被探詢。

沉悶的氣氛擴散開來,就連懸浮的塵埃彷彿都失去了輕盈,落日餘暉越過古堡的窗在地磚上烙出一格格規矩的金印,長腿邁過、皮靴踏上滿地的火紅,一身黑的兩個人維持著不遠不近,剛好三步的間格行走在長廊上。

衣擺隨著舉步間的起落浮空飛揚,細碎的流光在布料上遊走。那是需要極近的距離才會注意到的細密刺繡,深黑色的長袍上用銀絲細細鏽著花紋,更奇特的地方在於所有圖樣全是由蜘蛛所組成。
沒有顛峰的工藝絕對刺不出如此精細的花紋,放眼整塊大陸也沒有多少匠師能夠做到,但對世代效忠於重柳一族的僕役而言,這只是最基本的功夫之一。

重柳一族,從來就不是普通的貴族而已。
作為大族他們所擁有的歷史悠久到令人嘆為觀止,歷經無數個王權、產業涵蓋數個領域,勢力遍布整塊大陸,但在平民生活的表世界裡,卻顯少有人聽聞過他們的大名。
他們是注定要隱世的黑色大族,肩負守護世界歷史的責任,格守銘刻在血液中的誓言。

他們很快就走到長廊的盡頭。停下腳步重柳的家主推開右手邊的門扉、毫不猶豫地走進陰暗的房間。
這是間閒置的客房,一打門霉味撲鼻而來,灰塵隨處可見,積最多灰的地方無疑是房間中央的壁爐,磚石的顏色完全被黑灰掩蓋。

叔父在壁爐上摸索了一會,接著喀的一聲,某種石板斷裂的清脆聲響後,隱藏在磚石下的通道褪去了偽裝。
出現在青年跟前的是往下的石階,混和著濕氣一路往黑暗延伸過去看不見盡頭,沿著螺旋璇的階梯一路向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令人有種失墜感。
彷彿要走到地心、又彷彿要下落地獄。

或許,在那裡等著他的說不定真的是地獄。

最終,他們來到了一扇石門之前。歲月在岩石上槽出一道道痕跡,卻毀不盡、磨損不了雕刻在上頭的光輝榮耀。

厚重的門扉上除了古老文字之外,還有許多敘事圖,細細的將先祖的故事以及偉大的犧牲雕刻出來,然而所有故事的結局全都不是幸福快樂,而是死亡,各式各樣的慘死。
他們一族的榮耀是由敵人的鮮血、同胞的生命鑄造出來,用生命填補、修正歷史乃是他們世代的使命。

他曉得、明白、認同、並且接受,用自身的意志走入宿命的泥沼裡。

青年不發一語凝視著石門,綻藍色的眼眸平靜無波,似是乖巧順從,但仔細一看那平靜又好似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極度的深沉。

「準備好了嗎?」

「恩。」

沒有多餘的對話了。簡短的交談過後,叔父推開了門,他在那裡接受了代表刺客的袖中劍,正式成為重柳一族在兄弟會中的代表。

那一天,他成為了一名刺客,其使命為保衛良善、捍衛自由、終結暴政。








他們並非擁有滔天權勢的國王或皇后,即便如此歷史依然追隨著他們的腳步。
----他們是,兄弟會的刺客。


在那之後,他開始代行家主的職責,處理起羊皮紙上的名單。

挾帶著水氣與冷意的晚風吹拂過大地。
厚重的雲層掩去星月,照拂不到月光的花草失去了鮮豔的顏色,艱難淒楚的在冷風中顫抖,綠草被吹彎了腰,順著風的軌跡一路往前,高聳的古塔屹立在盡頭。

黑色的旗幟在風中飄揚,缺少家徽的旗面仰賴縝密的銀邊刺繡反射微光,如果爬上去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細而實的邊線竟是由一隻隻蜘蛛所組成。

這是重柳一族設立的哨站。在上一次邊境戰役中,為了即時傳遞情報與救援盟友而設立,在過了百年荒廢後,因其地理位置成為了他連日來任務的前哨站。
這裡是南來北往的必經之地,他收到消息名單上的一名貴族近日會離開領地南下一族裡的情報網從來沒有出錯過,這次也是。
蹲伏在塔頂,青年鳥瞰著森林中冉冉升起的黑煙一動也不動,就像尊雕像,沒有呼吸失去了生息。

他在等。耐心的潛伏、歛去氣息躲藏在陰暗的角落,不斷的屏息忍耐,直到那一刻到來。

終於,第一滴雨水從雲縫間落下,消失在黑夜的帷幕之間。爾後是第二、第三.......雨水鋪天蓋地,傾俄間便澆熄了森林中的火光。

那就像是起始信號。不等貴族營地喧鬧起來,重柳青年便縱身從高塔頂一躍而下,下落的身軀從牆借力,順著捲動的氣流幾個翻身間無聲的落在樹林裡,輕巧到甚至沒有驚動飛禽。

沒有遲疑,黑色的身影進入叢林。

「艾倫、艾倫!」跛腳的大叔拖著腿,焦急的在樹林間大喊姪子的名字「別玩了!趕快出來!」

還是沒有人應聲,只有馬兒的嘶鳴以及下僕收拾行李的喧嘩聲,而這些都加劇了長者心理頭的恐慌。
他只是伯爵宅邸裡名不見經傳的卑微下人,這次伯爵南下遠行他被選上隨侍在側,有幸一睹南方大陸的景色,姪子聽聞後百般的央求想入隊一窺神秘的南方,執拗了半天最後他實在拗不過,只好偷偷將人帶上。

誰料半夜忽然下起大雨,領隊一聲令下大家開始拔營,這麼多人說走就走,要知道他可是偷偷把人帶上的,根本沒有辦法請求再多留一點時間,沒跟上隊伍他們倆迷失在森林還不是最壞的結果,要是遇到了狼群或者棕熊.......一想到野獸森寒的利爪,他就忍不住戰慄。

性命不保讓長者在也顧不上其它,爆脾氣上來扯開喉嚨大吼「該死!艾倫無論你在哪裡,現在立刻給我一」他話還沒說完,腳下忽然絆到東西,一個難看的前摔之後,來不及出口的話全都成了不堪入耳的髒話。

摀著臉大叔一邊在心裡大嘆倒霉一邊爬起來,想看清楚到底是什麼不長眼的東西絆倒自己「哇!」

那是一條染血的人腿,順著軀幹往上看,他瞧見了熟悉的面孔「艾倫!」

他找了許久的姪子,倒在血泊裡失去了生息,一雙棕色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睜著。眼前的畫面太過於衝擊,還來不及憤怒,陷入悲痛之中的他伸出顫抖的手,想要闔上青年的眼皮「艾倫、艾倫,怎麼會...到底是誰對你一一」後頭的話再觸及到黑色的皮靴時嘎然而止。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蒙面的青年站到了他們面前,就像從空氣中走出來似的,沒有絲毫預兆的憑空冒出來。
僵硬的抬起頭,他與那雙俯視的藍眼珠對視,瞬間整個人如墜冰窟,只需一眼他就明白眼前的人是誰一一那是手握生殺的人才會有的殘酷眼神。

殺手、殺死艾倫的一


隨及他感覺到頸部一熱,大量的鮮血噴濺出來,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重摔在姪子的屍首旁邊。

