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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a851009 於 2014-12-28 21:01 編輯
第十六章 未盡的戰鬥
亡者的頌唱之聲被終止了,不過,亡者之身的領主亦開始無法維持自我。
「殺了你、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已經變成了一隻狂犬了嗎?」
拉杜的整個瞳孔已經完全地被血紅佔據,看不到其他的顏色。
「我要……殺了你……」
「轟!」
左腳重重的往前踏出了一步,在腳完全落下的那一刻,地面因為材質沒有高級到足以承受這過於龐大的力道,因而像是蜘蛛網一樣的裂開來。
「殺了你……」
「轟!」
右腳踏出——
「既然已經變成了失去了理智的野獸,那麼,就乖乖地接受宰殺吧!」
「殺了你……」
「轟!」
Archer只是一個念頭,他的話音剛落,身後的金色漣漪中便再次浮現出了各式各樣的武器。
「死吧,狂犬!」
「咻——!」
裹上了金色的魔力,各式各樣的武器化為流星飛出;因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射的,以至於連破空聲聽起來都像是只有一響。
「噗滋!」
左肩被一把某名縱橫時代勇者曾經握過的長劍貫穿、右大腿嵌了一把取走過帝國統治者性命的劇毒匕首、一把曾經擊殺過某隻危害鄉里惡獸的長槍從胸口中央穿過……刀、槍、劍、戟讓拉杜變得像是一個人型的兵器展示架一樣,讓所有觀眾看看這些兵器貫穿人體後會造成什麼樣的效果。
有用嗎?
有用嗎?
有用嗎?
「殺了你……」
殺氣四溢的低吟聲沒有因此而遭到遏止,故得證——完.全.沒.用。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以曾經是拉杜身上的物質為原料製造出來的血泊中,分出了一絲絲不自然地爬行、沿著路燈到了Archer的腳下。
【瓦里蘭、雷恩加爾,聽我的指示。】
【遵命�收到,大公。】
「殺了你……」
拉杜與Archer之間的距離已經只剩約十公尺左右的距離,對普通的凡人來說或許有些困難,但就英靈而言,只需短短一步便能輕鬆跨越。
「殺了你……」
同樣沒有任何人注意到的——深深埋入拉杜血肉中的那些寶具,被某種力量一點、一滴地侵蝕著。
最後,拉杜停下來,抬頭,笑著看向Archer,眼中哪裡還有一絲瘋狂?
「不好意思,能夠請您去死嗎?Archer的Servant?」
兩名士兵突然出現在Archer的左右側、鎖住了他的雙手,拉杜則是從空間石中取出了一把只有在兩千年前左右的羅馬帝國才能看見的長槍——朗基努斯之槍。
「什麼?狂犬——不,雜種,你是從哪裡拿到那把槍的!」
「我沒有興趣對要死的人解釋,那只是白費力氣而已。」
拉杜左腳在前,微曲;右腳在後,略彎。
左手像是要瞄準一樣,掌心朝著被兩名瓦勒契亞士兵禁錮的Archer;右手舉著朗基努斯之槍,往後拉。
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標槍投擲動作,然而這跟在國際賽事、或著挑戰金氏世界紀錄的場合不一樣,是生死戰鬥、槍尖晃動是因為還沒決定好要朝哪一個致命部位下手。
「雜種——」
A+級筋力爆發的全身力量從腳、從腰、從全身上下每一個構成肌肉纖維的細胞匯集在右手臂,最後全部輸進長槍之中——
知道物體超越音速會產生什麼現象嗎?
