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邪子 於 2016-1-1 12:05 編輯
因聿X微特傳
No.8 毒&愛之花
黑色轎車高速駛過道路,駕駛的臉色彷彿蒙了層灰的難看,扳著一張如高中生般的臉孔,坐在副駕駛坐上的雙胞胎兄弟卻散發著比厲鬼還可怕的熊熊黑氣。
順帶一提,後者臉上還帶著媲美陽光級的燦爛笑容。
玖深背後直冒冷汗的看著窗外比飛還快竄過的景色,想藉此轉移注意力,但雙手卻快把車窗上的扶手整個給扭下來了。
嚴司倒也識趣的沒說話,眼神一一在車內的每一人梭巡。
虞夏的雙眼簡直快噴出火來,虞佟則是背後黑氣濃的只差沒實體化,玖深緊張的像是拉緊的弦一樣緊繃。
車內屬他最悠哉了。
會像現在這樣,是因為一早虞佟回飯店找不到虞家大小兩隻,便開始擔憂起來。一方面他們處理的案子針對範圍剛好和虞因以及少荻聿屬同,另一方面是聿還在感冒,需要時間休息,最後就是虞因的出事機率太高。
誰知道兩人皆沒有帶手機出門,又沒有報備一聲,使得虞佟和虞夏一整個上下午都相當緊繃。
然後嚴司又加油添醋的一句,「搞不好被圍毆的同學又去兼職通靈大師,出發去找凶手了也不一定。」
結果當然是被虞夏狠狠踹打一頓。
但誰也沒想到,晚間八點時分,當地民眾打進警局報案,說在林間發現兩名傷痕累累的男孩。
對方還具體描述,是一名褐色鬈髮似大學生的男性,和一位個頭較小,頂著小玉西瓜頭的黑髮男孩。
據說當時發生很大的爆破聲而引來他們的注意,等人抵達時只見一片狼籍,像是被颶風掃過似的,一堆植物被連根拔起。
大學生被發現時,是倒在一顆大樹旁,頸邊流了大量鮮血,但令人鬆了口氣的是並未傷到頸動脈。
令人意外的是,聽說當時一堆樹木都倒了,方圓十公尺外無一倖免,奇蹟的是,大學生旁的那顆大樹卻直挺挺的站著,絲毫沒有受到波及。
可是黑髮男孩就沒那麼幸運了,目前人正在加護病房中。
虞夏當時聽完差點沒把電話給摔了,尤其是在確認完傷者身分後他便直接駕駛著車,一路油門直踩殺了過去。
答案再明顯不過了,躺在加護病房的是聿,而那該死的大學生絕對是虞因!
就這樣一行人一路無視了所有交通號誌、闖了無數個紅綠燈,浩浩蕩蕩的直抵醫院大樓。
夜晚相當寧靜,落針可聞,尤其深夜的醫院裡更是安寧嫻靜,只有醫護人員的腳步聲幽幽而過,和時有時無的咳嗽聲。
虞因整個人蜷縮在白色病床上,臉埋在雙膝間,醫院強冽的冷氣也比不心裡森寒的冷意。
濃厚的藥水味充斥著整個醫院,從醒來開始,他的心就寧靜不下,整顆心懸在半空,胸口說不上來的沉痛,彷彿一顆巨石壓著,難受的有如千斤壓頂。
他昏迷前清清楚楚的聽見了聿------那個他一直期盼開口的人------聲嘶力竭地大吼他的名字。
『阿因!』那一句一直迴繞在他的耳廓,那聲音是此般的無助似的,悲憤交加,令虞因簡直快發狂。
「笨蛋要叫哥!」虞因大喝,雙手指甲掐著雙臂,連血液流出都毫無自覺。
他的確希望聿能像普通人一樣,能夠開口自然的說話,能夠站立於陽光下,自由自在、無虞無哀。
可是、可是,他並不希望聿是在那種情況下發自內心的大叫,不應該是這樣的!該躺在加護病房的應該是他而不是聿啊!
「啊啊啊啊啊!」他止不住哀傷的胡亂吼叫,眼淚潰堤。
在他崩潰前,病房門忽地砰然而敞,早聽聞聲音而趕至的虞佟、虞夏瞬間奔入,緊接而後的是身著護士服的兩名女性,墊底的玖深。
「阿因你給我振作點!」虞夏先發制人,手一伸,立馬將虞因自殘的手壓制,虞佟迅速環住邊離癲狂的虞因。
順著虞因的髮絲,虞佟徹徹底底的發揮父性光環,在他耳邊輕語:「沒事了,小聿也會沒事的……」
那話彷彿有魔力般,顫抖不已的虞因逐漸平息,睜著一雙混濁茫然的眼,漸漸地轉向虞夏,兩眼無力的一閉,身體癱軟而倒。
確認無大礙後,虞佟深嘆一口氣,將虞因癱軟的身體擺正,請了兩名護士幫忙包紮一下虞因的傷口後靜靜的和虞夏以及玖深退出病房。
「老大……阿因的情況似乎不是很好。」玖深小心的開口,看著病房門心裡也不太好受。
虞夏蹙著眉頭,低頭沉吟了一會,正要開口,一道聲音卻驀地打斷他的話。
「小聿大概明天就能轉普通病房了,只不過身上應該會留下不少疤。」嚴司慢悠悠地步來,雙手插在口袋,手裡提著一個塑膠夾練袋,晃了又晃,「這把美工刀一直被他緊握著,直到我去之前才勉強鬆手。」
看著那把美工刀,刀片斷了數十截載,整支凹了一邊。
「狀況如何?」虞佟擔憂的問,對於這件事極為重視。
「剛才為止,呼吸頻率過快,甚至需要氧氣罩才能呼吸,似乎高燒不退一斷時間了,還有失溫的現象,推測這樣的情形從一早就開始了。」撐著虛弱的身體去做了危險的事啊……頓了頓,嚴司神色肅穆的繼續說下去,「不僅如此,右手脫臼,腦袋遭疑似遭鈍器砸中,造成了不小的腦震盪,全身上下二十幾個大小不一的血口子,研判是玻璃碎片造成的。剛才穩定下來,但最主要是身體太虛、過度施力,血糖過低又大量失血,加一加後身體根本負荷不了。」
聽完嚴司的一番話後,虞佟暫時鬆了口氣,虞夏則是等著虞因醒來後好好拷問一番。
不過小聿也太亂來了,靠著病懨懨的身體到處亂走,是想把自己往死裡送嗎?
算了,現在只得等他們醒來後再釐清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讓他們好好休息。
礙於還有公務必須執行,只留了虞佟在這守著,其他人浩浩離去。
虞佟打開病房門,看著躺在病床上安穩熟睡的大兒子,風徐徐吹入,細紗窗簾微微揚起了弧度。
床邊的櫃子上擺放了一束姹紫嫣紅的罌粟花,有紅有白,各色罌粟綻放著,妖豔如惡魔般的紅、聖潔如天使般的白。
象徵著絕望的毒,卻又是希望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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