極度的冷酷,漠然到不似活物的湛藍眼珠。
那是他記憶中最後的畫面。







『他們或許被魔鬼纏上了。』

在大雨中狼狽的奔跑,士兵一邊拼命揮劍斬開惱人的荊棘一邊害怕的對神懺悔。

這一切都是從下僕的失蹤開始,其實一個下人的死活也沒什麼,但兩三個下僕一起失蹤事情就有點奇怪。
隊長先是派人出去尋找,起初是五人小隊進入周圍的樹林,然而約定的時間到了,卻一個人都沒有回來,之後他們又加派了第二隊、第三隊......直到第四隊,依然沒有人從林子裡走出來。

他們就像是被吸進去,被樹木、被黑夜、被大雨吞噬消失在世間裡。

沒人知道發生什麼事。只知道同伴一個個不見,隊長堅稱他們只是因為大雨迷失了方向,但在場沒幾個人相信。
留下來的人開始忍不住竊竊私語,恐慌無聲的蔓延。
第三隊跟第四隊是一起進入森林的一為了安全,可即使如此也無法改變什麼,他們還是都沒有回來。

士兵們望著黑壓壓的森林,眼神中有著藏不住的恐懼,連成一片的黑色在他們眼裡儼然就是地獄的入口。
大雨伴隨著閃電轟隆隆的傾盆而下,不歇的雨勢讓每個小兵瑟瑟發抖,心裡頭的那股絕望無形中又被加深了不少。

在緊繃的氣氛當中,終於傳來好消息:伯爵下令停止搜尋,直接起程。
換作是以前連夜趕路,絕對會讓他們忍不住唉上幾聲,可現在一聽到可以離開這鬼地方全部人精神都來了,要不是還有護衛的任務必須走在後頭他們肯定會衝第一個。

然而,這只是另外一場噩夢的開始。

移動並沒有變得更安全,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當他們發現墊後的夥伴消失時,心裡頭湧現的恐懼。
隊長當機立斷壓縮隊形讓大家聚在一起,呈現包圍網將伯爵乘坐的馬車牢牢圍在中心,可一點用也沒有,只要他們一轉頭一個不留神,身邊的伙伴就會一個接一個消失,黑夜使感官變得遲緩,大雨模糊了視線,腳下的荊棘阻礙他們疾行的步伐一情況非常嚴峻,但這些也同樣發生在敵人身上。

可他們的敵人卻絲毫不受影響,難不成追在後頭的是魔鬼?

前一刻他還在心底納悶、懷疑、不敢置信,後一刻猛然發現到自己所處的位置正是隊伍的末端時,割心的恐慌迫使他拼命的揮劍、往前擠,彷彿在多幾步就能夠擠進一條生路。

『他們真的被魔鬼纏上了,神啊.....』他拼命的祈禱,努力的揮劍,然而劍卻沒有順利砍進灌木叢裡。
年輕的士兵感覺到膝蓋被人一頂,整副身軀順著揮砍的力道失重的往前傾,正想要發出聲音時一隻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手摀住了他的嘴巴,更令人驚恐的還不止這些,等回過神來,青年才發現一把匕首老早就在前面的位子等著他自己撞上去!
一切全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躲都躲不掉,眨眼間血就已經從喉嚨噴出來,才剛感覺到痛,胸口又爆開更為激烈的痛楚。

爾後心臟停止了跳動。
『神終究沒有收到他的禱告阿.....』在混亂的思緒當中,他停止了呼吸。

整段過程一點聲音也沒有,走在前面的人並沒有發現又一位夥伴無聲的倒下了。
飄散出來的零星血味很快就被雨水沖淡,越過屍骸重柳族轉過身消失在黑夜裡,森林一下子又回歸寧靜。
一還剩七個。






他們已經無法再在前走了。
率領著僅存的兩名親信,領頭的騎士警戒的盯著圍繞在周遭的樹林,就怕敵人從視線的死角竄出來,一雙佈滿血絲的雙眼兇狠的瞪大。


扣掉伯爵後,僕役加上護衛,他領著將近五十幾個人從城堡裡風光地離開,一個晚上就死到只剩下兩個,而他們連敵人的一根頭髮都沒摸到。
他試著做出應對,改變隊形、甚至要求大家在腰間綁上繩子,但是對方總是能從容不迫的化解,他擠破頭想出來的辦法甚至連打亂敵人的步調也做不到。
實力的差距讓他渾身上下寒毛倒豎,這還不是最讓人心驚的。

消失的部下都沒有回來,這代表對方一出手就是一擊斃命.........想到這騎士忍不住篡緊了手中的劍,這是他最可靠的戰友,眼下活命的唯一希望。

「膽敢襲擊伯爵的車隊,做好領死的準備了嗎?」

他的話才剛落下,事情就發生了。
先是幾片葉子飄下來,幾秒後黑影從天而降落到了他親信的馬背上,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刺客單手撐住身體旋身一腳就把人給狠狠掃下去,馬兒被驚得嘶鳴,揚起前蹄想要把背上的人給甩下去,可還是慢了,死亡的風暴早就已經掉頭轉向杵在旁邊的人。

照理來說他們騎在馬上,應該有絕對的優勢,然而所有的優勢碰到了黑衣的殺手轉眼間都成了兵敗如山倒的劣勢。
他的親信大喊著揮劍砍向敵人,而他們的仇敵只用一把像玩具般的武器就瓦解了一切,看起來下一秒就會被斬斷的細劍擋住了長劍,然後毫不猶豫地往前滑、兵器在劇烈的摩擦中迸出火星,彼此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讓他的同夥驚的瞳孔放大、措手不及。

可他們的敵人沒有慌張,完全沒有,在長劍失去了作用後殺手一個走位,直接從正面閃成了側身,一邊動作左手的匕首沒停頓的往他持劍的手腕砍下去。

鮮血如泉水般從斷肢湧出,被他視作親信的騎士從馬背上摔下來躺在地上厲聲嚎叫,可這還不是最痛的。
下一秒捅進心窩的小刀終結了所有聲音。在看見敵人硬生生扭轉了一圈才把匕首拔出來時,他終於再也忍不住滿腔的憤怒以及恐懼,提起劍策馬砍了過去。

黑衣的殺手沒有閃避,只是慢慢的轉身、然後抬起手,在滂沱大雨中他好像聽見了咻的一聲,有東西射中了他的坐騎,緊接著他的馬在十幾步外的距離整隻軟腿倒下去。
骨頭碎裂的聲音一下子就被淅瀝淅瀝的雨聲淹沒。騎士既疲憊又痛苦地閉上眼睛,他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也沒有意義了....他身穿重鎧被馬屍壓住,全身的骨頭早就不知道斷了幾根,站起來都有困難,更別提揮劍砍殺敵人。

他放棄的等待結束,而藍眼的殺手也痛快地賜予他死亡。

抽起刀,從咽喉噴出來的鮮血濺上了他的衣物,將刃上的血跡甩去後重柳族俐落的收刀入鞘。

他邁步、走向停放在林路上的馬車,即使已經殺光所有護衛青年依然沒鬆下警戒,揚起手掌代表刺客的袖中劍在機關運作的喀擦聲中彈出來。

風雨中吸取過無數人鮮血的利刃閃爍著陰冷的寒光,死神步步進逼馬車,然而躲在車廂中的人也不打算坐以待斃。

當他拉開車門時,淬過毒的銀針密密麻麻的迎面撲來,青年反應很快一把摔上門急速的後退,待針釘進木板的悶聲過後,他才再度拉開車門,而潛伏在影子裡的偷襲者沒有錯過時機,幾乎是在動作的片刻間出刀、刺向他的腹部