答案是音爆。
在突破音速的值——所謂音障的那個瞬間,空氣會發出炸裂一般的聲響,這就是音爆,跌落音速時,音爆還會再產生一次。
「——!」
瞬間產生了兩次音爆,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切只過了不到一秒就結束了。
長槍從天上落到地上、筆直的插進去,而兩名士兵,身上則是插著各自一把顯然貫通性質較強的寶具,他們因此而被釘在拉杜附近的地面上。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首先,拉杜投擲出了長槍,以超越聲音的速度,在連十分之一秒都不到的時間內使武器飛到Archer面前,然後Archer從王之財寶中拿出了一樣寶具——
「轟——!!!!!!!!!!」
帶著粉色光霞、如七瓣之花一樣的盾擋住了弒神之槍的一擊,代價是花瓣的粉碎。
接著,是一連數層效果同樣是防禦的寶具,在一連消耗了約六、七樣後,總算是抵銷了攻擊。
「可惡——本王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兩把閃著金光的武器突然出現,兩名無法及時反應的士兵理所當然地被刺穿屍體、最後再被餘力未消的攻擊釘在地面上。
拉杜嘆了口氣,說:「都裝得這麼像了,沒想到,居然還是沒有成功呀……」
拔出長槍,他臉上依然掛著笑,但是戴上了一絲計謀沒有得逞的憾恨。
「不好意思啊,Archer,你們寶物我就收下了!」
「什麼?雜種!給本王停下來——」
Archer不一會兒就反應過來,拉杜的話十分淺顯易懂——某個全身都是金色像是電燈泡一樣閃閃發亮的傢伙先前丟出去的東西,已經再也收不回來了。
那種在夜裡依然像是電燈泡一樣閃閃發亮——因為很重要所以要提第二次——活像個人形金塊的某人氣急敗壞的大叫著,但是身為搶走他寶物的盜匪的另外一個某人會在乎嗎?
噢,那是絕對不會的。
「嗯……這個要怎麼說來著?草船借箭嗎?」
一旁的Rider小聲的說道,而他的小Master此刻非常想堵住自己Servant的嘴、以免激怒那個似乎具有強大實力的Archer。
「去死吧!」
Archer突然毫無預警的再次投射出十數把寶具——被鎖定為目標的拉杜神色帶上了一絲謹慎,因為每一把寶具都有非常純粹的神聖、光、驅邪等對負能量具強化傷害效果的屬性。
如果是基督教體系的寶具,對吸血鬼等惡魔種雖然有屬性上的克制、傷害增幅,不過因為戴上了信仰之力的緣故,所以只要具備足夠虔誠的信仰心就能無視。
但是——這個Archer發射出的寶具步一樣。
『奇蹟不壞劍』杜蘭朵(Duranal)、『火刑聖女』拉.普塞勒(La Pucelle)、『劍之聖典』瓦爾普魯基斯(Walpurgis)……每一把都曾經是屬於某個基督教聖仁的傳世神兵、每一把都應是無法對擁有堅定信仰的拉杜造成任何屬性克制傷害的武具。
結果呢?
每一把上頭都沒有濃到足以稱之為宗教聖物的信仰之力,除此之外與理論完全相同。
思考了這麼多複雜的東西,最後,拉杜得出了一個結論——不能硬擋、只能躲閃,除非自己想無謂的消耗掉並不是那麼充沛的『命』的數量。
所以——
「——!」
無數翅膀拍動聲和數十、數百隻某種生物發出的尖叫聲混合在一起,刺耳地令在場的所有普通人類不自覺地摀住耳朵。
那是——黑色皮毛、身上有著血紅花紋的駭人蝠群。
這些有著惡魔般雙翼的生物立刻四散開來,但還是有十幾隻速度不夠快、被數量相同的寶具釘死在地面上。
還活著的則是重新聚集成一個人形——正是拉杜。
不過,他已經不打算維持成年女子的樣貌,轉而變回本體。
「不打了、不打了。」
說出這句話時的拉杜,活脫脫像是一個對某個玩具感到厭煩的孩子似的。
「想走嗎?雜種?」
Archer面若冰霜——又是無數神聖屬性的寶具出現。
「嘖,真麻煩……」
拉杜一個急速的側移閃開攻擊——
「轟!」
但是他原先腳下的地面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一個又一個坑洞接著出現,天曉得冬木市政府明早發現之後會有什麼反應,不過那是包括拉杜在內在場所有Master和Servant們都不會考慮的事。
速率越來越高、數量越來越大……力量受到聖杯戰爭的抑制力限制的拉杜,閃的已經開始有些力不從心。
Saber、Rider他們都找不到插手的機會——有誰能解決拉杜此刻的危機?
