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各種的疑問,都有解答?
「除非知道事實的人不在,否則上面的答案都是『對』吧?」---珞侍。
「不過我有問題沒問。」---暉侍
「是什麼?」---范統。
「她(淚雨)的三圍。」---暉侍。
「………」---范統。
※
隔天一早,范統準時到達沉月水池。
但范統發現,有一個人沒有來。
照理說應該不會與范統失約的月退,卻在今天離奇的放他鴿子了。
喔不,是放所有人的鴿子。
「日進呢?」
他人去哪啦?
「應該是有事沒來吧,真難得耶。」
珞侍也感到訝異。
「早安,前輩,今天一整天也要加油喔!」
金侍依舊笑容滿面、如沐春風的打著招呼。
而一旁的伊耶和淚雨則是沉默不語。
不,應該是說,伊耶會主動向人打招呼,除非天上下紅雨,否則百分之百不可能。
淚雨則是從昨天到今天見面為止都很少說話,惜字如金般的閉口不言。
默默在心中在她身上貼上『孤僻美人』的標籤後,范統便拿起噗哈哈哈。
『阿噗,要去見你妹辦點事了。』
心靈溝通開啟後,前者便帶著慵懶的聲音回附。
『又有什麼事了?范統。』
『問你妹妹一些事啦!你不出來事情就很難辦了。』
『唉,真麻煩。回去三瓶洗髮精,上次買的那種。』
這麼快就討價還價了嗎?!
還有上次那瓶可是我半個月的薪水耶!!
不知道能不能報公帳………。
似乎是察覺到范統那難看到快哭的臉,珞侍看向他手中的噗哈哈哈,難得心電感應了一回。
「范統,如果他是要你買東西當報酬的話,報公帳就行了。」
「假的嗎?!你人真好!!」
范統立即臉色轉變為欣喜。
太好啦!這下子不用吃公家糧食混日了!
「………還真的是這樣啊。那進去吧。」
為難得一次猜中的訝異中回過神,珞侍率先前往水池內部。
其他人也紛紛跟上。
到了放沉月的地方,噗哈哈哈便直接乾脆的現出人型。
像是有感應到般,沉月立刻也化為少女型態,精準的朝噗哈哈哈身上撲去。
但神奇的是,就在她要碰上噗哈哈哈胸前的前一秒,她自動停下了。
兩者之間之差只有微妙的兩公分。
這讓想做逃避動作的噗哈哈哈和其他知道沉月性格的人當場錯愕在原地。
在噗哈哈哈想難得感嘆時,沉月突然朝右轉四十五度角,視線掃向淚雨。
眼中盡是難以置信、驚愕和疑惑所取代。
「妳是誰?我的水池裡並沒有妳的紀錄。」
沉月的疑問使所有人立即陷入不敢置信的氣氛之中。
他們根本沒料到這種情形。
「而且---」
沉月飄到淚雨面前,一臉訝異的看著她。
「妳身上的某種氣息很熟悉。」
「和我、哥哥一模一樣的氣息。」
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有可能是沉月和噗哈哈哈的兄弟姐妹做的?」
暉侍機靈的大膽假設。
畢竟那兩個器靈同樣是白髮、又是兄妹,之前沉月就是認得噗哈哈哈是用同一種材質為主而做的親人,那麼這次淚雨所說的白髮女人,就有極高的可能是他們倆一樣的器靈。
果然,沉月印證了他的話。
「沒錯,和哥哥一樣,但是---」
沉月皺起了眉。
「我應該會有印象是誰才對。可這氣息是第一次碰到。」
咦?
眾人一愣。
而沉月繼續說下去。
「也就是說,是在創造我們很久以後,再創出另一個器靈。」
「但也有可能是在很早以前才造。」
「總知,可以確定是有血緣關係的,對吧?」
暉侍明瞭點頭。
「以你們人類的角度來解釋,的確就是如此。」
「那---」
范統提出另兩個疑問。
「她是從哪來的?是舊生居民還是原生居民啊?」
「這我很肯定的回答你,人類。」
沉月勾了勾唇。
「她是另類的原生居民。」
「另類?」
「也就是說,不是從這幻世出生的原生居民,而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還活著的原生居民。這樣你懂了吧?」
什麼?!穿越?!