正中,噗哧一聲利刃穿透布料狠狠刺進血肉裡,正當副總管因為攻擊成功而露出欣喜的微笑時,一隻手掐上他的喉嚨。

接下來發生的事令人匪夷所思,一般人柔軟的腹部挨上如此兇狠的一刀,即使是最英勇的騎士肯定都會有幾秒鐘的停頓、甚至跪下,然而那個人沒有。

沒有後退或者倒下,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般黑衣的殺手繼續向前----他甚至都能感覺到手中的小刀因為這個動作又多沒入傷口幾吋。

整個人被舉在半空,他不敢置信地死死瞪著面前的人,「阿、阿.....」越來越少的氧氣進入到氣管,難聽的掙扎聲沒有持續多久,副總管就硬生斷氣。

將手中的屍體扔到旁邊,青年從腰包中取出預先準備好的解毒藥品服下,「沒用的。」

轉過頭,他看著瑟縮在馬車一角的人冷冷的說道,「在你活埋了納不出稅金的農民時,就註定了你將死在這裡。」

聽到自己做的骯髒事竟然被人知曉的一清二楚,讓伯爵嚇得握不住手中的匕首「你是那些人聘請的殺手嗎?不論他們給你多少我出一倍、不十倍.......阿!!!!!」

袖中劍狠狠的貫穿過他的下顎,直刺進腦門,不算精壯的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而顫抖,幾秒後青年唰的一聲將劍拔了出來,失去了支撐伯爵的屍身碰的一聲摔在木板上。

收起劍,走出馬車重柳的青年握住插進腹腔中的刀,一個深呼吸將利刃拔了出來,鮮血頓時將泥地浸染成黑色。
大量的失血讓他眼前瞬間黑掉,整個人踉蹌了一下,伴隨著低溫......身體沒有一處無不是在叫囂著:倒下去

倒下去,倒下去。

『四大刺客家族之首的重柳,以從不失手的名號立於巔峰。謹記住你身上所背負的榮耀與名號,用所有的意念貫徹它、捍衛它,一如先祖所做的。』

在危難之際他想到了叔父的話語,憶起了自己的身分,回想起早就沒有退路的事實。
這是一條他所選擇的,直達地獄的不歸路。

---不能夠結束在這裡,他必須趁著雨勢夠大,還能夠幫助他掩蓋行蹤以及傷勢時,離開現場。


倚著樹幹青年扯下身上的黑布,咬牙包紮完傷口後,再度閃身鑽進樹林裡。
滂沱的雨勢依舊,今夜,還很漫長。






拿著從廚房那分到的熱牛奶,褚冥漾漫不經心的走在宅邸的長廊上。

在那之後,他日子過得其實沒有想像中艱難,按照第一天的情況他原以為自己會被欺負、會像老爸說的奴隸故事主角遭遇到很多不好的事情......可實際上都沒有發生。

總管分配的工作很合理,即使沒有完成也不會太過苛扣底下的人,頂多被抓著碎念幾個小時,隔天必須要早點起來幹活而已;雖然其他男生還是會因為身材跟種族的問題大聲嘲笑、欺負他,但也都停留在推扯,找麻煩的程度上,誇張的圍毆到是還沒發生過。

像這樣雷聲轟隆,整片天空彷彿炸裂的雨天,他睡不著甚至還能跟廚房要到一杯熱牛奶。

生活和平到像是在嘲笑他先前的戒備與警張,褚冥漾不懂,東洋人的價值擺在那哩,他跟老爸東奔西跑做生意見識也不算少,他不相信天下會有這麼好的事情。

到底為什麼要把他抓進古堡做傭人?

正當褚冥漾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一絲絲挾帶著水氣的冷風拂過他的臉頰......等等風?為什麼會有風?所有窗戶在傍晚的時候應該都被他們關上了才對。

抬起頭找了一下,他很快就找到風口,在前面幾步的地方一扇窗大大的敞開,冷風不停的灌進來,雨水沒一會就讓通道上的紅地毯濕了好大一塊。

總管看到肯定又會碎念很久---為了不要挨罵,硬扛著冷意他往前幾步,伸出手想要將窗關上,然而褚冥漾所有的動作在下一刻完全凍結。

當他看見按上窗框的黑色手套時,他甚至忘了冷。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黑衣人在他僵住的幾秒內,翻過窗台爬了進來。

看著和自己一同站在走廊上的人,要不是時機不對褚冥漾真的很想跪下來喊蒼天,拿個牛奶都能撞到這種事,只能說他的衰運真的很厲害,即使住進氣場這麼強的古堡依然衰的很極致、很徹底。

怎麼辦?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嗎?

他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而一直背對的蒙面人這才發現到他的存在,轉過身的同時刷的抽出腰間的小刀,二話不說腳一蹬就要砍過來。

要死!!!!!這人怎麼說殺就殺阿!
急急的往後退,這次他真的想要放聲尖叫了,可他還沒發出聲音情況又直轉而下,原本舉刀殺氣騰騰衝過來的黑衣人忽然像斷線般,整個人趴機一聲面朝下倒下去,一動也不動的躺平。

過大的轉變讓他愕然的傻站在原地,現在......是什麼情況?

等了好幾秒,確定人真的爬不起來後,褚冥漾這才鼓起勇氣走過去察看。
黑衣人年紀不大,感覺二十幾歲而已,人已經完全昏厥過去,沒用多少時間他就找出原因了,在腹部的地方只用幾條黑色的破布纏著一個血色的窟窿,傷口非常深而且很不完整,感覺就是受了傷之後還跑去劇烈運動,周圍的皮膚全都裂開還外翻.....光看就很痛,真虧他能忍到現在,還硬生生忍到失血過多暈過去。

看著面前的人,褚冥漾很猶豫,他不曉得該怎麼做才好,如果放著不管絕對活不了太久,但如果去叫總管過來,把人交給宅邸----按青年這一身黑衣跟身上的裝備,他們會把他帶去哪、會不會對他做什麼都是很難說得事。

該怎麼做?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生命亦然,青年的身軀越來越冰冷......不能在拖下去了。
一咬牙,褚冥漾心一橫,把人搭在肩上,吃力的往房間走去。

當他在走樓上撞見他時,其實就已經被牽扯進麻煩事裡了,既然如此就選一個比較不違背良心的選項吧。
他實在不願意看見任何人在他面前死去。




他醒來時,身上蓋著溫暖的毯子。
從床上爬起來,重柳的青年掀開棉被,發現到除了臉上蒙面的布料外,身上的衣物已經全換過,不僅如此腹部的傷口也得到了治療,雖然沒有醫生那麼細密,但縫合得很整齊,看著被清理乾淨得血肉,青年微微促起了眉。

昏倒之前的事他並沒有忘記,在翻越過邊界大半的叢林後,他好不容易回到宅邸,卻在走廊上被人撞見了刺客的行裝,他本來是要按照規則抹殺掉目擊者,卻暈了過去,之後被帶到不知名的房間中得到了治療。

看裝潢擺設,他曉得這是宅邸的下人房,唯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

「......你醒了嗎?」將走廊的狼藉清理乾淨後,抱著木桶褚冥漾推開門,卻杵在門口不敢靠近,看著甦醒的人他硬著頭皮,害怕的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像是覺得很熱發燒之類的?」

