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編人生故事]《荼蘼》長篇 不定更

tiffany041129

獻給
        曾經的我

以及
        未來的我


荼蘼
         ---------------終結


-----------------始------------------


{想成為怎樣的人?}

期中考的作文題目是這樣的。

然後,我只在筆上寫下短短一句話,便趴在桌上熟睡至下課。

{想成為擁有人格分裂和反社會人格的人…}

有人問句尾的刪節號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因為病態是沒有句點的。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很中二,但事實就是如此。

一星期後成績出來,戴上紅色護腕遮掩傷疤的左手,拿著預料中零分的作文考卷,我踏入了寧靜且充滿淡淡書紙味的輔導室。

麻煩死了。

這是第一個閃過腦中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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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沙華同學嗎？]

一位和藹可親,留著過肩黑色長髮的中年女性,捲起髮尾不知道去哪間二流的髮廊燙的,視覺上很不美觀。

[嗯。]

我微微點頭。

柳沙華是我的本名,要說好聽也不太順耳,但是我的名字卻有著濃濃的死亡意味,不知道為什麼決定讓我從父姓的雙親,還要取“沙華”這個名字。

柳,在中國代表哀悼和分離。
沙華則是取自石蒜科的植物,曼珠沙華,俗稱,彼岸花。

雙親對於取名很隨和,沒有顧慮太多禁忌,即便我的名字不符合中國人所謂的“吉利”,他們也不以為然。

說到底,柳沙華這名字還是些許繞口,沙華聽起來也太過俗氣,所以在同學面前,我以小撒自稱。

對於不知情的人問起我的自稱,我總是說沙的讀音就跟撒一樣,撒這個字感覺比較帥氣,大家也就一笑而過。

事實上,是因為我很喜歡撒旦。

[沙華,我是負責你這年級的輔導老師,我叫陳素美,這次找你來除了作文的事情,還有上次全校做的憂鬱症檢測表,你測量的結果有點好,所以老師想了解一下你的狀況。]

擺出大嬸牌燦笑,從玻璃櫃中拿出茶包和零食,走進談話室的老師泡了一壺熱茶,端至我面前便示意我坐下。

[要吃什麼都可以說,輔導室的餅乾不用錢喔!]

依然笑容可掬的老師,看著我慢慢坐上柔軟的皮革沙發,便拿出前陣子測驗的憂鬱症檢測表,上面紅筆寫滿字體密密麻麻,讓人眼睛微微發痛。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潤喉,看向眼前的輔導老師,沉默不語。

[我們直接切入重點吧。]

老師看向我左手拿的作文考卷,伸手將它接過,停頓半晌才開口。

[沙華,你的憂鬱指數很高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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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愉快的下午,枯燥乏味的兩節國文課以公事之名,實質卻是聊天的公假免去了出席。

很意外我會如此開心。

也許是負面情緒累積於心中太久,對於和善的輔導老師,我忍不住衝動,如流水般滔滔不絕的訴說我心中的不悅。

其中,包含長久的自殘行為也一併告訴了老師。

負面情緒一但有出口發洩,人的心裡狀態就會邁向正常值一步,在我認為輔導老師是個很好的談述對象,她安排的心裡醫生徹底瓦解我天真的想法。

直到那時候我才終於看清楚,以輔導為名的窺探,是惡魔的行為。

心理醫生的出現,加劇我的心理封閉,他用著自以為是的語氣,詢問我的想法後加以否決,並強烈扭轉我對於自我價值觀的認知。

他說,我的想法是不對的。
他說,自殘是不正常的發洩行為。

我默默的冷笑。

對與不對,正常與不正常,是誰劃分的界線?
道德的標準是誰設立的?

不可以殺人,這是多數人都認同的道德觀。

我曾經問過他人,為何不能殺人?

[難道你會想被別人殺嗎？]

那人是這麼回答我的。

如果道德標準是建立在{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上。那麼,說自殘或是自殺不可以的人,就談不上邏輯了。

不能殺人,因為自己不想被別人殺。
不能自殺,因為自己不想別人自殺。

很可惜,對於他人的自殺,雖然嘴上說著這社會大多數人會說的,要愛惜生命,但我內心卻不持否定想法。

生命是自己的,如何選擇也是自己決定。

所以,{不能自殺,因為自己不想別人自殺。}這個邏輯概念,完全不適用在我的身上。

那麼我自殘亦或是自殺,有何不可?

徹底唾棄他們自以為是的心裡治療,再看見輔導老師陽光般的笑容,我只有一個感想。

虛偽。

憑什麼自以為能了解我?
憑什麼自以為的改正我?

自以為是的人充其量只是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罷了。

從此之後,我更樂觀開朗的面對師長和同學,讓他們以為我回到正軌上。

當然,只是表面。

我不再對那些自以為是的老師們表露我內心的想法,也不再對任何人吐露我的真實。

因為他們不懂,也不曾真心想懂。

十七年來獨自活在陰影下的少年,又豈是你們能夠了解的。


-----------------待續----------------

tiffany041129

作者後言


有看過我其他同人文的朋友
應該都知道

小旋是個最容易突然間不更文的可惡作者!

