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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玄夜--銀楓 於 2016-7-14 12:42 編輯
第二章
「如果,心能說話,那就是咒語般的言,小蕾,時候到了,妳就能回來,時間會把妳導向屬於妳的路,但是做決定的還是妳,聽從妳心的聲、心的言。」
「會等妳。」
「不會有事,相信一切會好,對了,妳可以去找妳的兄弟啊!」
「找的到他們的話,我……可以見見他們嗎?」
「妳做得到,抓緊,跟上妳的眼。」
「我也會加油,要比妳強,然後,保護妳。」
「或者肩並肩。」
頭好痛!我摀著頭,在心裡大喊,不能喊出來,因為去醫院也沒用。
以前就這樣了,從我這輩子有記憶以來,就是這樣,很討厭我也懶得用治癒術,反正沒效。
一直不停地做惡夢,頭又很痛,我還滿佩服自己故作鎮靜的能力的,反正我要的效果只是要瞞過審判而已。
其實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啦,不過他沒發現就是好事一件,不要莫名其妙在某天又關我禁閉就好。
雖然他關我禁閉通常都是有原因的,可是很討厭就是很討厭嘛,誰喜歡被關禁閉啊?
……等等,五點?真假?我剛睡著了?
頭好像裂開了一樣……
好想吐……
我沒多加思考,就躡手躡腳地以最快速度衝向廁所,把門關上,開始吐。
我不習慣吃晚餐,午餐多半已經消化完了,我還沒吃今天的早餐,所以只吐出了酸水。
吐了一陣子後,我靠在廁所的牆角,按著頭……我能不能連早餐都不吃?
有一種身心俱疲的感覺……反正已經撐過十二年了啊,就再撐下去吧。
清理完廁所後,洗了下臉,鏡子裡的女孩臉色蒼白地就像大病期間一樣。
頭髮有點凌亂,簡單的把黑色長瀏海旁分到右邊,再用黑髮夾夾住,讓軟軟的過腰黑髮披在腦後,再把頭髮分成兩束綁起。
白色的上衣有點濕了,裙子倒是沒沾到。
我伸出了一隻手:「聚水。」透明的珠子浮在我手上,越來越多,衣服乾了後,我反手,手掌朝向洗手台:「落。」
這輩子的能力真好用!
一邊走回房間一邊戴上放在摺疊空間裡 (這是我跟審判偷學的,他這輩子的能力……真好用)的手錶和手環,拿出了一個純白色的防水斜背包。
還是好不舒服……
我得把睡衣換掉,開玩笑,就算我穿這個出門也可以,但是我還是不想穿裙子!
綁手綁腳,不能跳,不能跑,我連閃躲都不行,那萬一真的要打架是要乖乖被打嗎?
在二爸的磨練之下,我除了格鬥拳腳,我最擅長的就是躲,如果連閃躲都不行,我就只能乖乖跟人打,乖乖跟人打,不用魔法,輸的機率就是百分之九十九。
簡單來說就是如果那百分之一的機率不出現,我就是得乖乖被打。
我幹嘛沒事討打啊?......雖然看那些欺負我的人被二爸打很有趣……
我比較習慣穿白色短袖襯衫加上藍色牛仔長褲,很好活動。
雖然短褲會更方便,但我很討厭有人盯著我的腿看。
……好像沒那麼不舒服了耶……
簡單整裝完畢,我打開了房門,走下了樓。
把吐司放進烤箱裡,接著是刻意放輕的腳步聲,來者帶著溫和的笑容:「小曦早。」
……有嚇到,真的有嚇到,後來想了想才發現其實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為他要跟大爸換。
常會這樣,反正外人又分不出來。
我揚著一貫的笑:「二爸早。」
二爸似乎有點錯愕,我開始洗碗:「不一樣,所以分的出來。」
「這樣嗎……」二爸有點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我要出門了。」
「……會被大爸罵喔!沒吃早餐。」我把吐司放到盤子上,然後放進了烤箱裡。
