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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墮-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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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21 17:52:28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惡之花(1)

春天到了,
玫瑰在晨曦中盛開。
粉色的花瓣在微風中搖曳著,
散發著迷人的清香。
少女轉身離開花園,
步伐輕快。
並未發現,
那盛開的玫瑰已開始逐漸腐敗。
自花芯,
向外延伸。
﹏﹏﹏﹏﹏﹏﹏﹏﹏﹏﹏﹏﹏﹏﹏﹏﹏﹏

『我去買就算了,但為什麼是花我的錢?』黑髮青年一臉不爽的看著眼前的少女,『明明是妳自己要吃的棒棒糖……』他不滿的咕噥著說,『我是你的上司欸!花點小錢就能哄上司開心難道不好嗎?你這小子真是不會做人。』少女嘟著嘴抱怨,『妳全身上下那裡像上司啊!根本就是有cosplay癖好的中二少女好不好!』青年瞇起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少女,跟這種打扮的人一起出門真是有夠丟臉的,他心想。


『嘖嘖……我說橓,你真的是越來越不可愛了耶!你真的是當初我認識的橓嗎?不會是個假貨吧!』少女學著青年方才的動作打量著青年,『以前橓都會乖乖去跑腿,絕對不會有那麼多廢話,所以你是冒充的吧!』少女微微仰頭黑色的眼睛盯著眼前的青年,『那是因為我還沒看清妳的真面目!誰知道妳是這種人啊……整天只會指使人什麼正事都不幹……』橓不滿的指控,這女的根本就是個惡魔,為什麼自己當初不想清楚就跳進火坑了呢?果然年輕人總有不懂事的時候啊……橓覺得這幾個月的相處讓自己老了許多。

『下屬本來就是給上司使喚的啊! 』少女的語氣沒有一點心虛,『誰是妳下屬啊!渾蛋!』橓罵了一聲,腳步卻朝不遠處的便利商店走去,『乖乖待在這裡等我。』他說,『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少女在他身後抗議。

“叮咚”自動門開了,迎面撲來的冷氣稍稍沖淡了夏日炎熱的氣息,沒有要逗留的意思橓直接走到零食區,架子上各式各樣的商品讓橓感到有些眼花撩亂,拿起一包綜合口味的不二家棒棒糖準備去櫃檯結帳,卻瞥見一旁『第二件6折』的牌子,他想了想,又順手拿起一些巧克力和奧利奧餅乾離開零食區。

『一共是458元,收您500元。謝謝惠顧,這是找您的零錢。』耳邊傳來店員公式化的聲音,橓嘆了口氣,打工的薪水少就算了,還碰到難搞又剝削的上司……橓真的覺得自己應該要去好好拜拜一下,最近真的是衰到家了,他想。

『謝了。』橓接給店員手上的塑膠袋轉身離開便利商店,剛走出店外就讓他感受到了全球暖化的威力,真的好熱……強烈的陽光使他不禁瞇起眼睛,儘管如此,他還是清楚的看見了不遠處的樹蔭下那個他一點都不想看到的人,那身誇張的白色蕾絲蓬蓬洋裝,還有同款的黑色陽傘想不引人注目還真的有點困難,橓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去。

『買好了,我們回去吧!』他說。少女背對著青年,沒有回應。『曉?我們該回去了。』橓拍了拍曉的肩膀,他感覺到她的肩膀僵硬的一下,『啊,是橓啊……』曉慢慢的轉頭,烏黑的雙眸對上橓的,那雙眼睛黑得像無月的夜晚,深不見底更沒有一絲光亮,也倒映不出任何影子,有那麼一瞬間橓覺得自己就快要被那雙黑洞般的眼睛給吞噬了,那是什麼感覺?對了,是恐懼。人類最原始的情緒之一,他想逃,這是一種本能,當動物遇到危險時的第一反應,是大自然的法則。

『呃……嗯,東、東西都買完了,我、我們該回去了。』橓結結巴巴的說,努力的不要讓自己忍不住落荒而逃,該死的!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害怕?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心想。

『剛剛接到委託,我們今天有工作喔!』曉的聲音輕快,清澈黑色的大眼睛閃閃發光,映出青年的影子。剛剛那個,應該是錯覺吧!橓想,『喔,那這個怎麼辦?』他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巧克力會融化喔!』他說。『嗯……可是先拿回家冰的話會來不及欸!委託人說他在附近要來接我們,應該很快就會到,算了,到時候跟他借一下冰箱應該沒關係吧……嗯嗯,就這樣決定了!』曉拍下手掌。