突然,射擊停止了。
「又一個不知好歹的雜種——就這麼想死嗎?好!本王成全你!」
Archer感應到另一個人的氣息,怒火攻心的他立即掉轉火力輸出的方向。
「奇怪……」
Rider首先表示自己的疑惑,他是感覺得出來有人在這裡搞鬼,但是卻無法分析出確實的方位。
Saber戒慎地往愛麗絲菲爾靠攏,他必須守護這名戰鬥力不足以和英靈對抗的女性。
拉杜……則是笑了。
「Saber、愛麗絲菲爾……不用擔心,來的人是朋友。」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如鷹隼狩獵一般、帶著詩意美感的殺氣——
「終於現身了嗎?」
Archer怒喝一聲,從突然在虛空中浮現的金光裡抽出一把劍、向上次去!
來襲者顯然沒有預料到自己的目標居然能夠做出反應,有些狼狽地在半空中扭轉身體、最後安穩地落地。
「亞諾.維克托.多里安——前來拜會。」
「誰管你是誰,雜種,你只需要知道——本王要你死!」
亞諾趁Archer還在說話的時候拿出一個管狀物、往地上用力一摔——那個管狀物破裂之後,大量煙霧開始迅速瀰漫。
「愛麗絲菲爾!」
「Saber,我沒事!只是有點看不清楚……」
煙霧散去之後,拉杜和自稱亞諾的偷襲者已經消失了。
眼前這名臉部線條和女性幾乎無異的美男子,正是那名同樣有著世界級知名度的傳奇刺客。
「多里安閣下,您是怎麼進來冬木市的?」
「我也不知道。」
亞諾答道:「在某次冬木市一個類召喚術式的魔力波動爆發過後,我就突然能進來了。」
「Servant降世嗎?或許是那個英靈和你有些淵源也說不定。」
「您是說——拿破崙?」
「不見得。」
下水道中某處,有個全身籠罩在斗篷陰影之中的怪人看著水晶球裡的影像。
從天而降的兜帽人露出的一小部分面容,令這名怪人雙手顫抖地移下、水晶球掉至地面。
「怎麼了嗎?藍鬍子老爺?」
「龍之介……我已經找到我的聖處女了!」
碼頭區邊緣的一處工地裡的起重機上,一名同樣帶著兜帽、衣色卻是以黑及紅為主的男子從頭到尾都在觀望著戰場。
「啊,又一個多里安……」
他冷酷的樣子,像是被過去自己所堅信著的事物背叛、所以走上了完全相反的道路一樣。
「父親與兒子,居然會死在同一個人手上……這還真是一個慘到不行的悲劇啊。」
【有時候,一個國家或民族需要的不是英雄,而是一個為了摯愛的家園和同胞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惡魔。】
Lancer思索著這句話的涵義,同時,以零體的姿態在冬木市的上空四處遊蕩。
昨夜命中他Master的不知名飛行武器只是造成了單純的重傷……雖然上頭似乎有著破裂之後有相當機率引起不可預知後果的術式,但不幸中亦存在著大幸,Master並沒有碰上這個『不可預知的後果』發生的未來。
將武器殘留的碎片取出、再連續施放數個治癒魔術後,只要休息一陣子就行了。
但即便是在空窗期,也不能什麼都不做,於是——Lancer便被體力尚未完全恢復的Master下達了進行偵察的指令。
對於這名因無法守護好自己的Master而深深地感到愧疚的槍之座Servant而言,雖然那道命令並不能滿足自己的求戰欲,但能夠藉由完成另一項任務來將功補過,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去多要求什麼了。
因此,Lancer非常認真得再用自己的雙眼將視距範圍內的一切紀錄下來。
包括那雙殘暴而美麗的瞳孔。
『他』與一名不具Servant特有氣息的男子結伴行動……『他』,不同於昨夜與自己戰鬥的女性Berserker,是一個再可愛不過的幼小女孩。
雖然年紀方面只要不是瞎了都能用看的得出『不一樣』這個結論,但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像了,因此,Lancer覺得那個小女孩一定就是Berserker,於是決定跟上去。
