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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風且停住 於 2014-10-15 23:29 編輯
＊小時候的玥姊是天真無邪的，來來來米納桑跟我喊三遍－－（快滾好嗎）
「啊啊啊啊啊──」慘叫聲劃破了天際。
如果是按照往常情況的話，冰炎肯定是痛快地一掌巴過去。但可惜的是，他現在也一起陷入了震驚的無與倫比的情況。
在他們面前，有一個天真無邪的黑髮小女孩，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眼睛還眨啊眨地望著他們。
「輔長！」褚冥漾一秒轉身，拉著提爾的衣領大有要掐死這人的氣勢，猛烈地搖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老姐變成小孩了啊啊啊啊──」
連標點符號都省略了。
「你去問旁邊那個白袍啊！」提爾被掐的差點駕鳳凰西歸，連忙把炸彈丟向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袍級。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我在打妖魔的時候，施的組合法術被反彈到了巡司身上啊！」他怎麼會知道就這麼剛好打到在樹上的褚冥玥啊！
「為什麼不把她變回來啊！」於是他又轉向了提爾，貌似有種快崩潰的趨勢。
「你以為我不想嗎！」提爾忍不住反掐回去，咬牙切齒，「不知道研究解決方法也需要時間嗎？！」
「你們不是醫療班嗎！」
「你也知道我們是醫療班不是什麼術法班嗎！」
完全不理會在一旁互掐的兩人，冰炎以一種頗為驚嚇的目光看著突然跳下椅子朝他走來的小女孩。
提爾和褚冥漾都停下了動作，看著她在冰炎面前站定，然後用清脆的嗓音吐出──
「你是我爸爸嗎？」
純黑的眸子像星光斑斕的夜空，沒有任何玩笑的意味。
「……」冰炎面無表情，轉向提爾。
「看我也沒用啊！誰知道為什麼那個混合術法貌似連巡司的記憶都被洗掉了！」他連忙抗議。
「……真沒用。」冰炎批評。輔長悲憤啊悲憤。
「為什麼妳記得我？」沒再理會旁邊開始懷疑自我的蓬毛獅頭，他蹲下身，皺著眉看著那張精緻的像娃娃的臉。
事情總得解決的。
「不知道。」黑色的小腦袋歪了歪，「我只記得你的臉，如果你跟我沒有關係的話，那為什麼我記得你？」旁邊那個長的很奇怪的大叔說的話她都有聽見。
……這真是個好問題。雖然答案三人都心知肚明。
但你要怎麼跟一個才丁點大的小孩說：「因為我們是夫妻，所以妳只記得我是正常的也是應該的。」只怕她這個年紀連喜歡跟愛都分不清楚呢。
「大哥哥？」見三人沉默，小冥玥怯怯地發聲。
冰炎聽見這個稱呼差點沒一個趔趄就去撞牆。
「……一天，提爾，就一天。」他抓起她的手，咬牙切齒地說道，「明天你找不到解決方法，我就把這裡給拆了！」
提爾淚目，只怕他到時後拆的不只是保健室還有他啊！
被冰炎牽走，小冥玥還不忘回頭很有禮貌地說：「哥哥再見，大叔再見。」
提爾吐血，什麼大叔！他看起來可是永遠青春年華的十八歲啊可惡！
「那個……」微弱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什麼事？」冰炎停下腳步，回頭就看見一張有些惶然的臉。
「我們要去哪裡？」小冥玥不安地問，「你是誰？」她想了想又加問了句，「我是誰？」
眼前這個有著奇怪卻很漂亮的髮色的人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所以他把她帶走的時候她沒有反抗。但是對週遭一切完全陌生的感覺讓她慌亂，不曉得該怎麼辦。
冰炎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身旁的是年幼的褚冥玥，而小孩子是很容易有不安全感的。
「我們要去……我住的地方。因為妳之前出了點意外，所以才什麼都不記得。」他蹲下身，有些猶豫地，大手摸上她的頭，「妳的名字是褚冥玥，至於我……」他頓了頓，「妳長大就會知道了。」
這句話他真的沒說謊，她長大就會知道了。
小冥玥眨了眨眼，覺得那隻手帶給她的溫度讓她的心漸漸安穩了下來。
「那我要怎麼叫你？」
他沉默。風吹過他和她的長髮，銀色、黑色和一點點的紅色在空中勾出一幅畫，像是意外卻不驚訝的相遇。
「……亞。」
「什麼？」他的聲音太小，她沒聽見。
「亞。」他重新牽起她，邁開步伐。
「就叫我亞吧。」
冰炎牽著縮小版褚冥玥進了黑館。
什麼？你問然後？然後理所當然地被圍觀了。