『終於要工作了是嗎?我還以為妳那間事務所在我大學畢業之前都不會有人上門呢!』橓哼了一聲語氣不屑,但依舊無法掩飾眼裡興奮的光芒,終於……

『欸,拜託……我是在處理靈異事件的,案子當然不會天天有好不好!』曉不滿的抗議,伸手從橓手上的袋子裡摸出一塊德芙巧克力,『唔……看在甜食的份上就不計較你的發言失當了。』咬著甜甜的巧克力,曉滿足的瞇起眼睛。

『欸,妳……』橓剛剛開口,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他們的面前,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下了車禮貌的微笑。

『請問……是事務所的葉小姐嗎?』他問。

『是,我是葉曉。是您委託我的嗎?』曉難得的正經。

『啊!不是的,是我家小姐委託的。她讓我來接您,呃……旁邊這位是?』男子疑惑的看著橓,說實話旁邊這個青年跟少女比起來實在是很正常,正常到……會讓人以為他只是個路人,但看起來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喔,這是司徒橓,我的助手。』曉簡單的回答。

『是的。那麼,兩位請上車。』男子打開車門對兩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車子裡的空調的溫度很舒適,橓打了個哈欠,他揉揉眼睛。

『想睡就睡,到了我會叫你。』曉說,已經把巧克力吃完的她把攻勢轉向棒棒糖。

『謝啦!』橓往後靠在椅背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發出了細微的鼾聲。

曉看著橓安靜的睡顏,『這傢伙果然還是睡著的時候比較可愛啊!』

少女彎起粉色的唇,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是花的味道。橓睜開眼睛。

好美的花海……這是橓的第一個想法,紅色的、粉色的、藍色的、紫色的……不同顏色的各種花朵包圍著他,美麗的花散發著幽香在風中搖曳著。

『嘻嘻……』耳邊傳來少女的笑聲。

『誰?』橓站在花海裡警惕的四下張望。

『嘻嘻……』聲音從背後傳來,橓轉身,一個穿著碎花洋裝的少女站在他的身後,頭上還戴著一頂草帽。少女一隻手扶著帽子,淺棕色的長髮隨著微風輕輕飄揚,但她的臉孔卻像是被一團霧蒙住了,令人無法看清她的長相。

少女對橓招了招手。

『是要我跟妳走的意思嗎?』橓問。

少女點點頭轉身朝花海的深處走去。
『等等……妳要帶我去那裡?』橓一邊小跑著跟上對方的步伐一邊問。

少女沒有回應,只是繼續向前走著。橓也只好默默的跟在後面。隨著他們最後,他們來到了花海的正中央。

『這是……』橓忍不住瞪大眼睛。

一株半人高的玫瑰靜靜的立在群花中間,粉色花瓣一層一層堆疊成巨大的花苞。

有種難以言喻的氣味瀰漫空氣中,淡淡地若有若無,甜美之中卻又帶著一絲……腐敗。詭異的味道讓橓覺得有些不舒服,他皺了皺眉頭。

然後,那朵花慢慢的盛開了。

粉色的花瓣一瓣一瓣的向外舒展開來,那種過份甜膩的腐敗氣息變得更加濃郁了一些,橓用袖子摀住鼻子,眼角的餘光往旁邊一掃才發現剛剛的少女不曉得什麼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

『奇怪,到那兒去了?』橓轉頭張望卻連個鬼影都沒看見,真沒品,竟然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當他是垃圾嗎!

『嘖!』橓有些惱怒的把頭轉回來,『靠,這……到底是什麼鬼?』

橓一直覺得自己的心理素質還算強大,直到他看到這朵詭異的玫瑰花,他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此時的它已完全綻放,腐敗的花香濃讓人頭暈目眩,但這不是他後退的主因。

被包在花裡的不是花蕊,而是一個女人,一個全身赤裸且腰部以下是不知名的綠色植物組成的女人,皮膚是病態的蒼白,黑色的長髮糾結在一起這住了大部分的臉,只能看見她腥紅色的嘴唇無聲的移動著,她對橓伸出手,修長纖細的指尖正在逐漸腐爛,紫黑色的血液滴落,露出潔白的骨頭,而被那些血液碰觸到的,不管是花還是葉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著,一時間附近的花草枯死了許多,屬於死亡的氣味在空氣中飄散開來,橓彎下腰,忍不住乾嘔。

女人的身體緩緩探了出來,腐爛到剩下白骨的手掌抓住橓的肩膀,橓顫抖了一下,他僵硬的抬起頭,綠色的眼睛映出女人的影子,耳邊傳來嘶啞的聲音,像老舊收音機的那種沙沙聲,他聽見了她在說什麼。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

