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這邊是大概一年多沒上御論的楓羽XD
心血來潮就把最近寫的文發出來了,雖然是有些拙劣很想修改卻不知從何修起的作品,還是希望大家會喜歡。
注意:這邊不是首發、內有BL劇情但放心很清水、自我流HE
畢竟是歌詞文,會希望大家搭著我的寫稿BGM(也是歌詞來源)一起看w
那麼,以下。
.夜晚哨站/
夜晚的天文台很寧靜,聶筱鷲很喜歡平靜無人的氛圍,尤其是透過望遠鏡頭看著星空時,他特別感到舒適。
進入高中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天文觀測。
是某次夜晚的社團活動使用過設施後,他才發現那片廣大的宇宙是如此吸引他。
之後問了老師,得知只要經過申請,九點前都能使用天文台。
於是,那成了他的秘密基地,畢竟除了學校活動,沒有其他人會在平日去使用那。
同學問起他為什麼喜歡待在那,他想了想,回答:「我很喜歡那片一望無際的星空,有種它可以包容我的感覺。」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都是謊言。
每當從望遠鏡頭看出,他都感嘆著。
啊,如果生活能像那片星空一樣永恆不變就好了,過去看到的是這個模樣,未來他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同學們總是夢想著未來,而為了達成夢想,總會期待著明天的到來,想要更進一步的成長。
但聶筱鷲不一樣,他討厭「明天」這詞,他渴望著過去。
安定、不會改變的過去,沒有冒險、沒有變動。
他曾幼稚的想過,明天不要來到會有多好?現實卻不是如此,那只是個不會實現的妄想罷了。
聶筱鷲想過,他的高中生活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動,前兩年除了讀書就是窩在天文台才對。
這天也該如此。
吃完晚餐後他進到了天文台,卻發現裡面已經有不認識的人在。
「是學弟嗎?」那人有著爽朗的笑容,看制服上的數字,是三年級的學長。
「我叫甯辰星,去年的天文社長。有聽說現在有個一年級學弟晚上常在天文台,一直想來看看,好不容易申請結束、期末考也考完了,總算有時間過來看看。」
經甯辰星這麼一說,聶筱鷲才想起來,再一個月,學長們要畢業了。
起初聶筱鷲不想和學長多談,但甯辰星很會找話題,從社團到課業,甚至問了聶筱鷲為什麼喜歡天文台。
「這樣說或許有點肉麻,但你不覺得那些星星就像閃耀著的夢想嗎?或許在好幾億光年外的它們已經開始殞落,但夢想不就是這樣嗎?在我們眼前的它是閃耀的,過了許久後,不論是成功達成或是離我們而去,它都有消失的一天。」說出這段話時,甯辰星看著望遠鏡,臉上的笑充斥著滿足。
「學長……你找到你的那顆星了嗎?」不知怎麼的,聶筱鷲很想問這個問題。
甯辰星有點訝異,畢竟這一兩個小時內都只有他在說話,「算是找到了吧,大學也挑有興趣的系念,我的夢想勉強在同一個方向,但能不能達成又是另外一回事囉。」
聶筱鷲看著好像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學長,他知道自己心中有某一塊正在改變。
接下來的日子,到畢業前他們都常在天文台聊天,因為一年級的教室和三年級有些距離,並沒有太多的機會可以遇到對方,夜晚的天文台反而成了最佳地點。
就這麼到了畢業前夕,他們還是並肩坐在天文台裡聊天。
「明天就要畢業啦。」甯辰星感慨地說。
「學長,恭喜畢業。」聶筱鷲揚起一抹微笑。
這段日子裡,他在甯辰星面前和跟其他人互動時不同,笑容多了些、語氣輕鬆了些,用甯辰星的說法,就是「像個小高一了」。
「這麼早說是要讓我提早感傷嗎?」
明知道甯辰星是在開玩笑,但聶筱鷲笑不出來。
「別露出那種表情,又不是一定見不到面。」
「大學,會很辛苦吧?」
「很難說呢。」
他們又聊了許多,但兩人都有些心照不宣。
就算是對人際關係不擅長的聶筱鷲也感覺得出,甯辰星對自己說是特別的存在。
「其實,要畢業了我還沒太大的感傷,現在網路那麼發達,同學們都很好聯絡。」甯辰星抬起頭,望著天文台的屋頂,「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放不下你。」
「你說過吧,你討厭明天,喜歡過去。」
「嗯。」幾天前,他們是聊過這話題。
「聽到的時候我就在想,難怪你喜歡天文台。」
「欸?」他感到驚訝,甯辰星明白為什麼?