「哇！亞你什麼時候動作這麼快跟巡司生了一個女兒──」黎沚伸出的手被冰炎皺著眉打了回去。
「她是本人！」
「……哇。」這是奴勒麗。
「……喔。」這是蘭德爾。
「……嗯。」這是安因。
被這麼多人像是稀有動物般觀賞著，小冥玥顯然很緊張，不由自主地往冰炎靠近了一點。
冰炎注意到了，拉著人站起身。
「你們有這麼閒嗎？」他帶著她往樓上走，「反正今天她住這裡，少來玩她。」
「真是保護慾過剩哪∼」惡魔很樂地笑了，「但這麼可愛的巡司真是想讓人好好欺負一下啊∼」
「不過，小時後的巡司還真是天真無邪。」吸血鬼端著酒杯說道，嘴角勾起了覺得有趣的弧度。
「如果一直這樣就好了。」仙人感慨。
眾人一致陷入沉默。
「……不可能吧。」
冰炎坐在沙發上和乖乖坐在他對面的小冥玥大眼瞪小眼。
他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尷尬。
「妳……有想做什麼嗎？」該死，說句話什麼時候變這麼難了。
好好的老婆變成一個蘿莉，冰炎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她遲疑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他皺眉。
沒有的話遲疑什麼？
「……什麼都可以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可以。」他點頭。只要可以打破這種狀態當然什麼都可以。
「我想逛街。」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小聲地說，「這裡好漂亮。」
「好。」他想了想，「快中午了，順便帶妳去吃飯。」
小冥玥的臉很開心地抬了起來。
「謝謝亞！」
冰炎一愣，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
看來即使是這樣狀態的褚冥玥，她的笑容對冰炎依然具有相當大的衝擊性啊。
走在左商店街，小冥玥好奇地東張西望，好幾次走到停下腳步都是被冰炎拖走。
當然，冰炎事先在她身上施了一些掩飾術法蓋掉她的容貌，省得路人都像那群黑袍一樣大驚小怪。
「跟好！」原本想打下去的手放到了那顆小小的腦袋上還是變成用力揉下的動作，「不然我們就回去。」
「我會跟好！」她連忙靠了過來，抓住黑色的衣角。
感覺自己衣袍多了一點重量，他心念微動，有種像是被什麼填滿的感覺。
只要她在身邊，好像世界才是完整的感覺。
雖然現在這個是蘿莉版。
冰炎整個覺得無奈了。
結果最後他們不但吃了飯、逛了街，他還帶她去了很多地方。
對於為什麼前腳踏在沙漠後腳可以立刻踏在雪地裡小冥玥一點疑惑都沒有，很顯然對於守世界的好奇心可以勝過任何不科學的事，冰炎也樂的不用解釋這些真要說起來絕對沒完沒了的東西。
回到黑館時他把人給推進浴室就把自己給塞進了沙發裡。
並不是說很累，事實上，她非常的聽話，聽話地他幾乎就要說服自己這是另外一個人了。
可是，他卻突然有點想念真正的褚冥玥。
現在的她沒什麼不好，但，他需要的果然還是老是喜歡把周遭人搞的雞飛狗跳的那一個。
「我洗好了。」軟軟的童音從旁邊傳來，他轉頭，看見小冥玥頭髮滴著水站在浴室門口的布上。
「幹嘛不把頭擦乾，小狗嗎？」他皺眉，長腳一踏便站起拉過架上的毛巾仔細地替她擦起頭髮。
其實冰炎想過，是不是因為是她所以他才這麼有耐性。
「我怕你不見。」悶悶的聲音從毛巾底下傳來。
冰炎一愣，移開手，看見那張小臉抿著嘴唇。
「為什麼這麼想？」
「因為，我覺得……」小冥玥說到一半，卻又停下，「亞，我的爸爸和媽媽呢？」
「他們……有事，所以我來照顧妳。」
「騙人。」她的眼睛清澈的像無雲的天空，「那為什麼都沒有人打電話給你？雖然我什麼都不記得，可是至少還是知道父母如果關心自己的小孩，就算託給別人照顧至少也會打電話來問一下。可是你今天都沒有接過電話。」
……該說不愧是褚冥玥，這麼小腦袋就這麼清楚嗎？相比之下另外那個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啊恨鐵不成鋼。
「他們是不是不要我了？」小臉又低了下去，有些哽咽的聲音聽的出來有些難過。
「沒有這回事。」他只好蹲下身，「他們真的有事，而且是很忙的那種，所以才沒有空打電話來。」
對於必須說謊去欺騙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冰炎感到一陣汗顏，即便那個小孩的放大版本身是個以欺騙人為樂的褚冥玥。
「真的嗎？」
「真的。」他拍了拍她的腦袋，「不要再亂想了，趕快去睡覺。」
他的房間只有一張床，而那張床當然是給小冥玥睡了，他自己則是睡在沙發上。
