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皇鶯 於 2015-5-17 16:55 編輯
【特傳】王與騎士(上)
在那件事情之後,Atlantis學園裡多了一個獨來獨往的身影。
「褚,早安。」
因為上學時間相仿的關係,每天早上上學前我都能遇見隔壁房間的褚。
「漾漾,早安。」
或許是刻意的,安因最近也常在這個時間出現在房門外,以期待和褚來個不期而遇。
「漾漾早安啊!」
其實不只是安因,賽塔、奴樂麗、蘭德爾和尼羅等與褚相熟的黑館住戶都特地早起等在大廳,就為了在褚上學前和他道上一聲早安。
「漾漾早。」
在前往教室路上,褚會遇到所有和他相熟的人,並且每一個都會熱情的打招呼,不管他們是不是本校的學生,又或是褚的血親。
最後褚會在教室裡見到同班的米可雅和千冬歲等人,然後靜靜的坐在位子上等待上課。
確定褚平安到教室後,我就和夏碎一起回到自己的班級,跟我悄悄跟在褚身後一樣,夏碎在和褚道早前,就和其他人一起把準備圍堵褚的人給解決掉了。
「褚今天也一樣嗎?」夏碎的聲音透過面具聽起來悶悶的,不過以他現在的情緒就算沒有面具遮掩,聲音也不會是高亢的。
「是啊。」我照實回答,從那時候起,褚都是一樣的。
褚都沒有再回應過任何人的任何話,就像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樣,每天自顧自的執行規定好的行程,對外界沒有一點反應。
就像褚已經放棄了整個世界。
那時後的事情說起來很複雜,但其實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我們在沒弄清楚實情的情況下,去質問褚為何要做出背叛光明、背叛種族的事,然後假借懲治的名義出手重傷褚。
因為並沒有取其性命的意圖,所以褚昏迷後很快就被送到保健室去了,只是褚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提爾也檢查不出確切原因,明明所有的創傷都已經治療完畢。
在褚昏迷的期間,一開始大家都憑著一股怒氣採不聞不問的態度,就算提爾已經告知大家,褚的狀況不太對勁,後來,我們很可笑的發現這次的事件只是一場惡劣的陰謀,還是由向來屬於雜魚一派的人所為。
憤怒、自責,處理完那些雜魚後,大家輪流守在褚的病床旁看顧,還特地去尋來各種珍稀的藥物想改善褚的情況,但就算如此,褚還是持續昏迷著。
前前後後總共兩個月,輪守一個半月後褚終於醒來了。
看到心心念念的漆黑色雙眸, 所有人一股腦的道出這段時間的愧疚與歉意,然後盡其所能的照顧褚虛弱的身體,雖然他對於道歉的話語沒有任何表示,我們也只當他心裡不舒服不想回應而已,過段時間就能和好如初。
那時候的想法實在有夠可笑。
褚想來的第三天後,我們總算發現他的不對勁了。
什麼心裡不舒服、什麼不想回應,從醒來以後,褚沒有說過一句話,視線也總看向不知名的遠方,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魄一樣,一點生氣也沒有。
原來,身體的傷已經回覆如初,心裡的傷卻已經化膿腐敗。
不僅我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提爾也束手無策,就算求助於鳳凰族族長,也只得到一聲嘆息。
還好,褚生活技能並沒有受影響,吃飯睡覺等自己就能完成,就連時間到了要去上課他都能準時抵達。
但褚就是不理人。
在路上想讓褚站著聽你說話,就必須要抓住他的雙手或肩膀,不然褚不會停止自己的腳步,雖然停下來之後也不會聽抓著他的人說了什麼。
他的行為幾乎都是在質問傷害過他的人們。
為什麼我要接受你們莫名其妙的怒火、強買強賣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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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會的機密資料失竊,最重要的防護結界被徹底毀去,甚至連當做結界基礎的水晶都被偷盜一空。
「真是欺人太甚!」壓低的聲音裡有說不出的激動,夏碎的身軀因為極大的憤怒不住顫抖著。
「……」冰炎沉默著,方才黃金搭檔接套通知說,褚冥漾就是盜取公會機密的犯人,要所有袍級全力捉拿,如果目標不配合就範,就允許誅殺。
「那些人是瘋了嗎?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現在又來一次!」夏碎說話間不斷散發著殺氣,好似想再一次將之前那些雜魚踩在腳下。
「通知其他人找褚,我們先回黑館,務必要先其他袍級找到褚。」冰炎迅速做出判斷,等夏碎一通知好就打開傳送陣前往黑館,但他的腦中卻一直迴盪著今日收到的一封簡訊。
是千冬歲傳來的「漾漾不見了!」
從褚冥漾醒來以後,不管他去哪裡,每時每刻都會有人跟在他身後確保安全,可今天中午時,跟在褚冥漾身後的千冬歲等人突然發現褚冥漾不見蹤影,急的到處尋找,就連上課時褚冥漾也沒有到教室。
然後就發生公會機密失竊的事。
冰炎心裡多少有點想法,但由於先前的經驗不敢忘下定論。
如果這又是一次誣陷呢?