救他一命的,果然是在走廊上撞見他行裝的那名下人。仰賴著微弱的燭火,他細細端詳對方的樣貌,瘦弱的身型慢慢的喚醒青年的記憶。

竟然是那名讓他覺得很奇怪的東洋人。

這個發現讓重柳族沉默了許久,半晌才出聲「為什麼要救我?」
撇開身分不提,這是他一直無法理解的地方----為什麼要救他?他原本可是想殺死他的。

「只是覺得就這樣放著不太好....也不是這麼說,」不算犀利的問句卻讓褚冥漾尷尬的在原地直抓頭,想了想最後他勉強擠出一個答案「不想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大概是這種感覺。」

看到有人快死了、趕快伸出援手,這對他來說是很自然的事情,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想,眼前的青年就是一個。
他不曉得要怎麼將那種自然完整的表達出來,只能老實的將當時的心情說出來。

聽完黑衣人沒有說什麼,只是輕飄飄的扔出一句「我餓了。」

「我去廚房拿點吃的!!!」褚冥漾整個人如獲大赦,幾乎時立馬從原地彈起來,手刀奔出去,可他還來不及轉開門就覺得後頸一痛,眼前的畫面一黑失去了意識。

接住褚冥漾搖搖晃晃的身體,避免他和地板親密接觸後,重柳族將人抱到床上安置好,接著再從桌上的腰包中取出睡眠的藥物。
服下這些藥粉後,至少要六個小時才會清醒。

看著少年不算太舒服的睡顏,一時之間他感覺恍如隔世。
他嘗試著拯救生命,不惜手染鮮血,可是當面對真正愛惜生命的人時,才發現他與他們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異。
即使打著正義的大旗,他也儼然走上了和生命對立的道路。

----為了理想中的烏托邦,他會堅持下去。

並沒有沉浸在滄桑的心境太久,青年很快便轉換思緒,面對起眼前的問題。
和剛開始的毅然決然不同,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打算取走他的性命,不光只是因為救命之恩,更是因為這名東洋人是在叔父允諾下由總管帶進宅邸,是極為特別的存在。

現在他有整打的理由不殺人,卻沒有多少方法可以解決身分曝光的問題。在不殺的情況下只能消除記憶,然而抹除記憶的藥物大部分都對腦部有強烈的副作用,使用過的幾乎都會失能。

他救了他,不應該得到這種回報。
那麼也只剩下一個方法了。

不在猶豫,青年收拾起裝備,推開門走了出去。


後記

覺得夏天真的是一個很討厭的季節嗚嗚嗚屋
實在非常不喜歡炎熱的感覺,決定明天去游泳wwww

下一章,重柳少爺粉墨登場xDDDDDD

點評

重柳快把漾漾攻下來啊,然後把他給吃了~~  發表於 2018-5-15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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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5-17 21:44:50 | 只看該作者

這篇沒意外的話會有肉辣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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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5-26 13:51:25 | 只看該作者
午安各位OWO///
希望你們都已經吃過飯了((闔掌

侍從這系列大概每篇5000~8000字,我會小心控制字數讓這孩子不要變成第二個家裡的,篇篇萬字真的會死在螢幕前阿orz

這系列的開始篇章是"0"章,並不是"1",世界架構跟故事大綱會每篇交代一點

最後,這篇末尾有阿利www,希望可以快點寫到休狄xDDDDD,然後默默又變ALL漾了ORZ

那麼

正文



褚冥漾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從床褥上醒來,和老爸東奔西跑了半天,最後在老媽的碎念中享用美味的晚餐,就在一天將要結束的時候,黑色的人影站到了他的面前。

紅色的血汙在地上蜿蜒、向四方擴散,站在血泊中的黑衣行者緊緊盯著他看,彷彿下一秒就會砍過來.....不對!

他是真的會砍過來!

「哇!」從夢境中驚醒,褚冥漾猛的從床上彈起來,隨即又因為低血壓暈回去。
鬧騰整夜的風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陽光從窗縫間悄悄地鑽了進來,挾帶山間清香的微風吹拂而至,絲絲的涼意吹趕走了他僅存的睡意。

昨天晚上他原本是要出去幫那個人拿點吃食過來,然後.........然後呢?後面的事情他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只記得後腦勺一痛,在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偷襲打暈嗎?怎麼最近常常被打阿?
算了,能跳起來揍他,代表那個人的傷勢應該已經沒有大礙了吧?

摸了摸後腦杓,確定自己的頭形狀還是一樣,沒有哪裡凹下去或扁掉之後,褚冥漾這才離開床舖,正打算把房間收拾一下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一大早的會是誰?

出現在外頭的人出乎他的意料ー收起敲門的手,帶著兩個壯漢的總管看著他,明亮的眼睛滿是探詢「少爺要升你當隨身侍從。換上這套衣服,把隨身物品收一收跟我離開這裡,我帶你去少爺的房間。」

什麼跟什麼阿.......

拉著門褚冥漾傻傻地站在原地,他不過只是睡一覺起來怎麼世界又變了?
該不會是他開門的方式不正確吧?

大概是他傻眼的表情太露骨,總管挑了挑眉,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沒有聽錯,少爺確實指明你當他的隨從。」事實上,少爺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宅邸的庸人當中也只有褚冥漾一個東洋人,所以其實也跟指名差不多了。

「趕緊收拾,我們在外頭等你。」語落,門就被關上了,留下他一個人呆站在房間內。








要不是等在外頭的人是這間宅邸的半個老大,他肯定會呆更久。

抱著僅有的衣物,褚冥漾縮著脖子走在總管之後、壯漢之前,夾心餅乾的站位讓他有種自己是囚犯正要被壓去上斷頭台的感覺。

沿途都沒有人說話,沈悶的氣氛壓的他一顆心直直往下沈,在繞過第二大廳後,褚冥漾終於忍不住了,小聲的詢問走在前頭的總管「請問.....少爺為什麼選我?」

這是最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來到這座宅邸半個月了,他所接觸到的人事物不算多,但也足夠讓人感受到差異。
第一天進入城堡的時候,總管曾和底下的人說過:『將他們安插進適合的崗位。』褚冥漾原以為是要按照性別跟體型去分配工作,後來才發現是依照能力。

和外面的奴隸市場不同,他身邊所有被賣進來的人幾乎都擁有一技之長,有些人縫紉很強、有些木工很出色,小部分的人甚至原本是某某親王、或者XX貴族身邊的仕從。
如果是他們的話肯定會做的比自己更好-所以褚冥漾不懂,明明有那麼多選擇,那個人為什麼會選擇自己?難道只是因為東洋人的身份?

沒有回話,停下腳步總管轉過身來眼神充滿審視-那一剎那他覺得自己像是碰到毒蛇的青蛙,暴棚的危機感讓褚冥漾緊張的低下頭。

「記住你下人的身份,不要妄自揣測少爺的心思。」

「......是。」

半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才轉開,腳步聲繼續向前,但這一次他再也不敢亂問了。

一行人就這樣沈默的走著,又走了小段路才終於抵達城堡的中心點,停在一扇深咖啡色的木門前,總管整理了下儀態,上前、恭敬的敲了敲門,過了一會裡面傳來聲音:「何事?」

很清澈聲音,但是聽起來冷冷的,就是不曉人是不是也一樣冷?

「少爺,我將東洋人帶過來了。」

「讓他進來。」門後傳出翻書的聲音,「無事離開。」

「是。」應完聲後,總管轉過身來將他拉到門前,扔下一句趕快進去後,就帶著跟班們迅速的撤離,活像多待一秒會被人喝~~的吞掉一樣................混蛋退得這麼快是在放飼料嗎!