只是到了半夜，狀況又來了。
睡到一半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拉住，本來就很淺眠的冰炎睜開眼，無奈道：「怎麼了？」
「睡不著。」小手停了一下，又拉了拉，「你來陪我睡好不好？」
「……什麼？」霎時間冰炎以為自己耳朵出了什麼問題。
「陪我睡覺。」在黑暗中那雙眸子亮的很認真，一點玩笑的意思也沒有。
冰炎無語了，但也不打算爭，他向來知道小孩子有多難纏，即使她看起來很聽話也一樣。
「我睡這邊，妳睡那邊。」他語氣平板地將床分成兩半，然後上床、蓋被。
豈料她一躺上床就滾進了冰炎懷裡。
「妳──」
「亞，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小冥玥抱著枕頭從他懷中抬起頭，大大的眼睛該死的讓他無法拒絕。
「問。」冰炎覺得非常的頭疼。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不是嗎？」
一個問題砸的冰炎滿頭包，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妳長大就會知道了。」他僵硬地說。
「可是，」她又悶悶地把頭塞回去，「你會不會把我丟掉？」
「什麼？」他一怔，完全沒想過這問題是怎麼冒出來的。
但隨即他就想到，小孩的世界很單純，對他們來說，有血緣與否就代表著與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們無法理解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對自己好。雖然會很開心，也會不由自主親近，但是會很困惑。
「我跟妳保證不會，可以嗎？」他低頭，「永遠不會。」這句話是真心的。
「那為什麼我長大才會知道？」
「這個……長大你就會懂為什麼，現在妳可能沒有辦法理解。」
「是很重要的人嗎？」她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四目相對。
她問，她是很重要的人嗎。
冰炎笑了，很淡很淡的笑，卻足以讓小冥玥驚訝。
「是。」這個問題，他連思考的時間都不需要。
她眨了眨眼，忽然伸出手勾住他的頸項：「我喜歡你，也謝謝你。」
他維持著淡淡的笑意，摸了摸她的頭：「問夠了嗎？問夠了就睡吧。」
「好。」她乖乖地縮回他的懷裡，「亞，晚安。」
「晚安。」冰炎將一隻手伸到小冥玥的背後，環住她小小的身軀。
這樣，總能安心了吧。
「等等巡司就出來了。」提爾從病房裡走出來，一臉如釋負重。
他總算是找到了解決方法，免除了保健室（自己）被拆掉的命運。
不過……
他正想開口，卻被門開的聲音打斷。
「老姐。」褚冥漾吐出長長一口氣，放心了。
褚冥玥瞄了他一眼，又看了冰炎一眼，沒有說話，最後目光停留在發抖的昨日肇事的元兇身上。
「準備好聽你的死期了嗎？」她露出冰冷的一笑。
白袍當場暈了過去。
「不要給醫療班增加工作啊。」提爾抱怨了一聲，卻還是把可憐的白袍拖了過去，順手把搞不清楚狀況的褚冥漾一起打包帶走。
沉默突然壟罩了整個空氣。
「你倒是滿會哄小孩的。」褚冥玥率先打破了寂靜。
很顯然，就算變小了她的記憶一點也沒少。
「……」與其說是無言，不如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冰炎的心情那叫一個微妙。
「既然這麼厲害的話，以後小孩就給你顧了。」
「……什麼意思？」
褚冥玥露出了與剛剛同樣的笑容。
「我懷孕了。」
事後補述
「什什什什麼懷孕了？！（大驚失色）」
「是啊，因為這樣造成體質改變，才會那麼容易被術法影響。不過話說回來，真的好想摸一下那個小東西──嗚噗！」
「你想都別想！（青筋）」
＊篇名下的叫意外，可以用廣義角去解釋它（咦）
可以說是相遇，也可以說是很多事，但很多很多的意外造就了現在的他們
最後軟軟小玥姐是咱的你們誰都不用搶（刪除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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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4-10-12 23:5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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