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後由 春日果果 於 2014-10-25 22:53 編輯
第二章 家人的重要性
尹摩埃拉可爾城鎮,接近夕陽的大地,染上橘黃色的色彩。
城鎮的邊境地帶中,正有兩名犯人逃逸著,而他們後頭是一群約五人隊員的白獵人,也可以說他們是警官、軍人,軍服均灰白色款式。
遠處的逃犯身影,穿著囚犯衣著的男子,不知何時已解開鎖鏈,一手扛著一名較瘦弱的男子,正奮力的發動高速移動的異能。
腳踝旁啪滋啪滋的不停冒著雷電球,仔細看會發現,那雷球正緩緩縮小,貌似已無多少時間。
「隊長──!!犯人跟共犯在前方──!!」A隊員跑在小隊前方大喊。
「呼、呼,把他們捉回去!不服從的話,就強制帶走!追!!」
一名啤酒肚的肥仔,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口喘氣,跑累了還停下來擦擦汗水,隊員時不時要因為他而停滯隊伍,前方仍有人在幫忙追著。
「隊長,可以讓我來嗎?這位犯人我已經跟他碰過不少次了,或許大家就不用使用強硬手段了。」
跑在前方的一名男子,回頭喊了一聲,腳還時不時絆到,自己那米白色及地頭髮。
「副隊長,呼,好吧,快去解決吧!!」
他點點笨重的腦袋瓜,放鬆的被其他人扶持在路邊,拿出高級白手帕擦了擦流不停的臭汗,染黑白絲綢的布料。
「謝謝隊長大人!我快去快回!!」
副隊長尊敬的回他一個禮,其他人聽到後,都留下來陪隊長,便匆匆跑向明顯慢下來的某人。
又或者是說──
他那愛惹事的親弟弟,冽黎。
「冽黎──停下來──!!」
「啥...大、大哥!?你怎麼在這裡啊?」
冽黎驚訝的回頭看著煦陽,停下腳步,放下凌玥白。
「當然是來帶你去監獄啊,你常打架鬧事,至少要關個一兩天,獄所才會願意放你出來,以示反省。」煦陽皺眉的揉揉太陽穴。
「他是你哥?哇!那他跟你一樣是血族嗎?」
凌玥白看好戲的嘻嘻笑著,似乎有些適應了刺激飆車。
「你好,我是煦陽,是他親哥哥,同父異母,我是人族,雖然大概知道怎麼了,但弟弟似乎是承蒙你照顧了。」煦陽向他形個簡單的禮。
「你好∼!我是凌玥白,我只是看不慣那些地下買賣罷了,用不著道謝。」
凌玥白罷罷手,不在意的伸個懶腰。
嗯,還是地面來的安心∼!
「咳,總之∼因為你涉嫌帶走犯人,所以被認定為共犯。因此只能委屈你陪我弟坐牢了,你放心,一般會依照犯罪內容來審查刑責,照慣例,刑罰不會太刁難,我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下,另外,我晚上會去找冽黎你。」
他一臉抱歉的拿出手銬,替我們一一綁上。
*
就這樣,原本的目的地被迫改成,尹摩埃拉可爾城所建立的大監獄──
凌玥白早有所耳聞,這裡的監獄可是世界榜上有名的第三名,許多人都稱呼這為「牢不可破的黯鐵牛」。
許多人傳聞著,它是以世界最優質的鑽石,打造而成的鑽牆,硬度比鐵還來的高,厚度高達兩層樓可觀,四個方位還雕刻上紅牛頭示威,至於牆裡是否有鑽石,也不知是真是假。
即使有重刑犯人想嘗試逃獄,在歷史上,也絕無一例。
但並不包刮,傳說中的那位逃獄神人。
幾年前,唯一成功逃獄的神秘怪盜,名號取為「零號怪客」,出生性別不明,當初這件事被官方壓下風聲,損失金額不被公開,世人只能悄悄謠傳開來。
其他監獄只能暗自祈禱,千萬別遇到他──
時間到了晚上吃飯時間時,牢房中凌玥白與冽黎,正坐在冰冷的石板上,手上腳上都被銬上銬環,防止發動魂的力量。
這裡是地下二樓的普通牢房,牆壁已暗黑色大理石為主,光線從牢門的火把勉強能看清,裏頭設施簡單的可憐,監獄可不是多乾淨的地方,偶爾可以看到大隻肥老鼠或蟲子竄過,看得令人心驚。
晚餐時間時,廣播聲傳來,要大家去集中的餐廳吃飯。
牢門被一個個電子鎖打開,監視器轉動著巡視每一名犯人的舉動,讓犯人不敢做甚麼可疑舉動。
冽黎似乎很熟悉這裡,他領著凌玥白去餐廳,盛裝還算豐盛的飯菜,兩人坐在靠近走道的桌子,愉快的用餐。
吵雜的人群們,有十幾個痞子結群,大搖大擺地走過他們的身旁,其中一人竟故意把飯菜都潑到凌玥白身上,一時閃避不及,被潑的一身狼狽。
「喂!你們是甚麼意思啊!?欠揍嗎!!」
冽黎立刻憤而拍桌,力道大的桌腳有裂痕。
「哈哈∼!聽說他是新來的,我不過是不小心手滑一下潑到,你怪甚麼怪啦!」
「就是啊∼!他長的細皮嫩肉的!說不定挺合我們胃口的耶!老大!」
「叫他脫光光,上我的床算了!嗚──!」
混混中不知是誰先開口,說的話越來越沒規矩,一道黑影便踹到他下巴。
「誰說...你可以嘴賤胡說八道的,蛤──?」
冽黎最討厭這種欺負弱小的敗類了!竟敢汙辱他朋友!
