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Sacrifice))────
Z七區。
一個一個與地面及天花板相互接合在一起的巨大鐵箱,就好像原本就長在天花板或是地板上一樣,四處分散在這個區域的每個地方。圈住這裡的是一種用特殊材質製成的合金牆,至於是什麼樣的材料父親並沒有說過。
在經過我的要求後,父親將我放置在一個看得見那鐵灰色的入口附近。
癱軟維持著半坐臥的姿勢,根據父親的說法似乎會覺得很不舒服,他很說我很可能就這樣滑下去變成躺在地上,而且他也不確定在離開培養管以後我能夠活多久。最後,話很多的父親在其他實驗室裡的同仁們以半推半拉的方式強制帶離了這個地方。
然後我這輩子就沒有再看見父親了。
當初在他們離開之前,我分散了自己一部分的意識放在他們其中之一身上。為的是讓自己能夠掌握實驗室的情形,也能夠知道父親在Z七區的研究成果。
在離開我以後,父親一直致力於研究能夠讓身體快速修復的方法。不論是治癒術、防禦系的魔法,任何和恢復以及復原有關的法術──連同理論──他都拚命的在做,結合自己知道的關於人體以及生物的相關特性,他總算讓自己找到了一種特殊的細胞基因:一種以自身的精神力作為消耗的修復基因。
不知道度過了多少日子,日復一日的,我讓自己的意識以一天一個的速度慢慢支配這整片區域裡的每個實驗體。由於徹底支配一個生物我需要花上一整天的時間,像是鍛鍊、更像是種煎熬,不只要分散自己的意識,更要花費不少我那本來就已經所剩不多的生命力。這樣挑戰自己的極限……很值得。
都是為了自由。
終於,在我成功支配了整片區域之後不久,我盼到了那有著黑髮以及銳利雙目的男孩。血紅色眼睛和我記憶中一模一樣,我確信他就是那個能夠改變我所遭遇的、這悲慘的一切。
──父親將他取名為「夜狼闇月」。
看著被父親及其他的研究員「放」進Z七區的他承受著自己體內魔力變化掙扎了大概快八個小時、還沒有任何停止掙扎的跡象,我決定去幫他一把。
讓兩個被我支配的實驗體過去把已經掙扎到差不多沒有體力的他用力固定在地板上以後,另外再讓一個實驗體將雙手貼上這傢伙的背、把他體內紊亂的魔力順過。
不意外的,他原本粗重的喘息在經過調節後有所改善。不知道是太累還是怎麼回事,這傢伙竟然馬上就毫無防備的睡著了!在這個放置各式殘暴實驗體的研究區域,再怎麼樣也不該就隨隨便便讓自己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的睡死在門口吧!
……或許也不能怪他,他也才剛到這裡、還不是很了解這裡的狀況呢。
“劇本已經確實在運作著了。”
看著他的睡臉,我不由得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