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闇點文。
題目:失去
類型:虐文!虐身的
特殊需求:呃....有虐身就好
閱前注意事項:
※這是一篇耽美文。〈老實說我覺得我對於BG文章的道路越來越遠了#
※這是篇虐身虐心的文章,BE向。〈其實我比較擅長虐心來著?
※本文主角三觀不正,請注意。〈要是教壞小孩我會愧疚#
※內容血腥黑暗,請慎入。〈話說這種的有沒有算觸犯盜板規來著?我自己都不知道呀#
※筆者表示,在腦中沉澱了這麼久,終於寫出來了呀......〈遠目
【花雨落盡之時】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於室內,潔白的床上,他的雙手擺在腹上,周遭擺滿了各式的花朵,美麗而令人心驚。
黑色的髮從他的額間散落,長長的睫毛反射著光,表情安詳得像是安穩的睡著,但潔白衣裳透出的紅及胸膛並無起伏的痕跡,證明了他已經不會清醒。
白色的牆上留有極為藝術的血字,上頭寫著──「獻給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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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顫抖的,當他在暗巷當中看見了那個男人獨自一人用小刀殺死了兩個人之後。
喜悅的顫抖。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一定可以......
他踏著不穩的步伐,鬼使神差的向那個男人走去,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甚麼,或是抓住什麼。
倏地,他感到後頸一陣劇痛,眼前一片漆黑,身體無力地向前倒去然後被那人穩穩地接住。
──啊啊、這樣我就可以......
在意識完全消失之前,他這麼想著,嘴邊若有似無的噙著一抹笑。
他知道自己正在作夢。
因為他知道,現在正在他眼前慈愛的摸著他的頭的父親,很早就已經死了。
而現在這場夢正是當時那件事的重演。
那天,強盜闖進他們的家裡,母親正好外出了,只有他們父子二人。
為了保護年幼的孩子,父親被強盜一刀刺重了要害,就這樣在他眼前喪命。
現在回想起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薄情的人。
明明父親在自己眼前死去,他的心中卻連一點動搖都沒有,在父親的喪禮上更是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
親戚們都語氣哀戚地看著他,悲嘆的說:「這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一定是因為沒辦法接受父親的死所以才會這樣。」
但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父親已經不在了。
就算是在夢中重演,他仍掉不出一滴眼淚。
場景又切換到另一個地方。
看著眼前的母親,他就知道這是父親下葬之後的第三天。
陰暗的房間中,兒童視角的他看著母親的脖子上套著繩子晃啊晃的,心中還是沒有半點悲傷。
他知道,母親這是追著父親去了,因為她愛著父親,比愛他還要多很多,所以拋下仍然年幼的他走了。
他並不怨懟,因為他覺得要是自己的話,說不定也會這麼做。
在母親的葬禮上,親戚們紛紛小聲的謾罵著母親的不是,居然丟下這麼小的孩子自殺了。
但他卻覺得沒什麼,純粹只是因為母親愛父親,愛的比愛他還要更多更多而已。
此時,他的心中出現了一絲羨慕。
回憶是會漸漸淡去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多事情都會被消磨而變得不清晰,這讓他備感惋惜。
他覺得在死亡的時候,能夠抱著對自己所愛的人最深刻的記憶踏進棺木,似乎是件很美妙的事。
所以他想趁自己尚未忘卻父母的時候讓自己陷入永眠,卻又遲遲下不了手。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一定可以殺死我吧?
當時,他便是抱持著如此忐忑的心情,朝向那名陌生的男人伸出自己顫抖的手。
能夠再度醒來,他完全是感到意外的。
那是一間相當普通的公寓套房寢室,床單相當潔白乾淨,由窗外的景色看來他現在大概是在五樓,而且還是晚上。
「為什麼不殺掉我呢?」
他抿了抿嘴,語氣中難掩失落。他還以為那個男人一定能夠讓他死去。
「我為甚麼非得殺死你不可?」
不知什麼時候,當時遇見的那個男人一手提著塑膠袋倚在房門前,低沉的嗓音如此質問著。
「我想要死掉。」他微微歪了歪頭,眼神直直的勾著那男人,「你能殺掉我嗎?」
「我不是慈善事業。」男人哼了聲,將塑膠袋往他懷裡丟去,隨即坐上一旁書桌前的椅子,隨興的翹起了二郎腿。
他往袋子裡看去,發現裏頭裝著便利商店賣的御飯團。
「那是你的晚餐。」男人一手支著桌子撐著頰如此說道。
「你不能殺掉我嗎?」他再度抿抿唇,眼中滿滿的祈求。
「我對奪走一心想求死的人的性命沒興趣。」男人冷冷地回道。
「噢,真可惜。」他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失落,之後他換了個話題,相當心平氣和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做縹。」
