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終焉 於 2014-11-17 18:54 編輯
那是一個有些寒冷的冬季,但因為太陽的照射,而不讓人覺得特別難受,反倒還挺舒適的。
街上有一名婦女牽著一名不過八歲的男孩。
在這樣的暖冬裡,男孩的表情卻彷彿像是墜入了慘澹的寒冬之中般扭曲。
「媽咪,可不可以、回家了?」男孩拉拉與母親相牽的手,用著有點近似於撒嬌的語氣道,水潤的大眼好似下一秒就會滲出水一般的令人憐愛。
「漾漾,不行喔!如果沒有把牙齒照顧好的話,媽咪就不會再給漾漾吃點心了喔。」婦女絲毫沒有理會男孩更加沉重的面容,沒有停下腳步,依舊大步的向前邁去。
聽到這樣的話,漾漾也只能嘟著唇,跟隨著母親的步伐前行。
沒多久,他們就走到了家附近新開的一間牙醫診所,推門進去時,門上放置的風鈴便傳來清脆的聲響,卻仍無法讓漾漾此時已墜入谷底的心情好上一些。
或許是因為新開沒多久的原因,客人僅僅只有躺在診療椅上的兩位,以及方才同白鈴慈進來的漾漾而已。
正當白鈴慈把健保卡和掛號費交給了櫃檯的小姐後,其中一位明顯的就用完了牙齒,而牙醫助理也就理所當然的請漾漾躺上治療椅上。
只是漾漾此時便不從的緊緊抓住白鈴慈的小腿,好像治療椅是正在對他張牙舞爪要把他拆吃入腹的怪物一般恐怖。
看到這樣膽小的自家孩子,白鈴慈也只能無奈的歎了口氣,只能以點心做為要脅,讓漾漾抖著腳步走向治療椅上乖乖的躺好。
而躺在治療椅上的漾漾覺得心裡的恐懼則是越來越大了,聽著隔壁治療椅上醫生使用器具的尖銳聲響,就足夠讓他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跑了出來。
「媽咪,漾漾想回家了……」望著在一旁陪著他的白鈴慈,漾漾把想說的話吐出後,眼淚就不可抑制的湧出,抽抽搭搭的模樣讓站在一旁的牙助姊姊心裡一陣心疼,只好把診所裡用來騙小孩……不對,用來安撫小孩情緒的餅乾拿出來給漾漾。
「弟弟來,如果不哭,姊姊就給你餅乾喔。」牙醫助理拿了一包甜度不是那麼高的餅乾塞到了漾漾的手裡,面上的笑容卻僵於漾漾接下來說的話。
聽到牙醫助理的話,漾漾反而哭的更大聲,用著近乎尖叫的口氣道:「姊姊,漾漾不好吃,不要給漾漾餅乾吃,把漾漾養得肥肥的。」
就在牙醫助理錯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站在一旁的白鈴慈扶額道:「抱歉,我昨天晚上念了糖果屋的故事給他聽……」真是羞死她了,本來只是想用這個故事告誡漾漾不可以亂拿陌生人的東西,卻偏偏在這種時候起作用。
而就在漾漾還在哭泣的時候,隔壁的人也把牙用好了,而醫生便走了過來,此時漾漾便止住了哭聲,愣愣的看著醫生。
而牙醫助理看著漾漾,再看看醫生,心裡不由得的認為漾漾是被帥氣的颯彌亞醫師給迷住了,心裡也越發的讚賞颯彌亞醫師的容貌。
但事實上,絕對不是因為醫生的頭髮是漂亮的銀色,或是醫生面容帥得讓漾漾停住哭泣,只是單純的因為,漾漾被醫生的模樣給嚇呆了。
沒兩秒,漾漾又哭了起來,甚至從診療椅上跳起來,竄到了白鈴慈的身後,打死都不願意再看颯彌亞任何一眼。
就算旁人再怎麼覺得那張面容很完美,但是對樣樣來說則是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張如瓷器般無瑕的容顏,表情卻猶如日本能劇中的般若般,令他覺得害怕。
或許是因為小孩子的感覺比較敏銳,對於大人的喜厭很敏感。
事實上在旁人看來沒什麼問題的颯彌亞確實目前的心理並不是那麼的美好……應該說是極度的煩躁。