別問為什麼
作者窗文有千萬種理

總之最近重翻國中時期的讀物
再看了一次我很喜歡的櫻庭愛生系列
(是初版的喔初版 有沒有羨慕 現在絕版買不到了喔)
發現其實我的文風多少受到惡哉君的影響


基本上
從我開始寫小說以來
沒事的話不會寫悲劇以外的東西
而且我一定是虐主虐到死

所以先聲明
要看喜劇的按叉叉喔麻煩
太常關注我更不更文的大大們先在這裡道歉喔
(但是大大我還是會很感動的)

這篇突然有靈感所以就先寫出來了
其他同人我還是會持續更的
(真的 但是會很慢就是了)

這有一半是改編小旋的人生經歷
一半是虛構的
所以故事在真真假假中
供大大們賞閱

歡迎留言與批評
您的留言是我更文最大的動力

tiffany041129

記得那一夜,在無人的森林公園。


[媽媽不要…]

男孩的哭聲劃破夜晚的寧靜,隨風搖擺的樹葉摩擦,增添一絲詭異。

[你愛亂跑就在這裡亂跑吧。]

一名中年婦女坐上機車,鑰匙一轉準備離開,對於後方哭鬧的男孩置之不理。

男孩心裡一急,抓住機車的後方,想留住正要棄他而去的母親,但婦女仍然不為所動,油門一催加速騎走。

男孩緊抓車尾不放,深怕一放手,從此便變丟棄。

但腳速比不過機車的速度,男孩奔跑的雙腿無力負荷,所以跪了下來,被機車拖行了一段路,前方的婦人才停下車來探看。

看見母親停下,男孩不顧流著鮮血的膝蓋,上前抱住母親的雙腿。

[你變成音速小子了喔。]

婦人冷冷看了一眼,嗤笑的調侃著男孩,隨後到附近超商買了普通藥膏丟給他,便示意他坐上車回家。

男孩握著藥膏不發一語,即便膝蓋傳來劇烈疼痛,仍然沒有出聲。

因為此時此刻,他了解到,心的傷口比起什麼都來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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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

一陣冰冷的觸感貼上臉頰,少年斜眼瞪了將冰鋁罐貼在他臉上的棕髮男子,搶過對方手上的飲料。

[沒什麼,只是想到小時候狼狽的事情。]

少年揮揮手表示無所謂。

[喔？什麼事情?]

棕髮少年將其餘飲料冰至冰箱,轉頭坐在少年對面,單手撐著臉,好奇的看向少年。

[就小時候跟媽媽逛大賣場,因為好奇跑到兒童書籍區結果媽媽找不到人,之後被處罰的事情。]

[什麼處罰？]

棕髮少年挑眉,興致勃勃的問著。

[沒什麼…]

少年搖頭,拉開手邊罐裝可樂,緩慢的喝著,忽視棕髮少年好奇的視線,少年將飲料舉高至足以擋住視線,棕髮少年只好放棄,起身拿起少年的包包。

[算了,沙華,你該走了,你門禁快到了。]

[叫我小撒!]

用食指戳了棕髮少年的額頭,沙華抱怨了幾聲,拿出鑰匙準備離開。

棕髮少年從後方抱住沙華,下巴在沙華柔順的頭髮磨蹭幾下。

[什麼時候可以再來?]

沙華聳聳肩,無奈的搖頭。

[不知道,你也知道我家管很嚴,我今天還是翹晚自習才可以來的。]

棕髮少年將沙華的身體轉過,在他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那到家跟我說,騎車小心。]

雖然很習慣棕髮少年突然的親吻,沙華還是會不自覺的臉紅。

棕髮少年微微一笑,撫摸沙華的臉龐,靠在沙華耳邊低語。

[下次我會做到你沒辦法下床…]

聽到棕髮少年挑逗的言語,沙華馬上推開他。

[你.夠.了.變.態.李.雨!]

沙華斥喝一聲,甩上門離去。

[真是不坦率。]

李雨輕嘆一口氣,拿起沙華喝剩的飲料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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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沙華將背包扔到一旁,脫掉身上的制服,站在鏡子前看著鎖骨的瘀青。

[也咬太大力了吧…]

沙華嘆了口氣,裸身躺在床上回想方才在李雨家的事情。

李雨是如此粗暴的扯下他的制服,在他身上狠狠咬出記號,手指也不斷挑弄著他胸前最敏感的地方。

他呻吟著,任對方撫弄身體下半部,將雙腿搬開,毫不留情的強烈撞擊。瞇著眼,沙華忍受著痛楚,漸漸被快感所取代,下意識的跟著一起擺動。

同性之間的愛情,比起異性戀要來的苦澀許多。

沙華不這麼認為,至少此時此刻他不這麼認為,被李雨進入而逐漸發熱的身體,他感受到了溫暖,也感受到他所渴求的愛。

這是甜蜜的。

[你再動手試試看!]

一聲突如其來的女人尖叫打斷沙華回想。

[又來了…]

沙華翻了白眼,不情願的穿回襯衫,開門走下樓,看著在他眼前大打出手的男女,無奈的嘆口氣。

[好了,不要吵了。]

沙華很習慣的站在女人面前,阻止雙方再繼續爭吵。

[你走開！不關你的事!]

男人向沙華怒吼,伸手抓住沙華的肩膀,將他推到一旁,舉起手要打向毫無反抗之力的女人。

男人力道極大,沙華重心不穩往旁邊摔倒。心中怒火在瞬間燃燒,沙華起身對著男人嘶吼。

[叔叔你夠了沒!]

男人被沙華的嘶吼震懾,停頓了半晌最後將手放下。

拉著女人往樓上走,沙華不顧男人的瞪視,將女人帶至她的房間,狠狠甩上門。

[阿姨,這次又怎麼了？]

沙華坐在床上,雙手交叉在胸前,深深吐了一口氣。

[他就一直罵,說我婊子生的,去路邊拖褲子這些話,然後就要打我……]

女人激動的訴說著,伴隨著哭腔落下眼淚。

女人說了非常多,但沙華並沒有仔細傾聽。這些每次吵架後都會抱怨的話語,沙華都已經會背了。

讓女人將情緒抒發完,沙華回到自己的房間,凝視著白色的天花板。

[煩死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