「……不要講就沒事。」
「夏,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呢?」走下來的人漾著過度溫和的笑,阿,是大爸!「小曦,其實可以不用這麼早起的。」
「……習慣了。」
「夏,跟你說了幾次要吃早餐……」大爸一邊轉開瓦斯爐,煮起濃湯,一邊碎碎念了起來。
我蹲了下來,盯著烤箱看……好慢,用火球術瞬間烤乾會快很多。
「再去多睡一下吧,今天不用上課。」大爸催促著。
「反正都起來了嘛……」我嘀咕著。
「夏,乖乖等著,不要落跑。」大爸抓住了二爸的右肩,然後,微微的加重力道。
「……」
「去客廳,不然幫忙把旁邊的麵包拿去餐桌。」大爸下令。
二爸默默的接過了麵包,大爸開始煮起濃湯。
「小曦今天要去新學校逛逛嗎?昨天有聽夏說。」
我把剩下的麵包裝進了乾淨的袋子裡:「對,要跟朋友去。」
「這樣啊,要注意安全喔!夏,把麵包拿著,牛奶要帶,記得要吃,不要忘記,然後還有……」
「我知道,安全第一。」二爸接過了我手上的麵包。
「知道就要注意!受傷記得去醫院,不要老是只拿酒精淋一淋,上次還拿到工業用酒精。」大爸把牛奶放到二爸手上,還疑似加重了力道,露出了有點溫和過頭的笑容。
「嘖。」
「嘖什麼嘖!聽到了沒有!」大爸又放了一些土司進烤箱裡。
「聽到了啦!我出門了。」二爸走出了廚房。
「再見。」大爸把烤箱裡的吐司拿了出來,然後愣住了「……這是什麼……怎麼那麼多糖……小曦,我不是說過吃太甜不健康嗎?」
「嘿嘿,沒關係啦!這很好吃喔!」我把吐司放進乾淨的塑膠袋裡。
樓上傳來了極大聲的聲響,我和大爸同時把頭抬起來,看向了天花板,極大的陣仗,參雜著的話語,讓人顯而易見的就能發現這些聲響的主人。
「大爸,我今天不吃早餐了,再見。」
……又是一個不吃早餐的……
「大哥早。」我把被在右側的背包打開來,把吐司放進去,裡面裝著灰色鴨舌帽、摔者死牛皮紙袋裡的手機、裝著表單的資料夾、家裡的鑰匙、一包衛生紙、一條手帕、一瓶礦泉水、一隻摺疊傘、一本書、一個錢包,錢包裡有兩百元和健保卡、借書證,然後包包裡記得還有一個塑膠袋,裡面裝了一件白色襯衫、藍色牛仔長褲一條、內衣褲……還有兩片衛生棉……
還是有點不習慣,第一次來還以為得了什麼絕症,想起來真羞恥。
裡面放了一個空間術法,只要不是我的人都看不到除了吐司、水和衛生紙之外的東西,還放了一個追蹤術法,被偷了很好找。
背包旁有一個黑色的木製吊牌,正面繪著銀色的太陽騎士圖騰,背面則是名字。
「給我站住。」大爸下令。
我仔細的把拉鏈拉好,然後看了下腕上的手錶……六點十分。
「大爸,還有事嗎?我來不及了啦!」
「哥,你不是今天七點才要出門打工嗎?」我疑惑的再看了下手錶……六點十分……在急什麼啊?
大爸把手伸進口袋裡,把一個連繩的哨子遞給我:「現在才六點十分。」
「……」
我把哨子帶在脖子上,然後塞進衣服裡:「謝謝大爸。」
「小曦,幫忙一下。」大爸把兩盤荷包蛋分別放在我的左手和右手上。
「好。」
「給我回來吃早餐。」大爸優雅的翻了下平底鍋,斷然扔下幾個字。
我走向餐桌,剛好看到大哥走回客廳,然後攤在沙發上:「嚇死我了,啊,對了,小曦今天不用上課嗎?」
「上禮拜五就畢業了,從今天開始算還有三個禮拜才放暑假。」我走回廚房。
他不是有來參加畢業典禮?
「耶?!」
我看好像沒事做了,就提起包包走向客廳,掏出了書打了開來:「所以我昨天才在看國中的資料啊!我想上那間叫Atlantis的學校。」
「那間在哪裡啊?會很遠嗎?」大爸有點擔心的問。
「好像有段距離吧?不過資料上寫說會有學長姊來帶我們去,我今天會和若雷他們去。」我坐在平時習慣坐的沙發角落,這時,二哥揉著眼剛好走下來,大概是被大哥的吵鬧聲吵醒的吧?