難道少爺是馴猛龍嗎!
…………………該死萬一真的是他又該怎麼辦。

看著深咖啡色的木門,褚冥漾抓緊手中的衣物,害怕的嚥了下口水、深呼吸好幾次-他對少爺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進城堡那天的匆匆一眼,其餘的部分全是空白,又怎麼能夠不害怕?

可正如總管所說的他現在是宅邸的下人,寄人籬下沒有選擇,無論在門後的是什麼牛鬼蛇神,也只能夠鼓起勇氣硬著頭皮面對。

只是說到底,為什麼是他?


當手握上門把的一瞬間,褚冥漾腦海裡轉過許多可能-他甚至連色色的方面都想到了,然而所有雜念在他見到裡面的景色時,全都灰飛煙滅。

那是很寧靜的一幅畫面,光是看著,呼吸都會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原以為門後會是房間的呈設,進到裡頭才發現連接的是一座小廳,地板鋪著紅地毯,牆壁掛著抽象的油畫,白色的花束整齊的插在木櫃上的花瓶裡。

中央擺放著整副桌椅,不是外頭十幾個人坐的那種長桌,而是小一點、大概六人坐的小桌子,擁有銀色頭髮、藍色眼睛的青年單手支著頭,慵懶的坐在那看書。

水晶吊燈在陽光中閃爍微光,底下,銀色的短髮在流光中熠熠生輝,光照在他的側臉上讓很白的皮膚頓時透明起來,配上藍色的眼睛以及端正好看的五官,活脫就是從故事書中走出來的精靈,整個人彷彿帶著微光,像水晶般剔透明亮。

褚冥漾長那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一時之間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他一直以為少爺會更可怕,青面獠牙之類的,沒想到阿.......

「看夠了嗎。」比冰還要冷的聲音砸了過來,放下手中的書本,青年調轉目光藍色的眼珠飄了過來,他頓時像做壞事被抓到般害怕的低下頭,渾身上下湧起一陣雞皮疙瘩。

「過來。」

嚴肅、冰冷的語氣讓褚冥漾倍感壓力,彷彿整座山壓在心尖上,他錯了少爺還是很可怕啊阿阿阿阿阿---------
難怪總管溜得那麼快,人長得在好看都沒用,光壓迫感就足以讓人敬而遠之了,想到以後都要和這樣子的人共處一室,他的胃就忍不住抽痛起來。

一邊在腦中亂想,褚冥漾邊聽話的往前、在距離拉近到剩下五步時停下。
保持著低頭的姿勢,他可以感覺到打量的目光在身上來回掃視,充滿著審視與威嚴,過了一會頭頂上才再度傳來聲音「名字?」

咦?他以為少爺早就看過他的資料,所以才.......?
愣了一下,雖然很困惑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褚冥漾。」

「恩。」淡淡的應完聲後,青年忽然放下書本離開椅子、站了起來「抬起頭來。」

他順從的照做,與那雙藍色的眼眸對視。

「你是重柳一族的僕役、我的侍從。身上同樣背負著我們一族的榮譽,對外你同樣代表重柳一族,謹記住自己的身分,從今以後沒有我的許可不要,也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哪怕是這個國家的君王站在你面前,也不需要那麼做。」

「明白了嗎?」

「好、不對,是!」他的語氣沒有很嚴厲,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非常重、很有魄力,讓褚冥漾緊張的抱緊胸前的行李。

收到回答後,少爺滿意的點點頭,接著繼續做出讓人更想尖叫著逃跑的舉動,往前走了幾步他瞇起眼睛盯著他緊抓衣物的手「你很害怕,為什麼?他們對你動手?」

因為你很可怕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要不是人就站面前,他實在很想掩面蹲下。
看似英明神武、目測戰鬥值大概也很高的少爺,到底是真的沒發現自己給人壓迫感爆錶、還是假的沒發現阿?

不過後面那句默默的有讓人暖心。原來他也曉得東洋人容易被欺負的民情阿,還問他是不是有被欺負.........雖然問出來的話有點呆,但可以感覺的出來少爺心腸不壞、甚至可以說是很好。

怎麼辦?要怎麼說才好?

左思右想,褚冥漾挑了一個比較現實層面的擔憂回答「我沒有做過貴族的侍從。我怕自己沒辦法伸任這份工作。」

又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後,少爺才轉過身、邊說邊往前走沒一會就走到有點遠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跟上。」

褚冥漾趕緊小跑步的追上去.......可惡腳長了不起阿!

追上去之後他才發現剛剛的小廳只是一個岔口,在往後面走還有許多分支的道路.......簡直就像是迷宮一樣。
這座古堡到底有多大啊?好好的房間為什麼非要搞得這麼神秘複雜?回房間不嫌累嗎?
果然貴族都吃飽沒事幹阿。

一邊腦殘他一邊戰戰兢兢的跟緊,深怕掉隊會變成迷宮中的白骨,少爺似乎察覺到他在緊張並沒有走得太快,保持著從容的步伐將他們之間的距離維持在恰恰好的三步。

忽然間,走在前面的人停了下來,褚冥漾趕緊跟著緊急煞車,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轉過身來的青年就已經沒頭沒尾的拋出一句:「全部記得多少?」

「蛤?記得什麼?」他現在的表情肯定很癡呆,可這種問法誰知道在問什麼!

「路。全部記得多少?」指向來的方向,他的語氣還是一樣冰冷,讓人讀不出情緒。

「........我沒有記。」尷尬的摸著後腦杓,褚冥漾縮著肩膀道歉「對不起。」

「恩。」意外的少爺沒有生氣,只是輕輕淡淡的應了一聲後,就轉開面前的門,室內的霉味找到了出口一口氣全竄出來。

「把這裡打掃乾淨,按照書本的內容同種類的放在一起。」先一步進到裡面,少爺指向房間內一扇看起來像工具間的小門「所有你需要的器具都在那裡。」

褚冥漾小心的探頭看了一下,似乎是間廢棄的藏書室。
收到的第一份差事只是簡單的基礎打掃,讓他朝實鬆了一口氣。

「好。」

就這樣,他獲得了升為侍從後的第一份工作,少爺沒有騙他,真的一點也不困難。

「.............」沒有馬上離開,青年倚著牆仔細的觀察褚冥漾打掃的動作,再看到他隨手撿起地上的書本流暢的閱讀起來時,忍不住瞇起眼睛。

識字,而且程度不差。
宅邸中識字的僕役大概只佔了十分之一,以這個閱讀速度可以排進前段,然而褚冥漾進到宅邸卻只做過粗活,沒有被排去幫忙記賬。
這其中肯定有叔父的囑咐,總管才會如此安排。

他現在還不曉得為什麼,但既然人已經被定在這裡,清楚前因後果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他終究會理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再滯留,重柳族離開了藏書室,前往書房。
在大雨的屠殺過後,該是進入到下一階段了。










當他完成最後一封書信時,太陽已然西沉山頭。
將信件綁在信鴿的腿上,目送所有信史消失在地平線的那一端後,重柳族離開書房走回圖書室----從上午到傍晚,他留的時間足夠那個人將不大的房間來回掃兩次。

推開圖書室的大門,過度的安靜讓青年皺起眉,站在門邊仔細聽了一會,他才注意到角落規律的呼吸聲。

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走到褚冥漾面前,重柳族看著蜷縮在角落熟睡的人,一時之間有點頭痛----這個發展很合理,從半夜幫他縫合傷口一路勞動到晚上正常人都會感到疲倦,但.......真正見到的時候他還是很想把人掐醒。

