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篇好長…所以代表下一次更文也會隔很長的時間(不是
最近其實心情很煩躁,總有人踩到別人底線卻不自知,真的……唉…
不過幸好遊戲給力,連續兩天都抽到不錯的東西,也發生了些值得開心的事,所以算是打平啦~
以上
荒煙蔓草,傳聞中帶來歡樂的艾克爾住在這裡。
艾克爾其實是一種人類小孩般大小,非常活潑歡樂的地精,外人稱艾克爾,永樂之意。
但從五年前開始外人就不再見過艾克爾,聽說是當年妖師叛變之時一同毀滅。
但,那也只是聽說,沒有人知道真正實情。
千冬歲站在一片荒野上,這裡沒有一絲人的氣息,反而微風中參雜著絲絲黑暗。
但令千冬歲皺眉的不是風中的惡意,而是眼前的陣法。
很熟悉,熟悉的令他難過,那是他曾經和‘他’一起創造的隱蔽陣法,要不是他也有參與到,否則連他都看不出來。
背叛是誰都不願意遇到的,曾經信任的人在自己眼前帶著傷消失,即使是背叛者,過往快樂的時光仍在,難過也是難免的。
也許‘他’想隱藏什麼,千冬歲這麼想。
「隱蔽的時間,在光與影的使役之下,開始你的起點。」一道光從千冬歲手上暴出,刺眼的光芒讓人不得不閉起眼。
再次睜眼,眼前空無一物的空氣被劃出一道裂縫,沒有完全破壞,只是留個一個人通過的縫隙。
毫不猶豫的,他一腳踏進。
映入眼簾的,是一群到他腰間的妖精,妖精們歡笑,跳舞,嬉鬧,就像孩童般天真快樂。
「有外人來了!」宛若投入水中的石子般,起個頭就換來複數的回應。
「為什麼他進的來?」
「他是誰?」
「有什麼目的?」
「是好人嗎?」
「是來打擾我們的嗎?」
「欸?是這樣嗎?那叫他滾!」
「對,滾!打哪來打哪去!」
「等等,先搞清楚他是誰!」
「好。」
「那誰去?」
「「「長老!」」」
被推出來的是帶著抱歉和無奈笑容的女孩。
「不好意思,見笑了。」她用嬌小的身軀輕輕彎腰行禮,艾克爾特有服飾上的鈴鐺隨著動作叮噹響,襯著細細的嗓音恰是悅耳「我是艾克爾族第七代長老,伊娜·塞媳婭,從遠方而來的旅人,不知為何事來臨?」
「我為千冬歲,是為了查尋真相而來,有冒昧之處還請多包涵。」千冬歲彎身回禮。
「不會,如果能幫上忙我們也很開心。」伊娜這麼說著,領著千冬歲到不遠處的涼亭。
「能否告訴我,五年前有發生什麼事嗎?」千冬歲想了想,覺得這個說法似乎有點模糊「大概就是你們不再干預世事的那段日子,有發生什麼讓許多生命消逝的事嗎?」
「這個……」伊娜皺著眉,很認真的思考。
「有喔!」還沒等她思考完,在一旁草叢偷聽的年輕妖精跳了出來。
「那個很可怕呢!」從樹上跳下來的妖精男孩說著。
「在我們還沒隱世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妖精們,赤裸著腳,隨著衣服上叮叮噹噹的鈴鐺聲跳著,以類似唱歌的方式訴說他們永遠忘不了的故事。
「我們在天與地之間悠遊,大地溫柔的接納我們,教導我們快樂的方法。」
「那一天,黑色的煙霧環繞,巨大的妖魔以及可怕的鬼肆虐,大地在難過的哭號,我們卻束手無策,只能看著黑色侵襲我們的和平。」
「我們發出的求救聲掉入了水底,沒有人肯來,沒有人自願接手這個請託。」
從一開始的歡樂,到現在的低迷,千冬歲都看在眼裡,他想起公會好像有幾個總是沒人接的消滅任務。
「但是黑色的大人來了!帶著藍色的氣息來了!」
「他保護了我們,他讓我們待在安全的圈圈裡,外頭是黑色的怪物。」
正在說唱的妖精像是要形容場面的可怕,他跳了起來,用猙獰的面容畫出個大大的圓。
「黑色的大人很厲害,雖然害怕,但他奮不顧身的持搶,黑色的血液覆蓋大地,失卻靈魂的生命逝去。」
「黑色的大人很勇敢,他用藍色的武器擊退黑色的怪物,他用白色的光淨化了我們的大地。」
「黑色的大人啊~」
