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丸猜測結局】想之川
◇流水帳記事,稍微跑過前面劇情。
◇各種猜測准準備被打臉。
◇角色……我盡量不讓他們OOC。
◇沖田組CP?也許有。
「吶清光,第九個來這個本丸的刀劍男士是誰?」才剛來到這座本丸的大和守安定看著身旁的加州清光伸長了手,替他把那顆剛從審神者那裡拿到的鈴鐺掛到了位於中庭的搖鈴上。
本應順著來時順序而依序繫上的鈴鐺,然而他的卻是替補了第九位的位置,亮晃晃的在夜晚有些刺目。
清光聞言,動作守明顯一頓,隨即故作沒事般地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之前的那位在出陣時意外碎刀,所以位置就空下來了。」清光勉強揚了揚笑容,鈴鐺繫畢,塗著大紅蔻丹的纖細指尖輕輕拂過那顆銅鈴,在夜風中發了幾聲輕響,「這在這個本丸裡是禁句,別說溜嘴了,短刀們哭起來很難安撫的。」
「這樣喔……」安定抓了抓那頭深藍色調的馬尾,沒想到隨口一個問句就踩到地雷,看來他不僅很難用也不太會說話啊。
清光又多看了那個被填補上的空缺幾眼,側過頭看向這好不容易來了的同伴。
「我先帶你走走廚房浴室之類的地方吧,時間也不早了,明天再帶你好好逛逛。」安靜下來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清光索性先拉著這個剛來的傢伙認識一下地方,要不然半夜起來上廁所找不到路就尷尬了。
一旁的安定應了聲,跟上了清光的腳步。
夜晚很靜,這個時間大多數的刀已經睡下了,特別是那群短刀孩子,時間一到通通被壓切長谷部和藥研藤四郎趕回房間去睡覺。
安定沒什麼睡意,剛獲得人身的他對本丸和其他同樣是付喪神的同伴還是多少有些好奇,不過他沒說出口。
沖田君的話,一定很快就能跟周遭的人打好關係了,所以身為沖田總司的愛刀的他也不能示弱呢。
一邊緬懷著前主人,一邊跟清光大略看過這建築之後,他們回到兩人共用的寢室,早些時候石切丸就幫忙搬來一床棉被,大太刀的體型優勢在這種時候實在是方便。
鋪好床兩人便熄燈就寢,安定翻了翻身睡不著,只好安安靜靜地對著加州清光的後腦杓發起呆來。
雖然剛來現世還有些朦朦朧朧,但他可沒有看漏清光在看見他時眼中的那一絲動搖。
只是後來清光的表現很一般,扣除掉原來清光喜歡化妝打扮這點其他都很正常,大和守安定看見房間裡那一盒胭脂香粉蔻丹時瞬間懵了,聽見壁櫥裡其實還有更多時安定決定放棄思考,直接窩進被窩裡留給清光一個無言的背影。
清光看他反應也沒有說什麼,伸出手來,在觸及他的肩膀以前又縮了回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就也鑽回自己的被窩。
雜亂的思緒沉澱下來之後安定也漸漸閉上雙眼,濃密細長的羽睫像是停留在花朵上的蝴蝶沉靜美麗。
隔天一早清光睡醒時就是看見這樣的景象,安定的睡姿規矩的和他們的舊主一樣。
清光習慣比所有人都要早起一些,他去外頭打盆水洗漱,回到房間內換上平時穿得內番服,梳理長髮和上妝。
他喜歡紅色調,也許是因為在斷刀之前沖田總司突然發病,沒忍住吐血在他身上的緣故吧?
這麼想著的同時,安定突然大喊了一聲,猛然從床鋪上坐起。
「清光……是夢啊。」安定盯著清光猛瞅了幾眼,隨後才吐出這麼一句不明所以的話。
「夢?」清光整理著領口,奇怪地看了安定一眼。
「……我夢到沖田君帶著我去池田屋。」安定低下頭,身為沖田總司的刀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歷史上當天被帶過去的是加州清光?他甚至連裡頭究竟發生什麼事都是斷斷續續從新選組那裡的人聽來的,那麼怎麼會有那麼清晰的夢境呢?
