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少風 於 2014-10-24 13:09 編輯
楔子 急診
舊金山的市立醫院中,一個披肩及腰的黑色流瀑傾洩在白色的醫袍上,頹廢身影正窩在自己未開燈的辦公室內,給人一種的美感;他縮在辦公桌前的扶手椅上精神萎靡的攪拌著已經冷去的咖啡,凌亂的桌上擺了份心臟繞道手術的檢討書。
灰暗使室內的空氣顯得凝滯,凝滯的氣息彷彿也放慢了時間流速。
中午的手術……很成功 ,但病人的身體沒有撐過這次的療程的可能……。
出神盯著那份報告,這並不是他第一個病患,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黎未央,今年二十八歲,是這間醫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外科醫生,先前在急診室擔任了四年緊急外科醫生,目前擔任心臟外科主治醫師,對於心臟手術的治療邁入第三年了;完成的胸腔手術已經超過兩百件,可說是極為資深的心臟科的老手。
深夜急診室的寧靜被刺眼的霓虹劃破,躺著傷者擔架嘈雜滑過長廊推進了手術室,這陣騷動也打破了辦公室內的寧靜。
「黎醫師!你在嗎?」值夜班的護士長急促的叩門:「黎醫生?」
「怎麼辦?他好像回去了。」另一位護士有些著急的說到。
「應該不會,今天有他的手術,照慣例應該不會那麼早回去的。」
「也是,每次碰到這種救不好的病人他就……。」
「哎噢…!」年輕的護士發出細微的哀嚎。
「你沒必要在人家門口說吧?」
「艾瑪姐,他又不在。」護士抱怨,「你看他辦公室的燈是關的。」
年紀較大的護士長不理會他的抱怨,自顧自的繼續敲著門:「黎醫生?未央?未央,在嗎?我是艾瑪,有急事找你。」
「艾瑪姐?今天要去瑞秋那嗎?」淡到不可思議的氣音,好像幽靈一般的空洞:「我不過去了,幫我跟南希說聲對不起。」
護士長聽到了的回應嘆了口氣,輕輕的打開了辦公室,拍開了日光燈便看到了整個蜷在旋轉椅上了的年輕醫生:「未央,今天是星期五,我要值夜班,你忘了嗎?而且南希早在半個月前把你這個工作狂給甩了好嗎?」
「嗯?」已經有些凝結的美式咖啡從杯中漸了出來,漸到了那份繞道手術的報告上面。
艾瑪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奪走了馬克杯:「未央,別鬧了!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
黎未央抬起頭一副沾滿了指紋和灰塵的無框眼鏡,完全遮蔽了那平日精明幹練的清麗臉龐。
「能抱我嗎?」這句話才脫口整個人便往艾瑪的身上靠上去。
「黎未央!」艾瑪的口氣變得前所未有的嚴厲,帶著怒火熱度的雙手就這麼貼在白皙冰冷的臉頰兩側:「別逼我。」
「!」小護士摀住了嘴,發生在眼前的事令他訝異不已。
「艾瑪?」未央一臉錯愕。
「別在胡鬧了!」艾瑪放開終於回神的人,一臉嚴肅的說:「現在去驗血室,我們現在急需要陰性A型的血。」
「車禍嗎?」那雙眼睛不再呆滯,銳利這個詞不足以形容他的鋒利度。
「不是,是槍傷;對方是亞洲人。」
「槍傷?」
「不要多問,救人要緊。」
「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俐落的整理好凌亂的儀容和充滿皺摺的長袍,大步踏出了辦公室。
「未央啊!不是非你不可,但你非去不可……。」艾瑪喃喃道。
「護士…長,」年輕的小護士好不容易從剛才的衝擊回復過來:「那個……。」
「我是拉拉啊!這是全醫院上下都知道的事。」艾瑪看者小護士驚恐的表情好玩的勾起對方捲翹的髮尾。
「別擔心我不會對同事出手的,雖然對象是你這麼可愛的小護士。」他輕笑道,然後很自然的推了一把已經陷入當機狀態的女孩,將她領出沒有人的辦公室。
「那…黎醫師呢?」
「他嘛!」艾瑪若有所思的看了小護士一眼,「只是玩玩而已。」
急診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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