居然就這樣睡著了,體力未免也太差勁了。

一秒、兩秒.......青年死死瞪著角落,然而那人睡得很熟紋絲不動,沒有繼續堅持看完第三秒,重柳族放棄的解下身上的外套,蓋在褚冥漾身上,爾後仁至義盡的起身、準備離開。

「嗚.......」

他的動作因為一個小小的嗚咽聲而打住,回過頭青年先是見到了緊擰的眉、接著才是皺起來的臉。
這間書房是磚房,本來就不好躺,再加上入夜溫度驟降,睡在這隔天感冒是肯定的。

看著褚冥漾越來越不舒服的睡臉,他發現自己動搖了-----那個時候他可沒只給他蓋一條毯,就把他扔在走廊上自生自滅。

想了想,青年再度調轉方向折了回去,輕手輕腳的將人抱起來、推開門進入暗廊,行走在黑暗的空間裡不曉得為什麼他忽然有種感覺。

-----總覺得,他好像撿了一個麻煩回來。





他是在夜最深的時候收到訊息。

昏暗的房間裡,無法入眠的貴族點著油燈閱覽古籍,宅邸裡的僕役深知他們主人的脾氣,並沒有敲門勸說,而是體貼的準備好提神的茶飲,由總管端進去。

「謝謝。」溫和有禮的向管家道謝,阿斯利安放下手中的書籍,對著趁機從門縫溜進房的小傢伙招手。

「拉可奧,親愛的朋友你帶了什麼給我?」

還未完全長開的幼狼將嘴上的東西放在地上後,隨即發出了迷你的嚎叫聲,可愛的模樣惹的貴族一陣輕笑。

一邊將地上的信撿起來,阿斯利安一邊騰出手梳順野獸的毛皮,沒一會拉可奧就舒服的趴在地上歇息起來。

到底誰才是主子阿?

「呵。」無奈的搖搖頭,他順手從抽屜中取出拆信小刀,當阿斯利安瞧見紙捲上的蜘蛛印記時,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無蹤。
意識到這是來自兄長的信,阿斯利安馬上打直腰版認真的閱讀起來,信的內容一如既往的簡單明瞭,將所有的事情分成三大段去講述,派遣給他兩個任務。

第一段告知他,名列在羊皮紙上的北方貴族,已經全數被重柳族肅清,東方交給冰炎、西方領地由休狄負責,剩下的南方,則是由他接手。
第二段則是要求他出席皇宮一年一度的舞會,所有人都必須要出席,為了之後的行動他們必須親自去接觸那一位。

最後,則是寫明了下一次書信來往的日期、時間,以及新的聯絡方式。

反覆的閱讀了好幾次後,阿斯利安沉沉的呼出一口濁氣----距離上一次的任務,已經整整兩個月了。

他也休息得夠久了,是時後返回戰場為他們誓言中的烏托邦奉獻鮮血了。
----這個腐敗的世代,必須要有人挺身終結。

沒有猶豫,握著和信件一起到來的名單,阿斯利安走向衣櫥,啟動機關開啟暗門,當石室完全開啟後,他邁步走了進去。

晚風吹熄了房間的燭火,留下一室死寂的黑暗。




後記

這邊要簡單的解釋一下幾件事情

首先褚冥漾撿到重柳族的時候是在深夜,在侍從的世界中並不存在電力,而且漾漾並沒有脫重柳的面罩,所以並不知道自己撿回去的人=少爺。

至於重柳族,跟他的叔父,也就是目前的家主關係非常尷尬,以至於他必須用這種迂迴的方式自己調查漾漾的事情,至於怎樣的尷尬後面會在說。

還有一個部分,就是兄弟會中的刺客彼此以兄弟相稱,所以阿斯利安才會說"兄長",並不是真得有血緣關係。

最後,阿希想問一下,寫到這有沒有人看不懂?有的話可以反應沒關係OwO我會再調整OWO//
一樣歡迎留言評論XDD,喜歡可以點顆心WWWW
.........好辣不忍說我很擔心"少爺"這個詞會不會讓人覺得肉麻反感嗚嗚嗚嗚嗚屋((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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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發表於 2018-5-26 22:23:53 | 只看該作者
J.RK/幻希 發表於 2018-5-26 13:51
午安各位OWO///
希望你們都已經吃過飯了((闔掌

不會啊,我覺得剛剛好,重柳給人的感覺就是個冷淡大少爺,有沒有聽過冷淡攻x弱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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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樓主| 發表於 2018-5-27 01:05:49 | 只看該作者
子燕 發表於 2018-5-26 22:23
不會啊,我覺得剛剛好,重柳給人的感覺就是個冷淡大少爺,有沒有聽過冷淡攻x弱弱受
...

好喔那我就放心地繼續了((闔掌
不忍說我沒打過這種生活感情文很怕尺度抓得不太好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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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慢慢來~  發表於 2018-5-27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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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樓主| 發表於 2018-5-31 18:03:34 | 只看該作者
下午安這裡是最近變得比較勤勞的阿希OWO//

剛煮好晚飯還有點時間放一篇WWW

一樣是從零篇開始,主僕設定(漾漾侍從設定),有OOC慎入

下一章,西方領主休狄打頭陣WWWW

那麼

正文








他看著眼前的景色發昏。
和下僕的房間不同,這裡的擺設好上許多,不僅家俱齊全連使用的木材都散發著一股淡香,不遠處甚至放著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像是刷子衣物什麼的。

摸了摸身上厚實的毛毯,褚冥漾更搞不懂了,打掃完圖書室後因為沒記住回程的路,他只好縮在角落等少爺想到把自己撿回去,等著等著好像睡著了,再醒來人就在房間裡。

該不會是少爺把他抱到這的吧?哈哈哈應該不會吧?
…………….可是進到門後,好像也沒看到有其他人走動。

不是吧?

呆坐在床上,還沒從亂糟糟的臆測中回過神來,清脆的敲門聲就中斷了他的思緒。急急忙忙的跑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是臉超冷的少爺時,他差點沒手抖得把門摔回去。

老天鵝阿!是想嚇死誰!連死人溫度都比那張臉高多了!

硬生生忍住逃跑的衝動,他用力扯開不自然的笑容「少爺早安。」

「我只在帶你走一次,記好。」顯然不是特地跑過來哈拉的人,完全沒甩他的招呼,自顧自的說完也不等他回神轉身就走。

雖然還是沒頭沒尾,但有過昨天的迷路經驗,褚冥漾很機警的反應過來是在說路的事情,連衣服都來不及換,趕緊腦袋開機撒開腳追上去。

少爺沒有故意刁難走的不算快,在路過昨天的圖書室時甚至停下來告訴他,空閒的時候可以自己進去裡面看書。
沿途還經過好幾個房間,能進去的會被告知,沒提到的褚冥漾猜應該就是禁止進入的意思。

過了一會前面出現亮光----他們回到昨天的小廳了。

「左邊的道路不要進去。」指著對面的方向,少爺轉過來強調「除非得到我的許可,否則連一步都不許踏進去。」

其實特別提反而讓人更好奇。但礙於他的表情太嚴肅,褚冥漾也不好多說什麼,當下就立刻乖乖點頭說好。

收到點頭少爺二話不說轉身就要走----這人怎麼這樣!慢個一兩秒會少活二十年嗎!

