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編號015】
【編號015】 原作:吾命騎士
我站在最外圍,靜靜地目送那背影,看著他赤裸雙足一步一步踩著腳下孤影,在幾乎炸開的群眾中,那單隻身子格外惹人注目。
尤其是那,不屈撓也不畏懼於周邊要撕裂天際憤怒尖叫的傲氣,如果他沒有早早就斷送自己的未來,我膽敢斷言,他絕對會成為,光只是存在就足以影響許多事物的神話人物。
至時,他的影響力絕對絕對不會亞於我。
可惜事實殘酷,這世間從來沒有如果。
他早將自己推向不可挽回的境地,縱使我和另一位聯手也力挽狂瀾又莫可奈何。
深深嘆息,我閉上雙目,不願意也不想要再看見接下來的事情。
然而,腦海裡卻開始不斷浮現這段日子的種種。
我仍記得初次見面是在那悶熱陰雨的午後。
++++++
死死盯著眼前衣衫破爛的小夥子,這小子整人瘦得幾乎剩下骨頭,比育幼院孩子的發育還不良,硬要打比喻就是不死生物骷髏人包個皮坐在我眼前而已。
大眼瞪小眼這戲碼上演了好幾分鐘後,連站在外頭的寒冰都有些疑惑我的行為,頻頻注意著我是不是又怎麼了之時,我才終於開口。
「其實你也算滿可愛,多吃一點會更漂亮。」
從頭到尾毫無將我放在眼裡的孩子,此刻才終於抬頭正視我,震驚取代了原有的冷漠,眼睛撐大許多,這孩子似乎是對我的話感到訝異。
但沒有幾秒鐘,這孩子卻沉寂這表情下來,再度垂首讓他油膩發臭的黑髮掩蓋他的面容,萎靡垂著雙肩,雙手扣住他瘦弱的臂膀,腳趾頭用力地蜷住,用力得連腳趾頭關節泛白。
「你們什麼都不懂。」
正當我想要再開口說些什麼,這孩子卻忽然發出某種古怪聲音,猛地一抬頭往我臉上呸了一口口水,對方似乎早有預謀。
我完完全全沒有料想到這孩子會來這麼一手,就這麼被偷襲成功,臉頰上的溫熱感讓我在剎那之間有想把眼前孩子宰了做肥料的衝動。
誰都不能阻止我把他當拿去做成串燒餵不死生物!
「太陽……。」寒冰隔了半秒鐘才有了反應,不過在我回眸一笑之後,他立刻退到牆邊去,看天看地已經打定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深深吸口氣後拿出手巾把臉給擦乾淨,死小鬼臭小鬼不把你皮給一層一層剝下來,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念。
「所謂的太陽騎士,不過也是如此而已。」小孩子抬眼瞪著我,眼裡盈滿濃厚惡意還有憎惡。「少在那裡悲天憫人,明明什麼都不懂、明明什麼都不理解,卻還要裝著憐愛世間的模樣,明明就是身在神殿,你又懂什麼?你以為我會低聲下氣懇求原諒嗎?」
稚嫩的孩童臉龐寫滿憤怒與不屑,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向我咆嘯:「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這些人!滾!」孩子揮舞被鐐銬限制行動的雙手,弄得鐵鍊響叮噹,而她的五官扭曲得宛若活生生的修羅惡魔。
「太陽騎士長、寒冰騎士長,抱歉打擾了。教皇陛下吩咐,請您們兩位立刻前往書房。」維達站在走廊另一端,神色忐忑地望著我們。
「太陽知道了。」我露出燦爛笑容邊答應,沒想到眼前兩位不約而同退了三步,一臉像是吃了……某種穢物的表情,避開了我的臉。
跨出狹小的監牢,我順手將鐵門帶上順勢鎖好暗鎖,「太陽擇日會再過來探訪。」語畢,我就和寒冰偕同踏出審判所的監牢往教皇死老頭的書房移動。
「那個孩子,在你鎖牢門的時候說了什麼?」寒冰低聲詢問但他連回頭都沒有,大概是不想看到我現在的笑容吧。不過我自認我的太陽笑容還是一樣燦爛阿,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做作。」我端著不失優雅的微笑,邊咬著牙回應。
一想到那孩子在我踏出牢房時候,他露出的輕蔑神色語說出的言語,我真覺得我滿肚子的火都在燒!我不是想跟小孩子計較,而是這廝天殺的太欠揍!