一次的傷害讓褚冥漾如同行屍走肉,冰炎不敢想像,這種事如果發生了第二次,褚冥漾又會如何。
所以就算褚冥漾在黑館裡的房間內空無一人,冰炎還是以「褚冥漾可能遇上危險」的方向去思考。
世事就是有這麼無奈的狀況,你偏希望事情的走向不要如何,它就偏要如何。
當冰炎以及其他友人們找到褚冥漾時,他正雙手握著公會結界的水晶基石解決掉最後一名先冰炎等人一步找到他的袍級。
「褚……」冰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向來溫柔的學弟渾身浴血的站在眾多袍級的屍體中,那張熟悉的臉龐面無表情,一絲對生命的憐憫都沒有出現在曾經溫柔的雙眸中。
或許是察覺到冰炎等人的到來,褚冥漾一雙了無波瀾的眼睛看向冰炎,擺出備戰姿態。
冰炎看了不由得一陣苦笑,曾經,褚冥漾敬他如兄長,相信他超過相信自己。
如今,冰炎只是一個站在褚冥漾對立面的敵人而以。
「漾漾……」褚冥玥掙扎的看著自家弟弟,就連嘴唇被自己要出傷口來都不知道。
罪名不再是虛無,但面對曾經溫柔曾經受傷的人兒,沒有人真的想將褚冥漾逮捕歸案,也沒有人有足夠的勇氣再度對褚冥漾刀劍相向。
這該怎麼辦呢?
「褚,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冰炎開口問著,對峙的場面依舊,此時這番話就像是在談判一樣。
褚冥漾沒有回答,只是依然堅決的用米納斯對準冰炎。
「不管你想做什麼……」
被朋友的武器指著,果然不是件快樂的事。
「我都不會阻止你的。」
冰炎拋下自己的幻武大豆,脫下十六歲起就穿在身上的黑袍,再撕毀所有的符咒,然後一步一步,在毫無保護的情況下走向褚冥漾。
槍口依然對準著冰炎。
「冰……」正想阻止冰炎的危險行為,阿斯利安的話就被夏碎打斷了。
夏碎搖搖頭,他大概猜到冰炎想做什麼了。
實在太明顯了。
褚冥漾從醒來後就一直在拒絕他人的親近,可能在他的心裡,家人的面目已經模糊,朋友的誓言不再具有價值與意義,所謂的信任與溫情早在當時的攻擊中化為塵土,滋養著黑暗面。
如果想再和褚冥漾相伴,就不能再是朋友或家人。
隨著冰炎一步步靠近,米納斯的槍口已經抵住冰炎的額頭,濃濃的殺氣告訴所有人,褚冥漾真的會扣下板機。
掛上難得的笑容,冰炎慢慢雙膝跪地,右手手心暗在心臟的位置。
槍口並沒有移開。
「我以真名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像所有力量的神靈發誓……」
「願終生為褚冥漾之奴僕……」
「生死相托……」
「永世忠誠。」
(待續……)
回歸後地一篇單篇~
寫完後覺得果然太久沒有寫文了
劇情有點神展開……
明天更新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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