雖然他從以前開始便是近乎十項全能的天才,但對於小孩子他卻是抱持著遠望的心態,對他來說小孩子愛哭、愛鬧,又不是很聽話,為了避免有想把小孩子種進土裡的衝動,所以以往只要遇到年幼的病人他都會盡可能的避開,可是現在這間剛開幕不久的小診所內只有他一位醫生,雖然早就有做心理建設了,但他從來沒想過事情會來的這麼快。
聽著漾漾的哭聲,颯彌亞覺得他的頭又開始痛起來了。
「漾漾,男孩子可不能哭,不要怕,媽咪會陪你的。」白鈴慈安慰性的道,但事實上是很想把自家兒子掐死,天知道她生了一對兒女,明明姊姊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弟弟卻是這副模樣,可是如果要她兇下去,難保到了晚上還看不了牙,回不了家。
遲遲不見漾漾有什麼舉動,沒辦法之下,只能不好意思的看著眼前的颯彌亞道:「抱歉,這個孩子以前看牙醫有不好的經驗……」
因為漾漾的衰人性質,從以前開始就大傷小傷不斷,對於疼痛也非常悲哀的可以坦然接受,可是無奈之前曾發生過有一名新來的牙醫助理不小心把止痛藥跟別的藥物弄錯,結果漾漾不但起過敏反應,還必須接受拔到一半的牙齒在搖搖欲墜,再不然就是看診看到一半,有卡車衝進來,總之就這樣在漾漾年幼的心中種下了無法抹滅的記憶,至此以後,漾漾對於牙醫總是保持三公尺的安全距離。
颯彌亞有些煩躁的搔了搔後腦杓,突然想起了同業的父親給他的建議--「小亞,不管面對怎麼樣的難搞定的病患,只要用你媽媽生給你的臉,然後配上笑容就手到擒來了喔,相信對小孩子應該也有用。」
在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颯彌亞決定姑且一試,反正該來的總會來,他也有一定的覺悟了。
於是他蹲了下來,拉下了遮掩住他半張面孔的口罩,然後勾起了笑容,嘗試著用較柔和的語氣道:「不會痛的,只是要檢查一下牙齒而已。」
或許這個方法很有用,一直在哭得漾漾勉強止住了哭聲,但仍抽搭抽搭得詢問:「大姊姊,真的不會痛痛嗎?」並用手揉了揉眼睛的模樣,讓許多人都覺得心中一暖,可惜颯彌亞卻覺得身處寒冰之中。
「不會痛的,所以快點躺上去吧。」
「還有阿,不是大姊姊,我是大、哥、哥。」颯彌亞瞇起了雙眼,近乎是咬牙切齒的把最後幾個字從薄唇中吐出。
白鈴慈當然沒有注意到颯彌亞的警告,然而漾漾卻在近距離的觀望下覺得危機感響起了警報,所以在颯彌亞的怒視之下,用著前所未有的速度躺上了治療椅,然後就不敢再吭聲了。
正當白鈴慈感歎著颯彌亞醫師受小孩喜愛的魅力時,絲毫不知道自家兒子躺在治療椅上,張大嘴,乖乖受檢查時,完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狀態。
就如颯彌亞所說的,只是檢查,並沒有感到一絲的疼痛,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狀況,可是漾漾卻覺得比受到嚴重酷刑還要難受,也絲毫不知道白鈴慈決定以後有關漾漾牙齒的問題都要再去那家可以讓漾漾乖乖看牙的診所。
至於颯彌亞對於那聲:「大姊姊」仍耿耿於懷,並且決定了--
若下次那隻死小鬼再來,他非得粗暴一點,畢竟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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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不太會寫同人,所以真的很抱歉傷了客官的眼了ˊˋ(鞠躬
其實這篇會出生的原因完全是為了紀念前幾個禮拜離我而去的智齒……正確來說,應該是痛到我覺得世界太慘澹,我需要有人陪(欸
贈,我的智齒。(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