『橓……橓?醒醒,我們到了。』橓睜開眼睛,綠色的眼眸映出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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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5-21 17:54:18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惡之花(2)  「唔……」橓伸了個懶腰,「到了啊……」他揉了揉眼睛。  「兩位請下車。」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打開車門恭敬的說。  兩人下了車,眼前是一扇開著的黑色雕花大門,然後是一大片的花海,五顏六色的花朵在微風的吹拂下搖曳生姿,散發著甜美的香氣,花海的盡頭是一棟豪華的別墅,一座豪華的別墅,白色的大理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處處可見中古世紀的歐洲風情,像是童話裡公主居住的城堡。  「嘖嘖,好有錢的委託人啊!」曉四下看了看,真是個骯髒的地方啊!嘲諷的勾起嘴角,金錢真的是……充滿了罪惡呢!一旁的橓則是皺了皺眉頭,什麼都沒說。  「真抱歉,小姐不喜歡把車開進花園……所以只能請兩位在這裡下車,等等會有人來帶您們進去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沒關係。」曉不在意的揮揮手,「你去忙吧!我們自己在這裡等就可以了。」  「好的。那麼,我先告辭了。」 男人微微彎腰,然後朝著別墅走去。  「橓,給我一枝棒棒糖。」曉伸出手。 「啊……喔。」橓猛然回神從袋子裡拿出一枝草莓口味的棒棒糖,「給。」他把糖果遞給曉,神情有些恍惚。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曉疑惑的問。 「啊?沒有啊!」橓故作輕鬆的說。 「真的?」曉挑了挑眉。 「真的啦!我沒事……」橓加重語氣。 「那就好,你要是生病了我會很困擾的。畢竟我只有你一個助手嘛!倒下了就沒人給我當苦力了……唔,看來還是再多招一個人比較保險呢!」曉低頭狀似沉思著。 『……』橓無言。  「呼……呼……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穿著白襯衫還有牛仔褲的年輕女孩小跑著到他們面前,氣喘吁吁的道歉,「請跟我來。」她說,帶領兩人走向一條小徑,小徑的兩旁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朵。  「這裡真漂亮,整理這些花很辛苦吧!」曉跟在女孩的身後問,一邊對橓伸出手,黑髮的青年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把一塊七七乳加巧克力塞到她手裡。  「啊?不,這些花都是小姐親自在照顧的,她也不讓我們幫忙……」女孩看起來似乎有些無奈。  「還真是個固執的小姐啊!」曉一邊咬著巧克力一邊說。  「小姐就只有這一點比較固執而已。」女孩微笑。 曉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默默的吃著手中的巧克力,甜膩的味道在嘴裡散開,少女粉色的唇勾起愉快的弧度,而一旁的黑髮青年則是一直安靜的跟在她們後面走著。  「到了。」女孩說,帶著他們踏入華美的白色宮殿,淡淡地香甜氣味拂過兩人的鼻尖,大廳中央擺著一張雕刻著玫瑰花紋的圓桌和幾張沙發,桌上擺放著一些精緻的點心,一旁看起來價值不菲的陶瓷茶壺正冒著白煙,散發出陣陣的茶香。  「請坐,我去請小姐過來,兩位隨意就好。」女孩朝他們擺手,轉身步上一旁的樓梯。  曉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離她最近的沙發上,少女的身軀陷進柔軟的沙發裡,顯得更加嬌小了一些。  「坐啊!」黑髮的少女一派輕鬆,一副到了自己家的模樣。  「喂……不要一副這裡是我家的樣子,沒禮貌!」橓一邊碎唸一邊在曉的旁邊坐下。  「是是是……我知道啦!囉唆……」曉敷衍著,隨手把空掉的包裝紙扔在桌上,然後又把魔爪伸向桌上那些看起來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吃得起的高級點心,  「妳!唉……」橓嘆了口氣,他無奈的閉上嘴巴然後默默的打量著周遭的環境。  寬敞的大廳鋪著紅檜木質的地板、名家精心繪製的畫作被裝裱在精緻的相框裡,掛在雪白的牆上,溫暖的陽光從大片的落地窗照進來,五彩繽紛的花海在那片明亮的玻璃後面隨風搖曳,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寧靜而舒適,但黑髮青年的內心始終有些不安。  「真抱歉,讓兩位久等了。」