心跳漏了一拍。
清光的眼神閃了閃,狀似無奈地開口:「等一下,別隨便改變歷史啊,那晚被那個人帶去的可是我,加州清光。」
「嗯,是啊,我知道。」安定的目光看來有些消沉,「為什麼會夢見那種東西呢?」
「我說,今天是我們倆在這本丸的第一個早晨,快點起床準備,去散散步啊。」掩飾著心慌,清光催促著。
絕對,絕對不能。
「嗯,說得也是。」安定笑了笑,從被窩裡頭爬出來。
絕對不能讓他想起來。
◇
聽見出陣地點是池田屋的時候,清光沒忍住地看了長谷部一眼,長谷部卻只是盯著審神者的詔令,沒有回應。
安定果然還是想著想救沖田,他隨口幾句假借玩笑說出口的告誡,穿上那身彷彿還殘留著血味的黑色西服,清光單手支著下顎,目光悠遠。
然而果不其然的,長谷部多半也是想著跟他差不多的事情,在把那名家裡蹲審神者贈與的御守交給安定時也告訴他身為隊長的任務,便是要全員安全歸來。
清光跟在安定身後走過長谷部,只來得及聽聞對方一句「別讓大和守單獨上二樓。」,清光給他一個回眸,旋即轉身去幫對於時空機器還很陌生的安定設定時間。
池田屋的時間溯行軍很強這點是他們在來時便知道的事情,因此審神者在挑選出陣名單時大概也是考慮了很多,只是為何讓剛來的大和守安定擔這個職?只比安定早來一些的石切丸不是很明白地看著清光一下晴一下陰的神色。
沒給他們太多思考時間,也不確定新選組何時會到,為了不直接和對方打照面他們打算速戰速決。
當然那個速戰速決裡還包含了什麼其他心思,就只有那幾把比較早來本丸的刀知曉。
清光的心情始終很慌,可他仍然裝作興奮好戰的樣子跟敵人對戰,直到安定真的不要命地把御守扔給受傷的今劍,要自己上二樓時,清光的情緒才終於有些表露出來。
「喂!安定!」清光回頭想阻止安定上樓,然而眼前的對手強大得讓他沒時間分神,煩躁感和不安加速了他手裡的攻擊,好不容易把眼前猙獰醜陋的面孔劈成兩半,安定也從樓梯上滾下來。
心跳漏了一拍。
聽見安定喃喃叫著自己的名字時,清光才回過神來,剛才把安定撞下來的那個時間溯行軍早被他砍成碎塊消失,透過敵方的刀背能看見他的表情嚴肅得嚇人,混亂跟恐懼早就佔滿了大腦,他花了幾秒才勾起了笑容,看著明顯被撞得腦子發暈的大和守安定,按在刀柄上的手過了會才收回來。
「……你啊,在做什麼呢?」
在做什麼呢?為什麼如此不愛惜自己?
「對不起……」倒映著昏黃燈光的湛藍色眼珠彷彿是盛滿了折碎的月光,讓清光霎時間沉醉。
故意抱怨自己的衣服髒了來轉移話題,他把還暈著的安定背了起來,不意外被身後的人拍背抗議。
拜託你,千萬不要想起來。
◇
後來好一陣子,審神者沒再讓他們去池田屋。
但是安定做惡夢的次數還是不少,有時候清醒是在半夜,連帶了清光也沒睡好,安定有些內疚跟煩亂。
無奈之餘他和清光決定找主人同為新選組的堀川商量,只可惜堀川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難道不是因為你想跟著去嗎?」清光假裝用正常的推測去反問,換來的是安定一臉認真。
「不可能,我不會去質疑那人做出的決定。」這是真話,他不否認自己的確很想一起參與這場戰役,想陪伴著沖田總司的心情沒有半點虛假。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會去質疑那個人的作為。
是什麼一直讓他作夢?