「這樣啊……那自己要小心喔……小聿,過來幫我端個東西。」
我們是約在審判他們住的地方,畢竟家裡可能不怎麼方便,至於安全問題嗎……我想應該……呃……沒有人會想搶我吧?雖然搭訕的人很多,不過我好像很少自己走,有的時候小玥姐會陪我,路人就會全被瞪回去,幾乎沒人搭訕成功,搭訕成功的唯一一個人……精靈,是辛西亞姐,因為在路上剛好
碰面,就邀小玥姐去逛街。
不曉得漾漾國中是讀哪間?
啪的沙發陷下去的聲音讓我忽地回過神,二哥坐在沙發的另一個角落,從一個月前他剛來時一直常坐那個位子,我們有時就會像這樣各據一角,然後中間有時是大哥,有時是大爸,有時是二爸,不一定,反正我確定的是我不喜歡看電視,頂多把新聞看完,二哥除了新聞、外語頻道、科學類的節目播放時,根本就不看電視。
所以電視都是其他人在用,但大爸二爸很忙,幾乎沒有時間,大哥常會跟朋友出門……所以結論就是電視常是裝飾品。
大哥爬上了樓,過了一會兒才下來,下來時手上拿著一件黑色折的很整齊的衣服。
大哥坐到我們中間,然後往我靠了過來:「小曦,這給妳。」
我把衣服攤開來,是一件黑色的、薄薄的純色長袖外套,尺寸很剛好。
我看了一下,然後仔細的摺好,大哥有點詫異的說:「咦?不喜歡嗎?」
我的手小心的摸著外套的布料,小小聲的說:「很喜歡……謝謝哥。」
大哥愣了一下,然後似乎心情頗好的摸了摸我的頭:「欸,你們都不覺得這些書很複雜嗎?」
二哥搖搖頭,然後舉高他正在看的書,我則是把書合起來舉高,二哥的書的封皮上寫著:安徒生童話與解析,還疑似原文版,我的……呃……上面寫著:高等微積分……
「小聿以前在學校考語文檢定滿分喔,小曦嗎……之前參加數學比賽不是都是你或隔壁小玥帶她去的嗎?」大爸端著濃湯走出來,我們三個同時轉過頭,看向大爸。
「哪個隔壁小玥?」大哥拉開了椅子。
「褚冥玥啊!那個隔壁小你五歲的那個,記得好像是今年升高一的樣子,你考大學那年都是她陪小曦去的。」大爸把舀好的濃湯遞給大哥。
「耶?難怪我想說小曦那年怎麼會突然不比賽了……」
我一直常去比賽,為的是不給家人造成負擔,我大概從國小二年級就不跟家人要錢了。
雖然我還有其他賺錢管道,但我有四分之一的錢都源自於去參加數學競賽。
不過我不會去參加全國組的,因為那太引人注意了。
「她是你妹耶,好歹注意一下吧?不過阿因,你真的要檢討了。」大爸把盤子在大哥的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大哥摸摸鼻子,哼了聲:「每個人擅長的東西都不一樣,我喜歡的是設計類的東西啊。」!
「好啦,知道了。你們兩個準備吃飯了,阿因,你要自己注意時間。」大爸催促著我們三個。
「好。」
大哥看了手錶,大約六點三十五分,他還有充裕時間可以慢慢吃早餐,「對了,大爸,聿還不用上學嗎?」
「我跟你二爸商量過了,這件事還是看看小聿的意願如何,如果他想,下學期就可以插班到你們學校的附屬高中,這樣他如果有事情,也比較好找你幫忙。」大爸說著,想起了不久前的對話,勾起了溫和的笑容,「你覺得呢?阿因。」
「隨便,反正我又沒差。」大哥聳聳肩。
「哦?真不知道之前是誰有強烈抗議小聿加入我們家哦。」瞄了一眼自家小孩,大爸打趣地說。
「大爸,你很無聊欸。」臉上一陣發熱,大哥撇過臉。
「哈,不知道是誰先無聊。」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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