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後由 少風 於 2016-8-9 18:09 編輯 
 楔子 開局
 
 [Joker]
 
 開局,就意味著即將要收盤。
 
 我們在追逐著什麼?我們要的是什麼?我們得到了什麼?九歲的兩倍是十八歲,九歲的三倍是二十七歲......。
 
 我們有多少九的循環?
 最趨近於最大值完美,也的是令人最遺憾的缺陷。
 如果人生能重來,是否能出現完美的最大值?
 
 ※
 
 站在最喜歡,也最討厭的地方──圖書館無人使用的九樓,青年眺望著對街綠意盎然的公園,自嘲的笑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固執,或許會是他這一生最驕傲也最懊悔的堅持。
 但他不能後悔,因為人生不能重來。即使他悔恨的腸子都鐵了青,到頭來只能一句不後悔帶過。
 
 九的三倍是二十七,九的四倍是三十六,離所期望的最大值只有越來越遠......
 
 真希望能回到第一個九歲重來......,只可惜人生並不是遊戲。
 
 [The Spade]
 
 為什麼要再加上一呢?如果……沒有抽到九就好了。
 什麼數字都好,就是不要九。
 血的顏色,將過去的記憶模糊,但他永遠忘不了那張紅豔豔紅心九,也忘不了對於父親遺留下來的承諾。
 所以他要做到最好、最完美,去彌補那缺陷的不完美。
 破碎的家,因為那加一的巧合。
 明明不可能再出現的牌,卻這樣的攤在牌桌上……
 
 他聽見了雨的聲音。
 
 [The Club]
 
 奮力擊碎眼前的落地玻璃窗。
 厭惡了眼前這個令人絕望的世界,否定了他的堅持、否定了他的選擇、否定了他的信仰、否定……,數不清的否定,崩毀了他的世界。
 
 只有地心引力是人無法否定的......
 
 那麼......
 
 青年縱身一躍。
 無法否定的定律接收了他,渾身劇烈的疼痛,痛到令人麻木。
 青年真心的笑了。
 
 [The Spade]
 
 他看到了。
 對面賭桌上賭客的狡黠笑容,當時他不明白,也不會明白。
 對於還是孩子的他,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必須遵守,直到結束前他才發現,自己把人想的太單純了。
 所以他不再去想,那個錯誤。
 但,如果他即時告發對手出老千,結果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塵封的記憶與被篡改的記憶。
 
 他一直在犯錯。
 
 [The Club]
 
 九歲的自己和二十七歲的自己,並沒有多大的差別,一直再犯錯,一直出錯......
 
 能在回到那年,他能讓自己成為完美嗎?
 答案是未知。
 
 ※
 
 他再次有了意識,充滿痛楚的意識。
 他睜開眼睛,看見了布滿刀痕與齒痕的雙手,看見了那間鎖上的門,所處的狹小空間。
 
 「雨,你在這裡嗎?」
 他聽見熟悉又陌生的呼喚,那個被他當年倔強而疏遠的好友。
 
 這是十八年前的那一天。
 
 是蒼天聽到了他內心的訴求?
 還是只是死亡前的記憶跑馬燈?
 
 「雨,我知道你在裡面,能出來嗎?我想和你面對面的說話。」
 
 當年的他沒有搭理對方。
 所以結打死了,他們不再是朋友;『反目成仇』可能是最為貼切的形容。
 至少他單方面的覺得,以那人對他窮追猛打的方式看來,應該是很恨他吧?畢竟那人已經放下身段、先低了頭,但拗脾氣的他卻不肯接受。
 因為被拒絕,而選擇抱負;先是在求學時的小打小鬧,然後是工作上的誣陷、排擠,最後……
 他不想再去想,那太不堪、齷齪!
 會選擇結束,是他真的退到無法再退,也不想再退了。
 
 上一世他在死前把所有該斷的、該算清的、該了結的,全部都處理好,才無牽無掛的離開。
 責任感,是他最看重的,也是最被人蔑視的,沒有人會在意他那份僅有的責任感。那時的他,可謂是眾叛親離啊!連最親密的親人都不願意與他有來往。
 拖了那麼久,終能於結束了。
 
 他自嘲的彎了彎嘴角,既然會痛,表示這不是夢。
 
 哪裡開始,就在哪裡結束吧!
 前世的陰影太深,是一場難以抹滅的惡夢,無法面對的惡夢。所以他要斬斷之後的一切可能。
 不給開始,就不會有結局。
 
 ※
 
 「我不想被人看到,如果你真的要跟我『面對面』的說些什麼,你就進來吧!」說著,他拉開了門鎖。
 這次他要是操局者,而不是任人宰割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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