安定抱腦,零零碎碎的記憶碎片拼湊不出的完整的圓。
明明對於沖田總司這個人除了崇拜跟在池田屋那晚的記憶,其他的都模糊不清,為何偏偏就這段清晰地令他窒息?
「堀川!」長谷部在安定一副大腦要燒起來時拉開了紙拉門,平時的長谷部是相當有禮得體的,進他人房間也會先在外頭告知一聲,像這樣直接開門進來的機會少之又少。
「是……的,有什麼事嗎?」不知為何對方這麼急著找自己,堀川一頭霧水,漂亮的眼眸子眨了眨。
「你守今天的近侍吧?主人給了強力符咒……」長谷部叨叨絮絮地解說起符咒的使用方式等等,清光鬆了口氣,拉著大腦燃燒過度的大和守安定到馬廄去,今天他們是馬當番。
安定去打水,而清光把棕毛刷和其他用具拿了出來。
「清光跟馬的感情真好呢。」安定一邊給馬匹添新的牧草,一邊看著清光溫柔刷洗馬兒的動作,鼻太郎難得安靜乖巧地任那個小刷子在他的身上沙沙作響。
「……安定知道想之川嗎?」對於安定的評論清光笑笑不予置評,愛憐地摸摸馬的脖子,清光突然問道。
「嗯?河流的名字嗎?」安定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光是聽名字感覺就像是什麼河川的名字,於是他便如此猜測。
「才不是,是比喻思念像是河流一樣川流不息。」清光聽見差點沒跌倒,「好像是和泉守來了,剛才感覺到堀川很開心的氣息。」
待越久的刀劍男士越能感受到本丸的靈力變化,多了一點熟悉的味道,他想大概是那把土方歲三的愛刀來了。
「在我來之前,清光也是這樣思念我的嗎?」安定歪著頭,他什麼都沒感受到。
「……笨、笨蛋!別那麼自然的講這種令人害臊的話!」紅色的打刀白皙的臉頰驟然染上一層淡色,被他一聲大喊嚇了一跳,鼻太郎後腳一抬險險在清光腿上留個馬腳印。
何止是河川一般的想念?那日益高漲的海洋才是足以譬喻的形容詞。
◇
「加州,能來一下嗎?」長廊上,正準備隨要出陣的人一起開作戰會議的加州被長谷部叫住。
紅色的眼望向他。
「主人對大和守有期待……但是我有點不放心。」沒有直接回應加州的目光,他知道長谷部在擔憂什麼,清光自己的擔心甚至更甚於對方。
那種刻骨銘心,他一點也不想要。
「因為那傢伙很欽佩沖田……所以我……」長谷部的話還未說完,清光便打斷了他。
「那都是之前的事了!」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長谷部,抑或是自己,「現在我們所侍奉的是這位主人。」
捏緊手中的出陣名單,清光知道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這點安定也知道,他改變很多,內心也變得堅強了,信得過的。」清光不免激動起來,呼吸也跟著急促紊亂。
「加州。」長谷部沒在多說些什麼,這些話現在說也沒什麼意義,「靠你了。」
簡單的一個眼神讓清光迅速冷靜下來,他盯著長谷部數秒,隨後別開了視線。
「我知道。」轉身走回會議室,清光只留下這一句。
房間裡要出陣的刀都到齊了,清光找個空位坐下來,安定這才開始講起作戰計畫。
他描述的池田屋事件相當詳細,詳細到清光感到害怕,就像親身置身在裡頭似的。
他不禁盯著安定到出神,一旁陸奧守發現了連忙開口拉回清光的注意力。
他們就這麼汲汲營營,努力逃避著面對最壞的現實,碎裂過的內心不堪再經歷過一次。
假裝著笑,假裝著爭吵。