范統瞪大眼睛。
沒想到只有在小說中才出現的情節,竟在這裡出現了?!
「這樣就回答了你的兩個問題。」
沉月插腰的哼了一聲。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有。」
金侍舉手發問。
「想請問一下………呃………沉月小姐,那淚雨小姐能回到她原本的世界去嗎?還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喔。」
沉月用手撥一下頭髮。
「只要來到這,就回不去了。那個人類上次是特例。」
說完手指指向范統。
「也對,范統那次是特例。」
暉侍認同點頭。
「倒底好了沒?」
一直閉言不說話的伊耶發話了。
「太晚回去那老頭會碎碎念的。」
喂,那是愛你的表現啊,矮子。
有那麼愛你的父親已經很幸福了好嗎。
范統立即在心中為艾拉桑抱不平,雖和他本人不是很熟。
「真是急性子,會沒人要的喔,鬼牌劍衛。」
一旁的珞侍的唇角輕輕一挑,露出嘲笑的弧度。
「國主陛下,您不也一樣嗎?」
伊耶咬牙回應。
「何況,我不需要。」
也對,矮子如果不是實力超群的人的話,是不會被提起興趣的。
………嗯?這裡貌似有一位?
「范統,別嘮叨,很吵。快解決。」
噗哈哈哈毫不客氣的握緊拳頭朝自家主人親愛的頭上給予一個槌擊。
好、痛---!!
超痛的啊阿噗!!
下手不會輕一點嗎!
「………等等,為甚麼我聽不到你的心外對話?!」
太神奇了傑克!!
「………可能是在沉月通道裡………?不對,范統,別轉移話題,快點完事!」
原本因范統的話而愣愣沉思的噗哈哈哈回過神,再次給予他一個後腦拍擊。
「別忘了事後報酬。」
嘖,誰會忘了啊。
而且我才沒有轉移話題!!
「珞侍,還有事有解決的嗎?」
無奈的不在無聊事上糾結,范統轉身看向自己的上司。
「唔………基本上是沒什麼事………」
珞侍摸了摸下巴。
「但總覺得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
珞侍你早年得癡呆症了?!不會吧?!
「算了,想到後再說,呵呵。」
太隨便啦!太隨便了啦珞侍!
還有別再呵呵了!
「好了,完事就快走人,我要休息。」
沉月一向說和做同時舉行,一說完後身影便消失在空氣中。
因為也沒別的事了,所以兩方人馬互相道別完後便回到自己的國家。
淚雨則往兩國之間的邊境森林走去。
眼尖的伊耶注意到後,便把報告內容的事丟給暉侍去做,自己則跟在淚雨身後。
畢竟,在他心中,淚雨還是要注意的敵人。
只要危害到西方城,他一定會斬草除根。
握緊刀柄,待淚雨的身影消失在入口中後,伊耶便果斷的踏入其中,開始了他的跟蹤。
※
從以前到現在,淚雨的某個習慣是改不了的。
從七歲開始和師父訓練後,不管是木刀,還是各種刀劍用武器都是從不離身的。
而來到這個世界後,這種沒有武器的違和感使她無法安下心。
所以,她在從沉月通道出來後,便往森林深處走去。
在沒有任何通用貨幣買武器的情況下,自己必須利用當地資源造出武器。
而她的選擇是---木刀。
在充沛的樹林中,木質材料是隨手可得的。
而且,這裡的樹木很堅固,非常適合坐等伸長的輕便木刀。
「就………選這棵吧。」
在眼前的粗大樹木前停下,淚雨從口袋裡拿出綁著布條的細小刀片。
因為是在口袋裡,所以不會有弄丟的情況。
但也不適合做為武器使用。
「開始………動工吧。」
微微點了一下頭後,淚雨便開始了工程。
一路尾隨她的伊耶,不禁生起了好奇心。
她在幹嗎?
這個疑問一直盤旋在他心中。
而在淚雨漫長的削木工程到了數十分鐘以上後,伊耶便開始不耐煩了。
他甘脆的走了出來,抽出自己腰中暫時使用的普通長劍,幾個長揮便把樹木給砍倒。
低下身子,切出大概一公尺長的木塊後,他便扔給了一旁的淚雨。
默默接下後,淚雨便開口了。
「謝謝。」
說完便開始再度動工。
因為長度被削減了不少,所以淚雨的速度便加快了許多。
沒多久,一把完美無缺的木刀成型了。
淚雨有些慶幸還好自己的手藝並沒有退步。
「木刀?」
相對於她的欣慰,伊耶則是訝異的看向淚雨手中的木刀。
原來她是要削木刀當武器用?所以才來森林?