寒冰長嘆一口氣說:「原本希望能透過太陽你問出什麼,沒想到那孩子的防備心不減反增,看來審判長又要鬧頭痛了。」
「不只是審判,我也焦頭爛額。」一想到這件事,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說完後,我沉默下來只是加快腳步朝著走廊底的寬厚大門前行,希望教皇那裏能有個好消息,最近壞消息實在是太多了!
推開厚重木門,不意外看見審判和暴風站在教皇書桌前。
不過我猜這邊應該還有一位神龍不見首尾的白雲,我也懶得放感知找人,逕自開口:「白雲,如果你在就把東西拿出來。」
撐得鼓鼓的牛皮紙從後方浮到我眼前,「你要的東西,都在裡面了。」無起伏的聲調從後方悠悠響起。白雲阿不是我想要說你,我前腳才剛踏進書房,才在門口而已,你到底要如何跟其他三位開會報告?
「謝謝。」迅速收下牛皮袋子,我直直向教皇看去,對方似乎也懶得跟我周旋,直接問道:「你們那邊的進展怎麼樣了?」
「死蚌殼,完全沒有鬆口,那孩子的敵意頗深。」我無奈嘆息,「呀……真的很麻煩,話說這件事情根本沒有必要搞到這麼複雜不是?」教皇望著審判,語氣略帶不滿:「你這樣做,不就是拿石頭往自己腳上砸嗎?還連帶其他人跟你活受罪。」
「教皇陛下,關於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就別再追究了。找我們幾個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看著某老頭子準備又要碎碎念,我先將話題扯回來。
開玩笑!扯開話題這種事情是老子我的絕活,其他人休想!
「好啦好啦,就這麼不甘願,打打傷傷破皮不肯就算了,連念都不能念一下,唉!你這保護的個性到底是怎麼養成的。」教皇還是忍不住多嘴碎幾句話,接著從抽屜拿出三卷卷軸。
「這不是皇室的?」暴風一掃方才的昏沉神,錯愕瞪著其中一卷卷軸,上頭印有皇室徽章的捲軸。
「早上收到的,我現在才知道這次的死者之中居然有一位也是皇族,雖然和國王是一表三千里關係就是。」教皇把三分卷軸推移到桌邊,示意我們先過目。
審判、暴風還有寒冰各自拿起一份閱讀,你問我怎麼不看?開玩笑你叫一位瞎子去看書?這有道理嗎你!
離識雖然能看,但還是很耗力氣得,誰沒事又無聊會幹這種事?反正就算我不看審判也是會通通都跟我說。
「真的很麻煩欸,這次的死者怎麼都有這麼麻煩的身分啊!」暴風崩潰尖叫著。
「死者清一色都是富賈一方的商人、貴族還有皇族身分等等有頭有臉人。」審判替我解釋上頭的內容。
無一例外都是死者家屬仗勢壓迫神殿,希望這次的審判能盡快有個好結果。而眾所皆知的那個好結果無非就是死刑。
這次案件的手法也沒有太多曲折、匪夷所思的地方。
就只是死的人多一點、身分高貴了一點,還有死狀悽慘了一點。
「國王陛下希望在兩天內能夠結案,畢竟這件事情涉及到的勢力實在太多,要杜絕夜長夢多的情況。」審判迅速瀏覽三只卷軸後簡略說起上頭的內容。
「另外兩方都是坐擁皇宮內部高權力的貴族,兩方皆希望我能夠將兇手處以死刑。」說著說著,審判難得長嘆一口氣,對於目前現況頗為無奈。
「而且,他們大概是……」
「轟隆!!」忽然,欲耳振聾的雷聲大作,不到一秒鐘,滂沱大雨自天倒了下來,雨聲嘩啦啦蓋過了審判還未說完的語句。
我詫異地抬頭,從教皇書房內的大片落地窗看去,外頭的景色竟然也被這傾盆大雨掩去,這雨怎麼來得這麼突然?
