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安凡】沒關係的
→ＣＰ：安地爾ｘ凡斯
＊安凡就是要虐你咬我呀(((∈( *｀ω´) ∋)))
＊時間：大戰時期
＊文末逗比注意。
↓可以接受就往下吧↓
他們一直不是同一種人。
儘管那個自稱是鬼王高手的男人屢次邀請他加入，但凡斯的心裡依舊明白。
說是同為黑暗的一方，但凡斯清楚得很：鬼族，那是受到扭曲而成的族類；而即使妖師再如何受到各方的追殺，他們依舊是神創造的種族，而非扭曲過後的產物。
所以，他絕對不會答應他。
＊
他其實覺得他們都是一樣的。
「我知道你真正該死的是什麼身分。」
當凡斯瞪著眼，冷冷地朝他說出這句話時，安地爾是真的打從心底感到愉悅。
沒有身份被識破的焦慮，甚至他早就明白身為妖師一族的族長，又是一名頂尖的藥師，凡斯不可能認不得他的種族。
安地爾對於這樣的景象，只感到興奮、甚至有一股小小的甜蜜感，溢滿心口。
這是怎麼了呀？怎麼冰冷如自己，也愣是終於有了點心跳加速的感覺了呢？
沉沉地捂著胸口，安地爾不明白，但也沒打算去弄明白。
活過多少年來，一直維持著冷靜的表象，用宛若笑話的心態看著這世上的一切……在這一刻，終於有了微小、卻極其重要的改變。
＊
他們不一樣。
至少在耶呂鬼王揮兵攻入守世界時，他是這麼認為的。
亞那沒有問安地爾去了哪裡，想是早有了心理準備——凡斯不意外，精靈三王子看上去雖然天兵，但其實並不是誰都能輕易欺侮的對象。
他只是願意試著去相信這個世界，相信這個世界的善意，這個世界的人們。
冷笑了聲，凡斯並沒有對此發表太多感言，老實說他對這種結果早有了預料，發展成這樣並不是太令人訝異。
只是偶爾亞那會說：凡斯，你會不會想念安地爾？
「誰要想他了。」
可是凡斯，你看起來不像以前快樂了呀，明明你最喜歡和他拌嘴的。
「……身為王子，你該做的不是思考那些細枝末節的事，而是如何把那個可憎的鬼王趕出這個世界。」
他用冷硬的聲音打斷了亞那的話語，自討沒趣的三王子撇了撇嘴巴，倒也沒繼續說什麼。
之後，他們的交談中再也不曾出現過這個名字。
都曉得，那個曾經的「友人」今日身處何方，他們默契地不再提起，便能如同安地爾不曾背叛。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乖順地走上歷史為他們安排的道路。
然後，走向毀滅。
＊
「明明就是一樣的，凡斯。」
「明明就是……」
「你，為什麼不敢承認呢？」
瞇眼看著失控的妖師族長與無辜的冰牙精靈互相瞪視，身為鬼王高手的他只能默然不語。
身子半隱沒在陰影中，他開口，露出毫無笑意的、刻印在他臉上的笑容，說出劇本中既定的話語——
「你要來嗎？」
那雙黑眸在轉身之後仍夾帶著恨意，被失控的現實沖昏頭的凡斯搭上了他的手，指尖輕刮過安地爾的掌心，引來一陣微小的顫慄。
凡斯的手，冰冷地宛若死人。
這就是，滿懷憎恨的妖師族長。
永遠不會屬於他的，凡斯。
＊
冰牙族的三王子是你的友，大戰之後遇上他，你怎麼說？
「我詛咒他。」凡斯聽見自己的聲音宛如機器般生硬地說著：「大戰無友......」
阻擋在他面前的人，都得死。
無論是誰……
他聽見比申鬼王銀鈴似的笑聲，他閉了閉眼，對於一切感到如此厭惡，卻又說不出什麼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不自覺憶起以前三人共同陪伴的時光，鳥語花香，大氣精靈愉快地舞蹈著，妖師和撿來的病患不時地拌嘴，背景是精靈愉悅的笑聲與祝禱……
大戰無友。
大戰時遇上他，他會毫不猶豫地下手。
與亞那的回憶終于最後一瞬，他從精靈身上感覺到了妖師之血的呼應，接著、他全身僵硬。
依稀記得陰影之下，半隱沒的鬼王高手對他提出令人心動的邀請。
曾經是那麼討厭的，最後卻走到了一起。
那個時候，安地爾是否也跟他一樣悲傷呢？
不、或許不會吧……大概只會笑著，像看好戲一般，看著悲劇如輪迴一般循環不息地上演。
凡斯睜開眼，面前已無比申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站得遠遠的，身形頎長的青年。
他會不會也感到難過？
