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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咩,打我打的這麼爽,現在換我了吧。」
只見被打趴的主管突然跳起來,面具早已碎裂,一張符紙貼在偽主管臉上。
葉如詩瞪著大眼錯愕的說不出來,「什、什--」
貼在偽主管頭上的那張符燃起青色火光,接著,黑色大羊駝的臉印入眾人眼中,那是敲鬼門意外收服的--黑泥馬。
葉如詩才後退一步,黑泥馬便血盆大口的撲咬而來,硬生撕咬葉如詩的下半身,腸子、碎骨較雜血液噴灑在四周。
黑泥馬貪婪粗暴地咀嚼葉如詩的下半身,太過意外的突發狀況連妃和曲清的愣住了。
但奇怪的是,葉如詩居然還在笑,黑泥馬的出現的確讓人訝異,但對於被偷襲之類的好像早有防範。
「我說過了吧,我已經快要成為神了,居然搞這遭壞了我的心情。」只剩上半身的葉如詩舉起手,手上正拿著手機,按了一個按鍵不知道傳了訊息給誰。
「糟了!」妃迅速結了一個印,一聲響亮的彈指玻璃牆瞬間炸成粉末,「快去找初雪和靳禕!」
葉如詩躺在地上仍舊掛著陽光般的笑容,「有沒有考慮回去精神病院呀?」
此時的精神病院。
長孫悅蓉正在跟黑谷下棋,而他們下棋的地點是精神病院正門口外。
感覺到四周有動靜,黑谷妹子轉頭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看著結界外,引出一點力量使外頭飛來大量蛾類,地上也鑽出跟成人手臂差不多長的蜈蚣。
長孫悅蓉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雍容自在的端起旁邊茶几上的觀音茶,優雅地啜飲幾口。
結界外站著穿著黑色歌德羅莉洋裝的少女,黑色的刺激爬上少女臉頰,空中布滿了烏雲,不明的氣流讓天空上的雲形成詭異的漩渦。
四周迴盪著男男女女老幼婦孺的哀號,潰爛的、發臭的、不完全的,各種厲鬼怨魂趴在結界上啃食著結界。
「金絲雀、菟絲子還有第五淨都在趕來了路上喔!」一個長相清秀臉上卻有駭人刀疤的小護士走了出來,手中還推著一個鐵架,上面擺著各種針筒和手術刀,下排也擺滿不明液體。
「米米。」黑谷指了指正在吃結界的鬼魂,「撐不住了。」
雖然黑谷召喚出來的蟲蟲也努力的啃食鬼魂,不過對方召喚鬼魂和提升鬼魂能力的速度實在太快。
「哈囉,裡面的小羊們做好被虐殺的準備了嗎?」召喚鬼魂的少女身邊,有個一副屌兒啷噹頭髮染各種顏色的不良少年。
長孫悅蓉淡淡的笑著,「二位在妾身面前談殺,是否太自滿了?」
面對從容不迫的長孫悅蓉,不良少年也點點頭感覺到一股壓力襲來,「安潔,妳掩護我吧,我先去幹掉外面那三個,然後再殺光裡面的小朋友。」
「鹿良是要我當花瓶?」安潔冷冷的回應感覺不是很開心。
「好、好,女士優先,整間精神病院的人都給妳殺總行了吧?」鹿良不想得罪安潔,恭敬的做了一個妳先請的姿勢。
安潔哼了一聲,四周的鬼魂倍增,精神病院的結界就像薄薄的玻璃一樣,啪滋一響瞬間碎裂。
大量的鬼魂湧入精神病院,被黑暗壟罩的區域成了極陰之地,精神病院馬上淪陷為充滿瘴氣的陰宅。
鹿良站在長孫悅蓉面前,痞痞的笑著問,「想變成藝術嗎?」
……
初雪和靳禕這方。
靳禕坐在黏糊物附近,看著黏糊物把玻璃櫃侵蝕出一個大洞。
酒僧打了一嗝,突然感覺到外頭有些動靜,原本以為是如嗜的成員要進來了,結果打開門是帶著惡鬼面具的主管。
不過主管不是從正門出來的,而是從鐵櫃裡走出來。
「那裡居然有暗門呀。」酒僧小小的驚嘆,然後坐正身子看著主管,「你明明說這裡有漂亮妹妹要跟我喝酒的,結果害我被抓來這裡顧小孩,真的是。」
初雪和靳禕有聽說主管亂開門的能力,不過第一次看到還是感覺有些微妙,主管側過臉好像在跟身後的說些什麼,但主管身後誰都沒有,看起來就是在跟空氣說話。
拉了拉領帶,主管走到玻璃櫃前睹了一眼黏糊物,接著拿出手帕把黏糊物拔起來,一拔,玻璃櫃瞬間爬滿裂痕,初雪輕輕一碰就全部碎掉了。
「手。」主管看著靳禕說了一個字。
靳禕連忙把手伸出來,然後主管就把黏糊物丟到靳禕手上。
噁心的觸感讓靳禕想把黏糊物丟掉,不過又怕主管生氣只好含淚繼續捧著。
「敲鬼門主管的能力就是到處開門嗎?」酒僧摸著下巴打量一下剛剛主管走出來的鐵櫃,「如果我有這個能力該有多好呀。」