女性溫柔的聲音傳來,橓站了起來,轉過頭,一名少女站在樓梯口微笑著看著他們,穿著粉藍色洋裝的身軀看起來有些削瘦,裸露在外的皮膚帶著不健康的蒼白,雙頰微微凹陷,一雙琥珀色的大眼睛卻出奇的明亮,像森林裡的鹿,天真而無害。  「初次見面,我叫林思盈。是我請兩位過來的。」少女簡單的自我介紹。  好年輕的委託人……橓原本以為至少會是個有點年紀的女性。  「您好,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曉站起來禮貌的問。  「是這樣的……」林思盈在曉的對面坐下來,「呃……兩位請先坐下吧!」  兩人又坐了下來。  「我想請兩位幫忙找人,我的弟弟不見了。」蒼白的少女看起來有些不安。 「林小姐,這種事情您應該找警察才對吧!」曉 眨眨眼睛,「我這是處理靈異事件的,不是尋人事務所。」 「我的父母已經報案了,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兩個月了警察還是找不到人⋯⋯我想,弟弟有可能被⋯⋯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妳可以幫我找到他的靈魂,妳可以的對吧?她告訴我妳可以幫我的⋯⋯」林思盈有些焦急的說。  「誰?」曉挑了挑眉。 「她⋯⋯一個小女孩,大概九歲。前天我去警察局的路上遇到的,她給我一張紙條,上面有妳們的電話號碼。她說她的姊姊很厲害,能找到人的鬼魂,讓我打這個電話找妳們幫忙。」 「您難道不怕是惡作劇或者是詐騙集團嗎?」曉拍掉了裙擺上的餅乾屑端起茶杯,杯子裡的茶還在冒煙,少女的輕蔑的勾勾嘴角,「現在不是有很多這種事情嗎?說是可以觀落陰,結果呢?不過就是演場戲來騙錢的而已。」  「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而且你們看起來也不像騙子。只要能找到我弟弟,不管要多少錢都可以!」林思盈急切的說。 「很抱歉林小姐,但我想那個小女孩並沒有告訴您,我不是什麼案子都接,也不是只要給的起價錢就會接案子的。」曉輕輕的放下手裡茶杯,白色的茶杯敲在茶盤上發出細微的鏘鏘聲,她稍微停頓了一下,「我,只接受自己感興趣的委託。」少女粉色的唇輕啟,緩緩的說,「對不起,對於您的委託,我不感興趣。」曉說,「祝您早日找到您的弟弟。」無視對方臉上失落的表情,她轉過頭,「橓,走了。」她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我讓人送兩位回去吧⋯⋯」林思盈說。 「不必麻煩了,我們自己回去就好。」曉回答,她的步伐甚至比平時要快了些,就好像這華美的大廳讓她感到不舒服似的。  橓站了起來。他面前的茶杯絲毫沒有被動過,依舊正冒著熱騰騰的水氣,他跟在少女的身後,帶著一種逃跑的感覺,直到門口的時候才回頭,「很抱歉沒幫上什麼忙⋯⋯告辭了。」然後才閃身消失在門口。  看著離去的兩人,林思盈嘆了口氣。「小姐,該吃藥了。」穿著白襯衫的女孩端著一只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放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裏面裝著各種顏色的藥丸,旁邊還有一個裝著溫水的玻璃杯,林思盈打開瓶子倒出藥丸放進嘴裡,苦澀的味道讓她不禁皺起眉頭,她拿起杯子把裡面的水往嘴裡灌,直到那些苦澀的藥丸順著食道滑進胃裡。  「安晴,我該怎麼辦?爸爸媽媽就快回來了,如果被他們發現的話⋯⋯我會完蛋的⋯⋯」林思盈把臉埋在手掌裡,嗚咽的說。 「不會的,小姐。沒有人會發現的,永遠不會,沒事的。您只要安心養病就好了,剩下的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安晴摟著林思盈的肩膀溫柔的說。  「我,是不是⋯⋯做錯了?」林思盈抬起頭來看著安晴,琥珀色的眼眸望著對方,神情徬徨的彷彿森林裡迷失的鹿。 「當然不是,您從來都沒有做錯什麼,是他們錯了,少爺也不對,他不應該這樣子對您的。」安晴說,「您只是太緊張了,放鬆一點。」她看了ㄧ眼掛在牆上的古董擺鐘,「小姐去花園裡散個步吧!澆花的時間到了呢!」 「對⋯⋯我該去澆花了⋯⋯」林思盈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不然她們會死掉的⋯⋯」她低聲呢喃,腳步虛浮的往門口走去。  看著少女瘦弱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安晴滿意的笑了,越來越有趣了呢!被寂寞折磨至逐漸瘋狂的靈魂啊⋯⋯接下來會怎麼做呢?請千萬不要讓我失望才好呢!我的小姐⋯⋯ 唔,不過還是比較期待她最後會不會出手呢!親愛的妹妹,妳不是說沒興趣嗎?不是說我是無聊的人嗎?那麼就讓我為妳增添一點樂趣吧!要好好享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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