凡斯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眼中的那個、向來笑得奸險的鬼王高手，此刻為何會看著他，露出那樣的神情。
扯著嘴角，仍舊笑容滿面的安地爾，看上去卻是如此悲慟。
＊
安地爾無法自拔地深深盯著凡斯看，直到他聽見了妖師族長的答案。
腦中瞬間閃過好幾個畫面，安地爾有些惘然，然後他看見比申從同樣陷入回憶中的凡斯跟前離開，面上厭惡的神情清晰可見，但同時又夾雜著勝利的狂妄。
安地爾恨，恨到想要殺了那個無知的鬼王。
但其實將一切推到這一步的，是自己，不是嗎。
他走向凡斯，對方並沒有察覺，幾秒之後才又重新睜開眼。
黑色的瞳眸中滿載著絕望。
「要和我一起嗎？」安地爾扯著嘴角笑了笑，朝他伸出了手，「一起終結這個世界。」
凡斯看著他，良久，沒有猶豫地搭上了他的手。
就如同每個惡夢的開端，兩個黑色種族一同步入黑夜之中。
＊
他們不算是戀人，至少凡斯自己不這麼認為。
雖然很多該做的都做了，他對於自己竟然是被壓的那個也很不滿，不過總的來說……他對安地爾抱有的，其實不是那樣的感情。
他不認為自己愛著對方，也不認為安地爾是真心喜歡自己。
不過就是同樣在生理與心理上企求著那份溫暖罷了。
是吧，安地爾？
＊
神經病。
凡斯在纏綿悱惻之後的第一個早晨，朝他丟來的就是這樣的一句話。
「神經病愛上神經病，不難理解。」安地爾噙著笑意，看著對方不以為然地撇過頭，他朝凡斯挪近了點距離，伸手環住對方赤裸的身軀。
雖然有些冰冷，不過比起自己來說，果然是溫暖多了。
下一刻安地爾聽見這樣的聲音。
放開。
「凡斯不喜歡我這樣抱你啊？明明昨晚……」
別提了。
凡斯用冷硬的語調打斷他的話。
你知道那不是愛。
「……」
罕見地沉默下來，安地爾垂下眼，聽話地放了手，並退開到比原本更遠的距離。
我知道那不是愛……凡斯，你只會比我更清楚你對我的感情。
但是，你永遠也不清楚，我對你真正的……
他的話梗在喉頭，沒有說出口。凡斯回過頭來，撞入視線的是一抹極為難看的笑容。
「不好意思，是我越線了。」
凡斯跟著沉默了半晌，末了大動作地跳下床，隨意套上衣物之後踩著重重的步伐離去。
安地爾看著他的背影，決絕地令人想哭。
沒關係的。
安地爾對自己說。
本來就沒打算獲得對方的心啊。
＊
之後再沒進一步的發展，正確來說被情慾沖昏頭的也僅僅那一夜，凡斯從來不打算放任自己失控。
安地爾不曾再逾越界線，兩人相敬如賓，或許有點小小的曖昧，但至少不太像戀人了。
凡斯想著這樣果然好多了，但不知為何以為滿意的心裡卻空虛得發疼。
他用忙碌讓自己沒空去思考，用對精靈的恨意來湮滅自己對鬼族的另一種感情，這可是大戰期間，誰要不專注誰就得送命。
他們沒再更進一步，僅是維持著這樣不冷不熱的關係，直到決定性的一夜來臨。
＊
「如果你能夠傾聽那些鬼族的傳言，你很快就會知道你錯過甚麼東西了。」
看著凡斯毫無猶豫地步出洞穴，準備上前線迎擊冰牙精靈與焰之谷獸王族的聯軍，安地爾喃喃唸著這一句話，對所謂的誤會瞭若指掌的他卻無法開口阻止，明明清楚將發生的一切是如此強烈地違背他的心願，安地爾卻仍然只能夠佇足原地，看著凡斯踏上歷史的道路。
該來的總是會來，精靈三王子在最前線被妖師襲擊的消息透過大氣精靈傳遍各地，白色種族震驚而鬼族氣氛歡騰，只有安地爾在凡斯之前靜靜地將精靈背進了洞穴，然後找個乾淨的地方放了下來。
「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你真的下了殺手。」
安地爾托著下巴，終於又在一起了，三個人，雖然有一個現在是昏迷的。
凡斯冷冷瞥了他一眼，他不為所動，繼續說下去。
「你還真的一句話都不願意和那些鬼族交談，明明有個很有趣的情報會讓你知道。」
什麼意思！凡斯一瞬間瞪大眼，視線來來回回地在他和亞那之間掃過，最終卻是停留在安地爾身上。
他輕牽起嘴角，卻沒有半分笑意。
「我想，你也從來沒想過要去了解精靈一族會突然攻擊妖師一族的原因吧。」
安地爾看見對方的神情在自己的說明下逐漸從憎恨轉為震驚、然後是深不見底的悔恨，墨黑的雙眸失焦，身子茫然地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跪倒在亞那身邊。