主管完全沒搭理酒僧,又轉身跟身後的空氣說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主管看向初雪和靳禕。
「給你們一個任務,破壞這個裝置。」主管從西裝裡拿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個紅色的麻繩綁起來像是要上吊用的東西。
這個東西叫做裝置?初雪雖然不太明白,不過既然主管託付這麼重要的任務自然是不會拒絕。
「那我可以去找這裡的女性員工好好聊聊嗎?」酒僧在鐵桌抽屜裡發現一本研究日誌,裡面寫的凌亂,但有抄錄幾位女性員工的電話好碼。
主管戴著面具看不出表情,但酒僧感覺濃厚的鄙視感,主管指著酒僧拿的長杖,「等等看見有什麼危險物品被召喚出來,請你把那東西送回去。」
「這麼會使喚人呀……」酒僧困擾的抓抓後腦,「知道了,還要順便帶小孩對吧?」
「這是你說的,既然說了就請履行。」主管冷淡的像是酒僧掉進深坑裡也只是蹲在一邊看,「我要先去處理私人事情。」
旁邊明明有門主管卻不打算走,又對著身後空無一物的地方說了幾句,旁邊的牆面突然浮出一扇像是糖果店花俏的店門,主管也沒有任何猶豫質疑,就這樣開門進去,之後門就消失了。
酒僧看了有點羨慕,感嘆的唉了幾聲,「哪裡可以去的門呀,我有點想加入如嗜研究這個能力了。」
「……」初雪瞇起眼用看不起酒僧的眼神望著酒僧。
被小孩鄙視酒僧連忙傻笑幾聲,「說笑的嘛,哈哈哈--」
主管給的照片上有實驗室編號,三人東躲西藏花了一點時間才找到那個實驗室,靳禕不安的看著四周,好奇為什麼研究院沒有警衛和其他研究員。
進去實驗室,實驗室中央掛著一個巨大鐵圈,鐵圈上纏繞粗細不一的紅色管線,雖然造型跟照片上的很像,但實際看起來完全不同呀!
「幾隻小老鼠還真會跑呀。」紅褐色長髮的女人站在鐵圈下,研究袍上掛著名牌標註著帕拉諾伊德。
酒僧拿出日誌看了幾眼,「啊……諾伊德小姐妳好,不知道今晚有沒有時間我們去喝一杯怎麼樣?」
諾伊德臭著臉,像是看見髒東西的樣子別過頭,「噁心。」
「真是有個性的女性呀,哈哈。」酒僧被拒絕也沒有難過到哪裡去,正想往前一步時,一枝鋼筆迅速飛來插在酒僧腳邊。
「BOSS已經下令不留活口了,所以你們--」
去死吧!
……
主管走進妃和曲清所在的那間房間,一進門就看見黑泥馬把葉如詩咬的血肉糢糊。
葉如詩的屍體不只一個,另一個被爆頭的屍體正被妃踩在腳下,而另一個胸口被曲清鑿了個洞,現在變成曲清的座椅。
主管花了一點時間思考現在的狀況。
「咩,討厭,你幹嘛不乖乖待在精神病院,這種小事我來解決就好。」黑泥馬站起身自信滿滿的噴了口氣。
主管繞過黑泥馬小心翼翼的避過地上的碎肉和血跡,「式神?複製人?」
妃從屍體上扯下一塊的布把球棒擦乾淨,「應該是人偶之類的吧,感覺比較像複製人。」
「居然叫黑泥馬先來送頭,主管你真聰明呀。」曲清拍拍主管的肩,「不知道本體在哪呢,怎麼辦?」
主管思考了一下,然後對著黑泥馬說,「想辦法把這裡夷為平地。」
「要做的這麼絕呀!」黑泥馬有點興奮,因為管在敲鬼門裡很久都沒有好好爆走了,「羊駝妹妹!傢伙都戴上了嗎?」
黑泥馬這樣一叫,羊駝妹妹全副武裝從天花板降下來,身上帶的不是火箭筒就是手榴彈。
不過這好像對羊駝妹妹來說負擔很大,羊駝妹妹直接摔在地上被武器壓住了。
「鬼魂要把實體的東西帶來還是有點麻煩呀,咯咯咯。」
「那這邊的員工都不用管了嗎?」妃扛起球棒,雖然也同意把這夷為平地,不過有些人說不定是無辜的。
主管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上面用鋼筆工整的寫著:研究院因實施特殊工程,員工休假一星期。
「特殊工程?」曲清挑起眉,又想到葉如詩說的成為神的夢想。
「現在留在研究院的人都是所謂的祭品吧。」主管拎起羊駝妹妹把她放到黑泥馬身邊,「反正先找到那傢伙再說。」
「可是我們不知道那傢伙在哪呀!」妃踹了踹地上的屍體。
主管先讓黑泥馬和羊駝妹妹搞破壞去了,自己站在原地一臉沉思,如果要把葉如詩叫出來果然還是要有必要手斷。
取下惡鬼面具,主管面無表情的望著天花板,「我可以告訴你成為神的方法。」
一說完,地面突然強烈震動,四周的景物所曲變形交融出混濁的色塊,刺耳的風聲劃過,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吞噬了四周的空氣。
刷!
