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天夜弦 於 2016-5-1 16:28 編輯
開端、
我睜開眼睛,發現這裡是個陌生的地方。我仔細回想才發現,我好像只記得自己的名字還有一些生活常識,根本無法判斷這裡陌不陌生。
好吧,首先先整理一下我的記憶。
我叫奧斯維爾德,性別男,年齡13,剛因為被發現神聖系法術有資質而被選為下任教皇候補。
然後我低頭看看我的手......這分明是成年男性才會有的手吧?
於是我掀起白色的絲綢被,也管不上去折它,四處尋找有沒有鏡子。
找到了鏡子之後我愕然,這的確是我的容貌,不過應該是我成年後的容貌才對吧?那麼這空白的幾年去哪了?
「教皇冕下。」
突然有人開口讓我嚇了一跳,但不知為何我的身體自發的令我轉頭望向那人,就像是知道那是在叫我一樣。
真是見鬼!我居然成了教皇了?
我控制不住我驚愕的表情,任憑那人向我走近。
男人栗色微微的長髮束在腦後,眼鏡鏡面下碧綠的眼眸直視著我,似乎帶有些微的......惱怒?
「您身體還沒有全好請不要隨意下床,而且下床了也不知道折個被子穿個鞋子披件外衣?」男人推了下眼鏡,接著將像我拎小雞一樣拎起來輕輕放回床上,然後替我蓋上被子。
「呃,那個......」雖然知道我開口了之後他應該會更生氣,但我還是開口了。
我有些小心翼翼地和他碧綠的雙眸對視,「請問您哪位?」
他的手抖了一下,然後更加嚴肅地看著我。
我覺得壓力有點大......不,壓力真的太大了!誰可以來救我一下!
「請您再說一遍?」他微微瞇起眼睛。噢,我覺得他好像快爆炸了──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這不是重點!
「可以請您先深呼吸冷靜一下,然後再慢慢談嗎?」我盡量保持表面冷靜的樣子和他對視,並坐起了身子,背靠在床頭柔軟的枕頭上。
於是他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重重的吐了出來,睜開眼睛之後他的眼神依然犀利,「說吧。」
我壓力好像更大了怎麼辦,我能現在走人嗎?要怎麼樣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溜走啊!
在心裡掙扎了片刻之後,我還是說了。
「我不記得你了。」
一室寂靜。
然後我聽見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可惡的暗教徒,沒用的白痴護衛!」
啊,這是在遷怒吧?一定是在遷怒吧。那既然發脾氣的對象不是我警報就可以解除啦!萬歲!
我見他努力平復了自己的怒氣,詢問我現在的狀況:身體有哪裡不舒服、還記得些什麼之類的。
我照實回答了他。我的記憶似乎停留在了剛被選為候補的時候。
然後他推了推眼鏡,向我解釋了自己的身分,「我叫汶斯特,您的書記官。」
接著他又講解了我的事,以及近幾年的大事。
首先,我在16歲時正式上任了教皇的職位。我覺得這當中似乎有些不尋常,我記憶中教皇他老人家身體好著呢!現在汶斯特居然和我說老人家已經病死了,我是被眾長老硬推著上任的?
然後他又和我說了我有幾個自己收的心腹,都不太正常。他說自己是最正常的那個,我倒覺得他應該也不太正常,日後觀察應該能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最後他說了和我失憶有關的事。
「上次出巡時我們被暗教徒襲擊了,大概是因為您身上的詛咒您才會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汶斯特環起了雙臂,一臉凝重,「就算主教們施展了多個高級神聖法術還是無法解開詛咒......」
聽著他這席話,我茫然地低頭看向我的雙手。
「長老們已經在議論是否要選出下任教皇人選了。」汶斯特這句話似乎包含了憤怒、自責等複雜的情緒,我沒辦法全部分辨出來。
我握緊了原本攤開的手心,「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嗯?」他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這麼說。
我抬起頭與他對視,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絕對不會有問題的,相信我。」我會試著自己衝破詛咒,回想起來被封印的記憶。
我微微笑著,開口道:
「所以,不用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