這就是所謂歷史時間的必然吧。
看著凡斯努力治療亞那的傷口，然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安地爾非但沒有成功擊殺敵軍首領的喜悅，反倒只覺莫名的悲傷。
精靈、妖師、和一名鬼王貴族。
這個故事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
三個人曾經在一起，然後分離，最後走上死亡的路途。
安地爾並不覺得高興。
現在，他連凡斯也失去了。
＊
被記載為精靈對鬼王大戰的這場戰爭，最後以妖師的死亡和耶呂鬼王的被封印作為完結。
為亞那擋下了致命的一擊，然後癱倒在對方懷中的同時，不知為何凡斯想到的卻是那名總帶著笑的討厭鬼族。
他閉上了眼睛，亞那，我跟你說喔……
或許，其實我是在意他的吧。
＊
安地爾步履維艱地走近已經半昏迷過去的凡斯。
那個凡斯，怎麼會看起來這麼虛弱呢？
分明是那樣的毒舌，那樣的能幹，那樣的決絕的人……
安地爾，救救凡斯啊。亞那帶著淚如此喊著：他是為了我才……
「即使是我，也沒有辦法。」安地爾嘆了口氣，知道自己說的是事實。「亞那，可以借我凡斯一下嗎？」
淚水仍止不住的亞那靠近他，將懷中的人兒交給了安地爾。
然後，他看著他。
從來沒有想過，最接近的一刻，卻是死亡之時。
「凡斯……」安地爾低低地喊了聲，「不好意思，我又越線了。」
不可以隨便抱他，凡斯說過的，但他現在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細長的睫毛顫了顫，凡斯稍稍撐開了眼，看見眼前那人難受的神情，用盡力氣地牽了牽嘴角。
「沒關係的。」凡斯淡然一笑，「如今……什麼也無所謂了。」
「凡斯……」
「別誤會，我可不是、不是答應你來著。」凡斯咳出了血，稍微有點臉紅地看向一邊，亞那那抹帶著悲傷的笑容。「我只是說……不介意了。」
「真是謝謝啊。」安地爾也露出如亞那一般悲傷的笑容，他知道凡斯說的話代表什麼意思，但若這需要以死亡來換取，他寧可不要。
「呵。」凡斯輕笑了聲，然後、再無聲響。
寂靜的山谷中，只餘下精靈的抽泣聲和鬼王高手壓抑的嗚咽，迴盪谷中數十遍仍無法停歇。
＊
他們是不同的個體，本質上卻極為相似。
要說是一樣或許也是可以的。
——我認為所有種族與知識都有著主神的關愛與眷顧，友善的藥物不會因為使用者的不同，而改變其應有的效果與價值，即使教導者為鬼族朋友，我也會欣然接受。
「你說的是真的嗎？」
「如果是你，你會想要與鬼族和平共處嗎？」
——我向主神祈禱世界上沒有任何爭戰，若是鬼族願意成為朋友，不管是任何人都能夠與之和平吧，種族是平等的，我希望與世界上任何一位成為朋友，不問身分、不問出處，只要他們首肯。
「那請祂先照耀在妖師一族身上吧，我們比鬼族好溝通很多。」
安地爾閉上了眼，在不斷流動的歷史中再度走上千年。
一個人，也沒關係的。
反正，凡斯在我心裡啊。
－Ｆｉｎ
【文末逗比走向】
………………………………
褚冥漾震驚地看著眼前這本寫滿凡斯記憶的筆記本。
這不科學啊這不科學！原來自己的祖先曾經和安地爾那鬼族有染嗎？
「老姐，你確定這不是你掰出來的小說嗎？」他目光詭異地看向自家悠閒的姐姐。
接著迎來的是一擊爆栗。
「你表哥辛辛苦苦才從記憶中挖掘出來的故事，你居然說那是掰的？」褚冥玥冷哼一聲，伸手抽走筆記本。「雖然我也很不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你也總該認清現實了吧。」
「………………………………」
褚冥漾在姐姐的暴力下果斷屈服然後決定不想再管這件事，但即使如此他依然很想說一句……
「這樣我以後怎麼面對安地爾那傢伙啊！」
－Ｆｉｎ（真）
大家好這裡是祁雪！
這次依舊走長文，凡斯太可愛甚麼的不解釋！
若有哪裡錯誤歡迎告知！
然後如果喜歡可以留言跟我說說感想唷／
|
狗仔卡
發表於 2016-3-12 20: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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