今天天氣悶熱得可以,但怎麼會下起這種大雨?葉芽城鮮少有這種狂風暴雨的。
「糟!」審判撇了窗外的天氣,臉色霎時大變奪門而出。
「暴風,攔下審判。寒冰,你去回審判所看好那小毛頭!」我知道審判為何會如此慌忙了,有一半的案發現場裡可是露天,沒有任何的遮蔽,這大雨一來可是會毀了證物。
我匆忙調動周遭風元素,迅速跟上審判和暴風。
我一邊奔跑一邊思考,不得不說這件案件實在是巧得離奇。
非常非常非常離奇。
這件案件必須回朔到三天前。
三天前,這位大陸上公認的首富邀請了不少權貴到他家,名義上是聯誼宴會,背地裡卻是偷雞摸狗,販賣來源不明的高價物,那些拍賣物全數是大陸上極度少見的稀珍品。
宴會開始於八點,拍賣會則是在十一點整,而死者們被殺害的時間,經過審判推估是在凌晨一點鐘。
死者們則被富人宅邸內的清潔婦發,已經是隔日早上八點,每位死者死狀毫無例外極度悽慘,沒有一位不是斷手斷腳遭到分屍支解,屍體則散落在富人宅邸的各處。
令人費解的是,包含富人在內的五十七人,應是同時間共赴黃泉。
但造成整兇殺始末的罪魁禍首,卻是個,十一歲的毛頭小孩。
他被聖騎士、皇家騎士發現時,是躺在花園裡的涼亭內熟睡,當時他渾身上下盡是乾涸的暗色鮮血,好不嚇人。
他被騎士叫醒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讓所有在場的人為之震驚,「那些人,都是我殺的。」
他就馬上被審判小隊的隊員直接關押回來,不僅不肯透漏半點風聲,還出言嘲諷審判他的每個人,並且辱罵那些死者。
好吧,事實上我是不太在乎這些事情,不過這件驚天動地的案件卻已經讓不少勢力直接、間接打壓神殿,同時也讓葉芽城的居民恐慌不安。
安撫信徒、穩定人心以及和各方勢力周旋的工作也算是太陽騎士份內事,所以我就這麼被拖下水。
追上速度快得驚人的兩人後,我的腳下直接展開移動陣,與此同時我也翻了個白眼給審判,揶揄他說:「你的速度絕對沒有我快。」
審判眸子裡的緊張也頓時消散一半,慌張之下他似乎忘了我的移動速度絕對比他快得多。
就在光鮮亮麗的神殿走廊轉換成空曠無邊的花園霎那,我立即調動風屬性架出一層一層的風壁,隔絕這如其來的大雨。
「太陽,你這樣不會太吃力嗎?」暴風在一旁有些擔憂地望過來,對此疑問,我只是翻了白眼做回應。
「話說這裡也真的挺噁心的。」花園裡的花草芬芳,和濃濃鐵鏽與腐朽臭味混合成令人作嘔的腥味。我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這場雨看起來會下到明天。」審判抬頭望著厚重幾乎要壓上地面的雲層,下了保守估計。
「搞不好下個整整三天也不會停止,在那之前你得先想好要怎麼解決,我可沒有辦法支撐這麼久的屏障。」
「不會太久,你讓我找一下。」審判的口氣異常篤定,但接下來的話語卻讓我覺得他在開玩笑,「我有種預感,案子的引情會因此有變故。」
++++++
耳邊的喧鬧忽然消失,我好奇地睜開眼放出感知,雖然這動作有點多餘,但還是下意識地這麼做。
真是沒有想到阿,這次來參觀的貴族居然這麼多?