「清光,你剛才有在聽嗎?」會議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安定看著自家同伴一臉深沉,用手掌戳了戳對方的額頭,長期練刀的指尖感受得到那層薄薄的繭,清光笑笑地按住對方的手。他們兩人平時不會像短刀們那樣有太多肢體接觸,如同猜想般溫暖柔嫩的手包覆住手指的感覺讓安定忍不住想抽回手。
「我說啊……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練習啊?為什麼手那麼嫩?」安定嘆了口氣還是繼續維持著這個姿勢,順便抱怨起對方的好膚質。
「要可愛一點主人才會喜歡我,手的保養守必須的。」清光扔給他一個不意外的答案,房裡那些雜七雜八的保養品跟化妝品也是這麼來的。
兩人回房裡著裝準備,換上軍服之後清光眼尾瞄到一件粉紅色的物品,那是之前他送安定的櫻花髮夾。
「你就那樣去啊?」一面整理著領口,清光那句不知是調侃還是其他。
「嗯……算是一個警惕,我不會那麼衝動了。」輕輕撫上那枚髮夾,安定一身淺蔥色的羽織,就如同往昔的那人一樣。
「還有些時間,陪我去個地方好嗎?」清光笑著詢問,眼神複雜地讀不出任何訊息。
「……?」安定不明所以,卻還是點了頭。
他們來到那棵萬葉櫻前,早就在那裡的一眾人們裡包含了長谷部,他半是訝異地看著清光,清光也只是搖了搖頭。
他只是想確認安定現在的想法。
即使知道人心瞬息萬變,這點就連獲得人身的他們都不可避免,可是儘管如此,他還是想聽,狂亂的心跳讓清光都想過是不是要跟安定借一下審神者贈與的驚嚇箱揍自己一拳,不過後來想想留痕跡就不可愛了而作罷。
「清光,看著我的眼睛。」安定側過了頭,湛藍如海的眼眸彷彿是倒映了無數星子的墨潭,沉靜的令人不可思議。微風徐徐吹來,伴隨著落英殘留在蓬鬆的髮上。
「嗯……我相信你。」伸手替對方拂去那片櫻瓣,清光莞爾。
我相信你不會重蹈覆轍。
◇
大和守安定是沖田總司的愛刀。
出自於這個原因,安定非常仰慕自己的主人,喜歡、尊敬,人類的情感還不足以形容這份感情。
當同伴們都各自解決了對手,剩下敵方主將還在這裡與他搏鬥,從室內打到了屋外,他贏了,卻也見到了沖田總司。
與夢境重疊的畫面在晃蕩搖曳的目光中不斷交錯,碎裂的光影模糊了視野,他花了好幾秒才終於看清楚來人的面貌。
淺蔥色的羽織和不斷閃爍的刀光劍影。
眼前這個人是沖田。
高高束起的長髮和嫣紅刺目的鮮血。
他是沖田總司。
銳利的眼神和刻意隱藏起來的傷口。
一直崇拜著的沖田總司。
還有,配戴在腰間的加州清光和他的本體大和守安定。
「唷,你挺面生的,是新人嗎?」沖田總司神態自若地和他打了聲招呼,「你那把刀……」
安定聞言連忙搭手在刀柄上,就怕等等被認出這把刀的真實身分。
「是把好刀啊,現在不用更待何時?」沖田衝著他笑笑,隨即吆喝著同伴準備衝進池田屋。
不要去!
朝思暮想的人就從眼前過去,而他只來得及觸及對方的羽織,還有烙印在眼中那個刺痛不已的誠字。
不要去!
會死掉的!
「我是……大和守安定啊……」沉靜的墨潭泛起波波漣漪,心臟疼痛得難以呼吸,劇烈起伏的胸膛讓他不得不按著心口來紓解疼痛,夢境裡那一幕幕的場景飛逝而過,他追了過去。
不要……不要上二樓!
這麼想著的同時,安定努力著別讓刀出鞘,打開旁邊的擋路的敵方,他想跟著沖田一起到二樓。
他當時也是這麼衝了上去。
……當時?
