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月薇亞 於 2014-12-9 21:4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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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隱性玥冰？
老夫老妻三十題第二十八題 《我們還沒做過的事》
看著身邊容貌依舊如記憶中相同的男子，椅子上略微蒼老但風韻猶存的女子嘆了口氣。
「玥，怎麼了？」
冰炎邊詢問，一手非常自動地想搭上對方的，但卻被閃開了。
「問就問，不要毛手毛腳。」褚冥玥翻了個白眼。就算已經上了年紀，脾氣也絲毫沒有變的樣子。
因為沒有得手而有些可惜地嘖了聲，並將手收了回去。冰炎又問：「所以妳在嘆什麼氣？」
依照他對她的了解，她除了在無奈和後悔以外的情況下是不會嘆氣的。而她也不太容易後悔。就他所知，她只曾經後悔過一件事——答應嫁給他。
想到此，冰炎就覺得非常鬱悶。雖然他們這個婚姻充滿了不愉快，但至少事後都是甜蜜收場，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總是看著自己的臉嘆氣……臉？
『我不想在自己衰老的時候，另一半還看起來跟少年一樣年輕。』
腦中突然浮現出當年褚冥玥用來拒絕自己求婚的話——但最後還是被他給追到手了——所以對方還是很在意這一點？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褚冥玥挑起眉，用的是肯定句。
她好歹也是擁有黑袍實力的前任紫袍，還曾是人人聞之色變的惡鬼巡司，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那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眼，更不用說同睡一張床數十年的丈夫了。
「應該是我才要嘆氣吧？」他要忍受近永恆的喪妻之痛耶！
褚冥玥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立刻不高興了，賭氣似地扭頭不看他，「活該！」
當初可是他追她的，而且她也使用了各種方法要讓他知難而退，但他還是照
樣死纏爛打般地追。現在他說這句話簡直是欠揍嘛！
看見對方有些孩子氣的舉動，冰炎噗嚇地笑出了聲，不過為了避免大聲笑出來後會引發家庭革命，他只好冒著會內傷的風險，死命地忍著。但剛剛那一下又怎麼會逃過褚冥玥的耳？
「笑出來就射殺你！」褚冥玥怒道。雖然實力已不如以往可以跟對方相抗衡，但「教育」這事還是辦得到的，相信對方也不敢對她動粗。要知道以前的恐怖教育陰影不是這麼容易消除的。
這句話很好地發揮了喝止的功用，冰炎立馬收起了逐漸上仰的笑容。
直到褚冥玥滿意地勾起嘴角，冰炎才慢了不知道幾拍道：「妳以為我會沒有做過永別的覺悟就去追求妳嗎？」
她根本沒有這麼想，至少對方一直都是以玩笑的口吻在看待這件事，但又因為如此，讓能夠洞察人心的她無法準確地知道他的想法。
「當年我也想了很久，甚至利用接取眾多任務來忘記妳，但……」
「剛好所有任務的督察巡司都是我。」對於這件事，褚冥玥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很順口的接了下去。
冰炎沒有說話。一想到當初接了諸多任務來逃避，卻因為公會為了節省人力而只派褚冥玥來負責全部的過去，他就感到胃疼啊！天知道那幾天在對方的注視（監視）下，他有多煎熬啊！
看見對方的臉色有些難看，想要開對方玩笑的心情油然而生。褚冥玥幽幽地說：「當時的檢討單我還留著，要來回味一下嗎？」
「不了……等等，妳留著幹嘛？！」
「好威脅啊！不然你以為那群袍級怎麼會怕我？」
「……妳不只有這招才對。」他們不是第一天認識了。
「對！」褚冥玥很爽快地承認，「基本上你都體驗過了，誰讓你在那些任務出錯太多，知不知道這會給我製造多少麻煩啊！」話裡可以感覺到濃濃的抱怨，
當時的她對他真的很有意見。
冰炎完全沒有辦法替自己辯解，因為那都是事實。誰在知道自己喜歡卻要逃避的人在身邊後還能夠保持平常心的！
「我們還要繼續回顧從前的種種嗎？」褚冥玥挑眉，看起來頗有繼續的模樣。
「算了吧……」冰炎悶悶地說。他追求她的過程簡直心酸血淚，連那個呆呆的學弟、褚冥漾都替他感到悲哀了。
褚冥玥聳聳肩，靠在椅子上，抬頭望著雖已年代久遠卻因為法術而如新一般的天花板，話語略帶著悲傷：「不過像這樣回味，我想也沒有多少次了，你確定不要？」
「妳什麼意思？」
冰炎當然很清楚對方在講些什麼，理智上也知曉剩不了多少時間，他們就會永遠分別了，但他還是不願意去面對。這是他第一次真的想要逃避。
「我的年紀好歹也六開頭了，是能活多久。」很快地收起了悲傷，褚冥玥即使知道對方的想法，卻還是用著看白癡的眼神望著他。