頓時我心底也是有些難受,尤其是貴族們對於那孩子刻意留露出鄙視的神色後,更是難受得幾乎要窒息。
「太陽騎士,不過來和我旁邊坐嗎?一直站著腳會痠喔。」國王走到了最前頭的位子才刻意高聲詢問,所有人立刻將視線放在我身上,似乎很訝異我也來到現場。
渾蛋!那傢伙肯定是記仇上次我坑他,他明知我不想太靠近看得太清楚,還故意這麼問。
我端起太陽騎士的優雅笑容,卻刻意留露哀傷的神情回應:「偉大而神聖的光明神在上,太陽實在是感到椎心之痛,國王陛下可知光明神的耳語有多哀慟……啊!若是太陽願意,太陽也不願意見到如此不光明的一面,太陽痛徹心扉之際也同時不忘光明神的耳語,太陽對於自身無能挽救迷失的羔羊,太陽實在是對不住光明神憐愛世人的這份心意……,所以太陽只好謝絕國王陛下的好意。」
在我三句不離光明神的廢話之中,眾人早已將焦點重新放回行刑台上的罪人,根本不想理會我。而問我問題想讓我難受的國王陛下,更是摸摸鼻子裝作沒這回事的樣子。
哼!讓你在整我啊!誰讓你老子我是太陽騎士!
大家焦點全數轉移之後,我才長吁一口氣,關於之後的事情如果可以,我是怎麼樣也不希望知道。
那個太過殘酷的事實。
++++++
我將手上的墜鍊放到地板上,孩子詫異地瞪著我,似乎是沒有料到我們這麼快就找到他偷走的贓物。
「你是因為覬覦富商夫人的墜鍊才動手殺人的嗎?」經過一個下午的搜查,後來審判在花園涼亭的周邊挖出了這樣物品。
如果我們再晚一點抵達,那麼雨水將會把這孩子挖掘、埋放墜鍊的痕跡洗去,方時就再也找不到這項證物。
「什麼她的?那是我的!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是那不要臉的賤女人喜歡從我這裡搶走,那是我的東西!」沒有想到這孩子的反應這麼激烈,我確實被他的憤怒給嚇到。
「就說了你們什麼都不懂還不承認,就說你們這些人做作讓人噁心!」那孩子張牙舞爪地反抗,眼淚卻撲簌簌地落下。
「他們不把我當人,從來不把我當人看!讓我工作得死去活來,卻只給我一份廚餘做糧食,就連他們家的狗都吃得比我胖比我好,憑什麼?憑什麼?」
「每天每天都在極盡可能地汙辱我,他們每次都會在客人面前特意羞辱我!這算什麼?他們以為這些玩笑好笑嗎?沒有任何人能夠理解我的疼痛,你們那些的理所當然,在我眼中是如此珍貴;你們這些的打鬧笑話,到我耳裡成毀謗辱罵。
你們諸多的不以為然,卻有曾想過在他人耳裡不只是不以為然的一件事嗎?你們太多太多的無所謂和自以為,真的僅僅只是芝麻蒜皮的事情嗎?你們可有知道我真的是一個人嗎?」瘦弱的孩子崩潰地哭訴,黑色眼眸裡滿溢的憎恨淺而易見。
「那你又為什麼殺害了其他貴族?他們與你無冤仇不是嗎?」我不是很能夠明白這孩子的邏輯。
「他們都是有參加過人口販賣的人,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把人當人看的人,死了應該。我就是透過人口販賣賣給富商的,你可知道這些?」孩子眼裡又開始盈滿水霧。
「太陽騎士,你應該不知道吧?你光明得像面清澈的鏡子,對我們這種人應該不是很了解吧。悲天憫人又心軟如泥的你怎可能又知道這些呢?我就像從黑暗裡長大的孩子,而你是被光明豢養的人,極端對立的相反世界中所產出的人,你怎麼可能會清楚什麼叫做黑暗呢?」孩子極盡可能諷刺太陽騎士的個性,不過我卻無動於衷。
我沒有被他的惡意言語動搖,反而是了解了這來龍去脈還有這孩子的心情。
「你說的沒錯,也許我們是活在完全不同世界的人,甚至是相反的世界。」
「但是,你知道嗎?即使我們的世界是相反的,我們卻不是沒有交集,你如果沒有做出這些事情,你有一天必定會擁有與現在截然不同的生活。」我淡淡地嘆息,替眼前這位孩子扼腕他的未來。