「我的直覺告訴我——昨天,有魔術師待在這裡。」
如果有人跟拉杜說『我的直覺告訴我』云云,拉杜大概會對他下一個詛咒——一個不停說『我的直覺告訴我』、一直到聲帶出血了都還是持續在說得詛咒。
但亞諾所屬的哈沙伊文——意譯為『神眼鷹』的支系,可是以第六感強到真的能當第六個感官來用而出名的。如果亞諾沒說謊,那麼從他嘴裡吐出來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之類的字句是絕對可以相信的。
亞諾沒有說謊,所以拉杜信了他的話。
「能找到嗎?」
「可以。」
亞諾的腳步在停下來觀察四周一陣子後重新踏出,拉杜隨即跟上。
不過沒多久,拉杜又停了下來。
「出來吧——放心,來者是客,我會好好地『招待』你的。」
話音剛落,一名右眼角下方有著一顆淚痣的美男子現身。
「你是……Berserker?」
「正解,Lancer,可惜讓你失望了,答對了不代表我會給你獎勵。」
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之後,拉杜走進防備之意漸濃的Lancer,問道:「那麼——您這位英俊的小哥,又是為何而出現在這裡的呢?」
「偵察——你對我做了什麼?」
Lancer順著拉杜的提問說下去,不過察覺到自己竟如此輕易的將本應不能洩漏給敵人知道的消息說出來後,頓時判斷出有不對勁。
「雖然不是魔術……不過,三騎士之Servant的精神還真是非同小可,居然能抵抗我的催眠。」
光天化日之下,絕對不能透漏半點『神秘』給普通人知道,這是所有與『神秘』相關的人彼此之間的不成立公約,所以Lancer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但不代表他沒有任何不滿。
「Berserker,你現在的樣子是你真正的樣子嗎?」
「當然,」拉杜臉上掛上了微笑,他說:「自從我在十歲時做出了『那個選擇』之後,我的時間就永遠地凍結了。」
在旁一直聽、沒有出聲的亞諾,到這裡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自己一直到二十一歲之前,都還是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兒,而當年,一個只有十歲的小女孩被迫長大。
「抱歉。」
觸動了他人的傷心往事,所以Lancer很誠摯地道歉了。
「錯的不是你,是這個世界——亞諾,我們走吧。」
「我知道了。」
拉杜從空間石中拿出一瓶煉金術藥劑丟給Lancer,道:「我看你好像對你的那顆痣覺得挺煩惱的……這玩意兒叫做『封魔溶液』,應該可以封住你那顆痣的魔力。」
Lancer愣了一下,說道:「多謝。」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把你教育成有著高潔品格的傢伙的人吧。」
兩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留下的,只有一句話。
「我,在平常的時候還是很好說話的。」
【我……還不能……死……】
陰暗的小巷子裡,男人邊吐著血、邊奮力地往前移動。
抬起腳、往前跨出一步,這是一個非常簡單而不用費多少力氣的工作,對男人來說也是如此——對『過去的他』來說也是如此。
他的身體,從一年前開始就遭受到了常人難以想像的改造和摧殘,只為了擁有足夠的魔力、只為了成為一個勉強及格的魔術師、只為了參加第四次聖杯戰爭——只為了拯救某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那些『蟲子』正不停地啃噬著男人地血肉、轉化為魔力供他使用,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搞不好早就痛到昏倒過去了吧?