眨眼間,主管、妃、曲清移動到一個他們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小眷村的豪宅。
不過是在地下室,葉如詩正坐在一張床上,一手捲著染血的繃帶不時嗅著繃帶上的氣味。
「如何?我的力量比你們更強囉。」葉如詩燦爛的笑著敞開爽手,「唉呀呀歡迎回家唷!」
曲清瞇起眼看著葉如詩手上拿的繃帶,上面畫了一個有點眼熟的小綿羊,「那是主管以前用的繃帶嗎?」
主管小時候常常被葉如詩弄傷,跑去曲清或妃家躲避危險的時候也是帶著一堆傷,曲清有時候會在主管包傷口的繃帶上用特殊顏料畫一些塗鴉,說這樣看起來會比較歡樂。
葉如詩聽見曲清的提問毫不猶豫的回答,「是呀,這是唯一染過最多血的一條。」
「完完全全可以理解主管逃家的原因了。」妃臭著臉,以前還以為只是單純的家暴,沒想到精神虐待也很嚴重呀。
主管仍舊面無表情,應該說早就習慣了吧,不管是繃帶還是其他用品,葉如詩總是會展露奇怪的僻好。
例如強迫主管用有花香的肥皂洗澡,然後趁主管睡覺的時候用力吸主管的背後,搞得主管每天晚上睡覺都沒辦法好好睡。
每天想出各種奇怪的花招來欺負主管葉如詩似乎樂此不疲,例如把主管從樓梯推下去,讓主管摔斷腿坐輪椅,這樣主管就跑不出去了。
有時候會在主管的食物裡面放針或是死蟾蜍之類的讓主管沒辦法吃飯,偶爾打玻璃撒在房間地板又不讓主管穿鞋,不然就是把主管綁在後院電線杆上,想說綁久了主管會不會失禁什麼的。
但主管總是有辦法解決窘境,不是靠自己的幻覺就是命令鬼魂來處理。
不然主管早就被葉如詩玩到剩半條命。
妃和曲清從來不知道原來主管不但被家暴還被精神虐待,因為主管本來就不愛說話,所以每次問起傷口主管都只淡淡的說被打,其他詳細內容完全沒提起。
葉如詩一手捲著繃帶開心的看著主管,「所以說,你要怎麼讓我成為神呢?」
「你跟以前一樣白癡。」主管冷冷的回應,「想也知道是騙你的。」
燦爛的笑容僵硬起來,葉如詩突然移動到主管面前,一手用力扣住主管的嘴,妃和曲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彈飛,撞到旁邊的牆後就釘在原地無法動彈。
「就說我已經比你們還強了。」葉如詩賊笑著,摸著主管纖細的臉龐,手指撬開主管的唇與齒貝,將食指伸進主管嘴裡探了探,「上次打斷你的牙齒是幾年前呀?」
主管瞇起眼,眼神向左邊一個飄移,葉如詩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惡意,整個人反射性的跳開回到床邊。
拿出手帕擦擦嘴,主管又看向左邊,葉如詩知道主管在看什麼,絕對就是那個令人不解的幻覺。
「你說你已經比我們還強了?」主管雙手五指一攤,數條銀線以主管為中心射散而出,「我覺得你只是越來越蠢。」
尖銳的殺氣刺激著葉如詩的觀感,他從未感受到如此令人恐懼的壓迫,這個壓力與剛才的不同,完完全全是從主管身上散發出來的。
冰冷,冷到整條脊椎都在顫抖。
刺痛,身上的每寸肌膚都像被針扎似的。
窒息,如此強大的存在感充斥著整個空間。
「呵……」葉如詩不由自主地自嘲起來,但實際上他除了感受到恐懼還有另一種無法解釋亢奮。
主管嚴肅的望著葉如詩,語調冰冷的問道:
「上次殺了你是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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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叭:完全進入敲鬼門PK模式呀XDDDD
今夜爆走狀態,不過打好的文應該是明天放了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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