男人看了他一眼,悶悶地回答:「杜若。」
之後他們的相處簡的來說是愉快的。
只是在提到「你可以殺掉我嗎?」或「我可以出去嗎?」,杜若才會變得比較冷漠,其他倒是對於縹的要求有求必應。
他想要喝茶,杜若就會買茶回來泡;他覺得無聊,杜若就買書回來給他看;他想要出去,杜若就會用繩子把他捆起來,丟在床上不聞不問整整一天。
縹就這樣被豢養了起來。
縹曾經問他:「你腦子有問題嗎?」
而杜若的回答是:「你腦子才有問題。」
閒得發慌的某天,杜若並不在公寓裡,他幾乎每次出去都只有鎖上套房的玄關門,並沒有對縹有多加拘束的行為。
這天,縹自己偷跑了出去,想著稍微跑出來一下下應該不會怎樣,沒想到卻杜若被抓個正著,拎回套房,粗魯的摔到床上。
「會自己偷跑出去了,嗯?很了不起嘛!先讓我鬆懈下來再趁機逃跑。」
杜若一手把玩著手上的小刀,一手狠狠地按著縹的肩膀,讓對方痛得驚呼,他勾起一抹陰暗的笑容,刀鋒輕易的劃破了縹身上單薄的衣服。
「杜若...?!」倒吸一口氣,縹的身體微微發顫,冰涼的刀尖在他的胸口處劃著圓圈。
「我不會殺你,放心吧。」杜若用刀柄抬起縹的下巴,強迫對方與自己直視,他的語氣冰冷,笑容卻越來越大,「只是會讓你沒辦法從我身邊逃走罷了。」
杜若狠狠地咬上了縹的紅唇,真的是撕咬,毫無任何憐惜,動作就像兇猛的野獸一樣讓對方無法招架。
兩人的唇分開時嘴邊還沾著鮮血,縹的眼眶充滿生理性的淚水,身體也因為生理機能而微微顫抖。
刀鋒割去縹身下穿著的褲子,微涼的刀鋒在他的大腿外側徘徊著,並沒有劃出任何傷痕卻令人心寒。
「你說,我要是奪去你的腳,你是不是就不會從我身邊逃走了呢?」
倏地,刀尖沒入縹白皙的左腿,詭異的正好是腳筋所在的地方,就這麼在裏頭攪動了一下,然後挑起那根腳筋,鮮血浸濕了潔白的床單,杜若聽著對方的慘叫,笑容越顯燦爛。
他按著縹被自己擺弄著放在頭頂的雙手,刀鋒又往對方的另一條腿劃去,同樣挑斷了那條腿的腳筋,對方的叫聲彷彿是最好的助興劑,他越顯熱血沸騰。
「知道錯了嗎?」杜若俯下身子,輕咬著縹的耳殼,聲音和他的動作形成反比,相當的輕柔。
「我、我錯了......」顫抖著聲音,縹的臉上充滿了淚花,艱難地吐出話語。
「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染血的刀尖在對方的身上游移,杜若的聲音仍然溫和。
「我...我不該、擅自....跑、跑出去......」強忍著劇痛,縹零碎的吐出句子。
「還有呢?」杜若輕輕地笑了,那笑聲就如同蠱惑一般危險。
「......我不該、離...離開...你......」喉間硬擠出這句話,縹在說完之後終於承受不住劇痛而昏厥。
「很好,乖孩子。」勾起嘴角,杜若在縹的額上落下一吻,然後用家裡被有的醫藥箱幫對方包紮腳傷,雖然那都是自己造成的。
經過那次事件之後縹再也沒有提出過要出去,而杜若也總是在自己要出去時將對方鎖進新買的狗籠裡。
籠子裡擺了很多可愛的玩偶及枕頭讓對方能夠舒適些,卻仍不改要囚禁對方的本意,而縹因為被杜若挑掉腳筋,基本上根本不可能自己行走。
「真想看看螢火蟲呀......」
被剛出門回來的杜若橫抱出籠子,縹有感而發地這麼說。
「看那種東西做什麼?」杜若皺起眉,動作小心輕柔地將對方放上柔軟的床鋪。
「因為漂亮呀!」縹笑著瞇起眼睛,「花雨感覺也很美。」
「不懂。」冷冷地回道,杜若轉身走進廚房做午餐,卻在心裡暗暗記下這件事。
因為他知道,時間不多了。
「你終於要殺掉我了嗎?」
躺在潔白的床上,縹溫和的笑看著一臉凝重的杜若,床邊擺滿了鮮花,些許的花瓣沾在他的身上,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隨口說說的話,對方居然記住了。
「嗯。」杜若淡淡的應了聲,掩不住心中的沉重與疲倦。
「杜若。」輕輕地換著對方的名字,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彷彿自己不是要死去而是將步入幸福的夢境中,他抬起手撫上對方微涼的臉龐,「我愛你。」
接著,杜若直接以行動表示了回答,他吻上縹紅潤的雙唇,溫柔而不捨的。
「我也愛你。」
刀鋒沒入對方的心口。
他輕柔地將對方的眼睛闔上,然後執起對方的手,放在對方已經毫無起伏的腹上,顯得莊嚴而神聖。
最後,他劃破自己的手指,在牆上寫下一行字之後便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彷彿睡著的那人,彷彿要將對方狠狠地刻在自己心中。
過了大約一小時之久,他靜靜地離去了。
隨著他的離去,留在套房中的只剩下那已經安穩睡去的人兒,以及滿室的芬芳。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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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寫到自己都心痛是怎?
我、我對不起這兩個孩子噢噢QDQQQ
疾風的點文莫名快速的就出生了呀~
畢竟這我已經構想很久了 (變態##
之前還寫了詩來著/
現在終於弄出個像樣的文 (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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