「咳、咳,老大!他、他竟然踹我!!」他憤憤地瞪向他,身體卻有些退縮。
「哼,你的嘴太臭,我踹一踹幫你矯正一下,怎麼樣?很划算吧?」
冽黎扭扭筋骨,把手骨弄的嘎吱作響,示威的以腳力輕鬆踩碎鐵椅,它經不起他的力道,瞬間扭曲扁平。
「我們人可是比你們多!大家上啊!!」
他們一見椅子慘況,默默吞了水,憑著人多勢眾,向他們攻來!!
「喔喔──!!」雙方激烈的扭打起來,人群一時快把他們淹沒,冽黎趕緊推一把沉默的凌玥白,護在他身邊打起來。
「小白!你先躲旁邊一點!我可是打架長大的啊!他們敢汙辱我兄弟,就是找死!!」
「...冽黎,我沒關係的,等等再洗乾淨就好,這沒什麼,重點是太多人了,我幫你擋背後的敵人吧!」
凌玥白抹了抹臉上的髒污,搖搖頭笑了,隨即擺出戰鬥姿勢,開始加入戰局。
他才不在乎這種無聊的手段,更何況,怎麼能麻煩他呢?他當然也要出份力啊!
「...小白你...哈哈!你的背後,我來撐!這樣打就不用擔心偷襲了!」
兩人背對著背,轉頭有默契的對看一眼,擊掌一聲,接著踏入戰場──!!
好夥伴!我們讓他們看看,何謂團隊默契吧!!
『上啊──!!』
*
「小白!剛剛你表現真好!你跟誰學的啊?拜託∼教我啦!!」
「...才不告訴你,不外傳,謝謝。」
「蛤∼!拜託啦!!剛剛那招金勾臂超帥的耶∼!不然你跟我打一次!」
「...呵呵,今天天氣真好∼!」
某人搖搖尾巴,跟某裝傻的盧招數盧很久,全被無視。
「煦陽大哥,小白他無視我啦!超過分的!而且我們在地下,哪知道天氣啊!?」
一旁帶凌玥白去清洗完,正拿新囚衣走進牢房的煦陽,聽完弟弟說的,默默嘆口氣。
「...咳,我真沒想到你們會一起鬧事,監視器也拍到了,你們兩個竟制服那十幾個人,讓隊長有些疑慮,我好不容易才說服他別加罰責的。」
「...連大哥都不理我...哼!我要絕交啦!!」
冽黎賭氣的蹲在角落,偶爾哀怨地看著剩餘的兩人。
「總之,我是想跟你說,星輝公會那有任務要冽黎你,還有三位支援的同伴,要去執行一件大任務,明天晚上凌晨三點就要開始!不包刮我在內喔。」
煦陽講起正經事,態度認真起來。
「喔耶!有沒有很強的人讓我比劃比劃!監獄都沒強的,害我好失望。」
冽黎一聽,立刻一臉興奮地蹦過來,好像前一秒的情緒是不存在的。
「還有你,小白,聽弟弟說,原來你要入會嗎?」煦陽確認地問了問。
「對啊!我還奇怪怎麼都找不到公會所在地!」凌玥白誠實的點點頭。
「呵呵,你大概是被障眼法騙過了吧?其實會這樣,是要保護公會地盤的,你找的地方算是一個小據點而已,真正的公會所在,是在別的地方喔!還有,我已經聯絡副會長那,他說如果你要入會,就加入這次的任務,當作入會考試,不要的話,就視同放棄機會,小白,你願意接受考試嗎?」
他敘述著原委,最後微笑的看著小白。
「當然好!」
「呵呵,我想我們還有機會碰面的,我弟就拜託你幫忙顧一下吧!」
煦陽笑了笑,跟他握個手後,便靜靜離開。
*
兩人躺在扁平的墊子上,黑暗中的火燭,淡淡照射著潮濕的牢房,好像隨時會熄滅似的。
「我跟我哥雖然是同父異母,但關係就如真正的親兄弟,感情好得很!小白你呢?」
冽黎仰望著漆黑的骯髒屋頂,拍拍他的肩膀。
「我沒有家人,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後來被賣到貴族手上,現在就一個人住。」