為什麼他會對這起事件印象如此清晰?明明其他的事情幾乎都想不起來了。
為什麼那時沖田總司帶著的明明是加州清光,然而他卻看見了大和守安定?
為什麼鮮血灑上紙糊的窗子時那股疼痛如此記憶猶新?
為什麼提及第九位刀劍男士時,加州清光的眼神悠遠得捉摸不定?
為什麼他、他……
「我已經,在這裡碎刀了嗎?」
記憶如潮水一般的湧上,包含了他是如何跟著新選組一起消滅倒幕派,如何跟沖田總司並肩作戰。
那個不是夢。
「因為那個時候……清光在這裡斷掉了啊……」
青髮的少年最終抱著刀蹲下。
◇
「大和守好慢啊。」和泉守不耐地站在屋頂,再怎麼說砍殺一個時間溯行軍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即便那是對方的大將,以安定的身手來說也不可能耗費如此長的時間。
特別是現在新選組已經到了,穿著象徵新選組羽織的安定有極大的可能被認為是同夥而一起進去。
「……加州殿?」堀川注意到清光一直都沒出聲說話,便擔憂地回頭,卻見陸奧守擋在清光面前,搖頭。
清光蜷縮著身體,雙眼痛苦地緊閉,冷汗大顆大顆地滑落,不停地打著冷顫。
「不要救我……拜託你安定,不要救我……」第一次進攻池田屋的記憶歷歷在目,安定為了想改變加州清光在這裡斷刀的歷史而衝上了二樓,卻也因此碎刀。
那個空缺的第九號鈴鐺就這麼空在那裡,刀帳裡早就沒有那個青色的身影,說是短刀們會哭,其實消沉了最久得還是他自己。
當大和守安定再度來到這個本丸時,清光張嘴愣了許久,在確定安定完全沒有上一次記憶後他鬆了口氣。
絕對,絕對別讓他想起來。
第二次被派去池田屋的事情,他與審神者爭執了許久,最後還是被長谷部給拉出了審神者室。
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他只好開始拉個安定開始練習刀劍,他們刀本體是刀,怎麼可能不會刀術?這樣的練習對他們來說也只是增加一點實力,要飛躍性的進步幾乎沒可能,可就算只有一點機率也好,他不希望哪次安定過於衝動又面臨了這般下場。
如今辛苦經營,小心地生活著,卻還是回到了這裡。
「不要救我……拜託別救我……」眼淚早就花了清光臉上的淡妝,紅紅黑黑的混著白色的水看起來很可怕,可是在場一群刀劍誰也沒心情去笑清光此時的慘狀,來者幾乎都是比較晚來的刀,知道詳細情況的只有清光自己和陸奧守二人。
「要不我……下去看看情況?」陸奧守見清光已經開始混亂,抓了抓那頭亂糟糟的黑髮,這麼提議。
「不行……我自己去。」清光抹了抹臉上糊成一團的顏色,「這次再不去會後悔一輩子。」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長曾彌還是那張冷臉,看上去有幾分和舊主近藤勇相似,他拍上清光的肩膀,「安全回來。」
和泉守、堀川、陸奧守也點頭,清光沒再多說什麼,翻了身直接踢破二樓紙窗跳進了戰場。
混戰中,他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窩在角落的青色身影。
「安定!」閃過有來自新選組和倒幕派的攻擊,畢竟清光那身黑漆漆的打扮也看不出敵我,右邊袖子一下子就被砍出個痕跡。
「清光……」安定聽見聲音抬起頭,臉上亂七八糟的估計也是哭過,「第九把刀……原來是我嗎?」
已經想起來了。
「……對,就是你這他媽的笨蛋。」清光伸出手,眼睛哭得又腫妝又花掉,衣服破了讓加州清光的耐心直直降下,以前新選組的那些成員品性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粗鄙難聽的話他們聽得久,就連個性嚴肅保守的長曾彌都曾罵過幾次。
唯獨加州清光從降世到現在從未開口罵過,平時極度注重這禮儀的他卻罕見地罵了髒話。
