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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16-5-22 22:3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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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雅雅(◕‿‿◕) 於 2018-1-13 21:5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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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被電話吵起來的子弦走在往彌爾位於醫院的休息室上。
"扣扣"、子弦敲了敲休息室的門。
「請進。」裡頭傳出彌爾的聲音。
當子弦走進去後,門被彌爾一掌關上,而央祈與耀天也都在裡面。
「那個、我是做了什麼嗎?你們都這副表情;還有為什麼你們三位都在這裡?」子弦看著三人疑惑地問道。
三人互相看了看,由彌爾開口說道。
「妳到底是誰?雖然妳長得跟子弦很像,但妳卻不是我們熟悉的單子弦!」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不是子弦的話,那我會是誰啊?」
「妳是誰,妳自己清楚,重點是妳不是我們認識的子弦就是了!」央祈說。
「唉……好好好,就照你們說的,我不是子弦;但、就算是要定罪於人,也該有所謂的證據吧?」子弦嘆氣道。
「妳說要證據,我們就一一分析給妳聽。」耀天說。
「首先,子弦他不吃酸的點心。」央祈說。
「所以我有說過"偶爾吃吃也不錯"吧?」子弦反問道。
「妳是有說,但子弦的不吃酸是完全不吃的,是一嚐到酸、眼睛就會瞇起來,連眉毛都皺起來的那種。」
「…好吧,這算一點證據,下一個呢?」
「以妳那能爬上我家陽台跟接住我一拳的身手,就能判斷出妳不是子弦。」耀天說。
「我想這是只要訓練一番就可以做到的吧?」子弦反駁道。
「的確,只要訓練就做得到,但妳這樣的身手,不是從小就有在練武,就是練了4、5年的成果,決不是幾天就做得到的。」
「唉……這也算是,下一個呢?」
「妳的骨架明顯是女性的骨架,子弦他可是男性啊!」彌爾說。
「呵~讓我反問一題,如果沒有這些你們指出的證據,你們有幾成把握說我不是你們認識的子弦?」子弦笑了笑問。
「百分之百。」彌爾說。
「盡管妳將子弦的言行模仿得很像……」耀天說。
「但從感覺上來看,妳終究不是子弦。」央祈接著說。
「呵呵呵~你的身影確確實實存在於他們心中呢……」子弦小聲說道。
「什麼?」彌爾問。
「沒有,既然你們都說成這樣了,就告訴你們吧!我……就是單子弦。」子弦笑了笑說。
「妳!」
「哎哎、先聽我說嘛~我的確就是單子弦,只是不是你們熟知的那個子弦而已。」
「那妳跟子弦是什麼關係?子弦他又在哪?」彌爾皺著眉問。
「我都是以哥哥來稱呼子弦的。」
「哥哥?那妳是子弦的妹妹囉?」央祈問。
「嗯,我們是異卵雙生的龍鳳胎。」子弦說。
「但子弦從來沒說過他有什麼雙胞胎的妹妹呀!」央祈驚訝地說。
「那是因為我的存在是必須被隱藏的秘密呀~」
「……那妳為什麼要用子弦的名字?妳原本的名字呢?」彌爾皺眉問道。
「我沒有名字這種東西。」
「什麼意思?」
「這是個挺長的故事,我能先坐下了嗎?」子弦問道。
「啊、請坐。」彌爾推了個座椅說。
「謝謝。」靠在椅背上的子弦想了想後開始說道。
「首先先跟你們說一下,你們熟知的子弦、哥哥他……已於10天前過世了。」
「怎、怎麼可能……」耀天不敢置信地說。
「騙人!」央祈喊道。
「我也很想說這是騙人的啊……」子弦閉上眼說道。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彌爾蹙眉問道。
「這要從單這個姓氏說起……」
「我們單家,雖然姓單、但不知為何代代都是雙生子,男男、女女、男女、女男,而在某一代時,先出生的長子不滿了,
他說:「為什麼我還有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弟弟啊!?而且我們明明姓單,出生的孩子卻是雙數,這樣是違反天數的吧!次子是沒必要存在的!」,
後出生的次子聽到這樣的發言、生氣的反駁說:「你憑什麼說這些否定人的話!」
「那我們來分個勝負吧?」長子不懷好意地問道。
「你打算用什麼分勝負?」次子警戒地反問。
沒人知道他們當時是用什麼來分勝負,只知道次子敗了,這一敗讓次子失去了名字與自由,說次子失去了所有的人生也不為過;而獲勝的長子還得理不饒人地要求次子簽下誓言,一個要求後代的次子都得如此的誓言。」
「這樣也太過分了吧!」央祈喊道。
「啊、的確是呢!但單家這數百年來一直都是如此執行著……而不知從何時起,有了些許的改變……但我覺得那個改變可能才是造就單家悲劇的源頭……」
「改變造就的悲劇?」耀天疑問道。