「我以前也有類似的想法啊,星空給人的感覺就是永恆不變,即使改變了也是自己死後好幾年,那樣的性質讓我嚮往。
「可是年紀大了後就覺得,永恆不變好像有那麼些無趣,不管是生活還是夢想,於是我改變了想法。
「天上那麼多繁星,會不會是因為人們有各種夢想呢?重疊的會特別耀眼,被放棄的或許不再亮眼,但時間一久,說不定又有人拾起那個夢想。
「這樣積極的想,未來好像就沒那麼可怕了,你覺得呢?」
那天最後是怎麼作結的,聶筱鷲忘了。
但他記得,自己在甯辰星面前流下眼淚,大聲痛哭起來。
「不要害怕未來,我會先在那邊等你,到時候一起尋找吧,屬於我們的夢想。」牽著聶筱鷲的手,甯辰星這麼道。
隔天畢業典禮前,甯辰星趁下課的空檔送了張紙條給聶筱鷲。
「抱歉,昨天是最後一天在天文台見面了,今天畢業典禮後可以跟你約在天文台的門口嗎?」
聶筱鷲當然赴約了。
「太好了,我還擔心你不會來。」甯辰星的眼角有些紅,可能哭過。
「怎麼可能不會來。」聶筱鷲說得理直氣壯。
「昨天,抱歉啊,給你一個一點也不現實的承諾。」他滿臉歉意,「明明才認識一個月,卻對你說出那些話……」
「學長你的那些話給我很大的安慰!如果不是認識你,我現在一定還在逃避,所以、所以……不要那樣說,我會覺得你在後悔啊……」後悔我們認識、後悔和我聊了這麼多,但明明,那些是那麼的愉快……
「……我知道了。那麼,筱鷲,你真的願意嘗試嗎?」像昨晚一樣,他握住聶筱鷲的手。
「我會努力追上去,因為我想看看,有夢想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直到這時候,他才落下這天的第一滴淚。
「嗯,約定好了。」
「約定好了。」
我會在這裡期待著,你再次握起我的手的那天、你再次和我一起面對未來的那天,因為,是你告訴我明天不可怕。
這個天文台有我和你的回憶,也是屬於我的夜晚哨站,每當我前進不了時,我會踏入這,站一個晚上的哨,讓自己回想起那些夜晚,有你在的夜晚。
因為你握住了我的手,所以夜晚變得不一樣了。
那些過去就破壞掉吧,連同對未來的臆測一起。
我期待著,不再可怕的明天,可以和你一起向前。
哪怕時間短暫、哪怕你已經又再次向前。
──因為我會追上你,大聲喊著:「想起來吧,屬於我們的那段時光!」
Fin.
.和雨一同落下的--/
啊,事前說明,「湦」念「生」
生命的消逝,就在一瞬間。
沒有預兆、無法作心理準備。
是不是哪天,我也會這樣離開我愛著或愛著我的人們?站在傘下,劉雨祈這麼想。
他閉上雙眼,揮之不去的是令他心痛的畫面,在一次次重覆中卻參雜著甜蜜的回憶,甘甜和苦澀交錯。
他不捨離去,即使這地方讓他害怕。
劉雨祈相信,那個人正在某處看著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懷著他最後的話語驕傲地活著。
生命的消逝,就在一瞬間。
沒有預兆,但似乎能做些心理準備。
要是哪天,我還能再跟我愛著或愛著我的人們說說話就好了。任憑雨水打在身上,蕭博宥這麼想。
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讓他留下,可以看見戀人哀傷的身影,他不知道,原以為淋場大雨或許會有頭緒,雨滴落下卻不是打在他身上,而是穿過、落地。
蕭博宥希望,自己能回應那個人一聲聲在心中的呼喊,或至少他能開啟一段新的旅程,而不是眷戀於此。
傳達不到、接收不到,祈求不著、獲得不著,就連那個曾很靠近的未來也變得遙不可及,那麼,是不是可以全部破壞?
