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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炎半跪在石碑前,兩個孩子站在不遠處,體貼地留給他或許是許久未見,或許是道別的,安靜的時間。
 
 
 
 冰冰涼涼的觸感,恰似彼時離別的溫度。
 
 
 
 而她靜悄悄地佇立於此,任日昇日落,物換星移。
 
 
 
 她是原世界的人,自當依循原世界的禮,旁邊是她的家人,想來也不會太寂寞。
 
 
 
 碑前是冰牙族的晶花,透明的花瓣上覆著細細的絳粉,來自燄之谷,能讓花朵不那麼快凋謝。
 
 
 
 銳利的紅瞳燃著寧靜的火,微微晃動,像是在回憶。
 
 
 
 他漫不經心似地以指腹磨蹭著彎月狀的墜子。
 
 
 
 離她的碑僅一步之遙另一座石碑前,擺著一些祭果和一瓶插有藍花的水瓶,顯然有人早已來過。
 
 
 
 過往的一切隨著夢境沉澱,該喧囂的都已喧囂,該安寧的也都安寧。悼念的不是回憶,而是她帶走的無盡追思。
 
 
 
 但雖是遺憾,卻從未遺下一點憾恨。
 
 
 
 若曾把握,何必怨嘆。安息之地靈魂的歸所,她仍在。
 
 
 
 儘管有時還會懷念。
 
 
 
 其實無可厚非,人總有感情。精靈的淡漠和獸王的熱烈,揉合起來便是一份恰如其分的溫柔。
 
 
 
 「一切都好。」他想了想,又道:「我們都好。」
 
 
 
 他收回流連石碑紋路的手,按著胸口處的墜子。
 
 
 
 
 
 
 
 把妳葬在離心口處最近的位置。
 
 
 
 
 
 
 
 
 
 
 
 永恆是世上最大的謊言,但誰又能說它不是世上最美麗的童話。
 
 
 
 
 
 
 
 
 
 
 
 *關於那條項鍊,裡面裝了玥姐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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