「『第一個孩子可以有名字及自由,但只擁有短暫的生命;第二個孩子雖然沒有名字與自由,但擁有長久的生命。』,這段像懺言般的家規開始了歷代雙子間的鬥爭……」
「歷代的第一個孩子都活到幾歲?」彌爾蹙眉問道。
「幾乎都活不到30歲。」
「難道是因為先祖們做的事,所以上天發怒了?」耀天假設道。
「哈哈哈!那種的因素應該也有吧?但更多的還是人為因素喔!」子弦笑道。
「人為因素?」
「嗯……我記得毒殺是最常成功的方式。」子弦思考地說。
「毒、毒殺!?」三人驚愕地喊道。
「嘛~畢竟懂事後就被告知只能活到30歲,或是30歲以後才被允許走出家門等等的,是沒有人能接受的吧?」
「確實是這樣沒錯……」央祈皺著眉說。
「所以啦!想要活下去的第一個孩子跟想要自由的第二個孩子,兩者為了各自的目的互相算計著,而兩方的身邊也都有各自的支持者,雙親、長輩、部下……每代都像是黨權鬥爭一樣……唉!」子弦嘆道。
「都沒有哪代是和平共處的嗎?」彌爾蹙眉問道。
「很少,而哥哥和我正是那很少裡的其中一代~」
「雖然這樣問有點失禮,但妳沒想過要將子弦除掉過嗎?」彌爾問。
「呵呵~如果哥哥他不是那樣溫柔的人的話,我可能會想這麼做。」
「怎麼說?」
「哥哥他對我很溫柔喔!不是那種怕被殺害而刻意的溫柔,而是像捧在手心上用心對待的呵護,就連他到出版社工作都是因為我喜歡看書而決定的;所以我早就下定決心要守護哥哥,就算用我全部的人生去換也無所謂!但是……我卻沒能做到……!」
「發生了什麼事?」耀天問。
「……歷代的第一個孩子幾乎都活不到30歲,其實還有一個致命性的原因,就是慢性毒藥。」
「慢性毒藥?」
「嗯……聽說他們在出生後不久,就會被暗中餵食,而我是在哥哥十幾歲時察覺到這件事的,從那時開始我就很注意哥哥的日常飲食,本以為能夠來得及找到解毒方法的,但卻……」
「妳已經盡力了呀!」央祈安慰地說。
「……最後的結果讓我知道,其實我的努力其實就只是……減緩哥哥的痛苦而已,根本就沒有、解毒的方法啊!唔、嗚嗚……!哥哥……!」
「啊、子、子弦!不要哭呀!子弦,妳的哥哥一定也不會希望妳繼續難過哭泣的!」央祈慌張地安慰著子弦。
「嗯……說得也是,唉……哥哥他當時躺在病床上時,明明要先一步離開世間的是他自己,還拼命的安慰我,要我不要太難過,不要哭太兇、因為對眼睛不好,要我……好好做自己、不要去執著成為他……」
「看來妳沒答應子弦呢!」彌爾說。
「嗯、我沒答應他,我什麼事都聽哥哥的,但就只有這件事……因為我不想讓哥哥的身影消失!」
「之後呢?」耀天問。
「嘿嘿~為了這件事,我和哥哥小小地嘔了一下氣……但事實證明,哥哥他真的很疼我,哥哥他最後嘆氣地讓步了。」子弦手搔著臉頰笑著說。
「還記得最後哥哥他說……」子弦閉著眼回想道。
子弦:「唉……既然妳這麼決定了,要過一個不會後悔的人生喔……」
「嗯!勾小指為誓~」我伸出小指說。
子弦:「好、好、勾小指為誓……」
子弦:「還有,要記得喔!妳……永遠都是、我所珍惜的……寶貝妹妹……」
「嗯、我會記得,永遠永遠都不會忘的!」我緊緊地握著那漸漸無力的手。
子弦:「要幸福喔……」
「“要幸福”,是哥哥最後的話,也是留給我的祝福;而在哥哥離開後,我便打扮成他的樣子到出版社上班。」子弦說。
「出版社都沒有人發覺嗎?」央祈問道。
「只有司荷她知道。」
「司荷?」耀天疑惑道。
「是那位總是穿著長裙的編輯吧?為什麼只有她知道?」彌爾問。
「因為司荷是哥哥為我選的朋友,一個當我不知所措時,能夠依靠的朋友。」
「原來如此。」彌爾說。
「好啦!解答完畢囉~明天你們來看看哥哥吧!」子弦笑著遞出紙說道。
♪。・✪・。♫ ✧ ♫。・✪・。♪ 我好想你
「我還踮著腳思念,我還任記憶盤旋,我還閉著眼流淚,我還裝作無所謂
我好想你、好想你、卻欺騙自己……」子弦走在綠意盎然的樹林間,並輕聲歌唱著。
「嗨!哥哥,我來看你了喔~等會央祈、耀天、彌爾也會來。」頭髮上戴著一朵白櫻花的子弦淡笑著將手裡的那束滿天星放在刻寫著“單子弦之墓”的墓碑前。
「呼~今天的風真是舒服呢!」子弦閉上眼、靠在一旁的大樹上說。
「呼呼、呼呼、吶~子弦妳在哪呀?」不遠處傳來央祈的聲音。
「我在這。」子弦稍探出身說。
「哎!終於到了呢!」耀天抹了抹額上的汗說。
「呵呵呵~你們累了?」
「還好。」彌爾說。
「哥哥,他們來了唷~」
「子弦,這是我的最新作品~」央祈將一盒紙盒放在碑前。
「子弦,綠色小盆栽是你今天的星座幸運物。」耀天將一個小盆栽擺放好說道。
「子弦,最近天氣炎熱,要注意水分的補充。」彌爾一本正經地放了一瓶水。
「呵呵呵呵呵~三人都忠於本業呢!真有趣。」子弦笑道。
「畢竟要送禮就要往自己最擅長的方面去想嘛~」央祈笑著說。
「同感。」耀天與彌爾贊同道。
「嗯,說得也是呢!也看過哥哥了,我們回去吧!」
「好。」三人各自對墓碑說了聲後,紛紛轉身離去。
「改天再來看你喔!哥哥。」子弦將額頭靠在墓碑上說。
「……我好想你、好想你、就深藏在心。」子弦的輕唱聲迴盪在綠意盎然的林間,放在墓前的滿天星似聽見般地、搖曳著。
Fin
★ 後記 ☆
一次將總共6143字的文PO完,真是愉快呢OwO
總之,謝謝觀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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