「等一下!」情急之中他伸出手抓住對方的手腕,換來一個掉冰渣的可怕眼神。

「放手。」顯然很討厭被摸,少爺本來就很冷的表情現在更是完全凍住,簡直就像北方大陸的萬年凍土一樣,又硬又臭還很凍。

慘了,他原本沒有想讓他不高興的「不好意思,我沒有惡意,因為你實在走太快了所以....」尷尬的放下手,不自在的抓了抓頭,褚冥漾乾笑起來「總之,昨天的事情謝謝你。」

這一路下來除了努力去記之外,他也一邊留意,終於確定這裡除了他們兩個之外沒有別人,那麼肯定就是少爺把他抱回寢室的。

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但是凍土好像稍微溶解了一些,俗話說打鐵趁熱,把握住人還沒走掉的空檔,褚冥漾趕緊又拋出一句:「你吃過早餐了嗎?」

果不其然,看起來就是不會按時吃飯的少爺頓了一下,搖了搖頭。

他一下子好像找到生存意義般,整個人瞬間注滿元氣很有活力的蹦起來,二話不說興沖沖就往門的方向走去:「我去拿.....阿!」

褚冥漾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鬆開握住門把的手,僵硬的回過身,他看著還站在原地的人死目的開口「..........我來的時候,沒有記住回去的路」一說完連想重新投胎的心情都有了,笨一次就算了居然笨兩次,只能說老姊果然是真知灼見,在他還是豆丁點大的時候就預言過哪天他要是怎麼了肯定是笨死的,每每都能蠢出一個新高度。

沒有說話,少爺盯著他看然後微微挑起眉----居然笨到可以瓦解萬年不化的冰山臉,這算不算功德一件?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還是沒有人說話,就在褚冥漾被盯到想要鞠躬謝罪的時候,緘默許久的貴族終於動了。

「....................走吧。」超級不情願、超像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聲音。

他敢打賭,剛剛那段時間少爺肯定在天人交戰,到底是要把他原地放生還是抓去撞牆。







雖然沒做過僕役,但褚冥漾還是有些基本概念一像跑腿從廚房拿三餐應該都算侍從份內的工作,他還是曉得的。

可卻還是搞砸了。如果全大陸的侍從有排名的話,他想自己應該穩坐倒數第一名。
雖然少爺並沒有出言責怪,可褚冥漾還是難掩沮喪失去了笑容。幾天之前他還不會那麼在意有沒有盡到職責,可經歷過昨晚的事情後,他希望自己至少要能夠把基本的事務做好。

畢竟,如果是一般貴族估計會直接放他睡到感冒,早上就更不可能起的比下僕還早;特地跑來帶他認路。
少爺算是很照顧他了,所以褚冥漾希望自己能夠有所回報。

可有的時候,當你越是努力阻礙就會越發強勁,這句話用在衰運特強的他身上簡直金玉良言。
專心記路,拐過彎褚冥漾沒注意到,擺放在旁邊的騎士盔甲不知道被哪個粗心的僕役撞歪,頭盔的部分整個歪斜,他一路過在半空中晃很久的頭盔就像找到目標一樣,一秒掉下來砸中他的肩膀。

「........................」摀著暴痛的傷處,褚明漾現在只慶幸還好裝飾用的盔甲都不會太重,否則肯定骨折了。

走在前面的少爺聽到動靜,停下腳步回過頭。

「沒事,只是被東西砸了一下。」放下手,他忍住痛往前幾步「我們繼續走吧。」反正只是衰運正常運作而已,頂多肩膀瘀青,血都沒濺一滴,實在沒必要為了這種小事耽誤行程。

又看了他一會,少爺才繼續往前走。
事實很快就證明褚冥漾錯了,他的衰運發作起來從來就不是小事。

下一個空降的東西是碎石,修砌得宜的天花板不曉的為什麼崩了一個角,拳頭大的石塊直直的往他身上砸過來,還好有了前一次的經驗,他的警覺性提升許多,從地板上的影子發現有東西掉下來時就先一步用手保護住身體,頭部很幸運沒受傷,只有手肘被劃出一道不算小的口子。

可這點傷對褚冥漾來說簡直謝天謝地了,隨便用袖子擦掉血後他對著又停下來的人說:「走吧。」

發生兩次意外,今天的衰運應該結束了吧?

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意外一次來的比一次突然,在他們終於從中庭轉進偏棟的時候,走廊上的玻璃猛地碎裂,一道黑影咻的往裡面衝。

褚冥漾唯一來得及做出的反應就是閉上眼睛,可一分鐘過去了身上好像也沒有哪裡爆開疼痛,只有很淒厲的鳥叫聲。

「.....咦?」緩緩的睜開眼睛,當他看見少爺就站在幾步外的地方,手上還掐著鳥時,忍不住露出吃驚的表情。

人家是空手套白狼他是空手掐白鴿阿!

踏過滿地碎玻璃,走到窗邊隨手將捉到的動物放出去,年輕的貴族轉過身來萬年不變的漠然臉難得有些鬆動,露出些微困惑的表情他問道「你並沒有驚慌失措,這些事情很常在生活中發生?」

該從哪裡解釋才好?萬一實話實說又像以前一樣被討厭的話...........
可惡他好想用一句『這是很長的故事。』來帶過喔喔喔喔---------

想了想,褚冥漾決定還是冒險賭一把「我從小就比別人衰,像剛剛鳥撞破玻璃衝過來的事,時不時就會發生,幾乎每天都會碰到各種離奇的意外事故。」

「離奇?」

「.......有一次被鱷魚追著跑,在很淺淺的水塘碰到。」那個時候他和冥玥都還小,跑去附近的池塘玩,他只玩一次打水漂就那麼狗死運打中鱷魚,還好老姊發現跑過來救他,不然現在應該在鱷魚的肚子裡了。

誰會想到雨水積成的池塘裡有鱷魚阿!

「阿、還有一次是遇到逃跑的食人族僕役,差點被吃掉。」那次也是有驚無險的被冥玥化解掉,想到那記制服食人族的凶狠過肩摔,褚冥漾還是會冒冷汗。

大概是因為沒有碰到排斥反應,他一口氣講了很多以前的悲慘事蹟,默默聽了半天的少爺在一次的段落中結束沉思,抬起頭很認真的問他「你以前得罪過黑魔術師?這聽起來像某種黑魔術的詛咒。」

少爺的表情非常非常嚴肅,嚴肅到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哪種心情面對,相較之下那些害怕被帶衰的反應還好處理多了------至少合情合理、很正常,可以想像的到,比起黑魔術師沒距離感又親切多了!

不過,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魔術師嗎?
完了,歪成這樣要怎麼接下去,說『哈哈哈認真你就輸了』嗎?肯定會被揍成泥阿!
和認真魔人解釋超自然真心覺得累阿。

雖然不太一樣,但褚冥漾現在有種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清的感觸。緩和住翻騰的情緒,他冷靜的解釋自己打從娘胎就這麼衰,衰到一個徹頭徹尾,還有他從來就不認識什麼鬼魔術師,何況按照他的衰史來算的話,要得罪也是爸媽那一代得罪的。

少爺看著他沒有講話............褚冥漾發現他很常這樣,盯著別人看可是又死都不吐半個字。
改天等他們比較熟以後,他一定要語重心長的告訴少爺,這個動作很容易讓人胃穿孔-----忐忑到胃穿孔阿!!!