「嗯,沒有武器,不習慣。」
淚雨點了點頭,脫下身上的外套。
把外套撕成長條形狀後,便套在木刀尾端刀柄的地方上打結,隨後繞起刀身。
繞完後,淚雨便把木刀插在自己腰間的腰帶上。
這樣要用的時候,抽出來就比較方便。
「妳從哪學的?」
看著她流暢的一系列動作,伊耶難得讚嘆了。
「木刀做得很好看。」
「………師父………教的。」
淚雨回答他的疑問。
隨後,她便露出了一絲困惑。
「為甚麼,你,在這裡?」
「………路過。」
很明顯的說謊了。
不過淚雨當真的不再追問。
這讓伊耶生起了內疚感。
「那麼,先走了。」
淚雨禮貌的彎腰道謝。
「今天,謝謝。」
「呃………不客氣。」
伊耶僵硬的回覆。
等到淚雨走遠後,他才想到一件事。
自己貌似………錯過了可以間接比試的機會?
畢竟東方城的綾侍說她很厲害的樣子。
「………算了,反正還有下次。」
有點婉惜的收回刀,伊耶轉身離開此地。
而他沒發現的是,自己已經將淚雨的敵人身分轉變成了能夠切磋的對象,原先的警戒已消逝無蹤。
只是他本人,還不知道而已。
◎范統事後補述◎
從沉月通道回來以後,我馬上買了報酬給阿噗。
還好是報公帳,不然就要吃上好幾個月的公家糧食了,那簡直是悲劇啊!
不過話說回來,珞侍從一路上就一直在想自己忘了什麼,而變回拖把的阿噗貌似也在想事情,找他說話都沒回應,也沒有平常的打呼聲響。
但在我放棄詢問的時候,他便用心靈溝通開口了。
『范統,我還是覺得很奇怪。』
喔喔,終於要和我說話啦?
但你說的奇怪是什麼啊?
『我記得在我創造出來後,那個和沉月一樣的共同材質所剩的量不可能造出不同的器靈,其他的材質也是。因為已經分好五份了,不會有第六個。』
所以是以前造的?
『也不太可能。因為那種材質是千年出現一次一小塊,而那時人也才剛開始創作武器,人類的歷史是這麼寫的。而且,離第二個千年還有好幾百年啊。』
所以倒底是以前還是現在才造啦?不過也有可能在創造前就有人發掘出來留下來當紀念品啊?
『你以為成為器靈的材料多好拿啊?這可是需要上千人的死亡才能取得的東西,誰敢不怕死去拿?』
說的也是。
到頭來還是不知道送淚雨來的女人從哪來的嘛!!
反正以後說不定會出現,到時再問看看就好啦阿噗。
『………希望如此。好了,我要睡覺了,別吵我。』
終於恢復睡眠模式了?
結果你只是和我說一個沒結果的話題嘛!!
雖然也是挺重要的啦。
而繼阿噗後,珞侍也輕槌掌心想到什麼似的看向了我。
『對了,范統,我想到啦!我想到我忘了什麼了!』
『所以是什麼?』
『你還沒問淚雨是不是你那世界來的北國人民,對吧?』
喔喔,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的確沒問耶。
『還有,她似乎聽得懂你的反話?』
诶诶?她聽得懂?
『沒有像我們當初一樣一頭霧水,反而還跟得上節奏!』
『她只是表情是很豐富而以吧?』
我是說表情不是很豐富啦!
『那下次你試試看啊,然後告訴我結果。』
要我去試?
但她肯理我嗎?
萬一被誤會怎麼辦?
何況她住哪我還真不知道耶!
難不成要去問綾侍大人?
………還是不要好了,免得被冷眼掃視。
真搞不懂米重為什麼喜歡被他瞪,簡直有病。
還是先回去工作吧,煩惱什麼的有空再想再解決嘛!!
嗯,就這麼辦吧。
【終於更完沉月了咱好感動!!明天就是赤司文了。一整個趕稿的節奏!!(累趴)各位大大千萬別棄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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