破壞的話就能遺忘了,對吧?
「不要喃喃自語這麼可怕的話啊,蕭博宥會傷心的。」
「欸?!」
夜幕落下,這個街口卻熱鬧無比,路燈照明的邊緣地帶,正有兩個男高中生並肩站著。
兩人間的氛圍有些微妙,若是分別認識他們,就會訝異這兩個沒有交集的人怎麼會湊在一塊。
眼角紅著的劉雨祈就這麼納悶著。
他不知道剛剛念出了心中的想法,更剛好被路過的學生聽見了。
「你為什麼會說出他的名字。」沉默了許久,劉雨祈丟出的第一句話是問句。
「……你竟然不先問我是誰。」
「你穿著我們學校的制服,看學號是跟我同屆的,反正也沒太詭異,這邊人又多。」劉雨祈的口氣有些不耐煩,其實他根本不在意同校學生的身分,「所以你到底為什麼要說出他的名字!」
「唉……我看的到他喔,就在對街口。」
聽到這句話,劉雨祈的雙眼瞬間睜大,「假的吧。」
「我沒有證據能證明是真的,可是你也知道,我跟他之前根本不認識。」
「……我請客,陪我聊聊。」
「大概兩個禮拜前吧,我發現他徘迴在這附近,因為連續兩天,沒有講話也沒有動作,有點在意就去搭話了,可是沒想到是……」
他們找了間咖啡店坐下,林湦暉開始敘述起他所知道的故事。
「同學,你在這做什麼?等人?」這陣子都下著雨,晴天的時間實在很少,這種磅礡大雨中怎麼會有人不撐傘?
「你看的見我?!」和林湦暉同年紀的少年轉過身,一臉驚訝。
不過林湦暉更訝異,為什麼有人站在雨中沒有淋濕?而且,不斷落下的水滴似乎穿過那人的身體。
他左右瞧了一會,發現周遭的行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神奇的少年,他做了個手勢,決定到陰影處了解實情。
「同學,可以問你的名字嗎?」
「蕭博宥。我看看……你跟我同屆。」他露出爽朗的笑容。
這時林湦暉突然想起一件事,有個同校同屆的學生,昨天在這個路口出車禍,送醫不治。
「你……」他問不出口,蕭博宥是不是無法離去的亡者,「在等人嗎?」
聽見問句,蕭博宥搔了搔頭,「算吧。我想看看,他過得好不好。」
那個笑容,有那麼些苦澀。
後來連續好幾天,林湦暉都在同個地方看見蕭博宥,每天每天,他們都聊一些關於自己的事,這麼拼拼湊湊,他也知道蕭博宥停留的理由。
「起初沒注意,是他跟我說才發現你天天出現在對街。」他苦笑。
那是我的戀人,我們藏得很好,沒人知道我們在交往,在事故發生前幾分鐘我們還有說有笑的呢,誰知道……看他那個樣子,我真的很心痛。阿暉,你知道嗎,我能聽見他一次又一次的呼喊,對著我這邊、喊著我的名字,即使他看不見我。
敘述這段話的蕭博宥臉上參雜著幸福和悔恨,生命的最後一刻有愛人陪著很幸福,卻同時悔恨讓他看見自己的慘樣。
「他真的很愛你,不然不會一直在那。」
「……那為什麼不出現在我眼前?為什麼一定要透過你?」一直不說話的劉雨祈聲音顫抖著,說出口的話連他自己都感到訝異,他在任性什麼?林湦暉不是他該撒嬌的對象!