「好了,好了!你們再繼續讚嘆下去,天都黑了!」打斷小妖精們的歡唱,伊娜哭笑不得的將其他人打發離去,然後她轉向千冬歲「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不知有沒有幫助到客人?」
「那……你們為什麼會隱世呢?」
「呵呵…因為我們可禁不起妖魔再次到來,所以就跟恩人說我們想就這樣不再接觸人群,反正所有物資我們都能自給自足。」
正如伊娜所說,這裡的妖精都只有幼兒身高,要應付妖魔及鬼族的確不容易。
而他們的確也能自給自足,隱蔽結界所包圍的範圍足以讓他們快樂的繼續歌唱下去。
「這一切都要多虧恩人呢~」伊娜一臉感謝,雙手按在胸口,滿是幸福的說「恩人他啊~很細心呢!為了讓我們安心還留下祝福,更讓我們能感應到外界的所有狀況,包括所有資訊,不讓我們真正與世界脫節,之後還很體貼的常來看我們呢~」
「那…外面的鬼氣是怎麼回事?」
「因為啊~恩人說這樣可以讓其他種族不會想接近這裡,但又不會傷害我們。」伊娜露出甜甜的笑,看著臉色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糟的千冬歲。
「最後一個問題……」千冬歲的嗓音變得有些顫抖,硬是吐出的話帶著逃避的語調「那位恩人,叫什麼名字?」
拜託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恩人嗎?」伊娜手指抵著嘴唇,偏了偏頭,這次沒有人打斷他的思考,場面安靜的讓人緊張,然後伊娜像是想到了似的,開心的拍手「我想起來了!是冥,冥漾,褚冥漾!」
聽到那三個字的千冬歲霍然站起,還來不及思考為什麼對於恩人的名字要想那麼久,匆匆丟下一句先走了,連禮貌都顧不上的離開了。
「慢走不送喔~」伊娜在人跑遠後,捧起茶,事不關己的勾起一抹彷彿什麼都知道的笑。
事實上,她是真的什麼都知道。
妖師叛變?哼!笑話嗎?怎麼不說公會叛變算了!
她是真的很好奇沒腦子的人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靠那張嘴嗎?
「長老…」路過的妖精無言的看著自家長老可愛笑容下的嘲諷。
「幹嘛?」甩了個眼神給對方,她可是很忙的別隨便打擾她。
「你這樣說出去不怕漾大人生氣嗎?」不知道又從哪裡冒出來的其他妖精接著開口。
「反正他本來就不意外他們會過來。」伊娜撇了撇嘴,剛剛的溫雅形象在自家族人面前蕩然無存「而且我這可是在幫他耶!」
「說這種話還能臉不紅氣不喘也算是長老的本事了!」
「對嘛!對嘛!理直氣壯也不是這樣的!」不知不覺間又是一群妖精圍繞,吱吱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語。
「厚臉皮!」
「剛剛在外人面前還有臉裝的那麼無害!」
「也不想想自己幾歲了!」
「老妖婆!」
「氣質肯定從出生就沒有了!」
「羞恥心也是!」
「雙重人格!」
「……」伊娜覺得自己血壓正在逐漸標高,頭頂正在抽搐,手很癢怎麼辦?偏偏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還看不出自己的情緒已到臨界點。
「看吧~說不出話來了!」
「無話可說了吧~」
「還算有點自知之明嘛!」
忍…要忍住,不能動粗,形象要維持住…………個屁啦!
形象只留給陌生人這句話有沒有聽過啦!
「你們這群死兔崽子!」驚天動地的吼聲迴盪在隱蔽結界中,伴隨理智斷線的聲音「今日老娘就讓你們知道以下犯上的代價!」
「啊哈哈哈哈~」
「長老生氣了~」
「真好玩!」
「果然不管玩幾次都很有趣呢~你說是吧~長老~」
「你們有種不要給我跑!」
「笨蛋才不跑吧?笨蛋~」
又是不知道第幾次的常見風景,被保護著的艾克爾今日也在歡笑聲中落幕。
除了那為沉著臉離去的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