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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星殞月落 於 2017-2-7 21:07 編輯
第二十八章‧茉莉花謝、彼岸花開
當她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正躺在白澤大人在天界為她準備的房間裡,而一直以來都和顏悅色的白澤大人正一臉凝重地坐在床邊,手上拿著一本有些年代的古籍翻閱著。
她猜想大概是白澤發現自己偷偷溜回村莊去,所以到人界去把自己帶了回來。不過這期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不僅渾身疼痛還有種莫名的暈眩感,很不舒服。
「嗚……」皺了皺眉,她掙扎著想起身,但她才稍微動了一下身上就傳來一陣椎心刺骨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聽見她的呻吟,白澤這才抬起頭,將書闔上放到一邊。
「妳別亂動,我好不容易才幫妳把體內的那股力量封印起來,現在封印還不是很穩固,要是讓那股力量衝破封印的話妳這條小命可就沒了。」
力量?封印?什麼意思?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白澤沉聲解釋道:「妳先前被心魔給控制了,雖然及時把妳的意識給拉了回來沒讓它吞噬掉,可妳的體質本來就特殊,就算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我一時之間也沒辦法把幫妳那份力量給抹除,所以只好調動妳體內原本的力量暫時將它封印。」
白澤小心地將她扶起來用枕頭墊在她背後讓她靠得舒服一點,走出去拿了一碗漆黑的藥汁半強迫地讓她喝光,這才又扶她躺回床上休息。
「別再胡思亂想了,等妳的狀況好轉之後,我會好好回答妳所有問題,現在給我好好休息。」不放心地再次叮囑後,白澤才拿著空藥碗離開房間,留下毫無睡意的她望著天花板發呆。
紫茉咬著下唇默默整理自己混亂的記憶,從白澤大人的神情看來,她這次莽撞的行動似乎闖下了大禍。
但她只記得幾天前原本連結著她和丁的感應毫無預警地斷了,所以她決定趁著白澤大人出門的時候溜回人界去找丁,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但是她的記憶只有到她尾隨村民進到村莊裡,後來的記憶完全是一片空白,無論她再怎麼努力去回想都無法憶起任何事,哪怕一丁點都不行。
至於白澤大人提到的心魔,她記得以前曾在母親留下的修練筆記中看過一些相關的記錄。
無論是人、妖或是神皆有心魔,萬物在靈智初啟時心魔也同時誕生,心魔一般不會對宿主造成任何影響,不過,一旦宿主的情緒被負面情感支配,心魔便趁虛而入控制宿主,使之完全失去理智墮入魔道。而且那些被心魔控制的人在外表上都會有所改變,望之而生寒……等等,白澤大人剛才不是說了……
紫茉狠狠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發現體內的力量因為剛才的情緒波動開始騷動起來。
「呼~嘶~呼~嘶~」反覆做了十來個深呼吸,又在心中反覆默背了幾次清心訣,她方才感覺體內的力量又逐漸平復下來。
長出一口氣,紫茉感覺自己似乎出了一身冷汗。
她必須確認自己現在的模樣,她需要一面鏡子,一面能清楚照出她容貌的鏡子,紫茉在心中默想著。
花了十二萬分的力氣,她終於將自身的力量凝成一面圓鏡懸浮在床上,在她看清境中倒映的自己之後,她差點忍不住尖叫出聲。
紫茉忍著劇痛將被子扯過頭,她不想看,不想看到這麼醜陋的自己,她只希望這是一場惡夢,一場太過真實的惡夢。
「嗚……嗚……」她悶在被子裡哭,體內的力量又開始產生衝突,但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她覺得自己快到極限時,紫茉感覺自己連人帶被地被抱了起來,抱起她的人動作十分溫柔、小心,那人隔著被子輕拍她的頭。
紫茉原本以為抱著她的那個人是白澤大人,可她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其中一種力量似乎和對方起了共鳴,這讓她明白這個人不是白澤。
他是誰?為什麼會在這?又為什麼有和自己相同的力量?
抱著滿滿的疑問,紫茉開始逐漸失去意識,在完全陷入昏睡之前,她似乎聽見那人輕聲說了些什麼。
當她再次醒來時,身上的劇痛和外表上的異常全都消失無蹤,要不是察覺體內確實多了個封印,她還會以為那些曾經真正發生過的事都只是一場夢。
後來,在白澤大人端著藥進房時,她向他詢問有關那個人的事,可白澤大人卻用複雜的表情迅速轉移話題。
「我想,我們現在得幫妳取個新名字才行。」
知道對方有心隱瞞,紫茉也就不再追問。
「新名字?」
「妳現在的狀況已經不適合再用原來的名字了,原因妳自己應該也清楚吧?」收回已經空了的藥碗,白澤大人伸手將一直想跳上床來的白色毛球抓起來塞進紫茉懷裡。
紫茉低著頭輕撫寵物的毛,過了一會才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雖說那些人類是罪有應得,但是她這麼做已經犯下了大罪,她需要一個新的身分來掩護自己。
「我知道妳珍惜這個對妳意義非凡的名字,畢竟這是妳行蹤成謎的父母給妳起的,充滿了他們對妳的愛和期盼,可眼下的情況由不得妳不這麼做……」
「彼岸花……曼珠沙華……曼珠……沙華……」沒理會白澤的勸說,紫茉低聲喃喃自語著,最後下定決心地抬起頭:「今後,我就叫沙華吧!」
床邊的白衣男子愣了愣,接著笑著拍了拍少女的頭。「知道了,從今天起妳就叫沙華,而這世間再也沒有紫茉這個存在。」
「是,今天起,我就是沙華。」少女堅定的說著,淺紫色的眼瞳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
「……華,沙華?」
一道男聲在她面前響起,讓沙華頓時從過往的記憶中回過神來。
「……鬼灯?抱歉,我剛恍神了。」沙華眨了眨眼,抱歉地看向對方。
「想起了以前的事了?」鬼灯抓出一條手帕輕輕壓在沙華臉上,小心擦拭對方的淚水。
沙華原本下意識就想否認,但在對上鬼灯的眼神之後,那些逞強、狡辯的話語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嗯……」
「已經沒事了,無論妳想起了什麼,那些都過去了。」
沙華伸出手主動將鬼灯抱住,「我明白的,只是……一直背負著這些,感覺有點累了……」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妳身邊的。」他已經對她食言過一次了,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
沙華動也不動地靠在鬼灯身上,也不知道他說的話她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鬼灯輕輕拍著她的頭,一直到沙華睡著了,才小心地將她抱回臥房。
「啾?」被吵醒的小毛球看看牠主人,又看看抱著牠主人的牠原本的另一個主人,歪了歪頭,最後決定乖乖睡覺當作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這一夜,房裡的兩人一獸都睡得格外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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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鬼燈真的被我寫崩了......
這麼溫柔不冷徹的鬼燈本就不是鬼燈啊~~~~~
(還是說要讓他只對沙華溫柔勒?)
關於在沙華記憶中的那個人,相信大家心中都有底了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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