「我也是沒有父母的孤兒,也經歷過不少嘲諷汙辱,或許沒有你遭受的如此嚴重,但我想那樣的傷痛也是相同的。孩子,是你封閉自己世界的出入口,是你扭曲了所有人的想法,所以我們的世界才會如此不同。」
「這個世界不同卻又相同,你或許以為太陽騎士是毫無黑暗的職位,我只能告訴你大錯特錯,錯得離譜。」我閉上雙眼,一字一句分享著所有關於太陽騎士的黑暗面。
我這位太陽騎士與眾人想像的高貴聖潔可是沾不上邊。
太陽騎士要在暗處與各方勢力打轉、太陽騎士必須向現實低頭、太陽騎士也要勾心鬥角、太陽騎士的不光彩可比檯面光彩的事情要精采得多太多太多。
「為什麼你都會認為太陽騎士清澈得像一面鏡子?悲天憫人並不是無知,心軟如泥不代表不堅強。太陽騎士卻是是個光明的存在,但也因為過於光明,要掃蕩的黑暗、接觸的殘酷比平常人還多。」
我再次睜開眼,不意外看見那孩子緊緊凝視我不放,見他沒有話要說,我沉默半晌後才開口詢問:「你應該猜到了你的結果吧?」
對於我這次的問題,眼前的孩子點了點頭回應:「不外乎就是死刑。」
毫無起伏甚至沒有絲毫感情,彷彿他只是在敘述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而非他的末路。
究竟是怎樣的折磨,讓這幼稚的孩子對這世間生無可戀?
他看見我臉上的無奈與沉痛,他的嘴角淺淺勾起,不耀眼不燦爛卻是發自內心的笑容,那是鬆了一口氣的笑容。
我的內心真的百感交集,頓時覺得那富人死不足惜,把屍體拿回來狠狠鞭個一百萬次也不足。真可惜只是成了渣仔肥料,太便宜他了!
「什麼時候會處刑?」孩子眼眸裡沒有任何恐懼,我找到的只有平靜。
心碎了、絕望了、麻木了,最會回歸平靜。
「兩天後,就是兩天後了。」
而這天就是今天,我最不希望到來的一天。
廣場上的威武嗓音將我從思緒回憶中拉回來,我睜開雙眼,將廣場上所有景象盡收眼底。
民眾的憤怒於孩子犯下的滔天大罪,但又有多少人會去細細思考,這背後隱藏的真相?
真相只是用來踐踏的?不!對於太陽騎士、對審判騎士、對十二聖騎士來說絕對不是如此!
你受到的折磨與苦痛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我也真的想幫助你。
但你殺了五十多人,卻又是血淋淋的事實。
「……殘忍殺害五十七人……根據忘響國律法……處以極刑!」維達站在處刑台前,手持一張令紙高聲宣讀,讓全場民眾聽見來龍去脈,還有處決結果。
「太陽,你覺得我這麼做真的是對的嗎?」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的審判,望著行刑台上進行的懲罰。
「沒有對與錯,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我靜靜說出想法,保持沉默直到處刑結束為止。
畢竟每個人的世界都不一樣,對和錯或許早已不再重要。
我們都清楚,這是既光明卻又黑暗的雙面世界。
完全迥異的境地裡,堅守自己的信仰不致迷失,才是最為重要的。
(完)
-----------
作者的話:
這感覺上不太會撞梗,不過感覺自創的部分有點多,好像有點不OK,
劇情還有點黑暗欸哈哈哈
所有的始末並沒有在文章中交代太清楚,畢竟主題還是放在相反的世界
主要想表達的是,不一定只有穿越、或是人物相反才是相反的世界
生長環境於頂端與底部的人、觀念豪不相同甚至迥異的,也是能切和主題
不過本人我覺得自己表達得沒有很好,還請多多指教W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