「因為沒辦法吧,想傳達給你的話,他沒辦法親自傳達給你。」林湦暉的口氣平靜,他從蕭博宥那聽聞的劉雨祈和眼前的人一模一樣,總是強裝鎮定,無法掩蓋慌亂時的模樣讓人動容,那為了和戀人立足於同樣位置而奮鬥的身影,真的很耀眼。
不過現在,卻逐漸黯淡。
「這什麼理由啊……」垂下頭,劉雨祈知道自己無法再強裝鎮定。
原來死別真的那麼痛苦。
「……先回家吧,也晚了。」林湦暉知道,這不是安慰的話語,而是要斬斷劉雨祈的希望,告訴他,他留在這裡也沒益處。
那之後每個下雨的日子,林湦暉都會看見劉雨祈站在同個街口,隔著馬路,另一邊是蕭博宥。
明明是剛入春的季節,卻非常寒冷。
看著分隔生死的兩人,他不知道該怎麼幫助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是找他們聊天。
時間一久,兩人的故事在他心中慢慢成形。
是個很清淡,卻能撥起他人心弦的故事,或許青梅竹馬這層關係有些老梗,但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們的羈絆不會那麼深。
但在林湦暉和劉雨祈認識後的兩個月裡,有些事物在漸漸變質。
「你再放任我繼續跟他相處下去,小心我會下手喔。」
「如果是你的話,可以啊。」
「……蕭博宥,你太濫好人了。」
「阿暉,不是你我可不會答應。」
「你只看到我的一部分。」
「那一部分就讓我能夠放心了,阿雨他一定知道得更多。」所以,想做就去做吧。
這段對話過後,林湦暉沒有真的展開追求,甚至被蕭博宥調笑膽小。
「不過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敢。」蕭博宥苦笑說著。
林湦暉沒想到,這是他跟蕭博宥的最後一段對話,而那個夜晚,明月高掛。
隔天又是大雨傾盆而下的日子,林湦暉和劉雨祈一起走到街口,到那時他發現蕭博宥不在平常出現的位置,下一秒,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阿雨,抱歉喔。」不曾用過的稱謂,從林湦暉的口中吐出。
「林湦暉,你怎麼會這樣叫我?」劉雨祈轉頭面對他。
「這樣果然太突然了。」他苦笑,用著不屬於林湦暉的語氣,「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的最後一句話嗎?那時候沒能說完話真是抱歉。」
雖然是林湦暉的臉、林湦暉的聲音,但語氣和表情全是不該出現的人所擁有的。
「博宥……」
「發現了?」
「嗯……」
「阿暉跟我很合,所以能借用他的身體,或許他能看見我也是原因之一吧。」
「你只是要說這個嗎?」
「好不容易能說上話,就不要鬧彆扭了。」
「既然可以這樣,為什麼不早點做!」
「你不想對著他的臉說出只想跟我說的話吧,所以,我不敢亂嘗試啊。」
「大笨蛋……」
「嗯,我是,所以才會對你那一句話那麼感動啊。」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喜歡上你,所以不要說什麼如果了。他會永遠記著,那個雨天他聽到這句話。
「我也一樣喔,不管阿雨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都會喜歡上你。所以,啟程吧,向新的未來前進,我相信一定有個人可以和你一起走的。」
「你別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啊,上次離開的這麼突然,好不容易……咦?」
那一瞬間,他知道蕭博宥正式離開自己,跟上次一樣沒有預兆,但這次他有了那麼一點心理準備,雖然如芥子般微小。
累積的淚水一次潰堤,抱著眼前有些癱軟的身體,劉雨祈無聲地哭著。
「……那傢伙,沒有好好跟你道別啊。」
「他是笨蛋。」
「……吶,我可以代替那個笨蛋嗎?」
「這樣,你也是笨蛋。」
「那就當個笨蛋吧……」
同樣的街口,蕭博宥看著林湦暉和劉雨祈,滿足的笑著。
結局畫下圓滿的句點,這個象徵結束的標點,是用多少感情化成他無法估計。
身體逐漸透明,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視線最終沒有離開,那和雨一起落下的──
淚水。
混雜在雨水中,釋放著過去的情感、情感的羈絆,只為了一個新的開始。
帶著他的悲傷一起消逝吧。他這麼下定決心。
「博宥,那些悲傷我能遺忘,可是你給我的最後一句話,我會永遠記著。」
最後一刻,他聽到了喚著自己的聲音。
又揚起一抹笑,他說:「可要代替我的份好好愛他啊,阿暉。」
即使這句話,也和雨一同落下、淹沒。
Fin.
希望大家會喜歡w
所用的歌詞中翻都是網路搜尋的,不能確定版本(太久以前找的),已經盡量照著歌詞的感覺在寫,如果表現不佳,還請見諒。
話說,其實我在想角色名字的時候是有設計的喔!可以猜猜是那些字的諧音或是意義ww
最後,感謝各位的觀看,之後說不定又會消失一陣子X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