「好過分……我只是想救你。」安定勉強笑了笑,卻沒有搭上清光的手,他身上本來就有帶傷,剛才窩在這裡也免不了被捅了幾下,可他為了不能改變歷史而不能還手。
「救我?救我的下場就是你的碎刀!」清光很想往那顆藍色腦袋狠狠揍一拳下去,把人打暈帶走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過,只不過背著一個人邊防禦攻擊得離開實在太過麻煩。
「我不想被留下來……不管是被你,還是沖田君。」安定盯著自己的掌心,練刀的痕跡都還在上頭,清光是刻意要拉著他一起手合這點他不是沒有察覺過,可他原本以為是為了增強實力。
那是為了不讓他碎刀而做的準備。
「所以我說你這個……」清光語音未落,戰場中央一陣吆喝頓時把兩人打醒。
「那邊兩個!提起你的刀!」沖田總司抹去嘴角的血漬,一個餘光瞄到角落兩個傢伙,不禁大聲喝斥。
也是,這裡可是戰場。
清光和安定聽見沖田的聲音,身體不由自主地一抖,雙雙提起自己的本體刀進入的戰局。
不為什麼,只是因為他們是沖田總司的刀。
感受到背部傳來彼此的體溫,熾熱的灼燙感更甚於緊張而急促的呼吸。
這一次,他們肩並肩。
◇
「你們這兩個笨蛋!」
清光和安定跪坐在長廊前,眼前是暴跳如雷的長谷部,一人一個拳頭狠狠砸在腦袋瓜子上可不是開玩笑,看得躲在轉角看好戲的短刀們紛紛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頭頂。
「真的非常抱歉……」兩人的聲音重合,私底下卻是不斷用眼神傳話。
『都是安定你這個笨蛋害我們要在這裡聽訓。』
『明明清光也有打,還幹掉一個倒幕派。』
『你砍了三個!』
『那是清光你笨手笨腳的,差點就斷刀了!』
『哈?我才不會呢,你這把難用的刀。』
『你才難用!你全家都難用!』
看著兩人從偷瞄變成對視,最後幾乎是在互瞪,長谷部忍無可忍地又給了兩人各一個爆粟。
「你們兩個……」聽見長谷部壓低了嗓音,兩人露出了『糟糕』的表情,「給我去馬當番兩個月!」
「「是!」」
響亮的應答聲傳遍了整個本丸,長谷部無奈。
安定也就算了,反正他早就獲得『大和守不安定』的稱號,沒想到連平時成熟穩重的加州清光也跟著破戒,加入了池田屋事件,幸好兩人的作為沒有干涉太多,苦得倒是審神者必須多寫點報告了。
想到自家主人暴增不工作量,長谷部頓時覺得只罰兩個月馬當番似乎太少了。
嘛啊……也許這就是這座本丸的特色吧?
By冬翎 105/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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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突然就爆字的文,好像7000多字的樣子 (喔是喔
靈感源自同學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推測,她講一講覺得有趣就來寫寫看了。
大意就是本丸原本有另一把大和守安定,然後在第一次池田屋事件時碎刀,所以第十七把來本丸的這個安定夢見的守之前的記憶(夢裡的那位有圍巾,但是實際上那天沖田沒有圍圍巾,所以推測夢裡的人守拿著本體刀的安定)。
池田屋事件他們總共去了三次這樣 。
中庭的搖鈴是按照刀來本丸的順序排序的,唯獨第九個空位被略過去,所以推測安定是第九把刀←聽說他蠻容易鍛到應該不至於第十七個來。
其實原本還有想寫安定因為打破時空規則而闇墮變成時空溯行軍什麼的,讓清光找他個幾百年,但是因為已經爆字所以作罷。
想想花丸應該是HE向,所以從善如流的寫了HE (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