但是,男人還有不能倒下的理由——他還有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去的理由。
「咳——咳、咳——哇!」
咳呀咳的,男人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殷紅的液體染紅了地面,怵目驚心。
隨後有什麼像是玻璃管之類的東西塞進了他的嘴巴,某種帶著怪異甜味的液體順著食道流進胃部。
「咳、咳、咳!」
「吞下去!」
男人下意識的反應使得他進入了所謂『嗆到』的狀態,但在傳進耳裡的小女孩童音的命令之下,他要把即將溢出嘴邊的部分吞下。
過了幾分鐘之後,男人感覺到肉體每分每秒都不停在向大腦發送地疼痛訊號減少了許多、體力也回復了不少。
「謝謝……」
男人雖然狀態變好了,但仍有些脫力……一個人將他扶著、慢慢地靠著牆坐到地上。
扶著他的人長相有些女性化、不過就穿著打扮來看,應該是男性。
還有一個小女孩,年紀……就跟『她』差不多……
「你們是?還有,謝謝你救了我。」
男人已經有足夠的力氣來組織清晰而完整的句子了,於是她向面前地兩個人提問、以及道謝。
「亞諾.維克托.多里安。」
兩人之中的那名男子首先說道,這是一個令男人覺得熟悉、但又想不起來究竟在那裡聽過的名字。
「拉杜.采佩什.德古拉。」
接著是小女孩——
如果男人現在嘴裡含著什麼,她肯定會噎死或嗆死。
「你、你們—-」
出身於魔術師世家,她自然知道一些某些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情。
活了數百年的吸血鬼大公,十年前,本應滅亡的他從地獄歸來。
還有亞諾……不就是在法國大革命時期活躍的那個亞諾嗎!
拉杜望向那個男人的左手——果不其然,那裡真的有一個令咒在上頭。
「喲,亞諾,我們好像了遇上了一個野生的Master了。」
「這件事,應該只有目前身為Servant的你要關心才對,拉杜。」
亞諾冷靜地回覆。
「……你的名字?」無視了一點都不幽默的同伴,拉杜向男人問道。
「間、間桐——雁夜。」
男人——間桐雁夜緊張地回答,面前的兩個人,無論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都擁有輕鬆地取走自己性命的實力。
「間桐家派出來參戰的Master啊……你的Servant是?」
「Ber、Berserker。」
「Berserker?真巧啊。」
還真是巧的不得了!
「我的職階,也是Berserker。還有,間桐雁夜先生,您的Berserker的真名是?」
「亞瑟王座下十二圓桌騎士的首席——『湖之騎士』蘭斯洛特(Lancerlot)。」
「噢,那名最強的騎士是嗎?」
這下,可就好玩了!
兩個同樣職階的Servant……如果這樣還不夠好玩的話,那麼,『亞瑟王和他的騎士同場出演聖杯戰爭戲碼』,這個應該夠轟動了吧?
稍晚,位於冬木市郊的艾因茲貝倫城堡。
Lancer、Rider的情報都到手了……雖然己方兩個Servant的身分也洩漏出去,但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先不說Saber沒有明顯的弱點,拉杜跟一般的吸血鬼不一樣,他並不怕所有具備基督教性質的對惡魔攻擊,而偏偏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這所謂的『弱點』,反而可以成為誘人上鉤的餌料;也就是說,知道的人的數量——多多益善。
至於那名半途中突然殺出來的刺客——他並不是Servant,但卻能短暫的與身為三騎士之一的Archer交鋒。就當時他出手援助拉杜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可以信任的盟友。
思考到這裡,衛宮切嗣的心變得有些浮躁,於是他試著用菸讓自己冷靜下來。
籌碼越多,就表示拿到聖杯的可能性越大;拿到聖杯的可能性越大,他就越無法按捺自己那顆強烈追尋著理想的心。
【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用聖杯拯救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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