「繼續。」不曉得聽進去多少的人,扔下一句話後就繼續前行,可之後的路程和前面完全不一樣。

褚冥漾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他的衰運今天特別的活躍,每每拐過一個彎、下到另一層樓都會有新的突發事件,可全都被少爺一一化解了-----如果地板有凹洞就出聲提醒、有奇怪的東西從沿途的客房竄出來,就會像鬼影般用很快的速度衝過去把東西塞回門後...........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超想立正鼓掌。

簡直就是衰運的剋星,右手掐鴿子左手把各種奇怪生物拍回去,腳下還一邊走完全沒耽誤到進度。
神人無誤阿!!!!
那一刻少爺彷彿自帶聖光背景還有天使在飛,他之前錯了,貴族並不全都是吃飽沒事幹的傢伙,也有像少爺這種勤加鍛鍊身手不凡的上進清流阿!

在讚嘆聲中他們終於走到廚房,很顯然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無知,對於『少爺』一點概念也沒有,半數的廚師看到他們出現,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行禮、位階低一點的甚至直接跪下。

聽到風聲的總管沒一會就風風火火從另外一頭蹦出來,「少爺。」恭敬的行完禮後,長者優雅的起身「請問有什麼地方需要效勞?」

沒有回話,藍色的眼珠飄向他.............這是代為發言的意思嗎?

硬著頭皮往前站了幾步,面對宅邸最高負責人,褚冥漾穩住聲線「我想領少爺的早餐。」

「跟著他走。」彈了一下手指,比向出列的廚師,總管的態度一秒從恭敬轉回上位者........在狗腿阿你!

雖然很不爽但好像也只能這樣。摸摸鼻子褚明漾乖乖地跟過去,當他端著銀製的托盤走回來時,少爺正從總管手中接過布包和一本小冊子。

不曉得是不是錯覺,在經過的時候總管好像多看了他好幾眼.........是臉上沾到髒東西嗎?
褚冥漾騰出手摸了摸臉頰,恩很乾淨,所以問題不再臉上。

『剛剛發生什麼事?』雖然很想這麼問卻又不敢----畢竟好奇心能夠殺死一隻貓阿。
看到他好了,少爺連一秒都不願意多待轉身就走。一出廚房、離開所有的人目光後,馬上丟出一句「你走前面。」

這是要考驗他有沒有記住了。

「好。」
他會失敗並不是不夠努力,從來就不是。

回去的道路不曉得是衰運發作完、還是霉運被少爺打擊怕了,一路上沒再碰到什麼問題,順利的很。

當他推開房間的門走進去時,忍不住悄悄的呼出一口氣-------總算沒出什麼問題的結束了。
將餐點放到中央的餐桌上,拿著自己的那一份麵包褚冥漾轉過身就要回房---他曉得僕人和主人在同張桌上一同用餐並不符合規矩。

「回來。」

「坐下。」

命令式的語氣彷彿下一秒就會喊出:握手,有那麼一瞬間褚冥漾覺得自己超像在學聽指令的小狗,表現好說不定還會被順毛。
雖然內心戲滿滿但他依然聽話的坐在少爺的右手邊,有短暫的時間裡小廳中只有進食的聲音。

就在褚冥漾一塊麵包快要吃完時,他的面前出現了很眼熟的布包和小本子.......不就是剛剛在廚房出現的嗎!

「這是.......?」他完全不敢去碰,深怕自己會錯意少爺只是不小心把東西放遠了點而已。

「傷藥,以及」先一步吃完的人放下刀叉,習慣良好的用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巴,藍色眼珠慢慢的轉過來「總管的筆記。」

哇操人家畢生的心血你就這樣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搶過來---------
是說原來總管這麼沉的住氣,他要是被搶心法絕對吐血在對方臉上,才不會只多看兩眼呢。

翻開小本子,總管的字很公整漂亮,雖然寫的密密麻麻卻一點也不模糊。筆記上細細的紀錄著少爺的日常行程還有平常的作息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其中還夾著一張簡易的平面地圖----看的出來年代有些久遠了,應該是總管剛到古堡記不住路畫的。

看了一會褚冥漾放下書本,小心翼翼的拆開布包,裡面有幾罐感覺很高級的玻璃罐,裝著不同用途的藥膏,是很完善的醫療套組,旁邊甚至還附了幾綑繃帶針線。

「咦?」把東西全部拿出來後,他這才注意到有一股香氣附在布料上,拿起被放在最底下的項鍊,他看向準備離席的人好奇的發問「這是什麼?」

項鍊的設計很簡單,就是細鍊鎖著一塊深藍色的寶石,沒有多多餘的裝飾樸素的很。

「那塊石頭能驅散野獸。」大概是覺得講名字他也聽不懂,少爺一邊將椅子靠好一邊簡單解釋起來「大型動物也適用。」

聽起來就是某種很厲害的寶物,這麼好的東西給下人的他用好嗎?
是因為提到被鱷魚追的事蹟,所以才特別放進來嗎。
看著深藍色的寶石,剎那間褚冥漾心裡五味雜成,有感動也有一種被回憶刺激的心酸在翻騰飛湧。

在他的衰運滿點的人生中,大部分的人即使知道他需要幫忙,也沒有人伸出過援手,多數的時候他們只會在旁邊大笑著看他被各式各樣的動物追著跑而已。

「少爺!」喊住要拐進迷宮道路的人,握緊手中的項鍊,凝視著那雙淡漠的藍眼睛,褚冥漾很認真的說道:

「我一定會好好做。」

少爺轉過身的那一霎那好像淡淡的笑了一下-------大概是他眼花了吧。

低下頭褚冥漾戴上項鍊,摸著胸前的寶石,他側過身眼睛掃向滿桌的東西。

------一定要會好好做。
不僅僅是對那人,也是他對自己的承諾。


恩,開始一天的行程吧。


後記


後來回去看上一篇,發現到有一個比較容易誤解的地方

重柳後來給漾漾吃下至少六小時昏睡的藥劑,但是那是強迫進入的狀態,所以身體其實並沒有休息,有點像電腦被強迫關機一樣受到硬傷害,醒來反而會更累。
所以重柳才說會睡著是正常的OWO///

那麼來談一下這篇

其實我不太會寫日常相處,因為感情互動並不好抓,太過會無病呻吟,太小看了沒感覺,事件的力度不夠大主角群的反應很細微不好揣摩,所以一直沒有嘗試。
但人總是需要突破,是時候嘗試去克服了。

這邊給重柳的設定是希望把他寫成正事上強悍可靠,理智意志力堅定,但情感上很彆扭,有強大的佔有欲以及不擅言詞,屬於陪伴默默付出型戀人。

目標是這樣,希望我回頭看不會想掐死我自己。

最後再交代幾點:漾漾的衰運被我放大,還有重柳族對漾漾的行為放任,有一部份是因為他並沒有一般貴族那麼強的尊卑觀念---原因和人物設定有關。

學長在漾漾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幫助了他,如果有一天那個人換成重柳族呢?
我很好奇,所以寫了關於衰運的部分,小小的滿足一下自己WWWW

那麼喜歡一樣可以搓心推薦,歡迎浮水留言,覺得角色崩壞的話請鞭小力一點,阿希感謝你QWQ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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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發表於 2018-5-31 22:11:02 | 只看該作者
J.RK/幻希 發表於 2018-5-31 18:03
下午安這裡是最近變得比較勤勞的阿希OWO//

剛煮好晚飯還有點時間放一篇WWW

鞭下去~~~~
我只覺得,漾漾實在太衰了,連鳥也不放過他....
個人是覺得重柳根本就是冷淡鄰家大哥哥的那種,像這種不求回報,默默付出的的人,一定很多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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