「人類活上七、八十歲是沒問題的！」
「我釘了那麼多袍級，造了那麼多孽，你是希望我能活多久啊？」她笑了出聲，「我還沒遭天譴就已經是奇蹟了吧！」
「咳！我沒辦法否認妳造的孽……」很顯然，冰炎對於自家妻子的釘人興趣也是相當有怨念的。
完全不意外會得到這種答案，畢竟對方在追求自己時沒被自己少釘過。褚冥玥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但我想連主神都不會讓你那麼早死的。」
在一陣寂靜的沉默中，冰炎突然的這句話格外顯眼。
「哦？」褚冥玥看來是挺有興趣的。
「既然造了那麼多孽，那是不是應該活久一點來還債呢？」
雖然這麼說也有點道理，但想一想又覺得歪得有些勉強，連褚冥玥都無法回答哪個才是正確答案、抑或是，本就沒有真正的解答。
「妳就乖乖待在我身邊贖罪就是了。」冰炎做下最後總結，但目的還是這一個——把對方留在自己身邊。
就算追求的過程相當艱苦，就算這一路走過來充滿了不愉快，但他還是愛著她，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連他自己都沒辦法去遮避這個事實。
「待在你身邊就算贖罪，那主神還真仁慈啊！」笑了笑，褚冥玥很配合地接了下去。
「當然沒有那麼簡單。」冰炎露出一種算計的笑，「妳應當滿足我所有的願望。」
「你要一個老人家實現妳什麼願望呢？」絲毫不避諱地講著自己年紀，以往的自信依然存在。雖然在面對依舊年輕、容貌精緻美麗的丈夫時，非常想要一拳打在對方的臉上。
她這句話很明顯就是答應對方的要求，這算是非常犧牲的，畢竟無法得知對方到底會提些什麼要求。但她對於自己的教育非常有信心，而且自己年紀也大了，量對方也不敢提出什麼過份的要求。
「不如從喚單字名開始如何？」冰炎勾起笑道，「三個字的可一點都不親啊！」
「……亞。」沉默了幾秒，她才小小聲地喚道。
明明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字，但在面對冰炎的時候，卻也讓她感到羞怯，這根本是不符合她性格的感覺啊！
「這麼簡單，怎麼幾十年了才終於講了一次？」冰炎對於稱呼已經有意見很久了，但因為褚冥玥教育有方，他也不敢有什麼意見。不過在得到對方的首肯後，不趁機把以前沒做的事補回來，怎麼行？
「有意見啊？」褚冥玥瞪了他眼，「作為處罰，我只再接受一個願望。」
「……妳賴皮。」冰炎有點後悔剛剛說那句話了。
「誰管你，再討價還價，連一個都不要了，省事。」她不給面子地賞了個白眼。
冰炎沒有立刻說出下一個願望。畢竟是最後一個了，要知道，想要讓褚冥玥願意去做她不想去做的事可不是那麼容易，當然得好好想想才行。
褚冥玥也沒有催促他，靜靜地閉上雙眼休息。
在這寂靜的空間裡，他們都清楚地感覺到了時間的流逝，本就剩沒多少的時間，一點一點地消逝了。但沒有人覺得這是種浪費，能夠在一起已是種幸福，再多的都是奢侈，用真心去珍惜每一刻，這是他們兩個都有的想法。
抬頭看了看四周，在望向閉著眼的褚冥玥，目光又不自覺地停在了她的身上。從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後，一直都是如此。無時無刻都想著她，無時無刻都想看見她……
「玥，起來了。」
「我沒睡，有願望快說。」褚冥玥半瞇着眼，很乾脆地說。
「牽手吧！」
「啊？」
牽手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願望，連她都不明白冰炎怎麼會提出這種渺小的願望。
「我們不曾牽過手，記得嗎？」
褚冥玥想了想才發現，好像真的從來沒有牽過手，手與手的接觸也幾乎只侷限於相握或是……互揍時的碰撞？就連結婚時也只是手勾手……除了中途對方直接來個公主抱。此外她也有些吃驚，想不到對方記得那麼清楚。
「牽就牽吧！」
這本就不是什麼難以完成的事，比起呼喚單名，這對她來說反而更簡單了。
冰炎感覺到手中的溫暖，嘴角也不自覺地上仰。一把將對方從椅子上拉起，他將她的牽得緊緊，好似不抓好她就會溜掉一般。
「太緊了。」褚冥玥抱怨，但也並不是不能忍受的程度就是了。
「這次才算是真正牽著妳的手，走過幸福。」
冰炎拉著對方打開了家門，回頭時的溫柔讓她遲遲沒有回過神。
外頭的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心中自小開始建立的冰山早已被對方給融化，那溫柔的眼神彷彿有溫度一般，內心的溫暖讓她感到幸福。
以往從沒有出現過的笑容頓時出現在她的臉上，那笑容美得讓人忘記她的年紀、她臉上的皺紋，是如此的令人著迷。
「第一次看妳真心的笑。」
「如果你真的要數，可能會數不完呢！」
「妳也知道妳欠了很多啊？」
「再吵就不補了。」
「……抱歉。」
《完》 |
狗仔卡
發表於 2014-12-7 20:32:01
提升卡
變色卡
發表於 2014-12-7 22: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