凌玥白吐著淡淡霧氣,指尖有些冷的僵硬,往他那縮了縮。
「嗚哇!你沒有家人啊!他們...還在嗎?」他吃驚地叫一聲,隨即悄悄的問他。
「...記憶中已經...不在了。」凌玥白低下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落寞表情。
「呃,抱歉我好像問太多了,不過你放心!你跟我都二十歲,我比你大一些,我當你乾哥!這樣你就有家人啦!公會那也有很多好人喔!大家都是血族。」
冽黎拍拍胸膛,豪氣萬分地笑著,輕輕摸了摸他的紫髮。
「呵呵,冽黎,謝謝你,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已經不難過了,只是有點想念而已。」
他覺得頭頂的碰觸,並不討厭,不禁多蹭幾下。
說來真稀奇,以前可是很討厭跟別人有肢體碰觸的。
「小白...啊!你看!我偷帶的撲克牌!我們來玩∼!」
冽黎一看弟弟撒嬌,嘴角彎起,內心暖意流動,接著從口袋拿出一副牌。
「誒...好啊!我們來玩心臟病!」凌玥白興致勃勃地來了精神,拿過來洗起牌。
「咦!我玩心臟病牌運很弱的說...換別的?」
他不依的抗議著,但對方卻不給他面子。
「不行!」
「蛤∼?好啦、好啦!聽你的!我可是個好哥哥!」冽黎想了想,決定退讓給他。
畢竟他是他新認得弟弟嘛∼!
「嘻嘻!這可是你說的喔∼?冽黎哥∼!」
凌玥白一臉得逞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呃...我、我怎麼覺得,弟弟挖陷阱給我跳?」
冽黎一看那笑容,心裡有些不平衡。
「哈哈!是錯覺啦!錯覺∼!」他眼中笑意更深。
*
凌玥白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黑暗的空間,不管走到哪,道路似乎是無止盡的,偶爾有陰風涼涼吹過,令他起一身雞皮疙瘩。
這裡是...?怎麼感覺這裡有甚麼東西,靜靜藏匿在黑暗裡。
這個地方,他似乎不是第一次來了。
意識有些恍惚,視野並不是很清晰,他突然從背後聽到,熟悉的男孩啜泣聲。
他立刻轉過身一看,果不然,在不遠處有名蹲坐在地上的男孩,年紀大概十四歲左右。
看到男孩時,莫名有種熟悉感,他跟自己一樣的紫髮白眼,就好像小一些的自己。
等等,像自己...?該不會──
正要出聲叫他時,空間一轉,凌玥白漂浮在某間房間內,看見了男孩被一名肥胖的豬頭男子綁在處刑的電椅上。
男子不管男孩的哭喊呼救,啟動了開關按鈕,電流立刻流向男孩!
男孩邊尖叫著,身體被電的傳出燒焦屍臭味,衣服被燒到殘破不堪,漸漸的,他沒了聲響,只於不斷抖動的身體,生死未明。
胖男子咯咯的笑著,把他燒焦的屍體粗魯的丟入,旁邊的暗綠色藥水浴缸,裡面也不知混合多少不明藥劑、毒液。
不到幾秒,神奇的事發生了!男孩竟開始生出全新肌肉及身體各個部位,最後完全恢復原貌──!!
不、不可能!不、不、不!!這場景、這男人──
能那麼快重生的只有血族,看在眼裡的凌玥白想起來了,那男孩不是血族,而是「特殊」的人族,他閉上眼睛,表情絕望的不想看下去。
他知道了,這裡是──
他的夢魘,永無止盡的噩夢世界。
那男孩,就是當時受苦的自己啊──!!
明明是人族,卻擁有血族神奇的「再生能力」,沒有血族尖耳朵特徵、尖銳的獠牙、也沒有對血液的渴望,他是不屬於兩族的「怪物」。
於是,在孤兒院中,被發現這點的不一樣。
不久,就被有意圖的人族貴族禁錮在地下室,可悲的被各種虐待及實驗,不管被怎麼對待,他總是能快速恢復,就這樣反反覆覆的折磨著他的身心,直到──
他十五歲時,首次被男子多次當作床伴,絲毫是不被當人看的,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
當身體珍貴的第一次被刺穿後,他的眼睛不在有光彩,喉嚨在那瞬間停止呼吸,想死的念頭被扼殺,有如令人擺佈的精緻人偶。
男孩從一開始的哭喊到最後的沉默,時間漸漸飛逝,他身上還有多處被施虐的傷痕,凶器被塗上對血族也有效的藥膏,讓醜陋、噁心的疤痕永遠留存,讓他清楚知道,他不過是個消遣的「玩具」。
誰來──
救救我──
凌玥白跪坐在地上,看著一幕幕在腦海中,真實的血腥上演,他覺得身體好冰冷,血液都被凍結似的,他顫抖的摸向左臂上,那該死的奴才烙印,想逃開,那些回憶卻對他糾纏不休,不讓他離開一步。
當他向門口的女僕伸手求救時,看見她無助的逃離,他終於明白一件事──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奢望別人的幫助,只是個可笑的行為,唯有強大,才能存活下去。
保護好自己,才能不去麻煩別人,這樣,真的對嗎...?他茫然地想著。
.........
「小......白!...喂!......醒...啊!!」
隱約聽到呼喊聲。
...是誰在呼喚我的名字...這裡好黑...
「嚇......!!!」猛地睜開眼睛,精神疲勞讓血絲佈滿眼球。
「哇!小白,你怎麼了?你睡到半夜一直在呻吟耶!我一直叫你,你都沒醒,該不會是...身體不舒服或做惡夢吧?發燒的嗎?你流很多冷汗啊!!」
冽黎擔心的慌了手腳,四處查看著凌玥白的身體狀況,還一邊幫他擦汗。
「呼、呼、呼......我在哪裡...?這裡是現實吧...?」
凌玥白疲憊的鬆口氣,環視著漆黑的牢籠。
啊啊,夢魘暫時結束了,太好了,我...回來了。
「當然是現實啊!!小白你這樣需不需要我去按鈴,叫我哥過來啊?你看起來臉色好蒼白啊!」
他一看凌玥白憔悴的神情,感覺就很不對勁,令人憂心。
「...不用了,我沒事,讓我休息一下就好...那個...冽黎哥,可以讓我躺你肩膀一下嗎?就...三分鐘就好...拜託了。」
凌玥白搖搖頭,他無力地靠在他肩上,手臂巧妙的遮掩漸漸哭腫的眼睛,淚水濕透冽黎的囚服。
「呃,真的這樣就好嗎?...好吧,不要怕,家人就是要陪伴嘛!你就這樣試著睡睡看吧?」
冽黎也不戳破謊言,輕輕抱起小白來到他胸懷,他拿起毛毯,一起裹住兩人取暖。
血族體溫明明都是低溫的,但此刻,卻讓凌玥白被他舉動感動到,絲毫不覺的寒冷,只有溫暖。
「嗯...謝謝你。」
凌玥白數度哽咽,卻硬是把眼淚逼回去,深呼吸試圖讓心情平靜下來。
謝謝你不追問...冽黎哥。
「不會...祝你有個美夢,小白晚安。」
冽黎淡笑著,親暱的從後面攬住他的腰身,頭靠在他頸窩。
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就像家人一般,毫無雜質的親情。
凌玥白的第一個哥哥,冽黎莫屬。
「冽黎哥晚安。」凌玥白想到這,便破啼而笑,笑容耀眼如星芒。
冽黎一看那笑顏,心臟不禁跳了一下。
「弟弟這樣的笑容,好、好犯規啊啊啊∼!!!」
他摀住腦衝的鼻血,時不時偷看弟弟的反應。
「呵呵!哪有∼!我很普通的笑啊?」
凌玥白被他逗笑,笑的更開心了。
其他在附近的人,搞不清楚狀況的醒了過來,還不小心被小白煞到!
「嗚嗚∼!弟弟好可愛∼!喂!誰說你們有資格看的!給我躺回去裝睡!」
冽黎前一刻還在陶醉,後一秒立刻開罵偷看的人們,他們嚇的都乖乖躺回去。
「誰要跟你搶啊!哈哈∼!快睡啦!」
凌玥白笑開懷地拍拍他的臉頰,要他冷靜一點,輕輕蹭了蹭他懷裡,他才乖乖聽話。
兩人不久便進入夢鄉,他也不再被噩夢纏身,得到真正的休息。
PS.放上第二章囉~!
爆字數啦啦啦5千5百多耶!!(誒你
本章用了一位客官提供的公會任務~(笑
下一章其他人即將出場搶鏡囉(等等#
老實說這章有虐也有甜~最後稍微平衡一下(?
自己挺喜歡這章的~尤其是後面(你夠了#
我才不會說我想出CP了!!!o//A//o
有人會支持嗎?(#你住口...!!XDD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